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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他知道自己的心背叛了屬於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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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鋒聽到江書燕這樣說,這裏心泛起了微甜的漣漪。被他這樣溫柔以待的感覺真好,真的很好。

江書燕低垂著長長的羽睫,舀起一口雞湯在唇邊輕輕吹了吹,神情很專註很認真。吹好後,她把勺子送到了霍靖鋒的薄唇邊,美味的湯汁沾在他有些蒼白的唇上。她盯著他,而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像是被定住了般,他們誰也移不開視線。

江書燕被他盯的有些心亂了,輕聲提醒著他:“湯涼了不好喝,快喝吧。”

她的聲音如她的人一樣柔柔美美的,聽得悅耳,心情也愉悅。霍靖鋒這才張口,把那勺雞湯喝下。

“真好喝。”霍靖鋒咽了一下喉嚨,性感的喉結也隨之上下滾動。

雖然湯裏有一種中藥味,但是依舊能品出雞湯的鮮美,因為這是江書燕親手做的。這比任何東西都美味。

“騙人的吧,這雞湯明明有一股難聞的中藥味兒。”江書燕最不喜歡的味道就是中藥味兒,若不是因為給他補身體,她真不想去碰這東西。她熬的時候都是捂著自己的鼻子,盡量少聞。

“真的。”霍靖鋒還認真的點頭,怕她不相信,“不信?對自己的手藝這麽沒有信心?”

“藥能好喝到哪裏去,透著一抹苦味兒。”江書燕自然不信,又舀了一口送上。

他接著喝,享受著她的體貼服侍:“苦口的藥才是良藥。況且這又不算藥,你放了紅棗和生姜在裏面所以湯很鮮美。”

“如果好喝,那就把湯喝完。”江書燕也不和她爭辯了,忙著餵他湯。

霍靖鋒也不多說,品味著她的心意。很快的就把一碗雞湯喝完了。

“你還要不要喝點,保溫桶裏還有。”江書燕怕他不夠。

“不用了,剩下的我餓了或者想喝的時候再喝。就放在那裏吧。”霍靖鋒想留下還有機會品味。

“好。”江書燕準備起身去洗碗。

霍靖鋒卻伸手拉住了她:“別忙了,坐下陪我說會話吧。一個人整天躺在這裏連個人說話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人來了,就說說話吧。”

江書燕能體會一個人在醫院裏的感覺,沒有人說話,所以時間過得很慢。8年前,她離開霍靖棠後割腕那次,也是在醫院裏躺了許久,大多數是一個人。每天就盯著窗外的樹葉或者星子,看著白天黑夜就這樣轉換。

江書燕把碗放下,重新坐了下來:“你別亂動,扯到傷口怎麽辦?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謝謝你,真的感謝你,還能熬湯來給我喝。”霍靖鋒收回手來放在了被子上。

“說不了要再說為些見外的話了。”江書燕手指扣在一起,“如果真要說謝的人該是我。在我無處可去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給了我一處避雨取暖的地方。為了不讓我有心理負擔所以收了我極少的房租……比起你做的,我覺得我做的真的微不足道。”

霍靖鋒道:“既然你說到了房子的事情,我能請你別搬走嗎?你繼續住,就當是你的家一樣……你已經住了三年多了,難道還不能讓你產生家的感覺嗎?你才工作三年,如果存款全用去買錢了房子,加上每個月還貸的話,你的生活質量不是下降了嗎?”

三年多了,她一住就這麽久。她當初接受時,還很不安,後來每個月把租金打到他的卡上時,她漸漸就釋然了。而他也從沒有打擾過她,所以她住得很開心,畢竟是高檔小區,出入也很安全。那個公寓擺滿了她的一次又一次添加的私人物品,在她的裝扮下,原本冷硬沒有暖色調的屋子有了柔和的顏色,完全成了她的家一樣。

“其實那是我的家,可終究又不是我的家。它是屬於你的房子,我想能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江書燕知道他為她好,但還是想真實的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房子是必要的,“這三年多,我工作也順利,薪水也不錯,就是想湊夠錢買一套屬於我自己的房子,有我和樂樂住在一起,那才是我們的家。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三年多已經夠久了,我不能再這樣理所當,即使你的房子很多。那你也是你的。”

“哎……”霍靖鋒都不知道要怎麽去說服這個有些固執的女人,“既然你都說我的房子多,那麽你住一套又有什麽關系?”

安倩美躲在那裏,再一次為自己所聽到的內容而震驚。她今天受到了羞辱還不夠,還知道了這麽一個驚天秘密。原來江書燕住的房子是霍靖鋒的,已經住了三年多了。而她被蒙在鼓裏三年多不知情。即將成為她老公的男人的房子竟然住了別的女人!

她今天終於肯定了霍靖鋒和江書燕的關系並不一般,而且還有這麽深的交情。只怪她太過相信他,所以這三年來她像一個白癡一樣被欺騙!她恨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面此時霍靖鋒竟然還這麽情深的挽留著她。這與這段時間霍靖鋒對她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把得劍無情的刺入她的心臟,疼得安倩美手腳冰冷,身體顫抖。

她還是要咬緊牙強忍著沖上去甩江書燕幾個耳光的沖動。她深知霍靖鋒的性格。他這樣優秀沈穩的男人需要的就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可以對他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她馬上過去在他的面前給給江書燕下馬威的話,她知道他便會對她之前所有美好的印象破碎。男人喜歡溫柔懂事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歇斯底裏的瘋子。她要保持她的優雅,所以這也是她比安倩妮聰明的地方,絕對不會當著自己的男人去做沒有身份的事情。她不能忍,要也忍。

如果她還想要婚禮,還想要嫁入霍家,那麽就必須把她優雅的面具戴好,即便心裏已經是絞碎成渣,她還是要維持著自己那一絲的理智。既然感情上讓她受了傷害,那麽就要用其他的東西來彌補。比如霍大少奶奶的身份,比霍靖鋒的星鋒集團和霍氏集團的股份,還有財富。

她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女人,不會因為任性而把唾手可得的東西失去。只要她裝做什麽都不知道,那麽霍靖鋒沒有任何理由不和她結婚,那麽江書燕即便再怎麽討他喜歡,也不可能坐上霍少奶奶的位置。她也絕對不會愚蠢的把機會讓給她!她要的東西都會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心裏。

安倩美想到這裏,眼中是不甘與恨意,她收緊了手指,似乎攥住了她想的東西。

安倩美再也不想多看下去,那樣只會讓她更疼。那她就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就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就好。

她轉身,像是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霍靖鋒的病房。而江書燕和霍靖鋒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這個屋子裏曾經還有另一個人存在。

江書燕沒有回答霍靖鋒的問題,只是轉移了話題:“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醫生說多久能好?你就要和安小姐結婚了,可得快點把傷養好了,做個帥氣的新郎。”她頓了一下,又問,“安小姐來看過你嗎?她知道你受傷住院的事情嗎?”

她昨天是上守夜到現在第二次來,好像都沒有遇到過安倩美。她身為霍靖鋒的未婚妻應該陪在他身邊照顧的,可為什麽沒見人,那麽理由就有可能是不知道。

霍靖鋒並不喜歡和江書燕在一起的時候提起第三個人,特別是安倩美,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忽視他和安倩美之間的關系,忽視那場即將要舉行的婚禮。他想的就是像現在受傷的時候有江書燕在身邊陪著自己,親手餵上她煲的雞湯,這就是最開心的事情。

“我沒的告訴她,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也是一樣的。”霍靖鋒輕描淡寫的帶過,並不想多提安倩美,這真是破壞如此美好氣氛的話題。他索性又轉開了話題,“你休息好了嗎?明天準備上班了?”

“今天睡了一天,是我這麽多年來睡得最多的一天,我的體力完全恢覆了,明天當要去上班了。”江書燕微笑著,又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反正她把湯也送到了,現在也該回家了。

霍靖鋒也沒有可以挽留她的理由,便點了一下頭:“嗯,你回去小心點,到家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也好。”

“我知道。”江書燕便起身,再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開。

霍靖鋒看著她走到門邊,又說了一句:“我說的房子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多多考慮。”

江書燕沒有應聲,只是輕點了一下頭,便消失在了門後。

霍靖鋒躺在床上,聽到外間的門鎖一落地聲音,整個病房便陷入了安靜中。這是一個只有他自己的孤單的夜晚。他側過頭,看著外面的夜空,夏天那股潮濕的味道在漫延。他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幾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他唇角一勾,以為是江書燕打來的。他伸手把手機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安倩美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低沈的聲音透過聽筒:“餵……”

“靖鋒,你在哪兒?我去你公寓找人,你不在。我只好給你打電話了,沒有打擾到你吧?”安倩美表現得很完美,仿佛剛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剛才她離開後根本沒有離開醫院,而是是樓下不遠處等待著,直到她看到江書燕出來,她那顆吊著的心才穩穩地落回了胸膛,然後趕緊給霍靖鋒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她讓自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像是往常一樣表現淡然。她想試探霍靖鋒。

“你有什麽事嗎?”霍靖鋒的眉心蹙著,直覺是她有事找他。

“靖鋒,我現在在醫院裏看腳,你能來陪陪我嗎?”安倩美的語氣裏還有一絲小女人的撒嬌,“這個周末你都沒有好好的陪過我。”

“我忙。”霍靖鋒薄唇吐出簡單的兩個字。

可是聽在安倩美的耳朵裏便是她對他的敷衍和欺騙!她在心裏冷笑著,是忙著和江書燕打情罵俏吧。她咬了一下唇,深呼吸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一點異樣。

“那你現在能來陪陪我嗎?或者我來找你也行……我想見你了。”安倩美語氣輕柔甜美,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我在外面應酬。”霍靖鋒找著借口推脫。

第一是他並是太想見她,第二是他身上有傷勢,並不想讓安倩美知道。如果一見,可能就會穿幫了。

男人把騙人的話都說得這麽順口嗎?這麽的理直氣壯嗎?

“那我來找你。”安倩美不是詢問他,而是陳述,“我真的想見你,看一眼都好。”

霍靖鋒懊惱地閉了一下眼睛,他知道安倩美今天是見到他是不會死心的。他思忖了一下後,便道:“好,你在醫院大廳裏坐著等我,我很快到。”

“好。”安倩美收了手機,擡眸看了一下住院部8樓的方向,那一層,有一個病房裏便是他。看了一眼她便舉步往醫院大廳而去,坐在休息椅上等著霍靖鋒。

霍靖鋒則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換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出了病房,不巧地就被值班的護士給逮住了。

“霍先生,你這又是想逃走嗎?”護士看著他那身衣服,“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嗎?”

“我一個朋友在醫院,我只是出去見一面而已。”霍靖鋒解釋著。

“霍先生,回病房好嗎?否則我就通知你女朋友了……”護士並不通融他。

霍靖鋒腦子一轉,順口道:“就是去見我女朋友。”

“霍先生,騙人可不好,我明明看到你女朋友離開的。”護士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她口裏的女朋友自然指的是江書燕。

“給我十分鐘,我肯定回來。”霍靖鋒便不再多解釋了,轉身離開。

他知道護士是擔心他,畢竟昨天晚上他傷勢加重,今天再這麽折騰下去,到他的婚禮這傷口也不會恢覆到最好。但如果他想離開,護士也跟本攔不住他。因為沒有資格。

霍靖鋒下樓,往醫院大廳而去,便看到了,坐在那裏的安倩美,她很安靜,一如他和她第一次見面。

當霍靖鋒走到她的面前,黑色的皮鞋落進安倩美低垂的視線裏時,她才緩緩地擡起了眸子,對上他的視線:“你來了。”

“嗯。”霍靖鋒淡淡應著,沒有太多的情緒外露。

安倩美從椅子內站了起來,與他面對著,他正要開口時,她卻毫無預警的撲到了他的懷裏,雙手扣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龐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她閉上了眼睛,把眼底的痛苦遮蔽,但是擰緊的眉心卻還是讓她看起來有些悲傷。

“你這是做什麽?”霍靖鋒掃過周圍,已經有人看向他們這裏。

“靖鋒,讓我抱抱你,讓我聽聽你的心跳……是不是為我而跳。”安倩美的心裏特別難受,明明說好不要去在乎,可在看到他之後卻還是控制不住。

霍靖鋒把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推開:“這裏是醫院。有什麽事情我們出去再說。”

然後他牽住她的手便往外走,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

霍靖鋒帶她走到了住院部旁邊的一個小花園裏,他們站在花叢邊。這裏的光線比較暗,也沒有太多人走動,比較安靜安全。

“你很反常,是出什麽事了嗎?”霍靖鋒準備松開她的手,可是安倩美卻反握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他會離開,“靖鋒,我們回家好嗎?”

“那我送你回家。”霍靖鋒道。

他想牽她走,她卻拉住他,在明暗錯落的光影裏,她的眸光是渴望的,是心酸的:“靖鋒,我說的是我們的家,我們兩個人的家。而不是我自己的家。我們是夫妻,不該回屬於我們的家嗎?我就想好好的和你生活,想要照顧你,你也關心我,我們恩愛有加,然後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我們一起把他養大,然後牽著他的手在夕陽下散步……直到我們一起老去。靖鋒,你說這樣好嗎?”

霍靖鋒盯著她眼底那抹痛苦,那絲渴求。

這些畫面自然是他想要的,可是畫面裏的那個女人的臉卻不是她的。而是江書燕的……他這段時間真的是有些魔咒了,他總是會想到江書燕,優雅美麗的她,楚楚可憐的她,微笑甜美的她……

他知道自己的心背叛了屬於他的理智。

安倩美見他只是抿著唇不說話,她的心一寸寸的發冷。她知道他的猶豫都是因為江書燕,這個女人的介入破壞了他們的感情。

可是面對他,她卻一個字都不能說出來。只能這樣無理的要求著他的保證。

“靖鋒……我會陪著你,一輩子都陪著你。”安倩美邁動兩步走近他,“我愛你。”

她踮起了腳尖來,想把自己的唇湊上他的唇。可是他卻在下一秒退開了些距離:“安倩美,你今天說的話怎麽這麽奇怪?”

這不是平時的安倩美,此刻的她仿佛很脆弱,一碰就碎。她的眼睛裏寫著心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不管她掩飾得有多好。

“靖鋒,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要你……”安倩美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我想感受到你是真實的屬於我的。靖鋒,我們把婚禮提前吧,明天,後天……我不想再等了,我想馬上成為你的新娘。”

雖然也只有幾天,一個星期的樣子,但她覺得這樣的等待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讓她像是丟進了火坑裏焚燒,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靈魂都被灼痛。

“你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霍靖鋒拉下她的手,想帶她離開。

安倩美卻固執地留在原地,背光中,她的眼睛晶瑩浮動:“靖鋒,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漠,為什麽?我哪裏做得不好?”

“你很好,只是現在你的情緒不好。”霍靖鋒眼裏看不到對她的關切,依舊是冷淡,“我不想和一個神志混亂的人談這些事情。等你清醒後我們再說。”

“不,我不要,我要你把婚禮提前。”安倩美要求著他。

霍靖鋒卻不再回答她,用力將她半拖往停車場,找到了安倩美的車,可是她卻不給他車鑰匙。

他沒有辦法,只好把她帶到醫院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和她一起上車。安倩美把他抱得緊的,靠在他的身上,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眼角的淚水沅聲地流淌而下,把她的衣服都弄濕了。

霍靖鋒說了安家的地址,一路上他們無言。直到了安家的別墅。霍靖鋒並只是把她送到了門口,並沒有要進去坐的意思:“你進去吧,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有什麽事情等你調整好情緒以後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問什麽我就答你什麽,可好?”

雖然他的話裏沒有什麽保證的東西,但也是給了現在萬分狂躁不安的安倩美一絲安撫作用。可是轉瞬間她又是空空的難受。她總覺得因為他這句話,心裏反而有了更多的不安。

“進來坐坐吧。”安倩美收起淚水,“我爸媽好久沒見過你了。”

“夜深了,我不想打擾長輩休息,明天上班也要早起。”霍靖鋒委婉拒絕。

萬一她在安家父母面前要他一個保證,那他要怎麽說出口。還是不要見,既然心裏已經和她有了距離,也決定了一些事情。

霍靖鋒轉身,在這濃墨的夜色中消失,安倩美則再也站不穩地跌坐在了臺階之上,收拾好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滾落。她覺得霍靖鋒站在她的面前,卻仿佛離她好遙遠,她根本就什麽都抓不住!

霍靖鋒把安倩美從醫院送走,再折回醫院用去了一個多小時。但是看到他回來了,護士也就放心了。

而秦語容在醫院裏打點滴估計要到十一點過才離開。所以秦語岑讓霍靖棠先離開,公司裏的事情還需要處理。霍靖棠點頭,他要離開,席言也必然要跟著回去加班。這倒是讓白雪霄擔心。

“哥,你這是把言言當成女漢紙用了嗎?”白雪霄替席言有些委屈不平。

“白雪霄,這是我的工作。”席言在霍靖棠開口之前先堵上了他的嘴,“難道你們公司就沒有加班的時候嗎?真是大驚小怪的。你沒事就在這裏陪著岑岑和容兒,一會兒送他們回去。”

席言的交待白雪霄自然不敢怠慢,所以他便留下來陪秦語岑和秦語容。

霍靖棠臨走前讓醫生把驗傷報告做一份,他明天讓助理來取。

點滴打完後白雪霄把秦語岑和秦語容送回了席言那裏,因為距離要近一些,而秦語容租的房子有些遠。

秦語岑安置好秦語容,然後給白雪霄倒了一杯水:“白少,喝點水。”

“好。”白雪霄看了一下腕間的價值不菲的名牌鉆表,“言言怎麽還沒有下班?”

“公司裏出了紕漏,他們可能要連夜加班。”秦語岑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對白雪霄說了一下。

白雪霄喝了一口水,有些擔心:“我去看看席言。你要去嗎?”

“你去吧,我在這裏陪容兒。”秦語岑雖然擔心著,但是她相信霍靖棠能處理好事情,而秦語容這裏也需要人照顧,她走了便不放心了。

秦語容卻道:“姐,你去看看姐夫吧,我只是手上有點小傷,又不是腦子不能使了。我馬上就睡了。”

“不行,你一只手怎麽洗澡。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是我去了也幫不了多少忙,比起他,你現在更需要我。”秦語岑搖頭,“我可不是重色輕妹的人。”

“你不是去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白雪霄自沙發內起身,抓起了車鑰匙。

“你在關山做了五年,工作的事情你怎麽會幫不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他需要你在他的身邊支持,我真的沒事。”秦語容覺得秦語岑真的太大驚小怪了,她舉起自己好好的那只右手,“我還有一只手是好的。你若是在這裏陪我我會內疚的。你去吧,和白少一起去。你若不去的話,我就和你翻臉。”

“容兒,別任性了。”秦語岑不悅地蹙眉。

“我沒有任性,我是為你好。”秦語容堅持,還起身伸手推了她一下,好像不把她趕走就不罷休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秦語岑離門的距離最近:“可能是言言應回來了。我們就都不必去了啊。”

席言臨走時把鑰匙給了他們,所以回家只有按門鈴。

白雪霄有些微擰的眉因此而舒展開了,秦語岑走到了門邊開門,卻看到外面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五官俊朗,膚色較白,給人憂郁的氣質。

而門外的男子看到秦語岑,是陌生的女子,所以他們彼此看著對方都楞了一下,又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請問你找誰?”

“請問這裏是席言的家嗎?”

白雪霄在裏面聽到男人的聲音,便舉走過去,站在了秦語岑的身後,擡眸打量著那個男子,似乎覺得有些面熟。

男子看著又出現的一個陌生男人,他看著秦語岑和白雪霄是一男一女,以為他們是情侶或是夫妻。他淺淡一笑,眼底卻浮著失望:“可能是我走路門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在男子正欲轉身時,秦語岑叫住了他:“這位先生,這裏是席言的家,你是要找她嗎?我們是她的朋友。”

男子在聽到秦語岑澄清後,回過頭來,眼底又湧著一絲欣喜之色:“真的是席言的家?你們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朋友,老家的朋友。我是蘇杭,請問席言在家嗎?”

但他轉念又想,來開門的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她親自開門,想必應該不在家。

“她不在家,那我下次再來找她。告辭了。”蘇杭沒等秦語岑的回答便轉身了。

“蘇先生,席言今天加班,應該不會回家,要不你進來坐坐?”秦語岑好心道。

“不用了。”蘇杭沒有再多留。

白雪霄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著這個男人,總覺得這個人並不簡單,他身上透出的那種高貴氣質是屬於上流圈子的。他很熟悉,這個男人非富即貴。他直覺蘇杭和席言之間還可能有不簡單的關系,否則不會半夜找到門來。他一定是想單獨和席言相處,只是沒想到會席言不在家,遇到他們一群朋友。

“先生,你這樣走了,席言回來可能找不到你。我想你可留下你的聯系方式,電話或者下榻的酒店都可以,我們可幫你轉交給席言。”白雪霄看似好心,其實是想更加的了解這個男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不用,我知道她在這裏住就行了。”蘇杭客氣回道,轉身留下背影給他們。

關上了門,白雪霄微微陷入了沈思裏,這個男人的防備心理還真重,由此更讓他確信蘇杭和席言之間的關系不簡單的。他看向秦語岑:“這個叫蘇杭的男人你也不認識?”

“我和席言是上學認識的,我也沒去過她老家,她從沒有提關於他父母之外的事情,我也沒聽她說過有一個叫蘇杭的朋友。”秦語岑看著白雪霄凝重的神色,突然就笑了,“你席言有一個這麽帥氣又有氣質的朋友,你該不會覺得出現危機感了?”

“你那是什麽眼力勁兒,他有我帥嗎?”白雪霄不屑的挑眉道,“你沒看見追我的女人已經排到香江邊了嗎?”

“那你怎麽磨嘰了三年多了還沒把席言追到手?”秦語岑更是不屑,轉身走開。

這句話說到了白雪霄的痛處。明明是席言調戲他在先,他到是假戲直情了,就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了。現在都沒搞定席言,真的讓他的自信大打折扣。可是他不會這麽倒下的,他已經感覺到了席言沒有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了。她對他還是有那麽一絲的感覺,所以他要抓住這份感覺,讓她漸漸愛上他。

“我這就去追。”白雪霄沖秦語岑和秦語容揮了一下手,“兩位美女,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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