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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總裁,不過是說著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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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南溪跟沐沐聊過之後,躺在床上許久都不能入睡,索性也不睡了,翻身下床之後在抱著筆記本去了樓下,坐在沙發上抱著筆記本看起了工作室裝修的設計圖,對於這些她不是很在行,舒甜更是不懂得,所以就找了幫著他們家新房子安排了裝修的徐墨,現在南溪看的這些設計圖都是徐墨找人設計好之後發給她,供她參考的。

濟惠私人醫院的單人病房裏,靠在病床上的白悠然,臉色難看的難以形容,她在這所醫院的這間小病房裏面待了兩天了。

會轉到這所醫院來,是因為中心醫院裏的護士將她趕出來了,她聯系不上商湛東,那個商湛東的秘書根本就是在使壞,連幫也不幫她一下,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向朵那個小踐貨指使著護士們把她趕出來了,她的東西都被丟在了醫院大門口,她身上只穿著中心醫院的病號服,那些圍觀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狼狽的她恨不得立馬死去。

最後她行屍走肉般的被朱迪跟一個司機強行帶到了這家醫院裏,安排在了這麽一間狹小的病房裏,一住就是兩天,她根本連離開都離開不了。

恨恨的咬著唇她看到了自己已經不再流血的手腕,只覺得自己這幾次所做的事情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個男人的心思已經不在她這裏了,所以她做什麽都是錯的,再也激不起她一丁點兒的憐惜之心。

自己在這裏他應該是知情的吧,可是到現在都不來看她一眼,可見他的心意已決,蒼白憔悴的臉上劃過一絲不甘,幹枯的沒有什麽神采的眼睛裏滿是濃重的恨意,就這麽坐以待斃的等著他把自己送出國外,徹底遺棄嗎?

不,她絕不會就此甘心的,只要,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過翻身的機會,絕對不會就此在這座城市裏消聲匿跡,那些屬於她的光環,她要統統拿回來。

就在白悠然琢磨著如何脫離現在這個困境的時候,b市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總統套房裏,從浴室裏走出一個身披浴袍的男人,在他身後給他擦著不長的濕發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仔細看去竟發現這個女人是新出道的超級嫩模洋洋,她伺候的這個男人就是商瀚,商瀚舉著一杯紅酒,看向立在門口一臉菜色的兒子,笑了笑說:“怎麽了?在那個女人那裏吃癟了?”

商予遲擡了擡眼皮又垂下沒有說話。

“哼,出息啊,一個女人而已還是被那個小畜生用過的,你至於就那麽饑不擇食嗎?你是沒有經歷過女人啊,嘗過了好女人的滋味,你就不會對那種要什麽沒什麽的女人念念不忘了。”

商瀚說完抓住了身邊的洋洋的手腕往前一帶,指著商予遲說:“快去伺候伺候我們家的大少爺,讓他知道了你的好,少不了你的好處。”輕拍著嬌嫩女孩兒的臉頰,已經步入中年的商瀚笑的齷齪惡心。

洋洋偷偷的瞄了一眼門口的年輕男人,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比起身邊的老男人,門口的年輕人才是自己理想的對象,可是為了錢為了出名,她不得不依靠身邊的男人,不過要是讓她去陪商予遲睡,那她可是心甘情願的,畢竟他真是長得好帥,比跟她一起拍過mv的男主角都不差。

“商先生,人家是你的女人,怎麽能去陪別人啊。”洋洋一邊嗔怪著說商瀚,一邊用眼睛偷瞄商予遲。

雖然嘴上不樂意,可是那如波的媚眼已經甩過去好幾個了。

商予遲反感的蹙起眉頭,看都不看洋洋一眼對商瀚沈聲道:“爸,您怎麽玩女人我都不管,可是別給我安排女人,您的品味我不敢恭維,另外你說的那件事我已經想好了,就按您說的辦吧。”

他說完就要推門離開,身後站在商瀚身邊的洋洋遺憾的都想上去拉人了。她這心裏著急,可是身邊的商瀚卻是哈哈大笑出聲,“哈哈……好,好兒子,你想通了就好,只要我們掌控了幕天別說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了,那還不是你想要什麽就是什麽,你得知道爸爸就承認你這個兒子,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嗯,我知道了,先回去了。”商予遲頭也不回的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商先生,還是讓我去送送小商先生吧。”

“你個小搔貨,看上我兒子了是不是?”

“哪有?商先生就會冤枉人家,明知道人家可是一顆真心都鋪在你身上的,不用我送就算了。”洋洋心裏遺憾,可是嘴上卻說著不盡然的話。

商瀚摟著她的纖纖細腰,笑的邪惡,“這不就對了嗎?我兒子還小,哪有他老子我身經百戰,伺候的你欲仙欲死啊,哈哈。”

“你真是太壞了。”嬌笑著撲進了男人的懷裏笑的花枝亂顫。

商予遲站在門口聽著裏面女人的笑聲,只覺得一陣惡心,他溫和的眉眼早已經被冷厲代替,開車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將車子駛離開了原本回去商家大宅的那條路,拐去了靜安醫院的方向。

靜安醫院是坐落於b市郊區裏的一家規模龐大,口碑良好的精神病醫院,在特級病房裏,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披散著頭發的女人,正對著鏡子用梳子梳頭,仔細端詳,女人的容貌很漂亮,即便是被歲月洗禮過,可是依然看的出來當初年輕的時候,她是極美的女人。

“咯吱。”房門被打開了,女人聽到聲音緩緩的轉過頭去,看到門口高大的男人,她驚喜的笑起來:“瀚哥,是你來了,你來看我了是嗎?婷婷好想你。”她咯咯的笑著跑過去,撲在了男人的懷裏,小女兒的嬌羞姿態盡顯無疑。

商予遲重重的嘆了口氣,撫著女人的脊背聲音柔和的叫到,“媽。”

這一聲,“媽。”讓男人懷裏的女人身體一僵,連忙從他的懷裏爬起來,看著與自己深愛男人相似媚眼的男人,這才眨了眨眼睛說:“是寶寶啊,寶寶,你爸爸出差回來了嗎?他說要給我過生日的,他不會趕不回來了吧?他還說要跟我一起給你生個妹妹呢,寶寶,你去找你爸爸回來,不然我一個人怎麽生寶寶啊,呵呵,好難為情啊。”

她笑著捂住了自己的臉,好像真的很難為情的樣子。商予遲看著這樣的媽媽,再想到剛才摟著一個妖艷的嫩模的父親,一股濃烈的恨意從心底蔓延出來。

“啊……”原本剛才還在嬌羞的女人,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一聲驚叫。

“怎麽會這樣,她們是誰?她們都是誰?他們怎麽會跟商瀚睡在一起?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我才是商瀚最愛的女人啊,我才是啊,啊……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商瀚,商瀚,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竟然這樣對我,是我,是我幫你趕走了舒曼,那個你厭惡的女人,是我讓她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讓你洩憤。你怎能這樣對我,啊……咣咣……”

商予遲瞪大了眼睛,一把將把自己的腦袋撞在了墻上的袁敬婷抱住,“媽,您怎麽了?沒有的什麽都沒有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們故意氣你的,媽媽你不要上了他們的圈套,爸爸他,爸爸他是,是愛你的,只愛你一個人的。”商予遲哄勸自己母親的話說出口來都讓他覺得那麽惡心,那個男人哪裏會真的愛誰?他最愛的不過是他自己而已,說什麽為了他,不過是堂而皇之的謊言罷了,如果說了解,沒有比跟他在一起二十年的自己更清楚他的為人了,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商湛東會對他這樣的態度,有的時候他不是不痛快的,但是身為一個兒子,他過不了自己的道德觀,可是他心裏也是恨的,好恨好恨,恨母親的愚蠢,為了一個男人將一個無辜的女人害得生不如死,最終含恨而亡,他替母親覺得愧疚,可是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啊,他又有什麽辦法?

沒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想要跟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的他,背負著父母遭下的罪孽過的痛不欲生。

他難受的閉了閉眼睛,將懷裏的女人抱得更緊,“媽媽,沒事了,都是假的,過兩天爸爸就回來了,回來就會給你過生日了,他最愛的是你,一直是你。”

如果謊言能讓這個可悲可憐的女人活的快樂一點,那麽他就會為她編織每一句華麗的謊言,有希望憧憬的日子總會好過一些。

哄著袁敬婷入睡之後,商予遲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詢問醫生,“我想要接我母親回家去住可以嗎?”

南溪抱著電腦看得正認真的時候,商湛東回來了,看到客廳裏沙發上蜷縮著的那個人,他的心裏莫名的一柔,將手裏的東西交給門口的管家換上拖鞋就走過來了。

南溪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可是她正算著一些數據,沒有回頭,就感覺到頭頂上一片陰影籠罩過來。

商湛東雙手撐在了她身後的沙發背上面,探過了半個身子在她的頭頂上方,一雙銳利的明亮黑眸看到了她電腦屏幕上面的計劃書,眸色一暗,頓了頓說道:“這麽晚不睡是在等我嗎?”

“你想太多了。”南溪回了一句順便挪了挪身體,讓自己離他遠了一些,剛才那動作太過親密,好像他們之間一點隔閡都沒有,不知道是前兩天商予遲的話,還是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有他的氣息在她都覺得煩得厲害。

商湛東的身體在那裏僵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她敲電腦的動作,眼眸裏閃過一絲暗光,他扯了扯唇角又問道:“沐沐睡了。”

“嗯。”淡淡的一聲,她連頭都不擡,商湛東有些挫敗的看了看她上樓去了。

睡覺的時候,南溪依然是留在了沐沐的房間裏,商湛東躺在床上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要是想到南溪他就發覺自己的身下越來越不聽話了,細細算來從她再懷孕,到現在已經有快半年的時間沒有碰過她了,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不覺得怎麽樣,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難忍受了。

夜裏整棟房子的人都睡著了,商湛東臉色僵硬的從床上起來,去了沐沐的房間……

此時的濟惠醫院裏,本來已經帶著濃烈恨意的白悠然已經睡下了,可是突然進來一個帶著端著托盤的護士,來給她送藥了,門口的保鏢看了看護士跟她手裏的藥放她進去了。

白悠然突然被吵醒,一肚子的火氣,怒聲的大罵起來,“滾開,我不要吃藥,我不要吃……嘩”的一聲,護士手中的鐵盤被她打翻,藥片滾落了一點,護士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並沒有人進來,從護士服裏面的內衣裏拿了一張紙條塞進了盛怒中白悠然的手裏,眼神凝重的警告道:“記住這個地址,到時候有人會找你的。”

護士說完撿起了地上的東西就離開了。

白悠然震驚的看著被剛才的那個護士關好了的房門,她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起來。這張紙條是誰給她送來的?送來這張紙條的人又有什麽目的?

夜漫長,不同地方的幾個人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裏都難以入眠。

轉天是個晴朗的連一絲冷風都沒有的天氣,可是南溪在主臥室商湛東的身邊把醒來的時候,手是從他的小腹下面抽出來的,一張臉陰沈的像是寒冬臘月。

商湛東看著要炸毛的女人,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昨晚你都要把沐沐擠到床下面去了,又不是沒地方睡,你幹嘛擠兒子。”他刻意不說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用她的手舒緩了他晨起的欲望。

得了便宜又賣乖,南溪慪的要死,鬼知道她的手又酸又疼的是怎麽回事?都怪她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直接睡死過去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然一定會讓他那該死的東西在自己的手中被捏爆的。

雖然懷疑可能是發生了那種情況,可是她又沒辦法問,問了他一定會說更不要臉的話來堵她,左右她昨晚睡的死,他說什麽自己也無從辯解。

不跟他做言語間的糾纏,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她帶著怒氣,掀開被子的動作大了些,一下子把他的身體也給晾開了,那半軟不硬的東西,就那麽醜了吧唧的暴漏在空氣中。

“想看就直說,我又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非要做的那麽刻意。”男人神色如常的從床上就那麽赤條條的下來,占到南溪的面前打開了衣櫃,南溪的臉色都綠了。

“死BT,神經病。”怒罵一聲,將床上的枕頭狠狠的仍在他身上,氣哼哼的出了房間。

商湛東跟沐沐吃完早餐離開的時候南溪都沒有出來,他知道她氣大了,也不再招惹她,一會兒白悠然登機,他要親自過去看著她離開才放心。

白悠然被朱迪跟幾個保鏢一大清早就從濟惠醫院裏接出來坐上車直接去了b市機場,就連早餐都是在車上解決的,白悠然深色漠然的啃著手裏的面包,心裏還在琢磨著那個紙條到底是誰寫給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商湛東在機場候機大廳的隱蔽處看著自己的秘書跟幾個保鏢,同神色憔悴的白悠然一起過了安檢。

十幾分鐘以後他收到了朱迪跟其中一個保鏢的短信,他們已經順利登機了。

不知道怎麽的,商湛東回到自己的車上,看著剛剛起飛的那架飛機,心裏松了一口氣,美國那邊朱迪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回來,短時間內白悠然是不會回來的了,給她安排的進修學校,沒有完成學業,是不會放人離開的。

在接下來這段清凈的時間裏他是不是該跟南溪有再進一步的發展了?他看著明媚的藍天,笑的肯定。

回到公司的時候,安猛已經在等著他了,匯報了今天的行程安排之後,深色鄭重的對他說:“商先生,昨天晚上商予遲見過商瀚之後去了靜安醫院,今天早上大宅那邊正在做大掃除,福伯說,商予遲要接他母親回去住。”

“呵呵。”商湛東弄聞言輕笑了聲,黑亮如寶石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商先生要不要做些安排?”

“不必了,他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袁敬婷住進商家大宅嗎?哼,商家就是那麽好進的嗎?到底是年輕些,商予遲想的未免簡單了些。”

當天下午,商湛東在老爺子過世之後第一次回去了商家大宅,福伯看到商湛東來,臉上的笑容親切了幾分,“湛東少爺來了。”

“嗯,過來看看,您老還好吧?”

“哎,勞您惦記了。幾十年了,一時間還是有些不習慣啊。”福伯說著,眼睛就紅了,商湛東弄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別這樣,您要保重。”

“嗯,嗯,福伯我還得給老爺子守著這棟房子,不會輕易倒下的,湛東少爺,請放心。”福伯說著別有深意的往樓上的方向飄了兩眼。

商湛東將福伯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彎了彎唇笑道:“時間不早了,該開飯了,今晚我就在這裏吃吧。”

“好,好,好,吳嫂快多準備一副碗筷,再加幾個菜,湛東少爺要留下來用晚餐。”

“哎,我這就去。”吳嫂的臉上也是笑嘻嘻的,這兩個老人是在商家時間最長的人,對於商湛東這個商家第一個小少爺,多少有些特別的情懷,況且當年的商湛東的生母是個溫柔和善的女人,對他們也好,這讓這幾個老一輩的傭人對商湛東多少會有更多的親切感,至於商予遲,他沒有不好的地方,可是比起商湛東來,他們還是偏向於後者。

傳統觀念思想裏的人,對於第三者是厭惡唾棄的,即便是商予遲再孝順再聽話也是一個妾侍所出,而且一直到老爺子離世都沒有承認過商予遲生母的身份,現在商家長媳的排位上名字可是舒曼。

現在商予遲又要把那個瘋女人弄進來,他們做傭人的明面上不敢說,可是心裏是十分不願意的,那個女人的心腸真是比蛇蠍還毒辣,會落得個瘋了的下場也是活該,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覺得那個女人依然不配住進商家。

“大哥,今天來訪的有些突然啊。”樓上走下來的商予遲,已經在樓上站了有一會兒了,他心情覆雜的下來,迎面就是不客氣的這麽一句。

商湛東聞言笑了,笑的有些諷刺,“我自己的家隨時可以回來,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嗎?我記得爺爺的遺囑說的很清楚,你只是住在這裏而已,而幕天集團的總裁才會有永久的居住權,以後再說話,註意一下主次分別,省的讓別人聽到了笑話。”

商湛東對商予遲說話從未客氣過,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老爺子也已經不在了,他就更不需要客氣了。

“大哥,話不要說的太早,總裁,不過是說著好聽,實權你還沒有完全把握。”

“呵呵。”商湛東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轉身去了洗手間,洗完了手出來順便給南溪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那邊過了好半天才接起,接起來知乎的語氣也十分的惡劣。

“有事嗎?”

商湛東蹙了下眉頭,說道:“只是告訴你我今天晚上不會去吃飯了,不用等我。”

“從來也沒有等過你啊,啪。”電話就被掛斷了,商湛東被噎了噎眸色晦暗的收起了手機。

餐桌上,商湛東在之前老爺子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菜還沒有完全端上桌,福伯已經把老爺子珍藏的酒壇提了出來,擺在了商湛東的面前,“湛東少爺,要不要來一杯。”

“好。”他點了點頭,廚房裏已經飄出了燕窩的香氣,商予遲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去而覆返的商予遲身邊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走了進來。

商湛東看著沒有被歲月留下什麽痕跡的袁敬婷,放在餐桌下面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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