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居然這麽好！”李莽都已經在青丘山逛了半個小時之久，卻是遲遲沒有等到九尾狐，不禁有些不耐煩，嘀咕一句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棵掛滿紅艷艷野果的果樹，於是便就輕步走去。

“唔……還挺香的，只是不知有沒有毒。”李莽暗自嘀咕，卻是下意識的用眼睛掃描地下，發現地面光滑，顯然經常有動物光顧，旁邊還有雞糞，其中能看到果子核仁。

李莽頓時放心了一些，摘下一顆用手抹了抹就往嘴裏送去。

“呼……”

豈料連吃個果子都不得安寧，早已躲藏在暗處的九尾狐終於出手，將變長的尾巴朝李莽偷襲而來。

李莽也是始料不及，盡管躲過其攻擊，但手中的果子卻是被打落，這讓吃貨大為惱火，竟是發揮出超常水平，一把就將這尾巴抓住，兼並猛力一拉，大喝：“還我野果！”

“啪嚓！”

一只狐貍活生生的被從灌木叢中拉出，那張臉蛋上寫滿驚駭與迷茫，它不怎麽明白這個人類為何突然間變得那麽強。

“呼！”

隱藏在高空中的晶龍這時終於也出手，一條水晶長尾現出身影就橫掃而下，九尾狐被嚇得臉皮變成菊花，本能的就想要逃。怎料，尾巴卻是被李莽用力扯著，盡管把李莽拉得摔了跤，但其也未能一下就把他甩掉，導致逃跑速度極慢，於是……

“砰！”

晶龍這一尾巴還是成功打在九尾狐身上，但它依然堅挺，把尾巴從李莽手中抽回就要往叢林裏鉆。

但這期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張著血盤大口的晶龍已經欺身過來，準確的咬到九尾狐身上。

“吱吱！！！！”

九尾狐極力的掙紮著，九條尾巴全部變長，有些支撐地面，大部分卻纏卷上晶龍的身體，一個勁的猛勒，垂死掙紮的力度竟然把晶龍的水晶鱗甲勒得哢哢作響，如此下去不保會被勒碎。

“臭狐貍！”李莽沒有袖手旁觀，長刀精準刺入其體內，看它沒死還用力攪動起來。狐貍可不是什麽值得同情的動物。

……

青丘山與箕尾山的交界處，李莽在一處石臺上將所有的祭品都整齊擺上，然後就與晶龍躲在暗處靜靜的等待。焚香？燒蠟燭？上古哪有這種禮儀，這個祭祀就是簡單的把必備的東西擺在祭臺，然後就等山神來吃而已，就是這麽簡單。

時間漸漸過去，一個熟悉的黑影很快就出現在李莽他們的視線，正是不久前才激戰過的鳥身龍首神。

它最終來到祭臺前，環視著祭臺上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它便直接拿起地上的獵物吃食起來，不剝皮不除毛，整只扔進嘴裏就茹毛飲血，極為可怕。

暗處的李莽不禁把眉頭皺起，覺得有些惡心。這對上古野獸來說，或者是不值一提，畢竟古獸不是人，吃東西都是茹毛飲血，但親自看到，再聯想到還要吃其肉……腸胃不禁有些翻滾。

轉眼間，鳥身龍首神便把祭臺上的獵物吃得差不多，最後拿起的是白猿的屍體，嗅了嗅，額頭上的皮膚卻是皺起，顯然已經感覺到這具屍體並非新鮮。更重要的是，這白猿是老死的，生機全無，這對靈獸而言毫無味道可言，吃之會如嚼蠟。

“糟糕！”暗處的李莽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他本想以老猿的屍體替代蒙混過關，但要是它不吃，這次祭祀豈不白忙？李莽那張臉瞬間全是糾結之色。

“哼！”山神很不滿的打了一個鼻響，隨手就把老猿的屍體扔在地上，身體如同喝醉那樣搖搖晃晃的往回走。

“奇怪……”李莽嘀咕，想了想便對身邊的晶龍道：“晶龍，你去試一試它，但切記要小心，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就馬上回來。”

晶龍聞言只是點頭，然後就騰空飛起，悄然無息的朝正要離開的山神接近過去。如果是此前，只要晶龍進入箕尾山的範圍，對方立馬就會有所察覺。但是這一次，鳥身龍首神卻是未能將晶龍發現，依然醉醺醺的往前方走著。

“奇怪，這祭祀的作用究竟是什麽。”李莽摸著下巴思索，究竟是供奉、和祭奠山神，還是要麻醉山神？

此時，晶龍已經來到鳥身龍首神後方，看它依然沒有反應，晶龍的膽子也更大了些，尾巴呼嘯而鞭打下去。

“吼！”

然而，當晶龍就要得手那刻，鳥身龍首神卻是察覺到危險接近，怒吼一聲就轉過身來。

“嘭！”

“嗷！”

但讓人詫異的是，晶龍居然真的得手，鳥身龍首神盡管察覺到威脅，但卻像是失去一些能力那般，很狼狽的被鞭倒在地上。

“……”李莽傻眼。

晶龍也是錯愕。這山神的實力它是知道的，此前相遇晶龍是連自身實力發揮的機會都沒有，可是如今……有些戲劇。

“吼！”

鳥身龍首神大為憤怒，怒吼一聲就從地上爬起，瘋了般朝晶龍撲打過去，動作剛勁，似乎很有力氣。但恰恰是如此，卻更能體現出其拙笨，以前的靈性已經所剩無幾。

“砰！”“吼！”

晶龍看出這點，是以無懼，與之瘋狂的扭打起來，純粹的原始肉搏，很具看頭，李莽也是看得熱血沸騰。但他終歸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眼看這鳥山神確實實力大減，他也無所畏懼，抽刀沖了上去。

“吼！”鳥身龍首神為之大怒，一個晶龍就讓它頭疼，如今加入李莽它就更力不從心。至於山神法則，此刻它能動用的已經不多，正是因為祭祀的緣故。

“吼！”

不過，鳥身龍首神也非黔驢技窮，又是一陣怒吼，一束火苗卻是突然從它嘴裏噴出，朝李莽直射而來，炙熱溫度形成的熱浪遠遠就能夠感受得到，不禁讓李莽臉色大變！

“吼！”對面的晶龍同樣報以一聲龍吼，張開血盤大口，卻是噴出一道水龍，完全把鳥身龍首神的火苗克制，直接讓之熄滅。晶龍本就是水屬性的靈獸，噴水自然不出為奇，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展示而已。

李莽當下從驚魂中清醒過來，發現鳥身龍首神在噴完火後精神有些萎靡，當下就抓住這個機會，一踏地面飛起，來到它面前將長刀刺向其燈籠大的眼球。

“嗤！”盡管鳥身龍首神偏離一下頭部，但長刀還是刺中目標，深深沒入眼角位置，這一只眼珠便就算是廢了！

“嗷！！！”

鳥身龍首神為之震怒，四周的山石頓時搖搖擺擺，隨即就紛紛飛起，鋪天蓋地那般朝這邊鎮壓過來。

但這些石頭速度極慢，顯然受到鳥身龍首神能力的限制，晶龍甚至連看都不看一下，舞動尖銳的爪子去抓破另一只眼球，就任由石頭砸在自己身上。但晶龍卻似乎未覺，也不受影響。

失去雙眼，鳥身龍首神盡管不死，但失去光明的它也只能在原地打著轉，企圖驅趕攻擊。隨後更是撲打後背禿毛的翅膀，欲想要逃走。

“吼！”晶龍自然沒有錯過這種機會，一口將它一只大腿給咬住，然後重重的往地面一拖，鳥身龍首神笨重的身體頓時猛的往下墜落，把地面都砸得一番顫抖。

而李莽也配合默契，一話沒說就快步跑了過去，瘋狂的將黃品長刀沒入其脖子，並且洞穿、絞碎，甚至釘在地上方肯罷休。晶龍同樣不甘示弱，爪子猛的在其身體致命的部位劃著，撕裂出一道道傷痕。

如此幾下，鳥身龍首神漸漸的就失去掙紮的力度，最終在一人一龍的合力之下，最終還是失去生命氣息。

“呼……”已經用盡全身力氣的李莽一下癱坐在鳥身龍首神的屍體旁邊，氣喘籲籲，但臉上卻是洋溢著興奮與激動的笑容。自從得到山海經以來，這還是他在山海經空間打得最為激烈的一戰，盡情又盡興！

“哐當！”

李莽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壓到了什麽鐵塊，不禁低頭一看，當下卻是忍不住驚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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