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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那個女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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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和小蔡在客廳忙活,聽到門鈴聲,兩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大眼看小眼,發楞。

“小蔡,你去看看是誰?”

吳媽吩咐。

小蔡應聲,“哎!”

她丟下雞毛撣子,眼睛在監控上面一看,看到一個相貌特別英俊的男人,手裏還提著很多東西。

“吳媽,是個男的,我去問一下劉小姐。”

她們來之前特地被叮囑過,一切聽從劉小姐的意思,萬萬不可自作主張。

小蔡在房門口敲門,征求意見,“劉小姐,有個男的來看你了,要開門嗎?”

躺床上睡覺的劉婷雲迷迷糊糊的,“長什麽樣子?”

小蔡被問的有點懵,不都兩眼睛一鼻子嗎?

“很英俊。”

劉婷雲的腦子裏出現兩個人,但她又聽小蔡說,“穿著黑色皮夾克。”

從來不穿皮衣的孫遠排除,那就是……

劉婷雲睡意全無,雙眼瞬時睜開,“頭發是不是染過?”

想了想,小蔡說,“是。”

劉婷雲的臉色沈下去,“不用搭理。”

雖然她不清楚薛五到她這裏來幹什麽,是打的什麽算盤。

但一定動機不純。

“以後只要是他,都別開門!”

小蔡被房裏的語氣嚇到,“好的。”

她出去還拉著吳媽看監控,要吳媽也記下來,不能給這男的開門。

“吳媽,你說那人是不是劉小姐的追求者啊?”

小蔡到底是年輕,好奇心重了些,按耐不住的問。

吳媽把臉一板,“少說話,多做事,不然出什麽岔子,我也幫不了你。”

臉一白,小蔡連連點頭,“不問了不問了,我去拖地。”

走道裏,薛五按了一會兒門鈴,不見半點回應,但他分明聽到裏面有動靜。

有人,卻閉門不見。

薛五扯了扯嘴皮子,劉婷雲知道是他來了,刻意把他攔在門口。

這倒是像跟他打過交道,不知好歹的劉婷雲。

那麽幾次當中,也就酒店那次合拍。

行,給臉不要臉。

薛五走到樓底下,把手裏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裏。

他往停車的地方走,突然有清脆聲響在他腳後響起,他的右手傳來疼痛,血當場就滲出來了,往地上滴。

按住血口子,薛五盯著地上的碎花盆,滿臉陰霾。

剛才如果不是他運氣好,這花盆就不是砸他剛邁過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只是被蹦起的碎片傷到手。

而是砸他頭上,即便不死,腦袋瓜子上也多道口子。

薛五擡頭看去,每一個樓層都一模一樣,大半的窗戶都是關著的,少數開著,沒有人趴陽臺,他根本找不出是哪一層掉的。

又或者……

是有人故意把花盆砸下來。

薛五一個電話過去,小區的監控出現在他眼皮底下,卻沒有三十棟樓的。

“他媽的!”

手上的傷口止了血,還是疼,薛五的火氣暴漲,又沒地方發洩。

頭一回吃虧,還只能憋著,不能以牙還牙,他氣的肝疼。

回到公司,薛五還沒進辦公室,就見自己的助理快步過來,“薛總,黃小姐來了。”

薛五不耐煩,“誰?說全名。”

助理說,“黃筱。”

薛五一挑眉,那女人來幹什麽?這次又打的什麽旗號?

邊想著,他推門進去。

聽到動靜,坐在沙發上的黃筱扭頭看薛五,視線看到他被紗布纏著的手時,她立刻站起身問,“薛五,你的手怎麽了?”

薛五眉間全是暴躁和冷漠,“不關你事。”

黃筱攥了攥手指,“薛五,我沒招你吧?”

薛五往皮椅上一坐,腿交疊著擱辦公桌上,皮笑肉不笑。

面前的女人身材曼妙,膚白貌美,條件在他接觸過的女人裏面算上等。

但她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的公主氣息讓他反胃。

尤其是自以為是的時候。

被他那麽盯著,用一種打量低劣物品的目光,黃筱的嘴邊出現一個弧度,盡是苦澀和嘲弄,“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嗎?”

“對。”薛五咧嘴,“我看見你就煩。”

他趕蒼蠅似的,“出去。”

黃筱的身子輕微顫抖。

她深呼吸,收起情緒,微擡下巴,“我今天來是公事。”

薛五的眼睛驟然一瞇,“公事?”

黃筱的臉上帶出笑來,“從下周開始,我會來貴公司上班,擔任人事部經理。”

她在薛五驚愕的神情裏說,“薛總,請多多指教。”

人一走,薛五就拿手機打電話,劈頭蓋臉一頓問,“爸,怎麽回事?你把黃筱安排進公司的?”

薛父在那頭說,“是你奶奶的意思。”

“她說你跟小筱兩個人平時都忙,見面次數少,在同一個公司,相處的機會能多一些。”

“這樣你們在結婚之前,可以互相了解,能減少婚後的摩擦和不愉快。”

薛五將翹著的腿放下來,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爸,我不是說了嗎,我跟黃筱沒可能!”

薛父的語氣嚴厲,“你是我薛達的兒子,薛氏未來的繼承人,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你的人生就不是你的。”

“和黃家聯姻,對薛氏的發展很重要,是不可能改變的事,你再怎麽不想,也得給我把表面工作做好了!”

“還有,爸聽你二叔提了點事,聽到一些風聲,秦正插手是你的意思吧,小五,爸告訴你,黃家如果垮了,薛家就孤立無援,你趕緊收手,安心和小筱那孩子處對象!”

一口氣說了很多,薛父的聲音緩下來,“既然小筱已經去公司了,你們就好好相處。”

薛五把手機大力往地上一砸。

“操!”

他握緊拳頭,紗布滲出一片鮮紅色。

黃筱有自己的珠寶店經營,怎麽會突然甩手不做老板,跑來人事部,給他打工?

究竟是誰給她出的主意?

一定有個人。

不然以黃筱的性子,不可能會選擇跟他直面交鋒。

手撐著桌面,薛五的呼吸粗喘,他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一個人。

唐依依。

薛五咬緊牙關,額角鼓動。

最好不是她。

否則,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同一時間,唐依依的車子開進小區,拎著水果上樓。

她直接拿鑰匙開門進去。

吳媽和小蔡正在客廳說話,小蔡說劉婷雲像一個演員,指著手機屏幕裏的照片給吳媽看,被吳媽警告。

門從外面打開,兩人都嚇一跳。

唐依依被四只眼睛看著,她笑了笑,“怎麽了,嚇到你們了?”

吳媽忙堆出笑容,“唐小姐,你來啦。”

小蔡也忙起身打招呼。

換了鞋子,唐依依說,“你們繼續聊天吧,我去裏面看看。”

走開兩步,她又問,“婷雲今天的狀態怎麽樣?”

吳媽說,“還行。”

“劉小姐今天吃的東西比前幾天多,就是氣色還沒恢覆。”

唐依依問了句,“剛才是不是來什麽人了?”

吳媽跟小蔡對視一眼,都點頭。

兩人心裏想著待會兒要怎麽回答,然而唐依依卻沒再往下問。

放下包,她去房間看劉婷雲。

劉婷雲動鼻子就知道是唐依依,常用一款香水味,都成標記了。

“你怎麽過來了?公司不忙嗎?”

“今天周末。”

周末?劉婷雲一楞,她開玩笑,“我這天天在床上躺著,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唐依依說,“你別想太多了,把身體養好是主要的。”

劉婷雲,“嗯。”

她看唐依依去陽臺,“怎麽了?”

唐依依伸手指一個位置,“我記得這裏有一盆虎皮蘭。”

劉婷雲的眼皮底下閃過什麽。

她面不改色,“有嗎,沒有吧,你記錯了,虎皮蘭在客廳的大陽臺放著呢。”

唐依依說,語氣不變,“我來時在樓下看到碎裂的花盆和虎皮蘭了。”

劉婷雲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動了動,摳緊。

唐依依給她緩沖的時間,“有人說那花盆從樓上掉下來,差點砸到一男的。”

“婷雲,按照形容,那男的……你我都認識。”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明了。

劉婷雲繃著的身子反而一松,“是我做的。”

“薛五來找我,我不知道怎麽了,就生出惡毒的念頭。”

她是失手推倒花盆的,不是有意要砸死薛五。

如果因為薛五,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太不值了。

唐依依說,“地上有血跡。”

劉婷雲說,“傷到他的手了吧。”

唐依依蹙眉,“薛五會查監控。”

劉婷雲笑,“你忘啦,小區的監控不是天羅地網,分布的沒那麽密,他查不到的。”

看薛五認栽,她痛快。

唐依依忽然說,“薛五有個未婚妻,叫黃筱。”

“不出意外,他們會在國慶舉辦婚禮。”

劉婷雲不感興趣,“是嗎?”

唐依依說,“不過薛五對他的未婚妻沒感情,也不樂意這樁婚事。”

劉婷雲說,“他當然不樂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要換一批女人,不帶重樣的,怎麽可能樂意跟一個女人定下來,好好過日子。”

唐依依說,“我看他這回不樂意也不行了。”

“兩家是家族聯姻,利益為上。”

那幾個字一聽就註定多磨難,還未必修成正果。

劉婷雲眼睛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那好啊!”

“他那種人如果能幸福,那老天爺可真就瞎了。”

唐依依看她,“心情舒坦了?”

“舒坦了!”劉婷雲把蓬亂的頭發理了理,披著外套起來,“我現在突然好餓。”

唐依依說,“想吃什麽?我叫吳媽給你弄去。”

“不用。”劉婷雲沖唐依依露出笑容,“我出去透透氣,快悶死了。”

她朝客廳走,“吳媽,我想吃糖水蛋。”

吳媽一楞,她來這幾天,還是第一次見這孩子主動說要吃什麽,還走出房間了,看起來心情挺好的,沒那麽悶悶不樂了。

“我馬上去弄。”

劉婷雲坐到沙發上,“依依,你吃嗎?”

唐依依搖頭。

劉婷雲喊,“吳媽,放倆個蛋,多放一點紅棗和桂圓。”

廚房傳來吳媽的聲音,“好的,劉小姐。”

小蔡新奇的瞅了兩眼,繼續幹活。

之前還無精打采的,現在竟然容光煥發,跟吃了什麽了不得的大補丸似的。

劉婷雲胃口大開,一口氣吃掉倆個雞蛋,掃光所有紅棗桂圓,連湯都沒剩。

“吳媽,這個真好吃。”

吳媽笑著說,“那我每天給劉小姐做一碗。”

劉婷雲微笑,“好。”

看劉婷雲精神好多了,唐依依放心不少,他無意間瞥到茶幾下面的一物,“這什麽,魔方?”

“嗯。”劉婷雲說,“買東西送的。”

唐依依拿到手裏,五顏六色的,有六層,她新鮮的把玩。

劉婷雲說,“你別轉,會轉不回來。”

唐依依翻旁邊的小紙盒子,從裏頭翻出一張紙來,“這不是有步驟說明嗎,我看看。”

劉婷雲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這玩意兒有竅門,摸不到就拿它沒轍。”

唐依依低頭轉動,片刻後,她的眉頭擰的越來越緊。

沒轍。

劉婷雲哈哈大笑,“你拿回去慢慢琢磨吧。”

唐依依放棄糾結,“打發時間可以。”

晚上她無聊的把魔方拿出來轉轉,還是一籌莫展。

看別人玩,三兩下就還原了。

到她自己手裏,腦子都能繞暈。

智商遭受到不小的打擊。

秦正翻著書,頭都沒擡,他的餘光掃過,“小孩子玩的東西,有什麽好玩的。”

唐依依把魔方扔床頭櫃子上,她起身去上洗手間,回來發現魔方被動過。

這房間裏就兩人。

秦正還是之前的姿勢,他靠在床頭看書,鏡片後的眼睛全落在書上面,神情認真。

唐依依看看魔方幾個面,都變了,但還是沒還原。

此刻秦正內心一定非常郁悶,且受到很大的打擊。

唐依依無意義的動嘴皮子,懶的再碰魔方。

十幾分鐘後,秦正把書合上,摘下眼鏡,躺在唐依依身旁。

他按遙控器關燈,房間漆黑下來。

漸漸的,微弱的光亮鋪向窗簾,試圖穿透,卻沒成功。

“到我身邊來點。”

唐依依沒反應,似是睡著了。

秦正說,“唐依依,我叫你到我身邊來,聽見沒有?”

口吻還是淡淡的,黑暗中,他的眼眸裏已經湧出不悅。

唐依依終於開口,“這樣寬敞。”

“想要寬敞是嗎?”秦正說,“那就給我睡地上去。”

唐依依已經掌握秦正這一刻正常,下一刻發神經的節奏,所以她無動於衷。

免得又被秦正當布娃娃,拽到手裏,砰回去。

見人沒下床,秦正的面部表情微沈,他從背後貼著唐依依,胳膊橫過她的腰部,摟緊,長腿架上去,夾住她的腳。

完全控制。

倆個成年人四肢糾|纏,床那麽大,有三分之二都空著。

第二天,唐依依吃完飯回辦公室,發現擱桌上的魔方還原了。

她的眉毛輕動,沒在秦正面前提這茬。

秦正也沒提。

好像那魔方是趁他們都不在,自己偷偷轉回去的。

下午開會,秦正跟唐依依發生爭執,原因是秦正覺得唐依依不像過去那樣,盡心盡力為他。

而事實上,唐依依從來就沒有那樣過。

秦正身上的低氣壓讓人不寒而栗,一下午,凡是需要匯報工作進度的高層都繃著神經進去,如釋負重的出來。

石進最慘,他泡的茶差點出現在自己身上。

六點,秦正拿西裝外套穿上,腳步停在對面,“去超市。”

唐依依繼續整理桌子,把散亂的文件放好,又去關電腦,檢查要帶的東西。

秦正就那麽立在原地。

他背對著石進,所以石進看不到他的臉上是什麽表情。

無比慶幸。

不然石進會更加膽戰心驚。

把椅子推進去,唐依依拿包走人。

秦正猝然將她壓到玻璃門上,按住她的後腦勺,唇碾上去。

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力度,溫度。

幾乎是同一時間,石進垂頭看鞋子,去年雙十二買的,打折了,劃算。

他一邊強迫自己分散註意力,一邊催眠自己是聾子,聽不見那一聲聲讓人浮想聯翩的濕|膩音色。

到了超市,唐依依的嘴巴還有點腫。

“要買什麽?”

秦正開門下車, “隨便看看。”

唐依依在車裏坐了會兒,才去打開車門。

石進往外瞟了一眼,希望自己能早點回去。

下班高峰期,正是上班族來超市晃悠,填充倉庫的時候。

人多,喧嘩。

秦正走前面,唐依依慢兩步,一路沈默。

不遠處,白斌推著小車買食材,沒發現唐依依跟秦正。

他們發現了白斌。

白斌的出現像一把刀,一下子就翻攪出秦正心底最陰暗的一個角落。

唐依依的背叛,還有她不惜一切手段,也要離開他的事實。

“看到老朋友了,不上去打個招呼?”

唐依依說,“沒必要。”

“是沒必要,還是……”秦正嗤一聲,“心虛?”

唐依依說,“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秦正從唇間擠出一句,嘲諷道,“你跟白斌玩那一出金蟬脫殼,玩的倒是天衣無縫。”

唐依依也嘲諷,“到最後不還是失敗了嗎?”

話落,她的手被鉗住,踉蹌著離開超市。

停車場一角,僻靜無人。

唐希站在角落裏,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秦正的臉,包括神情裏的每一絲戾氣。

她聽不見他們說什麽,只見秦正面部猙獰,看唐依依的目光像吃人的魔鬼。

下一刻,唐希看到秦正勒唐依依的腰,滿眼怒氣,他像是在克制什麽,手背的青筋都暴起了。

那種恐怖的氣息彌漫過來,唐希害怕極了,止不住的發抖,她把手放到嘴裏,咬|緊了,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唯恐被唐依依牽連。

報|警,這兩個字出現在腦子裏,唐希抖著手拿手機,又停住了。

沒用。

那可是秦正。

況且這事跟她有什麽關系?

唐奕理理發絲,擡腳離開,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原來唐依依過的也就那樣。

如果她的男人敢那麽對她,她還不得往死裏打。

但看唐依依,遇到秦正。

太可悲了。

沒過幾天,唐父的死訊通過秦正傳到唐依依耳朵裏。

當時她正在搗鼓桌上的小玩意兒,冷不丁就打翻了水培的文竹。

水瞬間往鍵盤裏鉆去。

秦正淡聲轉述醫院那邊的診斷結果,“早上八點多斷氣的。”

唐依依垂了垂眼。

人應該都逃不出一個規律。

從出生開始,一點點學會記住東西,再漸漸的忘記。

但唐依依似乎沒有。

她的腦子裏塞了很多東西,有關她幾十年的經歷,記的清清楚楚的。

很小的時候,她每天都盼望著父母來接她回家。

他們說過的,會來接她。

幾十年過去,那句話再也沒有兌現過。

唐依依本想去問問她名義上的父親,後不後悔把她拿去抵押債款,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一整天,唐依依都和往常一樣,投入工作,冷靜處理,看不出別的情緒。

唐希的出現遠比唐依依意料的要快,仿佛她不需要緩和的過程,也不需要打理唐父的後事,安撫傷心過度的唐母。

一門心思都在唐依依身上,迫不及待來表達自己的孝心,指責唐依依多麽沒良心。

“唐依依,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不肯出錢,爸又怎麽會走這麽早,有那筆錢,爸一定會得到更好的治療,擁有更多的機會!”

唐依依坐在車裏,握住方向盤,指尖微顫。

堵在車前的唐希說,“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

她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好像自己問心無愧。

“爸承受的痛苦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傳到你身上!”

全然忘了她也是其中之一,同樣有一定的幾率,不比唐依依少。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你肯定會……”

聲音戛然而止。

唐希的脖子被一只大手勒住,不斷收緊,她張大嘴巴,喉嚨裏難受的發出嗬嗬聲。

秦正將唐希甩到墻上。

唐希眼前一黑,隨後肚子上傳來劇痛。

她疼的全身痙攣。

居高臨下的俯視,秦正又踹了一下。

至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

他的死穴就是唐依依。

唐希敢詛咒她,簡直就是找死。

車裏的唐依依眼皮直跳。

這個男人殘暴,兇狠,冷血。

她是最清楚的。

當年秦正的未婚妻塞西爾不同意跟他取消婚禮,發瘋的撒潑,又脫下高跟鞋砸他臉上。

他直接一把揪住塞西爾的頭發,不顧她的慘叫,把她從客廳拖到門外。

導致塞西頭皮受傷,留下心理陰影。

叫唐依依開車門,秦正坐進去,不容拒絕道,“跟我去醫院做檢查。”

唐依依說,“不用了。”

秦正吼道,“唐依依,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他的喉結滑動,在緊張,還有一絲害怕,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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