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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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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盛溪也漸漸發現,廖清頤每次都能聽懂她的梗,直呼相見恨晚。

戲中,古陵一邊取得江月的信任,一邊與早就搭上線的舊部下商討覆仇計劃。

說是舊部下,其實是她的父王一早便安插在褚國的臥底,多年來一直潛伏在朝廷之上。國家破敗之前常用來傳遞褚國的內部消息,沒想到國家破敗之後還能為自己的女兒所用。而舊部下的兒子,也就是臧成希所飾演的禦林軍首領,張豈。

張豈這個人,是個沒什麽野心的,但是自從得知古陵被禁宮中之後,他的父親對成王忠心耿耿,便想方設法遞進去消息,兩人得以取得聯絡。

古陵一貫是膽大心細的人,為了盡快實現自己的計劃,不惜冒險在宮中與之相見。張豈對她一見鐘情,因此更加死心塌地地幫助她。

拍攝快要進入尾聲,嚴珮珮已經先一步殺青,剩下的也沒剩多少戲份了,伍敬把所有戲都放在最後幾天,力爭一周內全部完工。每天的戲份都排得很緊。

盛溪和廖清頤對手戲很多,兩個助理便經常湊在一起。

林與原本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偏偏童忻和盛溪一樣,外向活潑。又都是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互相熟悉聊聊天也算是排解無聊了。

“我覺得這戲越看越怪,怎麽有種溪溪和廖姐才是一對的感覺呢?”

林與的目光一直在盛溪身上,聽到這句立刻回頭看了一眼童忻,發覺她好像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字面上的那種意思。

“恩,我也是這麽想的。”

然後兩人立刻以這個話題展開了瘋狂的討論,大有立刻進cp超話發帖的趨勢。

同樣還有這種感覺的,就是伍敬了。

作為導演,對於整部戲的節奏是有一定把握的。而沒有什麽比看到兩個他欣賞的女演員愈發合拍更加開心。

這種合拍程度,在一定程度上讓他幾乎忽略了臧成希這個男主角。而事實是,整部戲的高潮也是在廖清頤和盛溪的最後一幕對手戲上。

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伍敬對兩人之間的這種迷之和諧感十分看好。偶爾拍著拍著靈感來了還會改幾句臺詞和劇情,說戲的時候儼然有種cp既視感。

諸如“江月你的感情再出來一點嘛,你應該表現出非常喜歡古陵的感覺,要再多一點依賴。”,“古陵你在端著的時候要稍微暗示一點自己對江月感情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厭惡到現在的接受,你得讓觀眾知道,其實你已經慢慢在心裏接受她了。”

天知道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兩個助理在一旁有多激動。

“我沒聽錯吧,從厭惡到接受,這難道不是男女之間該有的情感路線嗎?”

林與聽著童忻的話,默默點頭,眼中的百合之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在最後高潮之前有一幕劇情反差的戲。

劇中四季更疊,免不了要穿上厚厚的冬裝,難為一眾演員在大夏天捂出一身汗。

盛溪看了劇本,料想這應該是整部劇中最簡單的戲份。

江月和古陵少見的在宮中展露放松愉悅的一面,大概只要本色出演就能達到要求。

原本想要拍攝兩人在雪中嬉戲的畫面,但是考慮到為一個片段大動幹戈去到北方實在太過麻煩,伍敬不得不舍棄這一打算。改為放風箏。

都市人大概很少玩過,街面上甚至找不到一件賣風箏的店鋪。

早在知道這場戲的時候盛溪就暗暗期待,她沒碰過風箏,但對於它的興趣卻一點兒不少。

待會兒會有小跑放風箏的動作,伍敬特意囑咐服裝減少兩人的穿搭。盡可能的清涼一些,但還是抵不住汗水一點點往外滲。

“在做什麽?”

盛溪在小馬紮上坐著不動已經好久,廖清頤在旁邊看了幾眼慢悠悠走過去。

“恩,散熱。”

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裏的蟬非常應景地叫了幾聲,盛溪忙不疊點頭。

“看吧,連蟬都熱得受不了了。”

“蟬叫是為了吸引雌性前來,大概是看上你了。”

十分震驚地回頭,在看到廖清頤那張臉的時候盛溪才相信剛才那句話確實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但是她的表情卻像是在說“今天真的好熱”一樣正經,盛溪低頭一笑,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那您看得上我嗎?”

童忻裝作害怕似的後退幾步,默默捂住了眼睛。

回應她的是廖清頤的一記摸頭殺,“恩,看得上。”

調戲不成反被撩,盛溪直呼虧大發。

“兩位美女快過來準備了!”

盛溪一溜煙跑開,仿佛剛才為了不流汗坐著不動的人不是她。

為了避免拍戲的時候太過無知,盛溪提前在網上查了放風箏的一些技巧。然而一切理論知識在實踐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正式開拍前伍敬寬慰兩人,只是做個樣子,不用真的把風箏放起來。是句安慰的話,卻偏偏讓人有種一定要放飛風箏的錯覺,盛溪雖然點頭內心卻在思考網上看來的方法。

“公主,前頭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江月湊到古陵跟前神秘一笑,“古陵姐姐,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說完不等她回應就拉著人往前跑去。

古陵看著江月露出孩子一般的天真笑臉,朝著她揚了揚手裏的風箏,也不自覺跟著嘴角揚起。

“又準備了什麽好玩的?”

“我們今日放風箏!”

江月已經玩過幾回,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的,於是暗暗把希望寄托在古陵身上。相處這麽久,她早已把學識淵博的古陵當成了萬能的姐姐。

“姐姐你會玩嗎?我每回都飛不上去。”

明明剛才還是一張笑臉大晴天,這會兒立刻就嘟著嘴巴悶悶不樂了。

古陵以往在宮中也是見過的,只是這樣的玩意兒她是從來不碰的。不過看過幾次倒也不至於一臉懵。

“試試吧,我也沒有太大把握。”

夏日的悶熱還在一點點上升,盛溪拿著風箏小跑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中暑。在她心底的煩躁爬出地面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微風。

想著不能浪費這個機會,立刻朝廖清頤喊了一句,“我準備跑了,你看好時間就放。”

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就不再說話。

伍敬立刻招呼攝影鏡頭跟上,絕對不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盛溪跑得夠快,加上微風一吹,在廖清頤松手的瞬間風箏就開始往上走。趁機松線,風箏一點點攀升。

忘了後背已經浸濕,盛溪興奮地大叫著,“啊!飛起來了飛起來了!”真情流露卻也符合劇情,伍敬笑瞇瞇看著意料之外的內容。

原本劇中也沒有這一段,畢竟不能指望真的把風箏放飛,只是走個兩人關系親密的過場罷了。眼前這一幕顯然在伍敬意料之外。他看著顯示器中兩人的笑臉,還有空中那個飛得穩穩的風箏,愈發覺得這一幕實在是拍得棒極了。甚至短時間內腦子裏已經過了一遍應該怎樣剪輯這一段。等著鏡頭又走了一些才喊了哢。

“很好。”

顯然是玩嗨了,盛溪仿佛沒有聽見伍敬的聲音。拿著線盤舍不得松手,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線,還有好大一圈。她現在松也不是,收也不是,就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動作。

廖清頤離她不遠,似是看出她心中糾結。

“怎麽,不舍得?”

“恩,怎麽辦呀廖姐?”

伍敬懶得去管這些事,樂呵呵地回味剛才的鏡頭。

擡頭看一眼天空,夏日變天總是很快,雲層一點點壓下來,隱隱有要下大雨的趨勢。如果松了估計也是飛不遠的,按照理性角度來說她會勸她收回來。

但是莫名的,她覺得盛溪會拒絕這個建議。

於是她提議道:“把線剪斷吧。”

其實這是盛溪心中所想的,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人突然幫她做了這個決定。於是當機立斷找工作人員要了剪刀,剪下去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廖清頤驚訝她的果斷,隨後又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盛溪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她看得出來。

盛溪盯著逐漸飄遠的風箏,大有不到看不見的時候不走為止。但是老天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風箏還沒飄遠大雨倒是先傾盆而下。

兩人離著攝影棚和宮殿都有些距離,工作人員也都在忙著收拾場地,這會兒空地上只有她們兩個人。想也沒想,盛溪拉著廖清頤就朝臨近的攝影棚跑去。

背上的汗還沒幹透,立刻就跟雨水混合在了一起。盛溪心想淋一下也不虧,反正衣服都濕了。

為了盡快避雨,她跑得飛快,等到兩人停下休息的時候才發現廖清頤正大口喘著氣。剛想開口說聲抱歉,又看到她濕透的狼狽樣子。

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換了以往廖清頤定是要反問一句的,但這會兒因為喘氣根本空不出嘴巴來。

笑夠了盛溪才上前給她順背,“不好意思啊廖姐,我這是怕咱倆淋太久對身體不好,您多擔待著點兒。”

廖清頤知道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竟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不過她情緒藏得好,盛溪絲毫沒有察覺。

“我還沒老呢。”

惹來盛溪一記大笑。

一場大雨中止了今日的拍攝,正好給兩個淋濕的演員放個假。

白天才嘲笑玩廖清頤,到了晚上就輪到了自己。

察覺到身體不正常的滾燙溫度之後盛溪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對著39度的溫度計嘆了口氣,“我就不該嘲笑廖姐。”

第:第 17 章

盛溪沒麻煩童忻,自己找了兩片退燒藥吞了就躺回去睡覺,特意把空調關了,捂著被子出汗。

第二天被一身汗臭熏醒,因為這天是夜戲童忻也就沒有叫她,盛溪睡到了下午才起來。她撐著身體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童忻正好推門進來。

“哎溪溪你怎麽了!”

她跑過去的時候剛好接住因為腿軟差點摔倒的盛溪。

“溪溪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身的汗?”

“我昨晚發燒了,捂的。”

“啊?你發燒了怎麽不叫我!”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童忻眼裏有急色,“哪裏好好的了,你看看自己的臉白的,站都站不穩了。”

盛溪擺了擺手,“真的沒事,睡了一晚好多了,我先洗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因為上了淡妝已經看不出虛弱的痕跡了,出門的時候盛溪還特地囑咐,“記住,誰都不許說,今天這場戲很重要,而且拍完我就殺青了,我不想因為這個有什麽意外。”

童忻知道在工作上面她是拗不過盛溪的,只能收起擔憂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強撐,不舒服就給我眼色,知道嗎?”

盛溪捏了一把童忻的臉,“好的,忻忻真乖。”

兩人互相“調戲”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廖清頤,盛溪和往常一樣跟她打了招呼,幾人一起朝片場走去。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廖清頤對盛溪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和所有人的關系都處的很好,在片場是個開心果,經常逗得所有人大笑不止。同時也是個非常有禮貌又虛心好學的演員。

這一點在現在這個浮躁的圈子裏很是難得,因此廖清頤對她頗有好感,甚至時不時指點幾句。

但是今日盛溪明顯和以往有些不同。她說不出具體的點來,只是她察覺得出這種差異。但是她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說來這部戲也拍了將近三個月,從初夏拍到了夏末。

劇中人物的結局也都快走到了最後。

最後這場戲是全劇的高潮部分。

傍晚時分開始準備,夜一深就開拍,指不定得拍到晚上幾點。童忻的擔憂也一點點加深,生怕盛溪撐不住。

顯然廖清頤也看出盛溪的不對勁。

原本盛溪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卻突然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廖清頤正站在她跟前。

“不舒服嗎?你的臉色不太好。”

似乎在廖清頤面前盛溪做不到隱瞞,於是老老實實交代:“恩,昨晚發燒了。”

廖清頤眼中染上點點擔憂,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盛溪下意識想躲,卻還是忍住沒有轉頭。

“還有點燙,能撐得住嗎?”

“可以的,反正我等會兒也不需要太好的臉色,正好省了化妝了。”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廖清頤卻覺得心疼這個姑娘。

她從這將近兩個月接觸下來,就沒見過盛溪喊苦喊累。夏日拍攝總要難熬一些,影視城的皇宮不比別的地方,也會有蚊子蟲蟻,尤其夜戲的時候更多。

戲服也是裏三層外三層,每天過得比別人要熱上不知多少度。有些演員對了幾場就要下去休息。

她和盛溪對戲的時候因為嚴格要求,經常都是一條條反覆地拍,有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盛溪卻從來沒有提出休息的要求。可見是真的把心思放在演戲上,也是真的肯吃苦。

廖清頤在休息的時候看到過她的劇本,像是一位孜孜不倦求解的學生一樣註滿文字,開拍前也會來請教讓她提出意見。

從來都是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這樣的演員,在圈內已是少見了。

幾不可見地嘆了口氣:“要不要吃點什麽?”

這一天下來確實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一說胃裏還真有點空空如也的感覺。離開拍還有點時間,盛溪想著自己可不能因此慢了進度。

“恩,隨便買點吧,我讓忻忻去。”

“林與,去買份白粥吧,你想吃什麽小菜?”

後面這句是對著盛溪說的。她聽了原本是想拒絕白粥的,這樣沒滋味的東西她是真的咽不下去。可是卻突然覺得可能自己拒絕也會被反駁,只好選擇妥協。

“不知道,有什麽都要。”

她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上了點撒嬌的任性,讓一個吃貨喝白粥,盛溪卻是心裏不太開心。

廖清頤似乎捕捉到她情緒中的小別扭,笑著又說了句,“看看有沒有別的小食,也買一點,不要太油膩。”

林與很會照顧人,一眼也看出盛溪狀態不佳,點了點頭就跑開了。

不知為何,廖清頤最後那句莫名安撫了她剛才突如其來的小情緒。反應過來後覺得不可思議。

拍戲的時候她什麽苦沒吃過,沒有一次不是咬著牙關熬過去的。今天卻因為一碗白粥杠上了,實在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明明只是劇組演員之間互相照顧的一個小插曲,卻在兩人之間不動聲色地多了些外人無法察覺的細小區別。

大概連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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