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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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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箏沒有理會曼陀羅的利誘,他那點利誘她也半點不信,任他在那哇哇亂叫,飛到考官那領了躬箭,還有鋪靈網,學著其他考生沖進【邪靈獵殺】陣法。

考核時間為兩個時辰,考核內容即是獵殺邪靈,最後根據所捕獲邪靈的數量計算經驗點,考生之間可以相互搶奪對方獵殺的邪靈。

“她是誰?怎麽騎著一只玄獸來考試?噗!”不遠處幾個騎著靈獸、打扮精致華貴的少女看向流箏這邊,笑出聲。

“那只鳥是她的契約獸唄。”

“契約獸?哈哈哈哈!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拿玄獸當契約獸的,玄獸不是一般都往玄獸車站裏打工嗎?”

其實騎著玄獸來參加考試的考生並不少,只是這幾個少女似乎是世家子弟,在金窩裏待久了,不知道玄獸也可以做契約獸。

瞅著那一只只比自己高一等的靈獸,火鳥本已經自卑得不行,害怕自己拖累流箏,此時聽到那些少女的話,一張鳥臉更是萎了起來,心裏很難受。

因為飛行速度減慢,流箏註意到它的情緒,從背上取下一柄箭拉到躬上,對準已經飛向遠處那嘲笑過火鳥的少女其中之一。

說道:“那些話不過是別人放的臭屁,難道還要跟臭屁較真?玄獸怎麽了?我都能從小菜雞跑到這來,你早晚有一天也能從玄獸升級為靈獸。”

“只用記住,你。是最、棒、的!”伴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出,“嗖”地一聲,流箏手中的短箭如迅雷般躥出去,直穿過前方少女的發絲,射住她面前欲要獵殺的邪靈。

火鳥驚了驚,心中一顫,立馬載著流箏“咻”地飛過去收獲獵物。

鳥屁股驕傲翹起,讓身後幾個少女和她們身下的坐騎都青了臉。

流箏適才只是想裝逼一下給火鳥添點自信,但不確定能不能裝成功,一鼓作氣就射了出去,沒想到還真射成功了。

她原本從來不會射擊,都是決定要來考蓬萊學宮時趕路的途中魏煊教她的。

從小山村趕來蓬萊這七日,流箏和魏煊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火鳥上,魏煊扯下火鳥的幾戳羽毛變利箭,從後面貼著她手把手教她射。

她射不好他就咬她一下,流箏紅著臉想不射好都不行,七日的功夫,這躬法已十分了得,之前沒人對比,她也沒覺得自己射得有多麽好,這會兒她一連射了好幾只邪靈,那些騎著靈獸的大小姐都比不過她,流箏不由哼出一曲:“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

火鳥也嘚瑟地抖起鳥毛,秀得那些瞧不起他們的世家公子和小姐一臉。

時間過去一半,流箏成功捕獲一百二十只邪靈,累得滿頭大汗,找個地兒歇下喘氣,火鳥趁著休息的機會用鳥喙清理身上的毛毛,流箏從它身上跳下,給它處理它爪上的小傷口。

耳邊忽聽見有利箭射過來的聲音,流箏手上的銀色手環極速脫離她的手。

流箏反應極快地擡頭,就見那灘銀色的水與即將劃過她耳際的利箭對撞,“呲啦”一聲,那柄短箭旋即被銀水溶蝕。

是兩個欲來搶奪流箏獵物的少年。

“小美女,乖乖把鋪靈網交給哥哥。”

這兩個少年看起來脾氣不怎麽好,且他們腰間的鋪靈網是綠色的。

鋪靈網是蓬萊學宮考官統一發放,以供考生用來裝納捕獲的邪靈,根據所裝數量的變化,鋪靈網表面的顏色會有所變化。

綠色是鋪靈網最初的顏色,鋪靈網內邪靈的數量越多,顏色會由綠變紅,此時流箏腰間所系的捕靈網是淺紅色,一看便知獵殺了不少邪靈,而且方才她那身手,可是被不少人看在眼裏。

考生中有不少偷奸耍滑者,因為“考生之間可以相互搶奪對方獵殺的邪靈”這一規定,不少人懶得捕獵,就找個小角落藏好做伏地魔,等時間過去一大半,就勾搭在一起去圍堵那種收獲頗豐的考生。因為射殺過程中耗費了不少體力,不少被搶奪者都難免處於下風。

流箏最討厭這種吃趴趴飯的,雖然搶奪獵物是規則允許。

她沒在怕的,擡掌運出一道閃電,就朝那兩個少年打過去。

“劈裏啪啦”一聲響,不多時,眼前就多了兩坨黑糊糊的東西,流箏快速躍上火鳥,一溜煙跑了,好在她休息的地方角落偏僻,沒人知道那兩個黑煤球是拜她所賜。

黑煤球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對望一眼,有黃水從□□裏冒出來,他們夾緊軟掉的雙腿,撒丫子逃走,嚶嚶嚶,剛才他們惹到了哪路大佬?!嚇死了!



“那女的,怎麽這麽厲害?”

“可不是,人家騎的還是玄獸呢。”

“五體投地!”

隨著考核時間快要結束,流箏接收到不少似崇拜似嫉妒的目光,又有不少人來跟她搶獵物,其中一個修為還挺高,流箏有些打不過他。

那人修煉的是金系功法,如披了金剛外殼的拳頭打過來,都把火鳥一處毛給打禿了,疼得它嗷嗷叫,流箏很生氣,眼睛都紅了,將手裏的血紅色珠子狠狠甩過去。

她沒對那珠子抱多少希望,只是想到這珠子是魏煊給的,肯定也是有一定威力的,她雖然嫌棄但深知這一點,但這珠子明顯只能用一次,她一直沒舍得用,這一次實在是氣急了就扔了出去。

怎麽也想不到,那血紅色的珠子跟長了眼睛似的,分明對面之人反應極快的旋身躲過,那珠子本應該落得撞碎在那人身後梁柱上的命運,可它“咻”地拐了個彎兒,轉過身來,子彈般爆刺進那人煉得如金剛一般堅硬的後頸。

對方眼睛一花,暈倒在地,流箏正準備甩出去的雷電也半道剎車。圓珠掉到地上,一蹦一蹦地像彈珠一般朝她彈回來。

流箏:“……”

“你還回來做甚?!愚蠢!”流箏左肩上那朵曼陀羅花冒出來,咬牙切齒。

緊接著,流箏就聽到一道很小聲很小聲,幾乎不留神聽根本聽不到的聲音,“我不回來能咋個?跑不脫的!”

濃濃的四川口音。

流箏還沒來得及疑惑,後面又襲來幾個想跟她搶奪獵物的考生,好在修為都很一般,她一道雷劈過去,就將他們劈退。

考核時間結束,流箏的鋪靈網鼓鼓囊囊的,呈現大紅色,往考官那一評估,得了全場第二名,獲得五萬經驗點,考官問了她一句:“你是雷靈根?”

流箏楞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不過她在陣法裏都用了好幾次雷系功法了,考官不可能看不出來,來之前魏煊也叫她不必顧忌,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今日不同往日,可以不用掩藏了,以是最後她還是對考官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離開時,聽見有許多人在議論她的靈根,不少人的目光從嫉妒變成羨慕、驚訝,甚至是……敬畏。

那幾個嘲諷過她契約獸的大家族小姐看都不敢看她,縮著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地快速跑掉。

誰叫變異靈根稀貴無比,問洋四君之二就是因為變異靈根而獲得尊名,大家如此震訝、神色驟變,也是正常反應,流箏心想,要是他們知道她其實還身懷冰靈根和風靈根,是不是會當場嚇暈過去。

出陣法的時候,流箏以為魏煊會在陣法外面等她,以前她在笙香學院蹭課時,幾乎每次魏煊都這樣,兩個人騎馬回小別墅的路上,她會嘰嘰喳喳同魏煊講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這一次卻沒看到魏煊的身影,不得不說被慣壞了的流箏還有點小失落。

不過她想著魏煊應該是看她不那麽菜雞了,有實力保護自己,且有火鳥這只私人飛機,就懶得來接她了。流箏也就失落了一小下,沒當回事兒,騎著火鳥去蓬萊山半山腰看那柄倒插進土裏的劍,找了半天才找到“鄭妞”這個名字。

五萬經驗點,排在第一百六十八名,有點危險的排名。

第八場武試考核結束,第兩百名的經驗點從九千多加到一萬五,下一場武試結束過後,指不定就加到五萬以上了呢,流箏覺得經驗點能排進前一百名才是最穩妥的,最後一場武試不比完,誰也不能確定能進入筆試的經驗點下限是多少。

想著小龍王的口糧要見底了,流箏沒直接回她和魏煊暫住的客棧,騎著火鳥飛下蓬萊山後,將無憂城逛了一遍,買了不少金銀珠寶,手裏又有一張晶卡存款快變為零。

好在朱希氬和朱希氙資助給她的晶卡還剩下兩張,還足夠茍一段時間。

想到朱希氬和朱希氙他們,流箏就想到自己的那些夥計。她一直擔心她離開後,雷休君去找不到人,會為難她那些夥計,甚至為難鄴主府,想回藍湖鄴看看情況。

“他們都好嗎?”流箏對手腕上的銀色手鐲問。

銀水做過留都的的檢魂水獸,也即是曾經是藍湖鄴級別最高的檢魂水獸,靈識自動能鏈接藍湖鄴各個水獸的魂石信息,之前按照流箏的意思一個個搜了搜,每個人的魂石都還健在,人亡魂石便亡,說明流箏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

其實雷休君也可以通過她的魂石輕而易舉找到她,但誰叫她契約了檢魂水獸。

她的小銀銀,早在她逃亡那一天,就將她的魂石信息在藍湖鄴各大水獸的靈識裏清空,不得不說流箏運氣很好,她歪打正著契約的這只檢查水獸,其實非一般檢魂水獸。

銀水其實就跟它的顏色一樣,很牛逼,是世界十大神水之一:陰水……煉化所成的靈獸。

如果說萬獸癡迷的淦水排名第一,陰水能排名第三。

陰水滋生於最陰暗最邪惡之地,能腐蝕世間一切堅硬物體,常常還未流到光明幹凈地界,就被太陽蒸發。

而流箏的小銀銀的原身,則是陰水裏的奇葩,某一日偶爾滲透進一具元嬰期修士的屍體裏,得到靈氣滋養,它生了點靈識,這抹靈識靠著對光明的渴望竭力生長,大著膽子游出去,戰勝太陽的灼燒。

經歷七七四十九日,煉化成一只水獸,水獸怕被別的獸當成異類,它努力地尋找到自己的價值,於是就偷偷跟著別的水獸學習如何檢魂,日夜練習檢查魂石這項技能,總於把自己打磨成一塊能靠自己本事吃飯的金子,投入市場,很快被藍湖鄴鄴主這個伯樂識得,花高價將它買了去,成為藍湖鄴首城留都的檢魂水獸。

小銀銀以為這就是它人生的高光時刻了,誰想到會再次遇見一個比藍湖鄴鄴主更牛逼的伯樂——流箏。

曾在最陰暗旮旯裏倔強生存,如今光和亮照耀著它。

從水獸那裏再次確認了一下藍湖鄴她關心之人的情況,流箏才放心了下來,回到客棧,包廂裏竟然沒有人,小龍王也不在,桌上的茶杯壓著一張小紙條。

流箏跑過去拿起來看,上面寫著:如果你比我早回客棧,先吃飯,莫等。

心驀地暖了暖,“還怕我餓著呢。”她嘀咕了一句,又好奇起來。

她這個小白臉是個無業游民,平日裏她不在家,他都癱著,今個兒怎麽突然忙起來了?

天都黑了魏煊才回來,外面下了雨,男人回來的時候因為只戴了帷帽,身上沾了雨珠,有些濕黏,流箏小跑過去不嫌棄地撲進他懷裏。

穿了西瓜粉外套的小龍王就像蛇一般倒掛在魏煊肩膀上,流箏用手指去戳它,它不理她,別過頭去,龍嘴有些微微地撅起來,還在生她的氣。

小龍王腹部有些鼓,似乎吃了不少好東西。

“你帶它去哪了啊?”流箏跑回桌邊,捧起書對魏煊問。

桌上堆了厚厚的兩摞書,都是蓬萊學宮筆試要考的內容,流箏都看過了,現在得重新溫習一遍。

“去收集我的碎魂。”魏煊老實回答。

流箏眼睛一亮,“這一次你的碎魂附在什麽人身上啊?”

魏煊將濕衣裳褪下,換上流箏給他訂做的另一套,“是只妖。”

流箏:“哇!”

“是無憂城首富,他家有不少寶貝,帶小丫去的時候,沒管住它,叫它吃了不少。”魏煊扯唇笑。

男人換好衣裳走過來,將一只珠花落到桌上,摸摸流箏的後腦勺。

“給我買的?”流箏眉梢挑了起來。

“嗯。”

“怎麽這麽粉啊!”流箏落下書,拿起珠花來瞧。

“你不是喜歡粉色嗎?”

“可是這個也太粉了!”流箏有點嫌棄。

“那下次給你買別的顏色。”魏煊在流箏對面坐了下來,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對面的小姑娘騰地站起,跑過來蹭到他懷裏。

兩個人坦白心意後,基本上陷入了小情侶之間會有的蜜戀期,沒有熱戀期那麽狂熱躁動,魏煊也是個理性之人,但卻經不住流箏的撩.撥。

流箏很多情緒不喜歡藏著掖著,喜歡就是喜歡,羞答答一下就沒忍住外放了,魏煊有時候也會不自禁成為主動的那一方,此時兩個人抱在一起,流箏小嘴一張一合跟魏煊叭叭起她如何帥氣射殺邪靈、成為全場第二的光榮戰績,說著說著,就被魏煊親上了。

兩個人還在親著,小龍王粉粉的長條身板爬到桌上,龍爪捏起那支珠花瞅了瞅,不太高興地“呀”了一聲,一口吃了下去。

流箏:“……”

她推開魏煊親不下去了,將小龍王拉過來,盯著它,臉色不太好看,用眼神示意它快點吐出來拼回去,不然,她跟它沒完。

要是往日,小龍王瞧見流箏不高興,肯定立馬將吃進去的東西給她吐出來,這一會兒它自己都還在生流箏的氣呢,才不理她,氣呼呼別過小臉去。

流箏把它的小臉轉回來,繼續盯著它。

小龍王腮幫子鼓了鼓,忽咻轉過身去,拿尾巴對著她。

流箏將它的小身板轉回來,盯著它。

歸歸:你們倆無不無聊?

小龍王:不吐不吐不吐不要吐!!!!!!

流箏:小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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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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