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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父子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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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父子打賭

眾人面色一變,獨孤懷恩乃是李淵的表弟。但是要是傳位的話,也輪不到獨孤懷恩的頭上來。但是按照他的描述,“弟姑子悉有天下!”的論調,卻還是有可能的。要知道,那李淵與楊廣也是表兄弟的關系。這獨孤懷恩說的也確實有點道理。

“將軍所言,這陛下真的是如此說的?”榮靜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是自然。”獨孤懷恩點了點頭。

“將軍,您認為陛下百年之後,會真的將大位傳與將軍不成?就算陛下願意,恐怕李建成、李世民他們也不會同意的,嘿嘿,連將軍都能繼位,那盧照辭這位陛下的駙馬也照樣能繼位。他們手握兵權,那盧照辭在關中威望甚高,覆手之間,就有無數人為之效命,將軍要想繼位,可是難於青天。”

“那是自然。不過,你以為本將斷其糧道是某的主意不成?不,那是陛下的旨意。”獨孤懷恩冷笑道:“我們這位陛下看上去仁慈寬厚,其實心眼極小,猜忌心甚重。盧照辭屢立大功。陛下一道聖旨就將其兵權奪去,這還不夠,還要本將斷其糧道,讓他死在劉武周的手上,他不但是開國功臣,享有兩次免死,更為重要的是還是陛下的女婿啊!照樣能下的手。秦王厲害吧!還是被他貶到長春宮去了。他是不希望手下的人威望太高,超過了他。一旦超過了他,那就是取死之道。”

“將軍難道就不怕,這也是陛下的一道計策?”元君寶雙眼中露出一絲陰森來,淡淡的說道。

“此話怎講?”獨孤懷恩驚訝道。

“陛下是在利用將軍,為了鏟除盧照辭,不但是借了劉武周的手,還借了將軍之手。大戰過後,盧照辭若是死了,一切罪過都會堆在劉武周的手上,而將軍也同樣因為糧草問題而被斬首;盧照辭若是沒死,必定會追究今日糧草之事,到時候,陛下又會將此事的責任推在將軍身上,這樣一來,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最後的將軍都難逃一死。”元君寶緩緩的分析道。聽的眾人面上大變,獨孤懷恩更是面色蒼白。

“照元公所言,這李淵是不容於我家將軍了?”榮靜面色一陣大變,猛的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還為他守什麽糧倉,不如反了他就是了。只要將軍一聲令下,末將就跟隨左右,為將軍建功立業。”

“哼,將軍雖然忠心,但是若是真的如此,不但不能幫助將軍,恐怕還會讓將軍敗的更快。”元君寶望著獨孤懷恩說道:“末將倒是有一計策,或許能幫助將軍成功,就不知道將軍如何決斷。”

“哼,李淵老賊既然要某的性命,某豈是坐以待斃之人,元將軍暫且說來。”獨孤懷恩咬牙切齒地說道:“真的不行,某就以這六百萬石為某陪葬。”

“將軍既然已經決定,屬下願意跟隨將軍左右,做個開國功臣。”元君寶拍手道:“將軍若是舉事,這在這永豐倉做文章。”

“此話怎講?”獨孤懷恩好奇的問道。

“將軍可知道為什麽劉武周坐擁精兵,卻仍然與李世民對峙柏璧,而李世民卻靜守柏璧數月之久,也不動一兵一卒。那盧照辭卻領著偏師四處征戰?”元君寶故作神秘的問道。

“這個自然知道,這是李世民和盧照辭的慣用招數,就是使對方糧道崩潰,最後能打一個順風仗。”獨孤懷恩不無譏諷的說道:“那劉武周也是愚蠢,到現在連霍邑都沒打下,這下好了,宋金剛大軍遠離晉陽,軍中糧草缺乏,晉陽宮中雖然有糧草不少,但是雀鼠谷難行,故此軍中缺乏糧草。盧照辭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其實就是為了斷宋金剛大軍糧道而來。”

“不錯。將軍明鑒。”元君寶點了點頭,不經意間拍了獨孤懷恩一個馬屁,道:“此刻宋金剛大軍中缺乏糧草,您說若是我等為宋金剛大軍輸送糧草,最後結果會怎麽樣?”

“要是如此,恐怕李世民小兒也擋不住宋金剛大軍,柏璧城就會被宋金剛攻破,山西將不再為李唐所有。”獨孤懷恩猛的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到那個時候,只要李世民手中的十萬大軍被擊敗,本將坐鎮永豐倉,就可以收攏殘兵,揮師關中,也可以逼迫李淵退位了。不錯,不錯。”說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還要我們給他運送糧草,還不如讓宋金剛自己來取。這多麻煩啊!”榮靜不滿的說道。

“榮將軍所言甚是。就讓宋金剛來取。”元君寶雙眼一亮,道:“這樣一來,無論結果如何。都與我等沒有關系了。”

“不錯,如此甚好。”獨孤懷恩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感覺還是讓宋金剛自己來取最合適,無論自己的謀劃成與不成,成,這盤棋就可以繼續走下去,若是不成,這種事情也不會怪到自己頭上來。當下就讓心腹送信與宋金剛,商討著讓他來取永豐倉之事。而自己與元君寶等人商議這事成之後,將如何如何。卻不知道,想做大事,卻又沒有冒險精神,又如何能做成大事呢?

“將軍,城外有人自稱是內史侍郎唐儉,說是奉秦王之命前來。”門外忽然傳來親兵小將的稟報聲。

屋內眾人相互望了一眼,元君寶說道:“必定是那秦王見我等未按照時間運送糧草,所以派人前來詢問了。”

“不錯,當日盧照辭曾命令本將每五日運送一次糧草,如今五日已經到了,卻不見糧草運去,自然是著急了。”獨孤懷恩皺了皺眉頭,道:“這下如何是好。那信使剛剛派去,宋金剛最起碼還有三天才會派兵到這裏來,眼下又如何應付唐儉呢?”

“看來,若是想讓李世民不懷疑的話,這次的糧草還是要送過去的。”元君寶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請他進來。”獨孤懷恩惡狠狠的說道:“大不了送上千餘石給他就是了,讓他趕快走。”

“也只有這樣了。”元君寶點了點頭。

“唐公,下官告罪了。”半響之後,前廳內,獨孤懷恩拱手朝唐儉行了一禮道:“下官這幾日身體不適,沒想到下人將送糧的大事耽誤了。還勞煩唐公親自走上一遭,是在是下官的罪過,這不,下官剛剛已經命人將糧草收拾停當,即可起運。”

“哦,獨孤大人身體不適?”唐儉面色一變,道:“如今可曾痊愈否?這糧草之事關系十數萬大軍的性命安危,可不能有絲毫的怠慢啊!”

“可不是嘛!”元君寶插言道:“我家將軍一聽說糧草今日還沒有起運,大發雷霆,為此還將一位親衛斬殺,以儆效尤呢?”

“哎!陛下當初在下官臨走的時候,曾經有旨意下,永豐倉內非陛下的聖旨和本將的命令,不得撥付一粒糧食。沒想到下官這麽一病,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獨孤懷恩臉上露出了一絲惱恨之色。

“這倒是。”唐儉點了點頭,道:“既然大人已經將糧草撥付,下官也就放心了。下官這就告辭了。”

“不可,不可,唐公,此刻天色已晚,你不如在此休息一夜,那糧草連夜發運,如何?”元君寶拉了拉獨孤懷恩的衣袖道。

“對,對!”獨孤懷恩連連點頭。

唐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眼,道:“不可,不可。糧草事情重大,本官還是親自押運的好,若是糧草被劫,唐儉身死是小,秦王殿下和大將軍的安危是大,要知道唐某不過一個小吏而已,但是秦王和大將軍可是我大唐的頂梁柱,不容有失啊!柏璧的十萬大軍更是大唐的最後一點本錢了,失去了糧草,軍心必亂,到時候萬一宋金剛趁機進攻,到時候。不但山西不保,或許連關中都有可能失去。這種罪責不是我唐儉能夠擔任的。”

“對,對,下官糊塗了。”獨孤懷恩面色變了變,搓著手道:“唐公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下官就不阻攔大人了。”

“既然如此,唐某告辭了。”唐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說道。

“唐公,請!”獨孤懷恩臉上浮現一絲強笑,拱手道。那唐儉點了點頭,就朝屋外走去。

“主公,剛才為什麽不留下唐儉?”元君寶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要護送糧草,某也不好阻攔的。更何況,若是讓他留在這裏,恐怕還有可能被他知道什麽,既然他要走,就讓他走就是了。”獨孤懷恩不滿的掃了元君寶一眼。

“屬下就是害怕這唐儉是不是發現到什麽了?”元君寶搖了搖頭,道:“屬下總感覺那唐儉笑的不對,心中有事啊!”

“是你心中多想了。”獨孤懷恩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人心中有鬼,看什麽都不自在。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永豐倉外,唐儉面色蒼白,額頭上盡是冷汗。拼命的打著坐下的戰馬,朝前飛奔而去,也不管跟隨在身後的糧草。

“大人,糧草,糧草。”身後的親兵見狀,紛紛大叫起來。

“總算逃出來了。”唐儉在馬上深深的喘息著。接著從懷裏取出一封書信上,只見信封上寫著“宋金剛”三個大字。若是獨孤懷恩看見這封信的話,必定能認識此信就是他親筆所書。

“幸虧發現那個信使有些不對,否則我大唐危矣!”唐儉深深的嘆息道。原來在來永豐倉的路上,正好遇見一個信使,偏偏這個信使心中有鬼,一見唐儉裝扮,趕緊就準備朝一邊的樹林中躲去,沒想到唐儉眼尖,一眼就看了出來,一番搜索,頓時發現了這封信,原以為這有可能是宋金剛的離間之計,所以準備到永豐倉內查看個究竟,哪裏知道,一番探查之後,居然發現了這獨孤懷恩的一絲異樣來。唐儉哪裏還不知道,恐怕這封信真的是獨孤懷恩親筆所書,這才借口逃了出來。

“你們留下一人與糧草一起前進,本官要回柏璧。”唐儉知道此事關系重大,若是讓獨孤懷恩陰謀得逞,恐怕連帶著盧照辭、李世民都要死在獨孤懷恩的陰謀詭計之下。當下哪裏還敢停留,趕緊飛馬朝柏璧而去。

……

“殿下,殿下!”柏璧城內,城守府內,李世民正在和眾人商量著軍機大事,忽然從大廳外沖進了一人來,只見那人面色蒼白,嘴唇幹裂,烏紗歪斜,衣衫不整,只能隱隱可辨認乃是一身的朱紫袍服。

“唐儉?”李世民不確定的問道。

“正是唐大人。”長孫無忌面色凝重。

“唐儉!”李世民面色大變,一股不安彌漫在心間。能讓朝廷的三品大員變的如此模樣,由此可見必然有大事發生。一聯想唐儉所去的地方,李世民頓時感覺頭腦一陣轟鳴。

“殿下,獨孤懷恩要反了。”唐儉一下子跪倒在地,將手中的書信捧了出來。

“快,快,拿水來。”李世民一把接過書信,趕緊吩咐長孫無忌道。

那長孫無忌不敢怠慢,趕緊命人奉上一碗冷水,那唐儉一把端了過來,咕嚕嚕的就喝了下去,絲毫沒有一點三品大員的風度,喝完之後,唐儉才用骯臟的袍袖擦了擦嘴巴,如此才松了口氣。

“殿下,這是臣在去永豐倉的途中截獲的一封書信,乃是獨孤懷恩寫給宋金剛的,他準備約宋金剛攻陷永豐倉。”唐儉指著李世民手上的那封信說道:“臣當時也曾懷疑這是不是宋金剛的離間之計,所以才親自到永豐倉親自走上一遭。那獨孤懷恩和元君寶等人見到臣,神情雖然十分的平靜,但是言語慌亂,連讓臣在永豐倉休息一夜都不行,匆匆忙忙的將臣送了出來。他曾說,這幾日未曾運送軍糧,因為他自己有病在身,但是臣看他面色紅潤,精神極佳,哪裏有生病的模樣來。所以臣斷定,此人必定是撒謊了。”

“原來如此。”李世民面色凝重,又將書信打了開來,上面果真如同唐儉所說的那樣,真是獨孤懷恩寫給宋金剛的。當下長嘆道:“這獨孤懷恩也是外戚,卻又為何做出此事來,今日要是不唐公,恐怕我等十數萬大軍都要葬身柏璧,我大唐江山危矣!唐公,當受李世民一拜。”說著朝唐儉做了一揖,嚇的唐儉趕緊還禮。

“殿下,雖然臣從永豐倉運來了千石糧食,但是月僅僅是支撐到數日而已。那獨孤懷恩之所以如此,就是為了安撫我等,下一次,恐怕他是不會送來軍糧的了。”唐儉嘆了口氣道:“還請殿下早做決斷。”

“是啊,這糧草若是不能按時送來,我十數萬大軍就會陷入崩潰的境地,也不要宋金剛打來,我們就已經敗了。”李世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永豐倉乃是重要的糧草,絲毫不下於柏璧城,要獨孤懷恩手中還有五千人精兵,我軍要是強攻,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攻下永豐倉,反而會給宋金剛機會,從背後偷襲,到那個時候,我軍也是危矣!幸虧秦武通已經逼降了王行本,想來蒲州城內還有一些糧草,足可以支撐到一段時間。馬上請大將軍回軍柏璧,盡快與宋金剛決戰。”

“恐怕也只有如此了。”高士廉嘆了口氣。大廳內眾人也都搖了搖頭,誰也不曾想到,剛剛見到勝利的曙光了,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功虧一簣啊!眼下決戰,勝負不過五五之分,唐軍必定是死傷無數,以後要想再很短的時間內,收覆山西,進攻洛陽都是不可能的了。

“殿下,陛下已經到達濟河了。”忽然大廳外,侯君集闖了進來。

“父皇來了?”李世民面色一喜,道:“沒想到父皇真的來了。”

“殿下,此刻陛下前來,恐怕也不是什麽好的事情啊!”長孫無忌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來,道:“這次若是真的能擊敗劉武周、宋金剛,這大功可就不是殿下和大將軍的了。而是記在陛下身上。”

“這倒是其次,孤最喜歡的是,父皇此行,必定能帶來糧草,這下我軍就有救了。”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或許能解決這個獨孤懷恩也說不定?”長孫無忌雙眼一亮。

“輔機有何主意,快些說來。”李世民趕緊問道。要知道這永豐倉內有糧草六百萬石,若是強攻永豐倉,獨孤懷恩來個魚死網破,一把火燒了永豐倉,那李唐損失可就大發了。若是能不傷筋動骨的解決這件事情,那自然是最好了。

“陛下駕到,眾臣都要迎接。那獨孤懷恩自然也是要去的。”長孫無忌解釋道:“唐儉大人飛馬趕來,想必獨孤懷恩還不知道自己的陰謀暴露,更何況,他還以為這個時候,信使恐怕還沒有到達柏璧的宋金剛大營之中,臣了解獨孤懷恩這種人,生性貪婪,好謀而無斷,做大事而惜身,他必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謀反的。如此一來,陛下相招,他必定會前往,到時候就能一網打盡。”

“此計甚好。”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孤親自走一遭,侯君集,孤走後,這裏就由你暫且執掌,小心應付宋金剛。”

“臣領命。”侯君集心中大喜,知道這是李世民給他的機會,給他一個日後能統領大軍的機會,他豈會不珍惜。

……

“獨孤懷恩真的反了?”濟河行宮內,李淵面色鐵青,望著眼前的二子,雙眼中卻閃爍著一絲覆雜的神色來。

“唐儉已經確認了。”李世民點了點頭道。

“好,朕就把他叫來。”李淵點了點頭,朝侍候在一邊的成公公點了點頭,那成公公趕緊恭恭敬敬的退了下來,自然是去永豐倉傳旨了。

大殿內一片寂靜,燭光照耀下,李淵臉上露出一絲覆雜的神色,忽然淡淡的問道:“盧,照辭,照辭的軍中還有多少糧草?”

“恐怕也不多了,兒臣雖然也運過去一些,但是他的軍隊不同於孩兒的軍隊,他的麾下還有八千騎兵,這些騎兵要消耗大量的糧草,兒臣運過去的糧草也僅僅只有一天的量。恐怕等到他們到達翼城的時候,軍中糧草就要告盡了。”

“翼城?那到霍邑還不是還有四五天的路程?”李淵不確定的問道。

只是在李世民的耳中卻聽的怪異無比,好似,居然有一些竊喜。李世民搖了搖頭,趕緊回道:“從翼城到霍邑,途中還有不少的城池,就算劉武周和宋金剛二人留下的兵馬極少,但是想要想要快速的到達霍邑,恐怕非半個月不可。所以孩兒以為,待拿下永豐倉後,就要快速的支援大將軍糧草。”

“放心,大將軍是難得的兵法大家,其能力非你能比擬的,就是朕用兵也遠不如大將軍。半個月到達霍邑,二郎,你也太小瞧大將軍了。你若是不信,你與朕就打個賭,朕賭他五天之內就能到達霍邑,與劉武周戰於霍邑城下。”李淵忽然面色大好,指著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五日?”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來,失聲道:“父皇,這從翼城到霍邑最起碼要五日的路程,更不用提著沿途的城池了。”

“怎麽,你對大將軍沒把握?”李淵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李世民望著李淵那包含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動,接著面色一陣大變,卻是不敢擡頭望著李淵,只得說道:“既然如此兒臣就與父皇打這個賭。”

“二郎要是贏了,朕就立你為太子,哈哈!”李淵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可是,二郎,你要是輸了該怎麽辦?”

“聽憑父皇處置。”李世民嘴角露出一絲苦意。

“你要是輸了,你就,聽說二郎府內有六匹駿馬,你要是輸了,就將這六匹駿馬送給朕吧!”李淵面色一動,忽然改口說道。

“兒臣領命就是了。”李世民聞言心中,不但沒有感到一絲愉快,反而心裏更加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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