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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姚曉陶的蘭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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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男朋友在這裏一呆就是半個月,吃住都在她家。燕子媽媽對他很滿意,換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曉陶看見了,不免感傷,自己已經三年沒回家了。

三年了,只在姐姐的婚禮上見過媽媽一次。曉陶主動和媽媽說話,可是李麗萍就是板著臉不理她。看著姐夫大聲地喊了一聲“媽”之後,李麗萍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遞給他,曉陶忍不住熱淚盈眶了。難道就因為我選擇了季剛,你就這麽無視我?我又沒要你給吃給喝,又沒拖累你,幹嘛這樣急著和我劃清界線?

妹妹穿著純白的小禮服,是姐姐的陪嫁小女生,親熱地和姐姐,姐夫一起說笑。姐姐穿著純白色婚紗的樣子美極了。她和姐夫深情對視的樣子更深深刺痛了曉陶。想起了自己結婚那天的冷清,曉陶不禁悲從中來。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會是一個幸福的婚姻嗎?

她靜靜地在遠處看著這個熱鬧的婚禮,仿佛被整個塵世隔離了一樣,世俗的喜怒哀樂,凡塵的幸福哀傷都與她無關。

娶親的隊伍走後,李麗萍大哭了一場,就像當年曉陶出嫁那天一樣嚎啕大哭。只是誰也不知道,她這倆次哭的都是一個女兒。那個固執地堅持走向不幸的女兒。

燕子媽媽把曉陶拉到一邊,偷偷地對她說:“回家看看你媽媽吧,她想你了。”

曉陶把臉扭到一邊,倔強地說:“她有那個陳吉詳就夠了,還會想我嗎?連我結婚也不去,這三年,可曾關心過我一句?”

燕子媽媽嘆了一口氣,“陶兒,孩子永遠是媽媽的心頭肉。你媽媽她一直都很在意你的,現在你還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當年,你爸爸走了之後,她完全可以和陳吉詳光明正大地結婚的。要不是顧慮到你們的想法,哪能到老了,還不在一起呢?這些年,你媽媽一個人拉扯你們姐妹三個不容易。要不是有你陳叔叔幫襯,更不知道要怎樣了。

她拉過曉陶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也有愛人了,應該理解媽媽的難處了吧。回去看看她吧,她老了,那天我和她去理發,她的鬢角長了好多白發。”

暑期快結束了,燕子和那男孩要一起回學校,這一走又要一個學期不回來了。燕子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她和蘇鐵辦婚禮,一定要給她去信,她就是請假也要回來給她當伴娘。

哪裏會結婚?不過是一場露水姻緣罷了,想著懷孕以後就要和蘇鐵分開了。曉陶苦笑了一下,可是還是點了點頭。

曉陶請大家一起吃了一頓踐行宴。大家只顧說笑,飯菜剩了好多。曉陶讓服務員把剩菜剩飯都打包了。燕子和李欣欣打揶揄她,“這麽節約呀?難道我們蘇大公子養不起你嗎?”

曉陶擡起頭,笑著反問道:“浪費可恥不知道嗎?”

蘇鐵覺得很丟臉,又不是倆個人吃飯,這麽多人,又是同學,幹嘛這麽小氣,剩下了菜還要打包。聽到燕子和李欣欣說他養不活她就更不是心思了。

“不要打包了,拿回去也不好吃了。回家想吃什麽,我給你做。”蘇鐵上來阻止她。

她瞪著眼睛佯裝生氣地說:“嫌我給你丟臉了呀?我就是這樣,你要是不喜歡,自己先走好了。“

蘇鐵沒辦法,只好依她,可是臉上熱熱的發燙。從飯店出來時,故意和她拉開一段距離後才趕上來。

“哎呀!壞了!”曉陶突然想起來包忘拿了,光顧著和他們鬥爭拿那些剩菜剩飯了。

蘇鐵只好回去取,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曉陶不要亂跑,就在原地等他。

“啰嗦什麽?讓你去你就去,我不會走的。”曉陶嗔他。面對他的溫柔體貼,她從心底感覺到歡喜。

“要乖哦,不許偷著跑了啊!”雖然現在和曉陶已經很親密了,可是看見她總是楞神的樣子,蘇鐵就知道她的內心一定還是掙紮的。他不知道她和季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演變到離婚的地步。可是單從曉陶的表現來看,她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季剛。蘇鐵不敢問,只小心地呵護著這段風雨飄搖的感情。

蘇鐵走後,曉陶乖乖地站在路邊等他。陽光太耀眼了,她往前走了走,看見一棵大樹下有些陰涼,急忙地走了過去。把手中的袋子放下,用手扇著風看著蘇鐵回來的方向。

一輛面包車“吱嘎”一下停在了她身邊,曉陶並沒有在意。小公交隨便路邊停車拉人的現象在小城太普遍了。

車門打開了,從裏面跳出倆個大漢,拽著曉陶就往車上塞。

曉陶不防備被他們抓了個正著。可是她又怎能乖乖地跟他們上車?她一沈馬步,雙拳揮出一左一右正中倆人的腰眼處。

又疼有癢,又酥又麻的感覺讓二人頓時松開了手。曉陶得了機會一轉身站到了遠處。

“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曉陶把手伸進包裏,一邊冷冷地問。

倆個人沒想到曉陶一個小女生會在他們這倆個鐵塔一樣的壯漢手裏逃脫,一臉愕然,又見曉陶把手伸進包裏,不由地倒退了幾步,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包,表情異常嚴肅警戒。

只見姚曉陶翹起蘭花指,慢慢地抽出一張紙巾,神態悠閑地擦了擦手,順手扔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命中率百分百。

咱們中國的女子籃球隊,沒有發現她這個人才,真是國家的一個重大損失!

原本倆個大漢以為曉陶是拿什麽防狼噴霧劑之類的女子防身武器,都嚇得不敢上前。等到看見這小丫頭慢悠悠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張紙巾。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欺負人不帶這麽欺負的,你這不是損我們嗎?打手也是有尊嚴滴!這回讓你看看什麽是厲害!”

話說曉陶這個習慣從小就有了,每次都把欺負她的人氣得吐血而亡。

倆個大漢沖過來伸手去抓曉陶,她一彎腰後退倆步躲了過去。她轉到其中一人身後,擡起腿,一腳猛踢正中那人腿上,他踉蹌了一下“撲通”單腿跪地了。

另外一人從後面撲過來,緊緊勒住曉陶的脖子。曉陶也不慌張,抓住這人的手腕,一個大背把他從身後拽起甩到前面,重重地摔向地面。正好砸在另一個大漢身上。

那一個人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直就又被砸得趴在了地上,疼得直咧嘴叫喚。

曉陶一腳踩在上面這個人的肚子上,“說!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要抓我?”

這大漢抓著曉陶的腳連聲求饒:“姑奶奶,好歹你脫了高跟鞋再踩啊,這麽細的鞋跟要把我肚皮踩漏了。”

曉陶不為所動,她腳下一用勁,那漢子又哀嚎起來了。“饒命啊!我們就是看見姑娘你太漂亮了,起了歹意,沒想到你會武功的。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

周圍已經聚起了一大圈人,人群裏響起一陣正義之聲:“不能放過他們!”

“給他們送派出所!這種人渣就該被繩之以法,要不然還得禍害人!”

暈,啰啰嗦嗦的一大堆義正言辭的抗議,有毛用啊,剛才姐被人欺負時,你們怎麽不上啊?

正當人們幫助曉陶要捆綁倆個大漢的時候,忽然一陣震耳的汽笛聲響起,停在路邊的那倆微型面包車正沖著人群加速開了過來,喇叭按得山響。人們紛紛躲避,曉陶也只好讓開。

沒辦法,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拿血肉之軀去和車撞啊!

面包車開到那倆人身邊,司機是個小孩,也就十幾歲的模樣,他打開車門大聲招呼道:“快上車!”

那倆個人像遇見了救命菩薩一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嘰裏咕嚕地爬上車。司機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像箭一樣奔馳而去。

蘇鐵回飯店取了包,一路跑著回到和曉陶分開的地方。他左轉右轉找不到曉陶,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揮出一拳重重地擊打在道邊的鐵護欄上上,鐵質的護欄竟然被打彎了!

此刻他感覺不到手的疼痛,只覺得心裏一陣絞痛,“姚曉陶,你終於還是回去了!”

老遠看見一大幫人圍在一起。他跑過來一看是曉陶。看見她還在,心裏松了一口氣。只是這麽多人圍著她幹什麽?

“你沒事吧,這是怎麽了?”蘇鐵拉著曉陶的手,從上到下看了個遍。“你沒受傷吧?”

不用曉陶回答,那些大爺大娘們七嘴八舌地都講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幸虧蘇鐵的理解能力高,總算聽懂了個大概。

曉陶努力回憶,想想這些年,自己一直在家裏照顧季剛,很少出門,並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人,難道是季剛得罪了什麽人?難道是那天公車上的抓到的那倆個劫匪的同黨?還是那個被掰斷手腕的倆個猥褻青年?

忽然一個的名字閃現在她的腦海中,曉陶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難道是他?三年了,他還沒死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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