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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霸天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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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姵揮揮手,陽春立馬狗腿地上前,吩咐趕來的得福和一眾小廝,“快快把門關了,冷風吹得快被凍僵啦。”

一群人渾然看不見木門外那位躺在地上快被雪覆蓋的仁兄。

身著單衣,冷冰冰透心涼的李霸天只能一口血噎在胸口,躺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他氣惱那將軍千金不識情趣,沒有一顆善良仁慈的心,沒看到門外還有一個苦難無助需要救助的人嘛。

而門裏,陽春讓關門,寒秋為成事當然不讓關,直接冷聲道,“你們看外面門前還有一個凍僵的人啊,既然他在大雪天出現在我們門外,小姐不能見死不救!”

陽春也被她的理所當然激出了火氣,諷刺道,“什麽阿貓阿狗往那兒一趟就能擡進將軍府嗎?你不是最是清高,這回怎麽不講萬一此事有損小姐的閨譽怎麽辦?”

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在門口吵起來。

元姵默認之下,跟著得福在裏面和稀泥,小廝們左右糾結,大家一起原地磨蹭了好久,還是僵持狀態。

等到李霸天終於耐不住嚴寒,頭昏腦脹凍暈過去,元姵看差不多了,要是演得太過把人給凍沒了,接下來的戲還怎麽上場。

於是一錘定音,對執意救人已經著急起來,面色難看的寒秋鄭重托付。

“寒秋,既然你辣麽善良仁慈菩薩心腸,那小姐我就交給你一個重大任務,小的們,去把門外雪地裏的那人擡進來。”

元姵一聲令下,小廝在得福的帶領下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昏死的李霸天扒拉了進來。

寒秋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受到這種待遇,心疼的不得了,卻又要為了大事而暫時忍著不能發作。

沈浸在悲憤情緒中寒秋,突然被元姵拍了拍肩膀,只見元姵一臉信任地對她說,“救人後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善良熱心的你了,一定要盡心盡力。”

寒秋暮然察覺,這戲路不對啊?

然而元姵等人不給她反應過來的時間,輕輕地來輕輕地去,一瞬間都不見了蹤跡。

只留下兩個小廝,按照得福提前的吩咐,前後擡著重的要命的乞丐,往車馬棚子擡去。

寒秋阻攔他們無法,氣得直跺腳,無奈之下只能緊跟著心上人,首次進了氣味難聞的馬棚。

實話說將軍府的馬棚雖然氣味難聞了點,但也不像別家那樣骯臟簡陋。

將軍夫人管家有方,車馬房也被規劃的僅僅有條,再有元姵接掌王家產業後日進鬥金,讓將軍府不差錢兒。

所以大將軍家的馬棚子也是修繕的寬闊亮堂,幹凈暖和。

馬房旁邊還有值夜小廝住的矮房,裏面熱水飯菜一應俱全,也是舒服的很。

李霸天就被臨時安置到其中一間矮房裏面,然後兩位幫忙的小廝就退下了,站在遠處遙遙看管著,就是不上前幫忙。

寒秋氣恨地瞪上一眼,咬著唇看心上人生死不知地躺在土炕上,心中痛的直滴血。

這情況,根本沒有他所預想中的千金小姐心軟之下救助路人的戲碼,王玉桐更是連看上一眼都沒有。

也不知道後續會怎麽發展,會不會如了他的意。

不過當務之急她還是先把心上人救醒吧,她可不比王玉桐心狠,扔下人就不管了。

無奈之下,寒秋親自上手,不惜動用保養得當的鮮嫩雙手,來搬動火盆,燒水熬姜湯,不顧臟汙給李霸天擦拭身上的汙雪。

一宿忙碌,終於在天明之際,李霸天幽幽轉醒。

李霸天睜開雙眼,感覺到是身處溫暖的室內,知道是已經成功進入將軍府,不由放下心來。

但等他轉眼看到窗前眼睛通紅神色疲憊的寒秋時,驚呼道,“怎麽是你?”

寒秋淒慘慘一笑,問道,“怎麽不是我?是我照顧了你一夜,不然就憑王玉桐那狠心的性子,哪有你的活路?”

“你……”李霸天神情一僵,暗中責怪她的口不擇言,匆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禍從口出。

女子柔軟的嘴唇接觸到粗糙的男子皮膚,一冷一熱,兩人紛紛打了個寒顫,驚異莫名。

突然,李霸天聞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香味,幾不可聞,他以為是床前女子身上的幽香,問了後心神旖旎起來。

他已不是童男之身,早已品嘗過男歡女愛,所以此刻一室之內,孤男寡女,更是開始心猿意馬。

寒秋也隱隱聞到了淡淡的香氣,但還沒等她察覺出異常,李霸天放在她嘴上的手就開始不規矩了,這放肆的動作瞬間撩起了她的全部心神,哪還有機會註意屋內的異常。

只見兩人雙眼逐漸迷蒙,兩具身子越靠越近,慢慢重合到一起,小小的矮房內不久就隱約傳出陣陣粗喘低吟。

在窗外放迷藥的得福鄙視地朝屋裏瞥了一眼,四周查看了一番就快速離開,地上的腳印很快被大雪重新覆蓋住。

第二日早上,從馬房那裏傳出一聲怒吼,驚醒了將軍府的眾人,以及各房花花草草。

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家裏的男主子們都是朝中重要官員,一般早上都會早早駕駛馬車或騎馬去上早朝當值神馬的。

然而今日,臨走去騎馬的趙江和張海,一到馬房就見沒認出來伺候,本還以為有人偷懶還在說懶覺不做事,結果趙江一推開馬廄旁矮房的小門,就看到白花花的畫面。

他一聲驚怒,驚了身旁的張海,驚來了正要打馬離開的大將軍,還有各房的女主子在往這裏趕。

要知道,自從王玉銀懷了身孕,趙江是對她千依百順,就連她要求不能讓他去碰他那些小妾通房紅顏知己們,他也狠心應下了。

誰讓她懷了自個的種,而且將軍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讓孕婦生氣動了胎氣。

所以平時重欲的趙江,實際上已經素了很久了。

結果,讓他看到了什麽!

竟然有人敢在他還憋著的時候,公然在馬房聚眾淫*樂(?),還撞到了他的槍口上!這是幹什麽?嘲笑他嗎?

哼,這簡直不能忍,不收拾裏面那家夥,他老丈人的王字兒倒著寫!

趙江捋捋袖子,準備進去把裏面的狗男女拎出來,卻被近前的張海阻止,卻道。

“你仔細看看,那裏面的一個可是小妹身邊的大丫環,你鬧大了萬一牽扯到小妹的閨譽問題,看岳父大人不扒掉你一層皮?”

張海朝裏努努嘴,悠然地放開他,轉身就朝聞訊順便過來的大將軍躬身一禮。

王耘擺著官威,被三五小將簇擁著走過來。

而矮房內的兩只交頸鴛鴦也終於被吹進門的寒風凍醒了。

寒秋迷蒙著張開眼,一眼就看到心上人寬闊的胸膛,她纖手撫上,嬌羞無限,卻發覺對方身子僵硬無比。

她擡頭看去,發現李霸天正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口的方向,表情也僵硬到不行。

寒秋以為是被王玉桐發現了,私心裏還有點小興奮,但順著李霸天的目光看過去,卻是將軍府的三位男主子齊齊站立在門外,後面還有陸續趕來的女眷身影。

“啊——”

寒秋淒慘尖叫,驚醒了呆滯的李霸天,下意識推開她,她就滾落到了房中的幹土地上,混合著身上的黏膩汗液,滾了一身的泥。

王耘不愧是將軍府主人,修煉成精的老狐貍,看到這麽露骨的一幕,也是臉色不變地轉過身離開,繼續去上早朝去了。

只是他走之前看向趙江的一眼,以及嫌棄的神色,無形中決定了屋內兩人的結局。

張海也聳聳肩,拍著趙江肩頭說道,“既然交給你處理,那我就當值去啦”,含著一絲幸災樂禍,張海轉身之際還好意提醒道,“哎,涉及到小妹身邊人的話,你最好還是問下她的意見。”畢竟那人如今的身份不同。

最後一句話張海咬在舌尖,沒有明說出來。

趙江倒是沒反駁,點頭應下了,而後才臉色陰鶩地盯向房中兩人。

寒秋早已在一聲驚叫後扯著床單躲在墻角,渾身抖抖索索的,再沒有清冷無塵的氣質。

而李霸天在穿上衣物後,陰著臉靜立在一邊,正努力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搞成今天這樣,是不是遭了人暗算。

然而無論他怎麽回憶,昨晚他做的事還在記憶中清晰無比,是他自己躲不過誘惑,貿然要了寒秋,才有了此時的醜事。

這壞了他的計劃!李霸天心中煩悶,煩躁地掃過只知嚶嚶哭泣的女人。

之前說過趙江粗中有細,他按兵不動,把守著房門,將李霸天的一系列神色變化悄悄瞧在眼中。

與此同時,也敏銳地察覺出這位他曾經想要招攬的英武男子,進將軍府的目的恐怕也不是那麽單純。

趙江眼中狠戾劃過。

在沒有子嗣前他無所謂,將軍府又不是他原本的家,會有怎樣的下場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但現在他的孩子正在將軍府孕育著呢,以後這裏也將是它成長的地方。

這個時候,誰要是打上了將軍府的主意,就是跟他趙江為敵!

兩人的心思電轉都是剎那間。

一瞬過後,李霸天平靜心緒,蛋定地朝堵在門外的人一拱手,“李霸天見過趙小將軍,此事是個意外,還請趙小將軍見諒。”

以李霸天的想法,對於男人來說只是用了一個女人而已,相信胸懷廣闊的趙小將軍定不會同他計較,這比和笑面虎的張海,以及表情正直內心卻詭計多端的大將軍王耘好對付多了。

趙江可有可無地點頭,“李公子在本將家裏出現,還真讓人驚訝。”

“二哥,這裏出了什麽事?”

趙江話剛落下,後方就響起了元姵詢問的話,他轉身擋住屋內的臟汙不堪,看到元姵後面還跟著高貴的岳母,以及柔順的大姐。

這下趙江為難了,怎能讓自家人看到馬房內那兩人不堪的東西,但事又牽扯到內院婦人,應該交給她們來處理的。

元姵適時解圍,“二哥有何事,不妨直說。”

“實際上,我緊急趕來也是有些緣由,昨日我身邊的丫環心善,將門外一凍僵的流浪人救起,聽得福說就安排在此處,不知是否與這事有關?”

見小妹善解人意首先提出了,趙江也不再婆婆媽媽,對岳母和大姐作揖道,“就是那事,你的丫環所救的人我也曾相識,只不過,只不過那小子不識好歹,昨夜唐突了佳人。”

趙江望了眼神色已變的岳母大人,接著說道,“如今那小子和寒秋都在我身後的屋內,還請岳母大人和小妹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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