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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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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夏今很是意外收到了陌生短信,她直接沒搭理。

“走,吃飯去。”她又不知道是誰,怎麽搭理呀?沒當回事的夏今繼續做題,她不知道是張先生放慢進度還是自己真的入了門,覺得開學這一周物理課她竟然聽的不錯,平日裏做練習題錯誤好像也沒之前那麽多了。

潛意識裏,夏今還是希望這是自己進步了,畢竟努力了那麽久,就物理進步不大,真的挺傷人的。

大概是寒假過後的第一個周末,班裏同學還沒怎麽把心收回來,下午自習結束後班裏人就是銳減了一半。後排基本上空了,夏今都屬於光桿司令級別的了。

張婧溜達到了鄭保存的座位上,她有很多問題要請教夏今的,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後面基本上沒人,壓低了聲音也不至於太打擾前排的同學。

熟能生巧,張婧不屬於特別靈光一點就懂的那種,可是現在潛下心來學習效果怎麽著也比之前好。

夏今正給她講題呢,手機又是震動起來。

“怎麽了?”看著上去就摁了掛斷的夏今,張婧問了句,“被騷擾了呀?”

“沒,我都不認識這是誰。”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懶得去接。這個手機號知道的人也不算是很多,所以生人的電話短信夏今一概不搭理,這又不是她讀大學期間有快遞小哥什麽的不定時騷擾,現在清凈的很,簡直是可以過佛家的生活了。

張婧也沒去想那麽多,聽了夏今的“點撥”後,她再做這道題覺得其實很簡單,早前也問過汪明這題怎麽做的,汪明是一步步把解題步驟給她列了出來,可惜張婧當時記住了,過兩天就忘了。

夏今和汪明的講解辦法好像完全不一樣,感覺著夏今的辦法和傑哥更像,把關鍵點給你點出來,然後你自己去理解,這樣子能夠加強印象,對於知識點的把握也更加清晰。

夏今把題講完就做自己的試卷,只是她還沒寫倆字,手機就又是響了。

“有病呀。”

夏今掛斷了電話,有點生氣地往外走,到底哪個神經病總是給她打電話,程瑩瑩不玩這神秘主義,她哥知道她平日裏學習忙也都是晚上才給打電話的,至於爸媽,基本上都是夏今單方面聯系。還有就是段錦,那也是基本上一月見一次,平日裏不打電話不短信的那種,而且段錦的手機號夏今都倒背如流了,根本不是這個號。

張婧不知道夏今這是怎麽了,今天脾氣好像還挺大,一點就著似的。瞧石俊跟夏今打招呼,都不見夏今笑,就像是女版的老馬同志。

夏今當初也做過尷尬的事情,給小學妹發短信邀請一起去玩呢,結果有段時間沒聯系的小學妹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號,原本的號碼不知道怎麽到了別人的手上,那短信頓時尷尬了——親愛的,起了沒,一塊去玩。

那邊起初回了短信夏今還沒意識到,後來接到電話聽到那輕佻的聲音頓時才明白原委,弄得她那一段時間都不想出門去玩。

如今的感覺就和當初一模一樣,夏今在隔壁教室窗臺上坐著,看著教學樓前不遠處的那一排雕塑,她等著手機振動。

要真是騷擾的話,那肯定還會繼續打電話的,要是不打,那就自己贏了。剛才心情不好,在教室裏呆著也沒意思,正好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手機很快就是響了起來,夏今這次接通了電話。

“餵,有空沒,請你去吃飯。”

不是老馬同志,也不是自己認識的老師,聲音挺年輕的也挺耳熟的,可夏今就是想不起這是誰,“你是……”她猶豫了一下,自己認識的人裏面,這會是誰的聲音?

“夏今,你該不會把我當神經病所以才不接我電話的吧?”

明明也算是上輩子有過好感的人,夏今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連顧立秋的聲音都沒聽出來,她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她根本不知道這是顧立秋的手機號好不好?所以,拿他當神經病說得通的。

“好吧,你贏了。有空沒,請你去吃飯,另外拉著你那同學,當初打賭我輸了。”

夏今其實看到顧立秋了,他應該是從籃球場剛回來,走到了教學樓前的小涼亭裏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顯得吊兒郎當的,四下裏張望著。

“我都忘了,不用那麽麻煩。”夏今從窗臺上下來,把自己藏在了墻後面。

“別介呀,說得好像是我輸不起似的,又不是帶你們去四星級大酒店,放心吧就在學校外面的小飯店,你們想吃什麽點什麽,我過年收了不少壓歲錢,正愁沒地方花呢。”

說這話的時候,顧立秋不知道是跟誰打招呼,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夏今覺得大概當初自己的高中生涯太過於單調,所以覺得陽光下揮灑汗水在籃球場上運動的男孩子特別的帥氣。其實就是一身臭汗,然後脫了鞋子整個教室都能竄味的那種。

“真的不用,覺得錢多的花不了的話那就給山區孩子買書捐過去好了。我還得去學習,就這樣了。”

說完夏今就掛斷了電話,其實去吃飯也沒什麽,她現在想得很開,又不是當初的小女生了沒啥不好意思的,只是說好了三月份要減肥的,那就得從杜絕大吃大喝做起。

這點,夏今還是蠻堅持的。

回到教室的時候,張婧已經回到自己座位上了,看到夏今回來輕輕問了句,“怎麽了,熟人呀?”

“嗯,聊了兩句,我先回去了。”也沒啥好說的,當時顧立秋說她期末考過譚磊的話就請她和張婧吃飯,夏今本來就沒放在心上,她不差這一頓飯,而且考試從來是為了自己,根本不是在跟譚磊較勁,所以真的沒必要的。

張婧也沒多想,不過夏今卻是被鄭澤給拉住了,“這道題,你覺得這個方法行嗎?”

夏今瞄了眼鄭澤手邊的打草紙,然後有點懵,“你這是在幹嘛?”

這道題有點難度,但是只要給時間認真做還是能解決的,而且這個難度對於鄭澤而言不算什麽吧,他怎麽算了整整一張紙,密密麻麻的,看得夏今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要知道鄭澤寫的字特別的秀氣,而且演算的時候那字真的特別小,相對而言,夏今真的覺得自己太五大三粗了,反正數學演算的時候那字寫的絕對屬於浪費打草紙的那類人。

“我覺得答案給的方法不太好,所以在想這樣做對不對,你看看。”鄭澤把自己整理好的答案畫了出來,“這樣的話就少畫了一條輔助線。”

“可是哥哥你多列了兩個式子。”多一條輔助線和多兩個式子哪個更簡單?

夏今覺得起碼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多那一條輔助線,用最基本的方法來證明其實算簡單的了。

鄭澤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樣子不是更好理解嗎?”

“做題的方法有了就可以呀,只要掌握了一種就夠了,現在咱們就是做出這道題然後驗證這個結果就行了,至於多想幾個解題方法這事,還是到大學或者你讀研當博士的時候再去做吧。”

高中數學是覆雜問題簡單化,大學數學是簡單問題覆雜化。其實就是這麽個道理,夏今覺得挺直白的。

“你先給我看看解題思路對不對。”就當夏今以為她已經說服了鄭澤的時候,作為班裏最小的同學,鄭澤很是堅持地讓夏今繼續看自己的推斷過程。

夏今無奈,坐在了鄭澤隔壁的位置上。

數學試卷最後一道題總是這樣,先計算後證明,考得比較綜合,當然知識點基本上也固定,差不多都是從那幾個知識點出題,能活學活用就好。

夏今也就高一數學考過滿分,後來學的內容多了,考試滿分就成了她難以完成的目標。

平日裏做題雖然有思考,可基本上也都是按照慣性思維來的,像是鄭澤這樣另辟蹊徑的時候還真是沒有。

她又是畫了個圖,才發現鄭澤的這種辦法真的是省事很多,只是在考場上很少能想到這種辦法。

“我覺得沒錯,你可以去申請專利了。”夏今拍了拍鄭澤的肩膀,“不過數學家沒有機會獲得諾貝爾獎。”

原因嘛,鬼知道諾貝爾當初為什麽沒有設立數學獎,要知道很多時候寫論文都是要用數學建模的,而且大學期間還每年都有國內的還有泛美的數學建模大賽。

當時也忘了問鄭澤了,不過估摸著他肯定是參加過的。

被夏今調侃了的人笑了笑,然後又是繼續研究他的數學試卷了。夏今覺得鄭澤屬於那種特別專一的人,很適合搞學術,那像是自己,當初就是順勢讀研,根本沒想著往學術這條路子上走。當然她沒讀博的另一個原因是讀博挺麻煩的,發表論文做項目什麽的不用說,關鍵是你還得碰上個不錯的博導才是。

她一個專業課的老師當初在職讀博,壓著七年的界限畢業的,博導死活不放人——就是得給我幹活。

這種選擇博導得看人品的事情實在是意外性太大,夏今當時前怕狼後怕虎,最後也沒繼續深造。

不過現在看來她覺得學術生涯也沒那麽枯燥,就像是如今要是高考再報志願的話,夏今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還是商學院。畢竟熟悉的路子好走,可是又不是那麽的堅決,到底是輕車熟路地走原本就已經走過的路還是選擇一條陌生的路從頭開始?

夏今想過兩三次,最後都沒再往深處考慮,因為還沒高考,似乎一切都言之尚早。

她這也是被鄭澤刺激了一下,就又是有些走神,被人拍了肩膀這才恍惚想起來,剛才有人喊自己?

“有人找你。”

夏今楞了一下,找她?

誰沒事來找她?

只是等出了教室夏今才意識到,有時候人太堅持也不是一件好事呀。

“真的不用了。贏者通吃,我贏了我說了算行嗎?”別誘惑她了好不好,她最近晚上除了蘋果,其他的都不吃了的,餓了就喝水,餓了就喝水,八點之後更是不吃不喝,也是有點小辛苦的。

顧立秋看著夏今這副模樣,有點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大男子主義了?看夏今這樣子,弄得好像他是舊社會的地主惡霸像是在逼良為娼似的。

“那算了。”他想到學校當時組織看得《白毛女》,有點惡寒。

夏今覺得如釋重負,剛想要回去,卻又是聽到顧立秋說,“那等高考後再說好了。”

聽到這話的夏今腳下踉蹌,她反應快扶住了門,不過發出的聲音有點大,班裏同學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夏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顧立秋往下走,“現在不用,將來也不用,ok?”怎麽覺得跟顧立秋扯不明白了呢,就是當玩笑話過去就行了,想要高考結束後去放松,找自己班同學,找一塊打籃球的哥們兒就行,不用念叨著去年打的那個賭,真的。

“男子漢大丈夫,得言而有信呀,從小我就知道什麽叫一諾千金,尾生抱柱……”

“行行行,你博學行了吧?”知道這位看書不比自己少,夏今也不想被教育一番,“那我問你一件事,算是兩相抵消總行吧?”

顧立秋覺得自己一定是寒假後沒適應過來,所以這才逗夏今玩的,偏生這姑娘還真是一本正經。

“那你說說看,我看能不能抵消。”不過他也真是無聊,跟著夏今在這裏亂扯。

“也沒啥,我就是聽說你報了籃球走藝體生,真的假的?”夏今其實挺好奇的,陳嬌那一本正經的讓她覺得還真是有這回事,可是學校裏好像沒有一點消息,這又不科學。

既然顧立秋非得要一個高價值的問題,那就這個好了,低價問題也有呀,不過總得拿出誠意來不是?

“聽誰說的呀。”顧立秋臉上笑意淡了淡,就當夏今覺得陳嬌是虛報消息的時候,顧立秋承認了,“報了,不過還得看考試成績。”

他籃球成績又不是特別突出,就是個加成項而已,那邊學校倒是還算滿意,不過還得看他高考成績,不是單純過了藝體生的那個分數線就可以,他這個得過了軍檢線。

不過他現在還沒想好到底是走體育生的道路還是走其他的路子,畢竟要是能過了軍檢線他也可以去軍校,他爸媽起碼還有點關系。反正可選擇的路還挺多,不過到底自己走的是暗路子,這消息還是不宣揚的好,所以知道這事的人也不是特別多。

“秦琪琪說的?”

“你覺得我們倆關系有那麽好嗎?”夏今白了顧立秋一眼,“放心,我也就是聽了這麽一耳朵,不會給你宣揚的,好好奮鬥吧少年。”

走藝體生的路子,她不知道顧立秋到底是怎麽通過審核的,不過就像是謝心慧為了能在高考中占優勢,把戶口從她們這個高考大省遷出去,落戶到分數線低的省份。但凡是想要做到,找關系找路子肯花錢總是能辦得成的。

六人定律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通過身邊的六個人就可以認識到世界上所有的人。這個定律的實用性夏今曾經考慮過,她要是想要認識美國總統的話,可以聯系她碩士生導師,然後導師聯系她在美國大學裏當教授的哥哥,然後再通過美國教育部之類的聯系到美國總統。

起碼理論上是可行的,至於實踐,她腦子抽了呀認識美國總統幹嘛。

回到教室的時候,夏今被張婧喊住了,沒辦法,誰讓張婧看到來找夏今的人是誰了呢。

“夏夏,顧立秋找你啥事呀?”

“說是請吃飯,我拒絕了,我這段時間不吃晚飯,等我減肥成功,請你去我家吃飯,我手藝也不錯的。”夏今也算是補償,畢竟連帶著邀請的還有張婧那一份呢。

“減了再吃,你不覺得自己還會胖嗎?”張婧倒是沒覺得拒絕有什麽問題,不過對於夏今的理論很是懷疑。

夏今很是正經,“那我總不能為了減肥不吃飯,中午還是可以多吃點嘛,不然我就餓飛咯,飛咯。”她一時間放飛自我,聲音有點高。

班裏零零落落分布的十多個同學看到飛天狀的夏今,忍不住笑了起來。

季雲鵬很是認真,“夏姐,地球太小了嗎?還容不下你了?”他問得滿是“惡意”。

班裏同學都在偷笑,顯然是看自己笑話,不過夏今心情反倒是不錯,“是呀,你太可怕,我要回家。”

最近有一部喜劇電影就是火星人為主題的,夏今沒看電影,不過看了相關的報道,還記得這臺詞。

班裏氣氛一時間輕松了起來,季雲鵬看著明顯耍寶的夏今,覺得有些遺憾,“早知道你還有演戲的天賦,前兩年的元旦晚會說什麽也得讓你出節目。”

“拉倒吧。”夏今覺得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土不拉幾的小胖妞,拔河比賽上出場也就罷了,這舞臺表演絕對和她沒緣分的。

不過現在體重六十千克後,夏今覺得自己站在人前也沒那麽拘束了,大概真的是潛意識的有種自卑吧,不過當初沒有發現,現在對比還是挺明顯的。

“表演節目什麽的和我沒關系,不過要是參加運動會我可以上。”夏今笑了笑,“先說好,我可不參加投擲類的了。”她現在堅決和鉛球劃清界限,絕對的沒緣分。

“咱們高三哪有什麽運動會呀?等高考結束了,咱們去唱歌唄,玩個盡興。”季雲鵬想一出是一出,夏今皺了下眉頭,她們高三還真有運動會,畢竟五月四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們該參加的是逃不了的。

至於唱歌盡興什麽的,夏今皺了下眉頭,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高三下學期石俊和紀敏敏還有幾個人晚上一起出去喝酒唱歌,還被老馬同志撞到了。

不過石俊到底是班長,老馬同志也沒捅到學校去,就是私底下教育了一番。夏今知道這事兒還是後來石俊個暴露狂在自己的空間裏寫的,不止這個,還有和紀敏敏的戀愛史,簡直是一部回憶錄。

“那也得先考好再說,發揮不好的話哪有心情去唱歌呀?”夏今說出了赤果果的事實,這簡直是往季雲鵬的興奮勁兒上潑冷水,而且是劈頭蓋臉一盆冰水。

“好啦,學習學習。”他這次期末考考的並不是很理想,成績還有些下滑,好像真的沒啥資格去說玩什麽的。看著石俊難得都沒有出去,和鄭澤誰的都在教室裏覆習,季雲鵬覺得自己有些不知道幹什麽是好了。

他回頭望了眼,看見夏今已經坐下了,很是快速地躥了過去,“夏姐夏姐。”

夏今被嚇了一跳,這人屬老鼠的呀,不帶這麽嚇唬人的。

“你有話好好說行不?”

季雲鵬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夏今放下的書竟然是散文集時,他楞了下,“你看這個幹嗎?”

他印象中夏今不是做物理就是做數學題,要麽就是記單詞,看散文集,還真是不符合她的作風。

“沒幹嘛,看看散文發散發散思路。”寫作文有用呀,寫議論文的時候句子優美點也是加分項呀,當然她向來是靠新穎和論證來得分的,可是高考作文可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

說起來也是,夏今偏生把她高考那一年的作文題目給忘了,大概考得太差所以真的沒有一點印象,想了好久也沒想起來。

季雲鵬不太明白夏今的腦回路,不過他還是挺信任夏今的,起碼考試成績說話的現在,夏今的成績說明了一切問題,“那你幫我縷一縷思路唄,我現在腦子裏有些拎不清。”

他覺得這話得往長裏頭說,所以拉著隔壁的板凳坐了下來。

這架勢是要自己當樹洞,而且一個會分析回應的樹洞?

好吧,好歹也是大學期間跟自己保持聯系為數不多的同學,夏今讓自己往裏坐了點,留出半張桌子來,“那你得先跟我說說,你現在覺得自己哪裏不……哪裏混亂,想要怎麽改正?”

看著季雲鵬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模樣,夏今說的更是直白,“那這樣,你覺得自己的高考目標是什麽?”

“高考目標?”季雲鵬楞了下,又聽到夏今壓低聲音說道:“再直白點,你想要考什麽學校?目標大學是哪一個,這個別跟我說沒有,沒有的話你給我滾蛋。”

其實哪個高三學子心中沒有個目標大學呢?不像是幼兒園時我們整天為將來考清華還是北大犯愁,這個年齡這個階段的高三學子都是有著目的性的。

只是有時候不好意思說出口,怕實現不了被人笑話,怕目標太遠大被人說好高騖遠。

可是連目標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人,距離實現目標就又是遠了一步。夏今情況特殊,可是季雲鵬,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子,既然老同學信得過她,特意找她來聊天,夏今自然也是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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