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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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知否
就在海朝雲有孕的消息傳入宮中沒幾日的時間，宮裏也傳來了好消息，經由曹皇後親自挑選，好生養的宮女，承寵後被封了才人竟都有了月餘的身孕，喜得官家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非還不知道腹中是男是女，官家都想直接宣告天下了。
雖說在曹皇後勸說下，官家勉強穩住心思不外傳，但皇宮裏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兩個才人有孕的消息還是影影綽綽的傳了出去。
其中榮寵後宮的榮妃更是緊張不已，頻頻的到曹皇後這裏打探消息。
說起榮妃，也算是一傳奇人物。
她本是一瓦匠的女兒，但因生的貌美，心氣便有些高，看不上平頭百姓，又不甘給尋常權貴子弟做妾。便想法設法進了宮，先前只是宮女，不過她還真的有些能耐，承了盛寵，得了官家的喜愛，才不過三四年的功夫，便封了榮妃。
榮家本是普通人家，因榮妃的緣故，一躍成了汴京裏的新貴。
這榮妃的嫡親妹子榮飛燕，據說也心儀齊衡，曾經還想通過榮妃，想要官家賜婚，只是因種種緣故沒能成。
不過榮妃的道行比起為後已經三十餘年的曹皇後，還是差太多了，因此她什麽都沒打聽出來。
又過去三個月的時間。
兩個才人已經懷胎四個多月，早已顯懷，官家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讓江禦醫把脈，看肚子裏到底是男是女。江禦醫雖不擅長婦科，不過能成為官家專屬的禦醫，他的專業不容置疑。
很快便把出兩個才人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都是男胎。
官家大喜過望，命江禦醫嚴加看護兩位才人，務必確保她們能平安的產下孩子。
至此江雪做為公主伴讀的使命也完成大半，不用再日日的守在宮中，便帶著大批的賞賜，回到盛家。
見她回來，王大娘子高興的很，要知道自從宮中傳來有才人有孕的消息，她就睡的不大安穩，生怕女兒一個不註意就攪和進去。但宮中森嚴，即便擔心，也只能幹著急，如今見江雪回來，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如兒，你悄悄告訴娘，宮中才人有孕，可是真的？”王大娘子掩不住好奇心問道。
這個消息幾乎上消息略靈通一些的人家，都已經知道，所以江雪倒也不必隱瞞，便點點頭：“是真的。”
“若是能他日誕下皇子的話，那……”王大娘子雖然沒有多少政治天賦，不過顯而易見的事情她還是能想得到。
江雪語氣嚴肅道：“好了，娘，這些都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我們只安生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你忘了，上次三哥與人胡說八道，險些連累全家的事。”
她說的是盛長楓因科舉落第，心情不好，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胡鬧時，竟然妄言評論官家立儲一事。這話不知怎麽就傳到官家耳朵裏，彼時，官家正被一應大臣鬧著要過繼子嗣的事情而感到心煩不已。
當即便殺雞儆猴，把盛紘宣了過去，先是晾了盛紘一夜，又開始問罪，若非盛紘為人機警，又偶然間聽了盛明蘭一番話，估計就回不來了。
過後便宜渣爹第一次狠狠的揍了盛長楓一頓，把他打的皮開肉綻，任林小娘如何求情哭訴都沒用，不止斷了他的銀錢還把他禁足在自己院子裏，沒有他的話，不許外出。
王大娘子想到盛長楓那次的事情，嚇的忙點點頭，再不提這一茬。
這一年臘月，宮中兩位才人，分別於十二日和十九日，先後的誕下一男一女。只是兩位才人怕是福氣用夠，都死於產後血崩。不過曹皇後和官家都念著她們的功勞，追封她們為妃，按照貴妃的品級，風光大葬。
兩人都是宮女，且不知道曹皇後是不是為了防什麽？尋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管她們是真的產後血崩還是其他，此時也已經無人去計較。
再有她們一介宮女出身，能以貴妃品級大葬，又能得享後嗣香火祭奠，不少宮女都羨慕，覺得她們死的哀榮。
但——
不管如何，官家年老得子，自是天大的喜事。又恰逢年底，若非有曹皇後攔著，說皇子年紀小福氣太大怕他承受不住，官家怕要大赦天下了。
官家有了親子，就等於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讓一直是嗣子大熱人選的邕王和兗王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不過他們雖心裏嘀咕，倒也沒有妄動，畢竟孩子才出生，誰知道能不能立的住？要知道先前官家也不是沒有過兒子，只是都沒活過三歲，早早的夭折。
趕在過年前，海朝雲也生下了盛家的嫡長孫女，王大娘子雖遺憾不是孫子，不過到底是她的頭一個孫子輩，況且她自己也是先開花後結果，抱著軟乎乎的小孫女，她心裏也是歡喜的很。
放話洗三和彌月都要大辦。
盛長柏和海朝雲的嫡長女取名潤姐兒。
翻年剛過去，齊家那邊就派人過來商討婚期，想著兩個孩子的年歲不算大，再有盛長楓和盛墨蘭也還沒有人家，經過商議，婚期便定的有些晚。
在後年五月。
也就是下一次春闈結束，那時江雪十八，齊衡二十，年紀上倒是剛剛好。
江雪的婚期定下，王大娘子便開始催促盛紘把盛長楓和盛墨蘭的婚事趕快的定下，沒的耽擱了其他人。
對於盛長楓和盛墨蘭的婚事，盛紘雖有心想要王大娘子操持，畢竟庶出子女的婚事，嫡母來安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道理，不過王大娘子素來是個爽快人。她討厭林小娘，連帶著林小娘所出的一對子女也不喜歡，盛紘才起了個話頭，便被她反駁了回去。
盛紘也知道她的脾氣，再不敢提這一茬，只能自己操持起來。
盛長楓是男子，倒還好些，他已經有了幾個人選，想著等盛老太太從宥陽回來，掌掌眼，沒什麽問題便可以定下來。倒是女兒盛墨蘭的婚事有些難辦。
他本來是打算尋一個才情好，品德上佳的寒門子弟把盛墨蘭許過去，依照盛墨蘭的聰明，未來的日子差不了。卻不想，他才提了個頭，便被盛墨蘭和林小娘雙雙的否決。
林小娘更是哀泣道：“紘郎，我知你已經厭了我，但墨兒她可是你的骨肉，你可要多多為她打算。墨兒生的好，才情又出眾，怎麽能配給一介寒門子弟？”
“爹，我不嫁，我不嫁。”盛墨蘭滿面不樂意，“…大姐姐許了忠勤伯爵府的公子，五妹妹更是配了齊小公爺，同樣都是你的女兒，怎麽到了我就要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寒門子弟？爹，你怎麽能這般偏心？”
“胡鬧，你如何能和華兒如兒相比。”盛紘自詡已經很為墨蘭打算，所挑的人選，也不是隨便而來，不管是才學性情都是極為出眾的人，沒想到竟遭她們母女如此嫌棄，不由的黑了臉。
盛墨蘭雖已經知道惹了盛紘不喜，但事關她的終身，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就這麽被定下，便胡攪蠻纏起來。
吵的盛紘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心煩極了。只是盛墨蘭死活不同意，他也不好勉強，畢竟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而不是要成為仇人。
只能先放一放，想著等盛老太太回來，再一道處理。
若是盛紘知道盛老太太回來，事情會變得更糟的話，他才不會管盛墨蘭的意願如何？會強行的定下盛墨蘭的婚事。
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什麽如果。
盛老太太是四月份回來的，她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她這才一回來，便指點著盛紘，給盛長楓定下了柳家的姑娘。
這柳家的門第不顯，柳父只是個六品小官，不過他家的家風卻極好，柳姑娘的容貌雖生的一般，不過心性豁達，知書達理，想來可以很好的引導盛長楓。
雖盛長楓心裏不樂意，不過卻不敢反抗盛紘，表情委屈的應答下來。
到了盛墨蘭卻難辦了。
她是個心氣高的，這段時間為了自己的婚事，可沒少折騰，奈何盛家本身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她又是庶出，想要攀高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盛墨蘭倒還真是個本事人。
不知道怎麽就和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梁晗給搭上線，而等盛家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而且是盛紘親眼所見，在看到那一刻，他真的是氣的話都說不清楚，不過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面。
“老天真是開眼，竟然叫這對賤人母女栽了一個永世不得翻身的大跟頭。”王大娘子喜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說林小娘這幾年已經被徐小娘打壓的翻不了身，不過依舊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想到自己先前十餘年所受的委屈，她真真的是恨不能扒了她們的皮。
如今老天爺真是有眼，她們居然做出這種自毀前途的事。
又接著道：“劉媽媽，你去給我溫一壺酒來，我吃了好高興高興。”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
劉媽媽剛應了一聲，便聽有婢女道：“大娘子，大姑娘回來了。”
王大娘子立刻開懷：“華兒回來了。剛好，她可趕上一陣好熱鬧。”
“大娘子，您前幾日才去袁家吃了喜酒，如今大姑娘就又回來，別是出什麽事了。”劉媽媽開口說道。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神情楞了一下。
不等她開口，盛華蘭就已經進門，張口便問王大娘子，盛墨蘭和梁晗的事情可是真的？
王大娘子聽著盛華蘭的話，眼皮子是直跳，問：“你怎麽知道？跟去的人都是一家子簽了死契，圍的鐵桶一般，斷無傳出去的可能。”
盛華蘭急道：“什麽鐵桶？現在怕整個汴京都知道了。”
“什麽？”王大娘子一下就急了。
盛華蘭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說有人看到盛墨蘭在玉清觀摔了一跤，剛好撲到梁晗的懷裏，兩人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說的是有鼻子有眼。
王大娘子一聽到這話，想到事情的後果，當即便有些承受不住，雙眼一番，就昏了過去。
她這一昏，屋裏的婢女頓時就慌亂起來。
江雪得了消息的時候，正在海朝雲這裏逗弄侄女潤姐兒，不足一歲的小家夥，生的五官精致，白嫩可愛，正是最可人的時候。
“天啊！這下可怎麽辦？”海朝雲當即就吃驚的張大嘴巴，思緒亂成一團。
“走，去母親那裏。”江雪的眸子沈了沈，小心的把潤姐兒遞給旁邊的乳母，理了理衣裳，又和海朝雲說了話，這才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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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還不知道腹中是男是女，官家都想直接宣告天下了。
雖說在曹皇後勸說下，官家勉強穩住心思不外傳，但皇宮裏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兩個才人有孕的消息還是影影綽綽的傳了出去。
其中榮寵後宮的榮妃更是緊張不已，頻頻的到曹皇後這裏打探消息。
說起榮妃，也算是一傳奇人物。
她本是一瓦匠的女兒，但因生的貌美，心氣便有些高，看不上平頭百姓，又不甘給尋常權貴子弟做妾。便想法設法進了宮，先前只是宮女，不過她還真的有些能耐，承了盛寵，得了官家的喜愛，才不過三四年的功夫，便封了榮妃。
榮家本是普通人家，因榮妃的緣故，一躍成了汴京裏的新貴。
這榮妃的嫡親妹子榮飛燕，據說也心儀齊衡，曾經還想通過榮妃，想要官家賜婚，只是因種種緣故沒能成。
不過榮妃的道行比起為後已經三十餘年的曹皇後，還是差太多了，因此她什麽都沒打聽出來。
又過去三個月的時間。
兩個才人已經懷胎四個多月，早已顯懷，官家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讓江禦醫把脈，看肚子裏到底是男是女。江禦醫雖不擅長婦科，不過能成為官家專屬的禦醫，他的專業不容置疑。
很快便把出兩個才人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都是男胎。
官家大喜過望，命江禦醫嚴加看護兩位才人，務必確保她們能平安的產下孩子。
至此江雪做為公主伴讀的使命也完成大半，不用再日日的守在宮中，便帶著大批的賞賜，回到盛家。
見她回來，王大娘子高興的很，要知道自從宮中傳來有才人有孕的消息，她就睡的不大安穩，生怕女兒一個不註意就攪和進去。但宮中森嚴，即便擔心，也只能幹著急，如今見江雪回來，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如兒，你悄悄告訴娘，宮中才人有孕，可是真的？”王大娘子掩不住好奇心問道。
這個消息幾乎上消息略靈通一些的人家，都已經知道，所以江雪倒也不必隱瞞，便點點頭：“是真的。”
“若是能他日誕下皇子的話，那……”王大娘子雖然沒有多少政治天賦，不過顯而易見的事情她還是能想得到。
江雪語氣嚴肅道：“好了，娘，這些都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我們只安生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你忘了，上次三哥與人胡說八道，險些連累全家的事。”
她說的是盛長楓因科舉落第，心情不好，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胡鬧時，竟然妄言評論官家立儲一事。這話不知怎麽就傳到官家耳朵裏，彼時，官家正被一應大臣鬧著要過繼子嗣的事情而感到心煩不已。
當即便殺雞儆猴，把盛紘宣了過去，先是晾了盛紘一夜，又開始問罪，若非盛紘為人機警，又偶然間聽了盛明蘭一番話，估計就回不來了。
過後便宜渣爹第一次狠狠的揍了盛長楓一頓，把他打的皮開肉綻，任林小娘如何求情哭訴都沒用，不止斷了他的銀錢還把他禁足在自己院子裏，沒有他的話，不許外出。
王大娘子想到盛長楓那次的事情，嚇的忙點點頭，再不提這一茬。
這一年臘月，宮中兩位才人，分別於十二日和十九日，先後的誕下一男一女。只是兩位才人怕是福氣用夠，都死於產後血崩。不過曹皇後和官家都念著她們的功勞，追封她們為妃，按照貴妃的品級，風光大葬。
兩人都是宮女，且不知道曹皇後是不是為了防什麽？尋的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不管她們是真的產後血崩還是其他，此時也已經無人去計較。
再有她們一介宮女出身，能以貴妃品級大葬，又能得享後嗣香火祭奠，不少宮女都羨慕，覺得她們死的哀榮。
但——
不管如何，官家年老得子，自是天大的喜事。又恰逢年底，若非有曹皇後攔著，說皇子年紀小福氣太大怕他承受不住，官家怕要大赦天下了。
官家有了親子，就等於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讓一直是嗣子大熱人選的邕王和兗王的面色都有些難看。
不過他們雖心裏嘀咕，倒也沒有妄動，畢竟孩子才出生，誰知道能不能立的住？要知道先前官家也不是沒有過兒子，只是都沒活過三歲，早早的夭折。
趕在過年前，海朝雲也生下了盛家的嫡長孫女，王大娘子雖遺憾不是孫子，不過到底是她的頭一個孫子輩，況且她自己也是先開花後結果，抱著軟乎乎的小孫女，她心裏也是歡喜的很。
放話洗三和彌月都要大辦。
盛長柏和海朝雲的嫡長女取名潤姐兒。
翻年剛過去，齊家那邊就派人過來商討婚期，想著兩個孩子的年歲不算大，再有盛長楓和盛墨蘭也還沒有人家，經過商議，婚期便定的有些晚。
在後年五月。
也就是下一次春闈結束，那時江雪十八，齊衡二十，年紀上倒是剛剛好。
江雪的婚期定下，王大娘子便開始催促盛紘把盛長楓和盛墨蘭的婚事趕快的定下，沒的耽擱了其他人。
對於盛長楓和盛墨蘭的婚事，盛紘雖有心想要王大娘子操持，畢竟庶出子女的婚事，嫡母來安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道理，不過王大娘子素來是個爽快人。她討厭林小娘，連帶著林小娘所出的一對子女也不喜歡，盛紘才起了個話頭，便被她反駁了回去。
盛紘也知道她的脾氣，再不敢提這一茬，只能自己操持起來。
盛長楓是男子，倒還好些，他已經有了幾個人選，想著等盛老太太從宥陽回來，掌掌眼，沒什麽問題便可以定下來。倒是女兒盛墨蘭的婚事有些難辦。
他本來是打算尋一個才情好，品德上佳的寒門子弟把盛墨蘭許過去，依照盛墨蘭的聰明，未來的日子差不了。卻不想，他才提了個頭，便被盛墨蘭和林小娘雙雙的否決。
林小娘更是哀泣道：“紘郎，我知你已經厭了我，但墨兒她可是你的骨肉，你可要多多為她打算。墨兒生的好，才情又出眾，怎麽能配給一介寒門子弟？”
“爹，我不嫁，我不嫁。”盛墨蘭滿面不樂意，“…大姐姐許了忠勤伯爵府的公子，五妹妹更是配了齊小公爺，同樣都是你的女兒，怎麽到了我就要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寒門子弟？爹，你怎麽能這般偏心？”
“胡鬧，你如何能和華兒如兒相比。”盛紘自詡已經很為墨蘭打算，所挑的人選，也不是隨便而來，不管是才學性情都是極為出眾的人，沒想到竟遭她們母女如此嫌棄，不由的黑了臉。
盛墨蘭雖已經知道惹了盛紘不喜，但事關她的終身，無論如何她也不願意就這麽被定下，便胡攪蠻纏起來。
吵的盛紘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心煩極了。只是盛墨蘭死活不同意，他也不好勉強，畢竟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而不是要成為仇人。
只能先放一放，想著等盛老太太回來，再一道處理。
若是盛紘知道盛老太太回來，事情會變得更糟的話，他才不會管盛墨蘭的意願如何？會強行的定下盛墨蘭的婚事。
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什麽如果。
盛老太太是四月份回來的，她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她這才一回來，便指點著盛紘，給盛長楓定下了柳家的姑娘。
這柳家的門第不顯，柳父只是個六品小官，不過他家的家風卻極好，柳姑娘的容貌雖生的一般，不過心性豁達，知書達理，想來可以很好的引導盛長楓。
雖盛長楓心裏不樂意，不過卻不敢反抗盛紘，表情委屈的應答下來。
到了盛墨蘭卻難辦了。
她是個心氣高的，這段時間為了自己的婚事，可沒少折騰，奈何盛家本身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她又是庶出，想要攀高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盛墨蘭倒還真是個本事人。
不知道怎麽就和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梁晗給搭上線，而等盛家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而且是盛紘親眼所見，在看到那一刻，他真的是氣的話都說不清楚，不過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面。
“老天真是開眼，竟然叫這對賤人母女栽了一個永世不得翻身的大跟頭。”王大娘子喜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說林小娘這幾年已經被徐小娘打壓的翻不了身，不過依舊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想到自己先前十餘年所受的委屈，她真真的是恨不能扒了她們的皮。
如今老天爺真是有眼，她們居然做出這種自毀前途的事。
又接著道：“劉媽媽，你去給我溫一壺酒來，我吃了好高興高興。”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
劉媽媽剛應了一聲，便聽有婢女道：“大娘子，大姑娘回來了。”
王大娘子立刻開懷：“華兒回來了。剛好，她可趕上一陣好熱鬧。”
“大娘子，您前幾日才去袁家吃了喜酒，如今大姑娘就又回來，別是出什麽事了。”劉媽媽開口說道。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神情楞了一下。
不等她開口，盛華蘭就已經進門，張口便問王大娘子，盛墨蘭和梁晗的事情可是真的？
王大娘子聽著盛華蘭的話，眼皮子是直跳，問：“你怎麽知道？跟去的人都是一家子簽了死契，圍的鐵桶一般，斷無傳出去的可能。”
盛華蘭急道：“什麽鐵桶？現在怕整個汴京都知道了。”
“什麽？”王大娘子一下就急了。
盛華蘭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說有人看到盛墨蘭在玉清觀摔了一跤，剛好撲到梁晗的懷裏，兩人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說的是有鼻子有眼。
王大娘子一聽到這話，想到事情的後果，當即便有些承受不住，雙眼一番，就昏了過去。
她這一昏，屋裏的婢女頓時就慌亂起來。
江雪得了消息的時候，正在海朝雲這裏逗弄侄女潤姐兒，不足一歲的小家夥，生的五官精致，白嫩可愛，正是最可人的時候。
“天啊！這下可怎麽辦？”海朝雲當即就吃驚的張大嘴巴，思緒亂成一團。
“走，去母親那裏。”江雪的眸子沈了沈，小心的把潤姐兒遞給旁邊的乳母，理了理衣裳，又和海朝雲說了話，這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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