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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渺渺病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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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山洞建好了送走了鐵頭那幫戰友,看看道觀財料備得差不多了,胖師傅要鐵頭哥買了好多材料,叫上渺渺上觀裏幫忙熬制辟谷丹。兩個老祖長朝要服食代替食物的東西。蜂蜜、紅棗、葛粉、黑芝麻,蜂膠、等,熬了一鍋收膠捏丸,又熬一鍋,熬了一鍋又一鍋,全部要送到山澗對面去收藏,要做夠半年的量,道觀重建要幾個月,以後胖師傅沒有場地弄。這次弄了五天,渺渺全身都是香甜的味道,剛陪胖師傅和鐵頭送到山澗對面,這次還是滑鋼絲過去,渺渺想試試自己滑,第一胖師傅,第二渺渺,鐵頭斷後,渺渺剛滑過去,才解下鐵扣,臉上的興奮還沒有退下,那個長臂猿一下抱著渺渺,在她身上聞來聞去,樂得要死。長手一伸,夠著旁邊的一顆大野梨子樹,兩人上了樹叉“幹什麽,嚇死我了,”渺渺嚇得大叫“胖師傅救命啊!”

“長臂,你幹嘛,快放下……”胖師傅忙揮手,氣急敗壞。

“渺渺,我來了……你個畜生,快放人下來。”鐵頭氣急了,都顧不上在師祖這不能大聲說話了,還忍不住罵人了。

聽著外面一團亂,祖師公走了出來,擡起頭一看“長臂,放下渺渺,否則就不給你吃糖丸。”

長臂不但不聽,抱著渺渺反而爬到更高外,嚇得渺渺閉上眼睛,把長臂抱得死死的,不知她要幹什麽,鐵頭也忙往樹上爬。

“別爬,別刺激她,她不會傷渺渺,她當渺渺是她孩子,這幾天她都好煩躁,以前她好少見人,自從見到渺渺,她想起了孩子。她是只母猿。渺渺別怕,抓緊她,摸摸她脖子和胸口。哄哄她。”祖師公忙叫住鐵頭並安慰渺渺。

渺渺心裏好悲催,怎麽看我象個猴子的?就是這幾天忙,沒怎麽打扮,頭發盤起來了,衣服穿緊身褲了,上衣系在腰上,不是幹活方便嗎?這就像猴子了?渺渺聽話不敢叫了,撫摸她脖子“乖啦!放我下去啦!我不是你仔仔呀!你看你看,我這麽大個的人了。”

長臂用毛絨絨的臉蹭蹭渺渺的臉,喜歡得不得了。“下去吧!我怕……”渺渺哀求!

長臂不聽,伸手摘了一顆野梨子給渺渺,可憐的渺渺不敢不要“下去啦!我怕!我恐高……哎呀媽呀!怎麽辦啦!”渺渺好想哭,緊張的看著長臂,長臂慈祥地看著渺渺。急壞了鐵頭,他恨不得扔個石頭砸下它。長臂是一級保住動物,本來長不高的,也不知為了什麽,跟著祖師公們一起後吃了辟谷丹,長胖了,長高了。聽說是五十年前觀主的師父回雲南老家怒江帶來的母猿,是他父母收養的小猿,父母過世後帶來此地,很長壽,應該是老猿了,聽說在雲南生過小猿,沒長大,在這邊,沒這品種,就再沒有寶寶了。

“媽呀,媽呀!我叫你親媽好吧!下去,下去……”扯著它的皮毛,指著樹下。

長臂看著渺渺嗷嗷叫,又指著下面,單手抱著渺渺,幾個轉換,帶著百多斤的渺渺滑下樹。一下樹,渺渺就坐在地上起不來。鐵頭立刻抱著渺渺,“不怕,下次你不要再過來了。”

長臂轉身進了山洞,很快捧著個葫蘆做的葫蘆罐子,跑了出去,幾個跳躍,進了山林……

“別擔心,它不傷人,幾十年了,它太孤單了,也老了,見到漂亮的小孩高興。祖師叔也從裏面出來了。”

“她拿了葫蘆肯定是去它私藏釀酒的地方裝酒了,平時可舍不得,只有它好高興的時候才給我幾口制藥,那還要大把的辟谷丸換才行,不高興了,換也不行。我嘗過酒裏有年份很高的靈芝。”祖師公說。

“它只聽你師祖的話,你師祖幾十年前仙去後,我們也叫不動它,這幾年才肯安定下來。前幾年一年也見不了幾次。應該老了。”祖師公又說。

“伸出手來,我看看你用了藥後,這幾天的變化!”祖師叔轉身進洞裏。等了好久,祖師叔臉色不斷變幻“你身體上的機能喚醒了,進步的很快,上次把脈還有經脈瘀堵現象,現在全通了,照這樣你很快就能傳種接代了。”祖師叔很是為鐵頭高興,“現在真的高科技了,人不用自己有修為,外界也能讓自己達到,我忽然覺得自己修煉一百多年還是這樣,很茫然。怪不得胖頭說有人能在天上生活好久。”祖師叔忽然有點自我放棄了。

“祖師公,祖師叔,別受外境的影響,每個人追求的不同,你們追求是一種精神境界,是不同的。我們以後要少來打撓你們,免得讓你們心亂。”鐵頭很認真,覺得打擊了他的精神,真不能說是金螣幫忙治了的呀!人類現在也解決不了器官再生啊!只有半仙半妖的金螣有此能力。祖師公,祖師叔懷疑人生了,鐵頭覺得很愧疚,打碎他們的追求和夢想,覺得好對不起。

“祖師公,祖師叔,我再求您們一件事,以後再不來打撓你們了。”渺渺走到他們面前跪下求道,她也好報歉。

祖師公,祖師叔看著渺渺等她說下去。渺渺很正重的對他們磕了三個頭,額頭都紅了“渺渺不孝,沒得到祖師公,祖師叔同意,就私自同意把鎮觀之寶那個鼎爐借給別人三至五年,渺渺不孝。”渺渺又給他們磕了頭。

“為什麽?有什麽原因來要我們的鎮觀寶鼎”祖師公,祖師叔都看著渺渺,等她回答。

“渺渺不能說原因,但是渺渺己經去訂制了一個十幾重,和觀裏香爐相同的紫金香爐,雖說價值堪比重建一個道觀,但是渺渺知道那個再好,也比不過祖師公,祖師叔自己親自磨制的香爐。”渺渺再磕頭,“請祖師公,祖師叔責罰……”

胖師傅楞住了,鐵頭也傻了,他心裏明白了,肯定是金螣的要求,那東西最喜歡寶貝了,連渺渺的玉石都要走了,但他不能也跪下去磕頭求要,那太逼迫祖師公,祖師叔了,只能看著渺渺在那磕頭,頭皮快破了,他的心一下揪住了,好想說“別要了,金螣的金甲也不要了,他也不治了……心裏心疼著渺渺但同時又愧對祖師公,祖師叔。他只能握住拳頭,咬緊牙關。

“你………讓我們想想!……”祖師公,祖師叔很疲憊。

“對不起!對不對……”渺渺繼續磕頭

“是那個孽障在要是嗎?肯定是它,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只有它才能參透天機……我們比不過一個孽障,哎!天意如此……!”祖師公無力嘆氣!

“祖師公,祖師叔,我只能說它活了五千年了,別的都不能說……請你們原諒,不是您們不努力,是時間和環境不允許……它救過渺渺的命,我小時候被扔鷹潭裏,是它守候著渺渺,直到母親找來……”渺渺流下了眼淚。

祖師公喃喃道:“原來是它,原來是它……我們明明看出你是早夭之像,卻見你福運照頭,遇難承祥,它不但救了你的命還改了你的運。所以連長臂都喜歡你,它留了神獸之氣在你身體上,你能懂獸語?”

渺渺猛地睜大眼晴,他真的懂獸語的,但她不會說,她能從動物的動作和眼晴知道它們要幹什麽,但她故意忽略,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不敢,也不想去修習,她只想簡單的生活,否則她連肉也不敢吃了,很喜歡吃羊肉,只因為她看到過羊對她流淚了眼淚,並哀求說:我孩子還沒有找回來,求找找孩子。外面有狼~是在十歲的時候,鄉裏的王爺爺家摔斷腿的母羊被宰殺場面。從此以後她再不能吃羊著自己也不能吃,吃了立馬吐,然後就發燒。

鐵頭和胖師傅也突然想起渺渺小時候的本事,她能準確在哪找到野雞蛋,能知道哪條狗是真的要咬人,能讓激鬥的兩條牛停下來……

“渺渺,別怕,沒人能害你,我們不告訴別人……”看著發抖的渺渺鐵頭緊緊握住渺渺的小手“這沒有什麽的,能幫助動物,了解動物可以開個動物園了,你會有很多朋友……是好事……”鐵頭努力想讓渺渺放松下來。

渺渺在下面跪著,流著淚,發著抖,好怕他們認為她也是妖怪,早夭之像太不好聽了,她太傷心了,鐵頭哥哥還要她嗎?

這時長臂脖子上掛著酒葫蘆,懷裏抱著野果子,連蹦跶帶跳躍地跑進來,一看渺渺跪在兩老頭面前哭得發抖,火大了,一陣水果雨朝兩老頭砸來,還揮著手嗷嗷嗷叫著。眾人嚇呆了……

祖師公,祖師叔趕快自救“我沒欺負她,沒有,渺渺快起來……”祖師叔很有眼色,忙識時務地拉起來了渺渺“看,看,她好好的……”

鐵頭很想笑,胖師傅趕緊低下頭,太丟臉了,兩老頭一點神仙樣子也沒有了,身上全是水果泥,還挺怕長臂的。

渺渺也嚇壞了,這長臂太暴力了,祖師公,祖師叔太倒黴了,打不過金螣,搞不定長臂。太~太倒黴了……

渺渺覺得她應該救場,“你太壞了,亂扔東西,好沒禮貌……”

長臂指著渺渺,又指著祖師公,祖師叔,還生氣的跳了跳,渺渺知道她說祖師公,祖師叔欺侮了渺渺。

渺渺趕緊抓住長臂的的手臂,怕她抓傷人“沒有,是我錯了,搶了他們的寶貝,”

長臂一聽,從脖上拿下灑葫蘆,知道祖師叔最喜歡要酒,推到他懷裏,連推幾下,幾乎要把祖師叔弄倒,然後飛快的跑了……眾人朦了……

祖師公看看漏鬥“天也晚了,都回去吧!渺渺要的香爐想要就借給它,什麽時候都可以,即是渺渺欠的救命之恩,那就是道觀欠的,別人指著要,道觀肯定還,這就是因果循環。”

“謝謝祖師公,祖師叔”鐵頭和渺渺都跪在磕頭。“渺渺不會要祖師公,祖師叔吃虧的。要它補償祖師公,祖師叔的。”

“吃虧是福!萬事隨緣!你們走吧!”祖師公說完,和祖師叔進了內室。

總算搞定了一件事,渺渺說不上高興,反而有疲憊。鐵頭送渺渺下山。緊緊握住渺渺的手,眼晴看她“你為難了,因為我嗎?”

“不全是,你不要問、不要想太多!這就是因果循環!我為難了祖師公,祖師叔,心裏感到好愧疚!其實我也知道香爐再還回去再也不是原來的香爐了。外面的世界摧毀了祖師公,祖師叔的清修夢,我斷送祖師公,祖師叔的修仙路……雖說祖師公,祖師叔不會吸收隕石的能量轉為自己用,但他們也不一定願意就這麽把自己打下的江山送給別人坐。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好無力。我好對不起他們……不知怎麽彌補……鐵頭哥,讓我靠靠,給我點力量……”渺渺軟軟的靠在鐵頭懷裏,兩人坐在山腳下,鐵頭的吉普車裏,一動也不想動。

“你不用一個人背負這個重擔,還有我,以後讓我來背,你做了開始,付出了金錢,付出真心,餘下的心靈救贖由我來,我的渺渺只負責快樂就好……”

“鐵頭哥,我也想石頭哥,在這裏我經常想起我們三個小時候的時光,想回到雖說清貧而快樂的少年不知愁的時候……想姥姥、姥爺,想要孝順他們,渺渺有能力了,他們都不在了……”渺渺負面情緒暴發了,哭得不能自拔,嗚嗚咽咽……

鐵頭心疼得不知怎麽安慰她,只能抱著她,拍著她的背“渺渺不哭,有我,有我,以後有鐵頭哥哥陪著你,保護你,這輩子,下輩子……。”

渺渺哭了陣,又啞著嗓子唱了了小時候老唱的那首歌,“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地上的娃娃不說話,啊~啊,地上的娃娃想媽媽,……渺渺又哭又唱,”鐵頭吻著渺渺的眼淚,紅了眼晴,渺渺想媽媽了,二十多年來,呆在媽媽的身邊太少了,渺渺太缺愛了,沒法討要的愛……。

如果因為討要了祖師公,祖師叔的隕石是渺渺的愧,失去石頭是渺渺的疼,那麽缺失父母的愛就是渺渺的傷,渺渺墜入了自己的心魔中,哭睡著了。一晚上鐵頭動也不動,就這樣抱著渺渺到天亮,太陽升起,鐵頭看著渺渺還紅腫的眼晴“渺渺,起來了,咱們回家吧!我送渺渺回家……”

還在沈睡,渺渺一點反咉也沒有,鐵頭大驚,用手一試額頭,有點熱“渺渺、渺渺、渺渺……”起輕搖了搖渺渺,還是沒反咉,鐵頭嚇了一跳,渺渺昨天晚上哭太久缺水了……,忙在車裏找了一瓶水,微微掰開她的嘴,朝她嘴裏倒了些水,渺渺沒有吞咽的動作,水順著臉頰順著嘴角都流了下來。嚇壞了的鐵頭,趕快喝了口水洗漱了下口腔,忙大些含了口水,口對口要餵渺渺喝,還是餵不下去,……鐵頭忙抱著渺渺下車,車門都顧不上關,朝著道觀奔去……

還沒到大門,就開始大聲叫喊:“觀主,星雲師傅……快來幫看看,渺渺生病了,喊不醒了……”這要在過去這麽沒禮貌,大聲喊叫,決定會挨胖師傅的胖揍,鐵頭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沙啞。

道觀很少有人來,何況一向沈穩的鐵頭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馬上大家都趕了過來,看著鐵頭抱著渺渺,渺渺的胳膊無力的垂下……

“渺渺怎麽了?”三人同時問起。

鐵頭大步走到渺渺暫住的房間,輕輕放下“她昨天晚上就開始哭,然後睡著了,我沒註意,沒敢動,想著她心情不好,不想見人,就抱著她在車裏坐了一晚,沒想早晨就叫不醒了,……她還有低熱……”一邊看著星雲師傅給渺渺診脈,一邊說著渺渺因為要了香爐而對祖師公,祖師叔的愧疚,想起石頭的傷心,想起姥姥姥爺的思念,想媽媽的心傷……

“這孩子心思太重了”觀主無奈嘆了口氣。昨天晚上的事,胖師傅回來跟他和星雲都說了,他們知道渺渺給觀裏補償地做了一個紫金香爐,聽胖師傅說了金價要三百多萬後,兩人沈默了,孩子太懂事了,怕他們以後沒了退路,趁機會給他們的養老的本錢,隕石香爐只是大家的精神食糧,渺渺準備的是活命資本,人在現實中不能不現實。

但是孩子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關口,自我催眠哀怨了……

“渺渺憂思過甚,驚恐焦慮,五臟失調,心、神俱傷,入了魔障,陷入了自我休眠中……”

“怎麽會這樣?”胖師傅急得扣頭,“我去給孩子弄點湯水來,然後幫她熬藥……”

“她喝不下,白水都不喝……”鐵頭都快倒下了,搖晃了下,輕輕說。

“熏蒸吧!”星雲師傅說,“胖師弟下山通知她小姨來照顧梳洗”

“我來照顧。等渺渺好了,我就回部隊打報告結婚。”鐵頭撫摸著渺渺因發燒而紅紅的險,因脫水而幹燥的發白的嘴唇。

“那也要通知,畢竟家裏的長輩。”觀主說

胖頭很快帶來小姨和小姨父,聽了全部經過,除去了金蛇一事,小姨抹著眼淚“這孩子太苦了,心思又重,小時候想媽媽經常偷哭,早晨一起來就又笑著蹦跶起來,不讓大人憂心,我和我媽我爸對她再好,也代替不了母愛。這孩子也是報喜不報憂的,除卻石頭的傷痛,在鵬城賣房子,因為前幾年房價上上下下,買到的後悔,房價一動,就鬧著退房,我可憐的渺渺做不了主,被幾個紅眼的房主失卻理智,拖著滿小區毆打,競然無一人援手,滿身傷痛,小腿骨折,頭發都抓掉了幾撮,牙齒掉了三顆,現在的牙都是重新種上去的。可回來後什麽也不說,只告訴我們高興的事,從不說傷心難過得事……我的渺渺……”小姨說得淚如雨下,鐵頭一使力,五根手指甲全部折斷,眼晴通紅……

另外幾個全部用手捂住嘴……

“請她媽媽來吧!陪陪她……心魔要心藥治……”觀主說

“她媽媽本來就要來了,孩子們放假了,她說要帶孩子來玩,陪渺渺呆段時間,還是去年暑假來呆了兩月。”

“好吧!來了多講高興的事,讓她早日走出心魔。孩子憋在心裏太多事了,發作出來也好,心魔沒了,以後就真的快樂了!”星雲師傅嘆聲說到。

觀裏的三人心情很是沈重,渺渺那麽辛苦掙的錢,說要建道觀立馬眼也不貶就拿了那麽多錢,鑄香爐,建道觀,給山地,渺渺給出了千萬身家。是個感恩的孩子。

祖師公,祖師叔知道了渺渺病倒在道觀裏,有了心病,讓長臂送來了補身藥丸,長臂一看渺渺生了病了,更不走了,天天守在道觀,還搶了鐵頭的軍用水壺,跑到自己的秘密釀酒基地灌了一壺酒,抱在懷裏,誰也不給。小姨嫌它礙事,趕它走,它不走,自己跑到房梁上蹲守著,看著他們出出進進的為渺渺忙著梳洗、餵藥,渺渺兩天還沒醒,小姨和鐵頭滿嘴都是火包。

“哎喲!你這要死的老猴子,你又灌酒,又灌酒……,我轉個眼的功夫你就幹上了,你個挨千刀的,你把她嚇病了,又來害她喝酒……”小姨氣得嗷嗷叫,拍著腿,指著跳到房梁上又惹了禍的長臂大罵。氣死她了,就這不到兩天的時間,這猴東已經有兩次趁她們不註意餵渺渺喝酒了。

“你,給我出來……”鐵頭爆發了,渺渺兩天都沒清醒,他快冒火了,胡碴子都顧不上刮,整個人都變成火藥桶,一點就炸了……

鐵頭一個彈跳,抓住長臂,使勁往門外拖,決不能原諒。都說了它幾次了,還不聽,畜生就是畜生,不通人性。長臂沒防備,被他弄下房梁被動朝外走去,它的寶貝酒都留在粱上。在門外長臂不幹了,嗞咧著嘴對鐵頭嗷嗷叫,要進去,它的寶貝姑娘和寶貝酒還在裏面呢,它才不走,傻家夥,那酒是好東西好嗎!那麽多靈芝,好吃的果子釀造而成,還有它千辛萬苦從那個老蛇那個滿是亮晶晶的老窩裏偷的白色鐘乳石水釀造發酵而成的。什麽玩意,無知的人類,它這種酒藏了三十幾年了好嗎?它也只有生病的時候才喝一口口的,敢瞧不起它,打死你,打死你……

長臂憤怒了,擡起自己的大手專朝鐵頭的頭,和胸口打,搞得鐵頭火更大,使出看家本領和它對打,競然很吃力,長臂打幾下,看搞不過了,就跳到屋旁的銀杏樹上,樹桿高大,鐵頭只能看著出粗氣。等鐵頭轉身,它又撲下泰山壓頂,對著鐵頭一頓暴打,鐵頭的臉都挨了好幾耳光。長臂心想:老子早看你不順眼子,不讓老子抱老子的香香的姑娘,自己還天天抱,天天親,太討厭了,長得像個沒毛的熊瞎子樣,老子救自己姑娘還看幾個沒毛沒見識的家夥的氣,不讓看,還不讓蹲了,老子都跑到房梁上了好吧?那屁大的地方,真他媽憋屈。打死你,打死你,無毛怪……

鐵頭被搞得好想拿把槍把它突突了,這世界怎麽了,出了條討債的怪蛇,多了只搶人的猴子,難怪都被搶了地盤啊?……只能說鐵頭真相了,人類開發了,人類方便了,動物沒地方了,都憂郁了,各想辦法逃走,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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