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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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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心急了,也或許是羊絨衫確實不太好脫,趙陽拉扯了好一會都沒有脫下來,正當他氣急敗壞地連連怒吼的時候,突然之間,客房的房門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

趙陽以及三名同伴的身子同是一僵,四人互相看了看,皆是面露茫然之色。

咣當!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房門外又是傳來一聲巨響,聲響比剛才那聲更大。

“怎麽回事?你們快出去看看。”趙陽氣惱地大叫道。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身上都脫得溜光,怎麽出去啊,再者說,他們現在正玩得盡興呢,“陽哥,可能是……”

咣當!隨著第三聲巨響,客房的房門應聲而開,連實木打造那麽結實的門框都被人踢裂開。

隨著房門被踹開,從外面走進來一人,中等偏瘦的身材,原本平凡的相貌在配上那對亮晶晶猶如鉆石般的眼睛後而變得不再平凡。

進來之後,他緩緩環視一周,看到滿屋子白花花的赤裸身軀,他嘴角向上挑了挑,說道:“好熱鬧啊,有這麽熱鬧的活動為什麽不帶我一個呢?”

看到他,趙陽四人的臉色大變,異口同聲地脫口叫道:“夏文傑。”

“不錯,還記得我的名字。”沒錯,突然闖進來的這名青年正是夏文傑,他隨手拿起玄關口處的水壺,摸了摸水溫,冰冷,他拿起來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

“夏文傑,我操你媽的。”一名趴在女生身上的青年嗷的怪叫一聲站起身形,好似發了瘋似的撲向夏文傑。

他是從床上直接蹦下來撲向夏文傑的,後者卻連躲都沒躲,掄起手中的水壺,對準那名青年的腦袋橫砸過去。

啪!這一水壺則拍在青年的太陽穴上,其中的力道之大,讓青年的身軀在空中打得橫,飄移開一段,再看夏文傑手中的鋼制水壺,凹陷下去好大一塊。

青年落地後,身子突突直哆嗦,鮮血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流淌出來,將地毯染紅好大一塊。

另兩名青年紅著雙眼,也雙雙向夏文傑沖了過來。正在興頭上的好事被人破壞,心中的郁悶和激奮是難以抑制的,以至於他們一時間忘了對夏文傑的恐懼。

當一名青年沖到夏文傑近前後,後者微微側身,猛然一腳踢出,瞪在對方的胸口上,那名青年仰面後退,連續退出好幾步才坐到地上,另一名青年則是一拳擊向夏文傑的面門。

後者滿臉的從容,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把手中變了形的水壺向上一提,擋在自己的臉前。

啪!青年的一拳,沒有打中夏文傑的臉,正打在鋼制的水壺上,他疼得啊的怪叫一聲,連連抖手。

都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夏文傑掄起水壺,向斜下方狠狠砸去。嘭!水壺砸在青年的頭頂,當場將其砸倒在地上,夏文傑不依不饒,掄起水壺,對準那名青年的腦袋連續重擊。

嘭、嘭、嘭!水壺不斷砸中青年的頭部,只一會的工夫,那青年已是血流滿面,隨著水壺在空中揮動,鮮血都飛濺出好遠,濺得滿地、滿墻,也濺了周圍人滿身。

床上的趙陽和坐在地上的青年都傻了眼,他們沒見過這麽打仗的,這根本不能算是打仗,這是存心想要人命啊!

坐在地上的那名青年哪裏還有半點的欲念,他嚇得連連後退,緊接著,尖叫一聲,從地上蹦起,怪吼怪叫著往外就跑。

“你要去哪。”夏文傑將血淋淋的水壺順勢向旁一甩,水壺脫手而飛,正打在那名向外飛奔的青年背後,那青年吭哧一聲向前撲倒,從房門直接滾到走廊裏,一頭撞在走廊對面的墻壁上。

好在墻壁上都貼有厚厚的墻壁紙,他沒有被撞得頭破血流,不過還是趴倒地上。

咣當!水壺落在他的面前,上面不僅粘著血,還粘著頭發,青年看得真切,五臟六腑一陣翻騰,險些當場吐出來。他想從地上爬起繼續跑,不過夏文傑已不知何時站到他的近前。

無聲無息,他探臂膀抓住青年的一只腳踝,拖著他重新走回到房間裏。他的身子是進來了,腦袋還在房門外,夏文傑松開手,緊接著,抓住房門用力一關,耳輪中就聽咣當一聲,房門的棱角和門框剛好夾出青年的腦袋,只這一下,青年就不行了,眼睛渙散,口鼻噴血,神智全失。

三名青年,無一幸免,全是頭破血流,處於昏迷或半迷昏狀態。解決完最後一人,夏文傑重新走回到房間裏,看向還在怔怔發呆的趙陽,幽幽說道:“以前,我有警告過你,有什麽本事就盡管沖著我來,別再碰我身邊的人,看起來,我上次的警告太輕了,你並沒有記住。”

“夏文傑,這……這回是我和蘇夢之間的事,和你……和你沒關系。”坐在床上的趙陽大聲叫道。

“是嗎?”夏文傑笑了,只是他此時的笑沒有任何的溫暖可言,有的只是冰寒。他邊向趙陽走邊,邊隨手抓起客房裏的實木椅子。

一只水壺,夏文傑已經把三個人打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現在他手裏拖的是更結實更沈重的實木椅子,一瞬間,趙陽體內的血液都快凝固住。

他嗷的怪叫一聲,從蘇夢的床上跳到另一側的床鋪,又由那張床鋪跳下來,大叫著向外跑去。

夏文傑嗤笑出聲,手臂一揮,也沒見他用多大的力氣,那麽沈重的椅子便被他單手甩飛出去。

啪!椅子砸在趙陽的雙腿上,後者哎呀一聲向前撲倒,與此同時,他幾乎聽到了自己腿骨折斷的聲音。

但他不敢停下來,他覺得夏文傑這次就是來殺自己的。趙陽手扶著墻壁,拖著骨折的一條腿,求生的欲望讓他強忍著劇疼,一蹦一跳、踉踉蹌蹌地向電梯那邊跑去。

夏文傑則是不緊不慢地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著在走廊裏艱難前行、赤身裸體的趙陽,他幽幽說道:“那麽好的家世背景,結果就教出一頭你這種披著人皮的畜生,想必你的父母也從來沒有教過你萬惡淫為首這句話吧。”

趙陽滿頭滿臉滿身都是汗,他踉蹌著來到電梯前,邊用力地拍著電梯按鈕邊驚慌失措地回頭張望。夏文傑走的並不快,但他確確實實的是在向他一步步逼近。

再看電梯,還距離八樓好遠呢。來不及了!趙陽咧著嘴哭喊一聲,又踉蹌著向樓梯間跑去。等到了樓梯間他才發現,自己想拖著這條骨折的腿下樓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試了兩次,結果疼得嗷嗷怪叫,鼻涕眼淚一同流出來。他轉回頭,正好看到夏文傑走進樓梯間。

他想跪地求饒,但只剩下一條腿能用的他根本跪不下去,他帶著哭腔說道:“夏文傑,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不敢了,我下回真的不敢了……”

“不會再有下一回了。”

“啊?”趙陽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向下看了看,正好看到自己的下體。他剛意識到不好,可還沒反應過來呢,夏文傑的一腳已然狠狠踢出,不偏不倚,正中他的下體。

這一腳踢得又狠又重,也讓趙陽從樓梯上直接翻滾下去,一直軲轆到緩步區他的身形才停下來,再看他,雙手握著下體,疼得滿地翻滾,鮮血,順著他手指縫隙中滲出來。

“你既然學不會如何做個男人,以後,就盡量學著如何做個女人吧。”夏文傑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樓梯間。

他回到客房裏,此時蘇夢還躺在床上,那名叫小月的女生則在墻角處佝僂成一團,嚶嚶地哭著。

她比蘇夢要慘得多,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害人終害己。夏文傑不知道該罵她還是該可憐她,但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憐的。

他邊向蘇夢走過去,邊對那女生說道:“你應該很慶幸,你是個女人。”不然的話,你現在會比趙陽還慘。他在心裏默默嘀咕一聲。

他來到蘇夢近前,後者也正眼巴巴地看著他,眼中都是淚水。

夏文傑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微微點下頭,從床下撿起她的褲襪和短裙,小心翼翼地幫她穿好,而後又拿起她的鞋子,也幫她穿上,最後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再沒有不妥之處,他方說道:“警察一會就到了。”說著話,他走到桌前,將趙陽的相機拿起,裏面用的是錄制功能,將剛才房間裏的一切都錄了下來,也包括夏文傑打人的過程。

不過他並不擔心,刑法規定,在發生重大刑事犯罪時,即便把犯罪分子當場打死也算正當防衛,重大刑事犯罪包括殺人、搶劫,也包括強奸。

剛才他並沒有下死手,但他的出手也絕沒有太輕,尤其是踢向趙陽的那一腳,估計他以後就真的只能做女人了,另外那三名青年也沒好到哪去,甚至很有可能其中已有人被他打成腦死亡了,但他不會後悔,更不會去憐憫這些人,在他看來,人分兩種,一種人,他的死是會給社會造成損失,另一種人,他只有死才是在造福社會,趙陽這些人無疑屬於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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