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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金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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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心中早就有算計,他自從那天領悟,道行巨增,雖然法力真元沒有什麽增加,還是原來的地步,但論感應過去未來之事,卻有幾分清晰,算計起來,竟然連觀世音菩薩都著了道兒,沒有算計他這一層。

修道之人,真元法力的重要性是不容質疑的,也就是要有強橫至極的力量,但最重要的還是道行。所謂道行,乃是一中玄之又玄的東西,乃是對過去未來的感應,修道之人入定之後,意識進入空明之境界,就可以察覺自己的榮辱禍福,憑借這一點來趨吉避兇,躲避殺身大禍。道行越深,能夠感覺到的東西就越清晰,盤算得也就越周到。

強橫的力量,高深的道行,這就是上古仙人能夠逍遙於世間的基本手段。

人生一念,天地皆知,算計之中又生出無窮的變化,往往自身的算計就被另一道行同樣高深的人打擾,生出錯覺,做出錯誤的判斷,這也是常見的事情,就好象電磁波幹擾一樣。

周青以有心算無心,自然占了上風,但能不能壓制住對方,就要看自己的力量夠不夠強了。

周青自身的力量,也就是和牛魔王一個等級,但感應天地禍福,就要遠遠超過那牛魔王了。妖族七大聖,除了那花果山齊天大聖最強以外,其餘也相差不大,論力量,也就是一個等級。

要比道行實力,三界第一當然是五大教圭,三清乃是盤古元神所化,一分為三,準提道人與南無阿彌陀佛最為神秘,不知道是什麽來路,其下就是彌勒佛等佛陀,齊天大聖,無當聖母等人。當然鎮元子要高過他們,但也和五大教主沒有辦法相比。天上眾神,也有厲害的,比如雲霄三姐妹,是一個等級,但受制於封神榜,沒有寸進。再下就是觀世音菩薩,普賢菩薩等。廣成子等人還沒有恢覆道行,還在其下,和周青、六大聖乃一個等級。至於下面,哪咤等人,又是一個等級了。

當然,憑借法寶的神妙,增強自身的力量,越級挑戰也不是不可能,比如周青有十桿都天旗,五色神光,銅鐘這三樣法器,真正拼鬥起來,連那彌勒佛只怕也要畏懼三分。但都是有身份的人,要真正來個你死我活的爭鬥,還是很少見的,最多像周青這樣算計算計,破壞別人的計劃,門下弟子相爭,撈些好處。

這就好比兩個現實中的國家爭鬥,一下就把別人滅了,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剝繭抽絲,雙方較量些太極功夫,一點一點的占些便宜,最後取得上風。

不過三界廣大,藏龍臥虎,下界自有隱居高深地仙人,不愛出風頭,卻也不可小視,說不定就蹦達出個高手來。也是講不好的事情。

且說周青將那銅鐘祭起,蓋住那清凈琉璃瓶,在空中一幻化,就有一畝大小,猛的落地上,光華亂閃,整個廣場仿佛都震動了一下,眾弟子看的好奇,只見那大鐘之內被撞得梆當做響,顯然是瓶在鐘內亂飛,想要撞破銅鐘,脫身出去。

可是銅鐘這件法器明顯要比清凈琉璃瓶高出一籌,任是在裏面如何撞擊,都出不去。

“好個勾陳,居然給我使拌子!”菩薩用了法訣,發現那琉璃瓶收不回來,便掐指一算,知道是周青使了法子,便有幾分惱怒。

菩薩下了蓮臺,穿過一片蓮花池塘,進入了一大片紫竹林中。

這紫竹林不知道有多大,菩薩行了半天,才到了中央,紫氣氤氳,中間一塊十畝大小的空地,設置有一法臺,善財龍女牽著一頭金毛犼,見菩薩來了,連忙行禮。

菩薩也不說話,上了法臺,取了晶玉大案上一把寶劍,披了頭發,仗劍踏了罡鬥,把一道黃符燒了,連打三手印訣。

那金毛犼打了個哈欠,眼睛亂轉,盡是嘲弄。也是,一個佛門的菩薩,卻用道家的手段來行法,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

菩薩卻沒有管它,披發仗劍,那邊周青只聽得鐘內地撞擊之聲越來越激烈,聲音連綿,大鐘都要頂起一般,這才面色微變,知道這菩薩的法力在自己之上,不過周青哪裏沒有想到過這一點,連忙叫門下弟子圍繞大銅鐘,站好方位,十二個門人手持魔幡,各領一萬妖兵,運起都天神煞大陣,只見得那十二面魔幡上就地射出一道粗大的黑索,十二條擰成一股,把銅鐘死死的捆住,任是裏面撞得山響,都動彈不了分毫。

周青兩手空空,也沒有出力氣,笑呵呵的看著場中的情況,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地符印為媒介,貫通門人的真元法力,十二萬門人,聚集的力量,那是非同小可,這遙控鬥法卻不比當場搏鬥,當場搏鬥,可以用各種手段將陣破去,使其不能聚合,各個擊破,但這遠程鬥法,完全比拼就是雙方的力量,什麽技巧法寶都用不上,這菩薩再猛,也不可能以一就敵十萬。

本來周青憑借十二桿大旗的力量,也可以輕易的就壓制住菩薩,但周青卻是老奸巨滑,能不花力氣,又能操練自己的門人,一舉兩得的事情,哪裏還有不用的道理。

菩薩連連伏劍踏鬥,還是動不了分毫,不由面皮發青,嘴裏對那善財龍女喝道:“解了金光仙地繩索,叫他來幫忙。”

善財龍女尊旨,將套在金毛犼脖子上的圈圈解了,這頭金毛犼一聲咆哮,金光閃閃,化身成一道人。

“金光仙!你且過來,助我一臂之力。”菩薩喝道。

金光仙受制於人,沒有辦法,只有上法臺,也取了一口玉劍,取筆在上面畫了幾個符咒,一樣披發仗劍踏鬥,念念有詞,往那法臺中央就是一指。

喀嚓!喀嚓!喀嚓!只覺得冥冥之中,一股巨力從銅鐘之內傳來,把外面捆住鐘身的黑氣震的寸寸崩斷,連那十二面妖幡都被震破了幾桿,十二個門人驚得後退幾步,整個都天大陣頓時就被沖破。

只見那清凈琉璃瓶頂起銅鐘,往上飛去,竟然要連鐘都一起帶跑。

周青沒有算到這一變化,頓時大驚,連忙把那五色神光一撒,連鐘帶瓶都撒了下來,丟入背後的黑氣之中,用十二祖巫的力量將其鎮住,還叫門下弟子拿了。

只見門下弟子又生猛起來,拿了旗,發出一百零八道黑虹,將那鐘牢牢的捆在半空之中。

銅鐘一是主滅殺,二是主困,周青用其將清凈琉璃瓶蓋住,瓶兒不得出來,但力量太過巨大,周青鎮壓不住,那瓶就可以將鐘一其帶走,也是周青舍不得這件法寶。要不然,一開始就猛烈發動銅內的水火風雷,二十四氣,十二元辰,日月星光,這清凈琉璃瓶就要變成清凈琉璃粉末了。那菩薩也不用鬥法了。

“還有什麽人幫忙,這幫忙地人遠遠在那菩薩之上啊!”周青連忙入定算計。卻算不出來,只覺得一片模糊的金光。

換了真正的都天冥王旗,這門下的弟子個個都抖擻精神,游刃有餘,一百零八道粗大的黑虹交織成網,那鐘左右掙紮,也沒有什麽效果。

這乃是周青的看家本領,要是還力量不夠,那就沒有辦法了。

金光仙連打幾手印訣,還是不見動靜,連劍勢都緩慢異常,知道沒有辦法,但那菩薩眼神淩厲,金光仙不敢停手,只有拼了老命和對方較量。

“看誰能耗得久,我這裏,就算是耗上十天半個月都沒有關系。”

周青嘿嘿冷笑,十二祖巫分身的力量根本就是無法消耗完畢的,只要有靈氣元力,一瞬間就可以補滿,生生不息,連白起大巫都有這個手段,更不用說祖巫魔神了。

只要是修道之人,吸納靈氣精華,還要用本身真火淬煉,融合自身,才可以使用。而大巫由於體質關系,卻是吞噬一切來補充自身,根本不用精煉,永不疲憊。廖小進、白起現在就是如此,而周青畢竟沒有直接地血脈,雖然根據結構來修煉,卻要差了一籌。

這兩方在這裏幹耗,誰都不示弱,那紅孩兒卻是和金咤兩兄弟打了個不可開交。

金咤和木咤怕紅孩兒要手下圍攻,把身子一縱,脫了火焰山,上了高空,火魅在火焰山內戰鬥力要增強十倍,並且很難殺死,金咤木咤在裏面打鬥,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紅孩兒叫手下不要妄動,化為火雲跟了上來,他早就對這兩兄弟不滿了,又得了兩件法寶,信心膨脹,準備教訓一下這兩兄弟,大不了惹了菩薩,躲到火焰山裏面不出來就是了,有火焰山這根據地,也可以穩穩守得住。

那菩薩的意思是讓金咤和木咤兩人和紅孩兒起矛盾,把紅孩兒引到她仙山附近,再出手擒拿他。一是紅孩兒打上山門,自己出手也沒有落個以大欺小地惡名,二是紅孩兒的五昧神火遁有些快,要死命逃跑,菩薩也難得抓住,只要躲進火焰山,就拿他沒有辦法,只有收回了清凈琉璃瓶,才可以將火焰山的火壓制住,一舉收了紅孩兒。

哪裏知道,周青算計出來,就擺了這個烏龍,現在就算是紅孩兒到了附近,菩薩出現,也只能將其擊敗,抓是抓不住地。

“紅孩兒,你想怎的!莫非你還想和我兄弟動手不成!”木咤厲聲喝道。

“那有什麽不敢的,吃我一槍!”紅孩兒見對方明顯是挑釁,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提槍就刺。

那木咤早就取了吳鉤雙劍,用一片柳葉磨了一磨,劍上立馬就閃了綠光,見紅孩兒刺來,連忙用劍擋槍,就是一場廝殺。

紅孩兒槍法淩厲,來去如電,只戰了三百多個回合,木咤就被紅孩兒殺得手腳慌亂,險象環生。金咤見狀,也取了一口寶劍,用柳葉磨了綠光在上面,上前助陣。

那柳葉乃是菩薩自西方極地采來,專門祭煉,可以抵擋五昧神火。要不然,那寶劍乃是金精之物,如何擋得住火燒?

紅孩兒舞動火槍,滿空都是火雲,天地靈氣,五行元力都被點著,只見天上,一團十裏方圓地紅雲,裏面烈火熊熊,翻來滾去,還漸漸有擴大的趨勢。

兩兄弟因為有綠光護身,火燒不上來,倒也無事,兩人三劍就瞄著紅孩兒一頓亂砍,紅孩兒奮力招架住,打了半個時辰,雙方都打出了真火,不把對方轟殺,絕不罷休。

木咤對金咤使了眼色,裝做不支,向南邊海上退去,嘴裏還說些刻薄的話語,紅孩兒哪裏肯住手,當然是追趕不休。

三人且戰且走,足足有了三四個時辰,還未分出勝負。

突然聽得下方水響,紅孩兒一看,卻是來到了海上,頓時心神一緊,盤算起來:“這兩廝不安好心,原來是把我引那菩薩的老巢去,好名正言順的擒我,我怎能上這個當?可不殺這二人,實在是難消心頭惡氣。”

盤算了一陣子,紅孩兒把槍一收,跳出圈子喝道:“你們兩個膿包,不是我對手,今天本大王心情好,就饒你們性命,速速離去。以後不要到我火焰山來,否則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說罷,紅孩兒回頭就走。

那金咤和木咤對望一眼,連忙趕將上去喝到:“你這妖孽,說這大話,好不要臉,跟你那牛妖父親卻是一個德行。”

紅孩兒大怒:“虧你們也是佛門弟子,怎就出言不遜,辱罵父母。今天不殺你等,我絕不甘休!”

三人又戰在一起,紅孩兒心中焦躁:“本來給那菩薩幾分面子,讓這兩個潑魔三分,想不到如此欺人太甚,罷了,罷了,今日就撕破面皮,叫你月缺難圓。”

紅孩兒惱羞成怒,把五昧神火槍一撩,逼開了兩人,隨即跳將出來,取了一方黑漆漆巴掌大小的絲網,望空就是一撒,朝兩人罩去。

那金咤多個心眼,早就覺得不妙,那紅孩兒惱羞成怒之時,就有了幾分戒心,見紅孩兒跳出圈子,知道對方要使手段,還是先避過再說,免得中了法寶,於是招呼木咤一聲,人已經化了金光躲開去。

木咤聽見兄弟呼喚,也準備避開,哪裏知道卻是慢了一步,那黑網一揚,初始有十丈方圓,但祭在空中,迎風一晃,只見整個天都黑了下來,密密麻麻,方圓數百裏都全部罩定,連下方都布滿了黑網,似乎這網是從四面八方一起而來。

木咤取出一把紅丸,往上下一撒,只見得霹震雷火猛然炸開,但那黑糊糊的絲網居然紋絲不動,依舊罩了下來,一轉眼就上了身體,把周身上下箍得緊緊,木咤被黑網纏身,元神一緊,就昏了過去。

那紅丸乃是采集罡風層之上地雷火精華壓縮成一點,爆發開來,威力巨大,但這網乃是捕捉金烏所用,哪裏能傷到分毫。

紅孩兒把木咤網了,便收了漁網,往後一丟,進了介子空間,那金咤因為事前警覺,跑得快,但也差一點就被罩在其中,驚魂未定,就看見紅孩兒怒氣匆匆地趕了過來,頓時知道不妙,拔腿就跑。

畢竟紅孩兒速度快,兩人一前一後,漸漸就追了上去,紅孩兒正要下毒手,突然聽見一聲大喝:“大膽魔頭,怎就追趕我門下。”紅孩兒擡頭一看,遠遠一菩薩騎著一頭巨大的青毛獅子趕來,那金咤乘機迎了上去。

原來來人正是金咤的師傅文殊菩薩,心神一動,算到徒弟有難,前來解救。

紅孩兒也認得文殊菩薩,但又不甘心那金咤逃去,剎那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取了射日弓,搭一支箭,拉了個滿月,那箭如流星,就朝金咤背後奔去。

饒是文殊菩薩,見到這箭都大吃一驚,連忙揚手祭出三片荷葉,飛了上去,一片一片,擋在金咤背後。同時把身下的青毛獅子一拍,趕了上去,現出一尊法身,頭頂青雲,腳踏蓮花,三頭八臂。

砰!砰!砰!三片荷葉被一箭射穿,但去勢卻阻擋了一下,文殊菩薩剛好趕上,頂上現了一顆舍利,射出白光,纏住箭,而八手連打印訣,一收一撈,把那箭抓到手上,還連連跳動。

“你雖是個妖怪,但我憐你是個孩兒,也沒動你,哪裏知道卻如此歹毒,還要我門下性命,今日叫你難逃。”文殊菩薩怒道,取出七寶金蓮,道家又叫遁龍樁,望空就祭,卻撲了個空,定睛一看,紅孩兒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也是那射日箭威力太大,菩薩才沒有註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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