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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72|71|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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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霍水仙把門關上,轉身離去。

王婆子纏在西門慶身上,一只手摟著他脖子,一只手心急火燎地扯開衣襟,一雙耷拉的三角眼似醉還醒。

“官人~大官人~~老身愛慕你啊,乖乖~”

不,不要動我!西門慶使勁眨眼。

外衣飛。

不!!

腰帶飛。

不!!!

都飛了。

不!!!!!!!!!!!!!!

驢入深窟慘聲呼,洞如藏妖忙進出。千行淚,深淵無水。萬億兒,沒了前程。

三九天,汗淋漓。地為床,嫗為被。天怨我身為好男,恨不能一頭撞死而去。

……

陽谷縣東市是個早市,擺攤的、賣菜的、吃茶的、咽面的都喜歡往這裏跑,久而久之,這裏成了早晨的陽谷縣最熱鬧的地方。此處離武家不遠,武大郎平日一出門,就在這處落腳,只等賣過一個多時辰,早市的人散了,才走街串巷地叫賣。這一個時辰裏,陽谷縣不管是閑人也好,幹雜役的也罷,都會來早市,不管好賴,吃了早點,好有力氣幹活。

潘金蓮把擔子卸在角落裏,抄著手曬太陽,心裏算著,棉襖就要做好了,過年的時候就能穿上了。武大的衣櫃裏沒一件能見人的衣服,都是當年種地的時候下田的衣服,以前也沒註意到。美人五分天資五分打扮,潘金蓮雖不情願呆在武大的身體裏,但是還是拾掇起來。

每日起床仔細凈面,把胡子渣剃幹凈,拿鑷子除了雜亂的眉毛,修出個英氣幹凈的眉形。早晨出去冷,再拿蛇油仔細摸了防皸裂。常洗澡,好歹沒有體味。頭發拿篦子梳順了,繡一條新發帶,仔細給紮個發髻。身上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藍灰色夾棉襦襖,漿洗得幹幹凈凈,穿著也顯得精神。

武大和武松畢竟一母同胞,五官上同樣是濃眉大眼,只是武大生來是個侏儒,體格小,看著怪異。經潘金蓮這樣一收拾,倒也有幾分人樣。

“大郎,你這是又要成親當新郎官啊,看著年輕了十幾歲!”賣雪花梨的鄆哥提著籃子過來,揶揄道。他說著就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拿了個梨子在褲子上擦了擦,遞給潘金蓮。

鄆哥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平時就在街市裏賣梨子,和武大關系不錯。潘金蓮瞧著他灰不楞登、鳥窩似的頭發,指甲縫裏都是泥,往旁邊一躲,沒理他。

鄆哥只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上前觸這個黴頭,轉頭去了茶攤子上,鬧著讓那些食客買他的梨。那幾個食客正說著少兒不宜的話題,揮手讓他趕緊走。鄆哥聽了一耳朵什麽“西門大官人”、“李瓶兒”什麽的,當即大叫道:“你們別當我人小什麽都不懂,你們不就是說西門大官人那點子事嗎?我聽說啊,西門大官人又看了個女子了,這些天心情好著呢。”

“小孩子懂個屁,賣你的梨子去。”

“就是,西門大官人有錢得很,哪個抓藥不是要去他的店鋪,被他家坑了那麽多銀錢,你趕緊找到他多買幾個梨子,也幫我等賺回一兩個銅板。”

有人往外推鄆哥,鄆哥沒站穩,往後退了數步,感覺自己這一屁股肯定要摔在地上了,沒料到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擡頭一看,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扶著他胳膊。

“娘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潘金蓮定睛一看,大仙怎麽到這裏來了,這裏可不是貌美的女人能來的地方,少不得惹上麻煩,“這裏人多又臟亂,你快家去。”

霍水仙扶起那小孩,喘勻了氣,道:“大、大郎,剛剛我聽見王幹娘店裏有人叫救命,像是西門大官人也在裏面,奴家一個婦道人家,撞不開那門,你快去看。”

周圍的些個閑人見這個貌美婦人站在這裏就豎起了耳朵,聽她這麽一說,一個個都嚷嚷著要去看看,要去幫忙,呼啦啦都往外走,潘金蓮見此,連忙挑起她的家夥事兒,跟在後面。一群人浩浩蕩蕩往王婆子家幫忙去。

……

王婆子家裏確實有怪聲有,好像有只母雞被掐住了脖子,不時發出吸氣的尖銳氣喘聲,有聽到似乎有男人的哭聲,難道真有什麽事兒?眾人合力砸開王婆子的家門,只見王婆子一絲。不掛騎。坐在一男子身上,一身的褶子疊皺如母豬的腹部。那男子滿臉鼻涕淚水,嘴裏含糊不清地嗚咽著——西門大官人!

一大群人,一個敢出聲的都沒有。

還是潘金蓮先出的聲:“這……就是西門大官人啊?!”有人反應過來,咱這是抓了奸了。抓奸那是件頂興奮的大事兒啊!瞧著被帶了綠帽子的丈夫怎麽怎麽打罵,奸夫怎麽怎麽逃竄,窺探這淫。婦怎麽一番細皮嫩肉,多美的事兒啊。

但是今天的眾人,覺著眼睛疼。

有人站出來,上前把這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撕巴開,給兩人分別裹上了衣裳。西門慶癱坐在椅子上,像是失了心智。有人好(kan)心(xiao)眼(hua),合力把西門慶扛著,專挑大路走,送回家去,給他家裏人怎麽詳細怎麽描述了一遍,添油加醋,指手畫腳。

從那天開始,寂寞的陽谷縣裏角角落落全是這段曠世奇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聽說西門大官人屁股上有胎記?這倆人怎麽互相看上眼的呢?沒親眼看到?沒關系,陽谷縣的茶館裏有說書的,專門就這個專題,講了三天。

說書先生說的那叫一個詳細,有理有據,就像自己親眼看著這兩人怎麽勾搭上,久旱逢甘霖的王婆子又是怎麽讓風流大官人臣服的!眾人聽的津津有味,還有外縣的人聽說了,專門跑過來聽的。

王婆子當天鬧騰不休,被人一棍子砸暈了才消停,半夜醒過來,羞憤欲絕。拿著腰帶掛在房梁上,又舍不得這條命,有人敲門,她也沒搭理,直到霍水仙推門進來,王婆子擡眼一看她,撲身過來廝打。霍水仙一勁兒給她推開,道:“怎麽,給幹娘一段好姻緣,幹娘不喜歡?”

“你這毒婦,定是你對我施了邪法,老身這一世清名……嗚嗚嗚……”王婆子坐在地上哭爹罵娘。

“是呀,是我幹的,怎麽啦?”霍水仙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腳,一副能奈我何的無賴樣。

“你、你——”王婆子指著霍水仙,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介,幹娘你莫氣。你說你守著這茶鋪子能攢出什麽家財了?你一心想要撮合我和西門慶,不就是為了那點兒介紹費嗎?如今不如你自己親自嫁到西門家,數不盡的吃穿用度,隨你使勁兒造!況且你也寡居多年,再嫁也說得過去。”霍水仙說的一本正經,王婆子被嚇了一跳,囁嚅兩聲,“那、那西門大官人怎麽能看上我這老婆子呢?”

霍水仙從袖子裏掏出疊成三角狀的符咒,“放心,大家鄰居一場,我還能害你不成。給,這幾角符咒給你,只要你沾了自己一點血,貼在西門慶身上,他這輩子都只會愛你一個。”又讓王婆子把耳朵伸過來,如此這般一番言語。

第二天,霍水仙就找了個說書人,把這好故事仔細一說,那說書人聽了個完全版,喜不自禁,給了霍水仙兩個錢,直奔茶樓而去。

那王婆子,則勇敢地走出了家門,走到西門慶家門口,見了西門慶的大娘子,只告訴她,要麽西門家納她為妾,要麽就等著公堂見,她要狀告西門慶毀人清白,不說能拉他下馬,也要臭了西門家的名聲,讓他在陽谷縣的藥鋪生意做不下去。

西門慶在家裏躺了一宿這才能動彈,醒來卻發現自己啞巴了,有苦不能言,聽說王婆子來了,被仆人攙扶著出來,掙紮要打死這老豬婆!兩人打鬥之間,王婆子將一角符咒貼在了西門慶後背上。

西門慶不鬧了,怎麽看王婆子怎麽貌美如仙,控制不住撲了上去,色令熏心。

“哎呦!這鬧得怎麽回事兒啊!”西門家大娘子連忙上前。

王婆子這就算是嫁入西門家了。

陽谷縣的人真是大開眼界,萬萬沒想到的結局,還有戲班子給演成了喜劇,四裏八鄉地演。

這段喜聞樂見的新聞尚未完全熄下去,半年後又一次進入了眾人的視野:《西門大官人縱。欲而亡老婦王幹娘刮骨鋼刀》

原來王婆子得了西門大官人之後,感受到了其中的好處,俗話說,五十坐地吸土,王婆子每日離不開這西門慶。西門慶中了那符咒,只把王婆子當成了九天仙女,打心眼裏愛得死去活來,要什麽答應什麽。王婆子物質、精神得到了極大滿足,胃口越來越大。一次一咬牙,給西門慶打了兩角符咒,西門慶三天沒能下得了床,最後是一絲精力也沒有,活活精。盡而亡!

西門家的另外四個娘子恨死了這王婆子一個老鬼,霸著她們的丈夫不放,這頭給西門慶料理完後世,另一頭幾個人就聯合起來,把這王婆子給捆綁了手腳,丟到豬圈裏。可憐那王婆子攢的金銀首飾全便宜了旁人,溺死在了豬糞裏。

王婆子一貫拉這種野紅線,毀了不知多少良家婦女,現在這種報應落在她身上,算是一報還一報。霍水仙想過這兩人不會有什麽好結局,卻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當然,她此時還不知道,因為王婆子嫁過去的第二天,她就帶著潘金蓮,往東京去了。

武大郎放不下的,除了潘金蓮,就是武松。武松這一身蠻力,以前就常常惹事,他又好仗義,喜歡結交英雄好漢,即使沒了殺嫂發配、醉打蔣門神的事,還是可能最終去了梁山,成了那一百零八個好漢之一。要破了這局,就要尋到根子出,連根拔起。

宋朝雖是戰爭不斷,常常給驟變的大遼、西夏進貢,卻也是因為有這個進貢的實力!宋朝之時,中國是全世界最富裕的國家了!這一番好景象,卻最總因為沒有一套的好的領導班子,最終給毀了。宋徽宗趙佶,加上大奸臣高俅,貪圖享樂,愛好奢侈,不拿治國當正事。若是他們能好好治理這國家,又哪裏來那麽多流寇山賊?

小劇場:

啊嗚:啊,有去汙粉賣嗎?

霍水仙:呵呵,去汙粉也解救不了你的內心了。

啊嗚:啥?你說啥?要減鏡頭?

霍水仙:我說,你汙到骨髓了。

啊嗚:好嘞,減三集鏡頭。

霍水仙:艹,我什麽時候有三級鏡頭?

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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