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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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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謝玉嬌不想回京城,周天昊也舍不得她馬車勞頓,便答應她留在了這邊,只將府上的丫鬟、婆子並那醫女都喊到了跟前,務必要好好服侍謝玉嬌。

丫鬟婆子們心裏也高興,畢竟若是回一趟京城,她們又要忙上好幾日,不僅這裏要收拾妥當,回了京城又要各處整理打掃,大年底的倒是越發忙碌幾分。倒不如就住在這日,反正每日府上吃用的東西都有附近莊子上的小廝送過來,平常沒什麽事情,做些個針線私活的也都方便。況且這兒原本有幾個拖家帶口的婆子,前兩個月王爺在這邊置辦了莊子,早已經把家都搬去莊子上住了,就算年節裏頭要回家也方便。

謝玉嬌見周天昊板著個臉跟下頭的人交代東交代西的,只笑著道:“我的王爺,你就聲聲吧,這樣一本正經的,她們又不是你的將士,你這樣還怪嚇人的呢!”

周天昊自成親以後倒是把以前那放蕩不羈的性子改了好幾分,況且如今整日在軍營操練,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嚴肅起來。除了在謝玉嬌跟前還是那副無賴樣,如今連劉媽媽都說他一下子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不是以前那般嘻嘻哈哈的了。

周天昊見下面人都小雞啄米一樣的應了,也覺得自己這樣似乎過於嚴肅了一些,便清了清嗓子道:“總之本王不在,你們都要好生服侍王妃,若誰都憊懶的,就早早的發賣了。”

眾人聽了這話,誰還敢吭聲,這大年底的,要是被發賣了出去,人牙子一看就知道是犯了事兒的,將來如何會有人要,不過就是賣到窯子裏去罷了。

謝玉嬌只苦笑了一聲,聽見外頭小廝進來回話,說是往京城的車馬都備好了,謝玉嬌才站了起來,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大氅,替周天昊披上了道:“你就安心去吧,我這兒能有什麽事情,過兩日讓婆子們貼上了春聯,照樣也熱熱鬧鬧的,大年夜你就別回來了,這一路上怪冷的,知道不?”

周天昊便笑著道:“若是皇兄不留我,那我就回來,這樣的日子,總不能留你一個人過年的。”

謝玉嬌也跟著笑道:“把眼面前這些事情都張羅完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一起過年,我才不在這一天兩天的,平白還讓你受累,還是別回來了,等事情辦完了,橫豎你回來多陪我幾日便好了。”

周天昊也知道謝玉嬌不重這些虛的,便點了點頭道:“我心裏有數,若是不能回來,只打發人來給你報信就是。”

謝玉嬌點了點頭,親自送了周天昊到門口,這時候又下起了雪來,飄飄灑灑的落在謝玉嬌的發絲上。自謝玉嬌有孕之後,連脾氣都好了幾分,周天昊見她這般嬌美溫婉,忍不住就低下頭去,竟然在眾人跟前,就狠狠的吻了她一番。

丫鬟婆子們頓時只能當自己暫時失明了,只等兩人分開了,謝玉嬌才羞紅了臉頰,伸手拂去周天昊大氅上的一絲雪花,笑著道:“快走吧,他們都等著你呢!”

外頭雪越下越大,周天昊便進了馬車,謝玉嬌只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見他的馬車最終消失在一片雪霧中,心裏終究有些空落落的。

“夫人,進去吧,外頭風大呢!”劉媽媽瞧著雪越下越大,只扶著謝玉嬌,請她進去。

謝玉嬌又往馬車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實在瞧不見了,這才點了點頭道:“那我們進去吧,劉媽媽,明兒囑咐小廝去集市上買一些春聯、窗花什麽的,我們也把這小院子裝扮一番。”

劉媽媽只笑著道:“這些事情老奴一早就安排了。”謝玉嬌雖然住在這邊,但是每隔三五日,還是有王府那邊的買辦送東西過來,如今有了劉媽媽這個幫手,謝玉嬌倒是不用親自操心這些了。

“這就再好不過了,那散給下人的賞錢是不是也安排了?如今你們跟著我在這邊,原比在京城辛苦一些,這個月的月錢就加一倍,賞錢另外還有。”

劉媽媽聞言,只笑著道:“那老奴倒是要替眾人謝謝夫人了。”

卻說周天昊去了京城,果真是忙得不可開交,頭一日就在宮裏頭和皇帝談了一宿,又把謝玉嬌的那些嫁妝銀子拿了出來,只說是謝家支援大雍抗擊韃子所用的。皇帝聽聞,更是感動的五體投地,只按著周天昊說的主意頒了旨,大年初一除了要宴請群臣之外,但凡金陵城和周邊幾個縣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宣旨入宮赴宴,一場盛大的,由皇帝發起的,捐款盛會就此拉開了帷幕。

金陵城裏的有些大佬們,都富裕了幾代了,家裏恨不得金山銀山的堆滿了,以前山高皇帝遠的,有什麽事情也輪不著他們,如今聽說皇帝請了他們進宮,誰能想到這是鴻門宴呢!一個個還不樂得跟什麽似的。

周天昊卻也是精明之人,原來早在他打這個主意的時候,就命戶部的官員把這金陵城當地有些名望的人家都查了一通,對於那些人家的家業,多少也有幾分了解。

這日正是除夕前夜,周天昊從宮裏出來,天色已晚,要回湯山那必是不可能的,周天昊便遣了一個親兵回湯山向謝玉嬌報信,自己則去了箍桶巷裏頭的徐家。

此時徐禹行一家剛用過了晚膳,正在廳中閑聊守歲,聽說睿王爺到訪,忙換了一身衣裳,到外院會客去了。

大姑奶奶剛出了月子,臉色紅潤,一旁的奶娘正哄著小少爺睡覺,她只親自起身幫徐禹行披上了鬥篷,開口道:“王爺深夜來訪,約摸是為了明兒進宮的事情,你一會兒就早點睡,不用跟著我們守歲了。”

徐禹行點了點頭,目光暖暖的看了一眼正在奶娘懷中睡得安逸的小兒子,只開口道:“一會兒你也帶著哥兒早些睡,若是我回來遲了,你也不必等我。”

大姑奶奶點了點頭,親自送他到了門口,這才折回了身來。

周天昊在書房喝了一口熱茶,看著外頭茫茫雪夜,到底有些想念謝玉嬌了,這樣的日子,本該陪著她卿卿我我的才是。周天昊想到這裏,未免就有些傷感,正這時候,書房的簾子一閃,徐禹行從外頭走了進來。

周天昊忙起身要迎,徐禹行只先開口道:“王爺快坐。”

徐禹行一邊說,一邊揭了自己的大氅,掛在一旁的墻壁上,又親自替周天昊滿上了一杯茶,兩人各自捧著杯子,略略緩了緩,這才開口道:“王爺深夜到訪,可是為了明日赴宴的事情?”

周天昊見徐禹行猜到了,便也不隱瞞,只笑著道:“正是為了此事。”周天昊說畢,只頓了頓道:“母親給嬌嬌的嫁妝實在太豐厚了,那日我看了之後,便有所思量,這銀子必定是要給朝廷抗擊韃子用的,只是謝家再家大業大,對於抗擊韃子來說,這些銀子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因此我便跟皇上出了一個主意,讓全金陵城的富豪商賈官家都進宮赴宴,倒時候我一開口,舅舅你就代表謝家,假作將那五十萬兩的嫁妝捐出來,這樣那些人見了,也就不好意思一毛不拔了!”

徐禹行聽了這話,一時間眼眶瞪得極大,他一輩子都是老實做生意的生意人,這種帶著些坑蒙拐騙性質的事情可從來沒做過,只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周天昊這辦法簡直是好的不得了啊!

到時候謝家一出銀子,那些個平常就自詡不必謝家差的人家,必定不甘示弱,就算沒有五十萬兩之多,那稍微意思一下,十萬兩、五萬兩也不再話下,這人頭越多,那能籌集到的銀子自然就越多了。

“那……那……那我就依了你了!”徐禹行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幾分興奮,想了想又道:“我私下再多出一萬兩,只當是讓將士們吃一頓好的了。”

周天昊聞言,只弓手謝過了徐禹行,兩人又閑聊了片刻,見時辰已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

湯山那邊的小院中,大雪已經停了下來,劉媽媽正打發幾個婆子在院中掃清積雪。謝玉嬌披著狐裘,手裏捧著手爐,就站在廊下看著大家夥忙忙碌碌的。二門上新貼好的春聯,寫著:喜居寶地千年旺,福照家門萬事興。

謝玉嬌看著就覺得喜慶,又吩咐了紫燕去開了庫房,前兩日送來的已經串好了的整吊銅錢的籮筐搬出來,她要開始散過年的喜錢了。

這裏頭院子才掃得差不多,外頭忽然跑進來一個小廝,看著虎頭虎腦的,劉媽媽認出他是廚房打雜方婆子家的孫子,便問他道:“你跑這兒來幹嘛,剛掃幹凈的地又給你弄臟了。”

那小廝嚇得趕緊跪下,又瞧見謝玉嬌正站在廊下,便開口道:“奴才想找個姐姐進來報信的,沒找到就自己來了,方才外頭汪護院告訴我,一裏外頭有馬車來,他派人去探視了一下,是親家太太過來看夫人了,讓奴才趕緊進來報信呢!”

謝玉嬌一聽是徐氏來了,一時只高興的要親自迎出去,劉媽媽見了,忙不疊就上前扶著她,一邊走一邊道:“夫人可要小心喲,這雪才掃幹凈,地上還滑著呢!”

謝玉嬌只點頭笑了笑,任由劉媽媽扶著,兩人徑自出了二門,來到前院門口。這時候馬車還沒到呢,遠遠的倒是似乎能聽見車軲轆響動的聲音。謝玉嬌探著頭往路口看去,果然見樹叢後面出來兩三輛馬車,正緩緩的往這邊駛過來。

剛下過大雪,路上必定是不好走的,又是這個時辰,想必徐氏今兒是起了個大早,才趕過來的。謝玉嬌想到這裏,心裏越發覺得暖了幾分。往年大年初一,徐氏是必定要去廟裏上香的,今年反倒來了她這邊了。

徐氏這時候也想念謝玉嬌的緊,一開始聽說她不願意回謝家過年,只當她是要回京城去,誰知道後來京城裏頭送信的說,這次只有睿王一個人回了王府,可想這謝玉嬌必定還住在這邊。徐氏一聽這話,便在家中坐不住了,只張羅了兩日,等過了年就要往這邊來。此時她挽起簾子,看見謝玉嬌正冒著嚴寒在門口等著自己,越發就紅了眼眶。

馬車到了門口,小廝送了踏腳上去,謝玉嬌親自到了馬車下頭,見徐氏下車,還想上前扶去,卻被劉媽媽攔住了,只讓丫鬟迎了上去。徐氏從馬車下來,瞧見謝玉嬌這幾個月倒是看上去漲了一些肉出來,便含淚笑道:“這兒果真是個好地方,養人得很呢!”

劉媽媽見謝玉嬌也紅了眼眶,唯恐她在外頭傷心又受寒,便開口道:“親家太太快往裏頭去吧,這大冷天雪地裏站著做什麽呢!”

徐氏這才反應過來,忙拉著謝玉嬌往院裏去,一時進了屋子,暖融融的坐定了下來,又瞧見謝玉嬌跟前站著一個容貌清麗又沈默寡言的姑娘,便問道:“這就是那個醫女吧,模樣倒是好的很。”

大雍朝的醫女都是戴罪之身,多半是因家中犯了事情而沒入宮中的,這醫女姓衛,父親原是北邊的一個小官,因得罪了權貴被迫害致死,她母親充作宮奴的時候,得知懷有身孕,因此在宮裏將她生了下來,被原來的老醫女收養了,因而學了一身的醫術。周天昊選了她過來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將她父親迫害致死的權貴,其實就是安國公府,因此周天昊倒是不擔心她會為徐皇後所用。

“她就是衛靜。”謝玉嬌開口說了一句,那衛靜便上前來,向著徐氏請了安,只還是安安靜靜的,倒是沒什麽話語。

徐氏平常也是喜歡這種喜靜的女子,三圈打不出個聲響來,看著才沒什麽花花腸子,因此賞了她一個荷包,她也恭恭敬敬的接了。

徐氏又道:“我原本以為你要回京城去,故而才不回謝家,誰知道你竟然就在這邊過了年?”徐氏方才從外面進來,早已將這邊院子看了個大概,不過才一個兩進的院落,加起來也就二十來間房子,地方竟不必謝玉嬌原本住的繡樓大多少,虧她還住著不肯走了呢!

“這有什麽不能過年的,再說我這裏人也不多,加上下人也不過就二三十個,要那麽大的院子也沒用。”

徐氏聽了這話,只搖頭道:“又不缺銀子,何苦這樣呢!”

謝玉嬌聽徐氏這麽說,才不得不開口道:“母親就快別說了,我自然也是想住大院子的,只是這附近沒有罷了,要再過去十裏路倒是有一處好的,只是離王爺的軍營又遠了,我既然都住過來了,何苦還讓他每日跑這麽遠的路呢?”

徐氏這才明白了過來,便笑著道:“不過我方才看著這兒,麻雀雖小,也五臟俱全,倒是整理的幹幹凈凈,井井有條的,你若是住得習慣,倒也無妨的。”

謝玉嬌親自奉了茶給徐氏,又開口道:“我住哪兒都習慣。”

徐氏見謝玉嬌眼神有瞬間的失神,知道她必定是又念起了周天昊來,只笑道:“是是,只要王爺在身邊,你自然住哪兒都習慣的。”

謝玉嬌聞言,臉頰微微泛紅,想了想又道:“只可惜我懶怠得動,這次沒陪著他回京去了。”

“你陪著他回京,只怕也見不著他,我聽劉福根說,這幾日他可忙了去了,今兒你舅舅還要進宮去赴宴,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

這事情謝玉嬌倒是知道的,昨兒周天昊派回來的親兵已經說了,今日大約是個鴻門宴了。謝玉嬌只抿嘴一笑,淡淡道:“也是,他那麽忙,就算我跟著回京了,只怕也見不著,反倒還要應付那些應酬,也怪累的,不如不回去的好。”

“就是!如今你又有了身孕,還是少走動的好!”徐氏說著,只又拉著謝玉嬌的手不放,打量了一下她已經突起的小腹,笑著道:“朝宗非要鬧著一起來,我怕他鬧你,就偷偷的來了,只怕這會子他睡醒了,還要哭鬧呢!”

謝玉嬌倒也停想念謝朝宗的,這時候聽徐氏提了起來,便隨口問道:“今年沈姨娘家,母親也派人送東西過去了嗎?”

“自然是送了,他家老三去年考上了秀才,我想著既然是個讀書的料子,不如就好好的念下去,已經和沈姨娘商量過了,往後他的束脩都由我們家出,我還讓馬家少爺寫了推薦信去棲霞書院,估摸著等過完了年,他該去棲霞書院念書去了。”徐氏說完這句,又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沈家婆子那日來府上謝恩,還說收到了你沈大哥的書信,如今在軍中也很少,雖沒打起仗來,到也天天操練著,還說等把韃子趕出了大雍,他就回來。”

謝玉嬌聽了這話到底有幾分動容,也不知道沈石虎知道她成親了沒有,他家中經常與他傳信,大約是知道的吧。

謝玉嬌便道:“母親看在朝宗的面上,也要對沈家好一些,好在如今舅舅也有了後了,朝宗以後也有個年紀相仿的姑舅兄弟了。”

徐氏聽了這話,只一個勁點頭,又笑著告訴謝玉嬌那孩子長得有多想徐禹行,活脫脫就是一個磨子裏刻出來的。說到這裏便又期盼起了謝玉嬌腹中的娃兒,只說若是個男娃兒,長得和王爺一樣,將來肯定俊俏。

謝玉嬌和徐氏又聊了片刻,婆子已替徐氏收拾好了住的地方,丫鬟又進來說擺好了菜飯,謝玉嬌便拉著徐氏先用午膳去了。

卻說皇帝雖然精心預備了一次鴻門宴,只可惜金陵城的大佬們真的是太少見過皇帝了,只想著自己能在皇帝跟前露臉,也就顧不得這門票高昂了,這一頓皇家宴席不過吃掉皇帝上萬兩的銀子,卻替他募集了幾百萬兩的軍餉。皇帝看著那些個商賈一個個拍桌子給銀子的爽快勁兒,龍淚都要哭出來了。

到最後謝家還是以五十一萬兩高居榜首,何家勒緊了褲腰帶,勉強拿出四十萬兩,更有城裏的珠寶大王鄭家二十萬兩、茶葉世家餘家二十萬兩……等足足百十來戶人家,見了這陣勢,誰家不肯掏銀子?還有那些原本就打算賣官鬻爵找不到門路的,更覺得此事為自己打開了方便之門,紛紛慷概解囊。

宴席散去之後,皇帝命在場的官員統計了一下銀兩,握著周天昊的手道:“皇弟,朕……朕……萬萬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

周天昊此時倒是被皇帝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只笑著道:“皇兄,俗語有雲,有國才有家,如果大雍不保,將來韃子打進來,這些富商財主家的銀子還不是便宜了韃子嗎?我這麽做,一來是全了他們的愛國之心,二來也能保得他們累世平安,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皇帝一聽,這王爺說的果真很有道理,原本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頓時消失殆盡了,只笑著道:“等把韃子打了出去,朕必定每戶人家賞他們一個匾額。”

周天昊抿嘴笑了笑,心道這麽說來,那匾額自然就成了那戶人家家中最貴的匾額了。

正這時候,只見一個太監急匆匆的進來,臉上堆著一臉的笑意,向皇帝稟道:“回陛下,方才昭儀娘娘略感抱恙,請了杜太醫前去診治,杜太醫說:娘娘這是有喜了!”

皇帝聞言,只驚得從龍椅上站起來,他雖然登基多年,但卻子嗣不豐,早年幾個皇子都夭折了,如今後宮除了皇後娘娘的二皇子之外,其餘幾個皇子卻都是平庸蠢鈍之輩,並不得自己的歡喜。如今何昭儀有孕,當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立刻擺駕錦繡宮,朕要去看望何昭儀。”

周天昊見皇帝臉上喜色滿滿,也跟著拱手笑道:“臣弟恭喜皇兄,願皇兄再得龍子!”

皇帝如今已過而立之年,聞言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周天昊的肩膀道:“承你吉言,朕就先去看看昭儀,皇弟你若無事,就早些回府休息吧!”

周天昊依言退下,目送皇帝離去,在丹犀下稍稍站了片刻,見天色又陰沈了下來,正要出宮,卻見一個太監從遠處走來,正是徐皇後宮裏的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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