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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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知否
一說起盛長柏的婚事，王大娘子想到前些日子見到了外甥女允兒，當即便笑道：“前兩日我娘家姐姐過來瞧我，把外甥女允兒也帶了過來，我看著允兒的相貌，性子都很不錯。” 她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盛紘一聽卻老大不樂意，但又不好開口。
盛老太太也道：“恩，允兒這孩子我小時候見過，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等她什麽時候有了可心的人家，與我也說一聲，我好封一份厚禮給她。”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本來還歡喜的面色，就淡了下來，又要張口說什麽？卻被江雪打斷：“父親，祖母，二哥中進士，雖說顧及齊國公和顧侯爺不好大辦，不過到底是喜事，家裏人總要慶祝一回，再有莊學究那裏，教導用心，還需父親陪著二哥走一趟，總要道一句謝。”
“恩，如兒這話說的在理。”盛紘一聽哪能不明白講學是刻意岔開話題，立刻接口說，“…長柏，跟我到莊學究那裏走一趟。”
盛長柏一聽這話，立刻起身跟著盛紘離開。
主角一走，王大娘子和生老太天關系尷尬，很快就起身離開。
“如兒，剛才在你祖母那邊，你怎麽也不知道向著娘一點，你允兒表姐相貌性子都好，若是能嫁給你哥哥，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你自來聰明，怎麽連這點都看不透。”王大娘子這才一回到葳蕤軒，就忍不住抱怨說道。
江雪聽著王大娘子的話，擡頭道：“你們先行下去吧。”
劉媽媽和冬葵等立刻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王大娘子看著道：“如兒，你這是？”
“娘，這話本不該我說，但又怕您辦糊塗事，這才不得不說。”江雪挨著王大娘子坐下來，“…哥哥的婚事，父親和祖母自有考量，您就不要插手了。允兒表姐雖是很好，但她的性子被養的太軟和，日後怕是承擔不住當家主母的重責。您細想，可是這個道理？”
“你這話倒是不錯，但……”王大娘子是個耳根軟的人，被江雪這麽一說，當即也覺得很有道理。
江雪道：“娘，哥哥是父親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立起門戶的，且放心父親不會害了哥哥的。定會給她尋一門溫柔嫻淑的女子，您只等著做婆母就是。”
費了一番口舌，才讓王大娘子徹底打消和康家結親的念頭。
而盛長柏的婚事盛紘和盛老太太果然早就有成算，他們看好的姑娘是海家嫡出的二小姐，因盛家的家世在汴京中是有些單薄的，而海家確實高門大戶，書香門第，這門婚事是盛家高攀，那就只有盛長柏拿出點本事，才能求娶到人家姑娘。
果真，盛家本來不在海家給姑娘相看門第之中，不過見盛長柏才十七身上就已經有了功名，生的也不俗，性情也是個穩重的，又想著盛家門第低，姑娘嫁過去才不會受委屈，這才點頭同意了這樁婚事。
盛長柏的婚事定下，王大娘子心頭也了卻一樁心事，只等著明年喝媳婦茶。
這時，盛華蘭帶著莊姐兒回來了。
王大娘子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滿心歡喜，又把莊姐兒摟在懷裏，好生親香了一回，這才問起家常。
因盛長柏中進士又定親的事情，前段時間盛華蘭就沒少登門，沒想這才沒幾日，盛華蘭又過來了。雖說如今忠勤伯夫人忙著和小妾打擂臺，不得閑，但她還是怕盛華蘭被心煩的忠勤伯夫人捏了把柄。
知道她如今一切安好，便也放下心來。
盛華蘭帶來一個消息，說是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張羅了一個馬球會，吳大娘子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愛操心婚嫁之事，她牽線的馬球會，可想而知是什麽意思？
她也得了請帖，要請家裏的幾個妹妹去輕松輕松。
“華兒，你這孩子，馬球會的事，你悄悄說與我聽就是。怎麽在老太太跟前說了出來？現下可好了，帶上明蘭也就罷，如今還要帶上墨蘭，真是想想都不順心？”別以為她不知道，盛墨蘭一心想要攀高枝。
這馬球會可會有不少王公貴族也會參加。
盛華蘭挽住王大娘子的胳膊，笑道：“娘，長柏的婚事，祖母操心不少，現下只當幫明蘭了。反正如今林小娘已經翻不起什麽浪花，便是墨蘭去了也無妨。”
“你呀，就是心太軟。”王大娘子嘆聲道，“…她也就這兩年才消停下來，先前和囂張了十多年呢。”
盛華蘭笑了笑，不再說話。
馬球會就在半個月後舉行。
縱然王大娘子再不情願，還是帶著盛墨蘭一起去了。
這一日盛墨蘭可真的是精心打扮，她的容貌本就深得嬌艷，這麽一裝扮就更出彩，看得王大娘子酸了酸，說了句，倒是生了一副好樣貌。
“你說說，你生的也不錯，就不能跟那個小蹄子學學，打扮的好看一些嗎？”王大娘子轉頭看著江雪一身稍顯素凈的衣衫，開口嘟囔道。
江雪卻不慎在意：“今日是去過去大馬球的，又不是選美的。打扮的那麽花裏胡哨做什麽？”她可不是去相親的。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真真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吳大娘子不愧是喜歡保媒牽線的人，放眼看過去，過來參加的都是家裏有適齡公子或姑娘的人家。而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家已經來了，甚至有幾個少男少女，已經開始商議，先打一場，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
到了自是要先去見吳大娘子這個主人家。
吳大娘子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吳家和盛家其實沒什麽交集，但她見了王大娘子還是一臉笑，說話也親熱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系真的很好。
“這就是你家姑娘，真好，個個都出彩。”吳大娘子看著跟在王大娘子身後的三個姑娘，眼睛都亮了亮，笑著說道。
江雪她們三個自是上前，給吳大娘子見禮，被她拉著問了兩句話，這才放行，讓她們各自尋玩伴過去玩耍，不必拘束在這裏。
得了這話，江雪第一個擡腳就走。
走出長輩的範圍內，盛墨蘭很快帶著丫鬟離開。
“五姐姐，我想去尋嫣然姐姐。”盛明蘭想了想開口說。
江雪點點頭：“恩，剛好，我也要去尋桂芬姐姐，我們就各自散開。”
說起張桂芬，這個名字是俗氣一些，但可是汴京裏數一數二的貴女，她是三朝元老英國公的老來女，也是唯一的嫡女，自幼嬌寵的厲害。雖嬌寵的厲害，不過因生在武將之家，會些拳腳功夫，性情也最是爽利。
江雪和她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脾性相投，有來有往，關系一直都不錯。
……
江雪和張桂芬一起打了場馬球，看時間差不多，便尋了一處較為清靜的地方，說話談心。
忽而聽到了一陣吵鬧聲，讓冬葵過去看了。
原是餘家大姑娘和二姑娘起了爭執。
說起餘家大姑娘餘嫣然和二姑娘餘嫣紅雖是姐妹，但卻不同母，餘嫣然是原配所出，餘嫣紅則是繼室所出，兩人一貫都性情不大和睦。
這次起爭執也是因為馬球場上，新開局的彩頭是一根九轉累絲金簪，餘嫣然認出是亡母的遺物，便想拿回來。可惜她並不精通馬球，反倒是餘嫣紅是打馬球的一把好手，也看上了金簪。
又知道金簪是餘嫣然亡母的遺物，就更不願意松手。
兩人便有了些許的爭執。
“這餘家二姑娘竟個霸道的性情，一家子姐妹，略微相讓又有何不可？”張桂芬聽到話後，眉頭皺了一下感嘆的說道。
江雪笑了笑沒說話。
另一方面，餘嫣然著急的掉淚，偏生不管她如何相求，餘嫣紅就是不肯松手，商量又商量，最終決定一馬球決高低。
“可是我認識的人中，並無馬球高手，明蘭，這可怎麽辦？”餘嫣然著急說道。
盛明蘭開口說：“嫣然姐姐，你別擔心。我讓小桃和丹橘去尋我五姐姐了。她可是打馬球的一把好手…”說著話聲音低了些許，“…比你妹妹還要強上些，若有她在的話，這一局我們穩贏的。”
“真的？”
“當然。”
江雪其實對餘嫣然和餘嫣紅之間的爭鬥並沒有什麽興趣，並不想管她們的事，只是盛明蘭一貫安靜守本分，她既是開了口江雪便也可有可無的應答下來。
“五姐姐，真是對不住，除了五姐姐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盛明蘭一看到江雪，便道歉說道。
江雪開口說：“無妨，反正閑著也閑著。對了，我還帶了一個人過來。”說著就把張桂芬也介紹給兩人。
看到張桂芬，餘嫣然就更多了幾分信心，京中皆知，張桂芬是將門出身，家學淵源的緣故，她還會些拳腳功夫，馬球打的也不錯。
有了張桂芬的加入，又尋了盛長楓，這才湊夠了隊伍的五個人。
只是馬球開始沒多久，看著頻頻失誤的盛長楓，江雪的眼睛就瞇了起來。不過即便有他這個拖後腿的，憑借著江雪和張桂芬合作默契，盛明蘭的馬球打的也極好，動作十分幹凈，所以上半場結束也還是他們領先。
“三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性情，最不喜歡有人在背後做小動作了。若是下半場還是如此，就不要怪妹妹多嘴，聽說三哥哥的月錢不大湊手，剛巧府裏的銀錢也不寬裕，正想著是不是要裁一下月錢。”江雪最是知道盛長楓的弱點是什麽直接開口說道。
盛長楓一驚，忙道：“五妹妹，我這也是沒法子。”說完這話連忙保證下半場絕對會盡心盡力。
下半場很快開始，盛長楓經過江雪的‘友好’勸說，也恢覆了以往的水準，他們隊更是如虎添翼，一路遙遙領先，最終贏下這場馬球。
餘嫣然拿著金簪，眼眶裏都冒出淚花來，對她們更是連連道謝。
……
這場馬球結束，江雪也是有點累，便決定到去休息一會兒，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這才坐下，便見齊衡已經站在身邊。
“五妹妹，這段時間忙什麽呢？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
江雪看了他一眼，說：“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家裏時忙，先前科舉，二哥又定親，一時不得閑。”
齊衡的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還是覺得委屈，絮絮叨叨的訴說著，他讓人攛掇著吳大娘子舉辦了今日的馬球會，又迂回的給忠勤伯府那邊遞了消息，可真的是千辛萬苦才能見到她這一面。
偏生她來了馬球會，也沒想著尋他，反倒是和人打馬球打的開心。
“好了，算是我的過錯，這個給你賠禮好不好？”江雪說著話手掌翻動，便見一枚祥雲玉佩出現在她的手掌中：“……雖說樣式是簡單了一點，不過卻是我親手雕刻，不比其他，可不許嫌棄。”
齊衡看到江雪手裏的玉佩，目露驚喜，不自覺的叫：“如兒你…”
“不喜歡？”說著佯裝就要收回手。
卻被齊衡快手的拿起來，手指微微擦過江雪的手掌，心下微微有點發顫：“既是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江雪看著眉眼歡喜的齊衡，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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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盛長柏的婚事，王大娘子想到前些日子見到了外甥女允兒，當即便笑道：“前兩日我娘家姐姐過來瞧我，把外甥女允兒也帶了過來，我看著允兒的相貌，性子都很不錯。” 她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盛紘一聽卻老大不樂意，但又不好開口。
盛老太太也道：“恩，允兒這孩子我小時候見過，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等她什麽時候有了可心的人家，與我也說一聲，我好封一份厚禮給她。”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本來還歡喜的面色，就淡了下來，又要張口說什麽？卻被江雪打斷：“父親，祖母，二哥中進士，雖說顧及齊國公和顧侯爺不好大辦，不過到底是喜事，家裏人總要慶祝一回，再有莊學究那裏，教導用心，還需父親陪著二哥走一趟，總要道一句謝。”
“恩，如兒這話說的在理。”盛紘一聽哪能不明白講學是刻意岔開話題，立刻接口說，“…長柏，跟我到莊學究那裏走一趟。”
盛長柏一聽這話，立刻起身跟著盛紘離開。
主角一走，王大娘子和生老太天關系尷尬，很快就起身離開。
“如兒，剛才在你祖母那邊，你怎麽也不知道向著娘一點，你允兒表姐相貌性子都好，若是能嫁給你哥哥，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你自來聰明，怎麽連這點都看不透。”王大娘子這才一回到葳蕤軒，就忍不住抱怨說道。
江雪聽著王大娘子的話，擡頭道：“你們先行下去吧。”
劉媽媽和冬葵等立刻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王大娘子看著道：“如兒，你這是？”
“娘，這話本不該我說，但又怕您辦糊塗事，這才不得不說。”江雪挨著王大娘子坐下來，“…哥哥的婚事，父親和祖母自有考量，您就不要插手了。允兒表姐雖是很好，但她的性子被養的太軟和，日後怕是承擔不住當家主母的重責。您細想，可是這個道理？”
“你這話倒是不錯，但……”王大娘子是個耳根軟的人，被江雪這麽一說，當即也覺得很有道理。
江雪道：“娘，哥哥是父親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立起門戶的，且放心父親不會害了哥哥的。定會給她尋一門溫柔嫻淑的女子，您只等著做婆母就是。”
費了一番口舌，才讓王大娘子徹底打消和康家結親的念頭。
而盛長柏的婚事盛紘和盛老太太果然早就有成算，他們看好的姑娘是海家嫡出的二小姐，因盛家的家世在汴京中是有些單薄的，而海家確實高門大戶，書香門第，這門婚事是盛家高攀，那就只有盛長柏拿出點本事，才能求娶到人家姑娘。
果真，盛家本來不在海家給姑娘相看門第之中，不過見盛長柏才十七身上就已經有了功名，生的也不俗，性情也是個穩重的，又想著盛家門第低，姑娘嫁過去才不會受委屈，這才點頭同意了這樁婚事。
盛長柏的婚事定下，王大娘子心頭也了卻一樁心事，只等著明年喝媳婦茶。
這時，盛華蘭帶著莊姐兒回來了。
王大娘子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滿心歡喜，又把莊姐兒摟在懷裏，好生親香了一回，這才問起家常。
因盛長柏中進士又定親的事情，前段時間盛華蘭就沒少登門，沒想這才沒幾日，盛華蘭又過來了。雖說如今忠勤伯夫人忙著和小妾打擂臺，不得閑，但她還是怕盛華蘭被心煩的忠勤伯夫人捏了把柄。
知道她如今一切安好，便也放下心來。
盛華蘭帶來一個消息，說是永昌伯爵府的吳大娘子張羅了一個馬球會，吳大娘子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愛操心婚嫁之事，她牽線的馬球會，可想而知是什麽意思？
她也得了請帖，要請家裏的幾個妹妹去輕松輕松。
“華兒，你這孩子，馬球會的事，你悄悄說與我聽就是。怎麽在老太太跟前說了出來？現下可好了，帶上明蘭也就罷，如今還要帶上墨蘭，真是想想都不順心？”別以為她不知道，盛墨蘭一心想要攀高枝。
這馬球會可會有不少王公貴族也會參加。
盛華蘭挽住王大娘子的胳膊，笑道：“娘，長柏的婚事，祖母操心不少，現下只當幫明蘭了。反正如今林小娘已經翻不起什麽浪花，便是墨蘭去了也無妨。”
“你呀，就是心太軟。”王大娘子嘆聲道，“…她也就這兩年才消停下來，先前和囂張了十多年呢。”
盛華蘭笑了笑，不再說話。
馬球會就在半個月後舉行。
縱然王大娘子再不情願，還是帶著盛墨蘭一起去了。
這一日盛墨蘭可真的是精心打扮，她的容貌本就深得嬌艷，這麽一裝扮就更出彩，看得王大娘子酸了酸，說了句，倒是生了一副好樣貌。
“你說說，你生的也不錯，就不能跟那個小蹄子學學，打扮的好看一些嗎？”王大娘子轉頭看著江雪一身稍顯素凈的衣衫，開口嘟囔道。
江雪卻不慎在意：“今日是去過去大馬球的，又不是選美的。打扮的那麽花裏胡哨做什麽？”她可不是去相親的。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真真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吳大娘子不愧是喜歡保媒牽線的人，放眼看過去，過來參加的都是家裏有適齡公子或姑娘的人家。而她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家已經來了，甚至有幾個少男少女，已經開始商議，先打一場，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
到了自是要先去見吳大娘子這個主人家。
吳大娘子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吳家和盛家其實沒什麽交集，但她見了王大娘子還是一臉笑，說話也親熱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系真的很好。
“這就是你家姑娘，真好，個個都出彩。”吳大娘子看著跟在王大娘子身後的三個姑娘，眼睛都亮了亮，笑著說道。
江雪她們三個自是上前，給吳大娘子見禮，被她拉著問了兩句話，這才放行，讓她們各自尋玩伴過去玩耍，不必拘束在這裏。
得了這話，江雪第一個擡腳就走。
走出長輩的範圍內，盛墨蘭很快帶著丫鬟離開。
“五姐姐，我想去尋嫣然姐姐。”盛明蘭想了想開口說。
江雪點點頭：“恩，剛好，我也要去尋桂芬姐姐，我們就各自散開。”
說起張桂芬，這個名字是俗氣一些，但可是汴京裏數一數二的貴女，她是三朝元老英國公的老來女，也是唯一的嫡女，自幼嬌寵的厲害。雖嬌寵的厲害，不過因生在武將之家，會些拳腳功夫，性情也最是爽利。
江雪和她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脾性相投，有來有往，關系一直都不錯。
……
江雪和張桂芬一起打了場馬球，看時間差不多，便尋了一處較為清靜的地方，說話談心。
忽而聽到了一陣吵鬧聲，讓冬葵過去看了。
原是餘家大姑娘和二姑娘起了爭執。
說起餘家大姑娘餘嫣然和二姑娘餘嫣紅雖是姐妹，但卻不同母，餘嫣然是原配所出，餘嫣紅則是繼室所出，兩人一貫都性情不大和睦。
這次起爭執也是因為馬球場上，新開局的彩頭是一根九轉累絲金簪，餘嫣然認出是亡母的遺物，便想拿回來。可惜她並不精通馬球，反倒是餘嫣紅是打馬球的一把好手，也看上了金簪。
又知道金簪是餘嫣然亡母的遺物，就更不願意松手。
兩人便有了些許的爭執。
“這餘家二姑娘竟個霸道的性情，一家子姐妹，略微相讓又有何不可？”張桂芬聽到話後，眉頭皺了一下感嘆的說道。
江雪笑了笑沒說話。
另一方面，餘嫣然著急的掉淚，偏生不管她如何相求，餘嫣紅就是不肯松手，商量又商量，最終決定一馬球決高低。
“可是我認識的人中，並無馬球高手，明蘭，這可怎麽辦？”餘嫣然著急說道。
盛明蘭開口說：“嫣然姐姐，你別擔心。我讓小桃和丹橘去尋我五姐姐了。她可是打馬球的一把好手…”說著話聲音低了些許，“…比你妹妹還要強上些，若有她在的話，這一局我們穩贏的。”
“真的？”
“當然。”
江雪其實對餘嫣然和餘嫣紅之間的爭鬥並沒有什麽興趣，並不想管她們的事，只是盛明蘭一貫安靜守本分，她既是開了口江雪便也可有可無的應答下來。
“五姐姐，真是對不住，除了五姐姐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盛明蘭一看到江雪，便道歉說道。
江雪開口說：“無妨，反正閑著也閑著。對了，我還帶了一個人過來。”說著就把張桂芬也介紹給兩人。
看到張桂芬，餘嫣然就更多了幾分信心，京中皆知，張桂芬是將門出身，家學淵源的緣故，她還會些拳腳功夫，馬球打的也不錯。
有了張桂芬的加入，又尋了盛長楓，這才湊夠了隊伍的五個人。
只是馬球開始沒多久，看著頻頻失誤的盛長楓，江雪的眼睛就瞇了起來。不過即便有他這個拖後腿的，憑借著江雪和張桂芬合作默契，盛明蘭的馬球打的也極好，動作十分幹凈，所以上半場結束也還是他們領先。
“三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性情，最不喜歡有人在背後做小動作了。若是下半場還是如此，就不要怪妹妹多嘴，聽說三哥哥的月錢不大湊手，剛巧府裏的銀錢也不寬裕，正想著是不是要裁一下月錢。”江雪最是知道盛長楓的弱點是什麽直接開口說道。
盛長楓一驚，忙道：“五妹妹，我這也是沒法子。”說完這話連忙保證下半場絕對會盡心盡力。
下半場很快開始，盛長楓經過江雪的‘友好’勸說，也恢覆了以往的水準，他們隊更是如虎添翼，一路遙遙領先，最終贏下這場馬球。
餘嫣然拿著金簪，眼眶裏都冒出淚花來，對她們更是連連道謝。
……
這場馬球結束，江雪也是有點累，便決定到去休息一會兒，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這才坐下，便見齊衡已經站在身邊。
“五妹妹，這段時間忙什麽呢？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
江雪看了他一眼，說：“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家裏時忙，先前科舉，二哥又定親，一時不得閑。”
齊衡的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還是覺得委屈，絮絮叨叨的訴說著，他讓人攛掇著吳大娘子舉辦了今日的馬球會，又迂回的給忠勤伯府那邊遞了消息，可真的是千辛萬苦才能見到她這一面。
偏生她來了馬球會，也沒想著尋他，反倒是和人打馬球打的開心。
“好了，算是我的過錯，這個給你賠禮好不好？”江雪說著話手掌翻動，便見一枚祥雲玉佩出現在她的手掌中：“……雖說樣式是簡單了一點，不過卻是我親手雕刻，不比其他，可不許嫌棄。”
齊衡看到江雪手裏的玉佩，目露驚喜，不自覺的叫：“如兒你…”
“不喜歡？”說著佯裝就要收回手。
卻被齊衡快手的拿起來，手指微微擦過江雪的手掌，心下微微有點發顫：“既是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江雪看著眉眼歡喜的齊衡，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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