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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董老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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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宛來啦!快快快!來爺爺這暖暖,外面很冷吧?”董老太爺看著心宛走近,拉著她在壁爐前坐定。

“爺爺,心宛不冷。”回握住那雙已被歲月侵蝕的手,小心的搓揉著。

“心宛,不會恨爺爺吧?”

“爺爺這話從何說起啊?心宛怎麽會恨您呢?”

“孩子啊!爺爺這麽做或許很自私,可是爺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讓你嫁給二王爺實在是。。。爺爺是真的希望心宛可以幸福。”老太夜拉著心宛的手,輕輕拍撫著,那已滿布滄桑混沌的眼神裏盡是自責。

“心宛現在就很幸福啊!爺爺放心!”望盡老人眼裏的自責和寵愛,她只覺得溫暖,這樣的真心她會小心收藏。

老人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站起身,慢慢踱至榻前,在不曾有人留意的地方打開一道暗鎖,從裏面拿了什麽後,覆又將其鎖上。

“心宛,知道這是什麽嗎?”

心宛看著爺爺手中那枚通體呈暗灰色,形似彎月的發簪,雖不知為何物,可是那濃厚的歷史氣息卻朝她迎面撲來。

“這是銜月,爺爺現在將她給你!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將它示人。”董老太爺瞬間嚴肅的表情告訴心宛,這枚發簪絕非常物!

“爺爺,心宛並不想擁有它,看爺爺如此珍愛,一定是極有意義之物,心宛不能接受,還請爺爺原諒。”她並不想“擁有”這段回憶,不想介入這個發簪的故事。

“既然心宛這麽說了,爺爺就不強求了。”很明顯老人並不急於把它托付給別人。

“心宛,爺爺給你講個故事吧!很久以前,一個年輕氣勝的少年將軍在一次行軍途中遇到了一個化妝成俠士的女子,他們一見如故,少年欣賞俠士的義行,兩人義結金蘭。在得知一直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居然是女子時,心中的愛戀更甚,後來他們相愛了,可是,當少年準備上門提親時,他才得知原來那個女子竟是敵國奸細。他恨她騙了他,她卻只留了一封信便離他而去了,信中她說,她是來刺探軍情的,可是因為遇見他,她卻沒有勇氣這麽做了,他是如此的坦蕩,義氣,而自己,只是個奸細。。。”老人因為回憶往事,臉上的皺紋仿似更明顯,那被輕輕牽起的褶皺是流逝歲月最好的銘記。

“心宛,你看爺爺真的是老了,一直念叨個沒完。”董老太爺“自嘲”的笑道,今天再見舊物,那些回憶原來那般深刻。

“爺爺,心宛很喜歡聽你講故事。”心宛體貼的給老人倒了杯茶,遞過去。

“也只有你能這麽有耐心的聽我這老頭子嘮叨了。”老人接過茶杯,慢慢品著。告訴心宛並不是一時回憶湧上,他是另有打算的,現在她知道了這個故事,很多事也就會順理成章了。

“孩子!不早了,快回去吧!夜深又該轉涼了。”

“嗯!爺爺那心宛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

“好好好!”

回心怡苑的路上,心宛一直眉心深鎖,雖然她拒絕接受發簪,可是,爺爺卻用另一種方式讓她“接受”了。夜漸漸深了,心宛卻折回朝恬夢湖走去,風刮在臉上,卻無絲毫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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