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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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頭盤發上妝，身邊侍候的人都是宮中出來的。
這樣訓練有素的人還整整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可憐了白蓮的脖子，梗的酸疼的很。
她的頭發順滑，盤發的時候尤其難，比平日梳髻時難多了，白蓮身邊的幾個丫鬟插不上手，心中也在感嘆著，不愧是宮中的人！
白凝姐妹幾個都來了，此時都在外面的小花廳裏。只要是離京中不遠的，都提前回來了，只為送白蓮出閣。
白蓮在京中沒有手帕交，但是在白家的姐妹中人緣是極好的。
衛氏進來的時候，笑盈盈的與眾人打過招呼，只聽到屋裏傳來丫鬟的驚呼讚嘆聲：
“姑娘穿上著鳳冠霞帔真漂亮，姑娘是奴婢見過最美的新娘子了！”
衛氏聽到著讚嘆聲，便知道裏面梳妝妥當了。
她走進內室，只見白蓮坐在妝臺前，一身嫁衣紅艷似火，襯得她面白如玉，眉目極盛。
此時的她燦若雲霞，明艷動人。
衛氏看著她，屋外的喧嘩喜悅之聲都淡了，只有眼前的人眉目含笑的看著自己。
“娘親。”白蓮在看到衛氏的時候，便低低的喊了一句。
衛氏走近她，看著她的模樣，欣慰的說道：“我的囡囡今天可真漂亮！”
衛氏想著過了今天就是別家的人了，話音剛落，傷感的情緒還沒湧起，就聽到外面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道：
“夫人...夫人，聖上和皇後的禦駕已經到了大門口，老爺讓奴婢喊您過去。”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帝後會親臨。
白蓮也是一楞，原以為周弘文只是說說，畢竟政務繁忙，哪有時間過來。沒想到他真的來了，白蓮整顆心都是暖的。
衛氏又匆匆而去了，白蓮穩穩的坐著，只能等顧衍來接時才能出去。
很快，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炮竹的喧嘩聲，伴隨著絲竹鼓樂之聲傳來。
緊接著，就有丫鬟跑了報信：“姑娘，姑娘，花轎到了，花轎到了！”
白凝幾個聽到丫鬟報信，便爭相恐後的去看熱鬧。
白蓮聽著外面的炮竹聲還在響著，鼓樂聲還在繼續，不時的傳來陣陣笑聲跟喝彩聲。
身邊的人在屋裏面檢查著所有的東西，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只有白蓮穩穩的坐著，恍然如夢。
隨後，白蓮見白凝幾個抿著唇笑著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著：“九妹夫不愧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可真是威風。”
白蓮微微一怔，有些不解，今天是成親的日子，顧衍做了什麽威風的事兒了？
見白蓮目露疑惑，一旁的白韻接口說道：“大哥二哥白澈還有幾個弟弟，以及你的幾個姐夫都在大門處等著呢。只等著九妹夫來了好好地為難為難他，那些人裏面可是文武全才，只等著九妹夫說好話才給他開門呢。可能是九妹夫知道咱們家進士多，帶著幫手，論文才詩作對聯都有人幫著答。大哥他不同意開門，白澈就想了個主意，說要考考九妹夫的武藝。尋了把箭來，讓幾個身手好的護院分別拿了六個果子往天上擲去，要九妹夫都射中呢。”
白珠也笑著湊趣說道：“他們幾個人可壞著呢，原以為是分別扔上去的，誰知道他們幾個一起丟了上去。這要是別人吶，非得出醜不可，好在九妹夫一弦搭三箭，連射兩發，六個果子齊齊落地。眾人都還在驚訝讚嘆的時候，九妹夫就給身邊人使了眼色，趁著大哥們跟你姐夫不備，把大門給打開了。”
“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將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攻城破陣了。”
姐妹幾個說完，又是一陣笑。
白蓮眉目含笑的聽著，完全可以想象剛才是怎樣的場景。
顧衍的箭法本就高超，無箭之弓都能隔空滅了二樓的燈火，更何況是這幾個果子。
白蓮想到剛剛白韻說白澈提出來的，別人不知道，白蓮可是知道的，白澈對顧衍言聽計從，顧衍的那些本事，白澈可是門清，提出射箭，明顯是在幫顧衍。
不怪自己家這邊受不住陣營，只怪敵軍太狡猾，一早便在我軍處安插了暗子。
隨後院子裏小丫鬟喊著：“九姑爺來了。”
緊接著是一陣喧嘩之聲，屋裏的人擁著白蓮來到了小花廳。
顧府接親的，白府送親的，都在身邊圍繞著，吩咐著，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白蓮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由身邊人擺布著。
嘈雜喧囂中白蓮擡起頭，便看到了顧衍。
他穿著一聲紅色的喜服，豐姿奪目，卓爾不群，身邊的一切都暗淡了下去。
白蓮擡眼便撞到了顧衍的一雙眸子。
深深地，靜靜地看著自己。格外英挺的眉目裏帶著笑意，眼縫狹長斜開，裏面似盛著駭人波濤洶湧一般，要將人吞噬了去。
這樣的顧衍，既熟悉，又陌生。
白蓮的面色一紅，錯開了目光，低下了頭。
不知是因為喜服太厚重，有些熱的緣故，還是人聲和樂器聲太嘈雜的緣故，白蓮只覺得方才如夢如醉的感覺更強烈了。
真的就像是個夢一般，渾渾噩噩的，讓人分不清真假。
有送親的夫人在吩咐著丫鬟：“去攙著你家姑娘，該辭別父母親長了。”
那種不真切的感覺，直到看到了坐在高堂上的祖父母和父母時才醒來。
這是真的！
自己真的要嫁人了！
過了今日，出了這個門，便不再是白家的女兒了，而是顧家的媳婦了。
剛剛的不安，或是喜悅的感覺統統消散了，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她要嫁人了。
要離開這個養育了她十六年的家。
要離開這些疼愛她十六年的親人。
白蓮跪下，對著白老爺子和白老夫人一拜，哽咽的喊著：
“祖父，祖母......”
喊了兩聲後，白蓮便哽咽難言。
白老夫人看著白蓮一身嫁衣，眉目如畫，正是喜悅的時候，聽到她喊著一聲祖母，便想到了小時候她在自己的寧壽堂，自己生病的時候，吃飯沒胃口，她想著法兒的哄自己吃飯，時而躺在床榻上撒嬌嬉鬧。
如今不過眨眼，她就要嫁人了。
一時間，白老夫人熱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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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又趕緊趁著熱度重寫了一遍，耽誤到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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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跪下，對著白老爺子和白老夫人一拜，哽咽的喊著：
“祖父，祖母......”
喊了兩聲後，白蓮便哽咽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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