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表演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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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處刑的鎖妖塔節目表演日很快到臨。
具體時間地點通知在三天前公布。這回看節目的場地是在五樓，時間從晚間六點起，一直持續到晚間十點。觀看時的所有餐飲全部由青老負責，花雲輔助。
小小的花雲推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手推車跟在青老身後忙裏忙外，態度相當積極。
此刻的五樓桌椅和舞臺都已經布置得差不多，桌上每隔一段就放著一個巨大的果盤，還有一個巨大的肉盤。每個位置前還有盤子、叉子和杯子。
雖然節目單還沒下來，但鎖妖塔裏這些日子早就有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
包括“魔龍又一次被罰”，“魔龍拉了一群兇獸下水”以及“還有好幾個兇獸學著樣也拉了別的兇獸下水”等等。
谷秋換好了一套松垮垮的衣服，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刀穗，朝著樓下走去。
等到五樓，她和青老、花雲點了點頭，隨後相當隨性坐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上。
她打開光屏，纖細手指點了點屏幕，隨後將整個光屏投放到了舞臺上。
半透明的光屏上一行行字仿佛是有人在書寫一樣，一筆一劃逐漸出現。這正是今天的節目單。
在場已有兇獸陸陸續續到達，相當果決選擇了距離塔主最遠的位置決定觀看節目。
光屏置頂的節目是一個舞蹈。
有兇獸註意到這一點，差點一口口水將自己噎住：“……瘋了吧。誰跳舞？我記得這兇獸三個蛇頭。他跳什麽舞？”
旁邊兇獸冷冰冰回答：“舞蛇。”
這回答太過冷，硬生生讓不湊巧聽到的花雲默默往邊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
接下去放出來的節目五花八門。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念詩《鎖妖塔內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
“太羞恥了！簡直念完就把自己定在了恥辱架上！”
谷秋視線則是落到了最後一個節目上。
“呃，最後個節目是大合唱？幾個兇獸可以叫大合唱？”
“二十個？十個？肯定五個以上。是魔龍的節目？”
“是，他們找了鮫人去學的歌。”
“噗，歌名叫《盛宴》？”
臺下議論紛紛。
谷秋聽著身後兇獸的討論聲，靜靜等著節目開始。
沒過多久，青老和花雲徹底解決了餐飲問題，坐穩到谷秋身邊。
青老面上滿是高興：“塔內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谷秋聽著回想了一下，確實。塔內有一段時間沒這麽熱鬧了。
花雲雙手捧著一杯果汁，喝了一口，眼睛當即笑彎了。他是真的很喜歡吃吃喝喝。原本以為鎖妖塔就和牢獄日子一樣，誰想到到了鎖妖塔能這麽好吃好喝的。
真好呀。
小家夥頭發尾巴梢都翹了翹，表現了他的小小歡愉。
時間很快到了。
這時兇獸們來了大半，有的互相見面冷嘲熱諷，有的互相見了直接拍桌，有的互相見了友善交流了一下，還有的當場用兌換點做起了交易，準備買賣一點什麽用品。
谷秋坐在第一排，懶懶伸手：“第一個節目，舞蹈。”
一個兇獸步履沈重，不知什麽時候從陰影處出現，高昂著自己的三顆蛇頭。他的鎖捆在中間那個蛇頭上，看起來相當牢固。等站在舞臺上，音樂聲響起，三個蛇頭輕微扭動起來。
音樂聲音爆炸劇烈，舞臺上的燈光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此刻紅黃藍綠瘋狂閃爍起來。三個蛇頭越舞越銷魂，看著像入了癲狂一樣。
說得稍微形象一些，大約是一根棒子上戳了三個橡皮頭，甩一甩後三個橡皮頭進行起瘋狂的無規則晃動。
臺下一群兇獸不知道誰先噗嗤一聲，接著拍桌狂笑。
花雲的飲料差點一口噴出來，小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
然而他旁邊的谷秋和青老都看得特別有勁，還要探討兩句：“不錯啊，下回放到考試裏，直接懸疑劇。”
青老笑起來：“哈哈哈哈，不是恐怖劇麽？”
谷秋點頭：“也有點道理，看著還有點克蘇魯，可以和章魚合並一下效果。”
隱約聽到點什麽的諸多兇獸笑容忽然卡殼。
在塔裏看戲和知道這是考綱範圍內的存在，那可是兩種感受。
將自己晃了個昏頭轉腦的兇獸，下舞臺時直接表演了一個穩步蛇形，翻滾下臺，又驚起了一陣哄笑。
谷秋不再播報節目單，而是讓光屏自己切換到了下一個節目。
這些兇獸平時打架鬥毆相當擅長，真逼著他們表演節目，一個個其實還真能拿得出手一點技能。實在沒有技能就朗誦，念詩歌，高聲大喊著“我愛鎖妖塔，遺世而獨立”。
三五個節目下去，兇獸們一個個笑得肚子抽筋，懷著極為期待的眼神歡迎起最後的節目。
最後一個節目是唱歌。
魔龍自從來到鎖妖塔後，連續兩次考核均分都沒有過六十。一群兇獸早就在私下裏議論紛紛，還有一些刺頭考慮著要不要去魔龍那兒招惹招惹。
龍族有錢，魔龍要是沒什麽水平，那動作隱蔽點，這龍族的錢就等同於是其他兇獸的。
這群兇獸想法十分美好，但誰想到魔龍近兩個月基本上都不出房間，這些天出房間純粹是為了“學唱歌”。
他們不知道魔龍惹不惹得起，但還是知道和魔龍交好的那群兇獸，裏頭基本上沒一個他們惹得起的。魔龍能鼓動這群兇獸唱歌，那可真是……
臺下吃喝玩樂的兇獸們眼內充滿了興味。
谷秋和花雲一樣捧著個喝的，饒有興趣等待最後節目上場。
五樓陰影處，逐漸走出來幾個兇獸。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黎南宇，後面跟著一串成績這回全在及格線上的兇獸。每個兇獸頭發上都紮了一根藍色的帶子。
“這是鮫人的帶子？”
“好像是的，鮫人喜歡用藍色帶子紮頭發，聽說是個很厲害的法器。”
“……那現在這個法器是批發了？”
“哎，鮫人自己也上場！”
谷秋望向黎南宇。
黎南宇走上舞臺，在舞臺正中央轉身。
他頭發黑白，神情淡漠，理論上該是穿那些個顏色寡淡的最好看，氣息越是冷冰冰的，越是引人註目。他這回頭發沒有高高束起，而是垂落在腦後，用藍色系帶松垮紮了一下，帶著點慵懶的味道。
龍正面朝向谷秋後，谷秋看不到他後頭的頭發。
她聽著他開口，用著沒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語氣說著：“歌曲，《盛宴》。”
他身旁站著那群兇獸表情都冷冷的，看起來不像是唱《盛宴》的，更像是唱諸如什麽《絕望》或者《地獄》的。就連平時至少表面表現溫和的鮫人，現下都維持著與旁人相似的冷。
臺下兇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唱得什麽玩意。
鮫人站在邊上，最先開口。鮫人的嗓音悠揚且帶著一點點的縹緲，仿佛在瞬間將所有兇獸拉到了漫無邊際的海上。天空和海洋都寂靜無聲，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宴席。
接著是兇獸們和聲跟上。
忙忙碌碌的布置開始，盛宴的前奏便是有秩序又有點焦急的忙碌。
谷秋在這些聲音裏，一下子就聽出了黎南宇的嗓音。和聲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融入在其他兇獸的嗓音中，但魔龍他的嗓音卻很出眾。
是刻意的出眾。
是宴會的主人，在這忙碌布置裏下樓安排著這樣那樣的細節問題，在群體中脫穎而出。
他們竟是真的會唱歌，還是真的在認真唱歌。
臺下一時間有點安靜。
歌聲從籌備，到迎客，再到歡快的起舞，整個樂曲的篇章似乎就此進入了喧嘩階段，奢華又美好的盛宴就此展開。可那一張張冷冰冰的臉，以及嗓音中不自覺透露出的淡漠，讓聽者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是盛宴，卻像是虛假的盛宴，舞蹈是在刀尖上，酒杯裏藏著的是血液，美好的背後是恐怖的現實。
谷秋聽著，覺得這一幕正是玄武出塔時大部分兇獸在船上經歷的那點。
她好笑翹起了唇，想知道這首歌最後的結局。
輕快的調子高昂到刺破蒼穹，緊張的情緒之後陡然收聲，有混亂的爭執一樣的歌聲此起彼伏，最後轟然又匯合成一個聲音，奏響了結局。
結局是真正的華美盛宴，淡漠消失，留下鮫人舒緩溫柔的嗓音，最後還是那片漫無邊際的海。
有點厲害。
聽得懂的兇獸相當服氣。鮫人在給各個兇獸分配任務的時候，幾乎是想象到了這群兇獸性情問題，所以後頭的轉折基本上全是靠著鮫人自己在唱。
前面的冷酷和爭執情緒，又被所有參與的兇獸表現得淋漓盡致。
臺上兇獸一表演完，頭也不回直接下場。
臺下谷秋放下了自己的杯子，鼓掌：“不錯。”
所有兇獸視線都落到谷秋身上。
谷秋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轉身看向在場所有兇獸：“節目表演完，我們塔內一切繼續在正軌上。過兩天的考核請務必用心對待。下回要是還有考試態度消極，考試不及格，我會采取更加嚴苛且多樣化的懲罰措施。”
兇獸們心頭一凜。
“我手邊這位是花雲，這些天你們陸續有見過。他會在這段時間裏輔佐青老工作。你們可以認認臉，以防上前挑事後被我設置的應急陣法給打死。”
兇獸們：“……”
花雲忙跟著谷秋站起來，給兇獸們認臉。
谷秋見兇獸們眼內已經有隱隱想要揍她的沖動，滿意點頭：“散了，現在給你們充足的時間去誇獎今天的節目表演者。”
表演節目的兇獸們：“……”走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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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花雲推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手推車跟在青老身後忙裏忙外，態度相當積極。
此刻的五樓桌椅和舞臺都已經布置得差不多，桌上每隔一段就放著一個巨大的果盤，還有一個巨大的肉盤。每個位置前還有盤子、叉子和杯子。
雖然節目單還沒下來，但鎖妖塔裏這些日子早就有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
包括“魔龍又一次被罰”，“魔龍拉了一群兇獸下水”以及“還有好幾個兇獸學著樣也拉了別的兇獸下水”等等。
谷秋換好了一套松垮垮的衣服，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刀穗，朝著樓下走去。
等到五樓，她和青老、花雲點了點頭，隨後相當隨性坐到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上。
她打開光屏，纖細手指點了點屏幕，隨後將整個光屏投放到了舞臺上。
半透明的光屏上一行行字仿佛是有人在書寫一樣，一筆一劃逐漸出現。這正是今天的節目單。
在場已有兇獸陸陸續續到達，相當果決選擇了距離塔主最遠的位置決定觀看節目。
光屏置頂的節目是一個舞蹈。
有兇獸註意到這一點，差點一口口水將自己噎住：“……瘋了吧。誰跳舞？我記得這兇獸三個蛇頭。他跳什麽舞？”
旁邊兇獸冷冰冰回答：“舞蛇。”
這回答太過冷，硬生生讓不湊巧聽到的花雲默默往邊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
接下去放出來的節目五花八門。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念詩《鎖妖塔內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
“太羞恥了！簡直念完就把自己定在了恥辱架上！”
谷秋視線則是落到了最後一個節目上。
“呃，最後個節目是大合唱？幾個兇獸可以叫大合唱？”
“二十個？十個？肯定五個以上。是魔龍的節目？”
“是，他們找了鮫人去學的歌。”
“噗，歌名叫《盛宴》？”
臺下議論紛紛。
谷秋聽著身後兇獸的討論聲，靜靜等著節目開始。
沒過多久，青老和花雲徹底解決了餐飲問題，坐穩到谷秋身邊。
青老面上滿是高興：“塔內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谷秋聽著回想了一下，確實。塔內有一段時間沒這麽熱鬧了。
花雲雙手捧著一杯果汁，喝了一口，眼睛當即笑彎了。他是真的很喜歡吃吃喝喝。原本以為鎖妖塔就和牢獄日子一樣，誰想到到了鎖妖塔能這麽好吃好喝的。
真好呀。
小家夥頭發尾巴梢都翹了翹，表現了他的小小歡愉。
時間很快到了。
這時兇獸們來了大半，有的互相見面冷嘲熱諷，有的互相見了直接拍桌，有的互相見了友善交流了一下，還有的當場用兌換點做起了交易，準備買賣一點什麽用品。
谷秋坐在第一排，懶懶伸手：“第一個節目，舞蹈。”
一個兇獸步履沈重，不知什麽時候從陰影處出現，高昂著自己的三顆蛇頭。他的鎖捆在中間那個蛇頭上，看起來相當牢固。等站在舞臺上，音樂聲響起，三個蛇頭輕微扭動起來。
音樂聲音爆炸劇烈，舞臺上的燈光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此刻紅黃藍綠瘋狂閃爍起來。三個蛇頭越舞越銷魂，看著像入了癲狂一樣。
說得稍微形象一些，大約是一根棒子上戳了三個橡皮頭，甩一甩後三個橡皮頭進行起瘋狂的無規則晃動。
臺下一群兇獸不知道誰先噗嗤一聲，接著拍桌狂笑。
花雲的飲料差點一口噴出來，小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創。
然而他旁邊的谷秋和青老都看得特別有勁，還要探討兩句：“不錯啊，下回放到考試裏，直接懸疑劇。”
青老笑起來：“哈哈哈哈，不是恐怖劇麽？”
谷秋點頭：“也有點道理，看著還有點克蘇魯，可以和章魚合並一下效果。”
隱約聽到點什麽的諸多兇獸笑容忽然卡殼。
在塔裏看戲和知道這是考綱範圍內的存在，那可是兩種感受。
將自己晃了個昏頭轉腦的兇獸，下舞臺時直接表演了一個穩步蛇形，翻滾下臺，又驚起了一陣哄笑。
谷秋不再播報節目單，而是讓光屏自己切換到了下一個節目。
這些兇獸平時打架鬥毆相當擅長，真逼著他們表演節目，一個個其實還真能拿得出手一點技能。實在沒有技能就朗誦，念詩歌，高聲大喊著“我愛鎖妖塔，遺世而獨立”。
三五個節目下去，兇獸們一個個笑得肚子抽筋，懷著極為期待的眼神歡迎起最後的節目。
最後一個節目是唱歌。
魔龍自從來到鎖妖塔後，連續兩次考核均分都沒有過六十。一群兇獸早就在私下裏議論紛紛，還有一些刺頭考慮著要不要去魔龍那兒招惹招惹。
龍族有錢，魔龍要是沒什麽水平，那動作隱蔽點，這龍族的錢就等同於是其他兇獸的。
這群兇獸想法十分美好，但誰想到魔龍近兩個月基本上都不出房間，這些天出房間純粹是為了“學唱歌”。
他們不知道魔龍惹不惹得起，但還是知道和魔龍交好的那群兇獸，裏頭基本上沒一個他們惹得起的。魔龍能鼓動這群兇獸唱歌，那可真是……
臺下吃喝玩樂的兇獸們眼內充滿了興味。
谷秋和花雲一樣捧著個喝的，饒有興趣等待最後節目上場。
五樓陰影處，逐漸走出來幾個兇獸。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黎南宇，後面跟著一串成績這回全在及格線上的兇獸。每個兇獸頭發上都紮了一根藍色的帶子。
“這是鮫人的帶子？”
“好像是的，鮫人喜歡用藍色帶子紮頭發，聽說是個很厲害的法器。”
“……那現在這個法器是批發了？”
“哎，鮫人自己也上場！”
谷秋望向黎南宇。
黎南宇走上舞臺，在舞臺正中央轉身。
他頭發黑白，神情淡漠，理論上該是穿那些個顏色寡淡的最好看，氣息越是冷冰冰的，越是引人註目。他這回頭發沒有高高束起，而是垂落在腦後，用藍色系帶松垮紮了一下，帶著點慵懶的味道。
龍正面朝向谷秋後，谷秋看不到他後頭的頭發。
她聽著他開口，用著沒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語氣說著：“歌曲，《盛宴》。”
他身旁站著那群兇獸表情都冷冷的，看起來不像是唱《盛宴》的，更像是唱諸如什麽《絕望》或者《地獄》的。就連平時至少表面表現溫和的鮫人，現下都維持著與旁人相似的冷。
臺下兇獸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首歌到底是唱得什麽玩意。
鮫人站在邊上，最先開口。鮫人的嗓音悠揚且帶著一點點的縹緲，仿佛在瞬間將所有兇獸拉到了漫無邊際的海上。天空和海洋都寂靜無聲，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宴席。
接著是兇獸們和聲跟上。
忙忙碌碌的布置開始，盛宴的前奏便是有秩序又有點焦急的忙碌。
谷秋在這些聲音裏，一下子就聽出了黎南宇的嗓音。和聲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融入在其他兇獸的嗓音中，但魔龍他的嗓音卻很出眾。
是刻意的出眾。
是宴會的主人，在這忙碌布置裏下樓安排著這樣那樣的細節問題，在群體中脫穎而出。
他們竟是真的會唱歌，還是真的在認真唱歌。
臺下一時間有點安靜。
歌聲從籌備，到迎客，再到歡快的起舞，整個樂曲的篇章似乎就此進入了喧嘩階段，奢華又美好的盛宴就此展開。可那一張張冷冰冰的臉，以及嗓音中不自覺透露出的淡漠，讓聽者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是盛宴，卻像是虛假的盛宴，舞蹈是在刀尖上，酒杯裏藏著的是血液，美好的背後是恐怖的現實。
谷秋聽著，覺得這一幕正是玄武出塔時大部分兇獸在船上經歷的那點。
她好笑翹起了唇，想知道這首歌最後的結局。
輕快的調子高昂到刺破蒼穹，緊張的情緒之後陡然收聲，有混亂的爭執一樣的歌聲此起彼伏，最後轟然又匯合成一個聲音，奏響了結局。
結局是真正的華美盛宴，淡漠消失，留下鮫人舒緩溫柔的嗓音，最後還是那片漫無邊際的海。
有點厲害。
聽得懂的兇獸相當服氣。鮫人在給各個兇獸分配任務的時候，幾乎是想象到了這群兇獸性情問題，所以後頭的轉折基本上全是靠著鮫人自己在唱。
前面的冷酷和爭執情緒，又被所有參與的兇獸表現得淋漓盡致。
臺上兇獸一表演完，頭也不回直接下場。
臺下谷秋放下了自己的杯子，鼓掌：“不錯。”
所有兇獸視線都落到谷秋身上。
谷秋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轉身看向在場所有兇獸：“節目表演完，我們塔內一切繼續在正軌上。過兩天的考核請務必用心對待。下回要是還有考試態度消極，考試不及格，我會采取更加嚴苛且多樣化的懲罰措施。”
兇獸們心頭一凜。
“我手邊這位是花雲，這些天你們陸續有見過。他會在這段時間裏輔佐青老工作。你們可以認認臉，以防上前挑事後被我設置的應急陣法給打死。”
兇獸們：“……”
花雲忙跟著谷秋站起來，給兇獸們認臉。
谷秋見兇獸們眼內已經有隱隱想要揍她的沖動，滿意點頭：“散了，現在給你們充足的時間去誇獎今天的節目表演者。”
表演節目的兇獸們：“……”走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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