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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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微呢？”遠遠的，她聽到沈霆均的嗓音，隨即門被拉開的聲音也遙遙傳來。
她心裏一緊，快速道，“我想看一看你的心理側寫。”
秦韜點點頭：“哪天有空，你去趟我診所吧。這事確實有些奇怪。”
正說著，沈霆均已經走了過來。
她有些心虛地打哈哈：“最近有些失眠，找秦醫生咨詢一下。”
兩個男人默契地互相對視一眼，沈霆均拉了她就往裏走：“外面多冷啊，進去吧。”
哎？反應怎麽這麽淡定？她一頭霧水地跟著他走，百忙中回頭看一眼秦韜，就見那俊朗的心理醫生眉頭仍然皺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到姚微起身去洗手間，沈霆均才瞅了機會問秦韜，秦韜便說約了她去診所談。
“這麽覆雜？”沈大少半信半疑，“她同意了？”
“恩。”心理醫生非常淡定地照搬謊言，“她說最近壓力大有點失眠，我建議去診所做個催眠治療看看情況。”
“哦。”信以為真的沈大少又有些擔心她的失眠問題，繼續提問，“失眠這個你有辦法吧？”
“先試試再看，一般都可以解決。”他扯謊扯得眉毛都不擡一下，沈大少沒發現什麽端倪，倒是梁瀟瀟擡眼看了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梁瀟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戳穿他。
他低頭一笑，轉過去坐到她身邊，捏了捏她手指。
兩個人走到今天，已經有了不必言說的信任和默契。
剛知道瀟瀟懷~孕的時候，他是緊張大過欣喜，不過這幾日看她除了犯困似乎沒什麽別的問題，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這樣的時候，他並不想再讓她為一些還沒有眉目端倪的事情煩憂，所以不打算把案卷的事情告訴她。
只是以她的聰明和對他的了解，只怕也瞞不了太久。
但願這次只是他們杞人憂天吧。
姚微很有禮貌地提前一天打電話做了預約，第二天下午，便坐到了秦韜的診室裏。
這間診室有內外兩間，他的辦公桌在外間，桌子上收拾得很整齊，皮質靠椅後是高高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心理學書籍。
兩個人簡單打過招呼，就直奔主題。
秦韜先把事先準備好的材料給她看，她認真看了一遍。秦韜提供的心理側寫時間果然遠遠早於案卷中提到的時間。
“所以確實是有人改動過……”她輕聲道。
“不好意思，有個問題我必須得問你。”男人的聲音很溫和，“你看到的卷宗來源是？”
她擡頭看他，嘆口氣道：“我在我姐留下的U盤裏找到的電子檔，我猜來源應該是尹明凱。我想你大概知道，他除了是心理醫生，還是個很出色的……”
“黑客。”他語氣有些沈重，“恐怕他的來源是警方的電子檔案。”
“但這只是猜測。”她低聲道，“秦醫生，你能否向警方申請調閱當年的紙質案卷？”
這請求多少有些唐突。事實上，她跟他就這件事接觸本身就很冒險。但，姐姐當年曾經多次提起過他。姐夫在留給她的郵件的最後，甚至說如果有危險或困難，可以向這位心理醫生求助。他還是沈霆均的好友。既然幾乎所有值得她信任的人都信任他，這卷宗的真偽她又沒有其他辦法驗證，也只好冒險一試。
他卻緩緩搖了搖頭：“我上午已經被拒絕了。紙質案卷和電子案卷都不能調取。”
“理由是？”她吃驚地問。
“一級機密。”他淡淡道，“成為一級機密的時間，恰好就是你姐姐被抓的前三天。”
“難道是警方內部做的修改？”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也太……”
什麽理由能讓警方修改並鎖定檔案？
兩人對視良久，秦韜嘆口氣，道：“這種情況很少見，可能性也不多，最常見的一種是為了保護線人或者臥底。”
線人或者臥底？那也就是……她脫口而出：“我姐是被人出賣的？”
“只是猜測。”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有些覆雜，“能讓警方下這麽大力氣，恐怕這人還有別的作用。”
姐姐身邊有人出賣了她……這個人警方還有別的用途……結合她已了解的情況，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來自於莊氏集團。
但知道這個也於事無補。莊氏集團即使光是總部也人數眾多。姐姐去世後許多人的職務都做了調整，她的懷疑對象粗粗算下來就有不少。
她心裏如同一團亂麻。
怎麽辦？如果警方已經介入，事態就比原以為的要更加覆雜，她的計劃也全被打亂。早知道警方已經有線人甚至臥底在其中，她根本就不應該接近莊煜英。可是她已經進了這趟渾水，也進入了莊煜英的視線裏，現在想脫身也根本不可能了。
“姚律師。”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低了頭看她，“你進莊氏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她也站起身，輕聲道，“秦醫生，謝謝你。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你不要透露給別人，尤其是霆均。”
轉身走到門口，男人的聲音低低響起：“姚律師，你是想為你姐姐報仇麽？”
她頓住腳步。
“莊淩煙……尹明凱……”他近乎嘆息地提到這兩個名字，“如果跟他們無關，也許我還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你現在仍然可以這麽做。”她輕聲回他，“秦醫生，我必須提醒你，如果知道得太多，你可能就會像我現在這樣，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不光是你自己，你懷~孕的妻子、你還沒出生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他對梁瀟瀟百般呵護的態度一直看在她眼裏。她清楚他的軟肋。
身後寂靜無聲。她輕輕一笑，握上門的把手。
“他是我兄弟。”突如其來的嗓音讓她的手微微一抖。
回過身，他的聲音清朗溫醇：“他不是好人，但他還是我兄弟。姚律師，就像你一樣，我也想知道，他的死背後有沒有人為的操控。”
“何況，你還是霆均真心喜歡的人。我已經知道你有危險，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他輕聲道，“我想你應該明白，眼睜睜看著自己關心的人死去是什麽滋味。我當然不想失去瀟瀟，但我也不想讓霆均失去你。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強。對吧？”
“可是……”她強自辯駁，“現在的局面已經太混亂……”她不想讓更多人牽涉進來。
“至少你應該告訴霆均。”他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其實已經身在局中了。不是嗎？”
她默然。
“其實瀟瀟也可以幫上忙。”他笑一笑，眼神裏多了些驕傲，“只要她願意，她也會是個很棒的黑客，當年和我那兄弟交手，她可沒有輸。”
“他們交過手？”這對她來說完全是個新消息。她知道當年尹明凱曾經綁架過梁瀟瀟，但梁瀟瀟竟然也是個黑客？
男人笑道：“怎麽樣？改變主意了嗎？”
她猶豫片刻，赧然點點頭。她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個有黑客技能的幫手。也許他說得對。現在還沒到認輸的時候。
男人見她點頭，轉了身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她：“這是瀟瀟從警方數據庫裏找到的電子案卷，你看看跟你手上那份是不是一樣？”
她楞住了：“她已經找到了？”
“上午申請被拒絕之後，我就先聯系了他們倆。抱歉。”男人彬彬有禮地致歉，隨手打開了內室的門，“霆均，瀟瀟，出來吧。”
門應聲而開。沈霆均黑著臉大步邁出來，顯然不怎麽高興。梁瀟瀟跟在他身後，嘴角含笑，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下室內的狀況。
竟然先斬後奏？她無語地望望那依然溫文爾雅的心理醫生，心裏一片哀嘆。現在說抱歉有什麽用啊……
“正好瀟瀟最近休假，你有什麽需要就直接告訴她吧。”心理醫生嘴上說著抱歉，看起來卻毫無歉意，眼裏甚至還有些笑意，“至於霆均，我想你們需要好好聊聊。”
這位秦醫生簡直就是個大坑！她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她怎麽會眼瘸到向他求助的啊？
“莊家背後很可能是一個販毒集團。”眼見著沈大少仗著身高腿長幾步就逼了過來，她心慌意亂之間幹脆直入主題，反正有Shiled隔絕竊聽，“現在他們的產業已經做起來了，但毒品那邊還在源源不斷地補充現金。我姐當年搜集了一部分證據，但還不夠……”
“所以你就打算繼續她未竟的事業？”男人直接打斷她，嗓音冷得像冰，“姚微，你腦子進水了嗎？知道是販毒集團你還敢碰，你以為你是誰啊？Super girl？超級英雄電影看多了是吧？”
“我那時還不知道這麽多……”她無力地辯駁。她是知道莊煜英背景覆雜心狠手辣，可在拿到U盤之前，她並不清楚莊家是以販毒起家。
“不知道這麽多就敢往裏闖，我是不是應該說敬你是條漢子？”沈霆均冷笑一聲，心裏的火苗蹭蹭往上竄。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她也開始有些生氣。
“你覺得我瘋了是嗎？也許是。”她昂起頭，直視他，“就算當時已經知道，我也會這麽做，只是會做更加精細的準備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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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韜點點頭：“哪天有空，你去趟我診所吧。這事確實有些奇怪。”
正說著，沈霆均已經走了過來。
她有些心虛地打哈哈：“最近有些失眠，找秦醫生咨詢一下。”
兩個男人默契地互相對視一眼，沈霆均拉了她就往裏走：“外面多冷啊，進去吧。”
哎？反應怎麽這麽淡定？她一頭霧水地跟著他走，百忙中回頭看一眼秦韜，就見那俊朗的心理醫生眉頭仍然皺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到姚微起身去洗手間，沈霆均才瞅了機會問秦韜，秦韜便說約了她去診所談。
“這麽覆雜？”沈大少半信半疑，“她同意了？”
“恩。”心理醫生非常淡定地照搬謊言，“她說最近壓力大有點失眠，我建議去診所做個催眠治療看看情況。”
“哦。”信以為真的沈大少又有些擔心她的失眠問題，繼續提問，“失眠這個你有辦法吧？”
“先試試再看，一般都可以解決。”他扯謊扯得眉毛都不擡一下，沈大少沒發現什麽端倪，倒是梁瀟瀟擡眼看了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梁瀟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戳穿他。
他低頭一笑，轉過去坐到她身邊，捏了捏她手指。
兩個人走到今天，已經有了不必言說的信任和默契。
剛知道瀟瀟懷~孕的時候，他是緊張大過欣喜，不過這幾日看她除了犯困似乎沒什麽別的問題，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這樣的時候，他並不想再讓她為一些還沒有眉目端倪的事情煩憂，所以不打算把案卷的事情告訴她。
只是以她的聰明和對他的了解，只怕也瞞不了太久。
但願這次只是他們杞人憂天吧。
姚微很有禮貌地提前一天打電話做了預約，第二天下午，便坐到了秦韜的診室裏。
這間診室有內外兩間，他的辦公桌在外間，桌子上收拾得很整齊，皮質靠椅後是高高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心理學書籍。
兩個人簡單打過招呼，就直奔主題。
秦韜先把事先準備好的材料給她看，她認真看了一遍。秦韜提供的心理側寫時間果然遠遠早於案卷中提到的時間。
“所以確實是有人改動過……”她輕聲道。
“不好意思，有個問題我必須得問你。”男人的聲音很溫和，“你看到的卷宗來源是？”
她擡頭看他，嘆口氣道：“我在我姐留下的U盤裏找到的電子檔，我猜來源應該是尹明凱。我想你大概知道，他除了是心理醫生，還是個很出色的……”
“黑客。”他語氣有些沈重，“恐怕他的來源是警方的電子檔案。”
“但這只是猜測。”她低聲道，“秦醫生，你能否向警方申請調閱當年的紙質案卷？”
這請求多少有些唐突。事實上，她跟他就這件事接觸本身就很冒險。但，姐姐當年曾經多次提起過他。姐夫在留給她的郵件的最後，甚至說如果有危險或困難，可以向這位心理醫生求助。他還是沈霆均的好友。既然幾乎所有值得她信任的人都信任他，這卷宗的真偽她又沒有其他辦法驗證，也只好冒險一試。
他卻緩緩搖了搖頭：“我上午已經被拒絕了。紙質案卷和電子案卷都不能調取。”
“理由是？”她吃驚地問。
“一級機密。”他淡淡道，“成為一級機密的時間，恰好就是你姐姐被抓的前三天。”
“難道是警方內部做的修改？”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也太……”
什麽理由能讓警方修改並鎖定檔案？
兩人對視良久，秦韜嘆口氣，道：“這種情況很少見，可能性也不多，最常見的一種是為了保護線人或者臥底。”
線人或者臥底？那也就是……她脫口而出：“我姐是被人出賣的？”
“只是猜測。”他看向她的眼神很有些覆雜，“能讓警方下這麽大力氣，恐怕這人還有別的作用。”
姐姐身邊有人出賣了她……這個人警方還有別的用途……結合她已了解的情況，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來自於莊氏集團。
但知道這個也於事無補。莊氏集團即使光是總部也人數眾多。姐姐去世後許多人的職務都做了調整，她的懷疑對象粗粗算下來就有不少。
她心裏如同一團亂麻。
怎麽辦？如果警方已經介入，事態就比原以為的要更加覆雜，她的計劃也全被打亂。早知道警方已經有線人甚至臥底在其中，她根本就不應該接近莊煜英。可是她已經進了這趟渾水，也進入了莊煜英的視線裏，現在想脫身也根本不可能了。
“姚律師。”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面前，低了頭看她，“你進莊氏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她也站起身，輕聲道，“秦醫生，謝謝你。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你不要透露給別人，尤其是霆均。”
轉身走到門口，男人的聲音低低響起：“姚律師，你是想為你姐姐報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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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淩煙……尹明凱……”他近乎嘆息地提到這兩個名字，“如果跟他們無關，也許我還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你現在仍然可以這麽做。”她輕聲回他，“秦醫生，我必須提醒你，如果知道得太多，你可能就會像我現在這樣，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不光是你自己，你懷~孕的妻子、你還沒出生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他對梁瀟瀟百般呵護的態度一直看在她眼裏。她清楚他的軟肋。
身後寂靜無聲。她輕輕一笑，握上門的把手。
“他是我兄弟。”突如其來的嗓音讓她的手微微一抖。
回過身，他的聲音清朗溫醇：“他不是好人，但他還是我兄弟。姚律師，就像你一樣，我也想知道，他的死背後有沒有人為的操控。”
“何況，你還是霆均真心喜歡的人。我已經知道你有危險，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他輕聲道，“我想你應該明白，眼睜睜看著自己關心的人死去是什麽滋味。我當然不想失去瀟瀟，但我也不想讓霆均失去你。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強。對吧？”
“可是……”她強自辯駁，“現在的局面已經太混亂……”她不想讓更多人牽涉進來。
“至少你應該告訴霆均。”他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其實已經身在局中了。不是嗎？”
她默然。
“其實瀟瀟也可以幫上忙。”他笑一笑，眼神裏多了些驕傲，“只要她願意，她也會是個很棒的黑客，當年和我那兄弟交手，她可沒有輸。”
“他們交過手？”這對她來說完全是個新消息。她知道當年尹明凱曾經綁架過梁瀟瀟，但梁瀟瀟竟然也是個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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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她點頭，轉了身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她：“這是瀟瀟從警方數據庫裏找到的電子案卷，你看看跟你手上那份是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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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申請被拒絕之後，我就先聯系了他們倆。抱歉。”男人彬彬有禮地致歉，隨手打開了內室的門，“霆均，瀟瀟，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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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先斬後奏？她無語地望望那依然溫文爾雅的心理醫生，心裏一片哀嘆。現在說抱歉有什麽用啊……
“正好瀟瀟最近休假，你有什麽需要就直接告訴她吧。”心理醫生嘴上說著抱歉，看起來卻毫無歉意，眼裏甚至還有些笑意，“至於霆均，我想你們需要好好聊聊。”
這位秦醫生簡直就是個大坑！她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她怎麽會眼瘸到向他求助的啊？
“莊家背後很可能是一個販毒集團。”眼見著沈大少仗著身高腿長幾步就逼了過來，她心慌意亂之間幹脆直入主題，反正有Shiled隔絕竊聽，“現在他們的產業已經做起來了，但毒品那邊還在源源不斷地補充現金。我姐當年搜集了一部分證據，但還不夠……”
“所以你就打算繼續她未竟的事業？”男人直接打斷她，嗓音冷得像冰，“姚微，你腦子進水了嗎？知道是販毒集團你還敢碰，你以為你是誰啊？Super girl？超級英雄電影看多了是吧？”
“我那時還不知道這麽多……”她無力地辯駁。她是知道莊煜英背景覆雜心狠手辣，可在拿到U盤之前，她並不清楚莊家是以販毒起家。
“不知道這麽多就敢往裏闖，我是不是應該說敬你是條漢子？”沈霆均冷笑一聲，心裏的火苗蹭蹭往上竄。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她也開始有些生氣。
“你覺得我瘋了是嗎？也許是。”她昂起頭，直視他，“就算當時已經知道，我也會這麽做，只是會做更加精細的準備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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