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禮絲覺得有些郁悶。葉天籟的出現，本就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以前的她，眼光是多麽的差勁，可是，她最多也就是生氣一小會兒，但是一直繃著個臉的初一，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生氣，心情比她還要糟糕，進了書房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臉色陰沈的讓她都覺得心裏有些發怵。

她試圖緩和氣氛，卻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靜謐的書房裏，氣氛有些凝滯。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那些事情，我根本都不記得了！”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就只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雖然，她嘴角的笑容太不自然了些。

初一的臉色稍緩，卻依舊臭臭的，他抱著她的腰，甕聲甕氣的說：“你不懂我為什麽生氣！”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麽的害怕會失去她。

葉天籟來顏家之前就跟他通過電話，她說，那種失去愛人的感覺，我也想讓你嘗嘗，這一次，你給予我的是離別，而我要還給你的，是永恒的厭惡，試想一下吧，自己喜歡的人，從頭到屋都是一個偏執病態的惡魔，你猜猜，那個時候艾禮絲臉上的表情，該有多麽的可愛。

他的父親說，初一，那樣的女孩，不適合你，她會教你嘗到愛情的甜蜜，也會讓你難受到死去，無論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的女孩，只有你要，都可以擁有，你為什麽非她不可呢？你等著看吧，我會證明的，那樣的女孩，不值得，她無法通過測試的。

嘴裏說著愛他的父親，卻以愛他的名義，去阻擋他想做的事情，趕走他喜歡的人，理由竟然是不想顏家唯一的繼承人，繼續淪陷下去，可是，那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懂，他早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了。

白天鵝優美的脖頸下，是尖銳刺耳的威脅。

眉眼帶笑的父親，是信誓旦旦的篤定。

兩種聲音，在他的耳邊交匯，可是，這些她都無法聽到，他也不能讓她聽到。

艾禮絲拍拍他的背，柔聲的哄著，“好了，別生氣了，像一個小老頭兒一樣。”

她站著，他坐著，以一種怪異的方式相擁著。

他忽然用手臂勾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拉得很近很近，他在她耳邊說：“答應我，永遠陪著我好不好，即使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了！”

“我答應你！”艾禮絲點點頭，末了，又加了一句，“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就像是暖春來臨一樣，書房裏面，冰消雪融。

初一嘴角的笑容，魅惑眾生，好看到了極致。他笑的是那樣的幸福，似乎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艾禮絲被這樣的笑容蠱惑了，她吻上了他的嘴角。

初一睜大了眼睛，眼底的喜悅掩都掩不住，而後，眼底的喜悅變成了濃郁的霧氣，像是迷失了一樣。

他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兩人都面紅耳赤才松開。

“Alice，不管是什麽原因，都無法讓我放開你的手，除非，我死掉！”

下一秒，他又加了一句：“那些試圖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的人， 都該死！”

書房外面，葉天籟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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