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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回家取錢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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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見成人長這麽細的血管。”

“嗯,是有點細,換另一只手吧,實在不行,再換別處。”

“好吧!”弦子換了另外一只手,

“護士長,換個人吧,我對她不放心。”胡一峰說話了,弦子頓住,還真不想給她紮了。

“小夥子,放心吧,她是我們這紮液最好的,我都不如她,剛才肯定是個失誤。”護士長態度極其和藹,鑒於護士長對弦子的極大肯定,胡一峰看了一眼沈婷“營養不良”的可憐樣,可能是真的難找吧,身上各個器官都小巧玲瓏,便不再說什麽。

見當事人不再有意義,弦子才肯動手,這回拿出專業水準,一紮一個準,胡一峰揪著的心放了下來,不再蹦詞。

弦子端著工具返回護辦室,護士長說話了,

“弦子,剛咋回事?你要是紮不上液,別人怎麽紮?”

弦子吸吸鼻子,想到自己剛才帶著偏見,是有那麽點沒底氣,忙為自己辯解,

“嗨,護士長,那就一失誤。”

“哦,下次可別再失誤,即便真的是患者事多,我們也要註意說話語氣,現在醫患關系這麽緊張……”護士長語重心長,大概是把昨天的會議精神帶到工作中了,昨天開會說哪哪哪的又出現患者襲擊醫生的惡性事件了。

“知道了,護士長,可那丫頭是什麽病啊?”

“昨晚住進來的,沒什麽大事,患者拒絕進一步的腦電圖檢查,心肝肺的代謝器官都沒問題,就是血壓有點低,應該是勞累或精神疲倦引起的。”

“精神病?”

“嘖,你是學醫的嗎?我說是精力交瘁導致的暫時昏迷。”

“哦,嚇我一跳,這樣說我信……”

“呵呵,你信什麽?你認識她?”

“不認識啊,但我目睹過她和一男的喝咖啡,此男的不是彼男的,你說她不憔悴才怪呢!”

“呵,病理分析上還有一套哈!”弦子真該謝謝護士長,更沒說她八卦。趕緊呵呵一笑,

“也就分析她準……”說完唇角一絲不屑加諷刺。

“弦子,我怎麽聽著你跟她有仇似的?”護士長停住手裏的筆。

“啊?沒有沒有,再說,你該以為我公報私仇了!”弦子趕緊收斂。

護士長開始正兒八經,

“我還真得想想,一針一準的護士楷模怎麽會被患者家屬申訴了呢?”

“護,護士長,真的只是失誤啊……”

“別賣萌,趕緊工作去!”估計護士長也不想多事。

“……”

————

晚上回到家,弦子急著給蔣夢依打電話匯報情況,飯都沒顧得吃,先打電話,

“餵,餵,蔣夢依,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蔣夢依正榨果汁呢,這陣子她得補充點維生素,反正飯吃不下多少,她火大啊!聽說她閨蜜有好消息,停了下來,還真有點期待是有關韓冰雨的,雖說自己一生氣想躲他一個世紀,那也不等於拒絕聽他的消息。

“你說說,是不是好消息由我判斷!”

“就是吧,我今兒替你報了一仇!”蔣夢依心一緊張,

“你把韓冰雨怎麽樣了?”心想,美人計?小心我跟你恩斷義絕!

弦子楞住了,原來她一直想著韓冰雨啊,心思長點出息唄!

“不是韓冰雨,是那丫頭!”

“你還真有才!你找人打架了?”蔣夢依一聽韓冰雨沒事,沒毀在她手,涼快了點,但也不對,你找人女朋友報什麽仇啊!

“我向來殺人不見血,我能明著找她幹仗?低估我智商啊!”

越聽越“陰險”,逞強式吹牛,這丫頭讓人不省心啊!

蔣夢依吸了吸鼻子,還真怕漏了一個字,她換了個好使的耳朵聽,

“她昨晚住院了,那鉆石這麽快就給她帶來厄運了……”切,聽到一半,蔣夢依蹙了下眉,唇角抽了抽,心思你還真把那鉆石當成是路易十四的了?她沒吭聲,不屑地往下接著聽,

“說是暫時昏迷,我輸液紮了她三下才成功!”

蔣夢依差點氣樂了,

“呵,還以為你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呢,是技術不行吧!”

“小瞧你閨蜜,我故意的……”她這會兒怎麽吹都行,“第一次是因為看到是她,驚訝,我承認是走了神,第二次是因為看到她身邊的男的不順眼,故意用了點力,紮穿了,第三次才成功。”

蔣夢依被她繪聲繪色的形容,渲染得疼了疼,好像她挨了三次紮……

“呵,你不會是變相地告訴我韓冰雨陪她去醫院了吧!”蔣夢依疼完變了臉。

電話裏故意嗔了幾秒。

049滿載的回憶

“要是韓冰雨陪她去醫院了,我敢那麽明目張膽得害她?我多少得沖你點面子……”弦子抽了下唇,事似的。

唔,這什麽邏輯!難道還有故事?蔣夢依小臉一下子又變回來了,聽著她感情生活“糜爛”呢!這樣一對比,她有點自信了。

“你沒吃錯藥吧,沖我什麽面子?……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男人關心她?”

“嗯,挺關心的,因為我紮不上液,他賭氣把護士長喊來了,差點跟我幹起來。”

“額?這什麽情況?弦子,我有點理不清啊!”聽說他們差點打架,她眼裏冒出“驚喜”,又不忍心看弦子笑話,馬上收斂了一下情緒,揉了揉太陽穴,裝淩亂……其實除了亂真的還是亂!

“我也是!”

“但韓冰雨給她掛上項鏈是我們有目共睹的,那男子應該不算什麽吧,我看還是韓冰雨像是真的!”蔣夢依不敢把韓冰雨排除了,心裏挺矛盾的。

“但今天那男的也不簡單,長得不比杜淳差……”弦子故意地嗆上一句。

“你別拿杜淳笑話我,我和他根本沾不上邊。”蔣夢依後悔在她面前毫無保留……

“就是說,他倆像情侶。”

“哎呦,你還是別和我說這個了,我越來越覺得他們的世界太覆雜,我不想研究他們了……”

電話空白了一下,弦子回了過來,

“那你靜靜,可別疲憊住院了,可憐兮兮的,連個陪床的都沒有!”

“掛吧,我喝點獼猴桃汁,我得大量補充一下Vc……”

“嗯,那你補吧!”

————

胡一峰守在沈婷身邊,很是歉疚,他覺得她住院,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也做到了一個情人最起碼的涵養,沒有提什麽讓她不開心的事,只是默默地陪著,削完蘋果剝香蕉……

沈婷什麽也不想吃,他白殷勤了,此刻最不想見的就是他,他在這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解釋,雖說韓冰雨看不到,但她介意的要命,真是礙眼又無可奈何。

“那你睡會兒,我去外面走走。”胡一峰見她閉上了眼,為她掖了掖被角,溜達到樓道排椅處坐了下來。

沈婷感覺他走了,又微微睜開眼,眼裏水汪汪的,心事重重地把頭扭向一邊。

重新合上眼也睡不著,往事一幕幕在腦海翻騰,讓人不安又揮之不去。

————

記得兩年前,胡一峰去沈婷公司辦事,接待她的是沈婷。

見到他,沈婷立馬想到一次商業活動,被他無意中邀的一支舞,還與韓冰雨發生了爭吵。沈婷盡量調整著情緒。胡一峰開始也沒有什麽異常,按章程完成了公事。

談完公事,胡一峰話題一轉,

“我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那不值得奇怪,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沒什麽不可能的,何況公司還有合作關系。”

這句不經意的話給胡一峰很大的膽量和勇氣,

“你過得還好嗎?韓冰雨對你怎樣?”介於上次商業活動,沒怎麽和沈婷過話,今天的機會他必須把握一下。

“他對我很好,”沈婷語調很輕,她向來溫柔有加。

“我過得可不好,自從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活得生不如死,尤其舞會上那場重逢,勾起我很多回憶。”胡一峰滿臉的眷戀對過去,沈婷把眼神從他臉上移開,何嘗她又不覺得抱歉呢?總感覺自己像個無情的人,但她想掩飾內心,事已至此,大局已定。她清楚對他只是抱歉而已,現在真正愛的是韓冰雨。

“別逗了,我看你意氣風發的,應該過的不錯。”那時沈婷和他還保持著客套的寒暄。

胡一峰蹙了蹙眉,

“沈婷,你真的那樣以為?你覺得我強大到把你忘得一幹二凈了?”

沈婷沒有說話,眼神不知往哪閃,總之不敢看他。

胡一峰倏地抓住她的手,然後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胳膊腕,

“看到了嗎?疤,因為你留下的。”沈婷心裏一顫,掃到他胳膊腕上的三道橫疤,脊梁骨發涼,

“你自殘了?”

胡一峰笑了笑,

“這不算什麽,那個時候年輕,不知道該如何釋放情緒,我沒有韓冰雨的氣魄,憑著自己的心情就可以揪著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人打個落花流水。”

“別那麽說,那是因為別人惹了他先。”沈婷有點不愛聽他混淆是非。

“呵呵,沈婷,我沒想到你那麽幹脆地站到他那邊,是啊,我現在不是你的誰。”怔了怔,胡一峰又說,

“可你想沒想過,他搶了我女朋友,是他先惹了我!但我卻沒有底氣像他那樣鬧個天翻地覆,我承認我很慫,我活得很窩囊,我只能自殘~”說完,他開始冷笑,嘴角噙著自嘲。

“我很抱歉,胡一峰,你忘了我吧!”沈婷小心地往回縮自己的手,她也擱不住回放,曾經他攥著自己的手穿過學校走廊,一起去聽課,她知道他是愛屋及烏才去的……

“沈婷,我們可不可以晚上一起喝杯茶?”胡一峰眼裏都是真誠,更流露著一種可憐的祈求,好像一旦被她拒絕,他將對生活失去所有信心,完全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他看上去真的不該這麽弱……

“不,不可以,那樣對不起韓冰雨。”

“沈婷,只是一杯茶而已,而且我知道韓冰雨他不在本市,現在。”沈婷無語地瞅著他,心想這麽多年後他還是對韓冰雨的消息那麽善於捕捉,他出差的事他竟然知道!

“奇怪嗎?我知道這個?告訴你,只是偶然知道的,我一記者親戚要對韓冰雨進行采訪,說他沒在本市,檔期改了。”

原來這樣啊,總比聽到他聞風打聽到的韓冰雨的消息要舒服些!

“他在與不在都應該一樣,不是嗎?”沈婷嘲諷地抽了一下唇。

“沈婷,你知道我聽到這話心裏什麽滋味嗎?像在心臟上刺青,都不知道怎麽演變成這樣的!”胡一峰大概是真的煽情了,眼圈紅了。

沈婷本想冷酷到底,見他的樣子,莫名地難過了一下,畢竟他們曾經好過,從沒想過因為韓冰雨改變了一切。

“答應我,一杯茶……”

沈婷擱不住他的真情流露式軟磨硬泡,應了約。

喝完茶,他遲遲不肯送她回家,仿佛找回了初戀的感覺,撫摸著她的手惆悵惋惜,

“你的手依然這麽柔軟白皙,”他情不自禁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

看著他的惋惜和悲傷式陶醉,沈婷只能無語,她的無語更像鼓勵。

胡一峰情緒泛濫地吻了她,先從她的手開始,慢慢得寸進尺,沈婷沒能拒絕得了,事實上她也想到了從前,瞬間迷失,她的半推半就,如同更大的鼓勵,胡一峰大腦一走火,像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拉起她的手,把她強行帶回了家,撲倒了她,而沈婷也半推半就,她承認這個人讓她丟了理智,那一刻她中邪了!

“沈婷,答應我,見到你我快發瘋。”

沈婷心臟疼了疼,他的那份走遠了的熟悉莫名其妙地回來了些,她也醉了,第一次出了軌。

以後他們關系開始暧昧,由於工作有來往,欲斷不能,沈婷對於胡一峰來說就像一劑□□,無論她怎麽以良家婦女形象約束自己,他就是為她著魔,他的“糾纏”與她那不得不的疏離讓他痛苦不已,他覺得他做不到像她那樣理智和約束,數不了嘴,“最後再愛一次”也成了他經常食言的話……搞得沈婷身心疲憊。

韓冰雨從舞會開始就對胡一峰強烈不滿,更不用說沈婷以後與胡一峰真的糾纏不清了,雖說韓冰雨沒有直接證據,但“被判”對韓冰雨來說是敏感的,他們之間開始出現裂痕。

待後來沈婷與韓冰雨關系到白熱化,甚至走到了分手地步。

沈婷也很亂,一狠二狠下了決定,分就分吧,雖說那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但她已無力回天。

後來,獨處西雅圖……

想起新的橋段,她蹙了蹙眉。

記得在西雅圖最後一個月,偶然相遇胡一峰,簡單相處了一陣子,原則上沒有歉疚了對韓冰雨,既然她提出了分手在先。但她發現胡一峰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他對他自己底線放得比較寬,睡了一混血,沈婷開始氣氛,兩個人剛建立在異國的關系瞬間惡化。

東窗事發後,胡一峰找到沈婷道歉,但沈婷已經對他失去信心,想到自己代價太大了,種種韓冰雨的好開始湧來,她想和胡一峰徹底斷絕關系,懸崖勒馬,回到韓冰雨身邊,她不能沒有韓冰雨。

胡一峰和沈婷進行了最後一次談判,約在酒店。

沈婷開始攤牌結束關系,胡一峰也自覺自己有錯,答應和平分手,只要沈婷不計較他那點醜事,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系著死結。沈婷當然答應,她都想把西雅圖短暫的相遇從記憶抹去,她覺得她已經意識到了誰是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胡一峰什麽樣她都不想管了。

“我答應你,以後放開你的手,只要你幸福。”

“胡一峰,我真的累了,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遲早會毀滅小宇宙。”沈婷盡量穩著情緒,談判不適合情緒化。

“別說了,我胡一峰不是混蛋,我尊敬你,事已至此,我真的不是想貪太多,能這樣相處這麽久,我已知足……”大概他有把柄在她手,也殘存了點良知。

沈婷沒有透露她和韓冰雨因為他鬧到了不可挽回,因為她想努力一次,犯賤一次,或許不說,他才肯帶著歉疚真的放開她吧……

“說好的,以後我們各走各的……”

“好的……”

————

050間諜特工模式

一支煙的空,胡一峰從排椅上溜達進來,握住沈婷的手,沈婷正回憶那不堪回首的過去,手心一熱,她敏感地睜開眼。

“沈婷,好些了嗎?頭還暈不暈?”

沈婷瞄了他一眼,趕緊別過臉,把手縮了回來,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胡一峰的心剜了一下,使勁捉回她的手,

“沈婷,別任性,醫生說要住三天,調理一下才可以出院。”

“那又怎樣?我一個人可以的!”沈婷堅持自己,仿佛他在眼前多晃一秒,就是對她的侮辱,她更多一條罪責,在醫院燒香拜佛的祈求佛祖寬恕又不現實。

幸好病房沒有別人,要不然被她硬生生地往外轟,胡一峰還得顏面掃地。

“你到底有多恨我?我承認這兩年來你背負了太多,我改變了你的生活軌跡,我讓你活在了戰戰兢兢中,因為你不是隨便的人。”

沈婷剜了他一眼,心想這麽明白幹嘛聽不懂人話?

“可是沈婷,就在你扇我那一巴掌起,我驚醒了,我忽然覺得你很了不起,我對你目前只想仰望。”

“切”沈婷唇角諷刺一勾,

“你為什麽不早仰望呢?你知道你晚了太多!我沈婷已經背上別人情婦的罪名!對於韓冰雨,我都無臉面對!”

胡一峰嘆口氣。

“少給自己添點罪,你還沒有結婚,頂多算抉擇……”

沈婷繼續不理他,頓了一下,胡一峰接著說,

“再說,那時我認為愛情沒錯,你本來應該是我的,為什麽我就不可以把你從他手奪回來?我真那樣有志氣的想了。可我看到你的掙紮後,我才知道我太自私,自私地霸占了你,我對不起你,永遠永遠的對不起你,我請你原諒。”

胡一峰攥著她的手頂著自己的額頭開始深度懺悔,他想到了讓他害怕那一幕,差點真的以為她割腕了。

沈婷蹙了蹙眉,心思我還能活得好嗎?她心碎地流了一串淚,想到韓冰雨的冰冷決絕,就心碎,本來很好的姻緣,因為她的稍不留神,一步走錯,竟然無法挽回。可要和胡一峰交往嗎?打死她也不想把這段尷尬的地下情公布於眾,所以她寧願永遠地和他撇清關系,他們當年離經叛道地在一起,也不過一場鬼使神差的宿命,一種想續前緣的腦殘沖動而已,她時刻提醒自己,她早就沒了想深度了解他的沖動,愛是想挖掘對方的,但她沒有,所以那不是當年的愛。

沈婷長長籲了口氣,

“你能夠這樣想,我感激不盡。我會好好活著,但不會是因為誰,我只想為我自己。”她想,這麽慘痛的教訓,她哪敢還為了誰?更確切說她沒有資格,一個男人為心愛的女人心甘情願付出一切,前提是她要值得他愛,可她還值得誰愛?

善良的她只想找自己的原因。

當年“背叛”了前男友,也沒有踏下心,愛那個不顧一切把她搞到手的男人。她哪有資格?這會兒,她覺自己很卑微,不住地想菲薄自己。原來一念之間就可以毀了一個人,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她想起了耶穌,迷失的綿羊是耶穌著名的訓誨辭,她就是那迷失的綿羊,人生在世,誰沒有犯過錯?

胡一峰見她情緒低落也不敢較真,

“好,為你自己,你能勇敢地為你自己活著,就是對我這個罪人最大的安慰!”

不知這是什麽緣分,聽了他的話,沈婷別過臉想哭,好半天才開口,

“日後,你能在我面前做到正常,我就知足。我要用後半生來沈澱這個愚蠢的代價。”

胡一峰表情僵了僵,

“別說的那麽悲傷,這樣否定我,我都想人間蒸發,你放心,我會祝福你和韓冰雨,真心的祝福。”胡一峰都覺得尷尬,他要留住在她心裏好的印象。

韓冰雨?他提到韓冰雨,讓沈婷內心抽了抽。疼,又莫名地疼了起來。她不想告訴他,她和韓冰雨之間已經完蛋了,就因為她不小心“珍藏”了別人,沒錯啊,如果一直把初戀放在心裏某個角落擱淺著,或許她和胡一峰之間也不會成為冤家,愛因為不完整而變得唯美,可惜了這一切都無法重來……

多麽諷刺的結局,他不需要誰去可憐她,都是自找的,可憐只是一種假象!她已無法正確評價自己,只覺得自己臟得齷齪,真的再也配不上韓冰雨,這會兒,一點自信都沒有,心無限失落。

“我和韓冰雨會幸福的。”她不是自欺欺人垂死掙紮,而是為了胡一峰能夠徹底放開她,她很厭惡這種局面,胡一峰信了。

“睡吧,好好靜養兩天。”他的柔情也讓人難受,但沈婷不想再陷入以前的模式,人在經歷大的打擊下,都會旗幟鮮明地勵志重生,既然死不得。

————

三天後,胡一峰帶沈婷出院,兩人一路沈默無語,表面上恢覆到平靜,這也算最好的模式吧!

……

————

簡秘書抽了一個時間來到蔣夢依的小區,他沒有直接去拜訪蔣夢依,他覺得那樣會很奇怪。采取了間諜特工模式,待在車裏,觀察動靜。反正車玻璃都貼著膜,外面的人不能一目了然裏面。

開始他並沒有懷疑剛進小區門的白色小電動,待她摘下頭盔,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他才開始留意,原來是她?

看著她一點點上樓,還拎個斜挎包,沈了沈,難道她上班了?這麽有規律的下班時間段,簡秘書看了看表,記上心頭。沒做太多停留,他覺得來日方長。

第二天起早,她約摸著上班出發的時間候到蔣夢依小區,見那輛醒目的白色小電動一出門,便開始跟蹤,不遠不近地,讓人毫無防備。

直接跟到廣告公司,他樂了。原來還有這樣的緣分?恐怕老板都不知道吧!看著她進了門,簡秘書撥了一電話。

“餵?劉總嗎?”

“嗯,領導有何指示?”劉一鳴接到電話馬上客套。

“最近人事部有沒有什麽變化?”

“呵呵,沒有啊,在編人員如果有變動,我哪能私自做主?”

“呵呵,我是說,每年這時候都有畢業生應聘……”

“嗨,看您說的,那是因為有辭職後的空白編制頂上去的,如果人手不夠,需要加編的,我們怎麽也得先寫個申請交到總部,由總部決定啊!”

“哦,我就是隨便問問。”

“臨時的倒招了一個,人挺勤快的,女孩,這個你也知道,招臨時工,權利下放到我們分部了,覺得沒必要上報。”

“嗯,沒事了,有什麽情況的話,我們再聯系。”

簡秘書掛了電話,不用多打聽,他也明白了一切。蔣夢依就是那個臨時工,這樣好辦了不少。

他沒有把車開到院子,他怕萬一劉一鳴一撥人熱情過度,列隊迎接,被蔣夢依看見不怎麽好,他敢肯定她忘不了他的行俠仗義,遭搶錢那次。

就這樣簡秘書把車徐徐開走了。

051擊劍對決

這天韓冰雨結束上午的工作日程,邀上肖健,來到擊劍俱樂部。

兩個人全副武裝好,開始進入對決,說實在的,肖健都有點恐懼,他怕韓冰雨不小心拿他洩了憤。

想到這點不堪的事,對韓冰雨實在是一種諷刺。當年他那麽愛沈婷,不顧一切輿論“奪”了人家的女朋友,並且像供什麽似的,把沈婷“哄”得對胡一峰薄情寡義,到後來,韓冰雨競爭到自己才是名副其實的她男朋友名份,著實是個本事,大家也偏見,反而都說他們才是絕配,才子佳人什麽什麽的,仿佛胡一峰根本不該出現在沈婷視線,花配草才是絕配!這種牛逼哄哄的事也就韓冰雨能擺得平。

但是,事情向不樂觀的方向發展,他都跟著心寒,也對韓冰雨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份上他竟然還幽默自己是忍者神龜!他沒沖動地把胡一峰弄得血流成河真是奇跡!他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肖健隔著面罩觀察了一下韓冰雨的表情,可惜隔著那層網辨不出他有多大志向,是一劍擊斃他呢?還是一點點淩遲?唉,認命吧!但願對面那個意氣風發的白衣帥哥手下留情,論體力論技巧他肖健都趕不上他,再加上他的雄心壯志,說實話,腿都有點發軟。

肖健先做了一下開戰前的筋骨活動,順便消除一下緊張。

……

“嘭”兩把劍剛碰到一起,肖健就感覺到韓冰雨不一般的力量,不會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吧!再次嗖嗖幾下,肖健直接潰敗。

韓冰雨不樂意了,他收起劍,走近他,

“我說肖健,能不能陪哥正常玩耍一會兒?”

“哥,我一直在盡量發揮。”

“你故意認慫?想讓我贏?”

“沒有,我發誓只是實力問題。”

“我看是心理問題,你別逗你哥,你哥不想要豬一樣的對手!”

“好,哥你看著,下一秒我便成狼!”

“嗷嗷”肖健在心裏暗自狼吼了幾下,為下一步好好配合他鼓了鼓勇氣。

比賽正式開始,剛才算熱身。

兩個人眼睛在黑暗裏發著賊光,弓步亮著劍,準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寶劍擊在一起,擦出亮光。再看韓冰雨好像握著越王勾踐劍,而且經過了屈辱求和、臥薪嘗膽後改了版本,拿他當吳王夫差刺,肖建一激靈啊,心思我不是夫差啊,我不吃美人計,也不認識西施什麽的……哥你看好了再下手啊啊啊!

被對方氣勢嚇癱了一半,脊梁骨冒了冒汗,趕緊緩了下神,對,我不是那個王,我是肖健!

對,我要反擊!稱霸劍壇!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肖健又想到自己下一秒便是狼的誓言,他不想再懦弱,立志反擊,他想學學郭靖華山論劍的勇氣……

他用了一個小技巧,審時度勢,擊中要害,終於贏了韓冰雨一局。韓冰雨一看對方不是懦夫,不敢輕敵,心裏也來了勁,我要一劍封喉!

……

幾個回合下來,韓冰雨擊得很爽,以十局八勝結束比賽,當然也有種報仇的快感。肖健借機也發洩了一下拍不出參賽片的郁悶,兩個人真正玩到了巔峰對決。

卸掉裝扮,韓冰雨使勁握了握他的手,

“兄弟,夠意思!”臉上已大汗淋漓,他就喜歡這樣的酣暢。

————

從擊劍俱樂部出來,韓冰雨看到了未接來電,八個簡秘書來電。他心裏一顫,趕緊回了過去,

“餵,韓總。”簡秘書見韓總來電,先說了話。

“嗯,有什麽事嗎?打這麽多?”

“也不是很急,就是你交代我的關於蔣夢依的事。”

“蔣夢依?你說!”韓冰雨來了興趣。肖健也安靜了,聽著是女人的名字啊,原來哥不寂寞!這把他嚇得,不過哥還真有範呢!越發覺得他神秘了呢!以前他多高調,這還是他麽?這麽低調深沈,有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感!

“蔣夢依到我們旗下的廣告公司上班了……”

“額?”韓冰雨見肖健往他這邊探腦袋有意偷窺,用餘光瞄了他一眼,趕緊換了另一側耳朵聽,肖健老實了。

“上午我暗中跟著她走了一段,才知道。”

“嗯,知道了。”韓冰雨始終一張撲克臉,只是眼神活躍了些。

“要不要囑咐一下劉總……”

“不必,先那樣放著,等我回去!”

“好的。”

韓冰雨淡定地掛了電話。

“哥,蔣夢依是誰啊?”肖健好奇起來。

“蔣夢依?我說過嗎?這個名字?”韓冰雨跟他打馬虎眼,駐了一下足,表情絲毫不露。肖健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深藏不露,下意識地抓了下腦袋,

“哦,好像是我聽錯了。”

韓冰雨扯了一下唇,淡淡地,便邁開腳步走他的路。

————

回到下榻的酒店,韓冰雨擺弄著手機,然後頂在下巴,他就納悶這幾天都收不到她消息,還以為人間蒸發了呢,原來就在自己的地盤!可她為什麽就不接自己電話了呢?難道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真是讓人頭疼啊!明明那兩天相處得很融洽,應該難舍難分才對,不該是這個節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長長嘆了口氣,又進入另一種分析模式,不會這丫頭作風有問題吧!她男朋友成群?自己不過其中一個?唉,他深度皺了一下眉,不可能不可能,實在不忍心把她想得太壞。明明那次是禁欲很久的,和自己一個德行!他想用直覺判斷。

說到直覺,他又沈思著捋了捋那些過往。

最吸人眼球的就是那天壁虎式偷窺,想起這個,他嗆出一抹笑。明顯被窺那小子有覆雜的感情,後面屁顛屁顛那個小丫頭不就說明了點什麽嗎?這麽想,那天跑車VS馬自達的事也就不難解釋了,可是他又為難了,那個跑車男是誰?好像在她面前出現的不多,拒縝密推理,不及馬自達重點。但她卻數著跑車男丟給她的鈔票?就那小子輝煌的裝扮,大道上點給她錢,如果是場交易,還真是渣,沒品的富二代?

韓冰雨捏了捏腦門,還真頭疼。不那樣想吧,跑車男真霸氣地為她出了氣,大道上抓了馬自達的衣服,而且蔣夢依就在那兩天突然換了手機!

呀!韓冰雨把手機不耐煩地丟到了一邊,梳理這些有點困難。我還是靜靜吧,別把人想得那麽LOW,他拍拍腦門,雙腿交疊在床上,抓了個枕頭躺下,仰面朝天,頭枕著手。瞪著天花板的吸頂燈,開始回味和蔣夢依那些美好。

那天沖浪,她像害羞的小女孩,開始抓她的手,都拘緊得不行,那天的醉酒,她明明很謹慎,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逞強離開,看到自己圍條浴巾,她驚慌的要命。不小心瞄到人家的人魚線都害羞地蒙上眼,那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謀女郎能裝得出來的。還有她的吻羞澀又生疏,床上她潮紅的小臉蛋,雖然接受了他,但能感覺她的顫抖和拘謹,還有那一起情不自禁爆發的久違感覺……她怎麽可能是隨便的女人呢!

據他所知,十萬塊,她提都沒提,至今他只給了她一杯阿根達斯……

想到這些,韓冰雨扯了一下唇,美好的回憶沖淡了疑惑。

052可疑妊娠囊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蔣夢依帶著大鏡片的墨鏡出現在一家醫院婦產科。

“醫生,我做了試紙測試,我懷孕了。”

“不準備生嗎?”

醫生擡了擡眼皮,又漫不經心地垂眸,筆在紙上忙著嘩啦。

青年醫生的回答讓蔣夢依難堪,她推了推眼鏡,

“那個醫生,我和老公還不準備生孩子,歲數也不大……”她想盡可能做到有老公的錯覺。

“哦,你老公沒來?”

“嗯,他忙,出差了,沒時間……”蔣夢依內心該恨死韓冰雨了,怎麽就這麽本事大呢!僅兩次好不好!

“那你準備選擇哪種流產方式?”

“額?這個,我不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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