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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三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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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倒是第一次見著只許你放肆不許我看你的事情。夫人,你膽子太大了。”抓住她的手,申屠夷依舊用那眼神兒看著她。

縮了縮肩膀,葉鹿扭頭看向別處,“好吧,你要看我那就看吧。但是,我不會和你對視的。”這廝,用眼睛耍流氓也是一等一。

“走吧,沐浴。”話落,申屠夷一把將她抱起來。

環住他頸項,葉鹿踢踏著雙腿,“你把我的衣服還回來,我總不能出門就裹著床幔吧?真是的,嫁給你申屠城主,我居然連衣服都混不上了。”

“這兩天怕是用不上衣服,先不要穿了。”還是那口風,他不許她穿衣服。

“你太過分了吧?我告訴你,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堂堂城主囚禁良家女子,小心我告你哦。”轉進了浴室,水汽裊裊,散著淡淡的花香。

“隨便。膽敢告我,就等著被關進死牢吧。”申屠夷滿不在乎,作為一城之主,他將濫用職權發揮到了極致。

“哼,你倒是不怕我到帝都告你去?”搖晃著腿,葉鹿眉眼彎彎。有水汽,她看申屠夷看不清,不過,卻能瞧見他唇角間的笑。

“去吧。”笑看她一眼,申屠夷驀地彎身,直接將她扔進了水池裏。

“哎呀!申屠夷,不許放手。”趕緊抱住他一條手臂,葉鹿堅決不放手,並且試圖將申屠夷也往水裏拽。

蹲在池邊,黑眸之中滲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她這點力氣對於他來說沒任何作用。

“哎呦,我還不信了,走你!”說著,她兩條腿蹬住水池壁,借力一拽,下一刻,蹲在池邊的人真的被她拽了下去。

水花四濺,葉鹿也直接被他壓著沈進了水裏。

待得水花落下,她才被申屠夷拽出來。

裹在身上的床幔也散開,長發浸濕,沾了滿臉,恍若落湯雞。

輕松的將她拽到自己懷中,申屠夷以手指撥開沾在她臉上的發絲,“暢快麽?”

“噗!”一口水噴出來,出其不意,這次噴了個準兒,噴了申屠夷一臉。

“暢快麽?”立即反問他,葉鹿開心不已。

睜開眼,申屠夷依舊眉目含笑,水下的手動作快,三兩下將送散開的床幔扯下去,直接扔到了水池外。

不著寸縷,葉鹿直接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這樣最起碼還能遮擋住一些。

擁著她,修長的手於水下撫摸她光滑的後背,來來回回,他好似並沒有覺得不耐煩。

他衣服都濕了,葉鹿貼在他身上,耳朵正好靠在他心臟附近,他的心跳聲她都聽得到。

以前還從未發覺,他心跳也這般有力量,一下一下,和他身上的肌肉似得,堅不可摧。

“還疼麽?”他的手愈發向下,輕柔的撫摸。

搖頭,“不疼了。只不過,我有點乏,沒什麽力氣。”葉鹿抱緊他的腰,就這般和他泡在水裏,也異常的安逸。

“一會兒用膳,吃飽了就有力氣了。”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申屠夷的聲音很低,但是很好聽。

“你一個下午都在做什麽?還說很快就回來呢。”新婚,也不知他有什麽事情可做。

“皇上的登基大典馬上就到了,咱們須得趕往帝都。不過,再等兩日出發吧。”從語氣之中就聽得出,申屠夷並不想離開申屠城。

“對哦,你是城主又是皇上的兄弟。我是國師,又是皇後的妹妹。不管沖著哪方面,咱倆都得及時趕到才行。”關系覆雜,揪扯不開。

“不急。”水下的手還在繼續游移,申屠夷的確是不急。

彎了彎紅唇,葉鹿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不急還摸我。”

無聲的笑,申屠夷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鼻梁,最後印上她的唇。

水汽裊裊,恍若雲霧,一池水,化不開的濃情,讓人害羞不已。

不讓她穿衣服,申屠夷這廝居然是當真的,把她的衣服命丫鬟拿走,包括內衣褲。

極其特別的無語,除卻去方便,葉鹿就只能在床上待著。

鼓搗著手裏的胭脂,其實葉鹿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但這是申屠夷給她拿來的,她也就試著用一用。

被子蓋在胸前,她肩膀手臂光溜溜,所幸還有長發在擋著,她不至於那麽空蕩蕩。

“只看有什麽意思?不如塗上一些試試?”端著飯菜走進來,申屠夷倒是穿得整齊。

看了他一眼,葉鹿將臉上的發絲撥走,“你看我的臉還需要塗胭脂麽?”她健康有活力,顏色天然。

“這胭脂的價格堪比珠寶,放著不用豈不可惜?”將飯菜一樣一樣的擺好,然後托著小桌子走過來。

“真不便宜呀,也難怪,這質地這麽好,肯定不會便宜。”葉鹿點點頭,申屠夷還是很舍得花錢的。雖然以前總說他雞賊,但也分哪方面。

“什麽質地我看不懂,很貴就是了。”將小桌子放在床上,申屠夷把筷子放到她面前,一切做的十分到位。

“不管好還是不好,貴的就是好的。”葉鹿深覺有理,放到一邊,拿起筷子吃飯。

就知她脾性,不管喜歡不喜歡,貴的就得心。

“咱們什麽時候走呀?我麻煩城主大人您也發發善心,把我的衣服給我吧。”邊吃邊撅嘴,她這樣整天光溜溜的,和野人一樣。

笑,申屠夷夾菜放進她嘴裏,“明日啟程,衣服,就等明天再穿吧。”

“成成成,我算怕了你了,哪有你這樣的。”無言,她也沒辦法,他不給她衣服,她只能光著了。

“你的眼睛現在如何了?看人看物還模糊麽?”申屠夷不知她眼睛恢覆的怎麽樣了,而且回到帝都之後,還是需要找太醫再給她檢查一番。

“遠處的還有些模糊,但近處的都能看清楚。你就別擔心了,而且我也不想將這件事宣揚的誰都知道。”她堂堂國師盡管眼盲卻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震懾住了許多人。

“還想像以前一樣,裝瞎?”申屠夷自是還記得她那時假裝的樣子,裝的跟真的似得。

“嗯。”葉鹿點點頭,她就是要裝瞎。

“只要你的眼睛不會再出問題,你想怎樣都行。此次去往帝都要帶著那神醫,以備不時之需。”申屠夷微微嚴肅,對待葉鹿的眼睛,他不敢懈怠。

“好,帶著他也行。這人呀,他配出來的藥能治邪病。說不定,他能治好許老頭的腿呢。”這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怪醫,大概是殺了太多的動物,他本身就帶著一股邪氣。

“隨你。”這申屠夷不管,只要能保證葉鹿的眼睛不再反覆,他們怎麽折騰都行。

笑瞇瞇,葉鹿夾菜餵他,“看,我也是很賢良淑德的吧?”誰說只有他照顧她的份兒,她也會照顧人。

似乎很無言,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搖頭,就讓她自我感覺良好吧。

笑瞇瞇,她很是得意,“對了,你有沒有去看看那些紙人?”直至大婚當晚一直到現在,她就沒出過這小樓,已經整整四天了。

“看過了,的確有三個莫名燒毀,化成了一堆灰。”申屠夷沒什麽表情,這一切皆是因為他。

“沒事兒,毀了就毀了,還剩六個呢嘛!”葉鹿莞爾,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裏又不舒服了。

“若是剩餘的那六個都沒了,不知還能不能再做幾個?”申屠夷看著她,很想知道。

咬著筷子,葉鹿不眨眼的盯著他緩緩搖頭,“不能了。而且,也不是所有人做出來的都好使。”

“那日後,一定要小心才行。”申屠夷黑眸幽深,葉鹿的小命,他真的擔心會因他而都消耗光了。

“放心吧,我自己也會很註意的。”葉鹿點頭安慰他。

這是他心裏最大的顧忌,甚至可以說是害怕,其實葉鹿倒是挺高興的。

吃過了飯,申屠夷便又出去了,片刻之後回來,並且將他要處理的東西都拿了回來。

坐在床上看著他,葉鹿幾不可微的搖頭,“你打算今晚把這些都處理完?”明日啟程,他不在,重要的事情要請示他還得遠遠的送到帝都去,太麻煩。

“嗯。”走過來,他將那些東西放在床旁邊的小幾上,然後旋身坐在了床上。

魁偉的身子輕輕一擠,就將葉鹿擠到了一旁。

扯著被子,葉鹿挪到旁邊,一邊看著他,“申屠城主,你現在居然都懶到這種程度了?你小心點兒哦,別把墨汁弄到床上。”

看了她一眼,申屠夷驀地伸手,鉆進被子裏。

立即笑,葉鹿掙紮扭動著躲避,“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你快做事,我睡覺。”所幸被子大,將自己纏住,終於躲開了他的手。

最後笑看她一眼,申屠夷開始做事,葉鹿則躺在他身邊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龍治的登基大典自是隆重,無論南國還是北方的城主皆匯聚至帝都,周邊列國也派來使者來賀。

隊伍浩蕩,離開申屠四城前往帝都,官道之上,碰到了‘鄰居’楊曳,兩隊同路,便一同上路。

而且,這次楊曳還帶上了他的夫人,葉鹿也終於見到了本人。

和她猜測的差不多,畢竟她那時見過她的生辰八字,所以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大致也能猜測出來。

和楊曳其他的女人相比,他這夫人並不出色,不過,很有性格是真的,一看就是個有個性的人。

雖看起來柔弱,但眼神之間透著堅強,她遇到什麽情況都會用肩膀抗住,絕不告饒。

隔著車窗看了一眼,葉鹿便收回了視線,“這楊夫人還是很不錯的,只可惜和楊城主並不般配。”甚至在葉鹿看來,楊曳並配不上她。

“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有資格談般配二字。”申屠夷語氣淡淡,但說的絕對是事實。

葉鹿看著他,不由得彎起紅唇,“你這話還真對,所以,像我這樣能嫁給申屠城主,那絕對是天大的福氣,對不對?”就知道他愛聽這話,果然,笑了。

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申屠夷看著她薄唇微彎,“感恩戴德麽?”

“當然,看我真誠的眼神兒。”說著,她睜大眼睛湊近他,讓他看到她的真誠。

罩住她的臉,申屠夷輕輕地推,葉鹿便靠在了車壁上,繼而笑出聲。

“申屠城主與夫人這般開心,我若上車的話,是不是打擾二位了?”熟悉的聲音在車外響起,除了楊曳沒別人。

“即便我說打擾楊城主也肯定會上車,請進吧。”葉鹿立即回應,她就喜歡和楊曳互相拆臺。

之後便是楊曳的笑聲,下一刻,車門打開,隨後他便走了進來。

華袍在身,俊美無雙,因著他在笑,更是迷得人眼花繚亂。

“楊城主,你果真還是那麽迷人。隨著你的到來,這馬車裏好像都開花了一樣。”盯著他,葉鹿眼睛睜的大,楊曳的確是美。不過,在她看來,和贏顏差了點兒。贏顏是真的美,毫無缺點。

一詫,楊曳緩緩坐下,一邊盯著葉鹿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到了?”瞧她眼波流轉,光輝恣意,這就是覆明了嘛。

“答對了!楊城主,還不趕緊恭喜我。”眉眼彎彎,她恍若蜜糖,讓人不禁品嘗。

楊曳連連點頭,一邊拱手道賀,“恭喜申屠城主,恭喜申屠夫人,好事成雙啊。”剛剛成親沒多久,葉鹿的眼睛也覆明了,這可是大喜。

“同喜同喜。”葉鹿也像模像樣的拱拱手,開心不已。

“莫不是,大婚還有治療眼睛的效用?還是,洞房花燭的功勞?”楊曳笑的促狹,他們離開申屠城那天,相送的可是姬先生,申屠夷沒影子,顯然在洞房出不來了。

“楊城主,舌頭太長的話死後會被剪舌頭的。”葉鹿哼了哼,不正經。

“贏顏送來的神醫。”申屠夷適時開口,免得他們倆再說些少兒不宜的話。

“原來如此。看來,大晉還真是有些人才。那時咱們將齊國所有的名醫都找來了,卻是一點用都沒有。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楊曳緩緩搖頭,有些不爽是真的。

葉鹿靠著車壁,說起贏顏,氣氛有些微妙。

輕咳一聲,葉鹿活動了下肩膀,“楊城主,你夫人身體如何了?”據她所知,初初懷孕會害喜,身體很不舒服。

“還不錯。”楊曳笑容滿面,這回答可是不走心,顯然他根本就不清楚。

葉鹿挑眉,她還是那句話,他們倆真是不般配。

“別用那種眼神兒看著我,申屠城主會生氣的。”楊曳一看就知道葉鹿要說什麽,他風流,有些女人喜歡,但有些女人可是深惡痛絕,葉鹿就是其中之一。

哼了哼,葉鹿轉眼看向申屠夷,“女人有了身孕,即便身邊跟著七八十個丫鬟老媽子,也不如丈夫的一句關懷安慰來的暖心。說真的,楊城主,即便是假裝的,你也過去關心關心,人家生的是你的孩子。”

楊曳嘆口氣,緩緩搖頭,“此言差矣,我這夫人著實與眾不同,她說了,這孩子有一半是她的,所以不需要我關心。”

“女人有個特點叫說反話你知道不?得反過來聽。”葉鹿也搖頭,虧他萬花叢中過呢。

申屠夷眉尾微揚,“所以,你說的這些也是給我聽得。”

“申屠城主若是聽進了心裏,那定然是好的呀。”葉鹿彎起眉眼,她認為,申屠夷極其了解她,而且他也沒那麽多鶯鶯燕燕,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在她身上。

黑眸染笑,申屠夷抓住她的手,“現在也是反話?”

“不是,真心話。”身子一歪靠進他懷裏,極其舒坦。

坐在對面,楊曳盡數看在眼中,“在下還在這裏,二位是否克制一些?”

“你和你的那些美嬌娘玩鬧的時候不是也沒在意我們?說真的,楊城主,你這次就只帶著夫人一人?那些美嬌娘呢?”往時,楊曳身邊可是都跟著幾個美女的,少則三四,多則七八。

“路途遙遠,不宜折騰。”楊曳說的冠冕堂皇。

葉鹿才不信,估摸著是怕氣著了楊夫人。

“楊夫人這一胎肯定會順楊城主的心,所以,我還是勸你對她好點兒,當朋友一般相處也行呀,總不能當陌生人。”葉鹿還是覺得這樣對楊夫人不公平,簡直就是生孩子的機器。

“申屠夫人這話頭我聽出來了,是嫌我在這兒礙眼?”楊曳瞧著他倆靠在一起那樣子,恍然大悟。

“難道你不是故意跑到我們這兒來躲著的?”葉鹿還看不穿他?

楊曳哽了哽,“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說著,他起身欲走。

“算了算了,聽你唉聲嘆氣的,我都覺得心裏苦得慌。”葉鹿皺眉,婚姻生活不幸福,實在是難熬。

楊曳的屁股又重新坐回了原位,“多謝申屠夫人了,在下先睡個回籠覺。”說著,他身子向後一靠,閉眼睡覺。

連連搖頭,葉鹿轉頭看向申屠夷,“誠如我那時所說,他們倆人就是水和火,根本沒可能。”她還想再試試呢,結果,不成。

“別人的事情,就別管了。”申屠夷知道她的想法,剛剛他們還在說夫妻幸福之事,可見幸福的夫妻的確是少數,看眼前這位就知道了。

“好吧,我白做好人了。”歪頭靠在他身上,葉鹿看著楊曳,他這人啊,實在不適合結婚。

一路上,楊曳都蹭他們的車,他是真的躲避不及。

他的夫人呢,身邊跟著四五個丫鬟,照顧周到,沒有任何的差池。

冷冷淡淡,與楊曳也是一樣,就好似陌生人一般。

終於,隊伍靠近了帝都,在路上又遇到了諸多的隊伍。都認識,楊曳便離開去別人那裏蹭車,葉鹿和申屠夷終於安靜了。

“帝都就在眼前,龍氣浩蕩,皇上這氣勢還真是強。所謂君臨天下,還真不是說說而已。”比之那老皇帝在世時可要強盛太多了。

“所以?”這就證明龍治是天之所歸。

“帝王的龍氣會蔓延至整個國家,影響一國的興衰,當然很重要。”葉鹿仰臉兒看著他,臉龐剛硬,煞氣滿盈。

幾不可微的點頭,原來如此。

“聽傻了?我的城主大人,別板著臉,笑一個給我看看?”說著,她捧住他的臉,非要他笑。

抓住她的手,申屠夷微微用力,將她拽入自己懷中。

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申屠夷彎起唇角,“再淘氣,就把你就地正法。”

“不許這麽看我,光天化日,你不要做人我還要做人呢。”轉頭不看他,葉鹿貼在他懷裏,心下卻是開心。

笑,申屠夷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這話應該我來說。”他才需要威嚴呢。

翻了翻眼皮,葉鹿打開他的手,而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行行行,你排在我前頭,我的臉面不重要,你重要。”

“聽話。”輕撫她的後腦順著她的長發,申屠夷很是滿意。

浩蕩的隊伍終於進入了帝都,城中百姓退避,長長的街道讓出來,南國各城人馬朝著驛館的方向駛去。

葉鹿在帝都有官邸,自是不用再住驛館,申屠夷也算借光,住一回國師府。

許久沒回來,國師府依舊,院子正當中就是一個大鼎,香火繚繞,精心凝神。但凡路過這裏,聞到這香火味兒,都會不由得熄了心中煩躁。

申屠夷是第一次來葉鹿的國師府,四下環顧了一圈,他幾不可微的點頭,“不錯。”

“和申屠城主的府邸自是沒法比,但勝在這是帝都,寸土寸金。”葉鹿幾分得意,在帝都買個宅子可是得花很多錢的,有些人攢一輩子也未必買得到。

垂眸看向那得意的人,申屠夷驀地彎身一把將她抱起來,“管它是否寸土寸金,睡覺只需三尺。說,那三尺在哪裏?”

看著他,葉鹿笑出聲,伸手一指,“那邊。”

舉步順著她的指引而去,步伐沈穩,略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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