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水倒在地上，眼中凝聚著哀傷，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過，留下一串透明的水跡。

“抱歉，我……”

她還想說什麽，已經被她整怕的白玉修再次後退了一步，不僅沒有被她的表演感動，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漠：“江小姐身體若是不舒服的話，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救護車就在外面，別耽誤時間。”

江小水臉上掛著淚，沒說完的話被堵在喉嚨裏，憋得蒼白的臉上都多了一抹紅，看起來有生氣了一點。

“我知道了。”

她用一只手撐著身子，另一只手悄悄地抹了抹淚，借著手掌的遮擋，看見片場的其他人投射過來的同情眼神，心中不由更為氣惱。

那些人的反應證明她的表演沒有出錯，為什麽短短的幾天，白玉修的態度變化這麽大？

“你放心吧，我……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她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也很猶豫，仿佛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不合適，她又想說，要是換一個好奇心稍微大一點的人來，絕對會問怎麽了的。

可惜白玉修現在只想避開她跟葉初陽好好交流一下，他已經在心裏盤算著，找個好的時機追一追葉初陽。

都打定主意了，在未來對象面前跟前女友說什麽都不合適。

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既然這樣，醫生都過來了，還是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病人突然自己離開，發現江小水不見的醫生也追了過來，只是目前這個情況，他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

可真是愁人。

“……好。”

白玉修的態度變化太大，已經完全超出控制，江小水不得不強迫自己先離開。

再繼續演下去，已經沒有用了，旁人再多的同情，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在小助理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往醫生那裏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

白玉修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他心中也不耐煩，這江小水有完沒完？！

江小水不知道白玉修的煩躁，她還要進行接下來的計劃，或許可以提前打一針預防針。

她微微垂著頭，露出玉白的脖頸，蒼白的皮膚下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

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玉修，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當初跟你提分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會不會、會不會……”

接下來的話到了嘴邊，她顫抖著嘴唇，沒有說下去。

“算了，是我癡心妄想了，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果。”

她沒有等白玉修回答，自說自話的結束了這個問題。

“啪嗒——”

一滴淚順著她臉頰滴落，砸在白瓷地板上。

江小水最終還是被醫生用擔架帶走了。

白玉修收回了目光，江小水最後一句話在腦中轉了一個圈，他隱約覺察到了什麽。

但真要說起來，又說不出來。

相比起他，葉初陽心中倒是有了譜。

他沐光在白玉修身上轉了一圈，聲音帶著點打趣：“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他目光挪向劇組門口，救護車已經開走了：“哭的倒是挺招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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