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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新極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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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尼奧沒有回答,反而擡起了頭,顯然讚成蘇誠對自己的評價。

蘇誠眼神一冷,道:“但是,你們要殺死一名女性警察,並且啟動了絞刑架,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這也是你們榮譽中一種?”

迪尼奧許久後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想這麽做一定是有必要的。”

蘇誠看許璇:“去啊。”

“餵,我是警察。”許璇很不滿看了蘇誠一眼,還是離開了病房。

蘇誠就和迪尼奧聊天,聊正義,聊精神,從中世紀的騎士精神開始說起,但是很可惜一到了現代,迪尼奧就不說話了。

半個小時後許璇就回來了,坐回了蘇誠身邊,將一份英文打印文件交給蘇誠,蘇誠看了一會,似乎和自己猜測的沒錯。蘇誠道:“迪尼奧,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我說個A市故事。有一名歌手他幫助窮困地區學生上學,每年都支助很多學生。可是有一天,這位歌手生病,是癌癥,他自己連醫藥費都拿不出來。可是部分學生家長打電話給他,要錢。他解釋說自己現在沒錢,希望他們能靠自己解決,可是換來的是一通謾罵。”

蘇誠看著迪尼奧接受翻譯,道:“因為政治等原因,無數的難民湧進歐洲。德國人開放了邊境,一些德國人不高興,說自己是納稅人。而難民則回覆:我們受夠了歧視,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移民離開德國。德國餓死難民了?槍殺難民了?不,相反德國提供了很多物資,但是難民給歐洲帶來了什麽?奸殺、強奸、搶劫、殺人、盜竊、吸毒男孩……歐洲政客們仍舊給予寬容的對待,甚至包括被害人家屬。這激起了右派人士反對,稱呼他們為難民狼。但是寬容的歐洲人始終占據多數,即使是自己的女兒被奸殺,而政客們為了選票當然是根據民意來行事。歐洲的治安惡化越來越嚴重。疑似狼難民們不僅只尋求生存的權利,開始尋求工作,福利,宗教,甚至是政治權利。”

蘇誠道:“歐洲從不缺乏極右人氏,只不過因為二戰之後,歧視,宗教沖突被美化。政客們主流價值觀就是尊重信仰,反種族歧視,出現了無數的聖人。極右勢力在政客和輿論的壓制下,勢力單薄。十年前難民潮開始出現,八年前在意大利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惡性案件,一名乘坐輪椅的女士在使用公共廁所時候,被六名難民強暴並且殺死……”

迪尼奧拍床而起:“停。”

蘇誠問:“你不是聽不懂英文嗎?”

迪尼奧情緒激動道:“十字軍東征時就應該把疑似狼人全部殺光。我們給了他們面包,水,工作機會,安全。他們給我們鮮血,踐踏我們美麗的家園,讓我們的親人,孩子活在恐懼之中。而那些聖女婊們還在接收他們,聖人們大張旗鼓歌頌我們的品德,但是我們得到了什麽?我們的親人被傷害,我們的稅收被蠶食,即使這樣,他們還不滿足。人的欲望是無法滿足的,你給了他面包,他就需要水,給了他食物,他就需要女人,給了他女人,他就需要房子……他們不是蝗蟲,他們是狼,他們的血液帶有恐怖份子的基因。當某一天,狼的需求無法被滿足時候,那將是地獄降臨歐洲的時候。難道我需要說再多的恐怖襲擊嗎?難道我需要統計下這幾十年來死於恐怖襲擊的平民人數嗎?”

許璇等迪尼奧暫停,問:“這和李霸有什麽關系?”

大姐,問問題時機很對,但是問題問錯了,你應該問,這和意大利黑手黨有什麽關系,而不是和李霸有什麽關系。

果然迪尼奧楞了數秒,而後情緒開始穩定。因為李霸只是他的間接目標,李霸掌握的東西才是實質目標。從激憤回到了現實,迪尼奧深吸口氣,鄙夷道:“你們也好不到哪去,你們的一些城市部分街區已經被黑人占領。我們最少還有勇士,而你們只有鍵盤俠。”

蘇誠對許璇道:“吃午飯了。”

……

午飯是快餐,地點在Z部門一組,跑酷團案件綜合會議,馬局參加旁聽。

24小時來,警方封鎖了機場碼頭,還有出城的交通要道,對所有明顯特征的外籍人士進行盤查,但目前一無所獲。按照周斷的說法,並不是沒找到他們,只不過無法懷疑他們。

蘇誠吃著炒面,許璇上臺,道:“根據蘇誠和我的了解,基本肯定這是一夥歐洲極右翼人氏組成的一個團體。懷疑有官方身影,蘇誠的推斷是,極右翼人氏使用一些官方資源訓練這個團體。這個團體的目的並不是在肉體上消滅難民,而是在政治上消滅難民。”

馬局打斷:“怎麽理解?”

許璇道:“以受難民影響最深的德國為例,目前超過半數的民眾對難民感到恐懼,支持難民政策只有35%。但是目前執政黨雖然受到難民潮的影響,但是支持率還是比較高的。這夥人的目的很可能是要讓執政黨身敗名裂。意大利黑手黨在二戰前就屬於極端右翼,我們現在不知道李霸和這件事的關系,只能是猜測和推測。還有一個猜測,這是一個歐洲極右勢力聯盟。目前從政治看,歐盟各國都有極右勢力的在野黨,但是支持率都是比較低的。馬丁,你既然是歐盟刑事法庭,能不能請你說下看法?”

馬丁上臺,道:“歐盟極右勢力也稱呼為新式保守極端勢力,普遍人認為極右是文字上,政治上的傾向。而實際上極右勢力已經在歐盟制造恐怖活動。最典型就是挪威慘案。新極右他們親以色列,反疑似狼,近年來,特別是難民潮的沖擊,導致極右市場擴大,越來越有影響力,甚至有主流化的趨勢。他們口號是,我們是保守主義的殉道者,升入天國安享晚餐。新極右是具備一定武力的。但是在資料上,還沒有出現這種特別訓練的間諜式的團隊。一方面是安全部門對極端狂熱分子的監視,一方面是新極右內部存在分歧,新極右多數人認為學習疑似狼恐怖襲擊是不可取的。所以在挪威慘案後,一直沒有新極右的暴力事件。”

蘇誠聽到這裏,敲勺子,大家看向蘇誠,蘇誠吞咽下一口炒面:“你們是警察,管那麽多幹嘛?誰來你們地盤犯罪就抓誰。能不能不把刑事案件變成政治案件。我們討論案件,不要去討論案件背景好不好?”

馬局同意:“蘇誠說的對,這是刑事案件。馬丁,先休息一下,許璇。”

許璇重新上臺:“死者,重傷和輕傷的迪尼奧全部是意大利人,按照我們判斷,這個團隊人數在四到六人之間,蘇誠認為最少五人。姑且相信蘇誠的判斷,我們現在分析,一個頭領,還有一名團隊成員在逃。這個頭領身份不好定義,但是另外一位團隊成員我認為還是意大利人。”

許璇道:“從手指關節的靈活程度判斷,已知的三名歹徒都不是黑客,但是我們有證據證明對方有一名黑客。蘇誠認為頭領不是黑客,那代表在逃的那位團隊成員是黑客。會議前,我們已經向意大利安全部門提出申請,要求給我們一份他們監視的黑客名單,以比對近期進入A市境內的意大利人。不過意大利人做事很拖拉,這種要求要經過層層批準,我們很可能失去抓捕的機會,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足夠多時間,我們能確定嫌疑人是誰。”

許璇道:“就目前證據來看,即使我們知道誰是黑客,我們也沒有證據扣押他。另外,從兩名法醫被襲擊來看,我個人傾向這是個六人團隊,在逃的不僅有一名黑客,還有一名打手。”

蘇誠舉手:“我反對,我認為襲擊兩名法醫就是頭領。這個團隊頭領帶有一些軍事管理的味道,這個頭領不僅需要指揮,也需要有好的身手。我認為只有五個人。”

馬局問:“有什麽辦法追查?”

蘇誠搖頭:“沒有,完全沒證據,已經被抓捕幾個人我們有證據,襲警,綁架等等。但是另外兩個人非常幹凈。”

馬局看向許璇問:“能不能從口供找到突破口?”

許璇道:“我認為基本不可能。蘇誠有個釣魚的提議,通過新聞發布會,讓對方懷疑李霸還在某處藏有證據。”

蘇誠忙道:“可行性不高。”這只是逼於無奈隨意想的,可行性不高不說,而且還相當危險。

馬局一蓋檔案:“也就是說這案件沒辦法再進一步了?”

許璇道:“物證組會再過一次所有的證據,但是我個人覺得希望不大,對方很專業,各司其職,很難有其他人相關的證據。就算有,也有很多辯解方法。這夥人非常死硬,我想這案件……”

馬局道:“周斷,再給你48小時,實在沒有辦法,就結案掛懸吧。”結案掛懸指的是可以對事實清楚的嫌疑人起訴,但是因為兇手並沒有全部落網,並不算真正意義的結案,而轉變為懸案。(路邊社說有個法律漏洞,比如一個去做壞事,被捕後,供述自己是從犯,還有一名主犯。如果警方沒有辦法證明主犯不存在,又無法證明嫌疑人是從犯還是主犯,對嫌疑人在案件中地位無法定位,那麽這名嫌疑人就有可能一直被拘押而無法被審判。也有可能會被定義從犯進行審判。路邊社不是律師,隨便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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