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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外面?”

螞蟻說:“噓!別出聲,老子絆他一跤!”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笑了起來,就見李朵兒很嚴肅的把中指放在嘴巴上做了個“噓”的口型,接著說道:

沒幾天大象就死了,螞蟻非常傷心,一邊哭一邊罵到:這輩子我他媽不用幹別的了,就埋你了!!!

幾個人再也受不了,連謝兵都笑得有點兒抽筋了。這笑話怎麽想出來的啊,太有水平了!謝兵覺得這姑娘真是個妙人兒。

從飯店出來,謝兵走在李朵兒的右手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頰上細細的絨毛,嗅到她身上清甜的氣息,不由的想到:不知這朵兒嬌花便宜了那個小子去。

把李朵兒送回了服裝店後,謝丹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笑話,一邊笑:“高手在民間啊,朵兒太有趣兒了。” 謝兵彎起嘴角接道:“是個特別的”

“哥,怎麽樣,要不你和朵兒交往交往試試”,謝丹太了解自家二哥了,外表溫和儒雅,內心冷漠,32歲了卻對結婚一事毫不著急,能得他一個“特別”已經很不容易。

謝兵啞然失笑:“少亂點鴛鴦譜,我對老牛吃嫩草沒興趣。你們一幫小丫頭自己玩兒去,啊。”

晚上王雪做飯,朵兒把山楂去核,和冰糖一起煮開,熟了的時候又加了點兒蜂蜜。閑著無聊又做了個花朵形狀的水果拼盤。王睿和馮軍來了的時候,就見茶幾上李朵兒做的拼盤。

王睿插起一塊兒水果:“吃個水果,還能捯飭出這麽多花樣!”李朵兒白了他一眼:“生活中到處都是美,我這叫情趣,懂不?”

王睿這次來帶來個好消息,他和馮軍都升職了,一個成了銷售經理,一個成了生產部的主任,倆人還帶來了燒雞和酒慶祝。

酒足飯飽,李朵兒也宣布了自己的新決定,開始加入男裝,並決定給兩位男士做兩套。最近一段時間,店鋪的盈利情況王睿都知道,他覺得朵兒越來越能幹,似乎自己越來越罩不住了,她現在賺的錢就比自己多,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似乎看到一個碩大的碗,上書:“軟飯”兩字,正向自己招手。必須要努力了,絕對不能吃軟飯。

不知怎的,王雪一聽說給王睿馮軍做衣服,就想起了朵兒給王睿系圍裙。這次她終於張羅著要幫馮軍量尺寸,這是她第一次和馮軍離得這麽近,第一次和他有肢體接觸。當她把皮尺繞過他精瘦的腰,就好像她在抱住他,他說了什麽她沒記住,只記住了他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的灼熱。這種從未有過的新奇的熱烈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恨不得就一直這樣量下去。

☆、想我沒

李朵兒新添置了幾臺縫紉機,以現在服裝店的銷售勢頭,自家和嫂子的那兩臺顯然不夠用。想了想又找來香香談話,告訴她想讓她做組長,帶幾個新人,她可以從新人的業績裏抽取一部分提成。香香急的慌忙擺手:“朵兒,要是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家現在的日子,你信任我,我可以試試,但是提成我堅決不能要的”

李朵兒深知所謂人情這東西,還是不要消費的好,人性更是覆雜多變的,再小的團隊也要講規矩,支撐一個團隊的一定是利益均衡,而不是以情服人。於是認真的看著香香道:“香香,在我這兒,有付出就會有回報,這是你應得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香香滿懷感激的跑回家,準備與劉二鳳分享這個好消息,她當組長了,當官了!簡直和做夢一樣!!她感到一股從未沒有過的力量充斥著身上每一個細胞。可這種興奮也就維持到,老光棍二楞子提著褲子從她家溜出來。香香只覺一盆冷水迎面潑下來,從頭寒到腳。她從小就知道村裏有男人經常來她家,後來她慢慢懂得了其中的含義,她痛苦,壓抑,卻沒有資格責怪,更無力改變。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她掙錢了,可以養家了,她的母親還要繼續這種恥辱。十幾年的壓抑再也控制不住,一向溫柔聽話的香香對劉二鳳發飆了。

劉二鳳嚇傻了,她從未見過閨女這個樣子,她想說二楞子是好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她想說從閨女開始議親,她就已經不和其他男人鬼混了,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視女兒為生命,卻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她帶給她的痛苦。她只能抱住女兒道歉,懺悔,只要她好,她什麽都不要了。

香香面無表情的和劉二鳳說了自己當組長的事情,並告訴她自己養的起自己的媽,不需要別的男人來養。如果是幾個月前,香香只能是流淚隱忍,現在卻能擲地有聲的反抗,足可見女人的力量是需要能力來支撐的。

王睿媽的兩個娘家侄女終於如願以償的去朵兒家上班了,王睿媽高興之餘,生出一股濃濃的危機感,覺得兒子的婚事該提上日程了,這一天不落停就一天踏實不下來,周圍人那妒忌又羨慕的眼神真叫她得意又擔心啊。

還有一件大事兒,李朵兒的哥哥李明現在不去煤窯了,負責服裝店的進貨,發貨,小兩口不用兩地分居,造人成功了!朵兒奶奶的日常裏除了炫耀孫女兒又多了一項炫耀重孫。

據朵媽所說,每次李朵兒給奶奶買的好吃的,她都自己先不吃,拿到村子裏和一幫老太太分享:老姐妹兒,你們嘗嘗,這是孫女兒從市裏買回來的,比那肉還貴呢!不讓她買,非得要買給我。然後看著一幫老太太眼露艷羨的眼光 ,誇她有福氣,老太太心滿意足。

李朵兒再次返回衡溪,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王雪現在已經完全上手,不用她操什麽心了,這段時間店鋪運轉不錯。這期間謝苗和謝丹來找過她兩次,讓王雪轉告她,回來後找她們去。

王睿在李朵兒走這半個月,頗有點兒不適應,每次過來心裏沒抓沒撓的,幹什麽都覺得提不起勁兒。這會兒看見她,就像大灰狼看見小白兔,小白兔看見紅蘿蔔,全身都叫囂著要把她狠狠的抱在懷裏,叼在嘴裏,才踏實。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也顧不上還杵著兩觀眾呢,就直接抱懷裏上演久別重逢了。李朵兒從不敢承認自己內心深深隱藏的色女本質,但她的身體卻實在多了,非常貪戀享受這高大強壯而又厚實溫暖的懷抱。

到底是臉皮推倒了身體本能,李朵兒從王睿懷裏掙脫出來,臉有點兒發燙,拿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那個。。。什麽,小雪把給他倆做的衣服拿出來試試吧”

李朵兒設計的是英倫風翻領單排扣毛呢大衣,修身西裝褲。王睿和馮軍的體型,擱現代就是模特身材,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李朵兒和王雪都震撼了一把,眼裏明晃晃的讚賞,讓倆男人破天荒的不自在起來。

馮軍率先打破尷尬,沖李朵兒豎起大拇指:“朵兒,厲害!我都不知道我還能這麽帥” ,王睿不樂意了,接過話來:“軍兒,更帥的在這兒呢”

“哥,我咋不知道,你啥時候還添了自戀這毛病呢”王雪為馮軍鳴不平了。

王睿深深覺得為啥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就胳膊肘往外扭了,完全忘記他哥偷個雞蛋煮了都不忘記分她一半兒。

吃完晚飯,馮軍很識趣兒的先走了,王雪也借口去前面店裏整理衣服。礙事的都走了,小屋變成兩個人的地盤兒,似乎該為所欲為了,暧昧的氣息迅速升騰起來。

王睿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摟就把朵兒放在自己大腿上,環住她的肩膀,聲音有些低啞,

“寶貝,想我沒?”

“想了”李朵兒瞥了她一眼,還寶貝,這家夥還學會肉麻了。

“嘴裏想吧?”

“是又怎樣”

“乖,把嘴張開!”

“不要!”

啪!的一聲輕響,王睿的居然打她屁股了,李朵兒整個淩亂了,這是什麽節奏,自己十八,不是八歲啊,頓時整個臉騰的就著火了。

“不想被罰,就聽話”王睿威脅。

李朵兒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在張嘴和打屁股之間迅速的選擇了前者。

一塊兒糖塞了進了朵兒微微張開的小嘴,怎麽會是糖?不應該是一條舌頭伸進來嗎?李朵兒迷迷糊糊把糖嚼完了,突然反應過來被耍了,頓時怒了,脫口而出:

“騙我!”

“我怎麽騙你了,你嘴裏想我,我就獎勵你嘴巴一塊兒糖有什麽不對嗎”

“你。。。”

“噢,我錯了,原來我們朵兒不想要糖,想要那樣兒啊”

說完,不待李朵兒反應,啃了上去。。。

“餵,我剛吃完糖,有。。。。。。”

“那樣才更甜”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一般周末比較忙,更新晚,看到今天的收藏和點擊,很感謝大家的支持鼓勵,會繼續加油。

☆、獵與被獵

李朵兒覺得吧,這一遇上王睿對她使壞,她就會變得遲鈍幼稚,完全不承認她對他這種霸道的溫柔暗含期待,隱隱縱容,並相當之受用。

對於李朵兒這種前世今生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來說,對有權勢的人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和自卑,對此她相當的鄙視自己,因而對謝丹她們,她抱著不冷落,不討好的心態交往。

她給謝家打了電話沒多久,謝丹她們就過來了。原來是謝苗在單位元旦晚會上做主持人,想讓給設計一套合適的衣服。

李朵兒斟酌了一下:“我盡力一試,不過你可不能抱太高期望”

“在衡溪市,若是你的還不滿意,估計我也找不到滿意的了,我信你”,謝苗對李朵兒相當有信心,要知道當時她穿著那件風衣走進辦公室時,可是相當轟動的。

“朵兒,我也要一件,你做的時候不能落下我哦”,謝丹笑嘻嘻的插嘴說。

給倆人量完了尺寸,又說了會兒話。臨走的時候,謝丹告訴朵兒明天過來接她,帶她玩兒去。李朵兒還在想怎樣委婉的推脫一下,就聽謝丹邊開車門邊說道:“不許找理由,必須去,不見不散噢。。。”李朵兒搖搖頭,這一個兩個的都是霸道型的。

再次坐在謝兵的車上,比之上次,大家都熟絡了很多,車內的氣氛很快熱乎起來,謝丹非要聽李朵兒講笑話,李朵兒說沒有了,謝丹不信,趴到她身上,伸手撓她腋窩的癢癢肉。

李朵兒本就敏感,又最怕癢,被謝丹弄的咯咯笑個不停,邊笑邊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謝兵從後視鏡裏就見掙紮中的女孩兒,發絲微亂,瑩潤的小臉迅速染上鮮明的艷紅,笑彎的眼睛裏水遮霧繞,含俏含妖,嫵然一段風姿,無端的叫人生出一股獨占欣賞的欲望。

李朵兒不得不屈服在謝丹的淫威下,講了螞蟻和大象的續集,並一再聲明這是她聽來的,真的沒有了。謝兵看著笑作一團的謝丹和謝苗問李朵兒從哪裏聽來的,李朵兒信口說從收音機裏聽的,謝兵不置可否,如此絕妙的笑話真是收音機裏說的,早該傳遍全國了。

一行人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達目的地。一下車,入目的便是層林盡染,萬山紅遍的妖嬈,大山下面零零落落的散落著一些農戶,這便是橫溪山了。

謝兵他們似乎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的推開一家獵戶的門:“老根兒叔,在家嗎?隨著一聲宏亮的“來啦”傳出,幾條細狗率先躥了出來,李朵兒被香香家的大黑狗嚇過一回,這會兒見幾條同時撲了上來,頓時反射性的緊緊抓過一個個抱住。謝兵被突如其來的軟玉溫香緊緊擁住,頓了一下,呼吸急促了幾分,最終雙臂環住了李朵兒的肩膀。過了一會兒,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李朵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抱著謝兵不撒手,那幾條細狗正歡快的圍著謝兵搖尾巴呢。

李朵兒覺的自己的臉可以直接煎雞蛋了,火熱火熱的。謝兵拍拍她的肩膀:“剛才嚇一跳吧,謝苗第一次來,比你還誇張呢”說完轉身和老根叔打招呼去了。

謝苗和謝丹倒是沒有笑話她,過來安慰兩句,這讓李朵兒稍稍覺得自在了一些,暗自說服自己:女孩子怕狗應該是非常正常的吧,抱住了謝兵只是個意外。

深秋是打獵的好季節,而且現在還沒有實施禁獵,不過橫溪山不算大,裏面的獵物也就是兔子,麅子,野雞之類,沒有中大型動物。老根叔和謝兵一人帶了一把老式的土槍,幾個人帶著幾條細狗進山了。

與後來開發的旅游景點相比,現在的山裏還保持著原汁原味,李朵兒感覺新奇而刺激,幾條細狗非常通人性且個個驍勇善戰,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逮住兩只野兔子了,李朵兒漸漸對這些小家夥們沒那麽害怕了,跟著它們玩兒的很嗨。

謝兵打槍的時候真是帥呆了,李朵兒不由得想象著她家王睿在部隊打槍是不是也這麽酷,謝兵收獲了幾只兔子,兩只野雞以後,叫謝丹過來試試,謝丹態度很積極,結果很無奈,槍槍放空。謝苗對此沒興趣,到處尋找有沒有野雞蛋,野鵪鶉蛋的。李朵兒倒是有點兒躍躍欲試,但不太好意思。

謝兵一早就發現她眼饞了,因為剛才的事怕她尷尬,因此才拿謝丹做了個鋪墊,這會兒謝丹總打不住,不樂意打了,這才順理成章的問李朵兒要不要試試。

李朵兒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猛的點點頭,她心裏隱隱還有一點兒小別扭,但又覺得自己簡直太矯情,一個農村丫頭而已,人謝兵怎麽可能對她動心思。

謝兵帶著她找獵物,漸漸的離眾人越來越遠,在一處小山丘處,謝兵拉住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用手往前一指,李朵兒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頓時來勁兒了:好肥的一只山雞,正在哪兒吃的歡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所覺。

謝兵讓她站在他的身前,俯下身來半環住她,幫她調整好姿勢,一手和她一起托著槍把,一手扶住她的小手瞄準兒,滿心滿眼都是獵物的李朵兒,完全沒意識到倆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有多暧昧,更覺察不到謝兵明顯粗重的呼吸。

“啪!”的一聲槍響,山雞猛烈的掙紮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居然真的打中了,李朵兒興奮的有點兒忘乎所以,完全忘了男女有別這回事兒,拽住謝兵的一只大手,一陣猛搖晃:“我們打中了!太棒了!”謝兵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頭:“不錯,有潛力!”兩人後來又放了幾次槍,可惜不知是否是第一次運氣太好,後來都沒打中,具體原因估計只有謝兵自己明白了。

中午,幾個人帶著滿載而歸的獵物,回到老根叔家,老根叔和兒子們分家了,自己一人在山上獨居,但屋子卻收拾的非常齊整,做飯的東西也一應俱全。

老根叔負責宰殺獵物,謝丹和謝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基本屬於圍觀屬性。倒是看不出謝兵居然會生火,李朵兒做菜有一手,把肉用紅燒的手法處理了。和謝兵兩個人,一個燒火,一個炒菜,配合默契。

“聽謝苗說,你是高中畢業?”謝兵添了一把幹柴,隨便聊著。

“是啊,怎麽啦?”

“挺難得的,為什麽不想再往上考考?”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覺得行萬裏路比讀書有樂子吧”

“這句話的本意是知行合一,你這丫頭倒拿來這兒用,不過那天你行萬裏路累了,想讀書了,我來幫你”,謝兵看著李朵兒說道。

“好啊,那我就先謝謝貴人相助啦” ,李朵兒笑笑,只當他是隨便客氣兩句。

酒足飯飽過後,李朵兒和謝丹去洗碗,發現桶裏倒出來的水居然是熱的,李朵兒腦袋裏下意識就冒出“溫泉”倆字兒。仔細一問,才知道山腳下有個大水坑子,常年自己往外噴熱水,附近的人冬天都愛挑了回來洗碗。簡直是暴殄天物,這可是溫泉啊,李朵兒心裏頓時一抽一抽的。

☆、苦肉計

無論李朵兒有多眼饞,溫泉是帶不走的,一行人戀戀不舍的踏上歸程。謝丹毫無形象的靠著座椅:

“朵兒,沒想到你廚藝也這麽好,真想把你塞兜裏裝回北京去啊”謝苗在前邊兒猛點頭,表示附議。

李朵兒心裏還想著她那寶貝溫泉呢,順口禿嚕道:“沒聽說過要拴住男人的心,先拴住他的胃嘛,我這不是千錘百煉磨出來的嘛”,瞬間李朵兒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發現自己的嘴巴和大腦就沒和諧過,嘴巴永遠走在腦袋前頭,然後把爛攤子扔給她善後。

轎車裏有那麽一瞬間鴉雀無聲,這話實在不像是從李朵兒嘴裏冒出來的。過了會兒,謝丹率先捂著嘴笑了起來:“我說朵兒,你從幾歲就磨煉廚藝,準備拴住男人啦” 謝苗也來勁了,支著耳朵,眼巴巴的瞅著李朵兒。

李朵兒覺得吧,如果只是幾個女人也就算了,問題是當著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拴住男人,太丟面了,必須給圓回來:“這話其實是我媽說的,我爸就是被我媽的廚藝征服的,所以她必須要把她的成功經驗傳給我,我剛有竈臺高,就被我媽開始培養了”

“你媽媽的培養挺到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吧”謝兵邊開車邊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李朵兒總覺他這話裏有話,但又挑不出毛病,不管怎麽說,總算圓了過去。

到衡溪市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謝苗邀請李朵兒去家裏吃飯,李朵兒婉拒了,謝兵放下謝苗和謝丹,送李朵兒回家。

王睿和馮軍剛轉過彎兒,往服裝店門口走,就見一輛黑色京牌紅旗轎車緩緩停在店門口,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兒,李朵兒從車裏鉆了出來,男人從後備箱裏拿出一袋東西,遞給她。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麽,李朵兒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王睿和馮軍對視一眼,王睿率先邁開大步,幾步就追上了正往後院走的李朵兒:“朵兒!等等我!” 李朵兒一看是王睿笑了,把手裏的塑料袋往王睿手上一擱:“睿哥,我的戰利品,今晚你有口福啦!” 王睿扒拉開袋子一看,裏面有兩只野兔,一只野雞。

“那來的這玩意兒啊”

“進屋和你細說,沈著呢,就這兩步,我手都勒出紅印來了”

王睿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拉過朵兒的小手,果然手心裏一道泛著紅紫的大印子,“知道自己皮子嫩,不會少拎點兒”,王睿有點兒心疼。

“特意帶給你們吃的,感動吧”,李朵兒親熱的挽住王睿的一只胳膊,揚起笑瞇瞇的小臉,抿著小嘴唇,眼巴巴的求表揚。

王睿瞅著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是了,身後再加上一條搖晃的小尾巴就齊活了,和他們家那討要食物的小花狗神態簡直不要太像。

進屋後,王雪看到有野兔子,野雞,眼睛瞬間亮了,小時候她爺爺給逮過野兔子,那美味兒簡直了。不用李朵兒說,便自發的攬下做飯任務,馮軍一定喜歡吃她做的野味兒。

王睿終於憋不住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朵兒,我看有個男的開車送你回來,是誰呀,我怎麽不認識” 廚房裏給王雪幫忙的馮軍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李朵兒把和謝家人認識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頓了頓又道:“你們絕對想不到。。。,那只又肥又大的野雞,看到了吧,我獵到的。說完又眉飛色舞的把謝兵教自己打獵的經過講了一遍,完全沒有意識到王睿越來越黑的臉,末了又補一刀:“這個謝兵,還真是厲害,會打槍,居然還會生火做飯”。

王睿部隊出身,當年在部隊上就是輔導沈茹打槍認識的,他完全想象的到自家這只傻兔子是如何被那只大尾巴狼沾便宜的。

廚房裏馮軍也是越聽越難受,狠狠的扯下手裏那只野雞的大腿,“馮軍哥,你怎用手撕,用刀多省勁兒啊”,王雪奇怪的問道。

李朵兒絕對算不上遲鈍的人,但她壓根就不相信謝兵能對她有想法,看到王睿一副黑臉張飛的模樣,頓時不樂意了:“王睿,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相信是我獵到的嗎”

王睿深深吸了一口氣:“開車那小子太有競爭力了,絕對不能讓這傻丫頭知道那人對她有想法。

“朵兒,開槍會走火你知道嗎?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那麽長的□□,我再傻也不至於把槍頭對著自己啊”

“但你可能會在對著別人的時候走火”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

王睿把李朵兒拉到自己身邊,扶她坐下:

“朵兒,聽你話裏的意思,謝家的人似乎不是一般人家,我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相處下來,感覺人家挺直率坦誠的”

“你這丫頭才和人家認識幾天啊,就妄下結論,這些權貴圈覆雜著呢,還是不摻和的好,扯上什麽爭鬥的,你平白濺一身泥”

“沒那麽嚴重吧,人家馬上就回北京了,和咱也沒啥交集”

“朵兒,你還太單純了,我不會害你”

“好吧,我註意分寸”

王雪燉了一只野兔子,一只野雞,她覺得今天她超水平發揮了。結果卻是一頓飯幾個人吃的都興趣不高,王睿和馮軍被京城那禍害氣著了,李朵兒中午吃撐了,王雪看馮軍不愛吃,心裏失落難過。

回廠子的路上,王睿比平時多抽了好幾根煙,在準備點第五根的時候,被馮軍從手裏抽走,馮軍把煙叼嘴裏,湊過去,示意王睿點上,深吸一口,又吐出一道綿長多變的煙圈兒,拍拍王睿的肩膀,緩緩開口道:“兄弟,萬裏長征才剛開始,任重而道遠啊!”

謝苗和謝丹的禮服出來了,謝苗的是大紅色收腰長袖拽地禮服裙,配白色兔毛披肩,大氣雅致。而謝丹的則是簡約的經典V領黑色宴會禮服,高貴冷艷。

兩個人都大為滿意,覺得每每穿上李朵兒的衣服,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謝兵看著兩個妹妹從試衣間出來,有一瞬間的驚艷,越發覺得李朵兒就像個迷一樣,明明就只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姑娘,卻可以講出那樣妙的笑話,還帶續集的。明明就只是個農村姑娘,皮膚卻比謝丹謝苗還要細膩白潤的多。明明沒有學過服裝設計,做出的衣服卻比他在國外看到的不差。謝兵一直是個非常有探索精神的,對感興趣的東西相當有耐心去了解,而這時候的他還沒有意識到有一個叫李朵兒的名字已經在他心裏悄沒聲的發芽壯大。

謝家兄妹回京那天,李朵兒想了想還是出於禮貌去送了送,謝丹抱住她依依不舍,嚷著要她去北京找她玩兒。謝兵也過來禮貌的抱了她一下,拍拍她的肩膀,馬上就松開了。

和上次被狗嚇著,教她打槍時,她心思在別處不同。這次她感覺到了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臉不自覺的升騰起一絲紅暈。

李朵兒覺得自己的三觀要崩了,因為除了死不承認的色女本質,她發現自己似乎還有朝三暮四的勢頭,居然對王睿以外男人的擁抱也有感覺。

王睿當天就知道了李朵兒送謝家兄妹的事情,為此整晚上黑著一張臉。李朵兒本來覺得自己出於禮貌去送送人家沒什麽,可不知為什麽想起謝兵那個擁抱,莫名的就有些心虛,也不吭聲了。王睿氣得更狠了,以這貨的性格,不吭聲就是心虛了。

當天晚上李朵兒就做噩夢了,夢裏王睿指責她水性楊花,揚長而去。謝兵冷冷看著她,吐出一句:自作多情,也揚長而去。李朵兒驚醒之後,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呸呸呸!真當自己是武則天了,還想要後宮不成”

王睿似乎是真生氣了,一連好幾天都沒來,今天來了也不理她,王雪和馮軍都很自覺的回避了。李朵兒跑到廚房,把辣椒往手上蹭了蹭,狠了狠心,壯士斷腕般決絕的揉上了自己的眼睛,瞬時眼睛火辣辣燒了起來,這那是苦肉計,這整個特麽就是一個被刑訊逼供的革命者。

李朵兒皮膚本就嬌嫩的很,那受過這個罪,哇哇的大叫了起來,王睿嚇了一大跳,蹭的躥進廚房就見她家小朵兒,雙手使勁揉著眼睛,眼睛又紅又腫。王雪和馮軍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李朵兒的尖叫聲,以為倆人打起來了,也回轉身一前一後的沖了進來,就見李朵兒正抱著王睿哭著喊疼呢,王睿問她怎麽回事,就是不說,只一個勁兒哭。馮軍也急了:“王睿別磨蹭了,趕緊送去醫院吧,朵兒的眼睛腫的太厲害了”

李朵兒一聽去醫院,不幹了,怎麽能丟人丟到醫院去。一邊嚷著不要去醫院,一邊對王睿嚷著:都怪你!都怪你!王睿趕忙哄著:“怪我,怪我,乖,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不好!”李朵兒覺得自己的眼睛快麻木了。

“王睿,抱著直接走,什麽時候了還聽她的”馮軍嚷道。王睿關心則亂,這回兒也反應過來了,抄起朵兒的腰,就往外抱。

“王睿,你要去醫院,我就死給你看”李朵兒急了。

王雪過來安慰道:“朵兒,你不去醫院,又不說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不是急死我們嘛!”

李朵兒沒辦法,哭哭啼啼忍者疼說道:“王睿總是不理我,我就想把眼睛上抹點兒辣椒,會哭得狠一些,他一心疼我,就不會不理我了!”

三個人此時的表情標準的三個明晃晃的“囧字”。王睿又氣又心疼:

“你這傻丫頭,不會往眼睛裏灑點兒自來水嘛,幹什麽用辣椒,都這樣了,必須去醫院。”

“我會被醫生笑話死的,我不去”李朵兒不依。

馮軍看不過去了,無奈的嘆口氣:“朵兒你不會被笑話死,你會疼死,笨死,告訴醫生切辣椒的時候不小心弄上不就成了”

“。。。。。。”

☆、糗事傳千裏

從醫院回來,李朵兒路也不想走了,趴在王睿的背上,眼疼,心裏委屈,還有點不平衡,覺得必須得從王睿身上找補點啥,才能舒服些。她想起以前和室友一起租房子,室友最得意的就是她男朋友能做到為她洗腳。

“王睿,我要罰你!”

“乖,你想怎麽罰就怎麽罰”

“罰你給我洗一個星期的腳”

“。。。。。。”

馮軍在後邊聽到,腳下一個趔趄:這丫頭今天智商完全脫離軌道了,這懲罰,王睿指不定心裏怎麽偷著樂呢,馮軍覺得自己在兄弟和愛情的天平上,忽左忽右,糾結成一團麻了。她和他見到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給了他關於女人的所有幻想。他對她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強烈,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臥底,兄弟信任他,他卻伺機謀取他最寶貴的東西,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對他和她親親熱熱的打鬧表現的若無其事。他和她之間所有的路都是死路一條,無法寸進,唯一的一條路離她最近,卻也斬斷了他和她的所有可能。

王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腳,又看看馮軍,臉有點兒發熱,她有點兒懊惱,她小時候喜歡光著腳丫子撒歡兒跑的時候她老娘怎麽就不管管呢,這段時間在店裏,她的臉捂白了不少,穿衣打扮也越來越好,甚至她出去買菜的時候,經常發現有小夥子盯著她看,可是馮軍自始至終對她都沒什麽變化,她所有的勇氣和激蕩在對上他平靜無波的眼神時,總會消散無形。她永遠忘不了初次見他,他修長幹凈的手指夾著煙卷兒,似多情又似無情的桃花眼微微瞇著,薄唇輕啟,妖嬈的煙霧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心神,無法抵擋,淪陷其中!

夜色已深,越發顯得一輪圓月光輝四溢,恒古不變的旁觀著人間的愛恨情癡,四個人的身影被拉的長長的,在斑駁的樹影間,忽而分開,忽而糾纏。

到了岔路口,馮軍想自己應該先回廠子裏,讓王睿履行他的懲罰,可腳步卻不聽使喚,心裏有個小惡魔不停叫囂,就是不想讓王睿今天得逞!但面對王睿拋過來的暗示,腳步頓了頓,最終邁向另一條路。王雪盯著他的背影好久,她莫名的就覺得那個修長的背影裏滲透出一絲落寞的味道。幸福的人總是覺察不到寂寞的靈魂,而唯有寂寞的人才能懂得另一個人的寂寞。

回到小院,王雪回自己屋休息去了,王睿和李朵兒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王睿,我要吃蘋果,你快去洗”睿哥降級成王睿了。

王睿俯下身親親她的額頭:“乖,別說吃蘋果,你想吃仙果,哥也給摘去,等著啊!”很快他就洗完蘋果拿了出來,李朵兒就見他拿起水果刀,手指靈活的轉動著,片刻間蘋果就削好了,而蘋果皮兒居然完整的一條,斷都沒斷。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王睿每次吃水果,都是象征性的吃兩口,顯然不是個愛吃水果的,但你瞅他那游刃有餘的熟練勁兒,顯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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