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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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磊在辦公室外等著自己未知的命運, 他正心煩著，就見黎嘉來了。
齊樂磊怕他看自己笑話，嫌棄道：“你怎麽來了？”
黎嘉冷冷淡淡地說：“路過。”
齊樂磊：“你一班的方向不在這吧？”
他質疑的話音剛落地，就聽查主任辦公室裏響起劈裏啪啦巴掌炒肉的聲音。
兩個家長一邊打一邊罵：“你竟然敢抽煙！？！”
“膽肥了是不是？送你來學校是為了讓你抽煙嗎！”
“你抽煙是不是，你抽煙是不是！看我不抽死你！”
“啊！啊！”
“啊嗷！嗚嗚嗚！”
“爸, 別打了！”
“媽，我錯了！”
本來要跟家長好好溝通的查主任突然楞住，最後反而變成了他拉著兩邊家長, 讓他們不要再打孩子。
這頓社會主義毒打把齊樂磊嚇得不行, 他抓住黎嘉的手，忐忑地問：“這、這麽兇？”
“齊叔叔要是來了, 應該也差不多。”黎嘉輕描淡寫道, 他其實倒是希望齊關山能來，因為齊樂磊現在越來越欠打了。
黎嘉嫌那兩人的慘叫聲太吵, 準備離開，齊樂磊慌了，趕緊抓住他：“你別走qaq！”
剛剛還嫌棄“黎嘉在這兒”的齊樂磊迅速不嫌棄了, 不僅不嫌棄, 他還恨不得綁在黎嘉身上。
由於裏面揍的聲音太狠了, 齊樂磊心驚膽戰：“你說要是我趁著查主任把我爸叫來前跑路……”
“你要是現在偷跑, 晚上就能見到查主任和你爸爸在餐桌上親切交談。”
“唉。”齊樂磊嘆氣, “我爸怎麽這幾天不出差呢。”
黎嘉提醒他：“你爸又不是沒有打過飛的回來找你。”
“你、你怎麽不說點好的，不說好的就算了，還特幸災樂禍。”
黎嘉：“知道怕了？”
齊樂磊撇嘴, 不吭聲。
過了幾秒，齊樂磊熬不住，率先開口，他憂心忡忡地問：“我該怎麽辦？”
“先說說你的煙是怎麽回事？”
求生之事迫在眉睫，齊樂磊也不跟黎嘉過不去了，老老實實坦白道：“我就是好奇，所以拿了我爸的煙，還不小心帶到了學校，不小心扔到了查主任頭頂……”
黎嘉：“……”
齊樂磊急道：“不過我沒抽，真的。”
黎嘉想他一個早上都待在教室裏，應該是屬於有賊心，但還沒實施計劃，便安撫道：“知道了。”
齊樂磊喪喪地再次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耐心等。”
齊樂磊不明白黎嘉的意思，但還是耐心等著。
這時屋裏的打人聲漸漸停歇下來，看樣子是那兩人的父母都打累了，又過了十幾分鐘，那兩個挨揍的男生身上掛著彩，蔫蔫地跟在父母身後出來了。
他們一離開，黎嘉就提醒齊樂磊：“低頭，做出有多難過就多難過的樣子。”
“啊？”齊樂磊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低下頭，做出認錯的模樣，並且他深得精髓，裝得特別可憐。
又過了一會兒，查主任也精疲力竭地出來了，剛才又是攔架又是教育，早就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如今見到齊樂磊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來是知道錯了。
查主任嘆了口氣，道：“齊樂磊，你回去手寫一份檢討，讓家長簽字交給我，另外罰你放學後打掃實驗室一周。”
齊樂磊壓住內心的狂喜，小聲道：“好的。”
查主任苦口婆心說教道：“香煙這種東西對身體危害很大，不是你們小孩子應該碰的東西，懂嗎？”
齊樂磊點頭如搗蒜。
查主任剛經歷一場勸架，人也累了，心也乏了，他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倆趕緊去上課吧。”
等查主任回辦公室後，齊樂磊故態覆萌，立刻活潑起來。
他興奮拍了黎嘉一把：“臥槽，只用寫檢討！實在是太棒了！”
比起這個，黎嘉倒更在意另一件事：“為什麽查主任要強調手寫檢討？你以前怎麽他了？”
“嘿嘿。”齊樂磊不好意思地說，“就有次查主任讓我寫七篇檢討，我哪寫得了那麽多啊，就打印出來了唄。”
後來查主任收到了五中建校以來首份打印檢討，他人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黎嘉語塞，也不知道是“塞”這驚人的檢討數量，還是“塞”齊樂磊的好辦法。
躲過叫家長環節的齊樂磊松了一口氣，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家長簽字的檢討書應該怎麽辦？
要是讓他爸知道他帶煙去學校，還不揍得他五彩繽紛？
齊樂磊惆悵地回了班級，下午放學後，他孤零零地打掃著實驗室。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隔壁食堂飄來陣陣菜香，平時他總嫌棄食堂菜，現在卻覺得食堂飯菜噴香誘人了。
齊樂磊滿心悲憤只能發洩在害人的香煙上。
他把書包裏剩下的香煙擺在臺子上，並點燃了香煙……
齊樂磊點燃煙頭後，他獵奇地正想要聞一聞，實驗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齊樂磊一楞，以為是老師來了，忙捏著煙往下藏，然而他慌亂之中不小心被煙霧熏到鼻子。
“咳咳咳。”齊樂磊猛咳幾聲，刺激的味道嗆得他眼睛都紅了，緊接著，他眼角餘光瞥到來人如同魅影般飛速走近。
待他看清來人後，整個人都驚了，像老鼠見到貓似的：“黎黎黎嘉？咳咳，怎麽是你？”
“你在這……”黎嘉聞到空氣中浮動的尼古丁味道，眉頭立即皺起，音調低了十度，“抽煙？”
“沒啊。”齊樂磊咳嗽道，“它們害我寫檢討，還害我餓著肚子打掃衛生……”
“所以？”黎嘉揚眉。
“我燒了它們啊！”齊樂磊義憤填膺。
“……”黎嘉對齊樂磊的腦回路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接下來，他對齊樂磊的想法又了突破認識。
也不知道齊樂磊怎麽想的，他忽然用手指夾起煙，擡起手，放在唇邊，並向黎嘉炫耀了一下：“怎麽樣，man嗎？”
齊樂磊右手裝模作樣地舉著煙，並在唇邊停下，然後又擡起左手，擱在胸前，右手手肘則搭在上面。
他自以為這是大佬樣，其實是一副民國姨太樣……
而且因為齊樂磊不習慣煙味，其實香煙放在唇邊時，他一直屏氣。
“……”黎嘉看他憋到皺眉的臉，嘆氣道，“不會就別裝，滅了。”
齊樂磊死要面子硬撐道：“不滅。”
黎嘉嚇唬他：“查主任待會兒就過來檢查衛生了。”
齊樂磊聞言，迅速把煙滅了。
然而即使只是掐煙，他也要掐出不一樣的氣勢，尤其是在黎嘉面前，他更不能掉了面子，所以齊樂磊學著電影裏主角掐煙的手勢，用兩根手指頭握住煙頭，用力一按——
沒有想象中的帥氣，只有被火星燙到的疼！
“嗷！”齊樂磊從小就怕疼，加上他嬌生慣養，一雙手養得白白嫩嫩，根本經不起這麽糟踐，在被燙到那刻，他眼淚立刻飆了出來，趕緊把煙扔地上踩了兩腳。
黎嘉：“……”
齊樂磊直接掐的火頭，所以被燙出了一個小泡，他正要往手指上吹氣，就被黎嘉拉到水池邊。
實驗室的教學桌都帶了水龍頭，黎嘉按著齊樂磊的手在水裏面沖：“掐煙是掐燃燒部分上面的位置，誰讓你直接用手指頭去掐燃燒的地方。”
齊樂磊眼淚汪汪：“你怎麽知道？”
黎嘉不理他。
“你是不是背著我抽過煙了？”齊樂磊哀怨的語氣活像黎嘉背著他偷人，而不是抽煙。
黎嘉還是懶得理他。
然而黎嘉置之不理的處理方式，並不妨礙齊樂磊已經腦補出一部電視劇，齊樂磊唉聲嘆氣地想：想不到啊，想不到他連抽煙都比黎嘉慢一步，真憋屈。
齊樂磊用手肘撞了撞黎嘉的胳膊：“你放手，我自己沖。”
黎嘉不發一言地收回手，垂著眼睫，盯著水池裏齊樂磊的手。
“好了。”齊樂磊在黎嘉的監督下，認真沖完手，然後把手舉起來，給黎嘉看。
齊樂磊的手指修長而白凈，纖細得像女孩子的手，黎嘉看了好一會兒。
“餵？”齊樂磊見黎嘉半晌沒動靜，便朝他彈了彈手指，還沒幹透的水滴飛濺到黎嘉臉上，讓他皺了皺眉。
見他皺眉，齊樂磊樂了，然後惡作劇地又甩了甩手指，把水甩到黎嘉身上。
就在他得意得快找不著北的時候，黎嘉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領。
齊樂磊嚇了一跳，以為黎嘉要打他，根據十年間無數戰鬥的經驗總結——他打不過黎嘉。
齊樂磊神經緊繃，外強中幹地說：“你、你要幹嗎？”
當黎嘉漸漸靠近時，齊樂磊忽然又發現，這個姿勢這個角度，不像是要打，而是像要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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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磊怕他看自己笑話，嫌棄道：“你怎麽來了？”
黎嘉冷冷淡淡地說：“路過。”
齊樂磊：“你一班的方向不在這吧？”
他質疑的話音剛落地，就聽查主任辦公室裏響起劈裏啪啦巴掌炒肉的聲音。
兩個家長一邊打一邊罵：“你竟然敢抽煙！？！”
“膽肥了是不是？送你來學校是為了讓你抽煙嗎！”
“你抽煙是不是，你抽煙是不是！看我不抽死你！”
“啊！啊！”
“啊嗷！嗚嗚嗚！”
“爸, 別打了！”
“媽，我錯了！”
本來要跟家長好好溝通的查主任突然楞住，最後反而變成了他拉著兩邊家長, 讓他們不要再打孩子。
這頓社會主義毒打把齊樂磊嚇得不行, 他抓住黎嘉的手，忐忑地問：“這、這麽兇？”
“齊叔叔要是來了, 應該也差不多。”黎嘉輕描淡寫道, 他其實倒是希望齊關山能來，因為齊樂磊現在越來越欠打了。
黎嘉嫌那兩人的慘叫聲太吵, 準備離開，齊樂磊慌了，趕緊抓住他：“你別走qaq！”
剛剛還嫌棄“黎嘉在這兒”的齊樂磊迅速不嫌棄了, 不僅不嫌棄, 他還恨不得綁在黎嘉身上。
由於裏面揍的聲音太狠了, 齊樂磊心驚膽戰：“你說要是我趁著查主任把我爸叫來前跑路……”
“你要是現在偷跑, 晚上就能見到查主任和你爸爸在餐桌上親切交談。”
“唉。”齊樂磊嘆氣, “我爸怎麽這幾天不出差呢。”
黎嘉提醒他：“你爸又不是沒有打過飛的回來找你。”
“你、你怎麽不說點好的，不說好的就算了，還特幸災樂禍。”
黎嘉：“知道怕了？”
齊樂磊撇嘴, 不吭聲。
過了幾秒，齊樂磊熬不住，率先開口，他憂心忡忡地問：“我該怎麽辦？”
“先說說你的煙是怎麽回事？”
求生之事迫在眉睫，齊樂磊也不跟黎嘉過不去了，老老實實坦白道：“我就是好奇，所以拿了我爸的煙，還不小心帶到了學校，不小心扔到了查主任頭頂……”
黎嘉：“……”
齊樂磊急道：“不過我沒抽，真的。”
黎嘉想他一個早上都待在教室裏，應該是屬於有賊心，但還沒實施計劃，便安撫道：“知道了。”
齊樂磊喪喪地再次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耐心等。”
齊樂磊不明白黎嘉的意思，但還是耐心等著。
這時屋裏的打人聲漸漸停歇下來，看樣子是那兩人的父母都打累了，又過了十幾分鐘，那兩個挨揍的男生身上掛著彩，蔫蔫地跟在父母身後出來了。
他們一離開，黎嘉就提醒齊樂磊：“低頭，做出有多難過就多難過的樣子。”
“啊？”齊樂磊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低下頭，做出認錯的模樣，並且他深得精髓，裝得特別可憐。
又過了一會兒，查主任也精疲力竭地出來了，剛才又是攔架又是教育，早就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如今見到齊樂磊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樣子，看來是知道錯了。
查主任嘆了口氣，道：“齊樂磊，你回去手寫一份檢討，讓家長簽字交給我，另外罰你放學後打掃實驗室一周。”
齊樂磊壓住內心的狂喜，小聲道：“好的。”
查主任苦口婆心說教道：“香煙這種東西對身體危害很大，不是你們小孩子應該碰的東西，懂嗎？”
齊樂磊點頭如搗蒜。
查主任剛經歷一場勸架，人也累了，心也乏了，他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倆趕緊去上課吧。”
等查主任回辦公室後，齊樂磊故態覆萌，立刻活潑起來。
他興奮拍了黎嘉一把：“臥槽，只用寫檢討！實在是太棒了！”
比起這個，黎嘉倒更在意另一件事：“為什麽查主任要強調手寫檢討？你以前怎麽他了？”
“嘿嘿。”齊樂磊不好意思地說，“就有次查主任讓我寫七篇檢討，我哪寫得了那麽多啊，就打印出來了唄。”
後來查主任收到了五中建校以來首份打印檢討，他人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黎嘉語塞，也不知道是“塞”這驚人的檢討數量，還是“塞”齊樂磊的好辦法。
躲過叫家長環節的齊樂磊松了一口氣，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家長簽字的檢討書應該怎麽辦？
要是讓他爸知道他帶煙去學校，還不揍得他五彩繽紛？
齊樂磊惆悵地回了班級，下午放學後，他孤零零地打掃著實驗室。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隔壁食堂飄來陣陣菜香，平時他總嫌棄食堂菜，現在卻覺得食堂飯菜噴香誘人了。
齊樂磊滿心悲憤只能發洩在害人的香煙上。
他把書包裏剩下的香煙擺在臺子上，並點燃了香煙……
齊樂磊點燃煙頭後，他獵奇地正想要聞一聞，實驗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齊樂磊一楞，以為是老師來了，忙捏著煙往下藏，然而他慌亂之中不小心被煙霧熏到鼻子。
“咳咳咳。”齊樂磊猛咳幾聲，刺激的味道嗆得他眼睛都紅了，緊接著，他眼角餘光瞥到來人如同魅影般飛速走近。
待他看清來人後，整個人都驚了，像老鼠見到貓似的：“黎黎黎嘉？咳咳，怎麽是你？”
“你在這……”黎嘉聞到空氣中浮動的尼古丁味道，眉頭立即皺起，音調低了十度，“抽煙？”
“沒啊。”齊樂磊咳嗽道，“它們害我寫檢討，還害我餓著肚子打掃衛生……”
“所以？”黎嘉揚眉。
“我燒了它們啊！”齊樂磊義憤填膺。
“……”黎嘉對齊樂磊的腦回路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接下來，他對齊樂磊的想法又了突破認識。
也不知道齊樂磊怎麽想的，他忽然用手指夾起煙，擡起手，放在唇邊，並向黎嘉炫耀了一下：“怎麽樣，man嗎？”
齊樂磊右手裝模作樣地舉著煙，並在唇邊停下，然後又擡起左手，擱在胸前，右手手肘則搭在上面。
他自以為這是大佬樣，其實是一副民國姨太樣……
而且因為齊樂磊不習慣煙味，其實香煙放在唇邊時，他一直屏氣。
“……”黎嘉看他憋到皺眉的臉，嘆氣道，“不會就別裝，滅了。”
齊樂磊死要面子硬撐道：“不滅。”
黎嘉嚇唬他：“查主任待會兒就過來檢查衛生了。”
齊樂磊聞言，迅速把煙滅了。
然而即使只是掐煙，他也要掐出不一樣的氣勢，尤其是在黎嘉面前，他更不能掉了面子，所以齊樂磊學著電影裏主角掐煙的手勢，用兩根手指頭握住煙頭，用力一按——
沒有想象中的帥氣，只有被火星燙到的疼！
“嗷！”齊樂磊從小就怕疼，加上他嬌生慣養，一雙手養得白白嫩嫩，根本經不起這麽糟踐，在被燙到那刻，他眼淚立刻飆了出來，趕緊把煙扔地上踩了兩腳。
黎嘉：“……”
齊樂磊直接掐的火頭，所以被燙出了一個小泡，他正要往手指上吹氣，就被黎嘉拉到水池邊。
實驗室的教學桌都帶了水龍頭，黎嘉按著齊樂磊的手在水裏面沖：“掐煙是掐燃燒部分上面的位置，誰讓你直接用手指頭去掐燃燒的地方。”
齊樂磊眼淚汪汪：“你怎麽知道？”
黎嘉不理他。
“你是不是背著我抽過煙了？”齊樂磊哀怨的語氣活像黎嘉背著他偷人，而不是抽煙。
黎嘉還是懶得理他。
然而黎嘉置之不理的處理方式，並不妨礙齊樂磊已經腦補出一部電視劇，齊樂磊唉聲嘆氣地想：想不到啊，想不到他連抽煙都比黎嘉慢一步，真憋屈。
齊樂磊用手肘撞了撞黎嘉的胳膊：“你放手，我自己沖。”
黎嘉不發一言地收回手，垂著眼睫，盯著水池裏齊樂磊的手。
“好了。”齊樂磊在黎嘉的監督下，認真沖完手，然後把手舉起來，給黎嘉看。
齊樂磊的手指修長而白凈，纖細得像女孩子的手，黎嘉看了好一會兒。
“餵？”齊樂磊見黎嘉半晌沒動靜，便朝他彈了彈手指，還沒幹透的水滴飛濺到黎嘉臉上，讓他皺了皺眉。
見他皺眉，齊樂磊樂了，然後惡作劇地又甩了甩手指，把水甩到黎嘉身上。
就在他得意得快找不著北的時候，黎嘉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領。
齊樂磊嚇了一跳，以為黎嘉要打他，根據十年間無數戰鬥的經驗總結——他打不過黎嘉。
齊樂磊神經緊繃，外強中幹地說：“你、你要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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