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行俠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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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叔叔，請記住這張臉，給他就可以。”好不容易將小希的花臉抹幹凈讓他看著像個偷偷帶孩子出來玩的熊孩子騙過好心的保安，林穆將隨手畫的簡筆畫版趙淮毅留給了保安，雖然不夠像，但也足夠傳神。
要放在之前，他隨手就可以從包裏掏出一沓趙淮毅的各種美照。
從XX大廈出來，林穆穿過人群小跑著進了錯綜覆雜的小巷子。
“這，他到底是在搞什麽？放學不回家玩過家家嗎？”
“我們到底為什麽要跟著他發瘋？”
“三兒，你去領那個小孩子吧。”
“這......確定讓我？”韓毅指指自己那張不怎麽平易近人的臉？
劉力揮揮手：“管他呢，反正看著孩子別出事兒就行。雖然這人是有點愛管閑事兒，但是，做的事都不賴，勉強能入我眼，這次就算便宜這小子一次。”
韓毅給他一腳轉身走向XX大廈。
“呼啊，呼......”林穆喘著氣靠在墻邊，他聽見腳步聲了。
他瘋狂的在腦海中呼喚001，結果001這時還讓他領任務。
“相當精彩的一天，是否領取高級循環任務——行俠仗義呢？”
林穆閉了閉眼，他在任務商店看見過這種任務，只是他連001給他選的任務都顧不過來，也不是一個十分有正義感的人，又不是拍武俠片，他就瞄了一眼就算了。
“能不能幫我渡過難關先？如果一會兒又不小心死了，不會讓我重生成小嬰兒吧？”
“咦，但素您尚未完成跆拳道的訓練任務，目前武力值為零。為您推薦已經解鎖的防狼噴霧哦？”
林穆握緊了口袋裏的噴霧，沒脾氣了。
“呦，在這兒呢？”後面的人轉過來還被靠在墻邊的林穆嚇了一跳，退了一步防備。
林穆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你，你是誰？”
最開始說話的人笑著沖他後面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掏出了一塊布。
“唔。”口鼻忽然被捂上，林穆來不及想什麽，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旁的巷子裏，身穿休閑裝的男人皺了皺眉，沖著耳麥道：“實行B計劃。”
“是。”
再次醒來，林穆是被周邊的嗚咽聲吵醒的。
他緩緩睜開眼，周圍光線很暗，因為窗戶都被封住了，只留著一小條縫隙透過來昏暗的光，看來已經傍晚了。
身旁還有人在哭，可黑漆模糊的也看不清什麽，依稀看見幾個蜷縮在角落的小影子，林穆動一動身子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餵，”林穆輕聲開口，“別哭了。”
“唔，林哥哥！嗚啊......你終於醒了。”有個小身子撲了過來，是阿東。
“阿東，”林穆動了動發麻的身子，緩聲道，“先別哭，我問你，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阿東很有小男子氣概的抹抹淚，開口帶著哭音道：“我不知道，好久好久，你睡了好久，我包子都吃完了你才醒了。”
林穆差點笑出淚來，多麽可愛的孩子，他還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只知道用哭鬧來表達自己的不安。
旁邊細小的聲音傳來：“八分鐘。”
林穆往聲音來源看去，那裏擠著好幾個孩子。
“說話那個，你們現在有幾個人？”
那個聲音又傳來：“八個。”
林穆懷疑他是不是只會數到八。
或許是因為林穆的沈默，他又補充道：“出去了一個討飯，一個偷東西。”
那小男孩的聲音很小，但很平靜，仿佛已經看慣了一切，這些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林穆掙了掙手中的繩子：“能幫我解開嗎？”
“給你打了針就可以解開了。”男孩的聲音又傳來。
林穆倒吸了一口涼氣：“打針？”他問聲音顫著阿東，“阿東，他們也給你打針了？”
“他們，給我打針，我都疼哭了，唔，哥哥，我們走好不好？”
角落裏傳來小男孩的嗤笑。
林穆覺得自己太天真了，他以為，這只是一個想掙點黑心錢的小組織，他混進來將孩子偷偷帶走就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使用藥物。
也是，這些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都已經具備基本的表達能力，不用點手段，怎麽放心將他們帶出去呢？他想到了一開始一直低著頭的小希。
不知道趙淮毅有沒有接到人。
林穆再次進了系統找東西，男神幣什麽都不夠幹的，頂多再買一支防狼噴霧。
經驗條還停在第八級中間部分，也不能做點什麽快速升級。
空間？目前只有一個小時也做不了太多事。
任務？還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探尋的目光一頓，他看向了那個高級循環任務。他如果救了全部的孩子，他就算是行俠仗義了吧？
“餵，001，這次就靠你了，請有點金手指應有的職業素質修養。”
001保持沈默，關鍵時刻又開啟了一聲不吭拒絕回答模式。
林穆翻個白眼點了接受，接著任務顯示進行中。然而，除此之外，無事發生。
無奈林穆掙紮著換個方向，他想找點東西先把繩子解了。
忽然靈光一現，林穆對阿東道：“過來，幫我拿個東西。”
他的外表到底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那幫人並沒有拿他當回事兒，並沒有收走他身上的東西，防狼噴霧還在。
“來，你對準這裏，按一下這裏。”林穆挪到了那道窗戶縫兒前，接著那點光，教阿東怎麽用噴霧。
阿東玩過這種東西，對著林穆的手腕間連著噴了好幾下。
“唔。”林穆一聲悶哼，順利扯落繩子，拿著手用力在衣服上蹭啊蹭，如他所料，這噴霧果然有一定的腐蝕性，還好他事先讓阿東幫他用布條蒙住了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有人回來了。
林穆靠在門後，沖身後的孩子們輕聲道：“都別說話。”
阿東揪著他的衣角寸步不離，林穆將他護在了身後。
開鎖的聲音傳來，林穆握緊了手中的噴霧，如果沒聽錯，這是抓他的那兩個人。
“不錯啊今天，明天......”那人推開了門，還沒說出後半句話，只聽見了“嗤”一聲，就沒了知覺。
“你，臥槽！”身後的人反應極快的轉頭跑，並把拉著的一個孩子順手一推，推進了林穆懷裏。
等林穆接住孩子剛想追，那人已經找好了武器——一支鋼管，揮舞著過來。
林穆有些慌亂的隨手一噴，咣當一聲，鋼管成了半截。
不止揮鋼管的人，就是林穆，他也被嚇到了，他開始為自己的手感到後怕，還好還好。
那人楞神過後轉頭想跑，林穆有了底氣讓孩子們乖乖待著，自己拿著噴霧在後面追，不能讓他叫來同夥。
這明顯是個二樓，轉過拐角，那人順著樓底往樓下喊：“峰哥，快，那幫小崽子要跑！”
林穆止住了步子，靠在拐角，晃了晃噴霧罐子，不知道還能用幾次。
他屏息等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很快，很整齊！
他想偷偷露個腦袋看一下，下一秒，他的腦袋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林穆心跳都快停止了，身子僵成了冰棍兒。
接著他看見那人放下了槍，往身後一擺手，幾個人魚貫而出，訓練有素的堵在了幾個門口。
“人都在哪裏？還有同夥嗎？”最開始拿槍指著林穆的人出聲問。
林穆呆呆搖頭：“不知道，不，人在最裏面那間房。”
“舅舅。”樓下有人叫到。
那人忽然變臉厲聲道：“說了老實呆著！拿我的話當放屁是嗎！”
一旁的林穆被這股氣勢嚇得縮在了一邊。
那邊房間裏的孩子們都被救出來了，除了被林穆噴倒的那一個人，其他房間沒有發現同夥。
“林哥哥。”阿東跑過來抱住了林穆。
林穆將阿東抱了起來，對那發火的男人道：“你是警.察嗎？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他的書包不知道被放哪裏了。
那人一邊吩咐著手下有條不紊的護送孩子一邊隨手掏兜將手機甩給林穆：“能聯系到家長的就趕快聯系。”
“不用了。”
聽見這個聲音，林穆的淚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轉過身，趙淮毅一身球服還沒有換下來，額角帶汗看著他，懷裏抱著變成兔子眼的小希。
“阿東，林哥哥。”小希喊。
“小希！”阿東大叫。
“哥。”林穆喊，“你怎麽來了？”
趙淮毅表情不是很好看，不，應該說是很不好看。漆黑的眸子盯著林穆，逼得他低頭不敢看他。
“有什麽事等做完筆錄再說，現在，所有人，一起帶走。”公安大隊長齊森伸手指趙淮毅後面畏畏縮縮的幾人，“還有你們，小兔崽子，一起來。”
“臥槽！我不要去局子，老三救救我。”
“媽.的！”
韓毅擺擺手，無奈嘆口氣：“走吧。”他舅舅向來發號施令慣了，說一不二。
回程中林穆第一次坐上了警車，旁邊坐著趙淮毅，還有劉力一群人，不知道怎麽會和趙淮毅碰到一起。
他一直板著臉不說話，林穆知道他這是氣急了。他的行為確實很危險很不可取，可是當時的情況確實容不得他想太多。
三十幾年來他確實過得像個廢人一樣，無論是人際交往還是生存技能都趨近於零，他的生活只有趙淮毅就夠了。他不會去關註別人的生活，看見可憐的人也會悲天憫人一會兒，然而也僅限於此。
人情冷暖，世俗民情，和他有什麽關系？
從一同的民警的只言片語林穆得知了警.察已經盯他們這群人盯了很久，最近幾天正打算收網，結果被林穆幾個插了一腳，也算是誤打誤撞完成了抓捕任務。
原來他的身邊一直發生著這麽可怕的事。
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太多了。
看著系統發過來的十男神幣獎勵，再看向前面親熱的一直抱在一起的阿東小希，林穆覺得被趙淮毅罵一頓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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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在之前，他隨手就可以從包裏掏出一沓趙淮毅的各種美照。
從XX大廈出來，林穆穿過人群小跑著進了錯綜覆雜的小巷子。
“這，他到底是在搞什麽？放學不回家玩過家家嗎？”
“我們到底為什麽要跟著他發瘋？”
“三兒，你去領那個小孩子吧。”
“這......確定讓我？”韓毅指指自己那張不怎麽平易近人的臉？
劉力揮揮手：“管他呢，反正看著孩子別出事兒就行。雖然這人是有點愛管閑事兒，但是，做的事都不賴，勉強能入我眼，這次就算便宜這小子一次。”
韓毅給他一腳轉身走向XX大廈。
“呼啊，呼......”林穆喘著氣靠在墻邊，他聽見腳步聲了。
他瘋狂的在腦海中呼喚001，結果001這時還讓他領任務。
“相當精彩的一天，是否領取高級循環任務——行俠仗義呢？”
林穆閉了閉眼，他在任務商店看見過這種任務，只是他連001給他選的任務都顧不過來，也不是一個十分有正義感的人，又不是拍武俠片，他就瞄了一眼就算了。
“能不能幫我渡過難關先？如果一會兒又不小心死了，不會讓我重生成小嬰兒吧？”
“咦，但素您尚未完成跆拳道的訓練任務，目前武力值為零。為您推薦已經解鎖的防狼噴霧哦？”
林穆握緊了口袋裏的噴霧，沒脾氣了。
“呦，在這兒呢？”後面的人轉過來還被靠在墻邊的林穆嚇了一跳，退了一步防備。
林穆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你，你是誰？”
最開始說話的人笑著沖他後面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掏出了一塊布。
“唔。”口鼻忽然被捂上，林穆來不及想什麽，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旁的巷子裏，身穿休閑裝的男人皺了皺眉，沖著耳麥道：“實行B計劃。”
“是。”
再次醒來，林穆是被周邊的嗚咽聲吵醒的。
他緩緩睜開眼，周圍光線很暗，因為窗戶都被封住了，只留著一小條縫隙透過來昏暗的光，看來已經傍晚了。
身旁還有人在哭，可黑漆模糊的也看不清什麽，依稀看見幾個蜷縮在角落的小影子，林穆動一動身子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餵，”林穆輕聲開口，“別哭了。”
“唔，林哥哥！嗚啊......你終於醒了。”有個小身子撲了過來，是阿東。
“阿東，”林穆動了動發麻的身子，緩聲道，“先別哭，我問你，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阿東很有小男子氣概的抹抹淚，開口帶著哭音道：“我不知道，好久好久，你睡了好久，我包子都吃完了你才醒了。”
林穆差點笑出淚來，多麽可愛的孩子，他還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只知道用哭鬧來表達自己的不安。
旁邊細小的聲音傳來：“八分鐘。”
林穆往聲音來源看去，那裏擠著好幾個孩子。
“說話那個，你們現在有幾個人？”
那個聲音又傳來：“八個。”
林穆懷疑他是不是只會數到八。
或許是因為林穆的沈默，他又補充道：“出去了一個討飯，一個偷東西。”
那小男孩的聲音很小，但很平靜，仿佛已經看慣了一切，這些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林穆掙了掙手中的繩子：“能幫我解開嗎？”
“給你打了針就可以解開了。”男孩的聲音又傳來。
林穆倒吸了一口涼氣：“打針？”他問聲音顫著阿東，“阿東，他們也給你打針了？”
“他們，給我打針，我都疼哭了，唔，哥哥，我們走好不好？”
角落裏傳來小男孩的嗤笑。
林穆覺得自己太天真了，他以為，這只是一個想掙點黑心錢的小組織，他混進來將孩子偷偷帶走就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使用藥物。
也是，這些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都已經具備基本的表達能力，不用點手段，怎麽放心將他們帶出去呢？他想到了一開始一直低著頭的小希。
不知道趙淮毅有沒有接到人。
林穆再次進了系統找東西，男神幣什麽都不夠幹的，頂多再買一支防狼噴霧。
經驗條還停在第八級中間部分，也不能做點什麽快速升級。
空間？目前只有一個小時也做不了太多事。
任務？還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探尋的目光一頓，他看向了那個高級循環任務。他如果救了全部的孩子，他就算是行俠仗義了吧？
“餵，001，這次就靠你了，請有點金手指應有的職業素質修養。”
001保持沈默，關鍵時刻又開啟了一聲不吭拒絕回答模式。
林穆翻個白眼點了接受，接著任務顯示進行中。然而，除此之外，無事發生。
無奈林穆掙紮著換個方向，他想找點東西先把繩子解了。
忽然靈光一現，林穆對阿東道：“過來，幫我拿個東西。”
他的外表到底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那幫人並沒有拿他當回事兒，並沒有收走他身上的東西，防狼噴霧還在。
“來，你對準這裏，按一下這裏。”林穆挪到了那道窗戶縫兒前，接著那點光，教阿東怎麽用噴霧。
阿東玩過這種東西，對著林穆的手腕間連著噴了好幾下。
“唔。”林穆一聲悶哼，順利扯落繩子，拿著手用力在衣服上蹭啊蹭，如他所料，這噴霧果然有一定的腐蝕性，還好他事先讓阿東幫他用布條蒙住了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有人回來了。
林穆靠在門後，沖身後的孩子們輕聲道：“都別說話。”
阿東揪著他的衣角寸步不離，林穆將他護在了身後。
開鎖的聲音傳來，林穆握緊了手中的噴霧，如果沒聽錯，這是抓他的那兩個人。
“不錯啊今天，明天......”那人推開了門，還沒說出後半句話，只聽見了“嗤”一聲，就沒了知覺。
“你，臥槽！”身後的人反應極快的轉頭跑，並把拉著的一個孩子順手一推，推進了林穆懷裏。
等林穆接住孩子剛想追，那人已經找好了武器——一支鋼管，揮舞著過來。
林穆有些慌亂的隨手一噴，咣當一聲，鋼管成了半截。
不止揮鋼管的人，就是林穆，他也被嚇到了，他開始為自己的手感到後怕，還好還好。
那人楞神過後轉頭想跑，林穆有了底氣讓孩子們乖乖待著，自己拿著噴霧在後面追，不能讓他叫來同夥。
這明顯是個二樓，轉過拐角，那人順著樓底往樓下喊：“峰哥，快，那幫小崽子要跑！”
林穆止住了步子，靠在拐角，晃了晃噴霧罐子，不知道還能用幾次。
他屏息等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很快，很整齊！
他想偷偷露個腦袋看一下，下一秒，他的腦袋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林穆心跳都快停止了，身子僵成了冰棍兒。
接著他看見那人放下了槍，往身後一擺手，幾個人魚貫而出，訓練有素的堵在了幾個門口。
“人都在哪裏？還有同夥嗎？”最開始拿槍指著林穆的人出聲問。
林穆呆呆搖頭：“不知道，不，人在最裏面那間房。”
“舅舅。”樓下有人叫到。
那人忽然變臉厲聲道：“說了老實呆著！拿我的話當放屁是嗎！”
一旁的林穆被這股氣勢嚇得縮在了一邊。
那邊房間裏的孩子們都被救出來了，除了被林穆噴倒的那一個人，其他房間沒有發現同夥。
“林哥哥。”阿東跑過來抱住了林穆。
林穆將阿東抱了起來，對那發火的男人道：“你是警.察嗎？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他的書包不知道被放哪裏了。
那人一邊吩咐著手下有條不紊的護送孩子一邊隨手掏兜將手機甩給林穆：“能聯系到家長的就趕快聯系。”
“不用了。”
聽見這個聲音，林穆的淚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轉過身，趙淮毅一身球服還沒有換下來，額角帶汗看著他，懷裏抱著變成兔子眼的小希。
“阿東，林哥哥。”小希喊。
“小希！”阿東大叫。
“哥。”林穆喊，“你怎麽來了？”
趙淮毅表情不是很好看，不，應該說是很不好看。漆黑的眸子盯著林穆，逼得他低頭不敢看他。
“有什麽事等做完筆錄再說，現在，所有人，一起帶走。”公安大隊長齊森伸手指趙淮毅後面畏畏縮縮的幾人，“還有你們，小兔崽子，一起來。”
“臥槽！我不要去局子，老三救救我。”
“媽.的！”
韓毅擺擺手，無奈嘆口氣：“走吧。”他舅舅向來發號施令慣了，說一不二。
回程中林穆第一次坐上了警車，旁邊坐著趙淮毅，還有劉力一群人，不知道怎麽會和趙淮毅碰到一起。
他一直板著臉不說話，林穆知道他這是氣急了。他的行為確實很危險很不可取，可是當時的情況確實容不得他想太多。
三十幾年來他確實過得像個廢人一樣，無論是人際交往還是生存技能都趨近於零，他的生活只有趙淮毅就夠了。他不會去關註別人的生活，看見可憐的人也會悲天憫人一會兒，然而也僅限於此。
人情冷暖，世俗民情，和他有什麽關系？
從一同的民警的只言片語林穆得知了警.察已經盯他們這群人盯了很久，最近幾天正打算收網，結果被林穆幾個插了一腳，也算是誤打誤撞完成了抓捕任務。
原來他的身邊一直發生著這麽可怕的事。
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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