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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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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顧鳶容十點多才醒,昨天一天可把她累得夠嗆,回到家倒頭就睡。謝喬松平時經常健身,是以覺得還可以,甚至還有精力去陪謝子都玩。

顧鳶容起床之後下樓,看著在陪謝子都玩的陸蔓青有些不好意思,陸蔓青卻不甚在意,她笑著打招呼:“小容醒啦?昨天累著了吧?先去廚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馬上要吃飯了。”

“我知道了,謝謝伯母。”顧鳶容笑著走去廚房。

“媽媽大懶蟲!太陽都曬屁屁啦!”謝子都見他媽媽現在才起床,毫不客氣地指責。

顧鳶容走向廚房的腳步一頓,走到謝子都邊上,撓他癢癢:“嘟嘟你剛才說什麽?嗯?”

謝子都被她撓的咯咯直笑,忙躲到了奶奶身後。陸蔓青護著他笑道:“好了,快去吃東西吧,多大的人了,跟小孩計較。嘟嘟說是不是啊?”

謝子都躲在陸蔓青身後有恃無恐地探出一個頭朝顧鳶容做鬼臉:“就是就是!”

顧鳶容狀似還要上前,把謝子都嚇得又躲了回去才走到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呼,這一章夠長了吧?233

☆、第 49 章

次日顧鳶容十點多才醒,昨天一天可把她累得夠嗆,回到家倒頭就睡。謝喬松平時經常健身,是以覺得還可以,甚至還有精力去陪謝子都玩。

顧鳶容起床之後下樓,看著在陪謝子都玩的陸蔓青有些不好意思,陸蔓青卻不甚在意,她笑著打招呼:“小容醒啦?昨天累著了吧?先去廚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馬上要吃飯了。”

“我知道了,謝謝伯母。”顧鳶容笑著走去廚房。

“媽媽大懶蟲!太陽都曬屁屁啦!”謝子都見他媽媽現在才起床,毫不客氣地指責。

顧鳶容走向廚房的腳步一頓,走到謝子都邊上,撓他癢癢:“嘟嘟你剛才說什麽?嗯?”

謝子都被她撓的咯咯直笑,忙躲到了奶奶身後。陸蔓青護著他笑道:“好了,快去吃東西吧,多大的人了,跟小孩計較。嘟嘟說是不是啊?”

謝子都躲在陸蔓青身後有恃無恐地探出一個頭朝顧鳶容做鬼臉:“就是就是!”

顧鳶容狀似還要上前,把謝子都嚇得又躲了回去才走到廚房。

這次來京城顧鳶容打算待到年前再回去,謝喬松今年已經決定跟她回蘇城過年,並且把謝子都扔在陸蔓青這兒......顧鳶容覺得有些對不起謝家,不過陸蔓青他們倒是十分支持兒子去討好岳父家的行為,雖然對於他丟下兒子這一點十分的不齒。

一月中旬,顧老太太卻是發來邀請函,說顧家有一個旗袍巡展要在京城開辦,邀請她去參加,還附著一套旗袍,以及一大一小兩身中山裝,這意思,想必是要讓謝喬松和謝子都一起去了。顧鳶容猶豫了許久,還是答應了。她想去,謝喬松自然也就跟著了,謝子都算是老人的增外孫,顧老太太想見見也無可厚非,也就一起帶去了。

顧家的這次巡展,主要還是拓展客源,點子當然不可能是顧老太太想的,顧北就是個急功近利的性子,她現在地位不穩,自然想做些什麽鞏固自己的位置。顧老太太管不住她,也沒有權利決定她做什麽,只好看著自己這個女兒胡來。本身擴展客源沒什麽壞處,但現在顧家風雨招搖,實在不是好的時候啊。

巡展這天,來的也多是上流圈子裏的人。顧鳶容的身世早已傳得滿天飛,在場的人哪個對上她都已經是和和氣氣的模樣,與幾年前的態度差了都不止十萬八千裏。蘇城顧家的大小姐,沈家的外孫女,哪裏是能夠輕易得罪的。

想要結交她的富家太太們倒是不少,只是謝喬松現在對她護得厲害,也知道她不喜歡這種交際,幹脆就一直待在她身邊。那些富太太這點眼色還是有的,也就沒有再上去打擾。

顧鳶容看著展廳裏的旗袍,不得不說顧家給她的印象雖然不好,但是這些旗袍卻是萬中挑一的精致。謝子都還小,走了一會兒就耍賴想讓人抱了,謝喬松雖然嫌棄這個兒子耍賴皮的模樣,但是在顧鳶容的眼神下只好乖乖將孩子抱起來。

展會結束又是一場宴會,顧鳶容見顧老太太還沒出來,只有顧北在那兒蹦跶的厲害,不禁有些疑惑。宴會過半,一個侍者模樣的人上前找到顧鳶容,說是顧老太太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裏休息,想見見他們。顧鳶容想著顧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身體時有不舒服倒是正常的,跟謝喬松說了一聲,帶著謝子都上樓了。

顧老太太只說了要見顧鳶容和謝子都,謝喬松自然不好跟著上去,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只是還沒坐定多久,就有不少人上前攀談。

那侍者將顧鳶容帶到了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侍者敲了敲門,裏邊傳出一聲“請進”。那侍者表示自己不好入內,顧鳶容就自己走了進去。房間裏有些昏暗,只開了一盞小燈。隱約可見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顧鳶容直覺有些詭異,皺眉看去,那女人赫然是顧北!她瞬間反應過來不對,轉身就要跑出去,但是門口已經有人攔住了出路。

“顧北,你要幹什麽?!”顧鳶容護住謝子都,看向那個女人。

“我要幹什麽?呵,老太太瘋了,非要你生個孩子繼承顧家,我怎麽能讓你們得逞?!顧家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沒辦法,只好從你下手了......”說著,顧北發出了神經質的怪笑。

“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癥!誰想要顧家了?!我們不稀罕!再說你要的是我,把嘟嘟放了!”顧鳶容背後立刻就出了冷汗,謝子都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已經抽泣起來。

“謝子都?呵呵,我當然不要謝子都,可是我的合作夥伴也是想繼承人想瘋了。”顧北說著站了起來,走近二人。她上前一步,顧鳶容就退後一步,直到後背抵上了門。這時,顧鳶容才看到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茹於燕!她竟想要把謝子都擄走!

顧鳶容心往下沈了沈,這兩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房間裏除了她們還有至少四個保鏢,她根本逃不出去!只是她現在已經退到門口了......顧鳶容心裏發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顧北冷笑一聲,示意保鏢把人抓住。在保鏢逼近的同時,顧鳶容猛地一腳踹向了那男人的□□,然後打開門將謝子都推了出去,只是她立馬就被另一個保鏢拉住了腳。她該慶幸,門並沒有鎖上,至少謝子都跑出去了......

謝子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聽到了顧鳶容喊的一句“去找你爸爸”,他也知道媽媽現在可能身處險境,跑了出去。只是顧北的手下很快出現在走廊裏,一眼就看到了他。謝子都雖然才四歲,但是平常一直被教育的很好,他拼盡全力跑到了轉角,躲在了一個大花瓶後面。

樓下的謝喬松見顧鳶容上去了已經有半個多小時,發了條信息問她怎麽樣了,只是卻遲遲得不到回信。他沈下臉,快步走上二樓,直接推開了攔著他的侍者。他是隨身帶著兩個保鏢的,此時保鏢收到信號,立馬跟著他上去了。

不少人都註意到了這邊的異動,此時卻有人出來說出了點意外,宣布宴會結束。賓客們個個都是人精,很快就都離開了。

謝喬松剛上樓就看到了顧鳶容牽著謝子都離開的背影,他匆匆叫了一聲,顧鳶容卻沒有理會,只徑自向前走。謝喬松跟著走了幾步,卻發現了不對。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示意保鏢上前將人抓住——那女人果然不是顧鳶容,想來是用來分散他註意力的。現下顧鳶容和謝子都都下落不明,他沒有空理會這個女人,讓保鏢將她扔下,去搜查二樓的房間。他已經打電話讓家裏多派一些人過來,陸蔓青雖然焦急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只好在家裏等消息。謝扶蘇知道之後也就趕到謝宅去安撫自己母親。

謝喬松快急瘋了,正向往裏走,就聽到一聲細細的叫喊——是謝子都。他趕緊將謝子都抱起來,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謝子都其實已經嚇壞了,現在見到爸爸才敢哭出來,他抽抽噎噎地將事情描述了一遍,謝喬松越聽臉色越黑得厲害,將謝子都交給其中一個保鏢,讓他帶著孩子先走。而後謝喬松將整個二樓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顧鳶容。他沒有再繼續找下去,想來顧鳶容已經被帶走了。

事實上顧鳶容確是已經被帶去了另一個地方,沒多久謝家的人就到了會場,謝喬松冷著臉,打電話給自己jing界的好友,開始對京城進行大規模的排查。

茹於燕在謝子都跑了之後就急了,忙出去找人,但是卻沒有找到,立刻就炸了,與顧北大吵一架,離開了。顧北卻滿不在乎,畢竟她的目的只是一個顧鳶容。之後她帶人將顧鳶容從另一出口帶走,想將她帶到郊外。

顧北一開始就沒想殺了顧鳶容,她只是想要摘去顧鳶容的子宮,只要沒了子宮,顧鳶容就不能懷孕了吧......顧北早已陷入癲狂,沒註意顧鳶容已經把繩子松開。興許是覺得顧鳶容一個弱女子不需要多少人看著,是以車上就只有一個司機和一個打手,顧鳶容看著兀自發瘋的顧北,慢慢往外蹭。直摸到了車把手後,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車上的人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顧鳶容在地上滾了幾圈,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往外跑。路邊正好是小樹林,顧鳶容想也不想就跑了進去,往樹林深處跑去。

等到車上的人追過來的時候,早已失去了顧鳶容的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 要完結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京城遍布監控,根據監控所顯示的情況,謝喬松一路跟蹤,總算找到了綁架顧鳶容的車子。只是車子裏沒有人,謝喬松皺著眉看著周圍,看到那小樹林時眼神沈了沈,想到一種可能。他帶人進去搜查,這樹林大得很,顧鳶容很可能是跑進了樹林,而顧北的人則也進去找她了。本就是晚上,樹林裏又加劇了尋找的難度,一不小心就可能自己迷失在裏面。謝喬松打著手電筒,慢慢尋找起來。現在正是冬天,京城冷得厲害,樹林裏又有積雪,謝喬松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沈,顧鳶容是從宴會上被帶出去的,身上肯定只穿了禮服,這種天......他加快了腳步,保鏢雖然不想謝喬松跟著進去,但是卻也攔不住他。

沒過多久,其中一隊保鏢報道已經找到了顧北以及她的手下,謝喬松冷著臉,讓人將他們先帶走。

夜色越來越沈,已是到了深夜,天又飄起雪花,謝喬松握緊了拳,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顧鳶容從車上跳下來,身上肯定受了傷,現在又開始下雪......他現在只恨不能直接將這些樹都給平了!

顧鳶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她只拼了命的跑,身後一開始還有追兵的聲音,漸漸地就什麽也沒有了。她又跑了一會兒就跑不動了,左腿和左手疼得厲害,可能是骨折了......顧鳶容找了一棵樹坐下,剛停下就感受到了寒意。正是深冬,地上也全是積雪,顧鳶容冷得牙齒打顫。她環抱住自己,漸漸地有些昏沈了。只怕自己一睡不醒,顧鳶容又狠狠地掐自己的腿。只是到了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顧鳶容眼前浮現出謝喬松溫柔的模樣,漸漸陷入了黑暗中。

謝喬松找到顧鳶容的時候已經過了有兩個小時,顧鳶容早已陷入昏迷,呼吸都已很微弱。謝喬松抱起她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顧鳶容被立刻送往醫院搶救,她的身體被凍得快失去機能,幸而還沒有休克,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謝喬松站在手術室外,臉色陰沈得讓人不敢靠近。謝扶蘇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弟弟這個模樣,甚至比宋荷華死的那一次更加危險。他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從小任何事情都是順風順水,沒想到情路卻是走得坎坷。只希望這一次過後,能夠雨過天晴吧。

顧鳶容左腿左手都骨折,右手骨裂,身上還有各種不同程度的擦傷,比起這些,更嚴重的是凍傷。不過經過搶救之後,她的身體機能均已穩定下來。醫生出來告知的時候,謝喬松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顧鳶容之後又持續高燒,昏迷了三天才醒,這三天裏,謝喬松差點沒把醫院給拆了。他實在是擔心顧鳶容一睡不醒......雖然醫生再三解釋這只是正常現象。

第三天,顧鳶容終於醒了。她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昏昏沈沈的,全身都痛得厲害,耳邊模模糊糊地傳來熟悉的聲音。顧鳶容將腦袋放空了好久,才漸漸清醒過來,就看到了胡子拉碴滿臉憔悴的謝喬松。她勉勉強強的勾起一抹笑,嘶啞著嗓子說道:“喬松哥,我覺得你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都被我看見了。”

謝喬松眼眶都紅了,他俯身吻住了顧鳶容幹澀的嘴唇。顧鳶容眨了眨眼,覺得有什麽鹹澀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的嘴裏。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謝喬松哭。

謝喬松只吻了她幾秒就退開了,他叫來醫生,而後拿棉花棒沾了點水在顧鳶容的嘴唇上。

顧鳶容已經沒有危險,接下來只需要靜養。沈幼儀和顧北接到消息後立即就趕往京城,照顧女兒。

既然顧鳶容醒了,謝喬松也終於有心思處理顧北的事情。

顧北的精神早就出了問題,她囚禁了顧老太太,以顧老太太的名義邀請顧鳶容,只為了抓住她。想到顧北想要拿走顧鳶容的子宮,謝喬松眼裏甚至起了殺意。顧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亂作一團,顧老太太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已經掌控不住局面,再說她年事已高,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最終也只能看著大權旁落,家主之位被旁系占去。謝喬松對於顧家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看著眼前被折磨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勾起一抹冷笑,離開了囚禁她的房子。

茹於燕因為謀殺未遂與非法囚禁被送進監獄,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下場,謝喬松還是看在她是荷華的母親的份上做出了這個決定。而顧北,因為精神病的緣故可以免去刑法,但是謝喬松卻利用這個,將她折磨一番之後送去跟宋明秀作伴。宋明秀本身是個正常人,但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現在已與瘋子無異。

處理完這些事情,謝喬松回到醫院,將顧鳶容接回了家。

顧鳶容現在簡直被兩家人當成寶貝一樣疼,今天陸蔓青做了什麽大補湯,明天顧南又做了什麽營養品,顧鳶容覺得自己病好之後,就可以開始減肥了......

房間裏開著暖氣,顧鳶容躺在床上隨手畫著畫,謝子都現在越發的黏她,就喜歡跟她待在一起。顧南和沈幼儀在謝宅住了下來,顧鳶容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回蘇城,他們本來想走,但是卻被陸蔓青挽留了下來,硬是讓他們過完年再走。後來顧鳶容也跟著撒嬌,兩人自然是只好答應下來。

顧鳶容隨手塗完了一張古董擬人的草稿,就覺得手有些酸痛,她右手的雖然只是骨裂,但還是不能過度用手啊。剛將素描本放到一邊,謝喬松便敲門進來了。他手裏還拿著一個托盤,上面赫然是兩碗湯。顧鳶容瞬間就苦了臉色,可憐巴巴地望向謝喬松。

謝喬松將湯放到床頭櫃上,笑著在她床邊坐下:“別這樣,媽她可不經常下廚,我可是想喝也喝不到。”

顧鳶容白他一眼:“那我的那份就賞給你了。”

每天她都是兩碗十全大補湯,下午一碗,晚上一碗,簡直是把她當豬餵啊!謝子都也是深受其害,現在看到湯就想跑。比如現在,謝小混蛋已經很有眼色的溜走了。只是謝子都還可以耍賴皮不喝,顧鳶容卻是被所有人盯著,要是她哪次刷個賴說不想喝,陸蔓青就裝可憐地問她是不是她的湯做得不好喝。顧鳶容段數哪裏又陸蔓青高,最後無一不是乖乖把湯喝完。

謝喬松見謝子都走了,拿了碗開始餵顧鳶容。顧鳶容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開始喝湯。只是喝了還沒半碗,就把頭轉了過去。謝喬松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剩下這些呢?”

顧鳶容哼唧一聲:“賞你了。”

謝喬松笑意不減,沒再逼她喝湯,自己把剩下的喝完了。只是喝完之後,湊近顧鳶容道:“小容,我這麽乖,有獎勵嗎?”

顧鳶容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抽了抽嘴角:“你都多大了,還跟嘟嘟似的要獎勵?”

謝喬松輕笑一聲,直笑得顧鳶容骨頭都要酥了,他趁著顧鳶容楞神,在她嘴邊偷了一個吻。顧鳶容臉色酡紅,瞪著他道:“ 你現在怎麽這麽無賴?!”謝喬松又是一聲輕笑:“不無賴怎麽追老婆嘛?”

趁著顧鳶容還沒發飆,謝喬松握住她的手道:“小容,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著急嗎?”

顧鳶容被他突然的深情弄了個措手不及,她頓了頓道:“現在都過去了嘛......”她當然知道謝喬松有多著急,那眼淚何止是滴盡了她的嘴裏,甚至一路下滑,滴到了她心裏。

謝喬松嘆了口氣,吻了吻她的手:“對,都過去了,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他松開顧鳶容的手,單膝跪地,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小容,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鳶容楞住了,她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思緒百轉千回。謝喬松也沒有催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嗯,剩下的今晚再寫~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顧鳶容抿了抿唇,逐漸冷靜下來,她歪了歪頭狡黠地笑了:“我不願意。”

謝喬松看著眼前這小女人笑得這樣不懷好意,就知道她沒認真回答,他笑著站起來,把戒指給顧鳶容戴上:“反對無效,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了。”

顧鳶容撅嘴:“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哦。”

謝喬松俯身吻住她,言語從唇齒間洩出:“因為有個傻女人不知道怎麽選擇正確答案啊。”

顧鳶容望進了男人深邃的眼中,慢慢閉上眼,回應了這個吻。

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謝喬松求婚成功的事,沈幼儀剛打算回去,就又不得不留下來給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準備婚禮。顧南就算想留下來,但是蘇城那邊的公司還要他主持,他也只好回蘇城上班去了。

婚禮準備在六月份,畢竟顧鳶容現在還負傷在身,而且婚禮準備的時間也充分。兩個多月來,陸蔓青和沈幼儀都是忙得腳不沾地,顧鳶容卻是一開始量了尺寸之後就無所事事了。謝喬松也跟著兩個媽忙,婚禮場地,婚紗禮服設計,各種事情都要他來做決定。顧鳶容其實早就能下地了,但她就是懶得操心這些事情,畢竟她也是絕對相信謝喬松的審美嘛。

五月份的時候,謝喬松拖著顧鳶容去拍婚紗照,謝子都也在顧鳶容的要求下入鏡了不少照片。

六月中旬,正是婚禮的日子。顧家大小姐與謝家二少爺的婚禮,說來的賓客差不多就是整個華國的上流社會也不為過。京城的圈子裏,尤其是富太太們,對這一對的故事那叫一個津津樂道,從顧鳶容第一次嫁入謝家不受待見開始,到後來離婚,謝喬松又倒追,早就是富太太們茶餘飯後必不可少的談資。有些當初的罪過顧鳶容的人,也是悔不當初,惴惴不安,唯恐哪一天顧鳶容突然想起,她們就要倒黴了。

謝家包下了整個帝都度假村作為婚禮會場,會場被布置得古色古香,就連顧鳶容的婚紗,也是真正的鳳冠霞帔,請了十幾個繡娘趕工了三個月才做出來。顧老太太雖然想親手給孫女做一套婚服,但是年事已高,最終只又為她做了一套旗袍。

婚禮前夜,顧鳶容與沈幼儀睡在一起,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婚禮,緊張的睡不著。沈幼儀雖然嘲笑自己女兒不爭氣,但是心裏卻也是感慨萬千。這一次,女兒是真的要嫁出去了啊。母女兩個已經許久沒有同床,這一天夜裏,兩個人說了許多事情,從小時候,一直說到現在。顧鳶容在沈幼儀懷裏,哭得像個孩子。出嫁時的心情啊,不是離別勝似離別。

次日清晨,顧鳶容被沈幼儀叫醒,帶去穿衣打扮。描眉點唇,梳妝綰發,顧鳶容看著鏡子,覺得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她身上珠釵環佩,琳瑯作響,冠蓋京華,不過如是。顧鳶容卻嘆口氣,美是美,只是她覺得自己快被壓死了。沈幼儀點點她的腦袋道:“你給我規矩點,別動些歪腦筋。”

顧鳶容幹咳一聲,暗搓搓伸到腦袋上的手放了下來:“媽,這也太重了......”

沈幼儀翻了個白眼,就知道自己女兒不靠譜。

謝喬松這幾天被勒令不能同顧鳶容見面,說是結婚前見面不吉利。謝喬松對此也是無言,最後也只好依了那群看著都像是幸災樂禍的長輩,獨守空閨了好幾日。總算等到了婚禮這天,謝喬松起了個大早,換上衣服之後就直接去了度假村。

早晨九點多的時候,賓客都陸續到了會場,這種豪門婚禮,記者們當然也必不可少,謝家卻只放了兩個一向與他們合作的電視臺進來,其他記者都被攔在了場外。為了防止意外,這次婚禮的安保十分嚴密,記者是打破了腦袋也沒有擠進去。

十點鐘,婚禮開始。

謝喬松一身紅色長衫已經站在臺上,他身姿挺拔,那紅色襯得他越發面色如玉。雖已是三十的人了,但看著卻還有如翩翩少年郎。顧鳶容是被顧南背進場的,她透過紅色的蓋頭隱約可以看見臺上長身如玉的男人,她低著頭,心裏升起了一些羞怯與不舍。

顧南將她背到臺上,牽著她的手,將她交給了謝喬松。顧南聲音低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我把容容交給你了,以後,你要好好保護她。”謝喬松認真的回了一句“我會的”,緊緊握住了顧鳶容的手。顧鳶容感受到被那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心已經有了微微的潮濕,此時雙手交握,她的心慢慢鎮定下來。

婚禮的證婚人是沈佩弦,老人特地從蘇城趕來,為他們見證婚禮。他看著臺上一對璧人,笑得和藹,開始說祝婚詞。

等沈佩弦說完祝婚詞,宣布禮成之後,謝喬松才緩緩揭開顧鳶容的紅蓋頭。四目相對,謝喬松俯身吻上。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沈幼儀一邊流眼淚,一邊哭得厲害,顧南心裏悵然,半抱著自己的妻子為她擦眼淚。陸蔓青和謝明德也是感慨萬千,她兒子和鳶容一路走來也是著實不易,現在終於圓滿了。

“小容,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了。”謝喬松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熱氣吹響她的耳朵,讓她緋紅了臉。顧鳶容輕輕應了一聲,半晌才道:“我也是你的。”

儀式結束之後,顧鳶容到更衣室去換下了身上繁瑣的嫁衣,穿上了顧老太太為她做的那身紅色旗袍。這身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的林瓏有致,謝喬松在她身後,幫她盤起頭發。而後兩人攜手出去敬酒。

蘇城那邊來了沈家、穆家、白家等多個世家,顧家只來了顧老太太,她看著自己的孫女,悲喜交加,最終也只化作一聲嘆息,都是命啊。京城這邊則是能來的都來了,會場裏大半多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年輕一點的女孩子看著顧鳶容和謝喬松,心裏滿是羨慕。其中不乏兩人的粉絲,她們直接在渣浪上開了直播,這一天,渣浪上的人都有幸看見了什麽叫土豪秀恩愛,慘無人道。

一天的宴會結束之後,顧鳶容是累得不行,將賓客全部送走之後,謝喬松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到車上,開往新房。

顧鳶容早就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註意車子在往哪邊開,等到睜開眼,看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時,簡直一臉懵逼:“你不會想把我賣了吧?”

謝喬松無奈一笑,帶她走進房子。這套房子是他很久以前買了之後著手裝修的,就等著這一天,帶著她入住。“這是我們的新家。”說著,又將她抱起來,走上樓。

“不用這樣......住在原來那裏就......”顧鳶容語調呢喃,她當然知道謝喬松怕她不開心,但是......

謝喬松眉目溫柔,滿是愛意:“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將顧鳶容扔到大紅色的床上,俯身覆上。

月光從沒有拉嚴的窗簾中透過,灑在床上的兩人身上,室內的氣氛越發旖旎,漸漸地,連月色都暗了下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哈哈哈哈哈!!!完結啦!!!我兩個月完結了一本小說!可把我自己牛逼壞了,插會兒腰.JPG

明天情人節,可能還會有一章w

多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w

群麽!

下一本再見~

☆、山有喬松,乃見狡童

第二天,顧鳶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昨天謝喬松把她折騰得厲害,導致她現在不僅頭腦昏沈,而且渾身酸痛。這個月還是不要讓謝喬松睡臥室了,顧鳶容咬著被子恨恨地想,禁yu四年的老男人果然惹不起!

謝喬松端著午飯進臥室,身後還跟著一條小尾巴。

“麻麻你又生病了嗎?為什麽還不起床喏。”謝子都趴在床邊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

顧鳶容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揉了一把謝子都的腦袋:“沒有,媽媽這就起床。”

“那麻麻大懶蟲又睡懶覺!”謝子都一本正經的指責。

顧鳶容:......謝喬松趕緊把你兒子帶走!

謝喬松輕笑一聲,對謝子都道:“嘟嘟先出去,爸爸有事情跟媽媽說。”

謝子都以懷疑的目光打量了他們一圈,最終迫於自己爸爸的yin威,邁著小短腿跑出去了。

顧鳶容懶得理謝喬松,撐著身子下床,剛一落地腿就軟了一下,謝喬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而後幹脆把她抱了起來重放回到床上:“我給你去放水,你先躺著。”

顧鳶容翻著白眼,算他識相。等謝喬松在浴缸裏放好水,她伸出手道:“小松子,扶哀家去沐浴。”

謝喬松滿目寵溺,他彎下腰伸手,“嗻。”

顧鳶容進了浴室後就把男人趕了出去,她敢打賭,要是謝喬松留在裏邊的話,肯定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她褪去睡衣,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遍布愛痕的身體,臉又紅了起來。她雖然在渣浪上是出了名的老司機,但是作為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也是會害羞的好嗎!殊不知,現在渣浪上對於她什麽時候回應山野狂且的挑釁已經開起了賭局。

這個賭局還要從今天早上說起。今天早上,山野狂且的粉絲們一大早就被花式虐狗,謝喬松轉發了許久之前顧鳶容回覆其中一個粉絲的“他不舉”,而後附上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子熟睡中的側臉,還添了一個噤聲的表情,其中意味當然是大家都懂。粉絲們紛紛在評論下面圈起顧鳶容來,表示自己可以友情提供搓衣板榴蓮等家法用具。不過到了後來,許久不見顧鳶容的回應,大家也就彼此會意了——紙鳶太太昨晚太累了,看來是還沒醒。

顧鳶容洗完澡出來,吃完午飯之後順手拿起了手機,想著好歹新婚第一天,要發些東西紀念一下嘛。只是她剛打開手機,看到謝喬松的渣浪,就立刻炸了——“謝喬松!!!”正在收拾餐具的謝喬松一臉無辜:“老婆,怎麽了?”

顧鳶容:求求老天了,把那個高冷的謝喬松還給她。她哼了一聲,拿手機轉發了謝喬松的渣浪——“一個月書房,欽此。”評論區一瞬間被“哈哈哈”與“紙鳶太太終於醒了”刷屏。謝喬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他環住顧鳶容的腰:“老婆,申請緩刑。”

顧鳶容挑眉:“你想緩多久?”

“就緩到我不舉,怎麽樣?”謝喬松輕聲笑了,直笑得顧鳶容覺得自己耳邊都酥酥麻麻的。

顧鳶容翻了個白眼:“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說完就把他趕出了房間。

謝喬松離開之後,她打開自己的手機登上林中狡童的賬號,選了一張婚紗照放上去,寫道:“我大概是史上最幸運的腦殘粉吧?”

粉絲:是是是!就是你!把大概去掉謝謝!

次日,謝喬松終於幹了他長久以來一直想幹的事情——把謝子都丟給了陸蔓青,然後和顧鳶容過二人世界去了。清晨,顧鳶容還在熟睡中,就被謝喬松綁架到了機場,登上了飛往意呆利的飛機。顧鳶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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