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號，王洛下午在東大參加了一科期末考，考試結束是三點多，先去幼兒園接王小水。

東大附屬幼兒園離的不遠，王洛到的時候還不到三點半，離放學還有一會。

他常來接王小水放學，門衛認識他，就把他放進了園內，讓他直接去校內休息室等。

王洛走進幼兒園教學樓，經過一間幼兒活動室時，突然聽到有小朋友哇哇大哭的聲音，往裏邊瞅了瞅，是個小男孩，哭得特傷心。

帶班的女老師趕忙過去哄，問怎麽了，小男孩越哭越兇，怎麽勸都不管用。

老師有些急，忽然冒出來一句：“你再哭，老師就去告訴王小水了。”

小男孩驟然打了個哆嗦，立馬停止嚎哭，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求老師：“老師你別告訴王小水了吧，嗚嗚……她太嚇人了。”

王洛在門外目瞪口呆，王小水才來幼兒園幾天，這麽大威懾力，老師都拿她來嚇小孩？！

能止小兒啼哭，這不是傳說中的大魔頭嗎？

所謂兇名卓著也不過如此了！

王洛趕緊從教學樓溜了出去，到外邊的車上等吧，怕的是萬一讓幼兒園老師抓住，跟自己例數王小水在幼兒園期間的罪狀，那可就尷尬了。

在車上等到四點，幼兒園準時放學。

王小水同學背著紅色的小書包，穿藍色的兒童牛仔褲和運動鞋，雄赳赳氣昂昂的第一個走出幼兒園。

王洛貓在車裏又發現一個怪現象，全幼兒園的小朋友，沒一個敢搶在王小水前邊從幼兒園出來。

等王小水上了車，王洛上下打量這個原本是卡牌人物，後來跟銀行打過招呼，同意其進入現實世界生活，現在當成親妹妹來養，長得人見人愛，其實精靈古怪，完全是個小魔女的小家夥。

“王小水，你這幾天是不是毆打幼兒園的同學了？”王洛板著臉問。

“沒啊，”王小水上車後自顧打開書包，拿出零食吃起來，邊吃邊回應道。

看著不像是說謊，王洛又問：“那……你打老師了？”

“也沒啊，”王小水繼續搖頭。

王洛幹脆道：“都沒打為什麽同學會怕你怕到哭都不敢？”

“我不知道啊，”王小水一臉無辜，想了一會兒說：“哦，想起來了，我好像是打人了，打的學生家長。”

臥槽，這個厲害，直接打家長了都。

王洛心忖這段時間忙著兩家公司上市，期間有兩天是老媽來接送的王小水，事情應該就是那兩天發生的，不然自己不可能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麽打人家長？”

“就是第一天你送我來的時候，我說要扯掉他小丁丁那小孩，我讓他不許跟別人說被我揍了，他不聽話，回家搬救兵。前天他姥姥和他二姨，組團來欺負我。那老太太，就是他姥姥指甲可長了，來掐我。哥哥你看。”王小水一五一十的道，說著話擼起袖子給王洛看，蔥白的小胳膊上果然有一塊讓人掐紫了。

“那老太太掐我，老師上來攔，她還撓了老師一把，說老師沒教育好我，教出我這種混蛋孩子，我就把他們全家都打了。”

王洛微微皺眉，小孩子打架，對方的老人來護犢子也就算了，還上手掐艾麗絲，這種家長確實欠揍，這事還真不怨王小水。

“你把人家打了，怎麽打的？”王洛眨眨眼睛。

“我知道輕重的，我就把老太太絆倒了，又趁著她倒在地上的時候，踩她手上了。她手不結實，被踩斷了，不過大家都以為我不是故意的。後來她二姨想來撓我，我就反過來撓了她滿臉血，好多小朋友看見都嚇哭了，嘻嘻，就這樣。”王小水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嘎嘣嘎嘣的嚼著糖豆說。

“這就完了？”王洛心忖這一家人運氣不太好。

“然後園裏有老師報警了，還要找我的家長。咱家太後說遇到這種事不讓我告訴你，直接找她來處理就行，太後前天下午來園裏，警察叔叔說我是小孩，還是對方先動的手，悄悄跟太後說對方大人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受傷了也活該。咱家太後跟對方家長賠了點醫藥費，那小孩退學換幼兒園了。”王小水得意洋洋道。

王洛暗想：果然是老媽來處理的，許是怕自己知道了說王小水，全程都沒通知自己。

這事對方家長是夠不要臉的，王小水打老太太，打了也白打。

王洛沒忍心多責備王小水，帶她回到東大，去圖書館找方小湖。

方小湖正在溫書，備考明天的考試科目，一身黑色的束腰短夾克，長發落在肩上，面龐幹凈，星眸澄澈，看見王洛帶王小水進來，笑吟吟地招手讓他們過去。

王洛牽著王小水坐到方小湖身邊，先親了下自家女票的臉蛋。

“這麽多人呢，發什麽神經，”方小湖笑道。

“我家小湖長得好看啊，忍不住就想親，”王洛說，“給你說件事。”

“嗯？”方小湖偏了偏頭。

王洛把王小水兇名卓著，在幼兒園提她的名字，小朋友不敢哭，連帶打人姥姥的光輝事跡說了。方小湖一開始聽的時候差點沒笑岔了氣，後來聽到王小水胳膊被掐紫了，擼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心疼的厲害。

方小湖在這事上和王媽一個態度，覺得王小水做的對，這家的大人欺負小孩不成反被幹，活該。

王洛翻個白眼，其實王小水胳膊上的淤青他懷疑是王小水自己弄得，目的是炮制偽證，坑死對方一家子。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難纏著呢。

陪方小湖在圖書館看了會書，王洛起身去洗手間，進了洗手間便召喚出位面通道。

白月已經等在通道內，王洛關上了通道入口，問：“怎麽了？”

白月道：“你前幾天讓我追蹤羅伯特·邁爾森，有消息了。”

又道：“我這幾天帶枕頭追查過羅伯特幾次，但他已經知道身份暴露，最近和摩拉湊在一起，多數時間待在恐怖組織的基地裏，兩人共同進退，防著咱們的反擊呢。

考慮到羅伯特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我去查了他的社會關系，得知他在巴黎有個情婦叫海格娜爾，我去抓住海格娜爾審問，得知羅伯特前晚剛找過她，兩人廝混了一夜。從這一點分析，羅伯特是個捺不住寂寞的人，會時不時的利用空間門離開摩拉的恐怖組織大本營，出來偷歡作樂。

虞昭正守在海格娜爾家，我們判斷羅伯特隨時有可能再出現，來問問你，要是撞上他，要把他幹掉嗎？”

“先別殺他，到時通知我吧。你和虞昭別急著行動，”王洛道。

和白月分開，王洛回到圖書館，繼續陪方小湖溫書。

晚上回家吃過晚飯，方小湖先去把王小水哄睡了，才回到王洛身邊，不久後也甜滋滋的睡了過去。

王洛卻沒有睡意，銀行剛在他的意識裏通告了一個消息：本行已經查到末日世界出現的月形飛船來歷，王洛你要知道嗎？

“當然，它的來歷很特殊？”

“是有些不尋常，”銀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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