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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我就壓的腿幾乎要斷掉了,走路的時候都是飄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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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事情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我在用手機打字的時候,註意到我這件病號服的袖口繡著一連串的英文字母,我以為又是誰love誰1314之類的話,但是仔細一看,是“amomentaryslip”。

看了兩眼,我發現我除了認識那個a,其餘的倆單詞都不認識。

唐玉玨見我開始看袖口發呆了,就問:“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我就把袖口上的這幾個英文單詞讓他看,在手機上輸入:“這是什麽意思?”

唐玉玨說:“估計是上一個病號繡上去的……不過你放心,這個醫院我查過了,絕對幹凈衛生,這衣服全都經過清洗消毒的……”

我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打斷唐玉玨的話,在手機上輸入:“我是說,這英語什麽意思?”

唐玉玨湊過來看了一眼,讀出來:“amomentaryslip……一念之差吧,我記得好像是,我幫你查一下啊。”

我:“……”

一念之差啊。

我百度了一下,一念之差是a momentaryslipwithseriousconsequences。

當時我就把我的qq網名改成了“a momentaryslip”,頓時覺得高大上了許多。

直到後來,我看見他把qq名改成了“withseriousconsequences”,我突然就覺得,我真的遇上了我男神,我的人生完整了。

我還沒有在手機上把我丟qq的這件事前前後後寫清楚,徐彥凱就來了。

唐玉玨起身叫了一聲:“徐隊。”

徐彥凱這一次穿了一件休閑的寬大t恤,這件t恤寬寬大大,真的不是徐隊的風格,上面還印著英文字母……

不過很巧的是,和我剛才讓唐玉玨看的袖口上繡的那個英文單詞一樣。

我和唐玉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一笑。

徐彥凱挑了挑眉:“笑什麽?”

唐玉玨比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徐彥凱身上的超大號的t恤:“這真不是徐隊你的style。”

徐彥凱笑了:“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衣服,是阿辰的,還有上回讓你穿的那雙鞋記得麽?”

我立馬點頭。

那可是我的糟糕回憶啊。

徐隊說:“也是阿辰的,哈哈,我都沒告訴過他。”

唐玉玨:“……”

我:“……”

其實我很想問問這個阿辰到底是誰,不過現在說一句話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了,索性能省事就省事了。

徐彥凱身後還跟著在火車站偶遇的那個叫小媛的姑娘,一雙眼睛靈動地撲簌著。

小媛看見我就笑了起來,兩頰上的酒窩淺淺的:“桑桑姐,你怎麽樣了?好點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用手機打字:“好多了,不用擔心。”

徐彥凱和小媛都有點吃驚,唐玉玨解釋:“她暫時性失聲,我問過醫生了,是驚嚇過度,休息兩天就好了。”

徐彥凱遞過來一個手機:“這是在那個面包車上找到的,你的手機。”

手機屏幕已經裂了,幾次我都沒有開機成功,一直是黑屏的,索性就直接把手機卡摳出來,這個破手機直接丟進垃圾箱裏了。

唐玉玨摸著下巴:“有錢人。”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從垃圾箱裏撿起來扔給唐玉玨:“有錢人賞給你用了。”

問候也問候過了,現在就輪到我問徐彥凱了。

不過,還沒有等我在手機上打完字,徐彥凱就開口問我:“前一段時間你qq號是不是被盜過?”

我一楞,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徐彥凱接著說:“我剛從公安局回來,警察問的結果就是從qq號裏得知的一些信息,知道你要在今天來g市,就來碰碰運氣。”

結果,是他們碰到了運氣,我走了背運。

“他們去年就先奸後殺過一個女孩兒,把人體器官賣到黑市上,算是慣犯,這次絕對不能輕判。”

聽了這話,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徐彥凱告訴我,他們的照片是從我空間相冊裏覆制下來的,然後ps了一下,再把照片打印出來,而那些我自己的信息,全都是我自己寫的。

我記起來,原來有一次,在空間上轉發的那種很長的調查日志,被點名了,所以就花時間填寫了一下,順便轉發的時候再幾個人。

哎,看來,真不能什麽話都在網上說。

我現在能活下來,好好地有兩個腎和兩個眼珠子、一顆正在動力不竭跳動著的心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唐玉玨這兩天沒什麽事兒,就整天跟我一起呆在醫院的病房裏。

因為唐玉玨的手機是雙卡的,所以我就先把自己的手機卡放進他的手機裏了,剛剛放進去,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我沒動。

唐玉玨說:“接電話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唐玉玨說:“誰,要不然你讓我接,我跟她說。”

我比了一個口型:“我媽。”

唐玉玨說:“那算了吧。”

我猶豫了有兩秒鐘,我在想發生的這件事情要不要給我媽說,跟我媽說了我媽肯定要擔心死了,但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就在我猶豫的這幾秒鐘,那邊電話已經斷了。

我就趕緊給我媽發了一條短信:“媽,我現在在g市旅游呢,不是說了嗎,現在接電話要長途加漫游。”

我看準了我媽比較節儉,這樣一說,她就絕對不會再打過來電話了。

果然,我媽給我回覆了一條短信:“說的讓你到了酒店給我回個短信,都過了兩天了,你要嚇死你媽。”

我回覆:“我哪兒敢啊。我玩的高興給忘了,我現在好好的呢。”

唐玉玨在一邊看著我發短信,說:“謊話編的可真溜。”

但是,下午佳茵打過來電話的時候就沒有這麽好糊弄了。

第一次我也是把電話給佳茵掛斷了,發了一條短信:“我到啦,好得很,現在玩的開心噻,晚上給你們傳照片,我在這兒長途加漫游就不接你電話了。”

結果兩分鐘後佳茵又打過來了電話。

我看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幕,心裏嘆了一口氣,把手機遞給唐玉玨,做了個口型:“幫我接。”

唐玉玨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直接接通電話了電話,而我找到紙筆,開始在紙上寫字。

因為按的是揚聲器,那邊佳茵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打電話不接,連短信也不回,你這真是游山玩水去了,把我們都忘腦後了。”

我一楞,在紙上寫:剛剛發了一條短信沒收到?

唐玉玨沒等我寫完就說:“剛剛給你發了一條短信沒收到?”

那邊佳茵明顯是頓了頓:“請問你是……?”

這要是解釋起來就麻煩了,我趕緊在紙上寫:說你是程煜。

唐玉玨說:“我是程翌。”

我:“……”

佳茵:“……”

唐玉玨捂著話筒問我:“那個字兒念什麽來著?你也不知道註上拼音。”

我擺了擺手,在紙上寫:照實說吧。

唐玉玨就把我這件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補上一句:“驚嚇過度失聲了。”

佳茵問:“這位先生你開玩笑呢吧,桑桑有程煜跟著。”

唐玉玨看向我,我在紙上寫:程煜家裏有事兒走了。

佳茵還是不肯相信,我就在紙上寫:你的例假時間跟我錯兩天,是28號。

唐玉玨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哭笑不得,但是還是一字不差地念了出來。

那邊佳茵一下子尖叫起來:“你真是桑桑?!那你現在怎麽樣了?!我這就坐車過去!”

我在紙上寫:我過兩天就回去,不用來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兒?

唐玉玨問了之後,佳茵回答:“哦,期末考的時間定下來了,是下下周,還有一個星期的覆習時間。你的考試科目我問過雪兒了,要考六科,是……”

我一聽就差點翻白眼,也沒顧上自己說不出話來,直接就張嘴開始無聲地抗議:“六科?!不是吧,真是把我們當超人了,一個星期要背六本書?!”

唐玉玨說:“沒什麽事兒了,她需要打針吃藥了。”

佳茵說:“謝謝你啊,好好照顧桑桑,回來我請你吃飯。”

唐玉玨抽了抽嘴角,掛斷了電話。

不過,既然是佳茵知道了,溫溫和雪兒也就相當於都知道了。

半個小時內,唐玉玨幫我接了三個電話,從剛開始的和顏悅色好聲好氣,到最後惡聲惡氣地恨不得剛剛接電話就掛斷。

最後,他終於發飆了:“我應該把第一次說的話全部錄下來,好應付你這三個朋友!為什麽她們問了一遍還要問一遍啊。”

我極力地繃著嘴不笑出聲來。

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佳茵給我發過來一條短信:“剛剛收到你下午的短信,現在編謊話挺溜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章節目錄 94 新的一年

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中國移動該給力的時候不給力,隔了四五個小時就幹脆別發了。

如果說我給你發個短信說:快來見你親爹最後一眼。

結果四五個小時後你收到了這條短信,好吧,只好黃泉路上見了。

然後我就給移動發了一條短信:我想死。

移動幾乎沒有反應時間立刻就給我回覆:生命很美好,請珍惜生命,真心沒一天^_^(純屬惡搞,請勿對號入座)

我的失聲癥過了兩天就好了。

那天晚上,徐彥凱沒有走,說留下來陪我。

我跟徐彥凱還沒有跟唐玉玨熟,算上在x市那一次,也就見過兩次面,當然就說不用啊,我一個人又不是過不了夜了。

其實,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徐彥凱了,第一次見,我爛醉,身上打了幾個滾全都是泥,還掉了一只鞋。

第二次見,我被扒了上衣捆在椅子上,形容枯槁像是個女鬼。

說真的,徐彥凱怎麽就能這麽鎮定自若的跟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警察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徐彥凱說:“我鑰匙反鎖在家裏了,小媛上高中住校,你總不能讓我去住酒店吧,在這兒湊合一夜就行了。”

不過說真的,這一夜真的是挺湊合的。

我隔壁的床位的那個小男孩今天出院了,又住進來一個做外科手術的中年男人,今天下午剛剛做完手術,剛過了麻醉的那會兒疼的他哭爹喊娘的。

也不能怨他,做完手術確實很疼,我記得自己做完胃穿孔手術的那兩天,整夜整夜的疼的睡不著。

但是現在這位,入了夜,人家倒是不疼了,沒事兒人一樣睡著了。

關鍵不是睡著了,而是……這人打鼾,而且還不是輕微的鼻息,而是鼾聲如雷。

成了我和徐彥凱被如雷的鼾聲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我和徐彥凱特別無奈地對視,徐彥凱壓低了聲音說:“要不去把他推醒了?”

因為徐彥凱是壓低聲音說話的,那人的鼾聲輕而易舉就把他的聲音蓋住了。

我想都沒想就說:“這麽小聲幹嘛啊,大點聲音說話把他吵醒最好。”

我一出聲,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聲音好像是憑空出現的第三個聲音,我就連忙左右扭頭看看,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兒出來的。

徐彥凱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不用看了,這話就是你說的。”

我又張了張嘴,試著叫了一聲:“徐彥凱?”

徐彥凱笑了笑:“嗯,我在。”

果然是我自己的聲音,不過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聲音總覺得怪怪的,所以我就又叫了一聲徐彥凱的名字。

等到我意識過來,就趕緊改正:“徐隊,不好意思。”

徐彥凱笑著擺了擺手:“別傻了,徐隊那是同事叫的,你又不是我同事。”

我想了想,說:“徐先生?徐sir?徐哥?凱哥?”

徐彥凱說:“就叫我凱哥吧,我今年二十八,你多大?”

我說:“我屬羊的。”

徐彥凱又問:“幾月份生日?”

我說:“十二月份。”

徐彥凱挑了挑眉:“要是按我媽的話,你這屬相就是寒冬臘月的羊,沒草吃,所以命不好。”

我:“……”

這個屬羊不好的迷信,我以前也聽說過,確實是那樣,但是,當年我高考的時候也沒有見高考的人數少了呀。

我就問:“那你也信這?”

徐彥凱正了正色:“我絕對是科學信仰的**員。”

我:“……”

我倆在隔壁床位此起彼伏的鼾聲裏,說了一個小時的話,直到這個旁邊打鼾的男人翻了翻身,不打鼾了,我和徐彥凱才互道晚安,睡了。

睡前,徐彥凱說:“你才多大?不要總老氣橫秋的,總覺得你眼睛裏有東西太沈重。”

我笑了笑,沒說話。

以我和徐彥凱的關系,還沒有到能把我的過往說出來的地步,更何況,那種費盡心思都想要忘掉的事情,又何必再提起來。

徐彥凱說:“什麽都別想了,睡吧。”

我翻了個身:“晚安。”

但是,剛睡著沒有多久,窗外就開始了此起彼伏的禮花禮炮聲。

整天住在醫院裏,已經元旦了我都不知道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徐彥凱也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他嘴角一咧,笑了笑說:“新的一年了……2012快樂,桑桑。”

很久以後,我都記得這個2012年的跨年,我在異地他鄉,醫院裏,有一個待我如兄如父的男人,眼睛亮亮地對我說:“桑桑,2012快樂。”

又是新的一年。

隔天,我就出院了,當天就讓唐玉玨幫我買票會x市。

唐玉玨說:“好不容易來了,不玩玩兒了?”

我搖搖頭說:“還有一個星期期末考,我得回去學習。”

唐玉玨:“……咳咳。算了,為了你這股拼命學習的勁兒,你是祖國明天**點鐘的太陽,我怎麽也要把你拱手捧起來,小爺我跟你一起回去。”

現在唐玉玨是越來越能貧,我忍不住就翻了一個白眼。

在我和唐玉玨離開的時候,徐彥凱和小媛來送我們。

小媛心思很單純,今年是高二,功課也比較緊,本來說讓我陪她去買幾件衣服的,結果我這出了院就要走。

這姑娘加了我qq,說什麽時候一定要跟我出去逛一次街,因為她覺得我眼光特別好。

她抱怨說:“我哥整天就只知道給我買運動衣休閑衣運動鞋,我都快煩死了。”

徐彥凱躺著也中槍。

唐玉玨問:“徐隊,什麽時候休完假回去?”

徐彥凱說:“我休十五天的年假,等小媛這次月考成績出來。”

小媛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過安檢之前,我和小媛抱了抱說再見,輪到徐彥凱了,我就覺得再這麽抱抱就不和情理了。

所以,我就笑了笑,叫了一聲:“凱哥……”

徐彥凱伸出右手:“下次你來g市,我招待你。”

我看著徐彥凱的手,也伸出左手握上去,用力地點頭:“好。”

徐彥凱捏了一下我的手掌心,跟朗誦詩歌似的說:“一定要再來一次,這裏是美好的,不要有陰影。”

其實,有陽光的地方都會有陰影,兩者是相對的。

不過徐彥凱算是說對了,我真的是對g市有陰影了,就算我答應了徐彥凱,我也不一定會來。

回到寢室,佳茵看見我的時候,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我嘴角扯了扯扯出一個笑:“最近運氣壞到家了,過兩天去山上寺廟幫我求個轉運符。”

溫溫和雪兒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回來幾個炒菜,還有一份豬骨湯,說:“多補補。”

這個時候,寢室裏早已經通了暖氣了,頓時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吃飯的時候,最擅長八卦的雪兒說:“某人舉辦婚禮了你知道嗎?”

雪兒還沒說完,就被佳茵推了一下腦門,吃烤鴨的手弄了一腦門油,雪兒瞪了佳茵一眼:“佳茵你打我幹嘛啊,我沒直接提啊,不是已經說了某人了嗎?”

溫溫:“此地無聲勝有聲。”

我聽了這句話噗嗤一聲笑出來:“溫溫,你真比我更像是文學院的。”

她們三個都怕我傷心,其實我已經放開了。

如果說在去g市之前,我還有些耿耿於懷的話,那麽,我經歷過了那一場生死,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我已經完全釋然了。

就像我原來說過的,愛你的時候,你就是放在我手心裏的,不愛你的時候,跟你在一起就是活受罪。

其實,再飛機上,唐玉玨就已經跟我說過了。

而且他也去參加了虞澤端的婚禮,送了花。

我問:“新娘子漂亮麽?”

唐玉玨因為這個問題楞了楞,然後點了點頭:“漂亮。”

我又問:“有我漂亮麽?”

唐玉玨笑了:“有。”

我接著問:“我和虞太太比,誰漂亮?”

唐玉玨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你漂亮。”

我挑了挑眼角:“那我就放心了,總有比她漂亮的,但願李明菁能守住他的心。”

這不是我在詛咒,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虞澤端動了真心,那好,祝願你們百年好合。

如果跟對我一樣只是一時興起,那好,祝願你能守住他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佳茵就把我從被窩裏叫了出來。

我在外面奔波了這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在寢室裏能睡個安穩覺了,絕對不能八點鐘以前就起床。

但是,在佳茵的持續攻勢下,我也被折騰的沒有了一點睡意,索性一下子坐了起來,讓站著凳子趴在我床前的佳茵的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佳茵說:“快點穿衣服起床,快點快點!”

我揉了揉迷蒙的睡眼:“著火了啊,這麽著急。”

溫溫剛洗漱出來,一邊擦臉一邊說:“著火了就顧不上把你叫醒讓你穿衣服了,直接拖著就跑出去。”

雪兒這時候也從洗漱間沖了出來,前面的劉海濕噠噠的流水。

溫溫癟嘴:“說了不要只洗劉海,真是難受死了。”

雪兒一邊拿出電吹風來吹頭發:“是我難受又不是你難受……”

雪兒剛剛打開電吹風,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頭頂的燈啪的就滅了,電吹風的嗡嗡聲也隨之停止。

溫溫特別無語地摸了摸額頭,說:“你又忘了插變壓器了,跟你說過幾次電吹風屬於大功率電器。”

雪兒嘿嘿一笑:“沒關系,不是每個月能有三次機會麽,一會兒就來電了。”

佳茵從凳子上跳下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雪兒:“……”

章節目錄 95 找不到兔斯基了

雪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我這劉海怎麽辦?!”

只能濕著辦了。

我問佳茵:“今天要去哪兒?”

佳茵說:“去城隍廟。”

我:“……”

雪兒說:“我奶奶每個月初一十五都去城隍廟磕頭上香,沒想到現在我也要去了。”

我就問:“去城隍廟幹什麽?”

溫溫說:“求一個轉運符,買個佛給你開開光。”

我就突然想起來,昨天回寢室的時候,我對佳茵說的第一句話是:“最近運氣壞到家了,過兩天去山上寺廟幫我求個轉運符。”

沒想到,她們三個倒都是當真了。

我們四個人在出學校之前,還去了一趟學校的宿管中心。

雪兒的濕噠噠的劉海在學校裏這麽走了一圈,現在已經結出冰淩了,垂在眼前,好像是一個傻大妞,我偷偷的摸出手機想要拍一張照片,雪兒憤恨地向我看過來:“桑桑我警告你,不要想偷拍我的照片。”

到了宿管中心,不免又是被吵了一頓,說:“明天晚上再給你們寢室供電,以示懲戒。”

好吧,只要晚上不是我一個人在寢室,怎樣都好。

我記得,就在這個霧蒙蒙清晨,我、溫溫、佳茵和雪兒,在那座為老年人香火鼎盛的城隍廟外面,被小販忽悠買了四個玉佛(其實就是石頭做的),然後到廟裏面上了香,開了光(就是往前面香案上的香爐灰裏面放了放),戴上了一模一樣的玉佛。

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都不再戴這麽廉價的石頭佛,有了項鏈,有了玉飾,但是我們四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卻都好好地保管在抽屜裏的首飾盒裏。

我們管它叫做----轉運符。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又是昏天黑地的大學期末考前一周。

因為我和雪兒都是學文的,全都是背的東西,所以,我和雪兒從早上在小花園裏背書,圖書館開門了去圖書館找地方背書,等下午人家都不背書了我和雪兒就跑去領導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背書,晚飯我和雪兒兩個人去小吃街上買了帶回來,就在走廊上吃了,完事兒接著背。

一個星期,我瘦了十斤。

不過溫溫和佳茵比我和雪兒要好太多了,溫溫就不用說了,平常就是學霸級別的,到考試的時候不用看書都是年級第一。佳茵更是輕松過關,音樂系本專業的考試當然不用操心,其他公共課考試老師更是偏向他們給他們劃題。

我和雪兒對此都特別不忿,因為我們有一科公共課是一樣的----毛概,但是他們的老師拿著兩張總結的紙往講臺桌上輕飄飄地一放,說:“這就是考試範圍。”而我們老師拿著書往講臺桌上一拍,第一排的同學都能聞到灰塵的味道:“這就是考試範圍。”

所以,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不過投機取巧還是可以的,因為公共課的卷子是一樣的,所以我和雪兒就拿著佳茵的題去覆印了一下,一個下午就背完了。

可是,十分奇怪的事,最近一直沒有見到程煜。

我打過程煜的電話,但是程煜的電話總是沒有人接,去他們系去問過,有同學告訴我說程煜請假了。

結果一直到考試前一天,程煜還是沒有出現。

他室友見我天天打寢室的電話找程煜,就跟我說:“他跟輔導員申請緩考了,這個學期都不會過來了。”

“哦。”

聽見這句話了,心情頓時低落極了,所以聲音也就暴露我的內心世界。

程煜的室友估計是也看不過去,我這麽實打實地問了一個星期,就對我說:“我知道程煜他爸的電話,要不你打電話問一下。”

“好,”我連忙道謝,“謝謝。”

我拿到了程煜他爸的手機號,準備撥過去又覺得不太妥當,我這麽直接撥過去要說什麽,所以也就擱置了。

我回到學校的這一個星期,李哲宇找過我一次,那時候是晚上,正在背書,整個走廊大廳全都是嗡嗡嗡的背書聲,我沒有聽到電話鈴聲,一直到回寢室之前,我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看到了李哲宇的未接來電。

我馬上就回撥了李哲宇的號碼。

李哲宇說:“你是學文的是不是?”

我說:“是,文學。”

李哲宇說:“幫我個忙吧。”

我說:“什麽事兒?”

李哲宇說:“你現在出來一下吧,我在學校東門口的電子屏下等你。”

不過,就因為這句話,烏龍了。

我在我們學校東門口的電子屏下等了十幾分鐘,冷風中瑟瑟發抖了,這位研究生師兄還沒有來。

我正想要打電話問一下,就接到了李哲宇的電話。

李哲宇說:“怎麽還沒有來?用不用我去接你?”

我也奇怪了,東張西望看看,都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點附近哪兒還有人,我就說:“我都等了十幾分鐘快凍成冰塊了。”

李哲宇問:“不是吧……你在你們學校東門?”

我一聽這句話就明白了:“呃,是……那現在我過去找你?”

李哲宇說:“太晚了你出來也不安全,那你先回寢室吧,明天再說。”

我其實是挺好奇的,李哲宇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情,我問他他也不肯說,只說明天再打電話找我。

但是,第二天我也沒有等到他的電話。

到第三天的時候,考試周終於來臨了。

我也就沒有心思去管李哲宇的事情了,恨不得每天都通宵背書。

佳茵的考試科目最少,考試周第二天就全部考完了,買票回家。

溫溫是第三天考完了所有的專業,只剩下最後一門公共課,在最後一天上午考。

我和雪兒就比較悲催了,五天時間考六門,一直到正式放假當天下午才考完。

回到寢室了以後,寢室裏溫溫和佳茵都已經把床鋪收拾好,離開了。

雪兒因為家就在當地,所以基本上不用收拾什麽東西,也是當天就能回家,但是她看在我一個人在寢室孤獨寂寞冷的份兒上,就在寢室裏住陪了我一晚。

第二天,我拉著行李走之前,又去了一次跆拳道館。

一放假,跆拳道館裏的人就不怎麽多了,只有那個負責人,空蕩蕩的,暖氣也停了。

負責人見我過來,對我招了招手:“唉,桑桑!”

這個負責人為人倒是熱情,只不過有點娘。

負責人問我:“準備什麽時候離校呢?”

我說:“今天下午的車,一會兒就去火車。”

負責人點了點頭:“最近見程大帥哥了沒?他工資還在我這裏壓著呢,人就沒影了。”

我在心裏特別鄙視這句話,是誰當初要壓人家一個月的工資啊!萬惡的資本家。

負責人好像是能看出來我想什麽,就說:“壓程煜一個月的工資就是想要他留下來,他底子真的不錯。”

我“嗯”了一聲。

負責人說:“我下個學期就不在這裏負責了,想著快點把工資結清了,要不然新來的負責人不承認就虧了程煜了。”

我正想要開口問這個負責人要去哪兒負責,正好可以下個學期讓程煜過去找他,負責人直接塞給我一個信封,說:“這是他工資,第一個月的工資不多,但是我給他加了一百塊錢的獎勵。”

我完全怔住了:“不是,你這錢給我幹嘛啊?”

負責人說:“你不他女朋友麽?我前幾天問過他了,說把工資給了你女朋友了,他說好。”

我一下子拉住負責人的衣袖:“你問過他了?!在哪兒問過了?”

負責人說:“qq上,他加了我們道館的群。”

對啊,還有qq可以聯系,我當即就跟負責人要了程煜的qq,附上備註信息,加了他的qq。

但是,一直到當天我坐上了火車,我的qq請求還沒有通過。

我正在好奇的時候,忽然進來一條qq消息,來自“夜店男”。

我看見這個稱呼的時候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這個備註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哲宇的時候改的,到現在一直沒有修改過。

李哲宇:桑桑?

我回覆:在,你上次不是找我有事兒麽。

李哲宇:離校了沒有?

我回覆:剛上火車。

李哲宇發過來一個驚訝的表情:那算了。

我:“……”

李哲宇說話總是說一半吞一半,吊人胃口。

我再問他他也沒有回覆了。

回到家,久別的家,我覺得整個人都變的特別好。

一般在外面上學或者工作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放假在家就沒有事情做,想要開學,到了快開學的時候又想放假,總是這種矛盾心理。

我也是這樣。

回到家裏,沒有事情做,我對什麽電視劇啊打網游啊都不是多著迷,所以,就開始了寫一些東西,寫的多了,連成一些片段。

也就是從大二的這個冬天,我開始嘗試著寫一些小說了,只不過全都是壓箱底的,在電腦裏面一個坑一個坑,有的發表過一章兩章,有的幹脆從來都沒有發表過,不過漸漸地文筆也從青澀到成熟了。

就連溫溫都說我越來越像是學文學的了,將來當作家。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還作家,靠寫東西吃飯我要餓死了。”

後來,我細數了一下電腦裏完本的和沒有完本的小說,有四五本,總覺得放在電腦裏白費了,又不想傳到網上去,就開始搜羅一些收小說的工作室,結果,我一共有三篇小說八十多萬字,被騙稿了,現在都沒有拿到稿費。

也算是以此為警告吧。

剛回到家的時候,我媽都說我感覺怎麽突然安靜了,以前也沒見我整天窩在自己臥室裏抱著筆記本。

就連我爸都說我一反常態,也不出去玩了。

我爸媽說的這話我本來都沒有當真,但是等後來蘇啟白說我好像變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也許是真的變了。

從青澀,到成熟了吧。

或許。

章節目錄 96 那根電線桿,永遠都在

在家的日子總是不知道怎麽過的,就過去了,臨過年前幾天,我陪著我媽去買了年貨,在家裏準備過年吃的,順便去看了蘇啟白和李瑤。

但是蘇啟白和李瑤兩個人出去三亞玩了,還沒有回來。

我去找李瑤的時候,李瑤媽媽拉著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說說,怎麽越長大越是不聽話呢,偷偷報團去海南了,那麽遠的地方,萬一臺風怎麽辦。非要跟蘇啟白那個混混在一起瞎混著……”

我在一邊聽著,也就偶爾笑笑,實在是插不上話來。

其實蘇啟白人不算壞,他和李瑤之間的事情要說也能說一大籮筐了。

從李瑤家裏往回走的時候,我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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