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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名字你們想好了嗎?可以讓我做幹爹嗎?”

顧瑾從盤子裏捏起一個配菜用的橄欖,砸中他的腦門。

“閉嘴,白癡。”

布倫特委屈巴巴地縮在一邊,一眼一眼地瞟楚風,那意思管管你男人。

楚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沒看見,反正他連個屁都沒放,還給顧瑾加了半杯山楂水。

“計劃,什麽計劃?”因塞斯把腦袋湊過去,用同樣小的聲音問。

“我們去端對方的老巢吧。”

因塞斯神情亢奮,顧瑾成竹在胸,楚風老神在在……只是這三個人為什麽都在看我?

布倫特怎麽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布倫特:我有一個不詳的預感

☆、第 21 章

啟東路是非常有名的酒吧一條街,這裏魚龍混雜,入夜之後燈紅酒綠,人潮湧動,十分熱鬧。

一個人影逆著騷動的人潮艱難地往外擠,有好幾次險些被酒精上頭的人們推回去。

終於,他成功地突破了包圍圈,重重地喘了口氣,摟緊身上的破夾克,貼著墻邊拐進一條僻靜小路。

和啟東路一條街之隔,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旅店,外面是一個不大的日間市場,一到下午四點便全部關門,僅餘這家旅店,人跡罕至,離酒吧又近,所以有些金錢上不那麽湊手又想找個地方覆習下生理衛生的朋友們,大多選擇這裏。

當然也有些以此為生的職業選手。

這會兒還沒到午夜,人來的不多,旅店老板支著腦袋打瞌睡。

大堂裏的舊電視滋滋啦啦的響。

對面的雙人沙發上排並排坐了三個人。

倒不是顧瑾不想換個地方,可這屋子裏只有這一個地方看上去不那麽臟,當然也幹凈不到哪去,至少表面上沒有什麽大團的油汙,和不明液體的痕跡。

“其實你可以坐在我腿上的。”楚風壓低了嗓音,晝伏夜出的因塞斯白天跟著他們瞎跑了一天,這會兒困得實在撐不住,靠在楚風胳膊上睡著了,他身上披著顧瑾的外套,懷裏摟著僅剩的固定資產——一臺超算光腦,睡得直打小呼嚕。

“想都別想。”顧醫生換了一只手托下巴,盡量離楚風遠點,可沙發就這麽大,他再怎麽努力也就幾厘米的事。

“那你倆坐在這等,我去外面找找布倫特?”

“不行。”

“你這樣我很為難。”楚風皺著眉頭捅捅顧瑾。

顧瑾微微側頭,從嘴角擠了兩個字:“什麽?”

“這件事我原本應該感到高興,可我還是得和你說清楚。”楚風頓了一下指指自己肩膀上睡著的小傻白甜,“我並沒有娶皇妃的打算,我主張一夫一妻,只娶一個,哪怕你不打算生孩子……嘶,輕點,小傻子要醒了。”

顧瑾收回手,鄙夷地看著楚風:“你到底是什麽品種的神經病?”

楚風低聲笑:“看你太緊張逗你開心一下,恕我多嘴問一句,你讓他靠著我睡真的不吃醋嗎?”

顧瑾冷笑:“低頭,看你左肩……知道答案了麽?”

楚風盯著自己肩膀上一灘新鮮的口水印無話可說。

因塞斯本來睡的就不是很沈,倆人這一鬧他就醒了,揉著眼睛打哈欠:“天黑了嗎,好渴哦,我剛才做夢騎著駱駝去沙漠……”

可不是,水都順著駱駝嘴流走了。

楚風遞給他一杯水:“喝點水,小駱駝。”

“謝謝你,偶像。”

就算楚風和顧瑾有意低調,可他倆的容貌在任何一個環境裏都十分惹眼,他們進來不久,就吸引了數道目光,有的明目張膽,有的欲蓋彌彰。

藍裙子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這條街上很有名的一個暗娼,今天晚上碰巧沒有客人,原說今天晦氣,就看見旅店裏來了兩個極品。上帝保佑,老娘周末會去教堂給你唱經的

她觀察他們好久了,中間的那個身體強壯,肌肉賁張,腰腹和大腿的線條讓人看著就臉紅心跳……只是穿著也太寒酸了吧,全身上下加起來有二十塊錢麽?

左邊的倒是挺體面,且長相俊美,就是總板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他幾百萬。

選哪個好呢?要是兩個一起就再好不過了。

楚風和顧瑾看著主動坐到對面沙發上的藍裙子,短暫懵逼了一下。

楚皇陛下見慣了大風浪,對這種低級手段興趣缺缺,他倒是挺想看顧瑾怎麽解決,於是閉上嘴,專心哄孩子——拿硬幣給因塞斯變魔術。

顧瑾白了他一眼,沒用的男人。

低頭喝水也不說話。

只是,那沙發這麽臟,這姑娘把光著大腿放上去不說還在上面扭來扭去……勇氣實屬可嘉。

顧瑾用餘光看著她,心裏默默計算她什麽時候開始過敏起疹子。

藍裙子騷夠了,心裏暗笑,倆人都在偷偷看她大腿,還以為她沒看見麽,偽君子。

她探過身子趴在茶幾上,兩團兇器都快從裙口擠出來了。

顧瑾挑挑眉,她胳膊肘壓在上一個吃外賣灑的湯上了。

藍裙子捏著嗓子矯揉造作:“兩個大帥哥累不累啊,在這坐著多擠啊,要不去我屋裏坐會兒?我那有好、吃、的。”

最後三個字說的百轉千回意味深長,顧瑾沒來由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的目光在倆人之間來回游蕩,可這兩人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誰都不理她,就在藍裙子臉上的笑快要維持不下去時。

楚風問顧瑾:“人姑娘問你話呢。”

顧醫生翹著二郎腿,賞了兩個字:“不餓。”

楚風淡定地攤攤手:“你看,我們不餓。”

藍裙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餓也能去坐一會兒啊,聊聊天,看看電視,總比三個人擠在一起好啊。”她壓低聲音,“我的床很大,夠睡三個人呢……”

楚風這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咱倆都賭輸了,不是沖你也不是沖我,人家想通吃。”

顧瑾已經不耐煩了,用力地給了楚風一巴掌。

楚風收住笑,拖著下巴墊在腿上,和藍裙子臉對臉。

藍裙子被他銀灰色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盯著,一陣眩暈。

楚風一臉為難:“姑娘,你的床太小了,我的男朋友和我前夫睡相都不好……”

藍裙子吃驚地張大嘴,看看顧瑾又看看一臉狀況外的因塞斯。

“你你你……你竟然帶著男朋友來見前夫?!”

楚風由著她誤會:“不止,我男朋友的未婚夫也來了,你看,剛進門的就是……”

藍裙子僵硬地轉過頭,不知道發生什麽的布倫特揪著皮夾克躥進了門,朝楚風揮揮手。

藍裙子目瞪口呆。

“哦,對了,我男朋友的未婚夫是我初戀男友,我姐姐後來做了他的繼母,不過論輩分他爸爸要喊我前夫表叔,請問如果我和我前夫生了孩子要怎麽稱呼我初戀?”

藍裙子:對不起,打擾了!

布倫特坐到他們對面:“剛才那姑娘誰啊,喝這麽多,走路都轉著圈。”

楚風:“沒什麽,因塞斯的追求者。”

顧瑾:“……”

楚風:“就算我長得帥也不用那樣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到底怎麽喊什麽?

救救孩子!

☆、第 22 章

等藍裙子好不容易緩過來,就意識到楚風是在耍她,可當她看著那四個人進了一個房間,整個人又不好了。

真可憐。

楚風先把布倫特從顧瑾身邊的床墊上拎起來,扔到地上,自己坐到那個位置。

布倫特不敢大聲抗議,只敢小聲逼逼:“我忙活一晚上了,坐會兒床怎麽了。”

“你說什麽?”

“沒什麽。”布倫特一臉假笑,“您坐,您二位坐,小的站會兒就行。”

“東西呢?”

“在這。”布倫特解開夾克的拉鏈,從懷裏拿出四張仿生人臉。

楚風捏起一張朝臉上比了比:“這玩意兒靠譜麽,看著這麽假呢。”

“誒,你輕點,很貴的。”布倫特把楚風手裏的那個奪過來。

因塞斯不解:“我不是給你錢了麽?”

布倫特的臉十分可疑地紅了:“那什麽,反正就是很貴。”

楚風突然往布倫特領子口湊了湊,又快速直起身子:“哦,賣身換來的,是我冒昧了,對不住。”

這下連顧瑾都詫異地看過來。

布倫特臉紅成了番茄:“你別亂說,我沒有,真沒有!”

顧瑾的視線直往他腰上看:“真的麽?別逞強,明天你的運動量會很大。”

布倫特真想脫褲子明志,他真的真的沒有,可如果他真朝皇後殿下脫褲子,楚風大概會讓他下輩子再也用不上腰了吧。

四個人再次確認了明天的計劃,然後各自在屋裏扒了一個窩小睡一會兒。

當然床是顧瑾和因塞斯的,楚風在他倆腳下勉強擠出來一個位置,可憐的布倫特只好獨自靠坐在窗臺旁邊的地板上。

也不知想起什麽來,狠狠地搓了搓嘴,摟緊身上的夾克翻身氣哼哼地睡著了。

楚風覺得,假如他有孩子,最好也是像因塞斯這樣的。

倒不說他有多麽聰慧乖巧,而是特別特別的懂事,無論醒著還是睡著。

楚風這輩子就沒見過睡著了這麽能折騰的人。

淩晨兩點不到,因塞斯已經在床上轉了兩個大回旋。

顧瑾頂著一臉睡意,和楚風一人一邊摁著他的手腳,才把人捉住。

這傻孩子倒好,一個王八縮殼,三個人,三雙手,和他的一對腳丫子全都湊到了一起。

楚風和顧瑾相視一眼,全都氣笑了。

“我再去開一個房間吧。”剛才就不該貪便宜。

“老板這會兒肯定也睡了,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湊合一下。”楚風大手一隴,倒拎著因塞斯的手腳,把他橫在床頭,然後用枕頭擋住,自己睡在中間,把床腳的地方留給顧瑾。

三個人排並排橫躺在床上。

沒有枕頭顧瑾非常不習慣,而且楚風就睡在他身後,不足一尺的距離,鼻息清晰可聞,顧瑾甚至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在寂靜的黑夜裏異常明顯。

顧瑾煩躁地翻個身,仰面朝上,盯著天花板。

“睡不著?”

“恩,沒枕頭。”

黑暗中伸過來一只手,手指調皮地搔了搔他的發尾,然後順著脖子和床墊之間的縫隙伸了過去。

顧瑾下意識地想掙紮一下。

“噓,快睡,天快亮了。”

也不知道這幾個字哪個是安眠藥泡出來的,反正顧瑾聽完眼皮子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暗裏楚風勾唇輕笑,然後輕輕地把睡著了的顧醫生摟進了懷裏。

反正托因塞斯的福,楚風收獲了一個青腫後背,和抱著皇後睡覺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顧瑾從楚風懷裏爬起來,冷笑著用手點了點他,沒發脾氣也沒揍人,去洗漱的路上還順腳踹醒了布倫特。

布倫特一臉懵逼地看看顧瑾,又看看楚風。

他家皇帝陛下躺在床上撐起腦袋,對著皇後的背影含情脈脈,姿勢分外妖嬈。

好吧,他沒做夢,也沒穿越。

因塞斯醒來就看見楚風給床上的四張仿生臉相面,顧瑾靠在墻邊散冷氣,而布倫特活像個拔了毛的鵪鶉,長了一張如喪考妣的臉。

一大清早這是怎麽了。

“我知道就算你去賣身也值不了幾個錢,可沒想到竟然這麽廉價,就沒考慮過買一送一?”楚風雖然嘴上忙著氣人,可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因塞斯更迷惑了。

“怎麽了這是?”

楚風示意因塞斯離近點:“從左到右,刀疤頭、麻子臉、大小眼和女人臉,你挑一個吧。”

因塞斯:……

好想揍人怎麽辦。

布倫特還試圖狡辯:“你們也沒說要什麽樣的……”

“你是白癡嗎?”顧瑾冷笑,“真是什麽人帶什麽手下。”

“睡醒了就翻臉,咱倆只有熄燈以後的交情?”

“誰跟你有交情,請不要自作多情。”某位產科大佬如是說,“離我遠點,我怕傳染。”說完往門口挪了挪。

於是另外三位十分默契地利用了地理上的優勢,把僅此一份的女人臉留給了聰明絕頂,美貌拔群的顧醫生。

顧瑾:……

想死吧你們。

“我、布倫特、因塞斯,誰裝成女人都得露餡,只有你,完美身材,10頭身美女,才能迷惑住對方。”

楚風邊說邊把手裏的假臉往臉上貼,那上面的麻子都能湊成一副跳棋了。

顧瑾有看了看布倫特和因塞斯,布倫特下意識地把刀疤臉往身後藏了藏。

德行,想搶你攔得住麽。

顧瑾在大小眼和女人臉中間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認命了。

一個小時之後,女裝店迎來了今天第一位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顧瑾:我恨

☆、第 23 章

天使寵物生態園在午休前十分鐘來了四位非常奇特的顧客。

倒不是行為有多麽異常,只是這四個人的搭配怎麽看怎麽讓人牙疼。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少年,年紀不大,身材也瘦瘦小小的,其貌不揚,可是長了一雙大小不一的眼。

後面跟著兩個貌似是他家長的人,一個身型高大,滿臉麻子,笑容猥瑣,旁邊的女人肩寬腿長,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表情很臭,活像給誰來上墳。

走在最後的男人雖然不及孩子的父親,可也挺壯,長得很兇,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不過眼睛紅紅的,要哭不哭的樣子。

真是奇了怪了。

這四個人就這樣大模大樣地走到前臺。

“誒,你們這能給貓看病吧。”麻子臉先開口說,“抓緊,急病。”

護士:“我們這裏只能做簡單的體檢和寵物美容,覆雜的……”

沒等她把話說完,那女人就變得很不高興,翻個白眼冷哼一聲。

隨即惹來男人不快:“也不是我讓那寵物醫院不開門的,你沖我撒什麽瘋,他媽的走了五條街只有這一家店,你不是沒看見!”

他本來就長得兇,聲音還越來越高,護士小姐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再往前走一點還有一家……”

男人越說越激動,甚至還想動手,女人也不甘示弱,先甩了一個巴掌。

倒是沒打到男人,完完整整地賞給了來勸架的刀疤臉。

“別打了,老板、太太,你們快住手啊!”

眼看越來越亂,甚至還有圍觀的顧客在嘀咕要不要報警。

不能讓他們報警!

護士小姐深吸一口氣:“可以,我們,可以治,您二位先停一停,我們可以治。”

男人理了理被揪皺的衣領,嫌棄道:“早說不就好了。”

這他媽還是我的錯啦?

護士小姐又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微笑:“十分抱歉,讓您久等,您的貓帶來了嗎?讓我先做個登記。”

麻子臉照大小眼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傻站著幹嘛,和你媽一個熊樣,還不把貓拿出來。”

大小眼哦了一聲,解開拉鏈,一只純白色的異瞳小貓從衣服裏鉆出來,朝護士小姐中氣十足地喵了一聲。

那貓五六個月大,精神抖擻,可為什麽這麽臟啊……

護士小姐給它測量了基本數據填好表格,問:“它生什麽病了?”

“沒病,就是把我的結婚戒指吞下去了。”男人展示了一下空蕩蕩的手。

“其實等兩天它可以自己排出來……”

“你覺得我還等得了兩天麽?”男人用力拍著桌子,“我老婆現在已經要和我離婚了,誰願意帶貓拉出來的戒指,惡不惡心。”

護士小姐看著隨著他拍桌子而跳起來的水杯,心驚肉跳,忙不疊:“冷靜、冷靜、我馬上通知醫生,您隨我先去休息室。”

四個人緊隨其後進入後面的一間等待室。

護士小姐示意他們先找地方坐,自己去找下醫生。

屋裏已經有另外一波人在等,對方的組合也很迷,一個哮喘快要發作的老頭帶著孫子孫女,手裏牽著一頭巨大的成年黑熊。

他們來之前,那黑熊耀武揚威了好半天,兩個孩子使出吃奶的勁,可還是被它拉著滿屋亂跑。

就在他們進門時,那頭熊突然掙脫了繩子,朝門口沖過來,它揮舞著兩個爪子發出大聲怒吼。

“小心!!”

那女孩下意識地閉上眼。

幸運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是楚風。

楚皇陛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擡手朝那熊腦袋上拍了拍。

“小點聲,你嗓門太大了。”

令人吃驚地是,那頭熊不僅真的閉了嘴,還用腦袋蹭了蹭楚風的手。

倆小孩:……!!!

老頭:……!!!

老頭悻悻地放下手裏的拐棍。

楚風又揉了幾下熊腦袋,長腿一邁,走到墻邊的長椅上坐下。

顧瑾甩了一下長發,也不知道腦子怎麽就抽了一下,從嘴角擠出一句嘲諷:“你兒子?長得還挺像你。”

“是不是老子的種得問你,以後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別幹了。”

“關我屁事。”

“可不就關你‘屁’的事。”

顧瑾:……多餘理你。

那兩個小孩重新給熊拴好繩子,熊扭扭捏捏地還想往楚風那裏蹭。

楚風朝他倆招招手,示意把繩子給自己。

倆小孩回頭看自家爺爺,爺爺遲疑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楚風朝那熊吹個口哨,又拍拍大腿。

熊吧嗒著四只大爪子,喜氣洋洋地朝楚風跑過來,還得寸進尺地把腦袋放在他腿上。

就連因塞斯懷裏的那只貓,也拼了命地想往楚風那裏爬。

因塞斯小聲說:“我去,我偶像這什麽情況?”

“好久沒看見我差點都忘了,別看楚風長這樣,但是可招小動物和孩子喜歡了,我們那會兒誰生了孩子養了寵物都不敢給楚風看的,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不認自己了。”布倫特頓了一下,繼續,“小動物天生趨利避害,一定是能看出來陛下內心善良又柔軟。”

因塞斯:“偶像真厲害!”

布倫特忙點頭,心裏卻說,幫陛下刷皇後好感日常1/1 達成!

布倫特心裏小激動,用眼角偷偷瞟向顧瑾。

就見皇後殿下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早晨給他噴動物引導劑時你不是看見了嗎,瞎?”

楚風:“噗……對不起,沒忍住,你們繼續。”

布倫特:……

我就不應該說話。

布倫特:“少爺,咱倆換個位置,我有點想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 布倫特:我多餘長嘴

☆、第 24 章

他們在休息室裏等待了好半天也不見護士回來。

只有兩個大佬還氣定神閑,一個看終端,一個擼狗熊。

久到布倫特都忍不住悄聲問因塞斯:“這麽久?會不會有問題?”

因塞斯:“放心吧,他們這裏只有一個會操作影像設備的醫生,而那個人每天中午都會提前半小時翹班去隔壁超市搶購特價商品,保險起見,我昨天給他的郵箱發了一個限時促銷郵件,他這會兒已經在去超市的公共飛梭上了。”

因塞斯點了點他手腕上表型終端的屏幕,上面剛剛更新了一條乘車記錄。

布倫特感慨:“從一個人的賬戶就能知道這麽多東西。”

“只要我願意,我還知道他穿多大尺碼的內庫,有沒有痔瘡。”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護士小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抱歉,醫生不在,我們這只有他有儀器的啟動卡,要不然你們先回去,下午再過來?”

“老子就在這等,他媽的,下午必須第一個給我看,存車費已經交了,想讓我再花一次,沒門!”

護士瑟縮一下:“可是,我們馬上就午休了……”

那疑似哮喘病的老頭,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咳咳咳……姑娘,幫幫忙吧,路遠不容易,我們就在這屋裏等著,哪也不去行不?這熊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怕撐不了多久,而且我下午還約了去醫院看流感……咳咳咳,我跟你說,這波流感可嚴重……咳咳,聽說死了好幾個人呢……咳咳咳咳!”

“你們可不能亂跑……”那護士就像地上有雷一樣,點著腳尖就蹦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這七位和兩只四腳寵物。

兩撥人在彼此打量。

楚風說:“流感麽?我太太是醫生,幫你看看?”

老頭似乎是沒想到如何圓謊楞了一下。

那小女孩倒是有幾分機靈,說:“已經約好了,掛號挺貴的。倒是叔叔,看你也挺有錢的,不像在乎那點停車費的人。”

楚風說:“沒辦法,老婆太敗家。”

女孩點點頭:“撒謊可不好哦,你的貓爪子上還有泥呢,剛撿不久的流浪貓吧。”

楚風:“你們的熊嘴裏也還有生肉味呢。”

女孩:……

老頭把自家孩子喊回去,低聲說:“與你無關,年輕人,少管閑事。”

“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那好,我不管你們什麽目的,待會兒別搗亂,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

布倫特實在不知道那老頭是怎麽在身材和數量都不占優勢時說出這話的。

楚風:“哦。”

老頭朝這邊掄了幾下拐杖,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消停了,安靜地聽著門外的聲音,等外面終於安靜,似乎大部分醫護開始午休時,他朝兩個孩子使了個眼色。

小女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到熊鼻子底下聞了聞,就見那黑熊嗷嗚一聲,從屋裏奪門而出,沖到走廊上。

“跟上。”老頭招呼著兩個孩子往外走,還不忘瞪楚風一眼。

“長得醜也不是我的錯,他哪來那麽大脾氣。”楚皇陛下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顧瑾站起來踢了他一腳:“少廢話,起來幹活了。”

等顧瑾他們來到走廊時外面已經亂成一團。

女人們嚇得尖叫,往角落和桌子下面躲,幾個男性工作人員拿著長桿,說是要驅趕黑熊,可只要熊一朝他們看過去,這群人就一哄而散,比兔子跑得還快,沒一個能指望。

直到有人拿出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叔叔你快一點。”在扣動扳機的檔口上,小女孩摟住了那人的胳膊……麻藥射偏了。

“哎呦,不行了,我哮喘要發作了,小夥子扶我一把……”麻藥又偏了。

“姐姐等等我……哎呦叔叔對不起……”麻藥?呵呵。

可無論這祖孫三個怎麽搗亂,那熊只是在走廊口和大廳裏亂竄,一點沒有往裏走的意思。

三個人未免有些著急。

顧瑾看了一會兒,拍拍楚風的肩膀:“換個計劃。”

布倫特納悶:“換什麽計劃?我們不是要趁沒人溜進去嗎?”

楚風活動了一下手指,撿起一個滾到腳邊的空藥瓶,擡手,正中黑熊的後腦勺。

那熊回過頭來和他四目相對。

“嗷!”是自己喜歡的人類吼!

於是療養中心的人就看著那頭黑熊朝一個男顧客沖了過去。

那顧客嘴裏大喊:“救命啊,別追我!”一邊喊一邊慌不擇路地往建築裏面跑,還不忘拉上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司機。

這拖家帶口般的逃命也是沒誰了。

☆、第 25 章

那祖孫三個互相看了一眼:“跟上去。”

於是七個人一頭熊串成一串,向寵物醫院的核心區域進發了。

值班的保安不是沒有試圖跟上去,可都被那頭熊一巴掌呼回來了。

“你們別傻站著,趕緊過來救我們啊!”被害群眾還有心思挑刺。

你說氣人不氣人,你們敢從那頭熊後面過來嗎?敢嗎敢嗎?!

保安隊長拿過一瓶止血噴霧,噴著手上剛被熊爪子撓出來的血印,惡狠狠說:“通知裏面的人,有入侵者。”

“可是隊長,我們的對講機好像壞了。”小保安把對講機的頻道挨個調了一遍,可裏面只有一種聲音:“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撲通一聲嘩啦啦摔了我一身泥。”

保安隊長:……

隊員忍不住向自家隊長身上望去,剛剛追熊時蹭了一身土……

“因塞斯,你就不能換個歌嘛?小鴨子都比這個好聽。”布倫特邊跑邊抗議。

“我隨機找的,就這麽一會兒我能屏蔽他們信號已經超水平發揮了,還指望我給們找一個當季主打歌?”因塞斯捧著終端跑得氣喘籲籲。

好在因塞斯把肺喘出來之前,這條該死的路終於到了盡頭。

因塞斯捧著終端匯報道:“左拐有個樓梯,通向二樓,目的地不明,右轉有個門,貌似通向後院,走哪邊?”

顧瑾想都沒想,說:“右邊,去後院。”

因塞斯納悶:“為什麽?”

這回布倫特倒是難得聰明一回:“咱們來找車的,那車不停後院還能停樓上去?”

也是。

因塞斯吐吐舌頭。

那老頭遲疑了一下:“我們是來找人的,那我們去二樓,來,和叔叔阿姨說再見,諸位留步,不送。”

誰他媽要送你們,戲也不是這樣加的吧。

那爺孫三個牽著一頭依依不舍的熊向左拐,很快就消失在走廊轉角。

“咱們也走吧。”

楚風走在最前面,輕輕一擰,那門上的鎖就變成了個擺設。

他慢慢推開一條縫,確認院子裏安全,朝後面伸出手,因塞斯把一個監控幹擾器放進他手心裏。

楚風手腕用力,幹擾器精準無比地通過門口的窄縫,並成功貼到一臺監控攝像頭上,又過了大約十幾秒,因塞斯掌控了院子裏全部的監控。

“當年和那幫機器人打仗時要有你就好了。”布倫特感慨。

顧瑾在後面懟了他一下:“別說廢話了,抓緊時間。”

四個人魚貫而出。

院子不小,兩排停了十多輛一模一樣的黑色商務車,角落裏還有兩架飛梭。

楚風和顧瑾一人一邊彎著腰快速檢查汽車的尾部,特別是牌照旁邊,貼近保險杠的位置。

“找到了,這邊。”四個人在其中一輛車屁股後面集合。

“就是這輛?沒看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布倫特撅著屁股半蹲下來,眼睛都快看瞎了。

“重新噴過漆了。”楚風抓著顧瑾的手,貼到上面,“沿著這個邊緣摸。”

常年握手術刀的手要比常人敏感的多,顧瑾很快便發現了那細微的不同,在車身上慢慢勾畫出一個形狀,正如當天晚上楚風飛出車門砸中的痕跡。

“就是它。”

顧醫生總結完畢,掏出終端拍照片,同時問:“能想辦法打開車門麽?”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是直接卸門的那種。”

這下可把楚風逗笑了,他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並把場地留給了因塞斯小能手。

“抓緊時間。”

“不用擔心。”因塞斯靠著車門坐下,“我發現走廊裏有許多防爆門,都是電腦控制的。剛才手一癢,就都給關上了,還順便換了個密碼。”

因塞斯擡起頭一臉傻笑。

楚風揉了揉他的腦袋:“那就多癢一會兒。”

顧瑾輕笑:“幹得漂亮。”

因塞斯小得意:“我那個密碼可厲害了,5秒鐘自動更新,黑客技術排名不過百都別想摸著邊……等等,有人來了。”

因塞斯猛然擡頭,往後院一棟二層建築的方向望去。

顧瑾眼疾手快,扒著楚風的脖子讓他低頭。

楚風嘴裏小聲嘟噥一句:“別動手動腳的。”順手從地上把因塞斯薅起來。

四個人借著車輛的掩護躲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他們隔壁的那輛車。

“謝謝強哥,辛苦你陪我跑一趟。”說話的是個男人,顧瑾悄悄掰了一下反光鏡,男人很年輕,戴著墨鏡,普羅大眾的長相,走進人堆認不出來。

另一個男人是個光頭,穿著一模一樣的黑制服:“別客氣,這回不是該史密斯去了麽?怎麽換成你了。”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顧瑾瞬間豎起了耳朵。

楚風蹲在他身後,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

顧瑾回捏了兩下,表示自己聽見了。

這個微小的互動好像給楚皇陛下提了醒,他動動手指,換成十指緊扣的姿勢,牽著顧醫生的手不放了。

顧瑾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手上卻幼稚地突然施力。

楚風咧嘴無聲地笑了,這點力氣在他看來和兔子蹬腿沒什麽兩樣。

就聽那年輕點的男人回答道:“別提了,史密斯昨天搞砸了。”

“哦?怎麽回事?”

“動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不是說從另一個星區遷來的人麽,在這裏無親無故的。”

“是這樣沒錯,可史密斯那個傻蛋偏偏在那兩口子出門買菜的時候動手,下午四點的菜市場,那些個人啊,那個孕婦受了驚嚇當場就喊肚子疼,有多管閑事的叫了救護車,連司機帶醫生一口氣來了五個。”

光頭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算你倒黴,不過也別發愁,上次史密斯不是還從警察局帶回來一個嗎,那還是警察呢,最後也清理幹凈了。”

“嗨,別提了,清理現場時被人看到了,不過本來不算什麽大事,可趙穹說那個人她以前見過,好像是某位孕婦的主治大夫,非要把他也處理了。活越幹越多,你說這不是有病麽。”

“早就看那個姓趙的女人不地道。”

“噓,小點聲,她是上面派來的,咱們可得罪不起。”

一車之隔的顧瑾在拼命消化著這些信息,說不上是對方說的內容,還是背後的神經病哪個更刺激點。

見過大風浪的楚皇陛下,對這點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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