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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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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擠了擠,張澤濤一動不動,倒是把旁邊的人瞪了他一眼,張澤濤此時卻是心不在焉。

外面還是人來人往的,為什麽就是,就是,沒有雨露呢?

她有一張櫻紅的小嘴,皮膚白的就像陶瓷,怎麽看怎麽……不!

張澤濤猛跳下車,不管怎麽樣,再去見她一次,就是,只看她一眼。

事情的波瀾往往起因於不甘心,張澤濤一邊想著一邊已經朝著學校跑去。

他沒有打出租車,一直在跑,他想,這樣跑這也挺好,所有心中的煩惱事都能忘掉,以前是餘露追李文,現在是我張澤濤追餘露,怎麽自己以前就像個二逼樣的,餘露那是不喜歡李文,現在我心裏也不會有疙瘩了!

凡是社會上層人士都普遍有個毛病,那就是喜歡動感情,稀裏糊塗的上床那是不幹的,除了某心喜歡包養明星的。張澤濤無疑也有這個毛病,感情上的瑕疵他是不想要的,這也一直是他拒絕語錄的原因。

跑在路上張澤濤就像一陣風,張澤濤的運動細胞很好,但就是不喜歡跑啊跳的,也不是什麽懶得原因,只是在大街上走著很容易被矚目。

話說帥哥美女們早就應該習慣了被矚目的感覺,張澤濤就是不喜歡,原因也沒什麽,和表妹小思有關。

小思長得不咋的,心地那是絕好,但是常被人說和帥氣的表哥走在一起是種罪過,也就常常為此發脾氣,直接後果就是造成了張澤濤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此時他是完全忘了,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受了什麽刺激,在大街上狂奔。

一般情況下人們會瞪他一眼,在大街上這樣橫沖直撞很危險知道嗎,但是看這小子長得不錯,都顧著去欣賞美色去了……

不一會就從車站跑到了學校門口。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滿心失望,這一次卻又是滿心期待!張澤濤一向是鞋拔子的臉,這一次也展開了如畫般的笑容。讓人不得不感嘆,愛情真是混蛋,一個好好的孩子被折磨成了這樣……

張澤濤信步走進教室,突然,詭異的目光直沖著自己而來。

張則濤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有殺氣!

“張澤濤,你好啊,一個小毛孩子這麽小就會騙人了!你媽說你這幾天都在家,你怎麽就騙我你去找你那遠房了呢?”殺氣騰騰的語氣,表明了王博麗此時盛怒的心情,

張澤濤立馬站定,道:“報告!我確實是去找了,他現在就在華容,這幾天都靠我接濟他。!”

王博高高的站在講臺上,沒有搭理張澤濤這話茬,繼續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就來了,這樣也好,給咱班同學說說你這幾天去哪了?”

張澤濤看著下面一個個豎起的耳朵,好吧,他服了,這個班簡直就是八卦群。

眼神飄在餘露那裏,她低著頭,彎彎的柳葉眉在空中劃出一道悠揚的痕跡,這人陷入戀愛之中真的沒辦法,看戀人那是哪兒哪兒順眼,有一句詩寫得好,情人眼裏出西施,餘露也沒漂亮到何種地步,但是在張澤濤看來,就是西施怕也是比不上雨露的。

教室裏還有一道視線讓張澤濤唾棄,那就是王思遠,那小子的眼神簡直就像是

八百年幹裂的老樹皮一樣看著就讓人發怵。

張澤濤不用猜也知道這小子想什麽,無非就是自己本來就要去定遠村子的,怎麽會來了這裏。

張澤濤摔了個白眼給王思遠,低著頭道:“老師,我有話想和你說。”

王博麗在氣頭上,好好的一個孩子得了場病學習也不好好學了,這還能行!可是正待要大訓一通,發現張澤濤隱晦的神色,閉住了嘴,走出了教室門。

張澤濤緊跟其後,好吧,他承認,是他沖動了,但這事也沒辦法,初戀嘛,總得叫人瘋狂一兩回。

“說罷,什麽事?”王博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撲哧一聲,喝茶喝的急了,發出的生硬太大,王博麗的嘴咬在茶杯上停頓了一下,遮住了她此時的表情,

張澤濤也是一陣尷尬,不過這情勢最是對她有利,張澤濤抓住機會,道:“老師,下次考試我一定會考好的,您不要擔心。”

王博麗顧不得尷尬,氣急敗壞道:“你都落下那麽多了,怎麽還是這態度?”

張澤濤可真是說錯話了,具體他不清楚,這事他其實也知道。這李文全身上上下下全身是迷,先不說他自以為是的好朋友阿立,就說他的成績,在日記裏寫道自己的成績是多麽多麽的好,其實在他們班他的成績還真是拍下游的。

張澤濤一看老師面色不對,道:“我,我,老師,我這一次一定能考好,要是考不好,我以後絕不請假了。”

張則濤說得言辭懇懇,王博麗也毫無辦法,你說一個老是碰到這樣的學生不自咽苦楚還做什麽,

但是,王博麗恰巧是個例外,她還真就專門整治偷奸耍皮的學生,好巧不巧,張澤濤被他列入了黑名單。

要說一個人的好印象要建立那是日覆一日的事,但是要毀棄來確實容易得多。

王博麗強硬到:“別十天了,今天就回來吧,你那表弟既然回來了,你就也回來吧。”

張澤濤心裏暗暗叫苦,這次本來要去定遠村子,怕是去不成了,這可不成,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

聰明人也有怕的,那就是最固執的人。好吧,張澤濤算是個聰明人,那王博麗就是他的克星。

灰溜溜的走回教室,想起剛才在教研室的一幕,值得感嘆楞的怕不要命的!先去找餘露吧。

愛情,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少了愛情是萬萬不能的,對於張澤濤來說尤其如此。雖然已經是舊歷花叢的老手,但是像這樣子動情還是第一次。他不懂,也不知道怎樣控制,但是他有個優點,那就是學,他的領悟力不錯,這搭訕的活計他想了想覺得有點把握。

終於到了下課時間,王博麗在上面喋喋不休的嘴終於停下,沒等同學們說老師再見就已經走了。

張澤濤正要去和餘露說話,王思遠那廝就來了,

沒想到這廝一開口就問:“李哥,聽說你被甩了?”

張澤濤一楞,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王思遠一下子蹦了起來,把前面的阿立嚇了一跳,張澤濤和王思遠兩個人就出了教室門,每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張澤濤磨了磨牙,只聽王思遠小心翼翼的說道:“李哥,你看!”

說著就拿出手機來給張澤濤看。

張澤濤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瞟了一眼,果然是那天晚上餘露給自己照的那張相。

張澤濤不為自己擔心,卻為像餘露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名聲擔心,能在大半夜照到一個男生的像哪能幹好事嗎?究竟餘露想像要做什麽?打賭也不是這麽打的啊!

張澤濤抿了抿嘴,道:“哦。這事是真的。”

王思遠露出沈痛的表情道:“唉,李哥,你可別把這事放在心上,那餘露就不是個好東西,打個賭都能這樣。這世界的女人啊,最是招惹不起。”

張澤濤無語的看著王思遠,自己還沒說什麽呢,這王思遠倒是感慨頗深,本末倒置!

不再聽王思遠廢話,張澤濤轉身就走。

“唉,你聽說了沒?”一個女生正好站在小花園裏八卦的問林一個女生,張澤濤站定……

女生看不見他。“什麽”另一個女生好奇地問同伴

“那個李文被餘露甩了!李文今天回來了。”說八卦的那女生露出沈思的面容,看著很是糾結。

“不是說餘露喜歡人李文的嗎?怎麽摔了?”另一個女生隨即反駁道。

女生跺了跺腳,湊到他那個同伴耳邊問:“黑,語錄還拍到而李文睡覺時的照片,那是廣為流傳啊!你還別說,李玟真挺帥的!我要是追到她一準不會放過他。”

另一個女生撇了撇嘴,兩個人的聲音漸遠,張澤濤苦笑一聲,餘露,你可把我害得夠慘。”

王思遠顯然也聽到了兩個女生的對話,覷了一眼張澤濤,看著張澤濤毫無一色,心中驚嘆,果然是有風範啊!

王思遠受不了張澤濤沈默的氣氛,去找人打球去了,這時才是二節課之後,下課時間長的很,張澤濤回去的時候教室裏沒有多少人,只有玉露一個,張澤濤看著確實心疼,餘露在桌子上趴著,兩條腿搖來搖去,張澤濤過去拍了拍桌子,餘露擡起頭啦。

那迷離的眼神徹底把張澤濤電主了,張澤濤心裏一顫,情不自禁的朝著雨露的唇吻去。

餘露卻是蒙了,一動也不動,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餘露反應過來,跳得遠遠地,掏出手機看了看,

隨即對著手機道“哎呦,您鼻孔長到頭頂上去了吧,上面空氣稀薄,影響大腦發育的啊!”

愛情在苦楚中

張澤濤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比這女人更多變的嗎?

餘露啪的一聲關了手機,瞪了瞪張澤濤:“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發彪嗎”

張澤濤機械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還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再扯皮了,張澤濤正了正臉色到:“我們出去走走。”

餘露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為難道:“我不去。”

張澤濤垂下眼簾,緩緩開口:“在這裏說也一樣。”

餘露的手機在手裏轉來轉去,

張澤濤看了看,上面明顯已經有一層亮亮的東西,那是汗,張澤濤心裏發苦,繼續道:“現在我追你,你答應我的追求嗎?”

餘露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徹底發白,張澤濤沒從餘露臉上看出什麽,只是看到了恐懼,恐懼什麽,

張澤濤突然想要砸一些東西,他想要捏住餘露的肩膀問她,有什麽好恐懼的,哪怕只是拒絕也好,總比恐懼強得多。

是怕自己報覆她傳出照片的是嗎?自己安慰自己。張澤濤開口道:“我是真心的,你不用想太多。”

餘露猛地一抽身,身體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樣,離張則濤只有一米遠的距離,厭惡地道:“別碰我。”

嘛眼神就像是眼前有一堆蒼蠅,恨不得立馬走開。

張澤濤緊緊地抿著唇,上過一次當的他可不會再上當了,餘露的語氣雖然顯得厭惡,但是底氣不足,略有顫音,張澤濤勾了勾嘴角,眼神卻是寒的緊,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來,慢慢的點燃,餘露看他這樣也就不再緊繃著,兩個人就這樣在雲霧繚繞中看著對方,雨露的眼神中滿是殺氣。

臉上一動不動,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有一道道的棱,這是肌肉緊繃的表現,

張澤濤暗讚了一句,如果但從餘露全身散發的氣勢來看,餘露是很放松的,如果自己不是見得多的話,也不會發現。

張澤濤吸了口煙,不一會兒煙灰就擠滿了煙頭,張澤濤用食指磕了磕

煙灰落了一地 ,張澤濤歪著嘴道:“就是這樣嗎?”

餘露點了點頭,此時的她終於意識到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男生,不是自己騙過的男生,盡管對自己有著一絲情愫,但是絕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餘露靠著墻,垂下眼簾,身子斜斜的,背部玩出了一道弧線,長長的脖頸顯得餘露越發高挑,張澤濤細細的看著。

餘露伸出手來,手心向上,輕笑一聲道:“給我支煙。”,

張澤濤皺了皺眉頭,道:“女孩子,不要吸煙。”

餘露哧了一聲,笑道:“看來你是真心喜歡我?”

看張澤濤不答話,繼續道:“我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你看我多虛偽!李文哥哥,愛情是什麽?能吃嗎?”餘露說這話時卻是馬上換了一副表情,真真是純潔到了極點,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是個讓人都不忍心觸碰的瓷娃娃,

張澤濤盯著餘露,眼神緊緊地纏繞著她,看她要怎麽樣。

餘露臉頰似乎有了些紅色,連帶著嘴唇也放出了艷麗的色彩,張揚,張澤濤對餘露此時的情態做出了評價。

餘露的眼神開始飄渺起來:“小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想要一樣東西,只能夠是要付出比別人大的代價,……我是私生女。”

說完這話想要去看看張澤濤是什麽反應,

所有的人在聽到這事的時候眼神總有那麽一絲不壞好意,餘露自嘲的笑笑,

看什麽,結果不都是那樣嗎?

餘露撇轉視線,似乎從未往張澤濤的方向看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再接受不了那種嘲弄的眼神,

她想,自己壓根就沒放哪個方向看過,

不敢接過張澤濤的眼神,張澤濤心裏一陣陣的抽痛,

玩過山車的時候,急速俯沖而下時心臟會瞬間的劇烈跳痛,讓人呼吸不了,恨不得立刻將就去死了,那是一種死亡的感覺,

張澤濤深呼吸了一口氣,朝餘露走了幾步,

餘露此時閉上了眼睛,顯然在回想著什麽,張則濤慢慢地擁過她。

餘露很瘦,全身上下沒有幾兩肉,懷裏的她散發著低低的溫度,餘露深深的埋在張則濤的胸口,慢慢道:“我的媽媽是在一年冬天去世的,

她就躺在那個小房子裏,每天都咳嗽,都沒有錢去治病,我就去撿瓶子,每天能賺好幾塊,可是這樣還是不夠。那一天。”

張澤濤感覺胸口濕濕的,他想要安慰,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來。

“媽媽拉住我的手,說,孽種我去了,你也別紀念。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全身就是冰涼的。

我小時候的名字就加孽種,可是,我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很開心。”

張澤濤沙啞著嗓音道:“為什麽?”

餘露笑了笑:“你不知道嗎?媽媽對自己的孩子很親,才會恨鐵不成鋼的喊孽種!”

張澤濤的手指緊緊,指尖發白。

餘露離開張澤濤,抹了抹臉:“可是,可是,我知道,她是怨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毀了她的人生!”張澤濤良久未動,教室裏沒有一個人

“就是這樣我也還是很高興她能喊我一聲孽種。”

告白:重修舊好

張澤濤沙啞著嗓音道:“為什麽?”

餘露笑了笑:“你不知道嗎?媽媽對自己的孩子很親,才會恨鐵不成鋼的喊孽種!”

張澤濤的手指緊緊,指尖發白。

餘露離開張澤濤,抹了抹臉:“可是,可是,我知道,她是怨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毀了他的人生!”

張澤濤良久未動,教室裏沒有一個人,

張澤濤直直的站著,嘆了一口氣:“以後我來保護你,怎麽樣?”

餘露一楞,隨即笑了笑,嘴角微微上翹,嘲諷的意味十足:“你?你是我什麽人?”

張澤濤看著餘露此時世故的笑容,緩緩道:“只要你願意,我以後就是你的一切。”

張澤濤這話說得十分沒水平,大男子氣十足。

餘露就像一個暴怒的小獅子一樣,哧了一聲,道:“憑什麽女人就該是男人的附屬?男人就該是女人的天!”

張澤濤頓時無話可說,並不是他認為自己錯了,而是在這樣一個抒情悲傷的氣氛中自己竟然和餘露講起女權問題。

張澤濤吐出一口氣,剛才一瞬之間的心疼竟然一消而散,餘露,你真是一個不懂得示弱的女人,示弱,真的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餘露繼續嘲諷道:“你們男人怎麽樣,不就是力氣大點嘛?可是現在哪裏還用那麽大的力氣!都用的是頭腦!憑什麽歧視女人?”

張澤濤把玩這些餘露的這幾句話,她還能更加活寶一點嗎?

為了轉移話題就這樣和自己辯論起了這種問題。

張澤濤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笑著道:“餘露,男人為什麽比女人強嗎?你不懂,不只是力氣的問題,而是……”

沒有說完,朝餘露紮了眨眼,繼續道:“你知道是什麽嗎?”

餘露雖然心機深厚,但是究竟也還是十八歲的少女,待人處事方面差張澤濤不止一籌,正好奇的聽著,張澤濤來了這麽一句,雖然心中有抗拒的心思,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想了起來。

眨眼的時間,張澤濤緩緩道::“上床。”

餘露的臉瞬間大紅,怒視著張澤濤,轉身就要跑。

張澤濤伸手一拉,餘露就在也逃脫不得,張澤濤嚴肅著臉,開口道:“你剛才轉移話題,我……”沒有說完,就聽見有人聲傳來,

張澤濤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即使你心如蛇蠍,我也還是愛你,所以……”

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正要放下羽毛球拍,竟然看見李文拉著餘露的手,玉露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直感嘆世事無常,風水輪流轉。趕忙走了出去,這間教室的溫度太暧昧,讓他有些無所是從。

張澤濤看著進來的同學出去,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所以,你這個人,我就打包帶走。”

餘露咬了咬嘴唇:“我不喜歡你!況且你,你以前那麽厭惡我,現在我不再糾纏你了,你該松口氣了。”

張澤濤看這次是一副好學生摸樣的餘露,想要把她臉上帶著的面具撕下來,看看她的臉上到底有多厚的面具,

嘆了口氣,道:“就這樣吧。”

沒有再理會餘露的掙紮,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教室陸陸續續的回來許多學生,張澤濤拽著餘露坐在自己的位置那裏,

看著餘露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別扭了別扭,咬著牙道:“給你講個笑話怎麽樣?講了你就不能再是這樣一種表情了。”

餘露撇轉臉,不接張澤濤的茬。

張澤濤笑了笑,開口道:“一只香蕉走在路上……我想想,對了,那只香蕉覺得餓了,就把自己給……”

張澤濤故意留了個謎底,道:“你猜,她怎麽了?”

餘露緊緊抿著的嘴唇忽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馬上用貝齒咬住下嘴唇,停頓了半天,道:“李文,你就這點水平?”

張澤濤忽的鬧了個大紅臉,道:“你先猜她怎麽了?”

餘露忍不住了,捂著嘴偷笑,張澤濤只好接著說下去:“那只香蕉把自己給吃了。”

說著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直把餘露給萌翻了。

作為一個女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萌,

作為一個女的,最多的就是同情心,

作為一個女的,最受不了的就是帥哥的“撒嬌”,

好吧,這種動作一般來說男生做出來真的很娘,但是張澤濤此時給人的感覺只有可憐,沒有一絲的娘們稚氣。

餘露沒反應過來,就把手拍在了張澤濤的背上,大笑道:“笑死我了,哈哈哈。”

張澤濤看這次是明媚如春花的餘露,想著,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還是,這也是一種偽裝?

張澤濤想要觸摸餘露真實的情感,但是,就如餘露自己說的,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深的面具,也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她把。

張澤濤想到了林黛玉,林黛玉和餘露似乎真的很像,都那麽的憂郁,不合於世俗。

“叮叮叮,上課時間快到了,請同學們準備上課。”

餘露聽見鈴聲,笑了笑:“我要走了。”

張澤濤點了點頭,湊近餘露的耳邊,道:“希望這次你不是做戲。”

餘露一楞,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張澤濤皺了皺眉頭,道:“不要再咬了。”

餘露瞪了張澤濤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這一節是化學課,化學老師帶著大眼鏡,典型的舊中國知識分子形象,只不過頭上的短發表示了他是一個現代人,很死板的現代人。

他此時正在激情澎湃的講著他的課:“我就喜歡弱電解質,弱電解質多好啊,同樣的濃度,能電力出多少離子,後勁多足!做人就要做弱電介質!不要張揚!”

張澤濤神游的心思猛地回來,這個化學老師,他喜歡!這說話說得,多有水平啊。

張澤濤會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好像都是在打架中度過,沒辦法,那時候年輕,看誰都是分順眼和不順眼的。順眼咱們做兄弟,不順眼咱們就幹,打得對方滿地找牙不可。

時間一不小心的就留到了放學時間,中午張澤濤是不回家的,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張澤濤痛苦的按摩了按摩額頭,要是在和王博麗請假那簡直是難上加難,可這種高中生活他可真是受不了了,

給爺爺打了個電話,爺爺含蓄地告訴自己最近風聲有點緊,張澤濤明白,要讓親戚們接受這樣一個私生子很難,

因為這關系到分家產的原因,

所以自己這次回去必須得讓他們相信家產自己不會占,也就是說自己先得打下一份家業。

這份道理實在是太簡單,但是爺爺含糊不清的態度真的讓張澤濤很是困惑,爺爺顧忌那麽多幹什麽?老爺子的話誰敢不聽?

張澤濤突地笑了起來,媽媽的家族還真是有夠厲害的能讓爺爺這樣顧忌。

只不過這樣子也讓張澤濤很是理解,就是放在他身上,自己突然有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己不玩死他才怪!

張澤濤出神地想著,沒想到王思遠神秘兮兮的走了過來,這夯貨臉上竟然有淤青,張澤濤看了看,道:“你這臉上怎麽回事?你去揍那王朝了?”

王思遠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整齊的牙齒,笑著道:“說起這個,我就想起李哥你那時候救我了,那個犯賤的東西真他媽的不要臉。我不是說過嗎?要去揍他,事情拖到現在也算她好運!”

張澤濤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到底怎麽回事?說重點。”

王思遠撇了撇嘴:“哎呀,就是近中午的時候找他去了唄。”

張澤濤心想怨不得今上午沒見著王思遠,沒想到他去做這個了,問道:“那你怎麽受傷了?”

沒想到王思遠自豪道:“切,我去找他單挑了唄,他不講義氣,哥們還要給他個心服口服!”

張澤濤驚訝的看了看王思遠,這貨還有這品格!

王思遠不再繼續說,猥瑣的笑道:“李哥,咱今晚上去夜魅看看?”

夜魅,是一間酒吧,內部裝修還不錯,王思遠想要去看看那裏的妹子,聽說一個比一個長得好。以前不敢去,現在要是把李哥拖上老爸還能再說自己?心裏頭打著小九九,面部表情也就特猥瑣。

張澤濤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王思遠一眼,剛還誇他呢,現在就這樣了,真是孺子不可教,小木不可雕。

王思遠使勁拖著張澤濤,大有一副你不去我還就拖著你了。

張澤濤無奈的被王思遠拖著上了出駐車,這貨還真有一有點,那就是死皮賴臉,不過心裏張澤濤也想去看看的,不是去看美女,

張澤濤見得多了,當然不是那種靠下半身活的動物,他是喜歡那裏的那種氣氛,看著別人瘋狂,就像面對著世間的蕓蕓眾生一樣,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到了酒吧門口,沒想到有幾個小後生在等著了,王思遠熱情的上去和他們勾肩搭背,順便向他們介紹著張澤濤,張澤濤看這些小後生,好多染著黃毛,一看就是那種特叛逆的孩子。

沒想到其中有一個是教育局局長家的兒子,張澤濤心想,就這還出來混,混得真是不入流。

其中一個男生看著很沈默,張澤濤註意打了他。氣質沈穩有度,張澤濤暗讚一句,如果好好打磨一下必成大器,

沒想到那男生也註意到了他,張澤濤嘴唇勾了勾。道:“幸會,我是李文。”

那男生回到:“我是劉東河。”

王思遠正要介紹劉東河,沒想到張澤濤已經先和他打了招呼,於是就道:“李哥,咱進去吧?”幾個男生勾肩搭背著,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吧。,王思遠就去和美眉搭訕了。按王思遠的說法,那叫做交流感情。

又見波瀾

夜魅的酒吧與別處不同,在大廳的中央有一個大型舞臺,很多賣唱的在這裏唱歌很能調動氣氛。

張澤濤要了一杯雞尾,這裏沒什麽好酒,最起碼那些頂級的酒瓶總是沒有的,

張澤濤抿了一口,好久沒有在喝過酒,有點懷念。這一次,大約要幾年之後才能在和自己的兄弟們聯系上了。

餘露這個女人真的很是嬌憨,今中午和她逛街時每件她看著新鮮的很的東西,她都要看上半天,張澤濤苦笑了一下,她究竟還是對自己放不開,究竟真的是他從小的經歷造成她現在多變的性格嗎?

張澤濤搖了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只不過腦子一閃而過一個想法,自己怎麽吃的多了喜歡上她?

有一種雞尾酒叫做艷陽香吻,張澤濤喝的正是這種,名字取得很是不錯,張澤濤的唇角向上翹,想起了餘露的唇,真真是誘人之極。

那潔白的貝齒,溫軟香滑的舌頭,還有那雙大眼睛之中的……

“下面,讓我們迎接goddess夜魅女人的出現!”

張澤濤欣賞的朝著正中央的舞臺上看去,一個身高僅僅一米六幾的女人踩著貓步走了出來,濃黑細長的眼線將她的表情描摹的十分的嫵媚,尖尖的下巴下是細長粉潤的勃頸,胸部有點平,一看就是那種出來獻唱的不滿十八的女生,

張澤濤死死的盯著在聚光燈下的女人,

他一砸手中的杯子,杯子隨即碎得滿地。

張澤濤不可抑制的磨著牙,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餘露,你好樣的!

舞臺中央的那個女人註意到了這裏不同尋常的氣氛,眼神瞟了這裏一眼,正待要挪開,眼神有一瞬間的僵住,

張澤濤冷冷的註視著這裏,女人垂了垂腦袋,覆又擡起來,開始了她的熱舞。

哈哈,張澤濤低笑出聲,這時的他不想要做什麽,只想要拉下那個女人,問她,她到底在做什麽?

娼婦!

張澤濤把視線狠狠地移開,理智告訴他再不要與這個女人有一絲瓜葛,可是……

他的腳已經邁上了舞臺。

繞著人群的間隙,張澤濤走了上去,幾個酒吧的保安看著情勢不對就要上去拉,可是張澤濤也沒做什麽過分的舉動,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舞臺上跳著辣舞的餘露完全沒有看到張澤濤的到來,

張澤濤一把拉住餘露的手腕,餘露扭了扭,

臺下的人群看著舞臺中央的兩個人,酒吧嘈雜的氣氛竟然有了一絲的停頓,突然好多人都哄叫了起來,他們把張澤濤當作這裏的醉客,要調戲這裏的舞妹。

張澤濤的臉更寒了,道:“跟我走。”

餘露摸了摸手腕,笑著道:“我要是不和你走怎麽辦?”

餘露頓了頓,突然朝著臺下叫道:“你們說,我是和他走不走?”

臺下的氣氛更加的濃烈,張澤濤看著眼前嫵媚如妖精的餘露,道:“跟我走!”語氣更加的不容拒絕,只不過滿心留著的都是被欺騙的痛苦。

張澤濤說著已經拉著餘露走下去,餘露倒也沒有反抗,只是笑著,一邊走一邊對著眾人笑:“大家吃好喝好。”

張澤濤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加緊著拉餘露走出酒吧。

一個彪形大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眼前的男人打著領結,卻穿著休閑裝,一只手臂橫在張澤濤的面前,不屑的說道:“嘿,這位小妞問得好,大爺我還就真不讓你走了,她我要定了,你小子,滾遠點。”

張澤濤扭頭看了看餘露,她正抱胸看著熱鬧,張澤濤突然有點力不從心,這樣的女人,無情無義,你理她做什麽?

張澤濤突地閃過一絲不忍,我張澤濤看準的東西,即時她再無情無義,那我也要!

張澤濤一揮拳頭,朝男人的鼻梁處打了過去,別看那男人長得彪悍,其實也只是和張澤濤一樣大的個子,一米八三,張澤濤相對要長得瘦弱些,所以在眾人看來,這個長得帥氣的男生也只能算入小白臉的角色,是萬萬打不過這個體格雄壯的男人的,誰知那個男人卻應聲倒地。

一片靜默,張澤濤揉了揉拳頭,

這時正在泡妞的王思遠意識到這邊的動靜,趕忙過來給張澤濤助威時,沒想到倒下的不是張澤濤,而是那個男人,心裏的大石放下。

張澤濤扭過身,看著一臉驚訝的餘露,勾了勾嘴角,眼神卻是寒得要命:“走吧。”

餘露點了點頭,跟著張澤濤出去。

王思遠看著這邊沒事,心裏著實是對李文又佩服了一層,雖然李文救過他,但那也只是打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這男人一看就是練過的,李文一拳就把他打扒下,半天站不起來,真是,太帥了!王思遠崇拜的看著張澤濤和餘露遠去的身影,吐出了口氣,這才算是真正對張澤濤服了,不服不行,掙錢又一手,打架有一手,怎麽能不服啊。

只不過,

王思遠皺了皺眉頭,男人太專情遲早會死在女人身上,瀟灑才是人生之道。

兩個人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光讓張澤濤想起兩人確定關系的那一天晚上,也正是那一天,才讓自己真正認識到了那個如同鄰家女兒的餘露的真面目,

但是,自己竟然還不肯放棄,真真是越是得不到的才是越好的麽?

張澤濤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餘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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