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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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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若有孕,除了夕顏的生活被打亂,也引起了一些其他的變化。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黎軒。寧若這胎尚不足兩月,正是不穩的時候,老福晉怕他血氣方剛,哪天心血來潮又不管不顧地亂來,要知道當初夕顏的孩子就是這麽沒的,如今這個是王府嫡子,更是不能有半點差池,於是便讓他搬出了主屋,住進了書房。黎軒倒是也沒說什麽,這些日子雖然搬了出來,可還是每天都會去陪寧若,或許也是怕她這個時候胡思亂想,倒是不怎麽來夕顏這裏。其實這也正中夕顏下懷。她實在不願意在這麽敏感的時候再去擔個爭寵的惡名。更何況,也真不知該以何種心態對待他。

夕顏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賬本以及處理府務。寧若先前有個叫小蟬的丫頭嫁給了莊裏的高級管事,剛生了孩子,寧若體恤她跟在自己身邊許久,允她在家看顧孩子到一歲,如今身邊正是需要用人之際,便也回來了。夕顏若是有什麽不明白不確定的地方,有時候她可以替寧若代為解答。夕顏從前在溫府時,也曾被溫夫人訓練著管過一陣子家,可是王府畢竟不同於別處,人情往來也格外多,夕顏剛上手時也覺千頭萬緒,焦頭爛額,今天這個大臣過壽,明天那個阿哥娶妻,竟是幾乎天天都有事發生。這一忙碌,好不容易長上的幾兩肉也跟著掉下來,人又越發清減了。只是忙歸忙,她似乎忙得也挺快活。人雖然瘦了,精神卻極好,一雙大眼越發明亮,他總覺得……也更勾人了些。

這日兩人私下裏又碰到了,黎軒不禁搖頭。“又瘦了。”他說著,捏捏她的臉。

“還好。”她淺笑。

“若是吃不消,不如算了,我替你去跟寧若——”

“千萬不要。”夕顏忙說道,“能為家裏出一份力,我求之不得。才沒有吃不消。”

“再怎麽忙,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

“我明白。”她應道。“其實每頓吃的也都不少,只是不知怎麽就瘦了。”

“想你了。”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待會到我書房來。”自從在書房試過一次,竟有些欲罷不能,只是她卻再怎麽也不肯來了,害他這幾日都輾轉反側想得睡不著覺。

“今天不行。”她的神情微微一頓,嫣然笑道,“這陣子好幾個阿哥生辰,我還沒有打點好,改日吧。”上次在書房折騰,被額娘派去送東西的嬤嬤瞧見,他這位大爺自然沒什麽,她卻被額娘的人好一番敲打。白日宣淫……單是想想就已經一身冷汗。在承德由他胡鬧也就罷了,如今家裏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可不想被看作蕩/婦淫/娃。

他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輕啄,面上一絲冷色,溫聲道,“好,都聽你的。”

不得不說寧若真是個很體貼的妻子,對他這段時間的禁欲生活很是體諒,居然還隱晦地暗示他,別憋壞了身子。他只是淡淡笑了笑,心裏卻想,真有些憋壞了。

今晚可要瀉瀉火了。

“夕顏。”第三遍了。他強忍著怒火,低聲喚道。

夕顏的一雙眼睛壓根沒從賬本上離開。“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還要等一會。”

等一會等一會!半個時辰以前就說要等一會!本來這些日子清淡得就有些難耐,今天吃了幾杯酒,更覺燥熱,只盼著能趕緊跟她溫存一番,偏她讓人一等再等,是要把他活活急死麽!

他氣急敗壞地跑下床,把她手裏的賬本抽出來。“睡覺!”

“我還沒看完呢。”夕顏擡起頭,蹙眉道。

“明日再看!”

“明日還有明日的事。”她耐心解釋道。

“燈下看書傷眼。”他胡亂找了個理由。

“你自己不還經常挑燈夜讀。”她小聲嘟囔。

“我跟你怎麽一樣!”他又好氣又好笑。“我那都是要緊事。”

“我的事也很要緊。”她不滿道。

“你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你的身子自己不知道麽?不能熬夜!”他強詞奪理道。

“那你以前折騰我的時候怎麽不嫌晚?”她抗議道。

“什麽?”他危險地挑眉。

“沒什麽……”夕顏趕緊搖頭,“讓我再看一會好不好?就一小會。”

“要看上床看。”他撂下句話,轉身帶著賬本自顧自上床躺著去了。

夕顏知道拗不過他,只好跟在後面,也爬上床。

平常人家,向來都是男人睡在外面,女人睡在裏面,他們自然也不例外,她心裏嘔著氣,卻只能討好地從他腳下爬過去,窩窩囊囊地蜷在裏面繼續看她的賬簿。

剛看了兩三頁,一只賤手已經挑開她的兩顆盤扣,探進她的中衣。

“你……”

“我不打擾你,你也別打擾我。”他含糊地說道,嘴也跟著忙活起來。

她氣到不行,也只得咬著牙忍著。隨他鬧去吧,看這醉醺醺的架勢等會也就睡了。

只是黎軒的精神頭卻超乎她的想象。見她也沒有出聲阻止,他更加有恃無恐起來,另一只手已經伸進她的褻褲……

“別鬧了!”夕顏生氣地把他的手拉出來甩到一邊,指甲劃過他的手背,拉出一道血痕。夕顏一楞,不禁有些自責,剛要開口道歉,手裏卻忽然一空。一件東西順著黎軒的手飛了出去。

“看看看!別人當家,你也當家,寧若何曾把這勞什子拿回房看過一眼。幹得了就幹,幹不了趁早……”

“趁早什麽?”夕顏垂下眼簾,輕聲問,“趁早滾遠些麽?”她默默系好自己的盤扣,下了床去把賬簿拾起來。

“我知道我比不上寧若姐姐,”她側過臉淡淡說道,“王爺也不必生這麽大的氣,既然覺著我這裏不好,只管去別處歇著便是,沒得氣壞了身子。”說完,也不待他反應,徑自坐到案前繼續看賬簿去了。

黎軒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的造次,心裏本來已有悔意,可見她這般雲淡風輕,卻又惱了起來。

反正自從她在行宮見過允恒,一切都不對勁就是了。在承德就對他有些疏離,以為回到家日子久了也就好了,想不到如今就連求歡都會遭拒。他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又一直不得發洩,此時見她態度強硬,大爺脾氣也上來了。他竟淪落到連本破賬簿都不如的地步!今天他還就非要不可了!

仗著酒勁,黎軒氣沖沖下了床,把她從案前一把拉起來。夕顏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人已經被抵在案上。衣裳被一只大掌用力一扯,珍珠紐扣頓時劈裏啪啦滾了一地。她剛覺著胸前一冷,接著又是一熱,他竟已經覆唇上來。

“放開我!”夕顏又氣又急,伸手去推他,卻怎麽也推不開,她想也不想,提起膝蓋就朝他腿間頂過去。只是還沒到跟前已經被黎軒擒住,直接往上提了提,搭在自己腰際。

此時夕顏衣衫大開,明明就有些冷,可又被他撩撥得說不上哪裏就覺得滾燙,臉頰也燒得通紅。黎軒心裏那一點點的歉意和理智此時也被怒火和欲念取代,一把拉下她的褻褲,也不等她適應,硬生生沖了進去。

夕顏慘叫一聲,泫然欲泣。身下被他撐得生疼,胸也因為剛才的一番吸咬揉搓腫脹不堪,她哭得梨花帶雨,握緊拳頭捶打他,“你混蛋!唔……好疼!”身體本能的抗拒卻更刺激了他的感官,一只手移到她身後胡亂拉了兩下,夕顏的肚兜也掉到地上。

下身依然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黎軒的眼睛情不自禁掃過她雪白的胸前。上面的齒痕讓他的頭腦忽然清醒了幾分。只是這個時候,要想偃旗息鼓已是不可能。他動情地看著她,原本濃密細長,根根分明的睫毛,現在因為掛著淚的緣故都黏在一起,看著倒更是我見猶憐,知道自己剛才太過粗魯,他愧疚地輕輕吻上去,身下的動作也放緩了些。“乖,再忍忍,待會就好了……咱們許久沒在一起了,你不想麽……給我,聽話……我疼你……”夕顏慌亂地搖頭,“不……我不要……疼……”可是不論她說什麽也已經不能阻止他攻城略地的腳步。

過了最初的不適,痛楚中夾雜著莫名的快意,竟讓她有些害怕。哭聲斷斷續續吐出來,卻變成軟軟嚶嚀,夕顏的意識漸漸淩亂,唯恐自己仰頭會倒下去,只好無力地摟住他的脖子,任他擺成各種羞人的姿勢。“不要了……唔……”她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掛在他身上,像一只誤入獵人圈套的小鹿,瞪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手足無措地任由他親吻撫摸,在她身上留下一連串印記。

他今晚到底是怎麽了,從前總還顧忌她的身子,不敢狠鬧,難道想把她折磨死不成?夕顏模模糊糊地想著,早就連哭的勁兒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他在她身上耕耘了多久,夕顏被他撞得暈頭轉向,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等她再轉醒,已經被他抱到床上,身下某處還有絲絲涼意,似乎也不像先前那麽疼了。只是他的手指……夕顏想起才發生的一切,羞惱地想要抗拒,可是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剛上過藥,”他抽回手指,柔聲說,“疼得輕些了?”

她咬緊下唇不想跟他說話,早幹什麽去了!真想踹死他!

黎軒緊貼在她身後,抱緊了她,“剛才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不知怎麽,腦海裏忽然就想起前些日子做的那個夢,想起他在夢中對寧若百般呵護,眼淚就不由自主地落下來。他就是心裏沒有她,才會逼她做這種事!

“實在是想你想得緊,你又那麽冷淡……”他低聲哄著,“就原諒我這一遭吧,好不好?”

見夕顏沈默不語,他幹脆又在她肩上輕輕吻起來。

“你看我無依無靠,就存心欺負我……”她沙啞地哭道,“明知我不願意……”

“是,是我混蛋,不該強迫你……”他扳過她的身子,“別哭了,我給你賠不是……你要還不解氣,就打我一頓。”他說著抓起她的手。

一滴滴眼淚無聲滑過,無助與悲哀同時湧上心頭,她忽然就有些心疼自己。她唯有他可以倚仗,他的態度卻是這般若即若離,她以後要怎麽辦?還有誰能夠依靠?她這段日子對他有些冷淡,只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寧若肚子裏的孩子在逼她,額娘在逼她,他也來逼她!

她用力抽回手,掙脫開他的懷抱,又背對他躺下。

黎軒嘆了口氣,沈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夕顏,咱們到底是怎麽了?”他疲憊地揉了揉鼻梁,“有時覺得你很近,有時又很遠。咱們小時候,何曾這樣過?”他仿佛想起了從前的時光,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別跟我慪氣了好不好?我這麽做,只是因為喜歡你……喜歡得緊。”他說完,側過頭看她的反應。

仍沒有動靜。

他撐起身,卻見她已沈沈睡去。他拂去她臉上的淚,手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咱們要個孩子吧,不拘是男孩女孩,我一定好好疼他愛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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