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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洪荒秘密(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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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誰知王鐘畢竟不是天帝天命,能算盡天機變化卻總有遺漏之處,沒有料到袁世凱突然出世,攜帶無邊的霸氣與神通拳法驟然來襲,好在王鐘以自己獨創的槍道以及暗殺之術驚訝了這位大頭高手,使得對方不得不暫避鋒。總算沒有惹出什麽大的漏子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王鐘本來全身游走不定,似常山蛇陣般的血煞神罡猛的朝中央凝聚,條條血蛇蟒蚺與大旗都化為了堅實的血肉,把似乎龍脈騰天般的白骨法身包裹起來。同時元神也進入了體內,完全凝聚成了人形摸樣。

王鐘恢覆了真形,神體合一,眉心之中依然還原出了有熊大斧與鐮刀合壁的印記,只是這印記比原來清晰了許多,所發的神光一沈一浮,好似和血肉緊密的連接,不分彼此一般。

經過這短時間的一場驚天之戰,王鐘可謂是一箭雙雕,既然用祖龍元神抵擋住袁世凱一拳,又借袁世凱之手徹底摧毀了這個咕咕金球,把散落的元氣用白骨旗門吸進,用來補充施展重生道虧損的精元。

現在王鐘的本來破碎的白骨法身加速了凝聚了時間,那鐮刀斧頭的三陰三陽之力也漸漸被元氣融化了一小部分。結合進了白骨法身之中,使得王鐘做為根本地白骨道越發趨近最高的顛峰之境。

只是祖龍元氣雖然強大,但也填補不了王鐘重新凝練法身需要的巨大元氣。要徹底恢覆更上一層樓,暫時還沒有這個可能。

“二十年也許夠了,也許不夠,若是在剛才能一舉偷襲有熊霸成功,奪得此人的元氣。煉化之後,最少要省去我一半的功夫。祖龍元神就差了許多。”

“不過。軒轅陵中一百多位煉氣宗師元神轉世,日後也會一一顯露出來,我便將其中不服者一一殺死煉化,倒也差不多了。而且,姬落紅的父親也降世了,其神通法力必定不輸於有熊霸,都是三百年後驚天動地的人物。我若將這些人全部融於一身。也不愁大事不成。”

王鐘心中飛快地思付,身體也是飛快,並不停留,凝聚真身之後,猛的一抖,便朝泰山上空滑了過去,進入了早就埋伏好地娑婆凈土畫中間之中。

因為這宗佛門秘寶,已經把朱熹困在了其中。而急忙趕到泰山的朱熹。現在正被無上佛陀與無上天魔以及火神旱魃,肥猴哈曼努四大高手猛烈的攻擊。

在泰山內部宮殿之中的金曦燈上表現出來的情況先是血雲,電蛇,烏雲震蕩排空,兩相夾雜,中央的空間扭曲成無數的世界。隨後還不過十呼吸地功夫,就聽得一聲怒吼,烏雲電蛇如風馳電掣一般遠遠向東海上逃竄出去,而滿天的血光大盛,艷麗朱紅,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似乎透過金曦燈的燈影漂浮出來,使得整個大殿的人都聞進了心裏,只覺得極度的恐懼。

碧霞元君心中一驚,正要施為,突然那漫天血光一掃而空。天地間又恢覆了原來的清明。依舊是縷縷白雲飄蕩,烈日穿梭在絲絲白雲之上。只有整個泰山依舊被肉眼看不見的元氣符印封鎖。那是碧霞元君發動了三十三天封印神訣。這只小狐貍久經滄桑,並不因為戰鬥停止了而放開符印,而是防備得更加小心嚴密。

“娘,金燈影子裏照見地打鬥已經停止了,事情好象平定了下來,並不是沖著我們來的,這是怎麽回事,要不要我們上去探一下真實的情況?”朱熹留下的兩個女兒並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對於沒金曦燈沒有照出打鬥人的形狀和相貌感到十分遺憾。

“娘把那什麽什麽有熊霸說得好象天下地下惟我獨尊一樣,我看那情況,好象是這家夥輸了跑了,看來也不怎麽樣啊。我們上去看看吧。”

“住口。不懂事。”碧霞元君看見兩個不懂事地女兒大為火光,不由惱怒的訓斥起來,“要是你們爹還在,不知道怎麽教訓你們兩個。”

“哼,我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爹,現在還不知道在天上哪個星星上呆著呢。哪裏會管我們。”兩女看見碧霞元君突然發火,心中也是害怕,但終究有些不甘,小聲的嘟噥著。

不想這一提起朱熹,到是又勾起了碧霞元君的心事,想起當年的山盟海誓,情情愛愛,不由得和聶小倩一樣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而就在這時,王鐘掠過泰山上空之時,不知道使了個什麽法術,陡然之間,冥冥之中,一股漠然能禦的大力橫貫下來,驟然擊打在三十三天封印神訣之上。

轟隆!整個地宮都是劇烈的一震,那金曦燈的火光陡然一暗,隨後暗淡地火焰跳了兩跳,熄滅在無形之中。

“啊!”這樣地大的變故,驟然把碧霞元君從沈思中驚醒過來。“好恐怖地法力,三十三天封印神訣絕對抵擋不住此人。到底是誰,能擊敗有熊霸?剛才這一下,似乎是警告,並沒有惡意。似乎不是沖著我來的。”

碧霞元君感受到了這股冥冥中橫貫下來的大力,竟然突破了三十三天封印神訣,直接襲擊到金曦蝕龍燈的本體之上,打滅了燈火的照見和窺視。然而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完好無損,這顯然是一警告,碧霞小狐貍明白得很,以自己的法力要抗衡血光中地人,只是以卵擊石。

“小倩。那血光到底是什麽所發?你剛才說你知道?”

碧霞小狐貍問聶小倩。

聶小倩回過神來,淒苦的笑了一下:“能擊敗有熊霸的,除了他,還有誰?”

“莫非是五代?”碧霞小狐貍猛的一驚。“可是四代黑山老仙當年和我會過面,我也曾有緣見過了老仙的七殺真火,一氣化三清,法有元神等等絕頂神通。但是那血光明顯的和老仙傳承不同啊。”

“少主人的法力境界要強過老主人。”聶小倩淡淡地道:“當年我離開少主人就知道少主人的一定不會走老主人地老路。不過我卻不願意少主人這個樣子,只是我不能改變他。呆在他身邊也沒有什麽用。於是來到這泰山找元君求得一個存身之地。”

“嗯,當年我與四代老仙有過一面之緣,也曾蒙他指點過法術。所以你找上泰山來的時候,我自然待你如姐妹一般。”碧霞小狐貍突然想起一事,心中猛的一驚:“當年老仙曾對我說過,我在這一年要有一場大的劫難,很難躲得過去。”

“哦。老主人還為元君推算過天機?”聶小倩奇怪的問道。

“是啊,當年老仙來到泰山采五岳精氣聚煉七殺神碑。自從這軒轅帝君以來,這泰山就被封為我道場,別的煉氣士要涉足,采煉藥物等等,需要先在山下的廟宇說明,也算是拜山地意思,只要對我沒有威脅,我一向都不會拒絕。可是老仙卻是淩空飛來。大擺陣法,倒轉乾坤,斂煉日月地氣,一連攝了十天十夜,我終於忍不住和他理論,當時我已經修成了地仙。滿以為天下之大。要勝過我的人不會有,哪裏知道才一出手破壞,就被老仙制住,只是老仙並沒有把我怎麽樣,反倒卻說借我道場練法,當給我好處來交換,於是指點了我不少法術以及參悟天道術數的要訣,使我得益非淺。當時我問老仙什麽時候才能成道,老仙說我在今年有一大劫,若能過去。則成道有望。若不能過去。形神俱滅,化為飛灰。”

“有什麽大劫?”聶小倩又問。

“說來可笑。老仙居然說我是情劫。”碧霞小狐貍自失的笑了一笑,“我當時心中很不以為然,但又不好說,只問老仙如何化解。老仙指著這泰山說,你到劫難來臨之時,當緊守四個字‘不動如山’,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首定泰山不出,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否則後果堪憂。我卻想不到老仙前幾年竟然隕落於宵小圍攻之手。實在是讓人嘆息。”

“老主人煉七殺神碑,遭天命所妒,因此隕落,否則那些宵小哪裏能奈何得了他。不過老主人的話元君不可不聽,今年是大劫之年,剛才有異相分呈,元君還是緊守不動如山四個字為好。”聶小倩勸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我的宗旨一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先要盡力化解,以免成仇。你們兩個,也不準出去,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麽,都要當作沒有發生一樣。”

碧霞小狐貍在教訓兩個女兒。

就在她緊閉泰山門戶,嚴禁所有人外出之後。見到周圍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狀況,那有熊霸和王鐘也不見蹤影,這才安定下了心神。就在這時,突然生出變故。

喀嚓,一聲脆響,她胸前帶著的一塊心形紅玉佩突然無緣無故的發出聲響。碧霞小狐貍心中一驚,連忙取出來一看,只見這心形玉佩不知道怎麽地,突然從中央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隨後,破裂的玉發出淒厲的吼叫。

“是熹郎的聲音?他不是早就成道飛身了麽?”

“霞兒,我又降臨人世,只是現在妖孽圍殺,快拿起三件法寶前來助我。”

急促的聲音從玉佩中發出,隨後砰然化為一溜火光沖破宮殿朝外飛去。

這塊玉佩並不是什麽厲害地法寶,但卻是她當年和朱熹愛情的憑證。當年她和朱熹二人,用心血同煉了兩塊連心玉相互交換,裏面封印了雲各自的元神印記,說是有一方如果發生性命危險,這玉就為破裂,並且那玉佩內的元神印記會回歸自身,從而帶領另一方前去救援。

“怎麽會這樣?”一時之間,碧霞小狐貍芳心大亂,把剛才自己叮囑兩個女兒的話忘得一幹二凈,猛的把手一招,攝起碧霞繞指柔,龍影鬼神鞭,金曦蝕龍燈三件法寶猛的飛起。朝著那玉佩飛行的方向撲去。

“不是熹郎到了生死關頭,斷然不會發出信息毀壞這連心玉!”情種小狐貍心中猛的揪勁,用盡了全部力氣飛行。

不說情種小狐貍接到信息忘記一切猛飛出來,卻說前一刻時間,朱熹從北京起身,飛過到山東地界,眼看泰山出現在了眼裏,他卻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

在朱熹的心裏,其實想見又不想見那只狐貍。朱熹在想見面一後,怎麽開口措詞。就在他神思恍惚地一瞬間,突然間聽見了很不爽耳地肥笑聲。隨著眼面的虛空全部改變。

“娑婆凈土畫?”朱熹看得大地之下地景色改變,出現了一片片的殘破的宮殿,巨大的城池廢墟,以及高高隆起的亂陰山,縱橫交錯密集的水網。立刻就認出了這是什麽地方。

就在前不久,他還躲在這裏面暗算過王鐘。

“吼吼,吼吼!”一頭肥胖的巨猿猛的從虛空跳出,手輪鐵棒,朝著朱熹當頭砸了下來。

“佛門妖孽!”朱熹怒吼一聲,手一翻,陡然多了一支小臂長短,青光閃盈的鐵筆。這正是他的看家法寶,丹青鐵筆。

鐵筆猛的點在棒頭,兩兩交接,哈曼努肥胖巨大的身體竟然被朱熹震飛,在空中做風車旋轉一路退了數十裏才停下來。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朱夫子,朱大官人。今日你是逃不了了,乖乖自散元神,還能留個全屍。”肥笑聲又響了起來。

王佛兒出現在了朱熹身後,毫無征兆的伸出肥掌,朝後心窩一按而下。

第二百四十八章 滄海橫流,佛兒挖心填本心;難逃誅殺,海闊天空差剎那

“你身為佛門教主,一派之祖,居然還行偷襲暗算之事!”

朱熹剛剛用丹青鐵筆震飛了肥猴哈曼努,就面臨了嚴重的危機,王佛兒最近佛魔雙修,共參歡喜禪,領悟出了玄妙的道理,修為比之以前更進了一層。雖然還沒有把全部的意識都降臨下來,但是超過了一般的地仙。況且他本來就是天仙佛陀,釋門源流,法力深厚無比,隨時隨地都能凝聚龐大的天地元氣為自己所用,一般地仙的天人合一境在他面前就如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可笑。

這看似乎平淡的一掌偷襲,其實是王佛兒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只要被印實了,朱熹這具肉身立刻潰敗,成為飛灰。

只可惜朱熹身為儒門大聖,原本的天仙業位比他還高,如今縱然被打落凡間,也是百足之蟲,僵而不死,手中的丹青鐵筆猛的一轉,以筆當槍,倏然反挑,不差毫厘的點向王佛兒肥胖的手掌心。

王佛兒眼看要偷襲成功,卻沒有料到鐵筆倒轉戳來,知道這支鐵筆乃是朱熹最為隱蔽的兵器,幾乎朱熹一身的功夫有一半是在這支筆上,若被戳出任何傷口,都是非常險惡的事情,王佛兒也沒有拿肉身和法寶硬抗的覺悟,硬生生的把手掌停住,變掌為爪,掌心浮出一團陀螺般旋轉的金色佛光飛出,正好撞擊在鐵筆間上。

砰!這團實質般的佛光被丹青鐵筆點了個粉碎,王佛兒本身卻借力有一滑。遠遠避了開去。並不和朱熹正面交接。免得被這位大儒拉了個墊背地。

“唯我獨尊。我的教義並不是你先儒門講的那套仁義道德。非假非空,空即是色,偷襲即是沒有偷襲。朱熹,你拿你儒門的教義來規範我門,豈不是張冠李戴,驢頭硬要對馬嘴?”

王佛兒一襲不成功,毫不氣餒。遠遠的滑開了去,站定身形後。依舊是肥笑連連。

王佛兒身為佛門教主,釋門源流,口頭禪並不是阿彌陀佛,而是唯我獨尊。那凡間念叨的阿彌陀佛只不過是他煉過去無量莊嚴劫的一個化身而已。自己當然不會念叨自己。

“外道妖孽!”朱熹勃然大怒,乘著王佛兒說話地瞬間工夫,身體猛的彎成了一張弓,隨後驟然彈起。鐵筆一揚,小臂如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王佛兒心口紮去,只見空中殘影連變,一串一串,仿佛一路都是朱熹,根本分不真假來,等王佛兒話音還未落下。朱熹地鐵筆詭異點出,離心口只有了一寸距離。

“呔!油嘴滑舌,混淆乾坤,今天本聖也就與你這外道妖孽客氣了。”儒門自古以來就是九州正宗之教,百家之首,可以視一切門派為邪門外道。佛門也自然不例外。朱熹這一招反擊之快,運用之巧妙,對時間空間奧妙的理解絕不亞於袁世凱猛擊王鐘那一拳。

朱熹自自己落進娑婆凈土畫中,就知道中了埋伏,今天決對難以善終,是以再無保留。決心一擊之下,解決掉心腹大患再奪路而出,揚身遠遁。

這一招乃是他深藏領悟的絕學,名為“滄海橫流”。其勢一旦發動,就是天仙都難以抵擋。朱熹畢竟是飛升成仙過的人物。這一招滄海橫流。可謂盡情顯示出了儒門大聖的本色。並是浪得虛名而來。

王佛兒臉上的肥笑終於第一回變色。肥笑變成了驚笑,其中還有點苦笑。陡然舌綻春雷,胸口一朵金蓮影子陡然浮現一下,托住了點過來的鐵筆。

因為朱熹驟然反擊地這招滄海橫流太過快速了,王佛兒根本無法躲避出去,身體只有發動本能的護身法術抵擋來勢。

毫無疑問的,金蓮被擊了個粉碎,鐵筆餘勢不衰,生生插進了王佛兒的心窩。王佛兒發出細如嬰孩般的哭聲,雙手迅速和十,才猛的夾住了鐵筆絞動的趨勢。

“嗨。”朱熹一擊得中,卻並不欣喜,也不再乘勢進擊,猛一抽筆,身體如太極旋轉,又一回身,鐵筆不差毫厘的點在了砸向自己腦門地一根骷髏權杖之上。

這根骷髏權杖長三尺,如劍一般,正是王若琰這位自在天魔主的權杖,見到王佛兒竟然被朱熹反擊所傷,她自然要來救援。

如今佛魔同體修煉,她與王佛兒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缺了誰都不行。

“佛主,你怎麽啦!”肥猴哈曼努猛的倒飛過來,接住了下落的王佛兒,只見王佛兒全身金光黯淡,肥臉消瘦,胸口心窩被戳了一個大洞,心臟全部消失不見。但卻沒有鮮血流出來,只見到無數細如小指般的青光毒蛇一樣亂竄破壞。

這樣地情況,顯然是朱熹丹青鐵筆的筆勁罡煞所至。

“竟然傷到了我,朱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尊絕不與你甘休!”王佛兒肥笑轉為了肥怒,痛苦之意明顯的表達出來,一只手趕緊捂住胸口心窩,竭力的阻止著筆勁罡煞的擴散,隨後五指如鉤,猛的往上一插,撲哧一聲,插穿了肥猴哈曼努的心窩,抓捏之間,硬生生的把哈曼努一顆碩大的心臟挖了出來。

“哈曼努,到了你殉教的時候了!”王佛兒肥笑猙獰,面對著一臉不相信地哈曼努,眼神中急速地閃爍著金光。

“殉我釋教,禮佛身亡,滅一切恒河流沙罪孽,榮登極樂,無恐怖顛倒夢想,無生無滅,與諸佛同在。無量莊嚴阿彌陀,現在賢者釋迦文,未來星宿彌勒子。”

王佛兒口中急速的念叨著經文咒語,本來獠牙突出地哈曼努聽到滅一切恒河流沙罪孽這句時。狂暴的眼神驟然平靜下來,也雙手合十,跟著王佛兒念叨起來。

王佛兒口不停,手也不停,抓出哈曼努的心臟之後,猛的自己胸前一按,把心臟按了進去。隨後哈曼努整個肥胖碩大的猿猴身軀如蠟人一樣融化下來,化為了點點金光實質。最為純凈的元氣,流淌進了王佛兒體內。

哈曼努居然自動放棄了自己所有的意念,甘願消散在宇宙虛空之中。是以全身地元神,元氣,都被王佛兒一點不漏的迅速接受。

以身殉教之後,哈曼努以為自己能立刻就榮登極樂,進入無上大歡喜地佛門凈土之中。

這也是王佛兒的教義。

這樣自動放棄意識。全部貢獻出來,可要比王鐘強奪煉化的效率要好上一倍都不止。

“朱熹,本尊今天就讓你嘗嘗三大劫法的厲害。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瞬間接受了哈曼努強大的元氣,加上這肥猴本來煉的就是佛門法力,性質都和王佛兒煉的相同,因此也省去了煉化地功夫,龐大的元氣迅速的驅散了朱熹的丹青鐵筆勁力和罡煞。更使得王佛兒瞬間法力暴漲,發出龐大的氣勢。

這時,朱熹已經和王若琰姬落紅鬥得難解難分。

是姬落紅陡然出現,才使得形勢扳平回來。

姬落紅本來失去了有熊大斧,實力本應下降,但卻得了王鐘從軒轅陵中擊敗的九天玄女化身。這九天玄女乃是上古洪荒之神。與天帝同在的角色,雖然只是一具小小的化身,但也非同一般,姬落紅以天火同人之術祭煉這具化身,終於熔煉一體,為自己所用。

九天玄女修煉地法門乃是天地之間純陰之脈,集太陰,玄陰,少陰為一體而至拔地飛升的至高之境。而姬落紅修煉的卻是七殺真火訣,又融合了有熊大斧中的三陽之力。更顯得剛猛無比。

兩者性質截然相反。但有了王鐘的同人道卻能巧妙的結合在一起,陰陽相互消長。趨近完美。

朱熹法力雖高,但對現在地姬落紅卻非常的忌憚。一連施展出鐵筆殺招,都被那九天玄女化身的天地遁甲神出鬼沒的化解掉。

“這樣下去,非被拖死不可!若是那妖孽趕來,我肯定沒有了活路!”

朱熹心中瞬間盤算,又感覺到了王佛兒急速恢覆,發出龐大的氣勢,顯然是暴怒至極要發殺招對付自己。不由得心中焦燥。

“娑婆凈土,金蓮法界,無量莊嚴!”王佛兒看清楚了戰鬥,雙手猛的向前一抓,整個無形的虛空似乎變成了有形的物質被他抓棉花被一樣的抓得塌陷下去。

無數細小漆黑的裂痕四面閃爍,一朵朵拳頭大地金蓮從裂痕中冒出,頓時整個娑婆凈土畫中地世界全部開滿了金色蓮花。

王佛兒整個肥胖的身體端坐在正中央,面目莊嚴無比,似乎轉換成了另外一尊佛陀。他把手一揚,指著朱熹口誦咒文:“褻吾教主,身添恒河流沙之罪孽,寸步難行,永墮阿鼻。咄!”

朱熹地身體猛的向下一沈,仿佛被壓上一尊萬噸巨山,連手腳也好似被鎖鏈困住,擡起落下都十分的困難。

不但是朱熹,就連王若琰,姬落紅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每一次動作,都要花上比原來高出千百倍的力氣。

這是王佛兒以過去無量莊嚴劫法布置的金煉法界,在法界之中,一切都由王佛兒控制。在這裏面行動困難是因為時間都在倒流,一點一點返回原來,若不是這些人法力乃是地仙天仙,能抗拒住時間的微小流逝,早就被一點一點打成本來面目。

“外道妖孽!也敢逞能!”

朱熹一下受挫,見到剛才的手下敗將都發威,越發激起了怒意。取出一幅卷軸般的畫卷,猛向上一拋,驟然化為了五岳真形。

東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華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座定鼎九州的大山似乎被瞬間轉移到這金蓮法界之中。龐大的五形元氣夾雜渾厚的龍脈真罡滿空咆哮游走,一大半的金蓮竟然粉碎,五座大山旋轉,一齊朝中央的王佛兒逼去。

本來的壓力驟然一松,朱熹竟然祭出了苦煉的法寶《五岳煉形圖》。

這是他當年突發奇想,奔走九州大地,采集五岳精氣神靈,貫通龍脈真罡做為顏料,以丹青鐵筆把五岳形體以儒門畫功畫在了卷軸之上,對敵之時,猛的祭出,有五岳壓頂煉形之威,神仙都難抵擋。

只是這幅煉形圖施展太耗法力,朱熹用過一次之後,要數天才能再次使用,否則要脫力。

“我中原九州之正統,豈是你區區佛門妖教,外道魔頭能抵擋得了的。”朱熹一擊得手,破去了金蓮法界,不由哈哈狂笑,也不停留,虛空跨步,抱月開弓。

格物天弓已經被拉成了滿月,丹青鐵筆做為長箭瞄準了王佛兒肥胖的頭顱。

朱熹決定這一下就要射爆王佛兒,把這個討厭的小胖子徹底滅殺。

王佛兒心中暗暗叫苦,此時他已經被五岳壓頂煉形,周身被龍脈真罡纏緊,雖說可以抵擋住,但是對於朱熹這次一箭,已經沒有了把握閃避和抵擋。

“九州之人畢竟是正統,難怪我佛門始終被儒教壓上一頭,並不冤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走為上計。”

王佛兒心中剎那萌生退意,準備放棄這次圍攻朱熹的機會,自損法力施展虹化涅盤之術逃遁。

就在這時,整個世界血光一顯,龐大的殺氣把所有的氣息都蓋了下去,王鐘在關鍵時候趕了進來。

“不好!”王鐘的氣息立刻吸引了朱熹。

朱熹心中陡然沈到低谷,因為剛才只要射出一箭,王佛兒不管是死還是逃,這娑婆凈土畫都將土崩瓦解,自己立刻海闊天空。但是現在就遲了那一剎那。

朱熹立刻倒轉天弓,一箭射向了對自己威脅最為巨大的王鐘。

第二百四十九章 槍挑鐵筆,儒門神通都無用;洞穿咽喉,夜長夢魘未必多(上)

丹青鐵筆匯聚了先格物天弓所有的力量化為一道光箭唰啦一下就到了王鐘的咽喉處。朱熹在射出這一箭的同時,隨之用法力震碎了胸前佩帶的一塊連心紅玉。

這連心紅玉正是為了通知在泰山內深藏的碧霞小狐貍所用。自感受到王鐘猙獰的殺氣,朱熹便已經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死存亡的重要關頭,王鐘的術數之道明顯的比他高出一截,一切算計都在對方的掌握中,今天聯合了這布置了這個必殺之局,朱熹再這一刻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再也顧不得矜持。

“六寶合一,施展我儒門毀滅天地的法門,六藝乾坤或許才能逃將出去,這妖孽如今已經是恐怖至極,不過我放出的百多位遠古煉氣宗師也足夠他忙和的了。這些宗師若全部轉世成長,妖孽雙拳難敵四手,哪裏還有機會顧及到我。只要今天闖過這一關,滅得這一佛一魔,剪除了老妖孽的左膀右臂,從此之後便是海闊天空。”

朱熹並不明白王佛兒王若琰和王鐘定下了協議,只以為王鐘不知用什麽方法收服了兩人。

王鐘也是擊退袁世凱之後,先是飛過泰山,震熄了那金曦蝕龍燈,給碧霞元君一個警告,免得這個小狐貍插手自己的事情。

若是這小狐貍不顧警告,硬要插手,日後也怪不得王鐘不教而誅。畢竟當年王鐘因為王征南的關系,還歉下聶小倩一個人情。

況且早在數十年前。四代也就隱約算到了今天地局面,留給碧霞小狐貍不動如山的警告,王鐘也多少要給隕落的四代留點緣分。

王鐘此時可要比王佛兒強上許多,丹青鐵筆雖然來勢兇猛,但卻並不能傷害到他。雙手猛的向前一抓,兩條血光大龍翻騰而起,相互嘶吼絞成一股對撞擊過去正好撞擊在筆頭的罡煞之上。

這正是王鐘血靈道中的血龍陰陽鉆。以陰陽二氣相互絞纏,發出巨大的鉆穿力量。鉆破各種厲害地飛劍斬殺和防護罡氣罩。

轟隆一聲巨響,血煞神罡凝聚的兩條大龍雖然倚仗了相互絞纏地力量,但卻被丹青鐵筆一撞而碎,片片血光如被轟碎了的磁片四處亂飛。而淡青鐵筆餘勢雖然稍微衰竭,卻還是突破了防線,依舊射向王鐘的咽喉。

不過這卻讓王鐘贏得時間,雙手又一抖。剛剛驚走袁世凱的那桿白骨為桿,鐮刀斧頭卷成的旗槍已經出現在手上。

把這古往今來,上天入地,任何魔神仙佛都不能抵擋的第一神兵抖了兩抖,槍尖猛的點在丹青鐵筆筆頭,隨後王鐘將旗槍下沈,以蟄龍升天之勢向上一挑,丹青鐵筆立刻被挑飛。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朱熹低沈地怒吼了一聲,在射出丹青鐵筆的同時,把五岳煉形圖一轉,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似乎一株大胡蘿蔔,顯然是使出了全力。

本來壓著王佛兒的五岳大山真形陡然一轉。帶著劇烈的破空爆裂,空間震蕩,反壓向了王鐘,娑婆凈土畫的空間發出了不堪承受的裂痕。

王鐘挑飛丹青鐵筆,就見眼睛一黑,氣流橫貫而來,如天空崩塌壓向自己一人,所受的大力簡直是從來沒有碰到過。

“這朱熹不愧是儒門大聖,果真有些不好對付,要誅殺他更是困難。狗急跳墻。兔子急了咬人,倒還真不是虛言。”

面對五岳壓頂。王鐘卻並不往下落,反而把槍向上一刺,整個人連成一條槍線,向上硬撞而去。

“任憑你法力無邊,力大無窮,難道能硬抗五岳壓頂之勢?”朱熹猛的看見王鐘不施展玄功變化閃避,反而硬抗法寶威力,開始猛地一喜,隨後心中閃過一絲驚奇,又覺得有些不妙和不對勁。

就在要撞在一起之時,王鐘刺成一條線的槍驟然一抖,畫出了一條車輪大的圓圈,這圓圈就如爆炸一般,瞬間便擴大了千萬倍,隱隱有囊括萬物,包容四海的味道。

不差毫厘之間,黑壓壓布滿空間的五岳真形大山竟然被槍抖出的圓圈套住,猛向中央一落,急速變小,仿佛被裝了進去似地。

朱熹只感覺到五岳真形圖上的精氣大量流失,仿佛被納進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洞穴。“這是什麽槍道法門,居然要收走我的法寶!”

朱熹心急如焚,一咬牙齒,猛的噴出一條血浪,直撞進要落進圓圈中的五岳大山之中。得朱熹元氣一催動,本來已經縮小萬倍的五岳大山猛又膨脹。把槍圈的吸引封鎖擠開了一絲縫隙。

乘這機會,朱熹猛的放松法力,五岳大山又急速縮小,完全化成一張卷軸大畫騰空回射,和被震飛的丹青鐵筆一起落到了朱熹地手中。

這一緊一松地功夫,朱熹把自身神通法力結合法寶使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如羚羊掛角,渾然天成,居然掙脫了王鐘槍法地束縛奪回了法寶。

王鐘一槍之下,居然只挑飛丹青鐵筆,沒有收繳到五岳煉形圖,卻也並不驚訝,知道朱熹這次十分難鬥,只怕不亞於袁世凱。

畢竟袁世凱只是試探,可以隨時抽身,而朱熹卻是困獸猶鬥,志在拼命,把畢生功力貫於一役,做滅此朝食之想。因此比較起來,朱熹爆發出的站力更加驚人。

正因為這樣,王鐘也並不想和朱熹廢話,就在朱熹重新把兩件法寶拿到手中之時,旗槍挑成一線,連聲音都沒有,以著比朱熹那招“滄海橫流”還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刺殺而來。

朱熹剛剛接到丹青鐵筆五岳煉形圖到手中,就見眼前一點槍影急劇擴大。把自己全部地精氣神都吸住。朱熹只感覺到自己意念一片空白,明明想要躲閃,卻就是指揮不了身體元神的法力。

王鐘施展的槍道,連袁世凱的心神都難免被奪,瞬間失神處在下風,可見其厲害之處已經到了天道震懾萬物而無形的境界。

天命不著痕跡,但是世間的生靈卻莫不被它震懾。屈服於淫威之下,絲毫不敢抗拒。可見其境界和強大。王鐘現在的招式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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