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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拉!中午開新卷,會對第一卷的情節有個收尾。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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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了。

當晚,谷寒在靈堂上,鎮長棺材前的東南方擺下一盞蠟燭。

蠟燭的光芒不安的搖晃著,倒映出了周府人們心中的絕望,眾人臉上的悲傷真的是真情流露,也許是為了鎮長,也許是為了她們日後的出路而感到擔憂。

谷寒從五岳錦囊內取出了三清鈴,燒了一道鎮長的八字,之後開了墨線,插上五行旗,打開了一道引魂路。

“天地無極,鬼差引路,周大發,速速歸來!”

三清鈴有節奏地搖晃著,五行旗忽然有了動靜,無風自動。

有東西要來了,陸丘陵率先起身了,他知道來的絕對不會是鎮長。

“谷寒小心,來的是臟東西。”

隨著陸丘陵的起身,禹修筠也起身了,轉身看向了鎮長一家,“想活命的話你們速速閉上眼睛,好好為鎮長念經吧,沒有我的指令,千萬別張開。”

眾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梵音繚繞,屋內不再死氣沈沈了。

一位秀才打扮的鬼魂穿門而入,出現在了谷寒眼前。

“你是何方鬼怪,膽敢擾亂靈堂,實相的速速滾開,免要我打得你魂飛魄散。”

“嘿!”鬼秀才詭異一笑,忽然從身後掏出了一只哭喪棒。

“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小生前來警告你們,大局已定別再癡心妄想了,如果不是你們的阻撓,鎮長早該死了,切莫再逆天行事。”

“呵!”谷寒冷笑,也不知道是誰在逆天行事。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驚蟄劍頃刻間出現,谷寒躥身揮手斬向了鬼秀才。

不曾想白衣鬼秀才絲毫沒有躲避,提著哭喪棒主動掃了過來,谷寒在半途中頓住了腳步,楞是躲開了鬼秀才的這一擊。

她忍不住心驚道,這鬼秀才好生厲害,哭喪棒也是了得,只怕被掃中了,三魂七魄少說得被打出體外。

“你究竟是什麽鬼,你主人是誰?”

“嘿嘿,”鬼秀才端正舉著哭喪棒,說道,“在下暖月,主人想告訴你了,自然會說他是誰。”

暖月?先前遇見的一只天師境的小二鬼魂是冷年,而這只自稱暖月的鬼秀才毫不意外自然是天師境。

冷年暖月,人生在世,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啊。

看來兩只鬼侍背後的主人也甚是厲害啊,至少思想境界頗高,已經找到了自己追求的道。

但是谷寒也不是好欺負的,她之前遇見冷年的時候是孤家寡人,現在屋內有兩位師兄,還有一位天師境的陸丘陵啊!

“陸丘陵,快幫我把這只鬼魂給留下來。”

陸丘陵一喜,“有好處沒?”

谷寒瞬間掃過一個冷眼,給陸丘陵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悟。

好吧,陸丘陵也不掖著藏著,立馬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鬼器——陰陽判官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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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每章五千字,想養文的妹子一定要訂閱了養哦!大麽噠!

☆、083 蠱蟲侵襲

好吧,陸丘陵也不掖著藏著,立馬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鬼器——陰陽判官筆。

自打憑空冒出了陰陽判官筆,陸丘陵的氣勢迅速上升,竟壓的暖月喘不過氣來,溝通不了煞氣。

這還沒完,陸丘陵突然橫眉立目,死死地盯著暖月,全身的威壓全部控制在了暖月鬼身之上。

“您是何方神聖?”暖月的直覺告訴他前方的男人很危險,這股威壓只有地府的鬼差才有,而那柄陰陽判官筆在陸丘陵身側懸浮著,簡直如虎添翼,威懾八方。

這個男人,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哪管這只鬼秀才想什麽,陸丘陵自打陪在谷寒身旁,也很少去抓鬼,頓時覺著有些技癢,他迅速揮開左手,陰陽判官筆破空朝暖月疾射而去。

暖月的反應也是快,他的膽子不是冷年可以比較的,在千鈞一發之際,鬼體竟朝後折倒,避開了致命的一擊,從谷寒的這個角度看,就像是暖月被攔腰折斷了。

這還沒完,躲過一擊的暖月居然開始搶先進攻,甩著哭喪棒朝陸丘陵遁去,卻閃身近到了谷寒面前。

好一個聲東擊西,谷寒暗道一句:來的好!

她提著驚蟄竹劍,側身避開了哭喪棒的近身,揮斬著仙劍與鬼秀才擦肩而過。

驚蟄劍與哭喪棒一個照面碰撞到了一處,看似一人一鬼打了個平局,但只有暖月知道,這次進攻是他落了下風了。

只見哭喪棒上居然裂開了一道小縫,這哭喪棒可是地府敕封的鬼器,哪能如此容易就被破壞了呀。

暖月頓時就感受到了不安,能到天使境的鬼魂哪能這麽房梁容易就被降服了,他彈身跳上了房梁,隨後腳下一點,又閃身出現在了棺材上。

暖月頗為忌憚地看著陸丘陵以及他身側的陰陽判官筆,更為忌憚的是谷寒手中那把頗不入眼的竹劍。

鎮長的屍體已經擺放在棺材內了。鬼壓棺容易積攢屍體的怨氣,從而轉變為煞氣,會將鎮長的屍體煉成僵屍。

“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滾下來!”谷寒立馬便急了。

她躬身舉劍,朝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劈著叉朝棺材上刺了一劍。

這劍夾帶著谷寒的怒火,很是生猛,再加上赤霞仙衣無形間的加持,使谷寒的速度快上不少,不過一秒的時間,驚蟄劍便刺中的暖月的鬼身,不過僅僅也只是刺中了而已,卻難再近一步了。

不過暖月絲毫也沒有躲避的心思,瞧著竹劍直指胸口,他也只朝後退了一小步,一動不動地捏了一個法決。

地面忽然憑空冒出了鬼爪,牢牢扣住了谷寒,僅一瞬間,鬼爪冒著青煙緩緩消失了。

可真能耐啊!鬼爪都敢抓在仙衣之上,不魂飛魄散才有鬼。

谷寒一喜,雙腳合並,舉著驚蟄仙劍又朝前挺近了半尺。

這半尺足以讓暖月受傷了,可暖月哪能那麽容易受傷,他仍舊又朝後退去,站在了鎮長的棺材尾上。

“你身上是不是穿了什麽寶衣?”寶器級別的衣服簡稱為寶衣,同理也有法衣與仙衣的存在。

“你還不滾下來!”谷寒哪管鬼秀才問什麽,她竟舉劍躍身而起,一腳踏上了棺材邊上,與鬼秀才正面而立。

一頭一尾,一人一鬼,勢不兩立。

這女人還真是大膽啊!居然踩在棺材上!不僅是暖月楞住了,靈堂上的活人們都楞住了,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關鍵是女人怎麽可以在上面…

陸丘陵眉頭輕展,霎時間對谷寒的欣賞爆棚。谷寒真不愧是他的女人,從來不會被世間的規矩給束縛了,這就是順心道,果真與凡人們與眾不同啊。

而谷寒可不會白白浪費這段間隙,她雖舉著劍,仍有能耐左右手同揮,拋出了兩道斬鬼符,交叉合擊逼到了暖月面前。

暖月依然輕松的避開了,但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逼到了棺材邊上。

谷寒絲毫不心疼的拋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雕母大錢,彈在了棺材尾蓋上,終於震懾得鬼秀才被迫躲開,重新落在了地面上。

谷寒這才點著腳板,也重新的落了地,而雕母大錢掉落地上,與地磚發出了碰撞聲,彈跳了幾下,從跳動著逐漸歸於平靜。

“剛才讓你滾,你不滾,現在讓你嘗嘗更厲害的!驚蟄!”

小驚蟄忽然從仙劍中冒了出來,兩手朝鬼秀才抓去。

一瞅見鬼靈童,鬼秀才的臉頓時更加慘白了,屋內的修行者咋就這麽難纏啊。

一環扣一環,一招接一招,這個女法師想逼死他不成。

好吧,鬼秀才承認自己已經死了,可以不用被女法師逼死,但這麽玩有意思麽,老是被壓制著。

於是暖月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心疼來之不易的哭喪棒,發狠甩了過去,抽向驚蟄。

‘啪’!哭喪棒還真甩在了驚蟄的身上,打出了一道紅痕,驚蟄悶哼,但沒有選擇躲開,反而更近一步,死死的將爪子扣在了暖月的鬼身上。

這個照面下來,鬼秀才終於還是受傷了,他堂堂天師境界的厲鬼居然被一位女法師以及她的鬼侍給傷了。

這真是個該死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主人本想給她些警告就好,既然她真心想求死,就別怪他暖月心狠手辣了。

小驚蟄一擊得逞,連忙撤回,憑空消失了,實際上他是被谷寒召回到了驚蟄仙劍內。

暖月下了棺材蓋,谷寒已經沒了後顧之憂了,不等暖月反應,她反手再次揮劍。

暖月退步倒抽哭喪棒。

‘啪’!這一擊驚蟄仙劍與哭喪棒實打實的碰撞到了一起,毫不意外,哭喪棒立即折斷了,徹底成了兩截。

暖月暗自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了,他現在很確定女法師的身上至少穿了件寶衣,但瞧著她穿的樸素土氣,哪有什麽寶衣的樣子,若不是寶衣,那就是能進行自我隱形的仙衣了。

而那柄竹劍,暖月已確定其為仙器了。

暖月飛身躍後,忽然問道:“你莫非是哪位仙人的後代或弟子麽?”

“你去地府或者仙界親自問問,看我是哪位仙子的後代或弟子吧。”

“你不怕燕然山?”

又是燕然山!谷寒嗤之以鼻,看來在人間,燕然山的爪牙們還真是多啊。

人間正道是滄桑,燕然山敢來,谷寒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實際上,谷寒再次進行打鬼的時候,陸丘陵也動了,他看得出來鬼秀才還隱藏著實力,唯恐傷了谷寒。

只見陸丘陵擡手,打了個響指,在屋內清脆而突兀,然而眾人只將目光投在了谷寒的身上。

暖月立馬便悲催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詫異的吼道:“陰陽判官筆!真的是陰陽判官筆,你是判…”

谷寒橫劍以至,躍身而起,趁著暖月話音未落,早將他的腦袋砍落在了地上,辮子也同腦袋滾落,在地上隨意糾纏著。

“不!”暖月的身體頃刻間散發出瑩光,已經是魂飛魄散的征兆了。

“主人定會為我報仇的!”腦袋滾落到地上還能說話,暖月又喘了兩下,徹底消失了。

法師境以上的鬥法正是如此,往往一個疏忽,一個小細節便能決定成敗了。

谷寒喘著粗氣,將驚蟄劍以及地上的雕母大錢給拾起。

谷寒露出了這一手,靈堂內不說大太太等人,就連兩位師兄都是處於呆楞狀態,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與谷寒間的差別已經逐漸擴大了,他們還得再努力才行。

大太太踉蹌著,終於還是走出來,誇讚了谷寒幾句,“大法師好本事。”

谷寒才懶得應付這些,剛剛與暖月一戰,她頗有心得,此刻只是朝大太太微微點頭,算是做了個回應,便走到了靈堂左側入定,催動著《猖狂訣》的運轉。

若說天師境,同樣也有上中下三等,即便這只鬼秀才是下等天師境,谷寒也有資本與其一鬥了。

三天後,鎮長出殯,白林鎮上的居民幾乎全部出動,送鎮長最後一程。

鎮長的墓穴與其祖墓落到了一起,在西南一座無名荒山之上。

鎮上的紙錢一夜之間都消耗光了,基本上全部砸給了鎮長。

生前是土豪,死後繼續是土豪,但前提是鎮長的鬼魂還在,而且是自由身才行。

大量的紙錢會暫時儲存在地府銷情司處,等鎮長的鬼魂到了地府報道,就可以領走那一大筆紙錢了。

人生在世,果真是變化多端。

當天下午,鎮上下起了綿綿春雨。

谷陽旭等一大幫政客出現在了鎮中心的俊風池處,裝模作樣的哀悼了幾句老鎮長。

之後谷陽旭終於跨了出來了。

“各位鎮民們,鎮長壽終正寢,我們雖然悲傷但是不難過,鎮長雖然走了,可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充滿希望的白林鎮,可是國不可一日無主,鎮不可一日無長,我們舉賢而任用,大家覺得誰合適啊?”

谷陽旭語調激昂,攤開了雙手,妄圖將白林鎮掌握在自己手裏。

這整一副陰謀家的嘴臉,奈何現在政客們都是他的人,果真是狼子野心啊。

俊風池旁立馬便站出一位事先對過詞的禿頂中年,扯著嗓子讚美道:“谷陽旭谷局長,能力出眾,任勞任怨,為白林鞠躬盡瘁,而且還是周鎮長的親外甥,合情合理,理當繼任鎮長之位!”

此言一出口,政客們不約而同的進行點頭,也有表示讚同意見了,極少出搖頭表示反對的,谷陽旭只是深深的瞧了他們一眼,只怕他們已經活不過這個晚上了。

“谷鎮長!谷鎮長!”

安排在鎮民中的警察,搶先帶頭喊著,人群被帶動,也舉起了手,高呼‘谷鎮長’,聲音到最後基本上震耳欲聾。

谷陽旭擡手向下壓,示意著鎮民們安靜下來。

人群也逐漸安靜下來。

谷陽旭笑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笑皺了麻子臉,別提有多得瑟了。

“好,既然如此,我谷陽旭,便恭敬不如從命,今天起正式接任白林鎮鎮長之位,以後定將白林鎮放在第一位,多為百姓們做貢獻!”

人群中歡呼聲再起,谷寒無奈的嘆著氣,看來大局已定,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了。此時若是跳出來,說是谷陽旭害死了周鎮長,只怕沒有幾個人能相信,何況谷寒還沒有證據。

谷寒黯淡離場,人群內有幾個認識谷寒的人,瞧見她離開,順道也轉身走人了。其中便有褚天青,他在人群中高出了一個頭,深深地朝谷寒看了一眼。

谷陽旭陰險狡詐、阿諛奉承、必貪無疑,只怕白林鎮徹底要亂了,當然,這是後話。

谷鎮長上位的第二天,重新敕封了白林鎮的警察局局長之位,是原先他的副手羅校。

警察局是他的家底,他自然會倚重警察局了。

之後谷鎮長第二件事是拜訪了褚府,這是每任鎮長都會做的事情,去褚府了解了白林鎮的風水命脈以及一年的氣運。

褚府是公開支持谷陽旭鎮長身份的,等著谷鎮長來拜訪了,將所有的機密告訴給他,谷鎮長聽得連連稱奇。

谷陽旭同時在褚府吃過晚飯後,便打道回府了。

這第三站居然不是道鋪!

道鋪內,兩位師兄憂心忡忡,只怕谷鎮長真對道鋪有仇怨啊,那道鋪還能繼續在白林鎮立足麽?

谷寒對此嗤之以鼻,道鋪即使不受政府重視,照樣還可以捉鬼衛道,保一方太平,說直白點,道鋪又不是為了政府開的。

被谷寒這麽一開導,兩位師兄也就釋然了,連連稱讚道,谷寒的修為境界提升了,就連思想境界也一同水漲船高了。

也許只是谷寒涉世未深,沒有考慮個周全,但這個想法此後還真的為道鋪帶來了一線生機,有句話說的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谷鎮長驅逐道鋪或許只是遲早的事。

看來業界人士入世太深也不是什麽好事,容易被世俗所累。

此後是元宵佳節,過年的最後一天。

新一年的頭十五天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人們越是想利用年節的氣氛來沖淡負面情緒,卻越是欲蓋彌彰。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負面情緒的,事務往往有兩面性,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人不會有道鋪,但至少也不會有悲傷。

今宵,道鋪內仍舊是禹修筠下廚,炒了幾道素菜。論及大師兄的手藝,就連不吃飯也能蹦跶的陸丘陵也忍不住多夾了兩筷子,可見其廚藝精湛了。

飯後之餘,道鋪閑聊著,又聊起了鎮長。

“谷陽旭,不費一兵一卒得了白林鎮,也不知道日後還得多囂張跋扈吶!”

談起鎮長,谷寒想起一事,從五岳錦囊內取出了一吊銅錢。

“這個是周鎮長生前留給我們的,銅錢可以做法器,我們今天就在這分了這吊銅錢吧,也不辜負了鎮長的好意?”

“沒有了麽?”陸丘陵挑釁般笑笑。

“沒有什麽呀,”谷寒低下了頭,“好吧好吧,你天師你厲害你啥都知道!”

谷寒又從五岳錦囊內摸出了幾枚雕母大錢。

兩位師兄眼前一亮,朝陸丘陵豎起了大拇指,果真是他有辦法啊!

“陸丘陵,”谷寒轉個身忽然很認真的說道,“你不會在我身上設下了什麽道術,平常都在跟蹤我的吧?不然為什麽,我的事你都知道。”

“我厲害唄!”陸丘陵一昂頭,別提有多得瑟了,他自然不會告訴谷寒,自己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谷寒身上。

門外沙沙作響,陸丘陵皺眉,忽然站起。

“怎麽了?”

“別說話,有臟東西要來了!”

幾人沒有反應過來,門縫中忽然竄出一只紅體蜈蚣,之後是第二只第三只……

“蠱蟲!”張谷寒一驚,如果不是陸丘陵的提醒,這突如其來的蠱蟲只怕早已經近身了。

谷寒知道谷陽旭的麾下有一位蠱師,看來谷鎮長終於還是對道鋪下手了。

然而是蜈蚣也就算了,緊接著,四周開始發出了嗡嗡聲,大冬天的,道鋪驚現蚊子!

谷寒頓時就拉下臉來了,這位蠱師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鬥法鬥到道鋪裏來,若是讓谷寒抓住了這位蠱師,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盡管有了陸丘陵的事先預警,但越來越多各色各樣的蠱蟲包圍了道鋪時,這場景給眾人的影響是震撼的,說的直白點就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有那麽一瞬間,谷寒出現了在以前的水悶村被僵屍包圍時的場景,那時候赤霞仙衣顯威,一把三昧真火就將僵屍行屍們搞定了。

然而現在是在鎮內,更為關鍵的是敵在暗我在明,能多留底牌就多留底牌,免得讓敵人摸透了,回頭打道鋪打的個措手不及。

谷寒能想到,道鋪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只怕這些蠱蟲只是來探探道鋪虛實的。

“既然來了這麽多蟲子,煙熏了或者是燒成灰燼了怪可惜的,不如打下來全部餵狗吧?”

額…禹修筠腳底下的小滿不滿的吠了兩聲,仿佛在說這主人的師妹真是惡趣味啊!

不過陸丘陵好是很配合的,輕笑道:“怎麽,你連蚊子肉都不放過麽?”

“蚊子肉,也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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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生日宴會,竟被一枚古老的戒指搞砸了,她戴上之後,竟招來了一位鬼老公,一見面就變著法子的嚇唬她!

從此以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各色各樣的鬼都讓她見了個遍,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天天都要面對著鬼!

還別說,這鬼老公不僅厲害,既能殺鬼,還能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做的了一手好菜,對她更是沒的說了,溫柔又死心塌地!

本文是一對一的寵文哦,不嚇人的!

☆、084 小滿救主

“蚊子肉,也是肉!”

額,這話說的在理,兩位師兄無言以對,不過這怎麽聽都像是吝嗇鬼才能說的出口的話,從谷寒嘴中吐出,竟是這般自然…

不過緊接著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該拿出真刀真槍了。

首先是禹修筠,祭出了八荒拓拔扇,他捏著法訣,場上忽然便掛起了陰風,輕手一揮,將部分蚊子控制住後,拍落到地上。

二師兄莊雨信忍不住吐槽道:“這使用方法頗有些銷魂竹扇的味道。”

緊接著莊雨信便出手了,不出而已,一鳴驚人,只見他不忙不忙地祭出了信陵劍,跨步朝前,將前方的蜈蚣等毒蟲挑起了一部分,直接砍成兩半,被砍死的毒蟲發出惡臭,綠色膿血流了一地。

盡管如此,蠱蟲有多沒少,到後來適應了兩位師兄的節奏,反而更加囂張了,主動的開始攻擊。

而兩位師兄能做的僅僅是不讓蠱蟲近身而已。

照理說,邪穢進入到道鋪內,祖師爺的神像應該有征兆才對,或者少說都會降下一道神光,保護住道鋪的周全。可自打蠱蟲從出現侵襲到現在,神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極其反常。

陸丘陵尷尬笑笑,不反常才有鬼,他身為鬼差,整日在道鋪內行動,不得蒙蔽了祖師爺的雙眼,若是讓祖師爺知道了陸丘陵的真身,隨隨便便托個夢,谷寒不是就能知道真相了麽?

畢竟誰會和只鬼在一起。

但是不要緊,沒有祖師爺的庇護,還有他這位正統的陸判在。

只見陸丘陵這回也不祭出陰陽判官筆,他朝前跨了一步,前方的毒蟲們呈現出圓形,竟然向外躲開了。

被控制著釋放出的陸判之威又豈能是這些蠱毒蟲靈們能夠抵擋的。雖然有胡亂殺生的嫌疑,可陸丘陵哪管這些,他一個照面,捏著手便將蠱蟲們的魂魄給絞殺了。

蟲子生靈是沒有靈魂的,或者說是沒有完整的靈魂,僅僅只有一個命魄,隨著它們的修煉發展,若是能進階成地仙境了,就能湊齊三魂七魄,就能有實際意義上的靈魂了。

但能修煉靈魂的蟲子是少數,能集齊其他魂魄的蟲子可以稱為靈蟲,也就是谷寒先前從周鎮長體內取出來的那只,此前谷寒已經將這只靈蟲轉贈給莊雨信了。

其實在場的人鬼都感應出來了,盡管場上的蟲子密密麻麻,聲勢浩蕩,如此之多,但在它們中間竟然沒有一只靈蟲。

靈蟲享受著天地恩惠,與木靈子立春一樣能一定程度上不死不滅。靈蟲最早被蠱師發現後,從此苗族等少數民族便強占著這塊資源,若是造福百姓倒是好說,倘若做起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真是不到目的尚不罷休的地步了。

就連天師境的業界中人,中了血蠱靈蟲,如果處理不善,也只能落的個身死的下場。

而這麽做對靈蟲是有好處的,靈蟲可以在宿主中挑選適合自己的靈魂,取其中的一魂或者是一魄,到最後東拼西湊,再加以修煉就能修成自己的靈魂了。

苗族蠱師以寨區分,若想成立一個寨子就必須要有一位寨靈坐鎮,只有地仙境的靈蟲可以被稱為寨靈,它們在苗族間已經是信仰般或者圖騰的存在了,謀財害命在它們看來已經是分分鐘的事情甚至不屑於去做。

谷寒只能暗自祈禱道,希望站在谷陽旭那邊的蠱師千萬不要是位寨主,否則一只寨靈可不是道鋪能承受的來的。

因為那可是地仙境啊!苗族據初步估計,至少有一百多個寨子,這就意味著靈蟲裏面至少有一百多位地仙,這是多麽恐怖的一股力量啊,兩軍對弈,只怕傾向於哪一方,另一方都要受到致命的打擊。

顯然,現在受到蠱蟲侵襲的就是道鋪了。

陸丘陵自打露了這一手,蠱蟲頓時就安分多了,很顯然小蟲子們背後是有蠱師操控的。

“厲害呀!小子。”莊雨信回頭一笑,他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還有個厲害的吶!”陸丘陵覺得發揮的時候到了,是時候在谷寒面前展現展現了。

他打了個響指,蟲子間忽然騰起了一道藍色火焰。

接下來就有戲了,蟲子堆起先是呆楞了,火焰不斷再傳遞到後來開始到處亂竄了。

谷寒的臉從微笑著立馬便冷了下去。

“我靠!陸丘陵,你這是要燒了道鋪麽?”

“失誤失誤!”陸丘陵尷尬的笑笑,看來表(裝)現(逼)失敗了。

道鋪內開始飄出了香味,竟是蟲子內傳出的,谷寒捂著鼻子不是,不捂著又覺著不對勁。

還好陸丘陵這會兒有點聰明勁了,瞬移到了門邊,將大門打開了,將味道散發出去了。

那些染上不明火焰的蟲子要麽早已經化為了灰燼,要麽到處亂竄著,絲毫沒有逃離的意思。

轉眼間蠱蟲失控了,帶著火焰到處亂竄,這可不是好事,比如桌子就率先染上了不明火焰。

陸丘陵一發狠,又重新打了個響指,將火焰全部招了回來了,法術一來一去陸丘陵吃了個啞巴虧,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額,這是鬼火還是地府業火?不說業火只有鬼差才能召喚麽?”莊雨信心有餘悸的問道。

只有陰界的火焰是藍色的,鬼火可以燃燒、錘煉靈魂,而業火可以焚燒一切業障。

“這有啥,”谷寒久待在陸丘陵身邊算是比較冷靜的,急忙出來救場了,“我還能召喚三昧真火吶!”

“吹吧你就!”

有那麽一刻,陸丘陵都覺得谷寒是知道他身份的,如果真的是,他也就不需要辛苦的偽裝了,對付這些蠱蟲,完全可以一把火了事。

而谷寒的想法就更簡單拉,她就當是陸丘陵以邪術召喚出了陰界火焰,兩位師兄若是對此深究,一定會對陸丘陵不利的。

此時,新鎮長谷府內。

銀飾少女睜開眼後騰的站起了,這真的是業火啊!道鋪內居然有鬼差,果然如傳聞般是有仙靈坐鎮啊,只要毀了這座大本營,道鋪就算是倒了。

她對損失了一只靈蟲可是耿耿於懷的。

少女一發狠,終於是要請大招了,她毫不憐惜自己,掏出銀刀在手腕上割開了一道口子,血不要命的流著。

“老祖宗,你快出來吧!”她在手臂上畫了一個六芒法陣。

於是少女的血管蠕動著,開始隆起了一塊,有一只生靈在掙脫著出來,看上去極其詭異。之後終於從她的手臂內鉆出了一只蟲子,整體呈白色,細看竟然是只蠶蟲。

這只被稱為老祖宗的蠶蟲發出一陣白光,騰空落到了地上,迅速形成了一位只有手掌大小的白袍少女,並看不清其長相如何。

“拜見寨靈祖宗。”少女單腳跪地,而手上的傷口自打蠶蟲鉆出來後就已經愈合了。

“陶迦,你喚本座所謂何事?”白袍少女傳出了輕微的響聲,悉數落到了陶迦的耳朵裏。

而這位陶迦,便是躲在谷陽旭身後的苗族蠱師了,恐怕道鋪的人想都沒想到,這個蠱師還真的是一位苗寨的寨主。

陶迦繼續虔誠地跪著,寨靈寄宿在陶迦的血液裏,因此陶迦有什麽遭遇,這位寨靈都是知曉的,陶迦可以不用做太多的說明。

“我想滅了白林鎮的那家道鋪。”

“裏頭有鬼差。”寨靈擡頭,待看清了帽子下竟是個巨大的蟲子頭,看上去非常的惡心,可卻發出了甜美的嗓音。

“您是地仙境,應該能咬死它們吧?”陶迦嘗試著問道,這位祖宗只有它想見陶迦的時候,還沒有陶迦親自找過寨靈,這還是第一次。

“你打擾了本座的休息。”寨靈接著說道。

“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陶迦發狠,忽然舉起了銀刀朝自己的小拇指砍去。

在即將切斷這只手指頭的時候,陶迦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她的身體被禁制了,同時意味著她保住了一根手指頭。

看來寨靈已經同意了陶迦的請求。

“別用苦肉計,本座不吃這套,說罷,要怎麽做?”

“與其殺光他們,倒不如在他們身上寄宿下蠱蟲吧,讓他們嘗嘗生死不能的滋味。”陶迦恨恨的念叨著,身上的銀飾跟隨著搖晃,發出清脆的響聲。

寨靈‘咯咯’笑著,立馬一聲不響的便消失了。

此後陶迦虛弱地癱坐在地上,這才感覺背後已經緊張地分泌出一層細汗,不過只要能喚醒寨靈就已經是好事了,現在只要滅了道鋪,她在白林鎮就沒有什麽好忌憚的了。

下一秒,道鋪內,紮成堆的蠱蟲慢慢退散了。

谷寒不禁呼出一口氣,苗族蠱師這算知難而退麽?

然而莊雨信卻忽然驚悚地喊道:“師兄,快看你的身上!”

“我身上怎麽了?”禹修筠皺眉,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見他的身上忽然長起了白絲,接著慢慢膨脹起一圈,活像一只綿羊。

“不好,我調用不了靈力了!”該是這圈白絲惹的禍,禹修筠拼命地扯著身上的白絲,而白絲卻轉移到了他的手上,他悲催的發現自己像是落到了棉花地裏,更加的使不上力氣了。

本想過去幫忙的莊雨信等低頭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上也開始長出了一圈的白毛。

“這究竟什麽鬼玩意?”

“別說話,擔心白毛鉆進五官內。”

谷寒驚訝地盯著兩位師兄,這才發現四個人裏就她和陸丘陵沒有長出白毛,興許是因為自己穿了一件赤霞仙衣,而陸丘陵的境界已經是天師境了,白毛無法侵擾到他們。

但是谷寒立馬便急眼了,保不準這白毛還真的能從五臟六腑內長出來,凡人之軀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於是谷寒動了,迅速的祭出了銷魂竹扇,來感應著兩位師兄身上的白毛的屬性。結果發現憑空長在身上的白毛非靈非邪。

這可不妙,谷寒大感窘迫,忽然取出了兩枚雕母大錢壓在二位師兄的頭頂,權當是病急亂投醫。

白絲該是怕火的,谷寒靈機一動,忽然點起了兩支檀香,左右手各持著一支,香頭直接對著白毛,揮了過去。

被香觸碰到的地方立馬冒出了白煙。

小滿在一旁忽然狂吠!幾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了。小滿不吠而已,一吠定是有邪穢出現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祖師爺木像上忽然也長出了一圈白毛,一陣光圈閃過,在神壇上立馬橫臥著一只蠶蟲。

只瞧著這只蠶蟲足足有一米多長,昂著腦袋扭動著。

谷寒頓時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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