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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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冬天悄然而至，轉眼間，林夕回到初中時代已經快一個月了。
“心語，你快看，外面下雪了呢。”
“是的呢，下的真大。”
“今年的雪倒不如去年的雪大呢，記得去年雪那叫一個大，學校為此都提前放假了。我還好家近，走的早，據說我走後的第二天，道路就被雪封了，好多人只能留在學校好一段時間。”
任夢童這段話，讓林夕不禁想起了去年在北京看到的那場大雪，那時自己還沒有轉學回來。記憶裏自己正在考數學期末考試，外面突然大雪紛飛，那雪像極了鵝毛。隔著玻璃的兩邊，一邊是刺骨的寒冷，一般是溫暖如夏，這感覺很奇妙。那時林夕喜歡窗戶外白雪皚皚的景色，卻不願走出去融入其中，她覺得隔著玻璃窗靜靜地看外面肆意飄散的雪花，就很好。可是今天，她卻好想擁抱這大自然饋贈的禮物。
“我突然有點想打雪仗。”林夕說。
“好哇好哇，我也想，中午一起去吧，拉上於偉和王傑。”夢童趕忙拍醒正在課間打盹的於偉和王傑。
“我這弱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於偉懶懶地睜開自己的小眼睛道。
“李心語，你之前的腿傷不是還沒好全嗎？”王傑說。
“這都兩個星期了，早就沒事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王嫂，我看你還是先緩緩吧，要是影響明年體測就不好了。”
林夕被她們這麽一說，興致一下全沒了，默默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雪。說起自自己之前的斷腿，這還是那天中午王傑送自己回宿舍之後的事，記得那天路上就她們兩個人，林夕很是興奮，說起來自己都研究生了，還都沒有男生送自己回過宿舍，那一剎那，她感覺她們兩個就是情侶。可是王傑之後對自己說的一番話，讓自己剛剛還沈浸在戀愛海洋裏的心一下就碎了，王傑對自己為他做的一切，不但不覺得高興，還很苦惱。林夕對此很自責，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之後胡言亂語說了些什麽，只記得當自己慢慢走向王傑，想給他最後一個擁抱時，竟突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那一刻，她自己都懵了，這可是自己守護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啊。她以為王傑會狠狠地把她推開，可是他居然沒有這麽做，最後還是自己打住了自己沒有繼續下去，然後落荒而逃。回到宿舍後，林夕實在是很難過，突然很厭煩繼續呆在這個時空裏，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個錯誤，一著急，便想到了一個極端的方法，跳樓。但是真站在五樓陽臺準備往下跳時，卻怕的直發抖，只要做了個低配版，跳床。結果事實證明，這個方法也不能回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腿。
“心語心語~”就在這時，任夢童突然湊到心語耳邊。
“恩？”
“我有一個方法能讓王傑和於偉陪咱們打雪仗。”
“真的？”
“只要這樣做……”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的，這次包在我身上。”
“好，聽你的。”
“我能想象你和王傑在雪白雪白的世界裏奔跑著、歡笑著的畫面，這真是太浪漫了。”夢童道
“是和我呆久了嗎？怎麽你也變得小女生了。”
“我本來就是小女生啊。”
“哈哈，是的，你一輩子都是小女生。”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在講臺上那是一個激昂澎湃，可是臺下的學生們卻各自神游太虛。
“呀，心語你怎麽了。”任夢童的一聲喊叫打破了臺上臺下兩個世界的局面。
“任夢童，你那裏是怎麽回事？”老師停了下來，註視著任夢童這邊問。
“老師，是我，李心語，我的腿不知怎麽的特別疼，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傷又覆發了。”
“什麽，趕緊來幾個人送她去醫務室，別耽誤了。”
“老師不用那麽多人，我自己去就行。”說著，心語嘗試著站了起來，卻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都傻看什麽呢，趕緊送她去醫務室，別剛好的腿又折了。”
“老師，我們三個送她去吧，快，於偉，你幫著把心語放在王傑背上，他背著，我們在後面扶著。”
“啊？”於偉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卻見王傑卻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把心語背了起來：“那老師，我們先送心語去醫務室了。”
“好的，你們慢點。”
於偉和任夢童趕緊跟上，也離開了教室。
外面依舊大雪紛飛，雪花自由而張狂著。
“哎，王傑呢，怎麽背著個人還走的那麽快。”
“還不是你，下樓死慢死慢的。”
“怎麽就怪我了，那你可以不用等我，跟緊你們家傑哥啊。”
“我這不是……這不是，雪天，路上滑，怕你一不小心也變成王嫂那樣。王嫂腿折了有傑哥背，你腿折了可沒人背。”
“你這話什麽意思？說我胖是嗎！”
“我怎麽就說你胖了，我說任夢童你這麽大一坨，怎麽裏面還裝了個玻璃心。”
於偉本不是這樣想的，結果不知怎麽說出來成了這樣，卻又覺得錯不在自己，便爭持了下去，結果兩人竟越吵越激烈，就在這時，一個偌大的雪球打在了於偉身上。
“哎哎，我說任夢童，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就說你兩句，你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誰動手了，我一直這樣靜靜站著好不！”
“就我們兩在這，不是你用雪球打我，那是誰。”正說著，又一個雪球打在於偉身上，“你又打我。”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行不，我手是幹凈的，我一直就站在沒動。”
“那是誰啊，哎呀，又打我了。”兩人正說著，第三顆雪球飛了過來，兩人這次看的真真的，是從旁邊花叢裏打過來的。
“噓！”
夢童指了指旁邊的草叢，於偉點點頭示意，接著夢童又用手比劃了一個從兩邊走的手勢，於偉再次點頭示意，兩個人默契十足，各自從兩邊悄悄地走到了草叢的後面，朝裏一看，原來是他們，氣的直接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就砸過去了。
“啊！”
“搞半天，你們兩個早早藏在這裏埋伏我們了。”
“於偉，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我還是帶病人士啊。”原來草叢裏面藏得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不見的王傑和李心語。
“對啊，王嫂，你不是腿傷覆發了嗎？”於偉被李心語這麽一吼，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什麽下來的了。
“哈哈，這個給問夢童了。”
“今天不是邀請你去打雪仗嘛，你不願意，那就只能出裝病這招了，不過我也沒想到老師會這麽好騙。”
“什麽，裝病，你們膽也太肥了吧。還有，傑哥，你不會也早就知道吧，合著就瞞著我一個人。”
“我可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辛辛苦苦背著她下了樓，發現外面雪太大，本想著脫下衣服讓她披著，結果剛放她下來，她就原形畢露了。”
“啊？心語，你也真是的，我本來計劃讓王傑背你好一段呢，你這一下樓就露餡了還。”夢童失望地說。
“我怎麽忍心讓我們家王傑背我那麽久，還不心疼死我。”
“哎呦呦，於偉，我感覺我的牙根酸，你酸不酸。”
“我牙都酸掉了。”
“好啦，我們去打雪仗吧，怎麽說，去哪邊？”林夕道。
“去東湖那邊吧，離教學區遠，也不會有老師和保安經過。”王傑道。
“東湖？”
“好啊，就那邊吧。”
說著，四個人就興高彩烈出發了。
林夕剛走沒兩步，後面就有人拽住了她的羽絨服帽子。
“來，我背你。”
只見王傑跑了過來，蹲在前面，示意要背她。
“你這是做什麽？我自己可以的。”
“別逞強，萬一腿傷真的覆發了怎麽辦。”
頓時，林夕感覺有股暖流湧上心頭：“好吧，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可是你記得，這次可是你主動要求我的，不是我死皮賴臉要的。”
林夕站到王傑身後，兩手繞著他的脖子，慢慢將自己的身體重心放到王傑身上，王傑抓住了她的腿一起身，便利落地將她穩穩地背在了身上。
大雪紛飛，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白皚皚的，人就像是游走於白雲之上，林夕慢慢地將自己的頭靠在王傑的後背上，王傑的衣服冰冰涼的，但是很軟很舒服。她閉上了眼睛，聽著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聽著雪落在臉上的聲音，聽著自己的心怦怦跳動的聲音。
……
“我說於偉，你腦袋今天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兩是一組的，你怎麽總是幫著王傑和心語打我啊。”
“我眼鏡起霧了，看不清人，只好看到什麽就打什麽了。”
“合著你不僅腦袋有問題，還眼瞎。”
“好啦，夢童你別生氣了，說是投降的一方請吃飯，既然是於偉的責任，那今天中午這頓飯就於偉一個人請了。”心語說。
“啊，怎麽能這樣！”
“你說什麽？！”任夢童瞪了於偉一眼道。
“知道啦，我請我請還不行。”
“那咱們走吧。”心語拉著任夢童往食堂走。
“李心語！”王傑叫住了李心語。
“啊？”
“我還是背著你吧”
“我沒事的，真的沒事的。玩的時候你就一直背著我，現在還要背我，你就讓我自己走走，活動活動吧。”
“可你的……”
“你放心吧，我的腳好著呢，沒問題的。”
林夕再三勸阻，王傑才沒有再背著自己，說起來，他都背了自己有半個小時了，要不是自己說要上廁所，他死活也不讓自己下來，說是路滑，萬一摔了就不得了。
“心語，我覺得王傑今天對你格外上心啊，你之前的努力看來有成效。”夢童悄悄在林夕耳邊說。
“哪有的事，他就是把我當朋友而已，要是你這樣，他也會幫你的。”
“是嗎？可是分明就是比以前熱情很多啊。”
林夕轉頭看了看走在後面的王傑，他和於偉有說有笑著，雖說自己做夢都希望他喜歡自己，但是若是兩人真的在一起又會怎麽樣呢，自己可能不知道哪天就走了，重新歸位的李心語也不知道會怎麽對他。這樣想著，竟生出來一個連自己都意外的想法，若是走之前他一直這樣不喜歡我，讓我一直這樣不管不顧的喜歡他，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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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倒不如去年的雪大呢，記得去年雪那叫一個大，學校為此都提前放假了。我還好家近，走的早，據說我走後的第二天，道路就被雪封了，好多人只能留在學校好一段時間。”
任夢童這段話，讓林夕不禁想起了去年在北京看到的那場大雪，那時自己還沒有轉學回來。記憶裏自己正在考數學期末考試，外面突然大雪紛飛，那雪像極了鵝毛。隔著玻璃的兩邊，一邊是刺骨的寒冷，一般是溫暖如夏，這感覺很奇妙。那時林夕喜歡窗戶外白雪皚皚的景色，卻不願走出去融入其中，她覺得隔著玻璃窗靜靜地看外面肆意飄散的雪花，就很好。可是今天，她卻好想擁抱這大自然饋贈的禮物。
“我突然有點想打雪仗。”林夕說。
“好哇好哇，我也想，中午一起去吧，拉上於偉和王傑。”夢童趕忙拍醒正在課間打盹的於偉和王傑。
“我這弱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於偉懶懶地睜開自己的小眼睛道。
“李心語，你之前的腿傷不是還沒好全嗎？”王傑說。
“這都兩個星期了，早就沒事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王嫂，我看你還是先緩緩吧，要是影響明年體測就不好了。”
林夕被她們這麽一說，興致一下全沒了，默默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的雪。說起自自己之前的斷腿，這還是那天中午王傑送自己回宿舍之後的事，記得那天路上就她們兩個人，林夕很是興奮，說起來自己都研究生了，還都沒有男生送自己回過宿舍，那一剎那，她感覺她們兩個就是情侶。可是王傑之後對自己說的一番話，讓自己剛剛還沈浸在戀愛海洋裏的心一下就碎了，王傑對自己為他做的一切，不但不覺得高興，還很苦惱。林夕對此很自責，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之後胡言亂語說了些什麽，只記得當自己慢慢走向王傑，想給他最後一個擁抱時，竟突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他，那一刻，她自己都懵了，這可是自己守護了二十幾年的初吻啊。她以為王傑會狠狠地把她推開，可是他居然沒有這麽做，最後還是自己打住了自己沒有繼續下去，然後落荒而逃。回到宿舍後，林夕實在是很難過，突然很厭煩繼續呆在這個時空裏，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個錯誤，一著急，便想到了一個極端的方法，跳樓。但是真站在五樓陽臺準備往下跳時，卻怕的直發抖，只要做了個低配版，跳床。結果事實證明，這個方法也不能回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腿。
“心語心語~”就在這時，任夢童突然湊到心語耳邊。
“恩？”
“我有一個方法能讓王傑和於偉陪咱們打雪仗。”
“真的？”
“只要這樣做……”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的，這次包在我身上。”
“好，聽你的。”
“我能想象你和王傑在雪白雪白的世界裏奔跑著、歡笑著的畫面，這真是太浪漫了。”夢童道
“是和我呆久了嗎？怎麽你也變得小女生了。”
“我本來就是小女生啊。”
“哈哈，是的，你一輩子都是小女生。”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在講臺上那是一個激昂澎湃，可是臺下的學生們卻各自神游太虛。
“呀，心語你怎麽了。”任夢童的一聲喊叫打破了臺上臺下兩個世界的局面。
“任夢童，你那裏是怎麽回事？”老師停了下來，註視著任夢童這邊問。
“老師，是我，李心語，我的腿不知怎麽的特別疼，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傷又覆發了。”
“什麽，趕緊來幾個人送她去醫務室，別耽誤了。”
“老師不用那麽多人，我自己去就行。”說著，心語嘗試著站了起來，卻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都傻看什麽呢，趕緊送她去醫務室，別剛好的腿又折了。”
“老師，我們三個送她去吧，快，於偉，你幫著把心語放在王傑背上，他背著，我們在後面扶著。”
“啊？”於偉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卻見王傑卻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把心語背了起來：“那老師，我們先送心語去醫務室了。”
“好的，你們慢點。”
於偉和任夢童趕緊跟上，也離開了教室。
外面依舊大雪紛飛，雪花自由而張狂著。
“哎，王傑呢，怎麽背著個人還走的那麽快。”
“還不是你，下樓死慢死慢的。”
“怎麽就怪我了，那你可以不用等我，跟緊你們家傑哥啊。”
“我這不是……這不是，雪天，路上滑，怕你一不小心也變成王嫂那樣。王嫂腿折了有傑哥背，你腿折了可沒人背。”
“你這話什麽意思？說我胖是嗎！”
“我怎麽就說你胖了，我說任夢童你這麽大一坨，怎麽裏面還裝了個玻璃心。”
於偉本不是這樣想的，結果不知怎麽說出來成了這樣，卻又覺得錯不在自己，便爭持了下去，結果兩人竟越吵越激烈，就在這時，一個偌大的雪球打在了於偉身上。
“哎哎，我說任夢童，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就說你兩句，你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誰動手了，我一直這樣靜靜站著好不！”
“就我們兩在這，不是你用雪球打我，那是誰。”正說著，又一個雪球打在於偉身上，“你又打我。”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行不，我手是幹凈的，我一直就站在沒動。”
“那是誰啊，哎呀，又打我了。”兩人正說著，第三顆雪球飛了過來，兩人這次看的真真的，是從旁邊花叢裏打過來的。
“噓！”
夢童指了指旁邊的草叢，於偉點點頭示意，接著夢童又用手比劃了一個從兩邊走的手勢，於偉再次點頭示意，兩個人默契十足，各自從兩邊悄悄地走到了草叢的後面，朝裏一看，原來是他們，氣的直接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就砸過去了。
“啊！”
“搞半天，你們兩個早早藏在這裏埋伏我們了。”
“於偉，你下手也忒狠了吧，我還是帶病人士啊。”原來草叢裏面藏得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不見的王傑和李心語。
“對啊，王嫂，你不是腿傷覆發了嗎？”於偉被李心語這麽一吼，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什麽下來的了。
“哈哈，這個給問夢童了。”
“今天不是邀請你去打雪仗嘛，你不願意，那就只能出裝病這招了，不過我也沒想到老師會這麽好騙。”
“什麽，裝病，你們膽也太肥了吧。還有，傑哥，你不會也早就知道吧，合著就瞞著我一個人。”
“我可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辛辛苦苦背著她下了樓，發現外面雪太大，本想著脫下衣服讓她披著，結果剛放她下來，她就原形畢露了。”
“啊？心語，你也真是的，我本來計劃讓王傑背你好一段呢，你這一下樓就露餡了還。”夢童失望地說。
“我怎麽忍心讓我們家王傑背我那麽久，還不心疼死我。”
“哎呦呦，於偉，我感覺我的牙根酸，你酸不酸。”
“我牙都酸掉了。”
“好啦，我們去打雪仗吧，怎麽說，去哪邊？”林夕道。
“去東湖那邊吧，離教學區遠，也不會有老師和保安經過。”王傑道。
“東湖？”
“好啊，就那邊吧。”
說著，四個人就興高彩烈出發了。
林夕剛走沒兩步，後面就有人拽住了她的羽絨服帽子。
“來，我背你。”
只見王傑跑了過來，蹲在前面，示意要背她。
“你這是做什麽？我自己可以的。”
“別逞強，萬一腿傷真的覆發了怎麽辦。”
頓時，林夕感覺有股暖流湧上心頭：“好吧，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可是你記得，這次可是你主動要求我的，不是我死皮賴臉要的。”
林夕站到王傑身後，兩手繞著他的脖子，慢慢將自己的身體重心放到王傑身上，王傑抓住了她的腿一起身，便利落地將她穩穩地背在了身上。
大雪紛飛，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白皚皚的，人就像是游走於白雲之上，林夕慢慢地將自己的頭靠在王傑的後背上，王傑的衣服冰冰涼的，但是很軟很舒服。她閉上了眼睛，聽著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聽著雪落在臉上的聲音，聽著自己的心怦怦跳動的聲音。
……
“我說於偉，你腦袋今天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兩是一組的，你怎麽總是幫著王傑和心語打我啊。”
“我眼鏡起霧了，看不清人，只好看到什麽就打什麽了。”
“合著你不僅腦袋有問題，還眼瞎。”
“好啦，夢童你別生氣了，說是投降的一方請吃飯，既然是於偉的責任，那今天中午這頓飯就於偉一個人請了。”心語說。
“啊，怎麽能這樣！”
“你說什麽？！”任夢童瞪了於偉一眼道。
“知道啦，我請我請還不行。”
“那咱們走吧。”心語拉著任夢童往食堂走。
“李心語！”王傑叫住了李心語。
“啊？”
“我還是背著你吧”
“我沒事的，真的沒事的。玩的時候你就一直背著我，現在還要背我，你就讓我自己走走，活動活動吧。”
“可你的……”
“你放心吧，我的腳好著呢，沒問題的。”
林夕再三勸阻，王傑才沒有再背著自己，說起來，他都背了自己有半個小時了，要不是自己說要上廁所，他死活也不讓自己下來，說是路滑，萬一摔了就不得了。
“心語，我覺得王傑今天對你格外上心啊，你之前的努力看來有成效。”夢童悄悄在林夕耳邊說。
“哪有的事，他就是把我當朋友而已，要是你這樣，他也會幫你的。”
“是嗎？可是分明就是比以前熱情很多啊。”
林夕轉頭看了看走在後面的王傑，他和於偉有說有笑著，雖說自己做夢都希望他喜歡自己，但是若是兩人真的在一起又會怎麽樣呢，自己可能不知道哪天就走了，重新歸位的李心語也不知道會怎麽對他。這樣想著，竟生出來一個連自己都意外的想法，若是走之前他一直這樣不喜歡我，讓我一直這樣不管不顧的喜歡他，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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