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嗷！！！”

招搖山中，李莽與水晶蛟龍扭打在一起，他拳拳到肉的打到水晶蛟龍身上，水晶鱗片鐺鐺作響，但他的拳頭也陣陣麻痛。

“啪！”

水晶蛟龍又卷起尾巴鞭打在他的後背，卻沒能把皮粗肉厚的李莽怎樣，反而還將他給激怒，又是兩拳落到水晶蛟龍頭部。

吃痛讓水晶蛟龍憤怒，加上此時也已經從蘇醒中緩回神來，多少恢覆一些力氣，怒翺一聲就帶著李莽沖天而起。

沒有翅膀，也沒使用任何能量，水晶蛟龍的飛行能力似乎是與生俱來。呼呼風聲猛然灌入李莽耳中，讓他死死的捉住水晶蛟龍的身體，不敢放松一絲。這些天他服用不少的鯥肉，輕身能力又有增強，如今在空中使用也能減輕不少重力。

隨後水晶蛟龍一陣上竄下跳，卻始終未能將李莽甩落，反而把自己累得夠嗆，這更讓它窩火。

“蛟龍，這片是我的世界，你若臣服於我，不僅能夠享受逼人的靈氣，還能吃食靈獸之肉，從而快速突破自身境界，而不是在外界幹偷雞摸狗的齷蹉之事！”李莽頂著壓力大聲誘惑。

“翺！”

然而水晶蛟龍正當憤怒，如何會聽他的話，眼看這樣都無法擺脫李莽，突然就往下方高速俯沖下去。

“你瘋了吧！”李莽被嚇一跳，這裏可是數百米的高空，真要墜落下去他必定沒什麽好下場，輕身能力並非萬能的。

但讓他稍微送出一口氣的是，水晶蛟龍不是要和他同歸於盡，而是一頭沒入麗麂水——“噗通！”

水晶蛟龍是水屬性，水中就如它的世界，唰的一聲，水晶蛟龍就快速疾行，清水把李莽擠壓得發痛，卻只能強忍著不肯撒手。因為他知道，此時若撒手，他將會失去鎮服水晶蛟龍唯一的機會，這是李莽絕不允許的。

水晶蛟龍寄予他的厚望，同時也是他當前應對危機的唯一途徑，一念生死間，自然不敢也不甘放棄，他不要死亡，而要不朽。

“轟隆！”

《山海經》空間很奇特，目前除了南山經第一系列山系之外，其他地方是不‘對外’開啟的。

這個對外的意思是，山海經的本土事物能夠無視領域活動，但李莽卻不可以，連同他帶進來的物品都不行，招搖山就是招搖山，除堂庭山這一個方向，另外三面全是不可通過的界壁。這界壁平時觸碰並不會傷人，摸著軟綿綿的，但這麽高速撞上去……

水晶蛟龍這疾行著猛然往前一撞，感覺就像是撞上一團有彈性的棉花，不但沒能通過，反而把自己震得一陣發暈，連同它身上的李莽也被拋了出去。

但是，水晶蛟龍沒有逃，因為它逃不了，發暈讓它浮上水面。李莽也是一樣，一人一龍就好像挺屍一樣飄在水面，久久未能醒來。

水晶蛟龍本就虛弱，現在這麽一撞，無疑等同是要它的命，沒有當即變回水晶雕塑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李莽則是隨之被拋出去的，盡管同樣夠嗆，但畢竟是個健康人，受到的傷害也遠不及水晶蛟龍，所以漸漸的就從水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腦子還隱隱在痛。

“嗯？我居然能夠浮在水面。”李莽喃咦，輕身能力本能使用，當下就從水面中站起，以超乎認知的方式平穩的站在水面。輕功水上飄？那簡直就是弱爆，他是輕功水上站，如履陸地。

隨後他踏水來到水晶蛟龍面前，拽起它的尾巴就往岸邊拖。

水晶蛟龍掙紮了兩下，但奈何已經失去一身的力氣，哪怕在水中也比不過李莽，最終只能認命的垂下眼皮。

“小樣！”李莽廢了好些功夫才把它拖上岸上，罵一句，肩膀踹上一腳這才覺得解恨。

“哢嚓……”李莽取來一直棪果咬了一口，濃濃的棪木香味從中散發，還有淡淡的靈氣，這也讓水晶蛟龍忍不住睜開雙眼。

“我說你也夠賤，給你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逃什麽逃？給我當戰寵很丟龍嗎？”李莽含著棪果吐言不清的罵道。

“……”水晶蛟龍重新閉上雙眼，詐屍那般挺著一動也不動。盡管不是真龍，但怎麽著也有一些龍之血脈，內心何其之清高，怎可能會輕易向人屈服。

“高傲值幾個錢？你若還不識趣，我待會就將你剝皮抽筋，皮甲能煉制武器法寶，血肉燉著吃，吃不完的放冰箱保存十天半個月，相信水晶蛟龍的精血也能讓我有所突破，說不準還能獲得一些神奇強大的能力……咦，這比飼養一頭白眼狼更有價值！”李莽自言自語著。

“……”水晶蛟龍再度睜開雙眼，張嘴現出尖銳鋒利的牙齒，但卻因為觸及傷勢而疼得險些落淚。但事實上，它還真挺害怕的，這些年它盡管不曾接觸修煉者，卻了解人類的可怕。

但因此就想讓它屈服，水晶蛟龍卻是不服，橫豎都是一死，十八年後它又是一條好龍！於是又把眼睛閉上，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李莽也沒有管它，又取出一只棪果啃食起來，咬了兩口卻扔到水晶蛟龍面前道：“看到了沒，這水果能快速恢覆力量，用來喚醒你那玄龜也是大大的有，你若臣服於我，化作真龍也不是不可能，否則的話，就算不殺你，你這一輩子就是一條蠢蛟。”

“嗷！”水晶蛟龍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扭頭過來憤怒的怒瞪著李莽，如果不是距離太遠，它怕是已經向李莽咬去。

“鏘！”李莽把身邊的黃品長刀抽出。

“噗！”砍在一塊巖石上發出一陣嗡鳴。

“瞪什麽瞪？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要成龍還是成糞就直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李莽大聲喝訴。

“……”水晶蛟龍被嚇一跳，脖子本能往後一縮，小心翼翼的盯著李莽看，看他樣子不像說假，不禁有些躊躇。

臣服於人類，它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但卻也不是不怕死，加上李莽所說的條件確實有些誘人，成龍成糞？這還用得著選嗎？它之所以遲遲不願意同意，主要還是走不出心中的那一道自傲。

“賤骨頭，成糞吧！”李莽似乎也已經被激怒，用力把卡在巖石上的黃品長刀抽出，作勢向水晶蛟龍砍去。

“嗷嗚……”在長刀就要看上其脖子那一刻，水晶蛟龍終於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嗷嗚而叫。

【第二卷 南山經 炎黃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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