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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回家取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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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麻利地脫掉背心,

“真的抱歉的話,洗了!明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交給我!”他的話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力,或許是他的名氣在作怪。

背心砸過來,沈婷趕緊接住,

“可能幹不了……”她有點擔心,想為自己爭取點時間,以保證完成“任務”。

“如果突然起暴天我信!”韓冰雨面肌抽搐一下,擡眼望了一下晴空萬裏。

他轉身走了,沈婷在原地發楞,這時,胡一峰脖子上搭著一白毛巾趕過來了,見沈婷拿著一件男士背心發呆,不悅地瞄了她一眼,便用兩根手指輕輕挑起她手裏的衣服,

“這誰的?”他眼裏不光狐疑還有點輕蔑。

“韓冰雨的,我不小心弄臟了他衣服。”

“所以要你賠?”

“不是的,洗了就沒事了。”沈婷很小心地解釋,她怕胡一峰對韓冰雨不滿,引起糾紛,她提倡和諧。

胡一峰還真不樂意了,

“多大點事,自己沒長爪子?是不是故意為難你?”

沈婷沒言語,這話不好說。

胡一峰繃著臉,展開衣服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冰沙,和打翻在地上的那碗,殘局上紅紅藍藍的一些果肉點綴……

“沙果根本沒掛在上面,不就沾上點帶色的冰渣嗎?欺負人嗎,這不是?”說完把衣服狠狠丟在地上,就差沒踩兩腳,他想為女友申申冤……

韓冰雨剛走不遠,還真有點回味剛才這碼事,沈婷人也長得淑女,冰清玉潔的模樣讓人過目不忘,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正好看到胡一峰對自己的背心施暴,嘿嘿,我的暴脾氣!這是侮辱誰呢?竟敢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你最好再踩上兩腳,信不信,我馬上過去扁死你!韓冰雨馬上駐了足,猛吸一口怨氣,緊著牙關,雙拳緊握……做足準備,他若再挑釁他底線,他可以隨時過去鬧一場!

沒想到沈婷彎腰撿了起來,還用手撣了撣衣服上的土,看到這個,韓冰雨消了消氣,可他倆啥關系?情侶嗎?涵養差距好大!再一細看,那碗完好的冰沙轉移到了胡一峰手上,這下他明白了,果真是情侶!

韓冰雨忍了忍剛剛的屈辱,冷哼一下,眉頭不屑地蹙了蹙走開了。

天沒有突然起暴天,衣服如期地幹了,沈婷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來到昨天的現場等韓冰雨的出現。

韓冰雨在一邊看了一會兒了,瞅了一下表,心想還真聽話,便端著兩碗冰沙出現了,和昨天一樣的兩碗。

沈婷見他走過來了,趕緊目光迎接,

“給,我沒想到幹了。”

韓冰雨翹起唇,把帶有健壯肱二頭肌的胳膊伸了過去。

“額?”沈婷錯愕了一下。

“把衣服搭在我胳膊上,洗凈沒洗凈的,就不檢查了。”他的樣子像是一本正經的玩笑,沈婷松了口氣,為了把運動裝安全掛在他臂彎,她把疊好的衣服展開,白疊了,她不敢抱怨。

接過衣服,韓冰雨把冰沙遞給她一碗,

“拿著,我欠你的!”

這樣看來他還挺講理,沈婷也不太好意思去接,

“不,不用,那個不用陪的。”

“你怕有毒?”

“額?”

“那就給點面子!”韓冰雨很爽朗,沈婷只好接了過來,反正他也買了。

“那不好意思了。”接過冰沙剛要走,韓冰雨攔住她,

“等等,我有話問你。”沈婷還真頓了足,心同時咯噔一下,她不確定還有什麽欠他的。

“胡一峰是你男朋友?”韓冰雨唇角掛著諷刺,看意思他在耿耿於懷昨天。

“算吧!”

“說話這麽小心,是不確定還是根本就沒法確定?”

沈婷沒言語,心思這事好像不關運動衫的事。

“你甭緊張,我只是看不慣他丟我背心,丟我背心就等於背後扇了我一嘴巴,要是你男朋友的話,給他提個醒,不服,我們可以擇日練練!”

練練?沈婷有點手心冒汗,趕緊為胡一峰辨上一句,

“你別找他麻煩,他不是故意的!”

“呵呵,你向著他說?這麽說你們真的在交往?”韓冰雨做出一副惋惜樣,沈婷忽閃了一下長睫毛,不想跟他說沒用的。她和誰交往根本礙不著他。

“小學妹,你這麽漂亮,不急著嫁人吧!就他那品質?”

“你……”真想說你也好不了哪去!但仔細一想,那件事好像是胡一峰不對,不管怎麽說,也不該惡狠狠地丟人衣服!又看了看手裏的沙冰,發現韓冰雨這人也不是忒不講理,竟然讓她有點無言以對,再說她弄臟了他衣服,洗也不況外……畢竟他也懂回了禮,所以磕磕巴巴了半天,沒答出下句來。

“呵,你叫沈婷,對吧!中文系系花。”韓冰雨睨著她,想到昨天打探到的關於沈婷的消息,據說沈婷對胡一峰的瘋狂追求有點動心,兩個人好像真的交往了……不禁扯了一下唇。

他竟然這麽冠名她?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麽有名!還以為平日別人這麽說是涮她玩……

“不敢當……”沈婷淡定地穩了下情緒。

“別謙虛,大家都這麽叫。”韓冰雨欣賞式笑了笑。

“做好準備,總有一天,你將是我的!”

好霸氣!這話說的,他還自信地點著她說……

沒等沈婷反應過來,韓冰雨自負地朝她勾勾唇,又深情地瞄了她一眼,霸氣地轉了身,背影很瀟灑。

胡一峰從遠處看到了韓冰雨與沈婷的接近,但他忍了,沒出現。

以後的日子開始留意,敢情韓冰雨真的向沈婷進攻了。

胡一峰擇日向沈婷攤牌,

“沈婷,我一直怕誤會你,忍著沒說。我以為那天你只是還他運動衫,你知道我看見你接過他手裏的冰沙時,什麽感覺嗎?”頓了一下,見沈婷無動於衷,接著說,

“我真想奪過來,拍在他臉上!”

這麽說他在背後偷窺?沈婷不樂意了,覺得他那樣說有點歪曲那件事的本意,

“我本來就是還他衣服,我也不知道他想著還我一杯冰沙!”

“你還真單純,恐怕要你洗衣服也是故意的吧,為了接近你!最近我可發現他無處不在啊!”

“呵呵……我沒想到你這樣懷疑我!”沈婷語氣帶著委屈。

雖說韓冰雨是有點過了,為了他那句話‘總有一天,你將是我的!’在努力,可她一直在躲啊!況且胡一峰也不應該知道他對她說過的話。

“……”

第一次和胡一峰因為韓冰雨的話題矛盾激化,兩個人越說越多,從此韓冰雨膈應地存在了胡一峰的腦海。

……

沈婷終究沒躲開韓冰雨,他的進攻方式太猛烈,而胡一峰終因和韓冰雨的一場正面挑釁敗到他手裏,以至於胡一峰有種嚴重的挫敗感,從此萎靡不振,再加上接下來畢業各奔東西,和沈婷最終散了場。

042看著,偷偷地

回憶讓人傷感,沈婷不敢想後來還有大後來……

胡一峰成了她永遠的痛,似乎總有一種歉疚對胡一峰。

她承認和韓冰雨開始由懼怕變成了愛。但這種愛始終有種被動,她主動不了,加上本身的含蓄性格。以至於韓冰雨總以為她的心無法從胡一峰身上移開,特別是那場不經意的舞會後,他看到他們之間的繾綣情愫,還有,胡一峰也揚眉吐氣地活在了商場,某公司高層,經常出席一些商業活動,這些都成了韓冰雨和沈婷之間的矛盾源頭……

沈婷睡不著,給韓冰雨打了個電話,韓冰雨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進來。

“我希望你好好的睡一覺,清醒一下頭腦。”他覺得她不應該再持續路上的談話內容。

“你以為我能睡得著嗎?韓冰雨我真的覺得你變了很多,半年未見……”她停住了。

“半年未見,我卻沒驚喜地把你接到我家,你是那樣想的嗎?”韓冰雨極能猜沈婷。

真是有點抱怨,沈婷以為一起過一個晚上興許矛盾會解開很多,沒想到他連讓都沒讓,直接把她拉回單身公寓。

沈婷吸了吸鼻子,有點心酸,她老是想哭,特別回來後,再見他,都希望他抱自己一會兒,用他那寬闊的肩膀安慰一下她的孤獨,可他沒有,是不是有點混蛋!

“說句話,可以嗎?”韓冰雨知道她在聽。

“韓冰雨,我們不用以前的模式對話可以嗎?”

這下輪到他沈默了。

“我收回我們分手的話,其實我是因為累,累到無法呼吸,才說的氣話。”沈婷說完嘆口氣。

“我也累,這樣吧,我們都冷靜兩天,兩天後我騰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今天真的不適合說太多。”韓冰雨以承諾下一次的方式結束了這次談話,其實電話空白了很久,他才掛的,他也不是想忒無情。

————

他的承諾兌了現,見面約在了**咖啡館。

每人面前一杯咖啡,韓冰雨攪了攪咖啡,淡定開口,

“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分手的決定。與其都難受,不如放手。”

“說了半天還是分手?”沈婷心臟猛抽。

“嗯,幾年來,我也真正明白了那句話‘愛情不是占有’……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胡一峰。”

沈婷低下頭有點沒底氣,提起這個致命傷她就疼,疼得後悔不已,疼得伸冤無力……

“我沒想到最終我們之間還是胡一峰問題。”

“沈婷,我們都不是青春懵懂的年紀了,有些事應該看得開一些,也應該現實一些,與其不能珠聯璧合、水乳交融,不如放開彼此的手,這也是一種愛。放心,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揮拳頭的那個韓冰雨,成長讓我理智了很多……”

“……”

沈婷無語,這話在她聽來極其深奧,讓她想了很多,甚至上學時他和胡一峰的交戰……也由此想到他在包容自己,也給自己留足了面子。

韓冰雨以一種理智的方式與她交談,太理智了,她心開始結冰,這樣的氛圍,說明愛已經走遠,她面對不了現實。

“……”

“……”

————

蔣夢依今天下班晚了點兒。騎著小電動經過街面四處張望,心思不如就近解決一下溫飽問題,省著到家再起火。無意中那麽一瞥,瞥到了咖啡館門前韓冰雨的車。

哦哦,我真幸運,還遇到可以為自己買單的人了!這可不能錯過!停下電動,剛想給韓冰雨打個電話又沈住了,不如我給他一個驚喜吧!就這樣悄悄地走進去,然後悄悄地蒙上他的眼睛……

心裏樂著合計著走進咖啡館,眼神尋了尋,她沒想到瞥到一女的和韓冰雨面對面,再一看那丫頭玲瓏的身材,巴掌大的小臉,娟秀的面容,心臟那個狂跳啊,腫麽回事?前思後想的,他還真配得上那張故事臉!原來他不簡單啊!他要敢胡謅那是他妹,她敢上前揪她頭發,有個姐再瞎掰整出個妹試試!

蔣夢依捂了捂怦怦跳的心口,按捺了一下熊熊燃起的小火苗,幸好,韓冰雨背對著她,那丫頭也不知道她是誰,要不然保準尷尬了大家!

蔣夢依緊了緊牙關,梳理了一下心絞痛,不聲不響地閃到一隱蔽處,坐了下來。

她用餘光刁著那邊動靜,不敢正眼是怕他們發現她的存在,攪了她“天時地利”的大好時機……

蔣夢依先搭理了一下前來點餐的服務員,雙份,她小聲要了雙份,便遮著半張臉,嘩啦起手機,手指頭有點抖,打了一行字,

“弦子,馬上到**咖啡館,隱蔽點進入!”

呵呵,這什麽行動?獵狐、獵豹?還是搜狗……

弦子剛從手術室下來,就發現了詭異短信,幸好是她閨蜜發的!

她也嘩啦了一下手機屏,

“什麽情況?”發送……

“間諜行動,你得隱著點身,到了再聯系……”

“明白!”

她一慣懂蔣夢依,如果不是不方便,她不會以這種方式和她交流,發信啊,她怕誤事!從來都是的!

發完信,弦子換下護士服,剛要穿那件耀眼的黃,外帶著一道熒光的上衣,小朋友過馬路都帶小黃帽,她受那個啟示,沒買車之前專門挑的上下班的裝扮,因為經常晚點回家,她怕哪個不長眼的跟她一樣近視!忽然想到蔣夢依說“隱蔽”,馬上拉開衣櫥,換上一身黑色沖鋒衣,換好裝,又從包裏拿出一墨鏡,寬邊大鏡框那種。

迅速下樓把□□車開到**咖啡館,她機智地在車上發了條信,

“我到了,怎樣找你?”

“進門,你先搜索韓冰雨,掃描到他,換地圖模式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也就是沿他頭頂往東60度角方向,勾股定理框架,就能找到我。”

“嘶……”弦子用牙縫吸了口氣,眉頭皺了皺,閨蜜啊閨蜜,要那麽覆雜嗎?你讀錯了科啊!幸好我地理坐標學的還可以,數學也不忒難,什麽勾股……三角函數的,哦,用不著sin,cos,tg,α……

“明白!”弦子回答得簡明扼要。不過,她怎麽偵察起韓冰雨來了?瞄了一眼咖啡店門口的幻影和白色小電動,弦子也好奇了一番,看意思停車不是一時間段啊,絕對是偶遇!停得那麽疏離,追著來的,幻影絕對在主位置……

“啪”地一下砸上車門,弦子進了門。她四處搜尋,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她眼神在轉,大眼鏡遮著呢!

看到韓冰雨的背影,她把眼鏡推了推,裸眼確定了一下是他,再次把眼鏡遮住視線,按蔣夢依說的地圖模式加勾股定理沿60度角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角落裏的蔣夢依。

哦,她真可憐,瞄到她一瞬間,弦子悲憐了一下她閨蜜。

蔣夢依擡眼一見她打扮,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弦子沒錯!便朝她勾勾手指,弦子被她勾引過去落了座。

蔣夢依用手遮著眼睛湊過來小聲神秘道,

“你從哪來的?西部雪山?”

“我沒去旅行!”

“那你穿沖鋒衣,我以為剛戶外回來,天這麽熱還捂成那樣……”

弦子也學她神秘,嗓音低沈壓抑,學降央卓瑪的女低音,

“我其實從手術室剛下來,就收到了你的信。”

“手術室?家屬沒把你當成殺手送公安去?”

“你們家做手術穿這個?我是按你指示包裝的。”

“哦,算你有心。”

“快說,怎麽回事?”

“你沒看見那丫頭?韓冰雨身邊那個!”蔣夢依不舒服地瞄了韓冰雨那邊一眼。

“哦,我知道了,你真的看上韓冰雨了?”

蔣夢依心想何止看上?勁爆的你都不知道呢!但她希望她閨蜜傻點。猜出她看上他就夠讓人消化半天的了。

“先別說那個,幫我分析分析,那丫頭是他什麽人?”

“我再細看看……”弦子說著賊似的遞過眼神,那邊也不好奇她們,談得挺投入也挺傷感。

“鑒定完畢,情侶!”

弦子一語驚人,蔣夢依心臟猛抽,心思你為什麽不看出點別的?這時候,對她不忠誠點,用善意的謊言安慰安慰她沒關系的!真是的!

本來她想自欺欺人地打破第一印象,慢慢溫水煮青蛙,煮死也不想那麽敏感,被她一說,不得不激靈一下面對,吸了吸鼻子,丟出一句,

“看著,偷偷地……”

043讓我靜靜地哭會兒

韓冰雨這時淡定地拿出一首飾盒,倏地打開,撚出一痕項鏈,蔣夢依驚訝地捂住嘴,就那條,她以為是給自己買的那條,原來是給別的女人的!

該死韓冰雨,真能哄人,鬧了半天,他不光要管她一輩子,看意思還要管別人一輩子!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瞬間自尊心掉了一地,整個身子也在以光年速度往黑洞裏掉……

弦子趕緊扯了蔣夢依胳膊一下,

“這是在表白,你不用驚訝,通常男女到了一定階段,男的都會這樣做……”

死弦子,她罵完韓冰雨罵弦子,你以為我愛聽嗎?解釋這個!蔣夢依剜了弦子一眼,弦子也看不出她對她不滿,接著拱火,

“我猜他們到了不一般的程度,瞧,那個鉆石心,這麽遠我都能看到輪廓,好像路易十四戴那顆。”

“你也忒能聊了吧!”

“好像,我是說好像嗎,那麽顯眼!”

“嗚嗚”蔣夢依有點哽咽,這不氣人嗎?她在無限誇大那顆鉆石的價值,言外之意,那丫頭在韓冰雨心裏也是有地位的……

蔣夢依眉頭不舒服地縱在一起。

“你,你沒事吧!其實你也不用替別人感動,沒準有一天,也會有人這麽對你。”

天哪!我哪有在感動!我是傷心啊,我以為那是屬於我的!但她還是收斂了一下情緒,想到弦子什麽都不知道。

“我,我才不稀罕那個!”

“也是啊,沒準是厄運鉆石,畢竟路易十四、五、六的,都因為那顆大鉆石帶來了黴運,他這個也不一定怎樣!”

切!真會安慰人!這樣聽起來,幸好沒給自己。

韓冰雨他們那邊說什麽,其實她倆也聽不到。只是那情節,有感動的有傷心的,哇哇地傷心,甚至欲絕!蔣夢依此刻。

“原來你在逗我?”沈婷看到那痕項鏈臉上露出欣喜的光芒,

“韓冰雨,我以為你真的要分手。”

“你別誤會,這是分手禮物。”從韓冰雨眼裏看不出什麽內容,悲喜都不對,風平浪靜得出奇。

“分手禮物?”沈婷倏地僵住表情,皺了皺眉,眼神錯愕有加。

“之前你看上的,我一直沒買給你,本想求婚的時候給你個驚喜,沒想到我們之間每況愈下……”韓冰雨語氣緩慢,字字低沈。

“所以呢?本來準備求婚的禮物當成分手禮物送?韓冰雨,你還真另類!”沈婷眼裏噙滿淚。

“你別這樣,我感謝這幾年你的陪伴,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一件事,好過一場,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帶著遺憾,為了紀念我們的過去,我希望你收下……”韓冰雨探了探身子,直接幫她掛在頸上。

看到這個,蔣夢依難過地用手遮住臉,看不下去了,

“弦子,你看那丫頭感動的,你再看韓冰雨那個下三濫的樣……”

弦子往上托了托眼鏡,裸眼看了看,其實戴個破墨鏡真的有點擋視線,跟陰天似的。

“哎呀,這年頭,難得有人這麽癡情……”

“嗚嗚~”蔣夢依憋著勁哭,嗓子眼上下竄動著隱忍。

沈婷本想拒絕的,但她拿不出力度,她好像也習慣韓冰雨這樣“寵”她,他的靠近,讓她無力“抵抗”,心臟顫抖,再說,韓冰雨這人她一向有些畏懼,這麽“煽情”的分手,尤其他男性荷爾蒙的逼近,讓她沒有一點脾氣,乖乖地等著他完成動作,誰又會知道她心已經撕裂得不行……

他的手微乎其微地碰到自己脖頸肌膚那一刻,一股久違的沖動讓她情不自禁攥住他的手,

“韓冰雨,我們真的無法挽回了嗎?”聲音是顫抖的,眼神是那樣灼人心痛。

韓冰雨怔了一下,緊了緊眉,他又曾何嘗不想!只是渴望愈合的時間太長了,他已麻木,耗盡了耐心,更何況,他忘不了蔣夢依給他帶來的沖動……

“沈婷,我很抱歉,半年來我做好了足夠的分手準備……”

沈婷心涼到了冰點,她舍不得放開他的手,但他毫不惋惜,從她手心逃脫……

“呀,我看不下去了,弦子!咱們撤!”蔣夢依胳膊戳在桌子上,用手遮著臉,眼神從手指縫隙煩躁地洩出來。

“我也是!相處這麽久,那誰也沒對我這麽好過!”弦子吸了吸鼻子。

這一對羨慕嫉妒恨的閨蜜結完賬,躡手躡腳地溜走了,生怕打草驚蛇。

“還騎得了車嗎?蔣夢依,我沒想到你這麽大反應!”弦子沒急著上車,先去照顧一下蔣夢依的情緒,她不好的時候走路都會釀蹌,然後需要駐足一會兒,纖柔的小手捂著胸口屛息,然後晃晃大腦,再然後鼓鼓勇氣才能走路,也許因為那副單薄的身軀,總是不堪一擊。

“沒事,你在後面瞅著我騎!萬一我摔了,也好有人知道!”

弦子有點心酸,就這還叫沒事?

蔣夢依屏息、鼓氣一系列習慣動作完了,戴上頭盔,細細的眉毛緊緊的,好像林黛玉聽到賈寶玉與薛寶釵要結婚了,就差沒吐血……

“哦,那你慢點騎,我護著你!”

弦子一路跟蹤,她快她也快,她慢她也慢,總算安全把她護駕到家。

弦子熄了火下了車,走過去想幫忙提包包。

“你走吧!我沒事了!”

蔣夢依毫不留戀地哄人走,還真是卸磨就殺驢,弦子幫忙扶了一下車。

“我想我留下來陪你吧!看你有點不對勁。”

蔣夢依怔了怔,

“那你隨便!”有活話就好,弦子屁股後跟著蔣夢依,知趣地配合著她的心情,沒語言,也不敢超過她。

打開房門,蔣夢依趿拉上拖鞋,一下子撲到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到家了她不需再顧及什麽,心情和盤而出。

弦子可慌了,幸好自己有眼力跟上來了,要不然,她抹脖子上吊也說不定,怎麽哭得這麽肝腸寸斷呢!人家情侶這點恩愛的破事刺激得她比潘子涵背叛了她還厲害!

“蔣夢依,你怎麽了?”弦子趕緊上前,用手指戳著她的脊梁骨。

“嗚嗚”,越勸越貪婪,她想到和韓冰雨短暫的相處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你到底怎麽啦?為韓冰雨哭的?值嗎?你還說過他許多壞話呢,差點把他當黑社會的……”弦子想勸她講點科技含量,找點反基調的。

蔣夢依心想,我說反話你都聽不出來?通常一個女人為啥總愛把一個男人掛在嘴上啊!不是在乎和好奇,我提他幹嘛!

“嗚嗚~你讓我靜靜地哭會兒……”

心塞啊,她好久沒這樣悲慟過!

弦子吸了吸鼻子,這還叫靜靜的?地動山搖了都……

“那你哭會兒,最好哭完了得個短暫失憶癥!”

“嗚嗚……你還有心情消遣我?”嘴上那麽說,心裏還真想了不少,她多想學孫儷抱著月光寶盒,喊著波若波蘿密,讓時光倒流一次,她絕不會拜倒在韓冰雨的浴巾下,也不會用石榴裙“勾引”他!

“哎呀,蔣夢依,你哭得我真心碎,你說你這麽一哭,我都想沖動一次。把韓冰雨直接給你拉過來,任你宰割一下,宰割完,我替你點著他鼻子尖罵‘韓冰雨你賤不賤,那丫頭值得你真心假心的送?你看不到我們蔣夢依嗎?看不到對不對!那你還真瞎!’然後噴他一臉唾沫星子,再丟一句‘別以為長得一副倩女幽魂的樣,就可以無視他人的存在,’然後漂亮轉身,讓他糾結去!”弦子說得眉飛色舞,表情豐富。

蔣夢依嘎下子停下來了,順著指縫瞅她,

“你是說我害相思病了?這麽急著把你閨蜜出賣了?治病也不是這個法啊!”

“嗨,你不哭了?冷靜了好啊!給我說說你跟韓冰雨……”

“我就是看不慣他到處留情!”

“他對你留情了?”弦子錯愕,難道還真讓自己猜對了?他們有交集?

“我按他長相猜的,猜的不行嗎?”這節骨眼,蔣夢依可不想傻裏吧唧地承認那個!那多拙啊!

“那你還真夠多愁善感的!”弦子緩了緩神,嚇她一跳,原來是猜的節奏,這該有多誤會啊!

蔣夢依抽搐了幾下,瞄著她,楞不想多說什麽,關於她和韓冰雨那點糗事,她決定守口如瓶,讓她不明白的是,不全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他竟然想維護韓冰雨的形象!怕說多了,毀了他!

看意思病得不輕,而且一晚上真的沒提韓冰雨的事,搞得弦子還真以為她是青春波動期,想到自己的糟心情感路而看不慣別人的好呢……

044換號立志

韓冰雨把沈婷送回小區後,心情涼快了很多,他覺得他了卻了一件心事,半年來一直糾結的心事,這樣結束,他也感覺他做到了“仁至義盡”,相信多年後不會因為覺得對不住她而理虧。

雖說下車後沈婷抱著他哭天抹淚,一副與出國前不一樣的態度,但他相信每個分手,對於情侶來說都是殘酷的,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笑著收場。就像自己,表面一副無所謂,心裏同樣會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甚至會滴血,但他不能優柔寡斷,他想快刀斬亂麻,這樣才能對得起兩個女人,蔣夢依已經在她心裏霸道地入駐,他再也無法將她抹去。

回到家,心情輕松歸輕松,也是涼的,猶如秋風掃落葉,他提前過到深秋。

擱淺了一天,韓冰雨要出差,大概南下一個多月,他撥通了蔣夢依的號。

蔣夢依已經下班回到出租房,正窩在被窩裏,仿佛重覆了和潘子涵分手時的低落時期,雖說白天還倔強地活著——新找的工作不能扔,扔了就慘了。

聽到震動,一看是韓冰雨,心裏這個糾結,接還是不接?我要假裝不知道那事和他繼續交往嗎?治愈自己的同時也治愈他?呵呵,相互利用?他忽然想到了這個詞,不行,他可以逢場作戲,但她蔣夢依不行,那樣太侮辱偉大的愛情了!雖說她不確定世界上還有沒有偉大的愛情存在!

呵,我蔣夢依誰啊?她多想清高,想想自己以前的驕傲,以前的潔身自愛,真傷感,怎麽摔個跟頭就是大的!我的命啊!馬上止住還來得及吧!權當夢了一場,夢見自己變成一迷途的羔羊……

掛他的電話又實在不忍,他的柔情,他的強悍,甚至他的冷霸氣,還有那迷人的芳香專屬,勾魂的眼眸,擅長皺眉的深度,可以讓人舒舒服服中毒的本事,尤其那身材,那胸肌、腹肌,還有致命的銷魂……

但她還是掛了他。

搞什麽?不接?韓冰雨急了眼,這不是他想的節奏,拼命撥了第二次、三次……她還是不接,韓冰雨糾結地吸了口氣,緊上眉,他的招牌。然後飛快起身,發動車開向她的小區。

停好車,直接奔向她的樓層,帶著問罪的表情。

幾聲敲門聲,蔣夢依機靈起來,她知道肯定是他,除了他跟弦子沒人騷擾她,潘子涵那早就有自知之明了,但她不想開,她不想像上次潘子涵來敲門一樣犯傻吭聲,她想造成她不在家的假象。

難道不在家?韓冰雨還真善良地那麽想了,怪不得她電話都不接,可也不至於不接電話,沒信號嗎?難道她還去了火星?真讓人不省心!攥起拳頭,又重重地敲了敲,沒反應,他決定返回。

蔣夢依半天聽不到聲了,趕緊跑到陽臺,韓冰雨正打開車門往裏鉆,看到他那一剎那,紮心得疼,眼淚汩汩地往外冒,她捂著嘴哭,看著他即將消失……

韓冰雨並沒有馬上把車開走,也許還抱著一絲希望,給蔣夢依發了條信息,

“你在哪?馬上聯系我!”發完韓冰雨把電話磕在下巴等回音。

蔣夢依聽到意外的短信聲,心裏一顫,看短信沒關系吧!她顫抖著手翻開手機,一字一字地讀,恐怕忽略了某種心情。

這信息仿佛就在她耳根說的,命令又急切的口氣,她糾結著沒回,故意地看他下一個反應。

等了足足五分鐘,韓冰雨心想打字再生疏,回條信也不至於這麽磨蹭,他只好又發了一條,

“明天我要出差去廣州,大概一個多月,見到信馬上回!”

額?他要出差?一個多月?那樣足以冷卻他們剛建立的溫度,我該怎麽辦?隔著窗戶朝下望了望,躑躅著不知怎麽辦好。

“吱”地一聲,只見韓冰雨的車緩慢起步後飛了出去,帶著幽怨嗎?蔣夢依見他走了,心無限失落,她捂著心絞痛抽噎了半天,才肯回到床上。

那就這樣吧!蔣夢依不知道哪來的任性,用鑰匙擰開抽屜,拿出一個新的手機卡,打開手機外殼,換了上去。我收不到他的信,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隨後,她又給弦子發了一條信,

“把我新號存上,我換了,蔣夢依。”

弦子納悶,

“你呆著沒事換什麽號!”當然是短信形式。

“想換個心情,所以換了號。”

“切,你立什麽志!人家斷發立志,像你換號立志,我頭一遭聽說!”

“我郁悶!”

“那你還不如去五臺山出家一年半載,心靜了再還俗!”

“用得著那麽麻煩?我在城市裏照樣做出家人,修身養性幹嘛非披個鬥篷帶個姑子帽?”她忽然想到了一次遛彎,忽然一個女的喊小蔣,她四下裏尋了尋,以為有人喊她,他後面一男的搭了音,

“英子?你怎麽那打扮?我沒認出來!”

蔣夢依趕緊擡眼瞅了瞅對面,嚇了她一跳,見一女的披著一鬥篷,頭上紅色帽子,乍一看像從大觀園裏走出來的,她心思不對呀,二十一世紀還有披鬥篷的?不會是精神病吧!這在人間真稀有,要麽是現實版穿越?她想到了紅樓夢那些披鬥篷的姑娘們……

身後男子這時走到女的面前,蔣夢依再看那男的正常,他好像眼裏也閃著疑惑,與那女的保持著疏離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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