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阿棠，……”

“阿棠，我喜歡你！”

唐棠，“……”

唐棠目光呆滯了一秒，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退後了幾步，搖頭，“宮淩澤，你瘋了！”

“跟司徒筠子待久，你也會胡說了！”

“阿棠！”

宮淩澤掙紮了下，走前幾步，把笑傻的人攬進懷裏，語氣輕輕的，阿棠，阿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阿棠，阿棠相信我，我說過，我的經歷，抵過二十七八歲的人，我清楚的知道我要什麽！”

“宮淩澤”

“宮淩澤！”

“宮淩澤！”

林悠然跑著過來，她是從一條小路過來的，宮淩澤背面的小路，她看到的就是一個宮淩澤的背影而已。

“宮淩澤，老師說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林悠然剛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遇見了班主任文珠敏，文珠敏說讓宮淩澤去辦公室一趟，林悠然沒宮淩澤的電話號碼，只得跑來跑去的找了，去了操場沒找到人，就過來這邊了。

等林悠然走近的時候，唐棠和宮淩澤已經拉開了一些距離。

“唐棠也在！”

林悠然揮了下手，林悠然是林欣悅的堂姐，唐棠以前常去林家玩，兩個人沒有閨蜜級的友誼，卻也算是老熟人了，都是從小認識的人。

“悠然姐～”

“恩，宮淩澤，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阿棠！剛才的話，你記住了嗎？”

走前，宮淩澤的目光還停留在唐棠這裏。

“老師找你，肯定有事情，快去吧。我和悠然姐去吃飯！”

“那……”

“若你拿下第一名，我答應你！”

“好！”

宮淩澤走後，林悠然揉了揉唐棠的腦袋瓜，“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約定，這次又出了什麽主意為難你表哥了。”

林悠然記得，小時候的唐棠和欣悅，都是鬧騰的孩子，兩個孩子，經常打賭，搞約定什麽的，厲害的一次，兩個人還賭錢了！

“悠然姐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記得，你玩猜拳，老是輸，要是扔骰子，你就老是贏～”

“是啊是啊，那個時候，悠然姐，你都不參與的，無論我和欣悅怎麽勸你，你都不參與，一個人在旁邊呢。”

“哈哈，沒辦法，我母親，關我嚴～”

林悠然的母親冷美芳，是冷家的老爺子的三女兒，不太受寵的女兒，是冷老爺子的私生女兒，冷美芳和林悠然的爸爸林西海的結婚的時候，冷美芳被人指點說是攀了高枝，冷美芳一胎又生的女兒，便對女兒林悠然格外的嚴格。

林家孩子多，家教並不嚴格，甚至還很寬松，看林欣悅就知道，她爸爸是不怎麽約束她的，就她媽媽會嘮叨嘮叨而已。

拿林悠然是唯一的一個意外，唯一的一個被管嚴的孩子，她的弟弟林家慶都沒有被管嚴。

“悠然姐這次，一定是考的極好了，聽欣悅說，你已經決定高二讀完就去高考，家裏和學校給你準備好了。”

“恩，我和欣悅不一樣！我要為媽媽爭一口氣。”

林悠然記得當年江城市人的指點，指點媽媽是私生女，小時候，和媽媽出去都能聽到路人說，那些指點的話，到弟弟出生後才漸漸消失了。

流言蜚語是消失了，那留在心裏的痕跡，一直未曾消散過。

“悠然姐，那些人是嫉妒伯母，你別放在心上，開心做自己就好。”

“小棠啊，欣悅說變了一些，聽你說這話，我也感覺到了，困境挫折，果然是讓人成長的激素！”

“堂姐！唐唐～”

林欣悅從食堂門口跑過來，“你們都去哪裏了，電話也不接，我找了好久了～”

“快點，吃飯去，要沒菜了～”

“我剛去食堂看了，二樓的菜，沒一個好吃的，一樓的菜，又覺得太素了，今天我們去上三樓吃。”

林欣悅劈裏啪啦的說一通，拽著兩個人，急匆匆的爬樓梯，嘴裏還說著評價食堂菜的話，都不給旁邊的兩個人說話的機會。

司徒家裏，司徒英子端著紅糖姜坐在沙發上，她已經換上了幹凈的衣服。

這個家，極少回家，甚是陌生。

“英子，晚上你就在家裏睡吧。”

家裏一直有給她留房間，衣服啥之類的，也都有。

“不了，等一會兒我回寢室去～”

“英子，爸媽去出差了，家裏就傭人在。”

“小姐就留在家裏吧，你少有回來，這兩天留在家裏休息休息。”

女傭端了份甜點過來，“生理期，吃些甜的東西，肚子會好受些。”

提生理期，司徒英子就想起了那尷尬的畫面，尷尬的囧在學校裏的畫面，尷尬的把血弄到了司徒筠子衣服上的畫面。

到家裏的時候，司徒筠子才放下司徒英子，她褲子上的血，毫無疑問，沾在了司徒筠子的衣服和褲子上，這……這尷尬得，司徒英子都想撞墻了。

“英子！我出去一趟，有不舒服，跟女傭講，或者打電話給我～你要是執意要想回去，那我晚上送你回宿舍！現在，你先休息，喝完紅糖水，先睡一覺。”

司徒英子，“……”

緊握著手中的杯子，這個哥哥，從自己姓司徒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是好態度的，一直是端著小心的態度。

他那樣愛好幹凈的一個人，自己把他衣服弄臟了，他也沒有說什麽。

換了套衣服出來，跟個沒事人一樣，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女傭在旁邊坐下，“小姐，少爺是真的關心你，司徒家，也是真心的把你當女兒看。依姨看，小姐就回家裏住，和家裏的人多親近。”

“爸媽出差幾天了？”

“兩三天了，先生和夫人，常出差，家裏常是少爺一個人在，除了歐陽小姐會偶爾過來外。”

“小姐，你回來住，少爺也就有伴了，看得出來，少爺是真心的把小姐當妹妹的。”

司徒英子喝了口紅糖姜，“那告訴哥哥，我今天不回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好嘞！”

女傭立馬給司徒筠子發短信了，告訴他小姐今天會在家裏睡，這吃晚飯的，多了一個人，氣氛會好很多。

公園裏的長椅上，歐陽憐兒一臉不開心的坐著，任是司徒筠子說了幾簍筐的話，她也聽不進去。

“我真的是送我妹妹回來了，絕對沒去撩妹～”

“憐兒，我對你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麽？我是最愛你的！”

“別說花言巧語！我找你老半天了！屁字的短信也沒有回。”

“我換了衣服，手機落下來了～”

司徒筠子挪近了一些位置，握住歐陽憐兒的手指，“憐兒，別氣了，今晚，我們去吃米粉魚，你最喜歡的那家！”

“司徒筠子，你是不是喜歡唐棠？”

唐棠？

司徒筠子撲哧笑出聲，說我哪敢喜歡唐棠，她是宮淩澤的人，你不是知道麽？

宮淩澤那麽寶貝她，我可不惹她，再說，我不喜歡比我小那麽多的。

不是誰都喜歡林妹妹的～

“那寶釵是誰？”

“唐涼唄，教室裏，她不是經常找問題問宮淩澤麽？她表現得那麽明顯，我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司徒筠子立馬的擺出了一副老情聖態度了。

“不過，宮淩澤是沒把唐涼放在眼裏，宮淩澤是把表姐當路人，表妹當情人了，憐兒，你別看宮淩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他可比寶玉勇敢多了，～”

“那這個寶玉，是要和表妹戀愛咯？可我看，表姐不是那麽好對付耶，此寶釵，更辣許多～”

女孩的心思，總是很奇怪的，剛才還冷臉呢，現在討論一個寶玉林妹妹就把冷場面給混過去了，歐陽憐兒心思的全部被轉移了，就忘了生氣了。

司徒筠子親了她一口，手不安分的探入衣服裏，“憐兒！”

“別動了！這是在公園裏！”

歐陽憐兒把他的手拿出來，臉羞得通紅，“你別鬧了，越來越過份了。”

“憐兒，我們都見過雙方家長了，以後，是一直在一起的，怕什麽！”

“筠子……以後，我們真的會在一起嗎？”

歐陽憐兒埋在他懷裏，“筠子，我好怕，你會喜歡別人～”

司徒筠子那招搖的帥氣，那個女孩子當他的女朋友都會有些擔心的。

“憐兒，我對其他人，沒有感覺的，就圖圖說個樂子而已，要不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司徒筠子親了親她的額頭，“憐兒！”

都是高二的學生，都是十六七歲的人，處在這樣一個懵懂時期，好奇，又懵懂，憧憬，緊張，害怕，又期待。

歐陽憐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點頭了。

司徒筠子多是好奇和作為男性的欲望，歐陽憐兒，多是對愛情的期待，想和司徒筠子永遠在一起，第一次的意義，非凡。

悸動，總是在那樣的一瞬間。

黃線說踩了就踩了，青澀的第一次，進行的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甚至有些囧尷，有些事情，沒有經驗，誤打誤撞的，鬧出笑話。

白色床單上的血，提醒著躁動的人，發生過什麽事情。

“筠子！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

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睡。

“憐兒，你放心，等高中畢業，我們就訂婚，然後，我們一起去留學，留學回來，我們就結婚～”

司徒筠子勾畫得很美好，也很順理成章。

心思再躁動的他，此刻，心很靜，隱約中還有了一份叫做責任感的東西。

歐陽憐兒是個多麽好的女孩，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主動的，自己提的要求，她耍耍性子，給給臉色，最終的還是會同意的。

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歐陽憐兒的母親打電話過來了。

“媽！”

“憐兒，媽媽今天晚上做了雞湯，媽來學校接你回家！”

江城一中，是有學生宿舍的，學校有安排宿舍，每個人都有，至於住不住，那看個人，有錢人，一般不住學校的宿舍。

“媽媽，我今天去了同學家裏，不在寢室。”

“同學家裏？那媽給你送過來。”

這煲好的雞湯，總不能浪費掉了吧。

“媽，我在同學家裏，你送雞蛋過來，人家還以為我嫌棄她家的飯菜呢，讓人家怎麽看呢？”

歐陽媽媽想想也在理，就沒多問了，囑咐了些早點休息就掛電話了。

憐兒一直是乖乖女，歐陽媽媽自然以為她是去女同學家裏了。

掛了電話，歐陽憐兒有些愧疚和自責，帶筠子見過家裏人，家裏人說戀愛沒關系，準許自己戀愛，卻也是在司徒筠子走後，給自己定了一些規矩。

也因為定的這些規矩，自己學會了撒謊。

“筠子！你以後，一定要娶我的！”

歐陽憐兒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我一定會娶你的，憐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司徒筠子把女朋友攬在懷裏，麽了麽額頭，“憐兒，你是我的女人，第一個女人，唯一的女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憐兒，等你今年生日，我送一個戒指給你，當是我們的定婚信物！我們兩個人的信物！”

手腕上，戴著的是在一起一百天的信物——手表。

歐陽憐兒恩了聲，“好，我收下，等高考完，我們就訂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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