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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殺機兇猛、第六節 並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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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為我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而一臉擔憂的易冰,本想再多陪我一會兒,可煩悶和焦慮不安的我,現在只想少些人在身旁,所以借口時間太晚讓她回房休息了。易寧看出我的焦躁,讓王姨也回房歇著了。兩人走後,易寧將我一直樓在懷中又安慰哄勸我半天:“親愛的老婆,一定是你看錯了。我在走廊抱你時根本就沒看見任何人。乖!好好睡覺別再胡思亂想了。”直到哄勸的我心緒逐漸平靜後,易寧再次睡著了。

等到易寧睡熟後,我從他懷中抽出自己的身子。輾轉反側半天,還是想走廊上那一幕讓我毛骨悚然的場景。剛才自己在無以覆加的驚悚中一直未緩過神來,現在慢慢平靜後再仔細回想,總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考慮了半天,我決定還是再去走廊看看。而就在這時,走廊裏又響起剛才那輕輕的,使我膽顫心驚的,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時,我顫抖不止怕得要死。可腦中那種強烈,欲知是誰的念頭,不斷驅使著我,要去走廊一睹真容。我很叫易寧陪我一起,起碼有他在身旁,我心裏會踏實很多。可看了看睡夢中還帶著滿臉倦容的易寧,我實在不忍心再將他吵醒。“幹脆,自己去!”我心一橫,悄悄起身下床,走到門口時又猶豫著停了下來。

“萬一,她要是還在怎麽辦?”想到那個恐怖的畫面,我不由自主得又開始渾身顫抖。“怕什麽?自己又沒做虧心事!”這樣一想,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將門慢慢打開緩緩走了出去。走廊裏還是那樣安靜什麽人也沒有,陪伴它的只有寂寞清冷的月光。

“或許真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這樣想著,不由轉身往回走去。“那是什麽東西?”就要走到房間門口時,我發現對面墻壁底部和走廊接口的地磚縫隙處,有個什麽東西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正往回走著,突然看見前方不遠的地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這個吊墜很眼熟啊!似乎誰的手腕上就帶了一條?”我邊想邊將吊墜拿在手上摩挲著,感覺到它的背面不太平整,反過來看到後面刻著兩個字母,拿到眼前仔細一看,只覺渾身的血液直沖大腦整個人霎時楞住了。只見那吊墜後面赫然刻著兩個字母“YS”。難怪自己會覺得這個東西如此熟悉,這不正是易雪右手腕上無時無刻都戴著的,那串紫水晶手鏈上的吊墜嗎?

這麽說,當時從我後面一閃而過又站到樓梯處的那個白衣“女鬼”就是易雪了?下午的時候,她是被看管別墅花園的花匠背著上來,看暈倒的我。當時我雖然剛醒過來頭還很暈,可清楚聽見她當時對易冰說:“姐,改天幫我把這手鏈拿去首飾店修一下,這上面的吊墜都有些松了。”說著,她還將手腕擡起來,晃了晃上面的吊墜讓易冰看。

易雪的腿不是斷了走不成路嗎?平時都坐的輪椅上樓梯都要人背啊?可現在這吊墜怎會在這呢?滿腦子的疑問正疑惑不解時,忽然又聽見那熟悉的上樓聲,腳步極輕。我忙將吊墜拿在手裏向前緊走兩步,輕輕擰開房間的門迅速閃身進去關上門,屏住呼吸緊緊貼在門背上。

我聽見腳步聲由遠至近慢慢近了,腳步聲時斷時續走走停停,嘴裏還在輕聲說著;“哪兒去了呢?”當腳步聲走到我房間門口時,突然停住了。我緊張的一頭冷汗,並使勁用手捂著嘴,仿佛只要我呼吸她就能聽見一樣。大約兩三分鐘後,腳步聲又響起了,不過這次是離開。同時我也很清楚地聽見一個熟悉而又冰冷的女聲響起:“真討厭,跑哪去了?該死!”“該死!”這兩個字聽上去,一語雙關的意思真是相當明顯啊!

是的,我晚上看到的是真實存在的,那個所謂的“女鬼”正是易雪。如果一個人對你,總說深有含意的的話或做出難以理解的舉動。那麽這個人這樣做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愛你至極,二是恨你入骨。而她對我所表現和所做出的一切,毋庸置疑的是第二種原因。

可她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做呢?開始我只是想:“她這樣對我,也許只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怕我的存在,奪走她親愛的哥哥對她一直以來的疼愛。”明天我要找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告訴她我的到來不是來奪走易寧的,而是和易寧一樣的呵護關心她,我也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疼愛。我想只要易雪對我的誤會消除了,那我們就可以愉快的相處在一起,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呀!

我背靠著門站了很久,雙眼毫無焦距般不知看向哪裏好,只希望晨曦快點來臨。經歷了一系列讓我難以理解和無法溢於言表的詭異之事,雖然身體各器官反映出的種種訊息,告訴我自己已是疲倦至極,但卻絲毫未影響到我大腦思維的異常活躍。“主人,該起床了!主人,該起床了!主人、、、、、、”一陣急促又可愛的鬧鐘鈴聲打斷了我活躍的思維,也將正睡得香甜的易寧硬生生催醒了。

“哎呀!真煩!”易寧嘴裏嘟囔著,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關掉了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響起的鬧鐘。“易總,請您起床上班!”看見他翻身準備還想再睡的樣子,我用兩只手分別將他的鼻子和嘴巴緊緊捏住。十幾秒後易寧終於被我捏的氣憋不住,睡眼惺忪極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來。

“易寧,快起床吧!你都在家陪我三天了,今天必須去公司。”易寧掌管著整個易氏集團,半天不去的話事情都會積壓一大堆。更何況這三天他人雖然沒在公司,電話可是此起彼伏響個不停,我知道易氏十分需要他的坐鎮指揮。“老婆大人,今天讓我在家裏再、、、、、、”他正對我撒嬌著還沒說完,手機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響起來了。

在他連著掛斷兩次電話後,第三次再響起時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接過電話利索地說了一句:“易總三十分鐘後到。”聽完這句話,易寧嘟著嘴無奈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他還是準備像往常一樣,讓王姨將早餐送到房間裏陪我在房間一起用餐,可今天,我拒絕了。

“不!今天早上我去餐廳用餐。”我微笑著對易寧說。“不是不舒服嗎?就在房間吃吧!別來回走動了。”易寧聽到我說要去餐廳用餐,一臉的奇怪。“這樣總躺著難受,我想下樓透透氣活動活動。”說完不等他開口,拉起他的手向樓下的餐廳走去。因為我要親眼看看,她手腕上的那個吊墜是否還在。

“咦?哥,你今天怎麽和嫂子來餐廳吃飯了?”易冰最先看到我和易寧倆人,驚奇地問。聽見易冰的話,易雪高興地擡頭正準備叫易寧時,看見我和易寧十指交叉甜蜜地扣在一起的雙手時,雙眼裏有著與往日不同的眼神。“哦!總躺著難受,想下來透透氣。”我端起面前,王姨給我送過來的牛奶,邊喝邊回答易冰的話。

輕輕地喝下一口牛奶後,看了看易雪,我笑著問:“雪兒,昨天晚上我吵到你了吧?你一定沒休息好,對不起!”易雪看了我一眼“嗯”了一聲,今天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竟帶著一種友好,和,和親近,還有這聲音聽上去,也不同往日的冷淡。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已經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纖細潔白的右腕上那串紫水晶手鏈上的吊墜,沒有了!“沒錯,是她!”證實了自己的答案後,我決定等易寧走後,自己去找易雪好好談一談,我不想讓她對我的誤會更深。

“我吃完了,先去公司。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易寧已經在我唇上快速落下一吻。“好酸啊!哥,沒見過你這麽愛老婆的人,好羨慕啊!可惜我們沒嫂子這個福分,能找到你這樣愛老婆的好老公。雪兒你說,是不是啊?”易冰打趣地說著,朝著坐在對面的易雪淡淡掃了一眼。不知道我為什麽,易冰如此自然的語氣和表情,卻讓我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聽了易冰的話,易雪並沒有說什麽。“雪兒,你手鏈上的吊墜呢?昨天,咱們看大嫂的時候,不是還在嗎?你還讓我今天幫你拿去修理一下呢?”正端起牛奶準備喝的易冰,無意間看了一眼易雪的手腕,突然問道。“對啊!雪兒最喜歡這條手鏈了,現在上面的墜子怎麽不見了?”聽到易冰的話,易寧也看了一眼易雪的手腕,頗有些可惜的說。

“哦!可能,可能是早上起床掉到屋裏了吧?本來這個吊墜也有些松了,所以我昨天才準備讓二姐拿去幫我修理一下。”易雪明顯有些慌亂得掩飾道。我聽了後,只是笑笑並沒有吭聲。易寧上班走後,我們三人用完各自的早餐後,也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我從抽屜裏拿出那個吊墜,思索著要不要還給易雪。“如果這樣直接拿給她,萬一她以為我,以此物威脅知道她的秘密,不是更說不清了嗎?”“可這不是她最喜歡的手鏈嗎?少了這個吊墜總是有些遺憾的。”猶豫不決中,我將拿在手上的吊墜又放在床頭櫃上。“叮鈴—叮鈴—叮鈴”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視頻通話的請求。

看了手機來電上的姓名我不由笑了,摁下了同意視頻的請求鍵。“文藝?文藝,你在嗎?怎麽看不見你啊?”手機裏呈現出的畫面漆黑一片,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聲音。現在雖然是早上八點鐘,晴朗明亮的白天,可我拿著手機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救命!”驟然間,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出現在屏幕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啊”一聲喊,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視頻中出現了一張帥氣不羈的面孔。從那健康的小麥膚色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喜歡運動和旅游的男人。此時,這張笑臉上正彰顯出對自己惡作劇成功後的志得意滿。文藝,我的堂兄,易寧的好哥們,也是我和易寧的“紅娘”。

“妹妹,被嚇壞了吧?別生氣,別生氣啊!”“我倒是沒嚇到,不過,易寧的孩子肯定被嚇到了!”我玩笑道。聽我這麽一說,他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驚喜地問:“秋秋,你懷孕了?恭喜恭喜,易寧這家夥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馬上要當舅舅了!怎麽樣?身體還好嗎?”文藝只比我大半歲,家裏的幾個堂兄弟姐妹我最粘他,他也喜歡帶著我玩。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你覺得無拘無束。

“謝謝!我一切都很好,你呢?文大醫生?還準備繼續環游世界啊?”我笑著問文藝。他是一名心理醫生,卻喜歡旅行和冒險,在他眼裏,越刺激的才越有意思。“不,我想先回來吧!準備繼續開我的心理診所。秋秋,易雪現在還整日坐在輪椅上嗎?她的病還犯過嗎?”聽到文藝這樣問,我心裏猛地一緊急忙問他:“哥,你說易雪犯什麽病?”

“偏執型精神分裂癥啊!她這個人接受心理暗示特別明顯,比如她的腿早就好了,還總說自己無法行走。咦?怎麽,你不會不知道吧?”看著我木衲的神情,文藝有些奇怪地問。“什麽?可易寧說易雪只是輕微的抑郁癥啊!是因為車禍受了刺激導致的,不是你說的偏執性精神病啊?”我聽到這個病癥的名字時,只覺一陣心驚肉跳。正驚恐不安間,一陣強烈的倦意向我襲來。眼皮越來越沈,手裏的手機也拿不住了,眼前的文藝逐漸模糊、、、、、、

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時,看見床邊站著一個白裙子女人。我認出她就是那天晚上我在走廊上看見的那個女人,不過她的臉我還是沒法看清。她看見我醒來時,陰森森的獰笑聲從她那長而濃密的黑發下傳了出來,聽上去讓人渾身發冷毛骨悚然。突然,在我猝不及防下,她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雙手死命掐住我的脖子。

邪靈好像占據了她的肉體,看起來痩削單薄的身體力量卻出奇得大。雖然我揮臂蹬腿拼命反抗著,可身體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越來越快地癱軟下去,生命之火就要這樣被熄滅了。當我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只記得在自己最後殘存的意識中,房間的門被“哐當”一下狠命地踹開了,緊接著就聽見“嗵”一聲,那是一個人被狠狠撞擊倒地的聲音。

“秋秋!秋秋!”一個熟悉而又急切的帶著顫音的男聲響起。“易寧,是易寧!”這是易寧的聲音。我想伸手抱他,可是此時的我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易寧一把將我從床上抱起就向門外沖去,絲毫不去理會身後那個不停喊叫著的女人。而她的聲音聽上去,如同永遠無法逃脫被鐵籠羈絆的困獸,憤怒、淒厲、絕望、、、、、、

我和孩子沒事,我的血液裏檢查出含有安眠藥的成分。易雪死了,自殺,服用大量安眠藥。在醫院住了三天後,我出院了。進入別墅大門的那一刻,我知道這一切並沒結束,我知道真相逐一剖絲剝繭時自己會遭遇更大的傷害和危險。對於這些可能或必然發生的災難,我有過猶豫,有過擔心,有過退縮。因為現在的我,是一位準媽媽,我要為我腹中的孩子考慮得更遠更長久,保證這個小生命安全孕育,順利出生,健康成長。可當我無意中看到那本日記吋,最終,我決定只有弄清事實的真相,才能讓我的孩子和易寧有活下來的機會。

這樣執著的堅持,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下一秒我會和我的孩子一同死去,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下一秒倒下的有可能對我,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敵人;若我假裝一無所知立刻離開這幢別墅離開易寧,百分之百我們必死無疑沒有一絲生的希望,我們在明兇手在暗,危機四伏殺機兇猛。此刻,我沒有選擇的時間和餘地了,因為這場生命之戰,已經正式開局了!

------題外話------

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短暫的一生是皆大歡喜不理任何遺憾的,然而快樂一生只是童話裏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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