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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課下課,吃午飯的時間。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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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展現再她的面前,她能理解。

回到喬家後,時間才三點多。

喬晉庭沒有再去公司,在慕林夕的房間陪著她。

慕林夕原本打算睡一覺,剛換好睡衣,張嫂端了一碗熬了幾個小時的骨頭湯給她喝。

喝完之後覺得很撐,慕林夕就不想睡了。

年過完了,意味著要開學了。

新學校喬晉庭早就幫她敲定好了,但是她現在腿還沒有好,喬晉庭不放心讓她去。

休息了太久,慕林夕覺得有點百無聊賴。

喬晉庭在書房裏面處理公事,她就在他旁邊寫寫畫畫。

自己設計求婚戒指,前年完成了一半,現在再提起筆,靈感有點缺失。

慕林夕坐在沙發上面抱著iPad查各種款式的戒指的設計靈感,投入了進去認真起來的模樣和喬晉庭認真工作的模樣還真的有一拼。

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暗下來了,張嫂在外面敲門,說可以吃晚餐了。

應了一聲,慕林夕伸了一個懶腰,揉著眼睛看向喬晉庭那邊,“二爺,你不累嗎?”

她在這裏坐了兩三個小時就覺得累的不行了,腰也酸,眼睛也不舒服,她真不知道他平時的高強度工作是怎麽過來的。

“這樣就累了那可怎麽行?倒是你,我現在很嚴肅的跟你說,腿好了早上一定要起來鍛煉。”

關了電腦的頁面,喬晉庭走了過來,看著她趴在沙發上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

埋著頭不滿的輕哼著,她就想關心關心他,沒想到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要我早起鍛煉,那你得保證我十點必須睡著,否則我起不來。”

半帶著威脅的說著,她相信喬晉庭會懂。

“以後,我們把某種運動放在早上,一舉兩得。”

喬晉庭聳了聳肩,把她抱了起來。

心裏已經默默的吐槽了他一千遍一萬遍了,但是嘴上不敢說。

走出書房,張嫂手裏拿著慕林夕的手機,從走廊的另一邊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237 她怎麽樣了?

整個走廊都亮著明晃晃的燈,慕林夕一側頭,就看到了跑過來的張嫂,剛想問她怎麽了,她卻先開口了。

“林夕,你哥哥打電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急事,打了好幾個了,我剛剛在廚房裏面忙就沒接到。”

她一邊說,一邊小跑著到慕林夕的身邊,把手機遞給她。

慕林夕接過手機,不由分說的滑到了接聽。

剛把手機貼在耳邊,聽筒裏面就傳來那邊的人急急嗓音。

喬晉庭裏的近,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點,但不全。

“怎麽了?”

等她掛完電話,看著她臉上變得焦急的表情,喬晉庭的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我哥說我媽病危,現在手術室,叫我趕緊去醫院。”

眼眶裏面瞬間就盈滿了淚水,慕林夕不安的緊攥著喬晉庭肩頭的衣服布料。

“你先換下衣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喬晉庭直接抱著慕林夕進了她的房間,幫她拿好衣服後,見張嫂幫著她換,他自己也回了他的臥室換衣服。

……

“二爺,我媽不會有事對吧?”

黑色路虎裏面,慕林夕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安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眉眼間盡是焦急。

“別急,有醫生在呢。”

相比來說,喬晉庭顯得淡定很多,但是他微蹙的眉心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情的擔憂。

他伸手將慕林夕的手握住,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大概四十分鐘後到了醫院,手術室前的走廊長的好像沒有盡頭。

“哥,媽怎麽樣了?”

隔了還挺遠,她就急急的問在手術室門口徘徊的王然。

“還不知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王然回頭,神色不怎麽好。

“伯母這段時間的情況不是庭穩定的嗎?怎麽突然會這樣?”

喬晉庭把慕林夕放下,讓她坐在一邊的長椅上,但是她不坐,堅持要站起來。

“她早上說有點胸悶,我本來打算帶她來醫院看一下,但是她說不想去醫院,在家裏看看情況,快要吃晚飯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王然搖頭,語氣裏滿是後悔。

手術室的門大概半個小時後被人從裏面推開。

醫生一出來,王然便上前問道:“醫生,怎麽樣了?”

“醫生,我媽怎麽樣了?”

慕林夕有喬晉庭扶著,單腳跳到還穿著手術服的醫生面前。

“你們得做好準備。”年紀在五十來歲的醫生摘下口罩,語氣沈靜,搖了搖頭,“本來就是肝癌晚期,現在病情嚴重惡化,這種病治療起來很痛苦,離開,也許對病人來說是解脫,你們想開點。”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幾個人都沈默了下來,慕林夕眼眶中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要不是有喬晉庭扶著,怕是早就摔倒了。

慕林夕的母親從手術室裏面被推出來就直接進了加護病房。

整個人的臉色說不出的慘白,要靠著氧氣罩才能呼吸。

坐在病床邊上,慕林夕握著她母親枯瘦的手,眼淚不斷的往下掉,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她離開是一種解脫,可是她並不想讓她離開。

“聽話,別哭。”

喬晉庭彎腰摟著她的肩,伸手幫她擦眼淚,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

她現在的狀況,真的不能哭太多。

“我不想她有事。”

被他一安慰,眼淚掉的更兇了,慕林夕緊緊的抱住了喬晉庭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

如果說‘你媽媽會好起來的’這樣的話,顯得就有點不現實了,但是喬晉庭也不忍心跟慕林夕說‘你媽媽的離開是一種解脫’這樣的話。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的身邊,給她力量。

……

三個人都沒有吃晚餐,雖然現在都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吃,但喬晉庭還是下去買了一些吃的過來。

這裏是一定要有人在旁邊守著的,慕林夕今天晚上是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但是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所以喬晉庭也必須守在這裏。

王然也沒有離開,他母親的情況,也許說不定在哪個時間點就離開了,又或許,她醒了過來,想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必須得在身邊。

就這樣,三個人都守在這間病房裏面。

直到第二天早上,慕林夕的母親才微微睜開了眼睛,氣息非常的弱,她已經到了說話都困難的程度了。

慕林夕趴在床邊,一直握著她母親的手,她一動,她就敏感的發現了。

“媽,你醒了?”將她的手貼在臉頰邊上,慕林夕強扯出笑臉,她不想這個時候讓她母親看到她哭,“我和哥都在這裏呢。”

看到她的眼睛在尋找著什麽,她又繼續說道,“還有我二爺也在,我們都在這裏陪你。”

她母親現在說不了話,呼吸的起伏很大, 仿佛每吸進一口氧氣都無比的艱難。

“媽,你痛不痛?”

慕林夕終於有點忍不住了,眼眶酸脹的難受。

見她無力的輕搖著頭,她覺得心“臟都被揪緊了。

怎麽可能會不痛。

貼在臉頰上面的手慢慢的在慕林夕臉上無力的輕撫著,劃過她還未徹底掉的痂,最終落在她的下眼瞼處,幫她抹眼淚。

”林夕,咱媽都比你堅強呢,你可千萬別哭了。”

王然在她肩上拍了拍,笑著安慰她。

被王然這樣一說,慕林夕是一邊哭一邊笑。

她是女人,感性居多,面對這種事情,無法做到把情緒全部掩藏好。

“行,那我不哭了。”

抹了一下眼淚,對著她母親,強扯出一個笑容。

見她也對著自己笑,慕林夕覺得說不出的心酸。

或許,醫生說的是對的,離開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至少,面對他們的時候,她不用再假裝她很好了。

她醒著的時間大概只有十分鐘左右,之後,又陷入了無盡的昏迷。

下午一點十五分,加護病房中響起了一聲綿長的‘嘀’聲,床上的人,胸口再也沒有了起伏,慕林夕手裏那只枯瘦的手,變得無力……

眼睛裏面蓄滿了淚水,但是慕林夕強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

她終於可以解脫了,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了。

……

後事準備的很簡單。

看著墓碑上面那張帶著笑臉的照片,慕林夕突然很後悔她沒有問過她母親的人生是怎麽度過的。

離婚,獨自一個人生下孩子,最後把孩子拋棄,她很後悔沒有問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

慕林夕是第一次目睹親人離開,喬如松去世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

不管是她母親,還是喬如松,她都覺得自己對他們很愧疚。

特別是喬如松。

雖然喬晉庭不說,但是她也知道喬如松去世是因為她。

曾經喬如松說他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喬晉庭結婚生子,可是臨終前,他一樣都沒有看到。

☆、238 車禍不是意外?

黑色的路虎行駛在寬闊的崇明路上,太陽從正上方往下照射,兩旁的法國梧桐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只剩一些光影斑駁的照射下來。

“二爺,我們過幾天去領證吧。”

慕林夕還是一身黑色的打扮,頭上還佩戴著白色的花,她目視著前方,跟旁邊開車的男人說道。

聞言,喬晉庭側頭,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掌住方向盤,一直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沒有說話,手掌心包裹著她的力量已經說明了一切。

“領了證之後,你再帶我去爺爺那裏看看。”

她微轉過頭,看著男人認真開車的側顏。

“好。”

喬晉庭嘴角微揚起了淡淡的弧度,看著她,眼眸滿含著溫情。

沒有在喬如松在世的時候讓他看到喬晉庭結婚,慕林夕想,領了證那天帶著兩人的結婚證,在喬如松面前祭拜一下,如果他地下有知,也會安心的。

**************

放完年假,喬晉庭公司一直很忙,但是突然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先放下公司的事情。

回到喬家時,正是午餐的時間。

進門的時候,張嫂安慰了慕林夕幾句,叫她想開一點。

慕林夕朝張嫂笑了笑,其實她已經想開了,不然現在不會是這個狀態。

喬晉庭在家裏吃完午餐就趕去了公司,再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的時間。

慕林夕她自己的房間裏面整理她的相冊,是她從小到大的照片,之前拿給她母親看過。

“二爺,我還是去學校吧,我的腿沒事的。”

等喬晉庭一坐到床邊,她就跟他說道。

她覺得自己需要忙起來,不然,她很容易胡思亂想,還有兩天就要開學,去新的學校,一開始就不去上課的話,她覺得不太好。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請個人守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

喬晉庭眉心蹙了一下,說這話時,說不出的認真。

“我剛去學校,你就找個人在我身邊守著,那太吸引人的眼球了吧!再說了,我有這麽嬌氣麽?”

慕林夕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覺得這人太誇張了。

她可不想一去就成為別人的談論對象,而且,這樣很容易交不到朋友的。

“新來的人本來就吸引眼球,更何況你的腳現在還打著石膏,只要你往那裏一站,自然就有人看著你。”

喬晉庭聳了聳肩,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

“反正我不答應你找人守著我,現在的人都很友善的,看到我腿受傷,會有人來幫我的,上下學有人接送我,大部分時間在上課,又不需要怎麽走動,你就放心好了,我都二十歲了,這些事情我知道怎麽去解決,你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

極力的勸說,但是看到他那張沒有太多表情的臉,她覺得這事成功的概率應該不大。

“二爺,你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口袋裏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見他接起了電話,她只好訕訕的噤聲。

喬晉庭原本是當著她的面接的電話,但是說了兩句之後,他逐漸蹙起了眉心。

“我去書房接電話。”

他起身,低聲的跟慕林夕說了一聲後才往外走。

慕林夕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表情,想問他是不是公司有什麽急事,但是話還沒有問出口,他已經出去了。

喬晉庭走進書房,關好了門才繼續和那邊通話。

“確定車禍不是意外?查清楚了嗎?”

臉色陰沈的有點可怕,他沈聲問道。

“安排在醫院的人說撞車的那個司機今天醒過來了,下午的時候有兩個可疑的人來看過他,之後我就查到他的賬號裏面多了十萬塊錢。”

沈宇齊一一的陳述著。

“對了,那個司機根本不是在崇明路那邊的住戶。”

沈宇齊這樣一說,喬晉庭到沈吟了起來。

車禍那天他從那邊經過了兩次,兩輛相撞的車一輛是奧迪Q7,另外一輛是普通的大眾,車頭被撞得面目全非,但是車標還是清楚可見。

住在崇明路這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車的檔次也相應的比較高。

普通的大眾車,在這邊確實少見。

“還有什麽線索嗎?”

喬晉庭捏了捏眉心,在窗戶邊來回的踱著步。

“我今天去查了一下那天的道路監控錄像,那輛大眾車一直跟在林夕所坐車的身後,林夕在王然公寓的那段時間,他的車就停在小區的門口,林夕一走,他立馬跟了上去,很顯然,他是故意的,估計是在市中心不好作案,崇明路那邊人少。”

聽著沈宇齊這樣說著,喬晉庭覺得頭皮都在發麻。

之前的分析,以為這就是單純的車禍,那個時候忙著找人,也沒有註意過其他的細節。

房門的門把手傳來聲響,他回頭,門已經被打開,慕林夕探了半個腦袋進來。

“那邊密切關註,先掛。”

低低的說了一聲,喬晉庭當即把通話掛斷。

“怎麽過來了?”

喬晉庭把手機隨手扔在了沙發上,走到慕林夕的身邊,剛俯身想把她抱進去,卻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能跳過去,不能總讓你抱。”

直接推開他的手,她單腳一下一下的往沙發那邊跳。

“你公司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扶著沙發的靠背,慕林夕轉過頭,問喬晉庭。

他以前打電話從來不避開她,今天有點反常。

“公司能有什麽事。”

喬晉庭站在原地,聞言,輕松自在的笑了笑,把剛剛的情緒掩藏的很好。

“沒有就好。”慕林夕咬了咬唇,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面,躊躇著開口,“我來是想跟你說去學校的事情。”

“這個沒得商量,不允許你去,如果你怕會落下功課,我請老師到家裏輔導。”

喬晉庭的語氣真的很強硬。

沒有接到沈宇齊的電話之前,她準時去學校報到上課,如果她堅持的話,他會松口,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不想再次讓她遭遇那種事情,或許,還會有更危險的事情。

“為什麽啊?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都一個人從我房間到這裏來了,去學校的話,我可以用拐杖,沒人幫忙我也可以的。”

慕林夕有點惱他這樣的態度。

可是他不松開,她也沒辦法去學校。

“你流產,這一個月應當註意一點,至少半個月之後,我才會同意你去學校。”

喬晉庭關上門,邁著頎長的步子往她那邊走。

抿著唇,慕林夕擡頭幽怨的看著他,這個理由,她還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反駁。

提起這個,喬晉庭突然想起了什麽,擡手在她鼓起的小臉上捏了捏,問道:“還在出血嗎?”

伸手把他的手揮開,慕林夕不滿的輕哼著,把臉別向一邊。

“不回答?那好。”

只聽見上方傳來低沈的嗓音,突然,措手不及間,整個人被抱起,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趴在了他的腿上……

☆、239 在我面前你有害羞什麽?(寶貝們239訂閱一次就好哦)

暖黃色的燈光從天花板上方傾瀉下來,沙發上的兩個身影交疊著。

“你幹什麽呀!”

黑色的中長發淩亂的遮在了面前,慕林夕用手撐在沙發上面,想起來,可是腿不能使勁,轉過頭去看他,只見他把自己的睡裙裙擺往上一撩……

“……喬晉庭你個大變、態,你放開我!”

慕林夕被他這動作惹的面紅耳赤,伸手連忙把他扯下去的蒂褲穿好。

“我在擔心你。”

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手忙腳亂,喬晉庭不禁低低的笑了出來,方才的情緒,一掃而光。

“有你這樣擔心人的嗎?!不想理你了!”

狠狠的瞪著他,整理好自己後,慕林夕轉了個身,打算回自己房間。

蹦了幾下,可終究還是抵不過那個男人的大長腿。

還沒有到碰到門,整個人瞬間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我問你你不回答,那我只好自己看了。”

喬晉庭說的滿是無辜,看著他這模樣,慕林夕就覺得自己一口氣被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幹脆別開臉,不跟他說話!

“好了,別生我氣了,我是真的擔心你,再說了,你那裏我看過摸過吃過,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嗯?”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慕林夕整張小臉都沈了下來。

什麽叫看過摸過吃過!

“喬晉庭你放我下來!”

對著他的耳邊,慕林夕不管不顧的吼了一聲。

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力道有點放松,她掙紮了一下,自己跳了下去,扶著墻往自己的房間那邊去,對喬晉庭真是避之不及。

男人站在原地,有幾秒的怔楞,這吼聲真不是蓋的,耳朵現在都還在‘嗡嗡’的響。

剛跳了幾步,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

張嫂身上的圍裙都還沒有摘下,聽見慕林夕這叫聲,就急急忙忙的跑了上來。

“你們兩人是怎麽了,大喊大叫的?”

張嫂一頭霧水,看著這兩人,喬晉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慕林夕扶著墻拼命的往前跳。

“張嫂,你快來扶我一下。”

見到了她,慕林夕覺得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自己也知道剛剛的吼聲有點大,所以她現在怕喬晉庭把她扛起來揍她。

“誒,好。”

仍舊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到慕林夕喊她,她便忙應著,小跑著到她身邊扶著她,往喬晉庭那邊看了一眼,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只手在耳邊揉著。

到了房間,見喬晉庭沒有跟過來,慕林夕忙把門關好,還反鎖了。

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張嫂奇怪的問道:“這是做什麽呢?外面是二爺啊,沒有必要鎖門。”

“就是因為外面是他才要鎖門的!”

沒好氣的說著,看著鎖好的門,慕林夕才松了一口氣,在床邊坐著只喘氣,這一路蹦過來,真是累到了。

“你們倆到底怎麽了?鬧矛盾了?”

張嫂兩只手在圍裙上搓了搓,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就是怕他打我。”

恨恨的說著,想起剛剛的事情,慕林夕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林夕,胡說什麽呢?開門。”

她話音剛落,房門就被男人敲響。

“對呀,你可別胡說,二爺打誰也不會打你呀。”

見這情況,張嫂就知道準是慕林夕在生悶氣,她起身,去開門。

“張嫂,你去休息吧,林夕這裏我來哄。”

喬晉庭推開房門,對張嫂說著,自己往床邊慕林夕那裏走。

“誒,好。”張嫂笑了笑,這小兩口鬧鬧矛盾,她這老太婆也插不進手,出門前,她又轉頭看著慕林夕,說道,“林夕啊,別跟二爺生氣啊。”

張嫂走後,房間裏沈默了幾秒。

喬晉庭站在床邊,沒有靠近她。

“我要睡了,你出去。”

慕林夕沈著聲音說道,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別急著趕我走,我不打你。”

一說話,喬晉庭就忍不住有點想笑。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撫在她的臉頰上,一雙黑色的深眸中滿是寵溺的笑意,“你說我哪句話說錯了,你要生我的氣。”

“喬晉庭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沒羞沒躁的什麽都說!”

慕林夕眉頭緊擰,一臉的嚴肅。

“實話還不讓我說麽?”喬晉庭仰著頭,不顧她的反對,在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看著她一臉嫌棄的擡手擦額頭,他到是好心情的笑了起來,“好好好,以後不說了行不行,別生氣了。”

“你這話不可信!”

伸手把他推的遠遠的,慕林夕站了起來,往浴室那邊去。

這種話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了,他每次保證不說,還不是照樣說!

“下次我再說你就抽我行不行?我脫光了讓你抽。”

喬晉庭將手撐在身後,閑適的看著她。

慕林夕咬著牙,極力想把他的聲音排除在外,但是根本做不到。

抽他?一聽這詞就知道這沒什麽好事。

腦海裏面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面,慕林夕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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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吃完早餐,喬晉庭就去樓上換去公司要穿的衣服了。

慕林夕蹦到客廳裏面,十七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像是要保護她不摔倒一樣,擡著白白的腦袋,緊緊的看著她。

“十七,來,我幫你撓癢癢。”

坐在沙發上,慕林夕親熱的抱著十七,親了它一口。

十七咧著嘴,高興的整個屁股都在扭動。

尾巴晃啊晃的,就把茶幾上面的一個文件夾撞到在地上,裏面的幾張A4紙全部散落了出來。

“十七,你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把二爺的東西撞掉了。”

嘴裏雖然這樣說,可是表情說不出的寵溺。

彎腰把東西整理好,A4紙表頭的‘股權讓渡書’這幾個字讓她楞了一下。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白色的室內拖鞋映入視線,慕林夕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啊?”

“是你看的太入迷了。”

男人濃眉一挑,把她手上的文件夾拿在了手裏。

“這個是什麽啊?”

幾張A4紙被他夾好,慕林夕楞楞的看著,問他。

他公司的事情她從來不過問,她也不懂,但是股權的事情,他要讓給誰?

“你不是看清楚了嗎。”喬晉庭把文件袋放進拿下來的文件包裏面,在她頭上摸了摸,“我要去公司了。”

“那你路上小心點。”

抿了抿唇,慕林夕點頭。

喬晉庭沒讓她送,讓她在這坐著。

引擎的聲響漸漸遠去,慕林夕坐著,面色有點沈靜。

“十七,咱們上樓。”

她在十七腦袋上拍了拍,起身。

☆、240 恨透了這樣的日子

從一樓到二樓,慕林夕費了好大的力氣。

十七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像個護花使者一樣,生怕慕林夕摔倒。

慕林夕直接去了喬晉庭的書房,打開電腦,搜關於喬氏的動態。

可是這一搜,滿屏的關於喬氏資金周轉不過來的消失映入視線。

她平時不關註連城的財經新聞,天天在家也聽不到關於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原來喬氏正在遭遇這樣的危機。

在喬晉庭這裏,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昨天她問他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說沒有,顯然是不想把實情告訴她。

慕林夕擰著眉,無力的把手從鼠標上面移開。

就算他告訴她了又能怎麽樣呢?

她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幫不上他任何忙。

能做的,大概就是在家好好體貼他。

********************

喬氏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喬晉庭推門進去時,裏面已經坐了人。

“二叔,你叫我來什麽事?”

喬金川見喬晉庭進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很尊敬喬晉庭。

以前的相處方式,他可能會吊兒郎當一點,但是因為慕林夕那件事,他對喬晉庭有愧疚,在他面前,不由得有些縛手縛腳。

“你先坐。”

喬晉庭把文件袋放在了辦公桌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晉庭啊,你們公司的秘書助理什麽的也太不懂事了吧?我和金川在這裏坐了這麽久,也不見倒杯水進來。”

彭麗滿面的春風得意,疊著腿,靠在沙發上,理了理自己新燙的頭發。

喬晉庭面色無常,把自己的大衣掛好後,按了內線,叫人倒兩杯水進來。

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彭麗滿不在乎的輕哼了一聲。

當孫子也就這一會兒,她忍。

“晉庭啊,之前金川把慕林夕帶走的事情,我聽說過了,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怪他,他喜歡過慕林夕,還為了她去雲南那地方當兵,現在慕林夕被你搶了去,金川還得去那鬼地方待一年多。說到底,是你們虧欠金川的。你們叔侄喜歡上同一個女人,這事要是被傳出去,也不好聽,言論或許不會指向你們,但是林夕會被傳成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我還真猜不到。”

彭麗言笑晏晏的模樣,但這話充滿了威脅。

如果喬晉庭感為了這事對喬金川做了什麽,她必定會把他們叔侄喜歡上同一個女人這事捅出去。

三角戀這樣的話題,從來不缺乏討論者,更何況是豪門裏面的三角戀。

在這個社會,男女永遠都做不到平等,這樣的話題一出,最後的矛頭,必定指向慕林夕。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喬金川在自己剃成了平頭的頭頂來回搓了幾下,一旦和他媽在同一個空間裏面,他就莫名其妙的會變得煩躁。

他把慕林夕帶走的事情,是他最不想在喬晉庭面前提起的,而她偏偏理直氣壯。

從小到大,他覺得他媽彭麗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都會讓他變得暴躁!

“我這是在幫你,你知不知道?!”

彭麗瞪了喬金川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

喬晉庭寵慕林夕可是寵出了名的,喬金川雖然是他侄子,但是他做了這樣的事,她還真拿不準喬晉庭會不會對喬金川做什麽。

彭麗這個人,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她或許都帶著防備帶著心機,但是唯獨她兒子喬金川,她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對待。

但是,因為她的性格,喬金川對她有點反感,所以,她的付出,喬金川並不買賬。

……

喬晉庭對彭麗的話充耳不聞,秘書端著兩杯水進來放在了沙發中間的茶幾上,喬晉庭正好簽完了手頭上急要的兩份文件,交給秘書帶出去了。

他從文件袋中拿出早上裝進去的那份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才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沙發旁邊。

“看下吧,覺得沒什麽問題就簽字。”

喬晉庭把文件放在茶幾上,正對著喬金川,這話他也是對喬金川說的。

喬金川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喬晉庭打電話他來這裏做什麽,他媽彭麗明顯是知道的,他問過,但是她沒說。

猶豫著翻開文件,‘股權讓渡書’這幾個字讓他漸漸的蹙起了劍眉。

甲方喬晉庭,乙方喬金川,讓渡股份,百分之五……

“我不簽!”

只看到這幾行,喬金川當即把文件往茶幾上面一扔。

他這一反應,讓彭麗措手不及。

“嗳,你這是幹嘛啊,這股份本來就是你該得的!”

彭麗有點急了,喬氏百分之五的股份,這輩子就算什麽都不做都不用愁吃喝了。

她為了這股份,都不知道和他們糾纏了多少年,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在自己兒子這裏掉鏈子。

“你想要,你自己簽!”

喬金川丟下這句話,直接起身,往外面走。

“喬金川你給我站住!”

見這情形,彭麗在後面大叫,但是根本不管用,喬金川不聽她的。

無奈之下,她只好拿著包,追了出去。

有彭麗在的地方,好像永遠不會缺乏鬧劇。

喬晉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響了很多聲才被接起。

“文件我給你留著,想通了再來找我。”

只說這一句話,通話便掛斷了。

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說會給,就一定會給。

……

喬金川剛在電梯門口就聽到後面急促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除了他媽,還能是誰!

擡眸看了一眼,電梯還在一樓,他果斷的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

“喬金川,你站住!”

彭麗跑著追出來,看著安全通道裏的一階一階的樓梯,她氣的直拍著自己的胸口。

最後,她只得坐電梯下去,希望能在門口堵住喬金川。

十幾樓的高度,喬晉庭楞是走下去的。

喬氏門口,一輛計程車剛停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整個人突然被人往旁邊一扯。

“喬金川你今天怎麽回事?趕緊回去把文件簽了!你知道我為了幫你爭取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費了多大的勁嗎?”

彭麗的魔音響在自己的耳邊,喬金川覺得自己內心的那股火氣就要噴薄而出了。

“我說過了,要簽你自己簽!聽不明白嗎?!”

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滿臉的戾氣,看著彭麗。

“以後別在用為我好的這個借口做任何事了,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爸挺好的一人,被你逼的寧願凈身出戶也要跟你離婚,你難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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