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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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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潤看了一眼正對著床的高清攝像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掩不住。

“莊二小姐。”他褪~下自己的長褲,赤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笑得開懷,“我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

“就這麽贏了你,還真是有點無聊呢。”他俯下~身體,對上她的臉,伸了手去解她的衣扣,動作嫻熟又輕柔,“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

“抱歉,要讓你失望了呢。”女人的聲音甜得像是摻了蜜,卻讓他僵在了原地。

他擡眼看她,就見她臉上帶著笑,好端端地向他眨了眨眼。她眨眼的樣子俏皮又魅惑,若在平常,必定能讓他心跳停掉一拍,可放在這詭異的場合裏,卻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怎麽……”他哆嗦了一下,幾乎疑心自己掉進了某個噩夢裏。

她怎麽會醒?□□分量不夠麽?還是……他的心沈到谷底。

該死!上當了!

他沒有心思想到底計劃是如何洩露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穩定局勢,求得全身而退。

柳潤白著臉,退後兩步,打起了哈哈:“淩霄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剛剛看你暈倒,我還嚇了一跳。”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這主臥隔音很好,在這臥室裏,樓下宴會廳鬧哄哄的音樂一點也聽不見,他又把所有手下都放在了門外,喊都沒有用。

但門口有一個應急報警按鈕,是為了應對綁架之類的事安裝的,只要退到門邊按下那按鈕,保鏢們就會沖進來,他也就不會太被動。

雖然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莊淩霄,但他至少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惜事與願違,沒退幾步,他就撞上了什麽。

猛地一回頭,正好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心裏一凜,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反應,就被鐵一樣堅硬的手掌抓了個正著。

男人冷著一張臉,扭住柳潤的胳膊微一用力。

柳潤慘叫一聲,單膝跪地,兩只胳膊以極其扭曲的角度背在了身後。男人拿了雙手銬“哢擦”一聲銬住了他,漫不經心地把他推到了墻角。

“脫了個臼而已。”男人眼神裏是滿滿的鄙視,“叫這麽大聲不覺得丟臉嗎?”

柳潤疼得幾乎無法思考,冷汗已經透遍全身。 天殺的,這是從哪裏來的混蛋?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他何曾遭過這等折磨。

他狠狠咬牙,看向那吟吟淺笑的女人,嘶聲道:“莊小姐,這次是我不對。但說到底我也沒把你怎麽樣不是嗎?咱們見好就收怎麽樣?我柳潤回頭給你賠罪。”

看這架勢,今日之事已難善了。可他就不信了,她還能殺掉他不成?

既然不會殺他,皮肉之苦受受也罷,可差不多就該收手了。他得提醒下她,鬧得太難看雙方都受損。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手上可還有視頻呢,到時公布出去,輿論分分鐘教她做人。

女人站起身來,裊裊婷婷地走到他面前,笑得嫵媚:“哦?阿潤你想要怎麽賠罪?”

“我……”他噎了噎,腦子開始急速運轉。他之前不過隨口一講,誰知她竟真的要他賠罪?

可說起來,他手上還真沒多少能引她覬覦的東西。

他是有錢不假,可她也絲毫不比他差。

女人手指上的戒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物。

“珠寶怎麽樣?別看沈霆均給你的鉆戒不錯,可我媽當年的嫁妝裏頭也有一枚藍鉆叫blue moon,你應該聽說過吧?那是江老頭當年花了差不多4個億置辦的……”他才不會真的給她,先騙她放了他再說。

“你要把你母親的嫁妝拿給我賠罪?”女人眸子明亮,似笑非笑地翹了翹唇角,“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他眼看魚兒要上鉤,口不擇言,“她的就是我的。就算現在不給我,將來也是我的。”

“是嗎?”女人緩緩收了笑,目光微冷:“可惜我不稀罕。”

“你想對我做的事,已經超越了我可以容忍的底線。”她搖一搖頭,低聲道,“柳家有你這樣的兒孫,也真是令人遺憾。” “Will,給他一個能記上一輩子的教訓。小心些,別弄死了。”她擡了眼吩咐旁邊的男人,轉身就走,再也沒瞧委頓在地上的貴公子一眼。

柳潤難以置信地對著女人的背影大叫:“莊淩霄!你不要欺人太甚!”

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室,進入外間的客廳,擺明了是要拿他的話當空氣,置若罔聞。

他閉了閉眼,平覆了一下心緒,一擡頭,卻見那個叫Will的男人正淡淡對著他上下打量,像是在評估怎麽做才能讓他的二小姐滿意。

柳潤被他的眼神弄得發毛,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壓低了聲音跟他商量:“這位……大哥……,你看,你替人辦事也不過是為錢,她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放我一馬,回頭我給你兩倍,不不,三倍……”

那人忽地笑了笑,柳潤正松了一口氣,就被他兩下踢開了雙~腿。

男人向前一步,正好站到柳潤兩腿之間。柳潤低頭看了看,忽然明了了什麽,心裏一驚,拼了命地想往後退,“砰“的一聲撞上了墻。

“哎,別亂動。”男人皺了眉道,“要不我把你兩條腿也給卸了?”

柳潤這輩子都沒這麽恐慌過,他連滾帶爬地往邊上躲,嚇得聲音都帶了哭音:“大、大、大哥……求、求你了,你不能這樣啊……”

男人根本不跟他廢話,抓了他“啪啪”兩聲,真的給他把腿也給掰折了。

柳潤一聲慘叫,臉上涕淚橫流,絕望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可憐。

駱威彎下腰,一臉嫌棄地替他擦了擦面上的淚:“準備幹壞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報應麽?”

說完了,他晃了晃自己的軍靴,對著柳潤胯~下比了比。

“那……你今天對我如此狠毒,就不怕將來會有報應麽?”絕望的盡頭,柳潤忽然不知從何處找回些勇氣,話裏帶上了三分怨毒。

男人“嗤”地一聲輕笑,搖搖頭:“要論我的報應,你這點兒事兒可排不上號。我倒覺得今天自己還算是在做善事呢。”他彎了身子湊到柳潤耳邊,低聲笑道:“以後想幹壞事的時候想一想今天,說不定還能救下你自個兒一命。”

就算不能,至少也免了他再去禍害其他的姑娘。

對於手上鮮血淋漓的殺手Will來說,這還真是難得的善事一樁。

柳潤知道事無轉圜,又是恐懼又是怨憤,眼睜睜地看著那軍靴呼嘯而來,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卻半點效用也無。

當刺骨的疼痛與屈辱襲遍全身,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暈了過去。

等他悠悠醒來的時候,已身在醫院。

下~體的疼痛仍然如影隨形,他一睜眼,就看見了在床頭默默拭淚的母親。

他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母親的手,怨恨滿腹:“媽,是莊淩霄幹的!我房裏有監控,把視頻後半段放出去,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江哲洋滿面淚痕,卻搖了搖頭:“你爸已經查過了,監控根本沒開,什麽視頻都沒有。”

“怎麽可能?”他呆若木雞地喃喃重覆,“不可能!”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不光是視頻,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對方幹凈利落地清理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隨後他得知,他父親竟然下令封鎖了所有的信息出口,沒有將他入院的真實情況公之於眾。

在外界看來,柳潤只是很不湊巧地在自己生日宴上喝醉,失足摔下了樓梯。

面對他的質問,他父親柳銳板了臉道:“我們手上什麽都沒有,怎麽指證人家?這口氣,你不咽也得咽。回頭再找機會。”

柳銳這次也被氣得不輕,但這次的事,確實是自己兒子挑釁在先,自己這邊又沒證據,真鬧起來對事情的解決毫無幫助。他想著,狠狠瞪了柳潤一眼。

腦子被驢踢了麽?居然想迷~奸莊家那丫頭?就算你手上拿了裸~照,那丫頭這次屈服了,日後也定會瞅準機會咬你一口。有裸~照就萬事足了麽?人家也會想辦法銷毀的啊。何況沈家那小子難保不會知道真~相,到時若是被莊沈兩家圍剿,你打算怎麽辦?

害他柳銳吃了這麽大一個悶頭虧,真是郁悶之極!

柳潤現在睪~丸摘除,沒了生育能力,集團高層裏已開始有呼聲,想找柳澤回來接班了。這麽個風口浪尖,根本就不是報仇雪恨的時候。但這筆賬他柳銳記住了,有生之年必不會讓那丫頭好過!

沒想到,這宏願發了沒幾天,他就又遭到了一次絕對未曾預料到的重大損失。

柳氏集團竟然遭遇了惡意收購!

作為老牌上市公司,柳氏集團可以控制的股權主要分散在家族內部。每個人持有的股份比例都並不算很高,推選出的董事長也更多是代表家族利益,本人占有的股份並沒有太大優勢。這樣相對平均的分配模式能避免很多內部紛爭,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難以對抗惡意收購。

家族內部也有不少人沒有染指集團經營權的希望,持有的那一點股權分紅並不算太多,如果出賣,反倒能發一筆橫財。所以一旦遭遇惡意收購,就會產生分歧。

然而柳氏集團市值極高,如被惡意收購,對方需要付出數量極其龐大的金錢,本來這幾乎被認為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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