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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他竟然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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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下人,何曾見過自家的少爺動怒到這般面目猙獰過,雖然很想去救少夫人,卻也不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白將呂媛拽進了屋內。

門,‘啪’地一聲便重重地合了上。

“快去告知老夫人,少爺似是氣得不輕。攖”

聽到婢女小阮的話,其餘的下人才算是驚醒過來,趕忙去找慕老夫人。

而初初被拽進了屋內的呂媛,身子搖晃不定之際,卻被男人不帶半點憐香惜玉地直接丟到床榻之上。

後背重重地撞在床榻上,生疼,疼得呂媛想要落下淚來,可她卻倔強地咬著下唇,硬是不讓淚花往下墜。

“慕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怎麽可以,當著那麽多下人的面,不顧及她作為慕氏少夫人的顏面,生生將她拽進了屋子裏!

就為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心系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償?

“呂媛,我說過,只要你恪守作為慕氏少夫人該有的禮儀,我們可以永遠無事地相處下去,但你,為何要去招惹她?為了炫耀?還是想讓我徹底地死心?”

原來,她呂媛在他慕白的心中,便是如此歹毒的女人……

忽然間,她連苦笑也不會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你已成家,而她也很快成為大齊最為尊貴的女人,你還在妄想著什麽呢?!”

他冷笑,居高臨下地將她壓在身下,“你找她來,讓她說了那麽多的話,不就只有一個目的嗎。想要孩子?好,我成全你!”

如金箍一般堅實的手,不容得她有片刻的掙紮,衣料撕碎的聲音,響徹在屋內。

呂媛哭出聲來,無法掙脫開他,便只能用力地捶他的胸膛,“你放開我……慕白你沒良心,你不是人!”

他竟然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他怎麽可以這麽做!

“你哭什麽,想博取同情嗎?你不是心心念念著想要孩子,我成全你,你又何必再假惺惺!”

沒有任何的前系,他就這樣生生地進入了她的身體,不帶任何的感***彩,有的,只是冷漠與決絕。

她原本捶打在他胸前的手,漸漸地無力下垂,滾燙的淚花,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在玉枕之上化開濃暈。

一如她漸漸沈入深淵的心。

直到他的重量倏然離了開,她像是霍然清醒一般,手掠過鬢發,拔下一根金簪,一股腦地朝著他的胸前刺了過去。

依著他的身手,自是能很容易便抓住她,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她手中的金簪刺入了他的胸前。

只是冷眼看著她,“殺了我,慕家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少夫人的了。”

他咬牙切齒般地著重將‘少夫人’三字強調,滿滿的羞辱意味。

“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她不明白,她只是想讓一切都回到該回的地方,他是她的夫君,而蘇念,只會是姬殊晏的皇後,難道她做錯了嗎?

落下床來,他將有些淩亂的衣裳理好,冷冷地看著她,沒有一絲溫存,“你最大的錯誤,便是嫁給我。”

說罷,他甩門離去,連一個背影也不願意留給她。

拄著拐杖趕過來的慕老夫人,早已在外頭,當聽到裏頭的聲響之時,她面色相當難看,但為了顧及慕家的顏面,她只能先行將一幹的小人都驅散。

只她一人站在門外幾米處,直到慕白甩門而出,她才厲聲道:“孫兒,阿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慕家,你怎麽可以這般待她!”

“那奶奶想要我如何做呢?我如你所願,娶妻,現在,我也做了作為一個丈夫該做的事,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慕白這般毫無顧忌的頂撞,氣得慕老夫人渾身顫抖,“慕白,你以為阿霖走了之後,在慕家你便可以肆無忌憚,目無尊長了嗎?!”

氣不過,慕老夫人上前一步,提起拐杖便向他的後背打去,而他也不閃躲,由著拐杖敲擊在後背之上,發出沈悶的聲響。

“奶奶……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主張去找蘇姑娘,夫君罵得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求您不要再打他了……”

屋內的呂媛,衣裳來不及整理,只將該擋的地方擋了下,便沖了出來,以自己的身子擋在慕白的跟前。

慕老夫人手中的拐杖跌落在地,她眼角噙著些許淚花,心疼地看著分明已經站不穩身子,卻還要用自己瘦弱的身體為慕白擋去懲罰的呂媛。

“有妻如此,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那個蘇念有什麽好的,為了她,你竟然如此淩辱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嗎?!”

慕白將手一提,推開了身上的女人,眼瞼低垂間,滑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滿滿的冷漠所取代。

“我不需要,終此一生,我慕白的心中,只能有一個女人。”

在慕白決絕地離開之際,呂媛終於忍受不住,癱倒在地,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竭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慕老夫人隨著她蹲下,將她攬入懷中,慈愛地拍著她的後背,“一切都會好的,他自小便是這般的性子,只要讓他看到了你的好,他定然會將你捧在手心的。”

出了房門之後,慕白徑自便去了浴池。

在將房門闔上的剎那,他便捂著胸口還是劇烈地咳嗽起來,可即便是想將腹中的所有東西都咳出來,也無法緩和胸口的劇痛。

無力地癱坐在地,等到咳嗽停止下來,低眸一瞧之際,掌心是一片血紅。

他扯了扯蒼白的唇角,起身,走到浴池旁,將染血的手探入其中,很快,池水便沾染了點點血暈。

——

五月五,乃是個大齊最為重要的日子。

這一天,整個京都都染滿了喜慶,自皇宮城門口開始,一路的紅毯鮮花,一直鋪到了淮府門前。

而此時此刻的淮府,上上下下喜氣一片,大紅燈籠點綴如星,便是連門前的兩個石獅子,都似是被渲染了熱鬧的氣氛。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發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

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游;

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銅鏡前,老嬤嬤笑得極為慈愛,一面口中道著梳頭吟,一面將她的一頭鬢發梳順。

撲粉,點狀,印朱唇,最後再戴上鳳冠。

恍然間,銅鏡前便映出了張秀雅絕俗的臉蛋,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自有一股輕靈之氣,是旁的人所學不來的。

“皇後娘娘,您真漂亮。”

梳洗完畢之後,老嬤嬤對著銅鏡前的蘇念,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但蘇念卻連脖子都不能動一下了,只能僵硬著,無奈地笑,“這上頭的鳳冠,未免也太重了吧?”

怎麽古代人成親,是要自個兒找虐麽,把這麽重的東西戴在頭上,待會兒還怎麽走路啊!

“這鳳冠乃是皇上親手為娘娘打造的,娘娘不喜歡嗎?”一旁的紫竹,明知故問地打趣道。

忍不住紅了把老臉,蘇念瞪了她一眼,引得一屋子的人全數笑了。

“娘娘,這是皇上為您挑的霞帔,您看如何?”

兩個婢女將一件大紅嫁衣在她的面前徐徐地展開來,瞬間,便讓蘇念呆在了原地。

上身乃是錦茜紅妝蟒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繡雲金纓絡霞帔,下身的留仙裙,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拖曳及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

當真不是一個奢華之詞能形容的。

淮府內,蘇念正將這件繁瑣奢華的嫁衣往身上穿。

宮門口,姬殊晏早已穿戴好了一切,彼時的他便連眉梢都帶著無法忽視的笑意,待吉時一到,他便在鞭炮鑼鼓聲中翻身上馬。

他曾在她的耳畔,許諾,待他君臨天下,定以十裏紅妝,傾國之勢相聘。

而今,他將他所說的話,一一踐行。

在萬眾矚目之下,姬殊晏終於到達了淮府,而彼時,蘇念已由一幹的婢女攙扶著,在門口處等待。

姬殊晏幹脆利落地下馬,紅衣飄然,幾步便來到了她的跟前。

一旁的老嬤嬤趕忙遞去同心繩,姬殊晏看了一眼,便直接拿了過去,在手上繞了好幾圈。

在眾人不明所以之下,他忽而便略垂下身子,將蘇念給攔腰抱了起來。

蘇念顯然是不曾想到他要以這種方式來迎娶他,驚呼道:“你做什麽?”

“我記得你說過,在你的家鄉,男女皆平等。”

他以‘我’的稱呼,自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他要以姬殊晏的身份,迎娶她蘇念為妻。

摟著他脖頸的手緊了幾分,蘇念笑了,心底像是化成了棉花糖,軟到不行,她貼著他的耳畔,輕聲細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十指相扣,他們在所有人的註視之下,上了棗紅馬。

而後,浩大的迎親隊伍,踏著滿地的鮮花紅毯,駛入了皇宮。

蘇念對於古代的婚禮一竅不通,所以這一路走來,都是姬殊晏帶著她。

待他們兩人走到了乾清宮,懸掛在宮外的石磬聳然鳴響,十六種樂器一齊奏響。

姬殊晏帶著蘇念,先在三張禮桌前巡視了一遍,而後才登上高臺,音樂上在頃刻間停止。

而後,處在臺下的王公大臣,分班次進行三跪九拜,祝賀帝後大婚之喜。

禮成樂止,正天使載振和副天使昭煦跪聽宣讀迎娶皇後的聖旨並受“節”。

這一段長長的迎親禮,便算是成了。

自開始到結束,蘇念都是被姬殊晏所牽引著的,好不容易到了新娘入乾清宮,蘇念覺得她半條老命都折在這場婚禮上了。

走形式走了半天,她早已餓得不行了,等到喜房內的人都退了下去,她便迫不及待地掀開了蓋頭。

正準備尋找些吃食之際,忽而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若不是她及時抓住了桌角,定然一頭便栽倒了過去!

恰此時,殿外傳來了腳步聲,守在喜房外頭的一幹嬤嬤見姬殊晏來了,趕忙上前,為他將房門給打開。

蘇念搖搖欲墜的身子,恰映入姬殊晏的眼中,他幾步便來到了她的身後,托住了她的身子。

輕笑:“我都還沒掀蓋頭,小念兒便這麽迫不及待了?”

“這鳳冠,壓得我腦神經都要爆炸了。”蘇念不滿地指了指頭上重到家的鳳冠,不滿道。

“既然小念兒不願意戴,那便都摘了吧。”

這話說得,真是輕松到不能再輕松,可是嚇壞了伺候的一幹嬤嬤,“陛下,禮還未成,萬萬不可摘下鳳冠呀……”

“此處不需要你們伺候了,全數退出去。”

嫌棄她們聒噪,姬殊晏直接便開始攆人了。

人家皇帝都開口了,除非她們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才會選擇待在乾清宮,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無相幹的人便都退了下去。

“別動,我將你頭上那些繁瑣的東西都摘了。”

他靠得極近,只屬於他的淡淡體香,彌漫在她的眼簾,讓她一時迷失了雙眼。

待到將極重的鳳冠全都取了下來,姬殊晏笑意斐然地看著她,而後,撫上她的面頰,柔聲道:“小念兒,你是我的了。”

從今日開始,她蘇念,被完完全全地打上了姬殊晏的標牌,誰也搶不走了。

面頰微微紅透,她怪嗔地推開他的手,“能不能正經一點兒了?”

“好啊,那我們現在開始正經吧。”

說話間,便想要將他不安分的爪子探過來,蘇念手一提,將一盞酒壺提到了他的跟前,“合歡酒,不喝了?”

“喝,小念兒說喝便喝。”

姬殊晏將酒壺隨手取了過去,而後仰首飲了口,旋即,便捧住蘇念的臉,唇瓣貼著唇瓣,將酒慢慢地度給了她。

他竟然又采取這麽暧昧的方法,還有沒有點兒節操感了!

而且他度酒就度酒,雙手還開始不安分地向著她探來。

兩人的意識都很清楚,四目相接,卻連眨也不眨一下,黑瞳之中,倒映著互相的面容。

他探到一半的動作頓了下,心口處旋即便傳來了一陣劇痛,有什麽溫熱的液體,自他的體內湧出。

垂眸,在兩人的中間,蘇念的一只手上,此時此刻正握著把精致的匕首,而匕首的一端,則是整個沒入了姬殊晏的心口。

不過是轉眼的功夫,鮮血便噴湧而出,同時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一滴連著一滴,落於榻上,滾落床下,散開一灘的血暈。

她恍若未見般,擡眸,與他不可置信的眼眸相撞,笑靨如花:“皇上,天下,你要不起。”

深蹙眉,他忍著劇痛,扣住她握著匕首的手腕,“你……想殺我?”

她依然笑,不掙紮,直接松開了手,輕輕啟唇:“我是……燕國人。”

失血過多,姬殊晏終於支撐不住身子,眼前一黑,便直接跌下了高床。

坐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所沾染的鮮血,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昏厥過去的姬殊晏。

蘇念眸底的光芒,漸漸暗淡,再暗淡,如同木偶一般,坐在床沿邊。

不知自何處,順著清風,飄來了一陣悠遠而詭異的笛聲。

而她,竟隨著那笛聲輕輕地,輕輕地哼起了小曲來。

殿外,伺候的一幹婢女也聽到了笛聲與歌聲,皆是好奇不已,猜測著皇上與皇後究竟在裏頭幹著些什麽。

哪有人,是在新婚之夜吹曲唱歌的?

可是,即便她們再怎麽疑惑,她們也不敢去偷覷。

大明宮內,一派歌舞升平,王公貴族眉梢帶喜,享受著大婚的喜慶。

“夫君,你身子不好,還是少飲些酒吧。”

自婚宴的一開始,慕白便選擇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只一個勁兒地給自己灌酒,跟前已經堆了好幾只酒瓶了。

呂媛實在是看不下去,出口想要勸阻他。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但卻是放下手中的酒瓶,淡道:“我有些頭疼,去外頭吹會兒風,你便在這兒待著吧。”

她的夫君,自新婚當晚,便沒有給過她半絲的溫存。

而在今日,姬殊晏的大婚之上,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再次將自己灌醉,而後,起身離開,把她給拋下。

聰慧如呂媛,她很明白,慕白尋了個借口,到底是想要去做什麽。

一路運了輕功,來到乾清宮外。

天色昏暗,宮燈盞盞點綴在乾清宮前,服侍的婢女,全數都處在外頭。

而宮內,紅燭依然在燃燒,裏頭只有柔和的歌聲飄出。

這般畫面,唯實是詭異。

慕白微蹙了眉,再次運了輕功,飛到了屋檐之上。

他想,只要他親眼看到她與姬殊晏結永世之好,他便能徹底地放下心來了。

如是想著,他透過瓦礫的細縫,向下一瞧,差些沒自屋檐上跌落下去!

只因——他看到蘇念染了一身的血,坐在床頭,口中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而姬殊晏則是倒在血泊之中,不斷有新鮮的血自他的體內往外流。

壓抑住心中滿滿的震驚,慕白旋即便自百花窗欞處,翻身而入。

他的身子才一著地,原本哼著小曲兒的蘇念忽然便停了下來,眸光空洞地看著他。

“阿……阿念?”

聽到他的聲音,蘇念歪了下腦袋,笑了笑,沒有說話。

慕白惦記著躺在血泊之中的姬殊晏,顧不上其他,幾步上前,先點中了他的幾個穴位,姑且止住了血。

才擡眸看向蘇念,“阿念你在做什麽,陛下是你刺傷的嗎?!”

她依然笑,恍若隔離在另一個世界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慕白心底一沈,蘇念這般反應,怕是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住了心神,不若然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姬殊晏的舉動來!

且不論蘇念是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控制住了心魂,單只是她敢行刺姬殊晏這一條,即便她如今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也難逃一死!

慕白咬了咬下唇,不再猶豫,迅速起身,點中蘇念的穴道,讓她暫且昏迷了過去。

而後他小心地將姬殊晏搬到床榻之上。

在將蘇念抱在懷中的同時,他順帶著推翻了高臺桌之上的紅燭,這紅燭油是極易燃燒之物。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開始冒起了青煙。

制造一場火災混亂,將蘇念劫走,即便最後被抓,那所有的過錯也只會怪在他一人的頭上。

慕白前腳才走沒多久,後頭乾清宮便亂做了一團。

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只能帶著蘇念以最快的速度逃出皇宮。

幸而此時夜色正深,所以即便是他抱著個人在半空施展輕功,也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直到他脫離,才勉強在一片不知名的林子裏落了下來。

將蘇念慢慢地放下來,解開她的睡穴。

長睫微微顫抖了下,她很快便蘇醒了過來,慕白急忙問道:“阿念你到底怎麽了,為何要刺傷陛下?”

慕白話音才落,原本回蕩在乾清宮中的詭異笛聲再次響起,而蘇念在聽到那聲音的第一反應便是——站起來。

而後不顧後頭慕白的呼喚,目標明確地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咬咬牙,慕白只得隨在她的身後。

夜晚的林子,乃是蟲獸的世界,但這片林子卻是意外,除了那道詭異的笛聲之外,沒有任何蟲獸的聲響。

直到蘇念忽而停下了腳步,慕白順著她所站立的方向看去,雖然視線昏暗,但依然能看到一抹翠煙藍,就立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

那女子手執一把長笛,面戴白紗,煙籠長裙隨風飄揚,看起來觸不可及。

但她的目光卻毫不掩飾地落在蘇念的身上,而後,伸出纖手,柔聲道:“乖孩子,到母親這般來。”

見蘇念竟聽進了她的話,邁腿就要走過去,慕白一個箭步上前,將蘇念穩穩地護在身後。

眸光犀利地看向那女子,“你是何人?是不是你操縱了阿念的心魂,讓她刺傷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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