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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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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才翻了幾頁書,魚非魚忽然又咳嗽起來。

舞楓剛提起的筆停在了半空,眼皮微跳,切聲問:“怎麽了,生病了?”

一個下午她都在不定時地咳嗽,且聽得出是很明顯的假咳。

魚非魚皺皺眉,郁悶地說道:“沒事兒,可能是喉嚨裏卡到了一根狗毛。”

說話時,面色稍顯尷尬。

她能說什麽?說她被紅線黑了一道,喝了一肚子的洗澡水?丟死了!費了吃奶的力氣沒能馴化一個俘虜,反倒被俘虜狠狠地打壓了一通。

不過,話說回來,紅線那廝果然彪悍。同樣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家喜娘文文靜靜的多女氣,偏她就氣吞山河勢若虎狼的。難道真是內分泌的問題?也許吧?喜娘跟她差不多大,可是人家已經漢子孩子都有了,她卻依然是黃花一朵抱死科頭自狷狂,丫是真心討厭男人麽?若是,倒是可以考慮發展一下兩個人的關系,反正她家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跟著她混倒是條出路,像當初的堇色、冬月那樣,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好歹有個事兒不至於一抓一把瞎不是?就她的來歷,還不定哪天就死過去了呢,身後留下的金銀財寶歸誰?還不是誰貼心貼意就歸誰?

再者,她現在也算是舞楓的人了,是時候培植一些自己的勢力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紅線既有女人的小心眼,又有男子的身子骨,光是那張臉那氣質,三裏之內,直是草木皆灰、無有活口,做擋箭牌、掃盲杖真是太好用了。那樣的令人生厭,看一眼便會煩悶數日,可不比費盡心思地給壞人飯菜裏“加料”來得直接霸道?……

“又在琢磨什麽呢?”舞楓寫完了字,擱下毛筆,伸手把如夢如幻的人端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魚非魚扭了兩下,選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蜷縮在他懷裏:“還有誰?紅線唄!火鳳那邊啥時候贖人哇?老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

人 ,由天闕養著,卻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相信不日便會有使者過來。”

“住的越久,俘虜們的怨恨就會越深、矛盾也就會加劇,最終形成惡性循環。”撓撓頭皮,一副憂國憂民憂天下的滄桑無限。

這可不是她臆測,看看紅線的反應就知道了,人心不古,最難馴服。弄不好死到臨頭回頭咬你一口,非死即殘。

舞楓笑笑,抱著她前後搖晃著,道:“會麽?我倒是聽說,你在俘虜中的口碑很不錯呢。”

無形中,倒是替他起到了安撫民心的作用。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丫頭還真不是擺著好看的。

先是給俘虜義診,親自采藥制方,雖未動用軍中的一針一線,卻打著他大將軍體恤下情的旗號。把自己的口糧勻給乳母吃,等於間接地救了人家的孩子,這事兒不但俘虜了俘虜們的心,還在他的軍隊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那日他巡察軍務,還聽到倆士兵在嚼舌頭呢,直說魚校書真是好人,怪不得是大將軍寵愛的人呢,脾性心地跟大將軍還真有幾分相像。嘴巴不饒人,乍一看特滑頭不好惹,其實心比豆腐還軟。雖說是火鳳國的人,那樣善待本國的人合情合理,但是,她對滿倉也是好的沒的說啊,真跟自家的親兄弟似的。上次滿倉家裏來信,說是老娘的眼睛越發昏翳了,把個滿倉愁得一個人躲在茅廁裏哭。結果這事兒不知怎的就給魚校書知道了,居然把大將軍上次特地留給她做藥的熊膽整個兒給了滿倉!那小子,真真的走了狗屎運了!怕滿倉娘不會用,還特地拿紙寫了,囑咐回去找個認字先生給說一說。熊膽呢,哥們兒長這麽大,見都沒見過,真是便宜了滿倉那小子!小子居然不知好歹,一心巴著回軍中來,誰不說那貨是個瓜兒?……

他聽得心軟如絲,信步便來到關押著俘虜的那個小庭院。看門的說,她正糾結了一幫小俘虜給他們講唱呢。

彼時春光晴好,柳綠花紅。他牽馬持鞭立在院墻外的大樹下,聽到院子裏傳來她聲情並茂繪形繪色的講唱:“……所謂的神話,不是憑空臆造。實際上,那都是遠古的歷史,被代代傳說、模糊後,慢慢地,歷史變成了傳說,傳說最終變成了神話。……天下的土地肥瘠九等,怎樣才能劃分清楚?……一條長蛇吞下了一頭大象,那麽它的身子又有多大?……怎樣像豬狗一樣地放肆卻又不會導致危險與失敗呢?……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江水因何東流、孔雀因何東南飛?什麽東西越洗越臟不洗有人吃洗了沒人吃?漆工的徒弟叫什麽?因為什麽原因而死亡的人最多?什麽東西做的人知道買的人知道賣的人知道而用的人不知道?什麽情況下一山可容二虎?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什麽意思?為何生兩個孩子剛剛好?……

是的,他也想知道為什麽。

忽然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了:讀書為什麽?名利權勢?自己開心,將來逗孩子開心,夠不夠?

夠,足夠。別說逗孩子,就算是連他一起逗,也夠了……

不過,說真心話,他並不太十分高興她跟那幫逆反心理嚴重的俘虜走得太近。那些令人捧腹的故事她大可善自珍藏著,留著以後給自己的孩子聽。講給這幫人……可惜了的……

“你若想尋開心,我安排幾個伶俐聽話的給你使喚。一個俘虜,面惡心狠的,萬一急了眼,只怕會對你不利。”那個叫紅線的女人,他有過幾面,總感覺邪氣得很,那張臉倒像是假面,幾乎沒什麽表情變化。不聲不響的,貌似恭肅,實際上,渾身都帶刺兒。非魚這丫頭按理也是個刺兒頭、假面人,可是跟那女俘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冰雪透明。

捏捏她的胳膊腿兒,跟那紅線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真要是動起武來,還不得給那怪眉怪眼的女俘拆零碎嘍?

她也禮尚往來地摸索他大腿:輕攏慢撚、推拿揉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你的地盤上,且看她能翻出天去?”

“小心一點沒壞處。你這丫頭總是這樣,有時像履冰,有時又像跑馬。我會叮囑滿倉,叫他看緊點兒。”跟她說話,得習慣她的避重就輕或小題大做。

總之,這是個不安分的。

“真的不用。依我說,滿倉還是回到軍中比較好。成天跟著我這麽個不大不小不男不女的後邊,算怎麽回事呢?沒的耽誤了他的前途,還惹人笑話。”

“保護你,就是他的前途職責。”

“我總覺得有點明珠暗投。我又不是三歲娃娃,你若是不放心,趕明兒我就替自己整治裝備去:灰堊、香灰、面粉、瀉藥、匕首、繩索……看人下菜碟,你女人我可不是吃素的。”嘻嘻笑著,完全不當回事兒。

你女人……

低笑聲中暈染了春的顏色,花草靡艷:“嗯,關於這點,我深有體會。……”

“舞楓君說的是什麽話啊?你又想到哪裏去了?你我說的明明不是一回事嘛!”嘴上正經十分,小手卻一個勁兒地在他的大腿根上畫圈圈。

那一陣陣的酥麻如線狀小蟲,哧溜哧溜躥向四肢百骸。他掃一眼書案上的人偶青銅燭臺,有點怪這燭光不夠亮而夜又實在深沈,把人一個勁兒地往那妖魔鬼怪橫行的底處拽。

大手叉住她的腰,朝自己的小腹按了按,讓那虬勁的怒張緊緊地抵住她巴掌大的屁股。

“原來,舞楓君想吃葷了呀……”懷裏的人壞心眼兒地一邊笑著、一邊顫著,一抖一抖地,隔靴搔癢,帶給他更加難捺的激栗與欲望。

舞楓君……舞楓君……為什麽單是這個稱呼,就讓他難以把持了呢?

這個小妖精!

她撫摸著攔在胸前的那條手臂,好心地建議道:“實在沒必要壓抑的,你不累,我還看著憋得慌呢!你要是顧忌身份,要不,我就充當一回花鳥使,替你物色兩個來?絕對幹凈的,不會亂講,也不會亂做。這沒什麽的,真的。經常這麽著,對身體不好。我先告訴你啊,你若是不好用,小心我提前休離……”

“丫頭,我怎麽看不出,你竟是這般的深明大義識大體?”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會兒不是知道了麽?做你的女人,太小氣了會短命的。要不然呢?我所:‘舞楓君,不許你去別人那裏,不管是公田私田,種子糞肥全都用在我這一畝三分地裏,知道麽?’?這樣成麽?造之者富,隨之者貧。我倒是十分佩服那位把米醋當成毒藥來喝的夫人呢,可是,你確定不會給人笑話成東施效顰?男人抓不住,反惹一身騷,我傻麽,自尋煩惱!……”

大笑著攏住她,下巴抵著她頭頂,認真地說道:“丫頭在我心裏,是不同的……”

“同不同,我都不怕。你我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呢。你若是敢讓我做棄婦怨婦曠婦毒婦,咱們可就有的聊嘍!……”不一樣?跟那些女人滾被子的時候,怕也是一樣的說辭吧?

“放心,我只會讓丫頭、做蕩*婦。”這還沒開葷呢,就這麽會挑撥了,真要是嘗到了甜頭,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麽妖精八怪呢。

這丫頭,叫人擔心,更叫人、期待。

“我跟你說,我真是妖怪呢。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心裏一緊,就沒敢讓他看到自己虛弱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唉,咳得天昏地暗……春天容易感冒,親們千萬不要大意,註意保護好自己。不然生病了,就辜負那美好的春光了。

接下來,女主跟男主之一要H了,JJ篩查很嚴,不曉得會不會變成一片口口口口,有點小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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