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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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紅斐歉然道：“這次臨時回國, 也是臨時起意想見見你, 所以沒準備什麽見面禮。”
說著她從手指上退下一個紅寶石戒指，“這枚戒指是我跟樊野爸爸結婚的時候, 樊野奶奶送給我的見面禮。我等了二十八年, 終於等到把它送給下一個女主人的時候。若涓，請你收下。”
盛若涓當即捂著嘴, 一臉不可思議，“真的嗎？”
樊野笑得傻乎乎的, “媽，你真好！”
樊立農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兒子，你給我們找了個好兒媳啊！”
施紅斐親自幫盛若涓戴上, 仔細打量著, “漂亮。若涓的手指纖細，又白, 戴紅寶石戒指正好看。”
盛若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原想著八歲的年齡差橫亙在兩人中間, 樊野爸媽對她可能會有一些成見。
誰知道他們竟然這麽開明大方，一點也不遮掩對她的喜歡。
除了父母，四個妹妹, 還從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
盛若涓看向樊野整顆心都暖得一塌糊塗。這大概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
二老時間有限，下午還要趕飛機回駐地國家, 四人幾乎沒動筷子，全在聊天。
施紅斐詢問了盛若涓的工作情況，囑托她註意身體, 不要太過勞累。還喊著樊野要學著做飯煲湯，多關心自家媳婦健康。
樊立農則問了盛若涓家庭情況，一聽她爸爸是大學的化學教授，和樊野是同校同事，當即臉上出現恭敬之色，說科學家是國家繁榮的基石，要樊野好好搞科研，做研究，要向未來岳父學習。
樊野父親表現出來的大格局觀，讓盛若涓印象十分深刻，不愧是外交官，站的角度就是高。
臨分別的時候，施紅斐把樊野叫到一邊說了會悄悄話，盛若涓引著樊立農走到酒店門口，閑談著樊野小時候的有趣事，這是一輛外交牌照的車行駛過來。
樊立農笑道：“下次我和樊野媽媽挑個長假時間，要專程回國拜訪你的父母。雙方商談一下結婚的事情。”
盛若涓難得臉紅起來，“好的。伯父！”
樊野撓著頭從裏面和媽媽施紅斐走出來。盛若涓看了他一眼，他趕緊小跑過來，“姐！”
盛若涓：“……”忘了給這小呆鵝交代讓他不要在他爸媽面前叫她姐。
樊立農和施紅斐齊齊笑起來，盛若涓臉更紅了。
送了二老走之後，盛若涓拉著樊野追問，“伯母跟你說了什麽？”
樊野撓頭，臉色有點憋紅，“沒說什麽啊！”
盛若涓挑眉，“嗯？”
樊野一臉焦躁，“我媽就說讓我不要對你毛手毛腳的……讓我克制自己的沖動，別把你嚇跑了。”
盛若涓：“…………”
“我媽說我單身二十八年，憋了二十八年，頭一次談戀愛，要忍，不能急！”
樊野的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盛若涓差點沒被他說的話笑死。
“關鍵不是我對你毛手毛腳，是姐你一見到我就又是捏臉，又是摸頭……”
盛若涓：“……我哪有！”說完又摸了一把樊野的頭。
樊野拽住盛若涓的手腕，“你看看……”
兩人鬧在一起，樊野摟著盛若涓的腰，“姐，你開心嗎？我超級超級開心。”
盛若涓舉起手指美滋滋地說：“我也開心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樊野眼睛濕漉漉的，哽咽道：“我想哭……”
盛若涓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哭吧哭吧，我要把戒指拍照給我爸媽還有妹妹們看。”
隨即，她伸出手指美美地拍了一張發進了#世上只有媽媽好#家庭微信群。
爸爸盛培然永遠第一個回覆：【大妹，你挑戒指的眼光很好。不錯，好看！】
二姐：【大姐我記得你有好幾個紅寶石戒指了吧。】
三姐：【爸，二姐，你們沒看出來這枚戒指看著很有年代感嗎？】
盛培然：【哦哦，古董戒指！】
還是四姐眼神犀利：【大姐，這難道是樊野媽媽送你的傳家戒指？】
大姐發出一個嘿笑表情。
二姐：【我天。恭喜恭喜！什麽時候的事？】
四姐：【哇哦，大姐要結婚啦。】
三姐：【要準備雙份結婚禮物。】
盛培然：【大妹，爸爸為你高興。什麽時候結婚啊，結婚可以和備孕一起，爸爸等不及送出第二個金鎖了。】
盛葵：【我就五分鐘沒看手機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大姐，你這進展太神速了。恭喜恭喜！】
樊野湊過來看見盛培然說結婚生孩子的話，當即湊到盛若涓耳邊，“姐，盛爸爸說讓我們結婚和備孕一起提上日程，我媽媽說婚前不讓我對你毛手毛腳，好像有點矛盾啊？”
盛若涓白了他一眼，小呆鵝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把你身上的奶味去掉，再當爹！”
樊野立馬瞪大眼睛，“我身上有奶味？？我怎麽不知道？”
盛若涓推開他，繼續看手機。
母上大人施施然上線：【樊野爸媽很會做事。先用戒指把我女兒籠絡住，省得她跑了！】
大姐笑起來，伸出手指回覆道：【他們不用給我戒指，我早都被籠絡了啊。這輩子逃不掉。】
這話一發出去，聊天框裏瞬時刷出幾個甜死人、齁死人的表情包。
盛若涓滿意地收起手機，拉著樊野的手，“小野，你還是得求婚。這個儀式不能少。”
樊野拍著胸脯喊道：“必須啊。我早都想好了好幾個款式。就看你喜歡哪一種！”
盛若涓失笑，“真假？你還讓我選？”
“對啊，沙灘求婚？游樂場求婚？電影院求婚？大廣場求婚？你喜歡哪一種？”
盛若涓嘴角抽抽，果然是直男+理科生思維哦，生生把求婚這麽浪漫的事情還搞出好幾個模式菜單出來讓她挑選。
她擠出一個微笑，“這個步驟直接省略行不行？”
樊野一楞，“不用我求婚啊？不太好吧。”
他還沒看出來盛若涓的無語心情，“我看電視裏求婚儀式超級重要的。”
盛若涓揮手叫了一輛的士，拽開門上車，樊野也想跟上去，被她用手推開。
樊野看著車裏的盛若涓急得團團轉，忽然看見她敲了敲手機屏幕。
他楞了下趕緊低頭看自己手機。
盛若涓發來一條微信：你沒見過我生氣是吧？現在就是啦。
再擡起頭卻見的士已經一腳油門開出了十幾米。
樊野：“…………”什麽叫樂極生悲！現在就是啊！
盛鮮生集團總部。
今天是電商節新版廣告初稿評審的日子。大清早霍紀安帶著團隊一行坐在會議室調試設備，準備給盛鮮生的老板匯報。
廣告部新任經理叫陳汗青，剛從其他公司跳槽過來。上一任經理跟卓萱團隊私下勾連，吞並合同款，被盛鮮生集團的法務部門送上了法庭，所以陳汗青臨危受命，肩負起盛鮮生這家正在極力誇張的新型連鎖超市的宣傳任務。
他一進會議室看到霍紀安就心情十分覆雜。就因為他盛鮮生的廣告部經理位置空缺，所以他才有機會占據經理一職。同時這位霍大導演不是好相與的人，是一顆隱形炸、彈，很有可能再把他這個新官給炸飛了。另有傳聞說，霍紀安和盛總出現在同一家酒吧，好像還一起喝過酒，兩人關系貌似不錯。
這種情況就覆雜了，乙方和甲方老板關系好，甲方老板的下屬就很難做。
討好乙方吧，甲方沒有威嚴，不討好吧，這個乙方有可能在自家老板面前給自己穿小鞋。
霍紀安完全不知道陳經理心裏的小九九，正在指揮手下人調試廣告樣片的效果。
“霍導演，今天就靠您啦啊。我們廣告部今天能不能不被老板罵，全賴您一張嘴。”陳汗青賠笑道。不管怎麽說，把姿態放低沒錯。
霍紀安忙著沒擡頭，“我們各自把工作做好，盛總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怎麽會亂罵人？！”
陳汗青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笑道：“我們工作肯定會做好，今天重點是審核你們的廣告初稿！過了，皆大歡喜，過不了，那你們可就有得忙了。”
霍紀安擡起頭，“陳經理，我有信心，不過過不了。”
陳汗青訕笑一聲，“是嗎？果然是霍大導演啊，說話有底氣！”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被人推開，盛若江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所有人都起立屏息，不敢說話。
盛若江瞥了一眼霍紀安，頭一次見他穿如此正式的西服，心裏默默為他點了個讚。
“會議開始吧。”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
霍紀安深吸一口氣，起身道：“盛總，您好。我們團隊接到這個任務後，針對盛鮮生集團的發展歷史、發展路徑以及發展願景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同時走遍京市先有的十家盛鮮生超市，觀察了各個年齡層在超市購買物品的行為，同時還發放了問卷調查，分析超市客群的年齡和需求之間的關系，然後總結出以下幾個關鍵詞……”
說到這裏他點開PPT，打開其中一頁，“生活、生態、品質、便捷、新鮮。”
盛若江一邊聽，一邊打量霍紀安。
這人果然多才有多面。第一次在片場見他時，他黑臉怒罵，桀驁不馴。第二次在酒吧見到他時，他嬉笑隨性，坦然自然。第三次在福利院見到他時，他又有柔和充滿愛意的一面。那天在他家中，自己屢次調笑他，他會露出憨憨無奈的表情。著實可愛。今天再次見到他，鏗鏘字眼從他口中說出來，無趣的話也變得有趣。
聽著聽著她不由地托著下頜，看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霍紀安這人吧，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突突突講了一大堆後，他回過頭見盛若江正直直地看著他……
幸好其他人都在聽他講，沒有人註意到他們家的老板現在正在神游天外，腦子想些別的。
他重重咳咳兩聲，“盛總，您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盛若江回過神來，“啊？”
霍紀安無奈又重覆了一遍，“我們這次的創意廣告最想反應的核心要素就是生活。天下超市那麽多，大家為什麽要來盛鮮生買東西，而不是去其他超市？是因為盛鮮生超市能夠盡最大努力關心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貼心，細心，暖心，為大家貢獻最好的服務。”
“盛總，您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盛若江鼓起掌來，“霍大導演說得話非常有道理。”
老板一錘定音，其他人自然跟著鼓掌。
陳汗青默默擦了擦汗，別人沒瞧見，他可是看見老板剛才看著人家霍紀安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
那可不是賞識霍紀安這個人才的眼神，分明是想把他占有的眼神……
之前聽到有人說老板和霍紀安關系很熟，他還不太信。現在他信了，這兩人之間絕壁有問題。
哎呀，剛才忘了好好跟霍紀安聊聊天，順便加個微信。
霍紀安見盛若江這麽誇讚他，一時間猜不出來自己說的話實在有道理，還是因為兩人曾經有一些較為特殊的關系（假的男女朋友），所以才對他網開一面。
他皺著眉，“現在請大家欣賞我們團隊為盛鮮生超市制作的廣告樣片。”
盛若江集中註意力開始看。
一個長鏡頭從盛鮮生最為出名的冷鏈海鮮開始，一路延伸至蔬果區、食品區、制作區等重點展示區域，期間各種類型的客群都一臉開心地在裏面選取商品，比如一家四口、老夫老妻、年輕夫妻或是單身男女。接下來是以一位年輕媽媽為視角，輕快地推著嬰兒車，邊跳邊選取商品，同時與之前出現在鏡頭裏的人們一起跳舞……這裏沒有收銀員，只有為顧客微笑服務的協助者，全超市自由選取，自由付款，拿貨走人，全自動化體驗，就好像回到家一樣讓人舒服愉悅。
盛若江越看越喜歡，當時她創辦盛鮮生的時候就是因為她覺得現在的超市給人帶來的生活氣息太少，每個人進超市都帶著匆忙焦慮的表情，想盡快選完回家。霍紀安很精準地把握住她創辦這家新型模式超市的初衷，所以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廣告樣片就覺得很好。
要知道很好兩個字在她這裏已經算是超高誇讚。
樣片播放結束，盛若江轉著手中的筆，眸光掃向在座的下屬。
下屬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被老板點到出來回答問題。
就在這時，許是被會議室淩冽氛圍給嚇到的某個女生一個不小心，水杯砰地一聲從手中墜落，咣嘰一聲震響整個辦公室……
這位女生是跟著陳汗青一起來的盛鮮生公司，是他原先的下屬，現在繼續是他的下屬。
陳汗青回頭一看是他的人，當即氣得吼道：“張欣怡，你幹嘛你？連個水杯都拿不穩嗎？不知道盛總最討厭不長眼的人嗎？”
被稱作張欣怡的女生瑟縮著不敢回聲。
其他部門的人心裏悻悻然，陳汗青空降來做了部門經理，還拉來了好幾個自己的親信，大家難免心中有些抵觸。誰都知道盛若江脾氣暴，尤其這種場合，估計一會非罵得所有人頭都擡不起來。真是跟著倒黴。
大家默默低著頭裝死。
這時，盛若江竟呵呵笑起來，“幹嘛這是？不就是不小心弄撒了水杯嘛，你叫張欣怡是吧，趕緊找阿姨來收拾收拾，等會踩著水滑倒，我還得賠大家錢呢！”
她說出來的話聽著非常暖心，但她前面那句呵笑，讓大家臉色發青。這是得氣成什麽樣子，才會正話反說啊。
霍紀安好暇以整看著盛若江。
都說這女人殺伐決斷，經常罵得手下人狗血淋頭，今天一看，感覺還行。不是那麽可怕，挺體恤下屬的啊。
張欣怡立馬站起來，鞠躬九十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耽誤大家開會……”
陳汗青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目光不善，轉臉把槍口懟向張欣怡，“說這麽多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我們盛總一分鐘要賺多少錢？你賠得起嗎？”
盛若江眉心皺起來，這人力是從哪找來的人，一臉的色厲內荏？
張欣怡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眼圈泛著紅，陳汗青再多說一句話，馬上就能哭出來。
“陳經理，你說我一分鐘能賺多少錢？我怎麽都不知道？”盛若江似笑非笑地問。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動了怒。
霍紀安抱著胸繼續看戲。盛若江還真是多面啊。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踩著陽光走進來，肌膚白得發亮，美得像是被人圈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壓根不像身價百億的女總裁。第二次見面時她一身性感著裝，喝著酒隨著音樂搖擺著，渾身充滿著冶艷氣質。第三次見面她素顏休閑裝，不辭辛苦地跟他一樣吭吭哧哧刷盤子，跟鄰家女孩一樣，一點架子都沒有。今天再見她，時而和氣，時而冷冽，真是謎一樣的女人。
陳汗青訕笑兩聲，“我就是隨口一說，盛總您肯定賺得比我們多，至於多多少，那我就不好猜了。”
盛若江懶得看他，當即轉臉看向人力部門經理，“三天內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廣告部經理，你也不用來了。”
說完，轉向霍紀安，微笑道：“霍導演，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霍紀安頓了下，“沒事。公司大了，什麽人都有……”
陳汗青不敢置信，怎麽分分鐘他就被解雇了？
人力經理黑著臉走到他面前，“陳經理，麻煩你跟我出去辦理一下離職手續！”
陳汗青火起來，“憑什麽？憑什麽？我哪裏做錯了！”
人力經理面無表情地給保安打了個電話，一分鐘之內三四個壯漢沖過來，架著罵罵咧咧的陳汗青出去了。
散會後，霍紀安追上盛若江，“盛總，您……”
盛若江見他一臉焦急，“怎麽？我都說你的樣片通過我的審核了，你還要幹嘛？”
霍紀安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麻煩盛總簽了個字？”
盛若江低頭一看，是一份請款流程……
她嘴角抽了下，“霍導演，你以為我跟你一起喝了杯咖啡，看了一次電影，你就想走後門？”
霍紀安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想著那次你讓我做你的男朋友……怎麽說也是你欠我個人情……”
盛若江眼睛一瞪，霍紀安立馬慫了，“我說錯話了。我自主自願去你家蹭飯，男女朋友什麽的，純屬我瞎說。”
“我就是最近特別缺錢。我要籌備人手拍關於徐霞客的紀錄片，拍攝路線拉得長，要上山下海的，很費錢，我得攢夠才能拍。”
盛若江哦了一聲，“你把你房子賣了就行啊！”
霍紀安：“……”這房子雖然是在他名下，但是這房子是他爸媽給他買的，要是賣了的話雖然不會怎樣，但是他在父母面前說過不會花他們一分錢，要為紀錄片事業奉獻一輩子。那要是賣了房籌了款拍，不就是打自己臉嗎？
盛若江：“請款這件事，要按照公司跟你簽訂的合同中的付款條件來付。我不能隨便指派財務給你付款。請霍導演諒解。”
霍紀安撓撓頭，“對。是我唐突了。這幾天想錢想瘋了。對不住啊。”
盛若江笑起來，“沒事。既然你缺錢，我給你介紹個活。”
霍紀安立馬興奮起來，“什麽活兒？”
“我大姐夫的游戲公司最近在找導演拍新游戲的宣傳廣告。禦用女主角是我大姐旗下的藝人石思儂。我可以幫你牽線，甚至可以幫你說兩句好話。”盛若江一本正經道。
霍紀安激動地搓手。
盛若江：“你先別高興地太早。我可是十足的商人。你拿到了制作費，得和我分成！”
霍紀安哦了一聲，“行啊。中間費我肯定要給。你要多少？”
盛若江捏著下巴，想了想，“三七開，怎麽樣？”
霍紀安心想，盛若江要三成也不算太誇張，當即答應道：“行。我有信心拿下這一單。到時候我給你三成，而且你要是還需要我幫你演男朋友，我這次友情出演，繼續不收費。”
盛若江笑起來，“霍大導演，你完全低估了我身為奸商的貪婪哦。制作費，你拿三，我拿七。”
霍紀安：“…………”這女人要上天啊？！
他噎了噎，“你拿四，我拿六！上次我好心幫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盛若江：“那我們五五分，不能再少了！”
霍紀安：“我拍徐霞客還缺好多錢啊。我的姐姐！”
盛若江見他急得姐姐都喊出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誰讓你隱瞞你的身份！”
霍紀安一楞。
盛若江幽幽道：“堂堂霍家子弟，裝窮，也是稀罕哦。”
霍紀安：“你知道了？”
盛若江點點頭，“我四妹有一個特別厲害的調查員，你的祖宗八代都能查出來。既然霍大導演這麽窮，我就不打劫啦。制作費你全部拿走。我一分錢都不要！”
霍紀安有點小感動，盛若江就是個嘴硬的小甜心。
盛若江笑道：“我有條件。過幾天我們全家人要去聖科斯森林度假小鎮旅游，你得陪我去一趟……”
霍紀安立馬舉手，“沒問題，這次我保證演技在線，不給盛總您拖後腿！”
盛若江笑起來，“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不被抓包！”
霍紀安洗耳恭聽。
盛若江：“假戲真做就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霍紀安：這個可怕女人看上我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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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從手指上退下一個紅寶石戒指，“這枚戒指是我跟樊野爸爸結婚的時候, 樊野奶奶送給我的見面禮。我等了二十八年, 終於等到把它送給下一個女主人的時候。若涓，請你收下。”
盛若涓當即捂著嘴, 一臉不可思議，“真的嗎？”
樊野笑得傻乎乎的, “媽，你真好！”
樊立農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兒子，你給我們找了個好兒媳啊！”
施紅斐親自幫盛若涓戴上, 仔細打量著, “漂亮。若涓的手指纖細，又白, 戴紅寶石戒指正好看。”
盛若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原想著八歲的年齡差橫亙在兩人中間, 樊野爸媽對她可能會有一些成見。
誰知道他們竟然這麽開明大方，一點也不遮掩對她的喜歡。
除了父母，四個妹妹, 還從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
盛若涓看向樊野整顆心都暖得一塌糊塗。這大概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
二老時間有限，下午還要趕飛機回駐地國家, 四人幾乎沒動筷子，全在聊天。
施紅斐詢問了盛若涓的工作情況，囑托她註意身體, 不要太過勞累。還喊著樊野要學著做飯煲湯，多關心自家媳婦健康。
樊立農則問了盛若涓家庭情況，一聽她爸爸是大學的化學教授，和樊野是同校同事，當即臉上出現恭敬之色，說科學家是國家繁榮的基石，要樊野好好搞科研，做研究，要向未來岳父學習。
樊野父親表現出來的大格局觀，讓盛若涓印象十分深刻，不愧是外交官，站的角度就是高。
臨分別的時候，施紅斐把樊野叫到一邊說了會悄悄話，盛若涓引著樊立農走到酒店門口，閑談著樊野小時候的有趣事，這是一輛外交牌照的車行駛過來。
樊立農笑道：“下次我和樊野媽媽挑個長假時間，要專程回國拜訪你的父母。雙方商談一下結婚的事情。”
盛若涓難得臉紅起來，“好的。伯父！”
樊野撓著頭從裏面和媽媽施紅斐走出來。盛若涓看了他一眼，他趕緊小跑過來，“姐！”
盛若涓：“……”忘了給這小呆鵝交代讓他不要在他爸媽面前叫她姐。
樊立農和施紅斐齊齊笑起來，盛若涓臉更紅了。
送了二老走之後，盛若涓拉著樊野追問，“伯母跟你說了什麽？”
樊野撓頭，臉色有點憋紅，“沒說什麽啊！”
盛若涓挑眉，“嗯？”
樊野一臉焦躁，“我媽就說讓我不要對你毛手毛腳的……讓我克制自己的沖動，別把你嚇跑了。”
盛若涓：“…………”
“我媽說我單身二十八年，憋了二十八年，頭一次談戀愛，要忍，不能急！”
樊野的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盛若涓差點沒被他說的話笑死。
“關鍵不是我對你毛手毛腳，是姐你一見到我就又是捏臉，又是摸頭……”
盛若涓：“……我哪有！”說完又摸了一把樊野的頭。
樊野拽住盛若涓的手腕，“你看看……”
兩人鬧在一起，樊野摟著盛若涓的腰，“姐，你開心嗎？我超級超級開心。”
盛若涓舉起手指美滋滋地說：“我也開心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樊野眼睛濕漉漉的，哽咽道：“我想哭……”
盛若涓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哭吧哭吧，我要把戒指拍照給我爸媽還有妹妹們看。”
隨即，她伸出手指美美地拍了一張發進了#世上只有媽媽好#家庭微信群。
爸爸盛培然永遠第一個回覆：【大妹，你挑戒指的眼光很好。不錯，好看！】
二姐：【大姐我記得你有好幾個紅寶石戒指了吧。】
三姐：【爸，二姐，你們沒看出來這枚戒指看著很有年代感嗎？】
盛培然：【哦哦，古董戒指！】
還是四姐眼神犀利：【大姐，這難道是樊野媽媽送你的傳家戒指？】
大姐發出一個嘿笑表情。
二姐：【我天。恭喜恭喜！什麽時候的事？】
四姐：【哇哦，大姐要結婚啦。】
三姐：【要準備雙份結婚禮物。】
盛培然：【大妹，爸爸為你高興。什麽時候結婚啊，結婚可以和備孕一起，爸爸等不及送出第二個金鎖了。】
盛葵：【我就五分鐘沒看手機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大姐，你這進展太神速了。恭喜恭喜！】
樊野湊過來看見盛培然說結婚生孩子的話，當即湊到盛若涓耳邊，“姐，盛爸爸說讓我們結婚和備孕一起提上日程，我媽媽說婚前不讓我對你毛手毛腳，好像有點矛盾啊？”
盛若涓白了他一眼，小呆鵝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把你身上的奶味去掉，再當爹！”
樊野立馬瞪大眼睛，“我身上有奶味？？我怎麽不知道？”
盛若涓推開他，繼續看手機。
母上大人施施然上線：【樊野爸媽很會做事。先用戒指把我女兒籠絡住，省得她跑了！】
大姐笑起來，伸出手指回覆道：【他們不用給我戒指，我早都被籠絡了啊。這輩子逃不掉。】
這話一發出去，聊天框裏瞬時刷出幾個甜死人、齁死人的表情包。
盛若涓滿意地收起手機，拉著樊野的手，“小野，你還是得求婚。這個儀式不能少。”
樊野拍著胸脯喊道：“必須啊。我早都想好了好幾個款式。就看你喜歡哪一種！”
盛若涓失笑，“真假？你還讓我選？”
“對啊，沙灘求婚？游樂場求婚？電影院求婚？大廣場求婚？你喜歡哪一種？”
盛若涓嘴角抽抽，果然是直男+理科生思維哦，生生把求婚這麽浪漫的事情還搞出好幾個模式菜單出來讓她挑選。
她擠出一個微笑，“這個步驟直接省略行不行？”
樊野一楞，“不用我求婚啊？不太好吧。”
他還沒看出來盛若涓的無語心情，“我看電視裏求婚儀式超級重要的。”
盛若涓揮手叫了一輛的士，拽開門上車，樊野也想跟上去，被她用手推開。
樊野看著車裏的盛若涓急得團團轉，忽然看見她敲了敲手機屏幕。
他楞了下趕緊低頭看自己手機。
盛若涓發來一條微信：你沒見過我生氣是吧？現在就是啦。
再擡起頭卻見的士已經一腳油門開出了十幾米。
樊野：“…………”什麽叫樂極生悲！現在就是啊！
盛鮮生集團總部。
今天是電商節新版廣告初稿評審的日子。大清早霍紀安帶著團隊一行坐在會議室調試設備，準備給盛鮮生的老板匯報。
廣告部新任經理叫陳汗青，剛從其他公司跳槽過來。上一任經理跟卓萱團隊私下勾連，吞並合同款，被盛鮮生集團的法務部門送上了法庭，所以陳汗青臨危受命，肩負起盛鮮生這家正在極力誇張的新型連鎖超市的宣傳任務。
他一進會議室看到霍紀安就心情十分覆雜。就因為他盛鮮生的廣告部經理位置空缺，所以他才有機會占據經理一職。同時這位霍大導演不是好相與的人，是一顆隱形炸、彈，很有可能再把他這個新官給炸飛了。另有傳聞說，霍紀安和盛總出現在同一家酒吧，好像還一起喝過酒，兩人關系貌似不錯。
這種情況就覆雜了，乙方和甲方老板關系好，甲方老板的下屬就很難做。
討好乙方吧，甲方沒有威嚴，不討好吧，這個乙方有可能在自家老板面前給自己穿小鞋。
霍紀安完全不知道陳經理心裏的小九九，正在指揮手下人調試廣告樣片的效果。
“霍導演，今天就靠您啦啊。我們廣告部今天能不能不被老板罵，全賴您一張嘴。”陳汗青賠笑道。不管怎麽說，把姿態放低沒錯。
霍紀安忙著沒擡頭，“我們各自把工作做好，盛總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怎麽會亂罵人？！”
陳汗青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笑道：“我們工作肯定會做好，今天重點是審核你們的廣告初稿！過了，皆大歡喜，過不了，那你們可就有得忙了。”
霍紀安擡起頭，“陳經理，我有信心，不過過不了。”
陳汗青訕笑一聲，“是嗎？果然是霍大導演啊，說話有底氣！”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被人推開，盛若江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所有人都起立屏息，不敢說話。
盛若江瞥了一眼霍紀安，頭一次見他穿如此正式的西服，心裏默默為他點了個讚。
“會議開始吧。”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
霍紀安深吸一口氣，起身道：“盛總，您好。我們團隊接到這個任務後，針對盛鮮生集團的發展歷史、發展路徑以及發展願景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同時走遍京市先有的十家盛鮮生超市，觀察了各個年齡層在超市購買物品的行為，同時還發放了問卷調查，分析超市客群的年齡和需求之間的關系，然後總結出以下幾個關鍵詞……”
說到這裏他點開PPT，打開其中一頁，“生活、生態、品質、便捷、新鮮。”
盛若江一邊聽，一邊打量霍紀安。
這人果然多才有多面。第一次在片場見他時，他黑臉怒罵，桀驁不馴。第二次在酒吧見到他時，他嬉笑隨性，坦然自然。第三次在福利院見到他時，他又有柔和充滿愛意的一面。那天在他家中，自己屢次調笑他，他會露出憨憨無奈的表情。著實可愛。今天再次見到他，鏗鏘字眼從他口中說出來，無趣的話也變得有趣。
聽著聽著她不由地托著下頜，看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霍紀安這人吧，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突突突講了一大堆後，他回過頭見盛若江正直直地看著他……
幸好其他人都在聽他講，沒有人註意到他們家的老板現在正在神游天外，腦子想些別的。
他重重咳咳兩聲，“盛總，您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盛若江回過神來，“啊？”
霍紀安無奈又重覆了一遍，“我們這次的創意廣告最想反應的核心要素就是生活。天下超市那麽多，大家為什麽要來盛鮮生買東西，而不是去其他超市？是因為盛鮮生超市能夠盡最大努力關心市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貼心，細心，暖心，為大家貢獻最好的服務。”
“盛總，您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盛若江鼓起掌來，“霍大導演說得話非常有道理。”
老板一錘定音，其他人自然跟著鼓掌。
陳汗青默默擦了擦汗，別人沒瞧見，他可是看見老板剛才看著人家霍紀安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
那可不是賞識霍紀安這個人才的眼神，分明是想把他占有的眼神……
之前聽到有人說老板和霍紀安關系很熟，他還不太信。現在他信了，這兩人之間絕壁有問題。
哎呀，剛才忘了好好跟霍紀安聊聊天，順便加個微信。
霍紀安見盛若江這麽誇讚他，一時間猜不出來自己說的話實在有道理，還是因為兩人曾經有一些較為特殊的關系（假的男女朋友），所以才對他網開一面。
他皺著眉，“現在請大家欣賞我們團隊為盛鮮生超市制作的廣告樣片。”
盛若江集中註意力開始看。
一個長鏡頭從盛鮮生最為出名的冷鏈海鮮開始，一路延伸至蔬果區、食品區、制作區等重點展示區域，期間各種類型的客群都一臉開心地在裏面選取商品，比如一家四口、老夫老妻、年輕夫妻或是單身男女。接下來是以一位年輕媽媽為視角，輕快地推著嬰兒車，邊跳邊選取商品，同時與之前出現在鏡頭裏的人們一起跳舞……這裏沒有收銀員，只有為顧客微笑服務的協助者，全超市自由選取，自由付款，拿貨走人，全自動化體驗，就好像回到家一樣讓人舒服愉悅。
盛若江越看越喜歡，當時她創辦盛鮮生的時候就是因為她覺得現在的超市給人帶來的生活氣息太少，每個人進超市都帶著匆忙焦慮的表情，想盡快選完回家。霍紀安很精準地把握住她創辦這家新型模式超市的初衷，所以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廣告樣片就覺得很好。
要知道很好兩個字在她這裏已經算是超高誇讚。
樣片播放結束，盛若江轉著手中的筆，眸光掃向在座的下屬。
下屬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被老板點到出來回答問題。
就在這時，許是被會議室淩冽氛圍給嚇到的某個女生一個不小心，水杯砰地一聲從手中墜落，咣嘰一聲震響整個辦公室……
這位女生是跟著陳汗青一起來的盛鮮生公司，是他原先的下屬，現在繼續是他的下屬。
陳汗青回頭一看是他的人，當即氣得吼道：“張欣怡，你幹嘛你？連個水杯都拿不穩嗎？不知道盛總最討厭不長眼的人嗎？”
被稱作張欣怡的女生瑟縮著不敢回聲。
其他部門的人心裏悻悻然，陳汗青空降來做了部門經理，還拉來了好幾個自己的親信，大家難免心中有些抵觸。誰都知道盛若江脾氣暴，尤其這種場合，估計一會非罵得所有人頭都擡不起來。真是跟著倒黴。
大家默默低著頭裝死。
這時，盛若江竟呵呵笑起來，“幹嘛這是？不就是不小心弄撒了水杯嘛，你叫張欣怡是吧，趕緊找阿姨來收拾收拾，等會踩著水滑倒，我還得賠大家錢呢！”
她說出來的話聽著非常暖心，但她前面那句呵笑，讓大家臉色發青。這是得氣成什麽樣子，才會正話反說啊。
霍紀安好暇以整看著盛若江。
都說這女人殺伐決斷，經常罵得手下人狗血淋頭，今天一看，感覺還行。不是那麽可怕，挺體恤下屬的啊。
張欣怡立馬站起來，鞠躬九十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耽誤大家開會……”
陳汗青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目光不善，轉臉把槍口懟向張欣怡，“說這麽多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我們盛總一分鐘要賺多少錢？你賠得起嗎？”
盛若江眉心皺起來，這人力是從哪找來的人，一臉的色厲內荏？
張欣怡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眼圈泛著紅，陳汗青再多說一句話，馬上就能哭出來。
“陳經理，你說我一分鐘能賺多少錢？我怎麽都不知道？”盛若江似笑非笑地問。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動了怒。
霍紀安抱著胸繼續看戲。盛若江還真是多面啊。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踩著陽光走進來，肌膚白得發亮，美得像是被人圈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壓根不像身價百億的女總裁。第二次見面時她一身性感著裝，喝著酒隨著音樂搖擺著，渾身充滿著冶艷氣質。第三次見面她素顏休閑裝，不辭辛苦地跟他一樣吭吭哧哧刷盤子，跟鄰家女孩一樣，一點架子都沒有。今天再見她，時而和氣，時而冷冽，真是謎一樣的女人。
陳汗青訕笑兩聲，“我就是隨口一說，盛總您肯定賺得比我們多，至於多多少，那我就不好猜了。”
盛若江懶得看他，當即轉臉看向人力部門經理，“三天內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廣告部經理，你也不用來了。”
說完，轉向霍紀安，微笑道：“霍導演，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霍紀安頓了下，“沒事。公司大了，什麽人都有……”
陳汗青不敢置信，怎麽分分鐘他就被解雇了？
人力經理黑著臉走到他面前，“陳經理，麻煩你跟我出去辦理一下離職手續！”
陳汗青火起來，“憑什麽？憑什麽？我哪裏做錯了！”
人力經理面無表情地給保安打了個電話，一分鐘之內三四個壯漢沖過來，架著罵罵咧咧的陳汗青出去了。
散會後，霍紀安追上盛若江，“盛總，您……”
盛若江見他一臉焦急，“怎麽？我都說你的樣片通過我的審核了，你還要幹嘛？”
霍紀安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麻煩盛總簽了個字？”
盛若江低頭一看，是一份請款流程……
她嘴角抽了下，“霍導演，你以為我跟你一起喝了杯咖啡，看了一次電影，你就想走後門？”
霍紀安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想著那次你讓我做你的男朋友……怎麽說也是你欠我個人情……”
盛若江眼睛一瞪，霍紀安立馬慫了，“我說錯話了。我自主自願去你家蹭飯，男女朋友什麽的，純屬我瞎說。”
“我就是最近特別缺錢。我要籌備人手拍關於徐霞客的紀錄片，拍攝路線拉得長，要上山下海的，很費錢，我得攢夠才能拍。”
盛若江哦了一聲，“你把你房子賣了就行啊！”
霍紀安：“……”這房子雖然是在他名下，但是這房子是他爸媽給他買的，要是賣了的話雖然不會怎樣，但是他在父母面前說過不會花他們一分錢，要為紀錄片事業奉獻一輩子。那要是賣了房籌了款拍，不就是打自己臉嗎？
盛若江：“請款這件事，要按照公司跟你簽訂的合同中的付款條件來付。我不能隨便指派財務給你付款。請霍導演諒解。”
霍紀安撓撓頭，“對。是我唐突了。這幾天想錢想瘋了。對不住啊。”
盛若江笑起來，“沒事。既然你缺錢，我給你介紹個活。”
霍紀安立馬興奮起來，“什麽活兒？”
“我大姐夫的游戲公司最近在找導演拍新游戲的宣傳廣告。禦用女主角是我大姐旗下的藝人石思儂。我可以幫你牽線，甚至可以幫你說兩句好話。”盛若江一本正經道。
霍紀安激動地搓手。
盛若江：“你先別高興地太早。我可是十足的商人。你拿到了制作費，得和我分成！”
霍紀安哦了一聲，“行啊。中間費我肯定要給。你要多少？”
盛若江捏著下巴，想了想，“三七開，怎麽樣？”
霍紀安心想，盛若江要三成也不算太誇張，當即答應道：“行。我有信心拿下這一單。到時候我給你三成，而且你要是還需要我幫你演男朋友，我這次友情出演，繼續不收費。”
盛若江笑起來，“霍大導演，你完全低估了我身為奸商的貪婪哦。制作費，你拿三，我拿七。”
霍紀安：“…………”這女人要上天啊？！
他噎了噎，“你拿四，我拿六！上次我好心幫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盛若江：“那我們五五分，不能再少了！”
霍紀安：“我拍徐霞客還缺好多錢啊。我的姐姐！”
盛若江見他急得姐姐都喊出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誰讓你隱瞞你的身份！”
霍紀安一楞。
盛若江幽幽道：“堂堂霍家子弟，裝窮，也是稀罕哦。”
霍紀安：“你知道了？”
盛若江點點頭，“我四妹有一個特別厲害的調查員，你的祖宗八代都能查出來。既然霍大導演這麽窮，我就不打劫啦。制作費你全部拿走。我一分錢都不要！”
霍紀安有點小感動，盛若江就是個嘴硬的小甜心。
盛若江笑道：“我有條件。過幾天我們全家人要去聖科斯森林度假小鎮旅游，你得陪我去一趟……”
霍紀安立馬舉手，“沒問題，這次我保證演技在線，不給盛總您拖後腿！”
盛若江笑起來，“我教你一個方法，保證不被抓包！”
霍紀安洗耳恭聽。
盛若江：“假戲真做就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霍紀安：這個可怕女人看上我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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