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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封禁(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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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被震散的血光又重新聚攏了過來,先前血光中的琉璃色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血光更為凝練,仿佛融化了紅玉流淌著包裹住白骨法身。

原來王鐘吸納了應天空地肉身,裏面有十二色琉璃寶蓮花的藥力,一時之間難以化開。現在卻借這一雷劫雲之力,完全融進了血煞靈光之中。

先天元魔血煞靈光也漸漸轉化為實質,更進一步,化為先天血罡。

應天空地元神連同應眸塵,都縮小成了泥鰍大小依附了著王鐘的白骨法身肩骨手臂上。面對這樣的天劫,嚇得是呆呆木木,不知所措。

“我以白骨,血靈兩道凝練肉身,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現在失去了元神,雖然元氣略損,卻無大的防礙。否則以當年天妖真身不變,現在差不多已經死了。”

“白骨,血靈,無間,秋毫,生死,陰陽……”王鐘雖然血罡凝練,但意念一陣疲勞,精神已是消耗不少。這樣下去,自己都知道,絕對支持不到三天三夜。全力運轉著自己獨創的元魔九道六重變化。身體竭力的望前沖。

“乾上離下,天下有火。以火燎天。天火同人!”王鐘運轉之間,隱約法力已經到了極限,似乎要突破到另一層去!

意念中突然湧過這麽一句話。

元魔第七道,同人。天下有火,天火同人。易經闡述大道十三卦。

王鐘猛然擡頭望天,白骨法身雙眼窟窿中,突然間射出兩道暗黑色的火焰,一沖上天,嘩啦之間,竟然如快船破浪,沖開了兩條道路,被宇宙磁爆蒙蔽的方向在意念中瞬間閃過。

王鐘又是長嘯,縱身移動,方向居然是猛撲陰曹地府。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失之毫厘,王鐘重新化三清;召喚護法,佛兒陰人到最後

易經第十三卦,卦名“同人”。卦象乃是以乾上離下,乾為天,離為火,也就是天下有火,舉火燎天之勢。這是欲以火壓天,以下犯上的姿態。

同人於野。與野相對的,自然是廟堂。聚集眾人在野,這本來就有革命的意思在內。正符合了王鐘當前的處境。

王鐘一脈,主煉火,如今革天之命,所以遭受天罰,有滅頂之災。但天並不是大道,大道之中既然有同人,以火壓天便有一線生機。只看你悟不悟得出來罷了。

王鐘乃天縱之材,心智堅定無比,在眼看遭受滅頂之災的瞬間,居然領悟了一點天火同人之道的至理,在天劫猛烈的宇宙磁爆之下瞬間找了到一絲方向。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也足夠王鐘利用這一瞬間的信息來做許多事情了。

天次天劫的宇宙磁爆兇猛無比,一團團五彩,七彩絢麗的磁光在風柱雷電金刀銀雲鬼火中沈沈浮浮,宛如吸血的蒼蠅一樣,只要見到了元神意念,立刻碰上來爆炸,徹底把意念炸散,雖然宇宙磁爆不能損壞肉身,但卻能使煉氣士變成白癡。最為歹毒不過。並且任何法寶都抵擋不住這種磁爆,因為它根本就是無形無影的存在,除非煉氣士事先修煉真磁至寶,以磁克磁。

任何高手,在天劫磁爆的幹擾下,一切天機運算都全然無用,也無法在天劫中辨明方向,只有死死緊守抵抗等待天劫過去。不過一般煉氣士渡劫。都是選在自己修煉的老巢中,倚仗天人合一地地利抗衡天劫,絕對不會隨意移動,隨意移動的話,不亞於自殺找死。

王鐘今天是迫於無奈,才會貿然引發天劫,他自己也知道。是被人算計了,而算計自己的那個人。多半就是用天叢雲劍偷襲自己的人。

不過王鐘無間,秋毫兩道並沒有達到圓滿,還要繼續參悟。所謂是道高一尺壓死人。

元魔九道每一道都是一重不相幹的境界,如白骨,血靈,雖然都修法力,但一個煉骨。一個煉血。都可以單獨來煉。

而無間,秋毫兩道也並不相同,無間是跨越時間長河,而秋毫則是明晰洞徹萬事萬物。至於陰陽,生死,則是與法有元神相關,王鐘也只是略微領悟。只是一個大概的空架子,還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參悟完善。

而同人道。王鐘只是剛剛領悟一出一絲來,只算得上是閃電般地明悟,還遠遠談不上修煉成功。

領悟是一回事,領悟全一是一回事,而修煉成又更是另外一回事。

王鐘的元魔九道,每一道都是對大道摸索地一個分支。走的是不同的路子。直到最後,才有望九九歸一。

沒有到最後一步,各道並不相幹,也沒有修煉了第一道,才能修煉第二道的關礙。

這也是王鐘為什麽命名為九道的原因,否則就該叫元魔九變了。

轟隆!一重重的劫火雷雲,黑龍般的風柱嘎嘎朝王鐘猛撲,王鐘白骨真身卻穩坐釣魚臺似地隱藏在血煞真罡最中心,端坐得十分穩當。簡直有八風吹不動的氣概。

而任憑外面的風暴如何兇猛,也只打得血煞真罡搖晃不已。難以攻破防線。

先天血煞元魔靈光轉化成血煞真罡。防禦的力量幾乎大了數倍。就算以天劫的兇猛,短時間也難以突破了。

王鐘雖然端坐。但神情卻比站起來長嘯還要淩厲,嘴巴一開一合,磕得牙齒砰砰響,喉嚨裏吐出無數古怪的音節,全身白玉無暇的骨骼全部轉換成了暗黑色,劇烈的前古毒火飛騰起三尺高下,熊熊不息,在頭頂上結了一朵巨大地靈芝摸樣閃飄,面對這樣的威勢,應眸塵應天空兩姐弟早就不敢靠近,而是躲在血光另一頭,相互交頭接耳,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商量些什麽。

奇怪的是,自在天魔主自從發出那個古怪的聲音以後,再也不見動靜,除了猛烈的冰晶風雷以外,連其餘四方魔主都隱跡不現。倒顯得相對的平靜了,這倒讓人更加擔心,因為平靜正是暴風雨來臨前來兆頭。

嗚嗚!嗚嗚!嗚嗚!風地力量越來越大,恐怕連整個泰山都可以拔起來,雖然破不開王鐘的血煞真罡,但把這方圓畝餘大小的血球吹得做陀螺般高速旋轉,王鐘連使大力定神法都定不下來。

“要是有姬落紅的有熊大斧在此就好了!”王鐘雖然找準了陰曹地府的方向,但現在居然無法在風暴的移動身體,也實在是為難至極,他平生又不煉法寶,無論是對敵還是渡劫,都是憑借法力硬撼,平時沒有什麽,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弊端就顯露了出來。

唯一的法寶,風神旗卻留在七殺魔宮的祭臺上,借助龍脈源頭鎮壓住,現在更是派不上用場。

無奈之下,王鐘也只有拼著本體受損害,冒險一搏了。

白骨法身雙手向前虛抓,陡然憑空暴漲,伸到了血煞真罡之外,兩手晃了一晃,在骨骼炒豆子般炸出一片聲音之後,膨脹到比本身血球還大,兩只骨嶙嶙的大手一搓一撈,水中攝魚般地抓住了兩根風柱,碩大地風柱雖然被抓住,但卻不散開,龍蛇般的在手裏扭曲掙紮,王鐘只覺雙手力量奇大,幾握不住,大吼一聲,奮力把風柱一擲,啪嗒大響,撞擊到了另外地風柱之上,頓時起連鎖反應,方圓十裏周圍的風柱全部潰散,連帶雷火都被吹得四散而飛。王鐘旋轉的力量頓時歇了下來,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

就這一下的空隙,王鐘縱身一彈。移動了十裏開外,天劫地中心也漸漸向地面轉移。

就在這時,數十把碩大金刀出現在周圍,破空疾斬王鐘雙手,這些金刀,正是當年二次天劫出現的太玄天毒金刀,當年只出現一把。而現在足足有數十把!就算王鐘白骨法身堅強無比,也不願硬碰。連忙閃電般將雙手縮進血雲中,卻朝應眸塵身上順帶抓了一把,應眸塵尖叫一聲,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法寶被王鐘抓得幹幹凈凈,連帶龍鱗都被揭了數十塊下來,痛得她哇哇大叫。

王鐘抓了法寶龍鱗之後,停也不停。立運意念飛射出去,三口天龍劍,一面銅鏡,數十片龍鱗與飛沖過來的金刀瞬間撞在一起,同時爆炸,金屑亂飛,流熒點點,中央的元氣再一次暴散。щхɡ。cc

王鐘終於尋覓到了這次機會。身體化為一條長長的血虹直射而下,竟然沖到了天劫的邊緣,猛力向下一沈,落進了陰曹地府地進口內消失不見。

王鐘雖然沖出了天劫範圍,但氣機感應之下,天劫並不會放過他。也跟著猛縮鉆下,遠遠望去,就如一尊混沌龍卷,從天而降,到了地面縮成方圓十丈大小的頭部鉆進了江中,而尾部直達九天,也不落下,無窮無盡地貫通著天地。形成前所未有的奇觀。

陰曹地府之中,數十上百座城包圍著的皇宮大殿內,金玉隨便丟棄在地上。珍珠亂滾。巨大的墻柱四處倒塌,那緞青色大石磨成的地面處處凹陷下去。仿佛融化以後再凝固的蠟燭,顯然是人以極強的火炎元氣弄出來地。

“殿下,好了沒有?”冒辟疆問。“那武明空的肉身以及所留的法寶,還有一萬地府冥兵又到哪裏去了?”

朱常洛面前出現兩具肉身,一具是個眉須都白的和尚,身穿紫金閃閃的木棉袈裟,盤膝坐在地上,一根禪杖插進地面,只不過這跟禪杖早已經彎曲得仿佛拐棍一般,上面靈氣全散,連花紋都被融化了不少。顯然也是被火煉去了靈性,成了無用的法寶。

另一尊是個相貌奇古的道士,只是比和尚更慘,連胡子都被燒焦了一大塊片,衣服更是千創百孔,兩截段劍散落地面。

這將具肉身都毫無生氣,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九環錫杖,白雲劍,木棉袈裟!都是好寶貝,可惜都被火焰毀壞了。居然以一已之力格殺這兩位……”朱常洛冷笑了一聲,“那些東西自然被有緣人取走了,不過沒有大礙,這地府中最為珍貴的就數禪宗六祖慧能與白雲子司馬承禎地肉身。本宮現在要嫁接元神,附在白雲子身上,日後再將慧能肉身煉成身外化身。你們也不用守護我,去四周查探,這裏經過大戰,遺留有無數法寶,更有厲害高手殘留的丹藥肉身,全部收集起來,等本宮附體後一並帶走。”

冒辟疆早就要收刮了,聞言大喜,拉著侯方域等幾個同僚四面查探去了。

朱常洛隨後取出兩顆血淋淋的內丹,那洞庭君,天池聖君早被他暗算,射破肉身,奪走內丹,禁錮了元神,連屍體也收藏了起來。

正要施為,突然他臉色大變,擡頭望向天空。本來明亮也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點血光,隨之而來就是漫天的劫雲風暴。

天劫未到,巨大的元氣震蕩已經籠罩了整個空間!許多城池都慢慢搖晃起來,強烈地大風刮得殘斷的木柱紛紛在地下翻滾,一片狼籍。

“到前一刻為止,一切都在掌握中,也許出了些許偏差,看來,還有厲害人物啊。值得玩味,值得玩味。”朱常洛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一瞬間臉色又恢覆了正常,連那兩具肉身都不拿。突的一個縱身,招呼了冒辟疆兩人。

“快快緊隨我身邊,遁到亂陰山背的角落。不要發出氣息!等待時機!”

“殿下,那兩具肉身怎麽辦?”

“那兩具肉身氣太強了,我也掩蓋不住,若被發現,天劫直接籠罩下,你我都難逃粉身碎骨的下場。還好這娑婆凈土畫空間寬闊,天劫也只能籠罩一大半的地方,咱們有地方可以隱藏,等天劫過了,再見機行事。”

朱常洛到現在為止,除了算計,實力還比不上王鐘,何況王鐘還帶了一個超級火藥桶?

王鐘一沖進陰曹地府,雖然天劫如附骨之蛆跟了下來,但心裏還是輕松了許多,神念一掃,已經感覺到的法力波動強悍的地點,不用眼睛看,也知道了惠能與司馬承楨的肉身所在,因為這兩具肉身發出地波動實在太強大了,甚至,甚至和大禹完整時地骸骨都要勝過一點點。

因為大禹那是骸骨,這兩具還有精血皮肉。

“果不出我所料!”

王鐘眼看天劫又要把自己覆蓋,全力施展剛剛領悟的那一點天火同人道,隱藏在亂陰山背後地朱常洛三人動也不動。

王鐘伸手一抓,那兩具肉身已被攝了進了血光之中,朱常洛臉上肌肉迅速抽動,卻不敢出聲,然後三人身形徹底的消失在了山石之上。

“原來是三代祖師毀滅了陰曹地府,這兩人貌似都被三代轟散了元神。惠能,司馬承貞。這兩人是踏進了天仙業位的高手,居然被徹底打散了元神!”

王鐘得到兩具肉身,只一掃那破碎的法寶,便明白了大概。

“輪轉一氣,化分三清!”王鐘一把抓住兩具肉身,心中頓時進如無喜無悲空靈的境界。兩股龐大的意念瞬間進入惠能與司馬承禎的肉身之中。

與此同時,身後的天劫也把他罩住。

“世尊!您最虔誠的護法哈曼努聽到您的召喚前來了!”

京師的一間大院中,皇儷兒正抱著王佛兒正坐在炕上伊伊啞啞學語。上官紫煙在一旁逗樂子。突然,院子地面塌陷下去一個方圓三丈黑沈沈的地穴,地穴中突然跳出一支身高一丈六尺,滿身金毛,頭頂大王冠,身體肥胖得肉亂哆嗦,手持一根鐵棒的大猿猴。

第一百九十七章 閻浮佛母,神猴護法欲收圖;早有遺算,天魔儒聖全無功

“你是什麽東西!”

突如其來的變故,倒另皇儷兒與上官紫煙大吃一驚,皇儷兒尖斥了一聲,把胖乎乎的王佛兒抓住下意識的藏在身後,同時用手一指,眉心祖竅穴中射出一道白深深的光朝那肥胖的猴子卷去。

皇儷兒被天魔主附體過後,凝練天魔舍利,法力大進,已晉升為宗師境界,現在一出手便是陰風慘淡,邪氣深深。

“啊,原來是八部天龍王閻浮光明至聖佛母。”

那自稱是哈曼努的肥胖大猴子從地面一跳出來,就見皇儷兒出手,也好似不敢還手的摸樣,動也不動,兩眼射出金燦燦的直光和天魔舍利光華碰撞在一起,頓時兩兩消於無形。

同時哈曼努丟了鐵棍,雙手合十,朝皇儷兒拜了一拜,嘴裏發出生硬的漢語:“佛母不要驚慌,小神是世尊身邊的護法,聽到世尊的召喚才用地行之術趕來。冒犯了佛母,實在是罪孽。還請佛母寬恕。”

“世尊,佛母?”皇儷兒聽得一楞,隨後心中已有些許明悟,“早就知道我的佛兒身世不簡單,看來連帶我都水漲船高,莫非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姐姐,這是怎麽回事?”上官紫煙驚訝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直到看見胖猴哈曼努拜服下去,才驚過神來。

她的眼力也並不弱小,自幼在孔雀魔宮中修煉昆侖秘法。後又在七殺魔宮中修煉,自然能夠看出,這胖猴哈曼努一身法力深不可測,氣勢如晴空驕陽,滾滾大河,四周地元氣都仿佛與這猴子容為一體,顯然是至高境界中的天人合一。

“三次天劫大高手!”上官紫煙心中狠狠的一跳。“為什麽對儷兒姐這般恭敬?”

“等等,你不要過來!”皇儷兒定住了心神。對那哈曼努揮了揮手,見哈曼努果然聽自己的命令,站在原地不動,這才放了心,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哈曼努又高又大又肥,背後一根尾巴豎起仿佛旗桿,一張猿猴臉上丘壑道道。活脫脫似經歷了千百年風霜的老人苦行僧,只有兩只眼仿佛夜明珠,光芒使人無法逼視。

“你為什麽叫我佛母?”皇儷兒問道。

“佛母誕下世尊,種下的福田廣大無量,前日小神在恒河修煉,冥冥之中得到佛諭降臨,我佛世尊為您加封大職正果,日後成道統帥十億八部天龍眾。掌管閻浮光明世界,為大乘至聖佛母,是至高地天仙業位啊。”哈曼努一絲不茍的回答,虔誠也如苦行僧人。

“哦!”皇儷兒與上官紫煙面面相視,都覺得匪夷所思。皇儷兒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絢,自己只不過是生了個孩子。卻得來這麽多地好處,連修行成仙後的業位都定了下來,簡直就如一個平民,突然有某一天皇帝告訴你,等我死了之後皇位傳給你一樣。

皇儷兒把王佛兒從身後抓了出來,哈曼努看見王佛兒,連忙又雙手合十:“世尊,那婆娑凈土畫乃是您未成道時練制的法寶,小神護法並不會運用,難以收取到手。”

胖乎乎的王佛兒並不說話。突然掙紮著坐了起來。做拈花微笑的摸樣。現在的他,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但已胖得驚人,長到了三四十斤,滿身全部都是白白嫩嫩的細肉,胳膊小腿如藕節。只是不會說話。

一開始,上官紫煙碰到皇儷兒時,初見王佛兒,也驚訝萬分,等問明白了之後,卻覺得王佛兒十分可愛,天天來逗,愛不釋手。

皇儷兒因為王佛兒地緣故,也沒有與童鈴,張嫣然住在一起,而是在京城西華門邊買下了一幢四合院,又買了一大推的丫頭,使女,老媽子,長工,仆人,家丁,管家等等,過起了富貴人家大小姐的生活,完全不聞世事,專心在家養子教育王佛兒。

“世尊,小神明白了。”王佛兒做拈花微笑摸樣,哈曼努仿佛在聆聽受教,過了一盞茶時間,哈曼努深深的施了一禮,“佛母,小神告辭了,若佛母日後有吩咐小神的地方,只要暗念咒語‘菩提摩軻薩’五字真言,小神在半個時辰之內,定會趕來。”

“等等,你的修為到了什麽地步了!”皇儷兒問道。

“小神在兩千年侍奉世尊就已渡過三次天劫,後世尊得道後,小神一直在恒河深處修煉。”

“恩,你去吧!”

聽見這話,哈曼努提起鐵棒,又跳進了院子裏面的大窟窿,漸漸那土合攏起來,又變得光華平整,恢覆先前的模樣,沒有一點不正常之處,仿佛哈曼努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這樣多了一個三次天劫高手做打手?”皇儷兒又與上官紫煙對望一眼,再看王佛兒,卻已經睡了過去,小嘴張開,臉上無時無刻都在笑。

“不管怎麽樣,佛兒是我生地。”皇儷兒沈思片刻,仿佛要把剛才的事情想出一個道理來。

“飛來的橫福!儷兒姐,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用它做很多事情了。”上官紫煙心思也活絡的起來。

皇儷兒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陰陽無間,生死輪回。少陰!太陰!玄陰!三屍元神!”就在王鐘分出兩股意念進入禪宗六祖彗能與司馬承禎的肉身中時,突然感覺到兩具肉身中潛伏著另外地意念也正在試圖控制這兩具肉身。

王鐘的兩股意念結合自身精氣,就如兩條拇指粗細的血蛇,在兩具肉身地七竅中鉆進鉆出。外面天劫雖然兇猛,卻很難再撼動已經凝練了的血煞神罡。

先天元魔血煞由先前的靈光轉化為了更一步的神罡,已經煉虛就實,威力運用起來,比先前足足大了七八成。

在這陰曹地府中,天劫要經過九天降落,不能直接在天地間引動元氣。運轉的速度也降落了許多,這才使得王鐘能分神。

白雲子司馬承楨的肉身似乎已經轉化為仙體。每一條經脈,血管,肌肉,毛孔都蘊涵強大無匹的力量。只不過結構頗為奇特,似乎是傳說中地道家九轉法身。

而那慧能地肉身卻是經脈全無,化為三脈七輪,骨骼連接處都生長著一顆晶瑩地舍利子。標準地佛家金身。

兩人肉身的結構截然不同,一時之間,王鐘也難以摸清楚竅門。

但王鐘卻另有目的,自己有法體,並不需要肉身,只是三屍元神徹底毀滅,要重煉除非再用混元金丹,但金丹已經用完。而且自己渡過三次天劫後,元神也水漲船高,每一條元神都是三次天劫的大高手。這樣一來,就是再煉一百零八粒都遠遠恢覆不過來。

除非自己靜心修煉個數百年。但這明顯的是不可能,別說現在天下大勢一觸即發,就是神仙末劫。天帝出英招也不過兩百三百年,就算自己靜心修煉都不成。

所以要煉化這兩具肉身,借助龐大的精氣重新凝練元神,驅除天叢雲劍汙穢之氣。

現在地王鐘,對付四大高手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除去巫支歧,白泉伊這兩位稍微弱一點,另外兩個,都是老謀深算。隱忍不發的。誰都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手段。若真拼命,王鐘自己都覺得占不到便宜。四人聯手。王鐘也只好施展玄功變化脫身。其實就是打不過跑路。這次沒有跑過,不是冒險引動天劫,險些被徹底封禁了。

而三屍元神大成之後,王鐘憑借無上法力,一分為四。自信可把孔令旗,郭侃,巫支歧,白泉伊擊敗,就算四人聯手,也無用處。到時候便可徹底扭轉跑路的局面。

“若不借助這兩具肉身龐大的精氣,就算渡過這次天劫,也元氣大傷,無法凝練出元神,比先前還要弱,只怕真要被封禁了。只可惜兩條蠢龍失去了內丹,否則情況要好許多。”

王鐘想到此處,猛一發力,兩股意念打通了慧能與司馬承楨的肉身,降臨到了腦部識海中。

司馬承偵的識海中,無數白雲飄蕩,上沒有天,下沒有地,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由白雲購成。

本來兩人元神散後,腦部識海因該一片空蕩,王鐘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王鐘剛一降臨,白雲到處翻滾,戰鬥已經進行得一塌糊塗。

一團琉璃色地彩光形成一尊巨大的王座,王座上坐的是一尊不見面目的魔主,正是王鐘熟悉的自在天魔意識形象。

一個身高百丈,氣度威嚴,全身儒衫飄飄,三柳長須,高冠的男子形象竟然和自在天魔主不分上下。

這兩尊意念形象鬥得十分激烈,各施展了渾身解數,仿佛要把對方轟殺當場。

但除了這兩尊意念以外,並非沒有別地存在,當中更大的,是一尊比兩人還高三分的火焰,形成一個道人摸樣,這道人面容木吶,只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淩駕於天地之上的氣息,就算自在天魔主在這道人面前,氣勢上都似乎占了下風。

這三股意念正在混戰,你打我,我打它,它又打你。就仿佛三國爭霸。

王鐘剛一降臨識海,那儒者和自在天主不差分毫的感覺到了,目光隨之投射過來。由於都是意識降臨,並沒有肉身形體的束縛,這一對視,高下立判,王鐘意念一昏,竟欲散去。

不過就在同時,那火焰道人朝兩人發出了猛烈的攻擊,兩人自顧不暇,也沒有時間對王鐘下手。

“好毛神!”王鐘突然出乎意料的哈哈大笑起來,因為他一見那火焰道人,就已明白了事情的始終,這火焰道人是自己這一脈的最高法有元神地顛峰,然而這尊元神意念又只剩下最為純粹地戰鬥本能,其餘的一概沒有,顯然是三代祖師特地留下地,王鐘暗運起玄陰大法,立刻就和這火焰道人溝通。

“暗算我的就是你這毛神吧!”王鐘哈哈大笑,意念突然消失,下一刻就與那火焰道人融為一體!頓時王鐘感覺到自己意念暴增了上百倍!

“自在天主,老熟人了。和這毛神鬥得不分上下啊,看來這毛神的天仙業位不在你之下。卻使暗算手段我,還真讓你成功了。”王鐘對自在天主大笑。

“這位是儒門聖人朱熹夫子,想必你不陌生吧。嘻嘻嘻嘻!”自在天主的聲音飄忽不定,忽男忽女。

“哦,只可惜,我也是有後臺的。你們還是回老家去吧!”王鐘出乎意料的突然發招。

“哼!你那祖師早被天帝……”儒者還未說完,王鐘就已經施展了玄陰裂神術,火焰道人的形體乎的向外炸開,狂暴的火焰頓時席卷了整個識海,無論是大自在天主,還是這個儒者,都被淹沒在火焰中。

隱藏在亂陰山背後的朱常洛全身一震,七竅都流出血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眼睛閃過一絲寒光。

良久,識海才平息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依舊是白雲飄蕩,王鐘孤零零的漂浮在最中央。

與此同時,慧能的識海中也發生著同樣的一幕。大自在天主與朱熹的兩股意念都被炸散,雖然這兩人都是大神通化身億萬,不會被完全消滅,但王鐘也肯定遭受了創傷。

外面依舊是天劫怒號,血煞神罡內的王鐘已經完全驅逐了所有的障礙,逐漸控制了這一僧一道的肉身。

但是王鐘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

“四代隕落了,三代看來也一樣,不知道一代二代如何呢?”

王鐘突然感到深入骨髓的孤獨。

第一百九十八章 終渡險劫,太陰滅絕反幫忙;祖龍攔路,王鐘不驚反歡喜

“嗨!”

郭侃在天劫風暴中苦苦支撐,那一團團五彩七彩的宇宙磁爆弄得他雙耳失聰,雙眼失明。任何算術易數都無功果,所以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從哪裏才能沖出去,只得奮力舞動天光陰陽鏡,靠鏡上的天光驅散寒潮,照破冰山金刀,饒是天劫與他氣機不感應,仍舊弄得他手忙腳亂,元氣消耗不少,精神和肉身都一陣疲勞。

“和這妖王對敵以來一直吃虧,明明法力境界都比我要低,卻偏偏法術詭異精奇,奈何他不得,反吃被他傷了我青陽碧月刀,毀去太陰寶網,虧大了,不過這次晾他也到了窮途末路!縱然有百分百的運氣,渡過了天劫,也元氣大傷,三屍元神盡毀,單獨對上我,我都能他擊滅!況且這廝身上還有天叢雲劍的舊傷?”

天劫風暴越來越兇猛,郭侃算計著,足足過了兩天兩夜,四周霹靂之聲密集如鼓,無數金刀在虛空中湧出來,就如海裏的魚群嗖嗖亂飈,每一口金刀都蘊涵莫大的力量,偶爾有從他身邊劃過的,與天光陰陽鏡一碰,郭侃就覺得仿佛一座山撞在了鏡上,胳膊都被震得酸麻無比,於是定下心思,不敢妄動。

到了現在,他自覺有希望能挨過天劫無事。於是只靜靜的等待時機,一邊抵擋風暴,一邊就從身上的法寶囊中取出雞蛋大小兩個碧玉天青色圓溜溜的球體,此乃他十八件法寶中威力最大地。名為太陰滅絕神球,凝練大氣之外的太陰月魄精氣以九轉元功,天遁三轉煉成。幾百年來只煉了三顆,自己渡三次天劫用過一顆。現在還剩下兩顆。

這太陰滅絕神球一顆只能用一次,但威力絕大,猛擊之下,方圓五百裏內無論是巖石。泥土樹木人煙全部都化成齏粉,沒有任何東西能保留下來。並且過之後,大地全部被月魄寒氣凍住,結成冰川,幾百年都難以化開,寸草不生。

只因為這東西太過歹毒,殺傷力太大,若是貿然使用。震毀了山川河岳,則要防礙外功,就算事後補救,也太過麻煩。

比如那平都山是他們四人借龍珠之力震毀的,然而在天帝出英招山後,平都山卻還在,這便要他們事後來補救了,也稱之為補天。

總之。根據易術照見後世,把這個時代一切被破壞,逆轉的東西還原,才稱之為補。就算人死了,事後也要想放設法還原。就算就不過來,也要自己用元神轉世做人家的兒子或女兒。等功德圓滿了。才能脫離。

這也是許多古代傳說中神仙煉氣士為什麽要轉世在凡人家的原因。

破壞容易補救難,那麻煩無比並不好玩的一件事情。

自己毀壞地補救,那並沒有外功,別人毀壞的補救,那自己便有外功,而破壞地那人外功虧損。

而積修外功的參照物就是時間長河中的真相,該是什麽,就是什麽。真相不是由人定,而是大勢規律。

時間長河的通暢,是一切神仙。煉氣士的根源。歷史的真相。是他們存在因素,若王鐘有朝一日真的斷裂地時間長河。那煉氣士神仙們縱然再大的神通,也要灰灰湮滅。就連王鐘本身,也不覆存在,不過那時,王鐘便成了天,成了道。

這也是逆天者註定孤獨的原因,就如革命成功後,始終只有一個主宰。改朝換代,也始終只有一個皇帝。天也只有一個天。

不過現在郭侃是顧不得了,拼著防礙外功,也要把王鐘除掉,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天劫一過,就尋王鐘下殺手。

其實他自己還不知道已經進了娑潑凈土畫中,做什麽都可以毫無顧忌,否則膽子會更大一些。

王鐘承了兩天兩夜天劫最為猛烈的攻擊,任憑是血煞神罡凝練無比,那琉璃蛋般的血罡球也出現了許多裂痕。

這次天劫,實在是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次,引出了不少危險到極點的事情。若不是三代遺留下來的意念幫了最後一關,王鐘這次絕對是難逃隕落地下場,就算不死,也要被徹底的封印。

孤軍奮戰,果然難以抗衡天命!

王鐘已然有些明白蚩尤氏與諸葛武侯當年的心境和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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