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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狂,然而後面的話,卻像是一盆涼水澆下,讓她感受了一下什麽叫透心涼。顧鳶容臉色煞白,顯得無助而尷尬,她吶吶地道了句“我知道了”,再無別的話可以講。

陸蔓青看著她那副怯怯的樣子就喜歡不起來,她亦沒有再說話,只是喝著茶。等一盞茶過去,她才又開口:“顧小姐以後還是多出門見見世面的好。”

顧鳶容被說得無地自容,卻也悟出了陸蔓青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多去去宴會,好顯得不那麽“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說完這些話,陸蔓青便起身告辭,末了提了一句“茶倒是不錯,可惜了沒有荷華的手藝了。”顧鳶容又被敲打一番,臉色愈加尷尬。

荷華。荷華。荷華。荷華姐,我變成你,是不是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的名字還是《詩經》,意思差不多…是說碰到了許多苦難,還要遭遇侮辱我…

好了,裝完這個逼,我就不裝了_(:з)∠)_

☆、沒有標題…

陸雲深自那天之後,就被自己母親科普了一番顧鳶容,戀情還沒開始就被宣告結束,陸雲深很是失落。自己的母親提到顧鳶容,總是有那隱隱的瞧不上的樣子,讓陸雲深有些不適,顧鳶容嫁給表哥是事實沒有錯,但是他相信,那個在曲園低眉寫生的人,一定不是那樣的。顧鳶容的好,他們都看不到。只是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顧鳶容一定,很難過吧……

顧鳶容在陸蔓青跟她談話之後就給自己報了一堆興趣班,書法茶藝都還是正常的,顧鳶容為了能“裝出高人一等的樣子”,還去報了什麽淑女培訓班,本來空落落的大四生活,硬是被她塞滿了。這些事情謝喬松就算不關註,也自然有人告訴他,謝喬松付之一笑,想要進這個圈子,想要變成荷華,哪裏是她想想就可以的。陸蔓青也得到了消息,她算是滿意,還通過秋嬸給了顧鳶容一筆費用,算作報銷。

到了周末,顧鳶容好歹是空下來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跟謝子都相處,現在她待在家裏,謝子都就粘著她不肯走了。顧鳶容抱起謝子都,想著子都除了在小區裏逛過還沒有出去過,仔細思考了一下,她找到謝喬松,問他周末有沒有空。

謝喬松自然是有空的,他的工作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就算不工作,公司的分紅也足夠讓他生存下來。

“喬松哥既然有空,那能不能跟我一起帶嘟嘟出去玩玩……我之前看到郊外新開了一個親子樂園。”顧鳶容抱著謝子都,謝子都聽到出去玩,也許還不能理解具體意思,只是跟著她的話重覆著:“玩......粗去玩......”

謝喬松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顧鳶容綻開一朵笑,眉眼彎彎的樣子讓謝喬松楞了一下。謝子都見她高興,也笑了一來,根本不知道在樂什麽。謝喬松抿了抿唇,嘴角浮現出一朵並不明顯的笑。顧鳶容把孩子放到一邊讓他自己玩,開口問謝喬松什麽時候開新坑。

謝喬松喝茶的手一頓,垂下眼道:“年後吧。”顧鳶容不知道又怎麽惹得男人消沈了,但略微一想大抵也是跟荷華姐有關吧,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下去:“喬松哥這次打算寫什麽朝代,隋唐嗎?”謝喬松看著手中的茶杯,那是荷華生前最喜歡的一套茶具,小說啊……“宋朝。”那是荷華喜歡的另一個歷史時期,她連小說封面都早早畫好,等著自己寫完《風骨》就可以開始寫宋朝,她說宋朝詩詞歌賦最是繁榮,除魏晉外最是風雅。她喜歡柳永,連小說的題目都霸道地定為了《八聲甘州》,還說除了柳永,還要寫蘇軾,寫李清照,寫辛棄疾......只是世事難料,他連《風骨》都還沒有寫完,荷華就已經走了......

顧鳶容見他陷入回憶,頓時就知道應該與荷華姐有關,只是寫宋朝啊……那自己最喜歡的唐朝什麽時候才能讓他寫下來呢。不過再幾個月就能看到狂且開新坑,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啊。

次日,謝喬松把所有傭人都放了假,帶著顧鳶容和謝子都去了親子樂園。謝子都還從來沒有出過小區,因此很是興奮,一路上都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講什麽,顧鳶容看著可愛,陪著他一起碎碎念。新開的親子樂園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牧場,養了許多牛羊,還有兔子小雞等小動物。謝子都看著新奇,哇哇叫著想下地,謝喬松看著自己兒子,讓顧鳶容先帶著他去玩,自己去訂房間。

因為是周末,所以人還不算少,顧鳶容抱著謝子都,看他“咩咩”叫著指向了羊群,就抱著他走到了邊上。謝子都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羊毛。顧鳶容覺得自己要被萌化了,手機裏已經塞滿了謝子都的照片,咳,還有謝子都他爸的。小孩子玩性大的很,還走不利索就滿場地的瘋跑,顧鳶容緊緊帶著他,唯恐出什麽意外。謝子都長得漂亮,因為還沒張開,尤顯得粉雕玉琢,吸引了很多家長的註意,一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孩子走上前搭話。她的孩子很是內向,害羞的縮在自己媽媽懷裏,顧鳶容跟女人打了招呼,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孩子怕生,不肯去玩。”

顧鳶容表示理解的點頭,把自家熊孩子拉住,他手上臉上已經沾了灰,顧鳶容拿了濕巾紙幫他擦幹凈,邊與女人聊了幾嘴孩子的話題。這時謝子都已經對羊失去了興趣,指著一旁的兔子,表示自己要去那裏。顧鳶容對著女人點點頭,帶著謝子都走向了兔子窩。

其實顧鳶容自己對這些軟綿綿的小動物也毫無抵抗力,她抱起一只兔子,饒有興趣的捏了捏兔子的耳朵。謝子都咯咯笑著,把一只小兔子抱在了懷裏。謝喬松找到他們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一大一小各抱著一只兔子,顯得和諧無比。他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顧鳶容轉身看見謝喬松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兔子,謝子都叫著“爸爸”,要他過來。謝喬松走上前,懷裏就被謝子都塞了一只兔子。謝喬松有些無奈,卻沒有放手,顧鳶容看著有趣,拿起手機偷偷拍了好幾張。怕被男人發現自己偷拍,她又走到外邊拿了點菜葉子胡蘿蔔給謝子都,讓他餵兔子。謝子都玩得興起,還分了一些給自己爸爸,讓他也餵。只是謝喬松懷裏的兔子沒來得及等他餵,就自己竄出去叼住了菜葉子。謝子都被嚇了一跳,木木的楞住了。顧鳶容一下笑了出來,頓時有了許多條漫的靈感。謝喬松也在笑,笑得難得開懷。顧鳶容看著那來之不易的笑臉,怔了許久。她想,死皮賴臉的求著謝喬松出來,估計是她在嫁給謝喬松之後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等謝子都將手裏的菜葉子餵完,兩人帶著他去了雞窩,小雞仔很是可愛,但那公雞看著著實有些兇惡,謝子都有些被嚇到,踟躇著不敢上前,粘著顧鳶容。顧鳶容抱著謝子都走近公雞,想讓謝子都近距離看一下,只是那公雞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我也不知道這裏該......咳......公雞流的,不就是雞血嗎......咳咳......),振著翅膀撲向顧鳶容,顧鳶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朝後退了一步,就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幾乎是一瞬間,顧鳶容就反應過來自己撞了誰,她趕忙轉身,離得遠了些。謝喬松被撞得悶哼一聲,他看了一眼看似瘦瘦小小的顧鳶容,眼神意味不明。顧鳶容頓時跳腳:“我很輕的,重的是你兒子!”

謝喬松以拳抵唇,低低的笑了一聲。顧鳶容:喵喵喵???懷裏的謝子都同樣一臉茫然,倒是一旁的公雞見自己嚇退了兩個愚蠢的兩腳獸,得意的轉著圈圈,昂後闊步,像是打了勝仗。顧鳶容抱著謝子都負氣轉身,看了眼時間,該是吃午餐的時候了。牧場上的餐廳做菜的食材都是自產的,甚至還能自己去摘菜,顧鳶容想著明天早上就帶著謝子都去摘菜。

吃完午飯,顧鳶容把謝子都放到床上哄他睡午覺,謝子都玩了一上午,確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顧鳶容就在一旁看小說,時不時看一眼謝子都。謝喬松則在另一個房間,他看著剛才拍的那張照片,將顧鳶容擋去,發了渣浪。荷華死後,他還沒有更新過渣浪,那些評論他不是看不見,只是看見了,也不知該如何。

顧鳶容本在看小說,渣浪就提示了自己的特別關註有了新動態。她的特別關註只有山野狂且一個人,因此有那麽一剎那,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手已經自發的點開渣浪,看到了山野狂且更新的動態“子都與兔子。”還附著一張照片。顧鳶容楞了一下,那張照片上的自己被裁減掉了,只剩下謝子都一個,然而她的關註重點卻是,喬松哥剛才是不是拍了我的照片?!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顧鳶容簡直覺得自己要幸福得昏過去了。

當然,比她更幸福的是那些堪稱苦逼的粉絲們,已經一年多沒有看到男神的新動態,他們都快變成望夫石了啊!在粉絲們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謝喬松又更新了一條渣浪,那是一幅書法,上面寫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赫然是蘇軾懷念亡妻的那首《江城子》。粉絲們看到,一瞬間都楞住了,終於有人評論了一條“節哀順變”。顧鳶容也看到了這條動態,她只覺得心口疼了一下。那幅字很明顯不是宋荷華寫的,而是謝喬松的手筆,那字蒼勁有力,卻不知為什麽,有著隱隱的蒼涼。顧鳶容看了許久,忍不住紅了眼眶。有的時候,她總忍不住想,如果荷華姐沒有死,那該有多好......

☆、依舊沒有標題…

謝子都睡了有兩個小時,醒來之後又迫不及待想出去玩,顧鳶容幫他洗漱,穿衣服,然後帶著他去敲謝喬松的門。謝喬松很快就開了門,顧鳶容悄悄觀察了一下,見他沒有太消沈,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爸爸,媽媽說我們要去種樹~”謝子都拉著謝喬松的褲腳管往前走,顧鳶容有些慘不忍睹的扶額,但還是忍不住拍了下來......謝喬松看她一眼,沒說什麽,抱起謝子都往外走,顧鳶容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笑著跟了上去。

植樹算是樂園的一個特色,讓顧客親自種樹,然後保留下來,由專人照料,偶爾還能來看一眼長勢,當然,也有運氣不好種下去沒多久就死了的,這時樂園也會通知顧客,可以免費再種一棵。謝子都叫著要種蘋果,兩人自然就選了蘋果樹,陪著謝子都一起種了下去。然後插了一塊牌子在樹邊,上面是顧鳶容握著謝子都的手一起寫下的“嘟嘟和爸爸媽媽”,顧鳶容看著那行字,心裏有些黯然。

之後顧鳶容又帶著謝子都去DIY廚房做了小餅幹,做完了之後她拿袋子裝起來交給了謝喬松:“喬松哥,你有空,把這個拿給……拿給伯父伯母吧。”謝喬松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反對。

謝子都玩了一天很是興奮,只是小孩子精力畢竟有限,即使睡了午覺,到了晚飯時也有些蔫蔫的,腦袋也一點一點的,顯得很是困頓。顧鳶容餵完最後一點飯,就抱著他回了房間,幫他擦了身子之後把他放到床上。時間還早,只是顧鳶容帶著孩子玩了一天,此時困意也湧了上來,幹脆也洗洗睡了。

第二天謝子都醒的極早,還不到七點就醒了,然後不斷騷擾著顧鳶容,顧鳶容咕噥著醒過來,還有一點不清醒,怔了有兩三分鐘,才在謝子都“媽媽”的叫喚下完全清醒過來。她苦笑著揉了一把謝子都的頭,幫他洗漱。謝子都在一旁催著顧鳶容,說要去看小樹,顧鳶容無奈扶額,昨天謝子都就不斷問自己小樹什麽時候才能發芽,自己被問得不耐煩了,就隨口應了一句“你睡一覺,他就長出來啦”,現在,簡直是報應啊......等她洗漱完,謝子都就拉著她跑出去,甚至都沒去叫自己爸爸起床。顧鳶容將他帶到昨天種樹的地方,謝子都看著那個毫無動靜的小坑,很是失望,顧鳶容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好蹲下來告訴謝子都:“嘟嘟,小樹苗還沒睡醒呢,等他睡醒了,我再帶你來看他,好不好?”

謝子都撅嘴,眼裏要落不落的淚水終於被他憋了下去,才委屈的應了一句“好”。顧鳶容松了一口氣,把他抱起來:“我們先去叫爸爸起床,然後吃早飯。”只是轉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謝喬松。顧鳶容有些意外,謝喬松卻淡淡道:“猜到子都肯定來不及要看樹,見你們不在房裏,就過來了。”

顧鳶容有些尷尬的笑笑:“嘟嘟的確等不及想看小樹苗......”說完咳了一聲,抱著謝子都走到前面。謝喬松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有些有趣。

吃完早飯,顧鳶容就帶著謝子都去菜地摘菜了,只是看到菜地,謝子都卻又喊著“兔兔”,顧鳶容楞了一下,還是謝喬松在一旁說:“子都看到菜葉子,是想去看兔子了。”顧鳶容也反應過來,只好又帶著謝子都去餵兔子。顧鳶容看著謝子都對著小兔子難離難舍的樣子,忍不住問謝喬松:“我們要不要養只小動物……”謝喬松頓了頓,看向自己的兒子,看了一會兒後道:“回去的時候再去一趟寵物店吧。”言外之意就是答應了。顧鳶容在心裏比了一個小小的勝利手勢,其實吧,她自己也挺喜歡小動物的......尤其是喵星人啊......謝喬松看著笑得彎起眼的顧鳶容,抿了抿唇,比起子都喜歡,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也喜歡吧。沈浸在小兔子軟綿綿觸感中的謝子都,還不知道自己被麻麻利用了一把。

吃過午飯,他們就離開了樂園,謝喬松把車開到了市裏最大的一家寵物店,讓謝子都挑寵物。顧鳶容暗暗祈禱嘟嘟能挑一只喵星人……也許是謝子都感知到了麻麻內心的渴望,他抱起了一只藍眼睛的布偶,顧鳶容眼睛都亮了,心裏想著嘟嘟可真會挑啊……謝喬松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的樣子,感到意外的和諧。他付了錢,又買了一大堆寵物用品,只是剛準備離開,就有一個女人笑著迎上來:“誒喲,這不是謝先生嗎,這是令公子吧,長得長得真可愛。謝先生這是幫小公子來買寵物?”謝喬松點了點頭,不欲多說。顧鳶容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她還抱著謝子都,卻像一個傭人一樣當著布景板。此時那女人仿佛才看到了她,笑著道:“喲,謝太太也在啊,許久沒見謝太太,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顧鳶容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打了個招呼。這個女人,她在陸雲深的生日宴上見過,只是姓誰名誰,她是不知道的。那女人也不在意著尷尬的氛圍,她手裏還抱著一只貴婦犬,想來來寵物店也是有什麽事,她跟兩人道了別,末了還添上一句“下個月我兒子從國外回來,就要和阿婉那孩子訂婚了,還請謝先生謝太太賞臉。”

顧鳶容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說什麽,謝喬松卻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顧鳶容終於忍不住,問謝喬松宴會的事情。

“那是李太太,她丈夫是我哥的合作夥伴之一。她兒子下個月要跟朱家的女兒訂婚。”謝喬松淡淡解釋了一下,只是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什麽李家朱家,顧鳶容只覺得自己頭更疼了。但是她卻知道,下個月的宴會,自己估計是定要去的。

傭人都已經回來上班,準備好了晚餐等著他們回來。謝喬松把車停好後,喊了兩個人去車上搬東西。而秋嬸看到謝喬松手裏拎著的寵物箱時,楞住了。謝喬松把貓放出來,小貓剛到一個新環境,有些怕生,一下子竄到了沙發底下。謝子都頓時急了,趴到沙發邊看小貓。顧鳶容有些頭疼,把謝子都抱起來,哄著他道:“嘟嘟先吃飯,讓小貓休息一會兒。”

謝子都撅嘴,又有些疑惑:“小貓喜歡在沙發底下休息?”顧鳶容在謝喬松的註視下硬著頭皮繼續胡說八道:“嗯,小貓小時候都喜歡鉆在沙發底下休息。”謝子都這才乖乖跟著自家滿嘴跑火車的麻麻去吃飯了。吃完飯,貓還縮在沙發底下,顧鳶容倒了點貓糧放在一邊,然後抱著謝子都幫他洗澡。只是等到睡覺的時候,謝子都非要看一下小貓。顧鳶容有些無奈,只好下樓,正巧看到那只小貓在吃貓糧。她悄悄蹭過去,伸手揉了一把。小貓僵了一下,而後慢慢放軟了身體。顧鳶容松了口氣,抱著貓到謝子都房間。謝子都摸了一會兒小貓,才心滿意足的睡下。

顧鳶容把貓放到客廳,一個人默默萌了一會兒,為它弄了個窩,而後上樓整理《嘟嘟的成長冒險》。稿子差不多整理完了,顧鳶容又畫了這兩天累積下來的素材,然後加上許多單獨的插畫,一並打包發給了陸雲深。

顧鳶容畫的時候把謝喬松也放了進去,是以今天的更新出來後,評論裏一大堆粉絲叫囂著“嗷嗷嗷,那是嘟嘟的爸爸嗎?感覺好帥嗷嗚!”顧鳶容看著評論笑了一會兒,挑了一個人回答:“那的確是嘟嘟的爸爸,的確很帥。帥到炸裂。”粉絲們紛紛捂心口表示自己快被齁死了,簡直虐狗啊。顧鳶容卻頓了頓,自己要是真的能虐狗,那就好了。

李太太在寵物店見到謝家夫婦後,就把謝喬松顧鳶容感情不錯的消息說了出去,包括他們帶著孩子買寵物等等。顧鳶容一下子再次成為了富太太們的談資,宋明秀從茹於燕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折斷了手裏的毛筆。茹於燕同樣氣憤,說到底,謝喬松還是把自己女兒忘了!她想著自己可憐的女兒,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總不能讓謝子都一直當顧鳶容那個小三的兒子!

☆、還是沒有標題…

十二月底,就是李家兒子的訂婚宴了。顧鳶容上了一個多月的培訓課,覺得自己好歹沒有上次那麽窘迫了。謝喬松這次沒有參加宴會,他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加上李家的宴會也不是很重要,就幹脆不去參加。顧鳶容本來也可以不去,但是想到陸蔓青上一次的警告,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這一次的宴會又有許多上次沒有見到的人,顧鳶容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上流社會也是分等級的,上一次的陸家算是京城的巨頭之一,當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這一次的李家想來等級稍微要低一點吧……李太太見她來了,很是高興,拉著她的手給她介紹別的太太,顧鳶容強撐著笑臉應付。她與謝喬松感情尚可的消息經李太太一傳,那簡直就是變成了蜜裏調油,加上這一次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次一級的人家,因而顧鳶容顯得極受歡迎。顧鳶容開始有些勉強,到了後來發現其實這氛圍還算溫和,也就放松了不少。富家太太們的談資也不過那些,買了什麽首飾,去了哪裏旅游,誰誰家的兒媳婦生了孩子......顧鳶容也不插話,只在一邊靜靜地聽,慢慢的也捋清了不少關系。她將那些人物關系默默的在心裏記下,想著以後或許能用得上。

對於顧鳶容來說,參加一次宴會簡直是比畫上十幅畫還累,在太太們談到一半的時候,顧鳶容悄悄溜走了。回到家已經接近十點,謝子都已經睡下,顧鳶容匆匆洗了個澡,把自己甩在了床上,一想到將來還要去參加更多的宴會,她就頭疼。

自從上一次的宴會過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人來邀請顧鳶容,加上接近年關,各種年會舉辦得十分頻繁,顧鳶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陪酒女郎,參加著一場又一場的宴會。日子久了,謝太太上不了臺面的名聲也就漸漸沒有了,陸蔓青總算是滿意了。

在顧鳶容回蘇城之前,謝氏自己也舉辦了年會,顧鳶容自然是要去參加的,這一次連謝喬松也去了。往年,謝喬松也是會帶著宋荷華去的,畢竟是自家公司的年會。顧鳶容自然不敢去挽著謝喬松的手,她只跟在後面,就像一個小跟班。

謝氏的年會每一年都辦得聲勢浩大,在宴會前也總會放上一些藏品,活像一次古玩交流會,顧鳶容不懂這些東西,只好退到一邊,看著謝喬松在一群收藏者之間游刃有餘的對付著。謝扶蘇雖很少露面,但是年會卻是一定會參加的,謝喬松親自為他推著輪椅,與他一起同那些愛好古玩的富商們交談。等到約七點多,古玩才被撤下去,宴會正式開始。宴會上自然就是衣香鬢影,顧鳶容同一些太太們打過招呼以後,就一個人縮在了角落。只是她不願意招惹,卻總有麻煩找上來。一個看上去就很輕浮的紈絝子弟見到了她,坐到她邊上,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想不到在這裏還能見到一個落單的美人呢,怎麽樣,來陪哥哥玩玩?”

顧鳶容坐的遠了些,那男人卻緊跟不舍:“不要害羞嘛,小姐既然混進了這宴會,想必就是想釣個凱子,我給你釣,怎麽樣?”顧鳶容有些嫌惡的站起來,皺著眉想走遠,卻被那男人抓住了手,往沙發上一按。這裏正是角落,並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麽,顧鳶容嚇得驚聲尖叫,一腳踹上了男人。只是那紈絝卻很有些力氣,擋住了她的腳。陸雲深遠遠地看見了不對勁,走近之後,才發現被壓著的女人是自己的一見鐘情。他趕忙上前拉開了那紈絝,順手就揮了一拳上去,顧鳶容驚魂未定,忙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陸雲深和男人扭打在一起,這裏的騷動終於被發現,宴會上的人聚集到這一塊,顧鳶容擡首,看到一個人後,頓時大驚失色。站在人群中,同樣臉上震驚的人,赫然是顧鳶容的舅舅——沈初禮!顧鳶容轉身就想跑,卻退無可退,只好轉身站在了一旁。謝喬松此時終於來了,他帶著保安,拉開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皺眉問道:“怎麽回事?”眼神卻盯著顧鳶容,眼裏的不耐煩顯而易見。顧鳶容心涼了一半,她多少知道,自己壞了謝家的宴會......喬松哥生氣,實在是應該的。

陸雲深同樣不爽,他瞪了謝喬松一眼道:“鳶容被欺負了,我只是幫了她一把。”他沒有叫謝太太或是顧小姐,卻叫了“鳶容”,在場人的臉色都覆雜不一,顧鳶容低著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十分的尷尬。

那紈絝還有些不明就裏,自己不過調戲一個小姑娘,這陸家大少也太閑了吧?只是聽到陸雲深的下一句話,他的腿頓時就軟了,“倒是謝先生,帶自己的妻子來酒會,卻不保護好嗎?”顧鳶容聽了更加難受,忙推了陸雲深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陸雲深悻悻住嘴,但還是忍不住又瞪了謝喬松一眼。謝喬松看著他們,眼神意味不明。顧鳶容被看得心慌,跟陸雲深道了一句“謝謝”後,快步離開了。

那紈絝站在一邊,顯然手足無措,他才剛回國,哪裏能知道,隨便調戲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是謝喬松的老婆!只是這個老婆,長得跟印象裏的不像是同一個人啊......

事情的主角都走了,眾人也都沒了看的興趣,只是那眼神卻都還悄悄留在謝喬松身上。顧鳶容出了酒店,想打車回去,只是一時間卻連出租車都沒有,她忍著眼淚站在外面,這時背後傳來沈初禮冷冷的問話:“顧鳶容,顧小姐,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在謝家的年會上,為什麽,會成為謝喬松的妻子?!”

顧鳶容僵住,她回頭,借著昏暗的燈光,沈初禮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和眼角的淚光,到底不忍心。只好強壓下怒氣,拉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被家人直面撞破,顧鳶容自然瞞不下去,她只好乖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只是略去了自己懷孕那一段。沈初禮被她氣得無話可說,都沒有去思考謝喬松怎麽會答應娶顧鳶容,但是想到宴會上的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顧鳶容在謝家呆的肯定不順心。他沈沈地盯著顧鳶容,半晌冷冷道:“跟他離婚。”

顧鳶容宛如被刺了一刀,她慌忙搖頭:“不要,舅舅,我不要離婚!”沈初禮更是生氣,他恨不能打醒自己這個侄女,只是卻不忍心下手,只好怒氣沈沈道:“謝喬松不愛你,你在他家也討不了好,留著做什麽?!”

顧鳶容啞言,半晌才訥訥道:“可是我愛他......”

“愛他?!愛情能當飯吃?!在謝家你能被他們吃了!”沈初禮覺得自己能被這個不省心的侄女氣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顧鳶容垂著頭,眼淚還是落了下來,她抽噎道:“等、等嘟嘟長大了,他沒有愛上我,我、我就離婚......”

沈初禮卻半點沒覺得欣慰,反而氣得腦仁疼,等謝子都長大?!那謝子都什麽時候算長大,十八年後嗎?!他也顧不得顧鳶容的眼淚了,當即道:“你馬上跟我回蘇城,自己好好想想怎麽跟你父母解釋!”

顧鳶容瞬間就慌了,忙想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住了。沈初禮懶得理她的反抗,驅車去飛機場。到了飛機場,顧鳶容頓時升起希望,買機票是要證件的!沈初禮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冷聲道:“自己把證件拿出來,不然我打電話讓姐姐過來!你自己想想,是跟我回蘇城,還是待在這裏等你父母過來!”

顧鳶容頓時蔫了下去,怨念的拿出證件。沈初禮的助理十分有眼色,接過證件,去買了機票。

☆、可能以後都不會有了…

到了蘇城已經是淩晨,在顧鳶容的哀求下,沈初禮答應讓她明天再回去解釋,她在酒店住了一晚。沈初禮怕她跑了,也住在了酒店。顧鳶容這次是真的慌了,她還沒有準備好面對父母,本來想著畢業了再說,還能拖上半年,卻沒想到......越想越慌的顧鳶容只好拿起手機,給林素素打了電話。

這個點林素素其實還沒睡,突然接到顧鳶容電話,她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在聽到顧鳶容帶著哭腔的聲音之後,她就知道又出事了!林素素趕忙安撫著顧鳶容,問她出了什麽事,就聽自己這個不省心的閨蜜抽抽搭搭的回答:“素素......我、我的事,被舅舅知道了......”林素素花了有將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扔下手裏的筆和紙:“什麽?!”

“我、我去參加宴會......碰到了我舅舅......”顧鳶容斷斷續續的解釋,只是語氣裏的驚慌卻是遮也遮不住,“我現在、已經在蘇城了......素素,怎麽辦......我好怕……”林素素被她氣笑了:“怕?!你一定要嫁給謝喬松的時候怎麽不怕?!現在知道怕了?!”

顧鳶容哭得更傷心了,林素素無法,只好安慰她,但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勸了半天,最後還是道:“你就實話實說吧,頂多就是被逐出家門。”顧鳶容被嚇住了,她從小被放在手心裏嬌寵著長大,哪裏能想象得到自己會被逐出家門?除了這個,她更害怕的其實是父母傷心失望的樣子......可是這一次,爸媽是註定要被自己氣死了吧......顧鳶容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心裏忐忑,哪裏能睡得著,就這樣煎熬得過了一夜。次日,她昏昏沈沈地從床上起來,給自己洗了把臉醒醒神,然後就被沈初禮拎到了車上。沈初禮依舊氣得厲害,一路上也不說話,到了顧家,顧鳶容看著熟悉的家門口,腿都軟了。

“怎麽,知道怕了?昨天不是還很堅定嗎?”沈初禮見她憔悴害怕的樣子,就算心裏心疼,嘴上也冷冷的諷刺著。顧鳶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沈幼儀和顧南正在吃早飯,見到自己女兒和弟弟一起回來,都驚詫了一下。

“小容,你怎麽回來了?初禮怎麽也來了?”沈幼儀看著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對,尤其是自己女兒,臉白的像紙一樣。顧鳶容挪到餐桌邊,小聲道:“爸、媽,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沈幼儀被她這個鄭重的樣子嚇了一跳,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什麽事?”顧鳶容撐著桌子以防自己倒下,她聲音依舊是低低的,怯怯的:“爸、媽,我結婚了,和謝喬松。”

沈幼儀和顧南都楞住了,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顧鳶容還是撐著桌子,豆大的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滑落。像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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