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城裏好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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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開著車和姜海棠沒一會兒從就鎮上到了村裏，姜海棠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和豆涵聊著天，姜源笑著說：“女朋友？”
“不是，同學。”姜海棠還在低頭打字。
姜源笑了笑，“我兒子真有出息。”
姜海棠擡頭看著姜源，“真的是我同學，男生。”
兩人正說著，姜海棠的手機響了，是豆涵打過來的電話，姜海棠趕緊接起來，姜源朝姜海棠笑笑，臉上頗有一種自己兒子長大了的自豪感。
豆涵歡快的聲音傳過來，“海棠！”
姜海棠嘴角揚起笑意，“嗯，是我。”
“我覺得打字好麻煩，就打過來了，沒耽誤你吧？”
“沒有，我也閑著。”
“我也在家窩著，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你在幹嘛呢？”
“準備和我爸去看我爺爺奶奶。”
……
姜海棠在到了爺爺奶奶家門前的時候才掛了電話，姜源看著姜海棠笑，姜海棠無奈的說：“你聽到了吧，是個男孩。”
“我知道，”姜源笑著說，“我很高興。”
姜海棠一怔，姜源已經從車上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前面走了，姜海棠看著姜源的背影，頓了頓，跟上去。
爺爺奶奶看到姜海棠很高興，做了一大桌子菜就等海棠來，海棠剛走進院子，一個胖胖的老太太就大喊著：“我的海棠來了啊，快來讓奶奶看看。”
老太太拉著海棠坐看右看，問東問西，無非是吃飽穿暖這些，海棠耐心回答著，老太太笑瞇瞇的很是滿意，“又長高了，是個大小夥子了，真俊吶。”
正說著，一個老頭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個旱煙袋正在抽著，看到海棠老頭兒臉上笑得褶子都堆起來了，“海棠來了啊，外面冷，快到屋裏來，今兒可是專門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呢。”
老頭老太太都很喜歡姜海棠，姜海棠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小學是在鎮上念的，初中是在縣城念的，一直優秀到大，可以說是在非常突出又耀眼的存在。
用章魚的話說就是：“這應該算半個富二代了吧，也算是半個城裏人了，咱們都在玩泥巴的時候人家在看書，咱們被爹媽吆喝著幹活的時候，人家在暖氣房裏寫字，哎，說白了，就是一出生就輸在了半路上，況且，人家海棠是真愛學習，哪像我們，一天天就想著逃課玩兒，不過，海棠跟我一起打過架，也算是兄弟了，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除非哪天鬧掰了，不認我了，我沒二話……”
姜海棠在屋裏坐著，老太太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雞鴨魚肉可以說是相當全乎了，姜源把給老頭老太太買的保健品都放在上面的櫃子裏，叮囑著老頭兒要吃。
“花那冤枉錢，還不如多吃兩個雞蛋呢。”老太太說。
姜源也不跟老太太犟，默默坐在一邊開始吃菜，老太太恨不得讓孫兒全部把這些都吃完，一個勁兒給海棠夾菜，海棠很是無奈，“奶奶，我自己夾，您和我爺爺也多吃點兒。”
“我們天天都吃呢，你多吃點兒，在城裏學習累不累啊？住的吃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錢不夠花就跟你爸要，別省著，你爸有錢。”老太太一點兒不客氣的說。
姜源只吃菜不吭聲免得被老太太又念叨，姜海棠說：“我很好，我知道，你們身體還好吧？”
“好得很，每天都能去山上遛彎兒。”
大家正吃的開心呢，院子裏突然一聲大喊：“奶奶，有飯吃嗎？”
老太太立刻起來往外走，大聲說：“有呢。”
姜海棠聽到這聲音，微微皺了皺眉，朝他爸看了一眼，姜源給他比口型，“吃完就走。”兩人默契的加快了吃飯的進程。
姜曉斌進來就看到一大桌子的菜，“這麽多好菜！”然後轉眼就看到了姜源和姜海棠，很有眼色的立馬問了句，“四叔好。”
姜源點點頭，“坐下來一起吃吧。”
姜曉斌坐下，等著老太太去廚房給他添了副碗筷，姜海棠看著他，皺眉垂下眼眸，沒說什麽話，吃飯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海棠什麽時候回來的？”姜曉斌問了句，然後理所應當的接過老太太拿過來的碗。
“昨天。”姜海棠淡淡的說。
“哦，城裏的學校好玩兒嗎？”姜曉斌問道，很吊兒郎當的語氣，很欠抽。
“還好。”
“我聽說城裏的姑娘長得都很好看，尤其是學生，特別水靈，是嗎？”姜曉斌眼裏露出讓人反胃的笑容。
姜海棠一直很不可思議，這人是怎麽長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明明是一家人出來的，他姐姐姜曉梅就要顯得正常的多，真是每次見面都刷新了對這人的認識。
“不知道。”姜海棠冷漠的說。
“怎麽會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看書看——”最後一個傻字被及時咽回了肚子裏，姜曉斌看了一眼姜源，打哈哈的說：“海棠可能念書念得比較認真。”
老太太笑著訓斥姜曉斌，“海棠還小呢，要專心念書，你自己天天念叨姑娘也沒見找一個帶回來一個讓我們看看。”
姜曉斌笑著說：“奶奶，我這不是在挑嗎，萬一挑的您不滿意，不也是百搭嗎，我總得挑一個好的給您再看，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被姜曉斌哄得很高興，“能過日子就行了，我一個老太婆能說什麽，說了人家姑娘不樂意了，你也跟著不樂意。”
“哪能啊，怎麽著也得能過奶奶您的眼啊。”
姜曉斌和奶奶有說有笑的，爺爺的眼睛都在電視上面，盯著上面的抗日神劇看的認真，姜海棠吃完後和姜源使了個眼色，姜源無奈的搖搖頭，姜海棠吃過飯去院子裏曬太陽。
鄉下的院子很大，中午太陽出來，曬得人很舒服，空氣很清新，遠處山上還有未消融的積雪，像是白色的帽子戴在山尖上，很是可愛。
“海棠，你來了啊。”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姜海棠的神游天外。
姜曉梅拿一捆蒜苗進來，白白胖胖的青嫩蒜苗像是剛從地裏挖出來的一樣，根部的毛須處還沾染著泥巴，很鮮活很健康。
姜海棠點點頭，“嗯，昨天剛回來，來看看爺爺奶奶。”
“我媽早上剛去地裏挖了兩捆蒜苗，待會兒你走的時候給你也帶一困，今年的蒜苗品種好，很香的。”姜曉梅說。
“不用麻煩了。”姜海棠說。
姜曉梅含蓄的笑笑，“不麻煩的，就是種了給自己家吃的。”
姜海棠攔不住姜曉梅的熱情，於是跟著姜曉梅去取蒜苗，出門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進了們看到大娘在正在院子裏曬被子。
“哎，海棠啊，放假了嗎？”大娘忙招呼著，“到屋裏坐會兒，我給你泡杯茶。”
“大娘不用麻煩了。”姜海棠覺得怪尷尬的，平時因為姜曉斌的緣故，他也不經常來大娘家坐坐，這會兒有點兒不習慣。
姜曉梅從後院裏的儲物房裏取出一大捆蒜苗，姜海棠嚇了一跳，“這，也太多了。”
“我挑點兒好的，給你弄幹凈拿著，你跟四叔回去嘗嘗，擱在菜裏面挺提味兒的，都是自家種的，幹凈健康，吃著也踏實。”姜曉梅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整著。
大娘泡了杯茶給姜海棠端出來，姜海棠有點兒尷尬，趕緊接過來，看到大娘又要去拿吃的，忙說：“不用了大娘，我剛吃完飯，肚子都飽著。”
大娘拿了個凳子讓姜海棠坐，笑得很樸素，一看就是經過長期勞動的農村婦女，性格軟弱，沒文化但是心眼兒實。
“海棠有出息啊，都長這麽高了。”大娘說。
姜海棠有點兒不知道怎麽應對，想找個話題但是又覺得徒勞，好在旁邊的姜曉梅很機靈，看出姜海棠的尷尬，笑著說：“可不是嘛，到現在學校的老師都還在說呢，咱們家海棠厲害的很吶，以後肯定是了不起。”
從大娘家出來的時候，姜曉梅提著那一捆挑選的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白白胖胖的蒜苗，姜海棠想要自己提著，可是被姜曉梅推拒，說：“哎，我拿，這上面不幹凈，”又補了一句，“你的手是用來拿筆的嘛，我幹慣了這些事的。”
姜海棠看著比自己矮兩個頭的姜曉梅，心裏有點兒堵得慌，當年姜曉梅本來可以上高中的，可是後來出了那麽多事，姜源說可以從他那兒借錢先把書念了，姜曉梅就是不念了，說自己不是念書的料，又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出去掙錢。
姜海棠說不出來是怎樣的感受，明明大伯家裏有錢，開了那多麽多年的長途車，房子修起來了，也攢下了錢，就算葬禮再怎麽費錢，也不可能掏空的，原因就那麽回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都明白。
好好的孩子被耽擱了，只能打工掙錢，前幾年年紀小的時候不放心，都在姜源的超市幹活，但是超市的工資也不可能高到哪裏去，後來姜曉梅知道姜源暗自裏給她的工資比別人都高，以至於有人當著她的面挑刺在背後嚼舌根的時候，姜曉梅就從超市辭職了，說是要自己出去打工。
可是沒去多久，她媽媽的身體就出了問題，動了個手術之後就一直陪在母親身邊，今年又回到姜源的超市打工了，姜曉梅自己要求工資和一般人一樣，姜曉梅很感謝姜源。
“海棠，我知道我可能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但是如果你和四叔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們一定要給我說啊。”
姜海棠一楞，很快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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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學。”姜海棠還在低頭打字。
姜源笑了笑，“我兒子真有出息。”
姜海棠擡頭看著姜源，“真的是我同學，男生。”
兩人正說著，姜海棠的手機響了，是豆涵打過來的電話，姜海棠趕緊接起來，姜源朝姜海棠笑笑，臉上頗有一種自己兒子長大了的自豪感。
豆涵歡快的聲音傳過來，“海棠！”
姜海棠嘴角揚起笑意，“嗯，是我。”
“我覺得打字好麻煩，就打過來了，沒耽誤你吧？”
“沒有，我也閑著。”
“我也在家窩著，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你在幹嘛呢？”
“準備和我爸去看我爺爺奶奶。”
……
姜海棠在到了爺爺奶奶家門前的時候才掛了電話，姜源看著姜海棠笑，姜海棠無奈的說：“你聽到了吧，是個男孩。”
“我知道，”姜源笑著說，“我很高興。”
姜海棠一怔，姜源已經從車上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前面走了，姜海棠看著姜源的背影，頓了頓，跟上去。
爺爺奶奶看到姜海棠很高興，做了一大桌子菜就等海棠來，海棠剛走進院子，一個胖胖的老太太就大喊著：“我的海棠來了啊，快來讓奶奶看看。”
老太太拉著海棠坐看右看，問東問西，無非是吃飽穿暖這些，海棠耐心回答著，老太太笑瞇瞇的很是滿意，“又長高了，是個大小夥子了，真俊吶。”
正說著，一個老頭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個旱煙袋正在抽著，看到海棠老頭兒臉上笑得褶子都堆起來了，“海棠來了啊，外面冷，快到屋裏來，今兒可是專門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呢。”
老頭老太太都很喜歡姜海棠，姜海棠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小學是在鎮上念的，初中是在縣城念的，一直優秀到大，可以說是在非常突出又耀眼的存在。
用章魚的話說就是：“這應該算半個富二代了吧，也算是半個城裏人了，咱們都在玩泥巴的時候人家在看書，咱們被爹媽吆喝著幹活的時候，人家在暖氣房裏寫字，哎，說白了，就是一出生就輸在了半路上，況且，人家海棠是真愛學習，哪像我們，一天天就想著逃課玩兒，不過，海棠跟我一起打過架，也算是兄弟了，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除非哪天鬧掰了，不認我了，我沒二話……”
姜海棠在屋裏坐著，老太太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雞鴨魚肉可以說是相當全乎了，姜源把給老頭老太太買的保健品都放在上面的櫃子裏，叮囑著老頭兒要吃。
“花那冤枉錢，還不如多吃兩個雞蛋呢。”老太太說。
姜源也不跟老太太犟，默默坐在一邊開始吃菜，老太太恨不得讓孫兒全部把這些都吃完，一個勁兒給海棠夾菜，海棠很是無奈，“奶奶，我自己夾，您和我爺爺也多吃點兒。”
“我們天天都吃呢，你多吃點兒，在城裏學習累不累啊？住的吃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錢不夠花就跟你爸要，別省著，你爸有錢。”老太太一點兒不客氣的說。
姜源只吃菜不吭聲免得被老太太又念叨，姜海棠說：“我很好，我知道，你們身體還好吧？”
“好得很，每天都能去山上遛彎兒。”
大家正吃的開心呢，院子裏突然一聲大喊：“奶奶，有飯吃嗎？”
老太太立刻起來往外走，大聲說：“有呢。”
姜海棠聽到這聲音，微微皺了皺眉，朝他爸看了一眼，姜源給他比口型，“吃完就走。”兩人默契的加快了吃飯的進程。
姜曉斌進來就看到一大桌子的菜，“這麽多好菜！”然後轉眼就看到了姜源和姜海棠，很有眼色的立馬問了句，“四叔好。”
姜源點點頭，“坐下來一起吃吧。”
姜曉斌坐下，等著老太太去廚房給他添了副碗筷，姜海棠看著他，皺眉垂下眼眸，沒說什麽話，吃飯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海棠什麽時候回來的？”姜曉斌問了句，然後理所應當的接過老太太拿過來的碗。
“昨天。”姜海棠淡淡的說。
“哦，城裏的學校好玩兒嗎？”姜曉斌問道，很吊兒郎當的語氣，很欠抽。
“還好。”
“我聽說城裏的姑娘長得都很好看，尤其是學生，特別水靈，是嗎？”姜曉斌眼裏露出讓人反胃的笑容。
姜海棠一直很不可思議，這人是怎麽長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明明是一家人出來的，他姐姐姜曉梅就要顯得正常的多，真是每次見面都刷新了對這人的認識。
“不知道。”姜海棠冷漠的說。
“怎麽會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看書看——”最後一個傻字被及時咽回了肚子裏，姜曉斌看了一眼姜源，打哈哈的說：“海棠可能念書念得比較認真。”
老太太笑著訓斥姜曉斌，“海棠還小呢，要專心念書，你自己天天念叨姑娘也沒見找一個帶回來一個讓我們看看。”
姜曉斌笑著說：“奶奶，我這不是在挑嗎，萬一挑的您不滿意，不也是百搭嗎，我總得挑一個好的給您再看，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被姜曉斌哄得很高興，“能過日子就行了，我一個老太婆能說什麽，說了人家姑娘不樂意了，你也跟著不樂意。”
“哪能啊，怎麽著也得能過奶奶您的眼啊。”
姜曉斌和奶奶有說有笑的，爺爺的眼睛都在電視上面，盯著上面的抗日神劇看的認真，姜海棠吃完後和姜源使了個眼色，姜源無奈的搖搖頭，姜海棠吃過飯去院子裏曬太陽。
鄉下的院子很大，中午太陽出來，曬得人很舒服，空氣很清新，遠處山上還有未消融的積雪，像是白色的帽子戴在山尖上，很是可愛。
“海棠，你來了啊。”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姜海棠的神游天外。
姜曉梅拿一捆蒜苗進來，白白胖胖的青嫩蒜苗像是剛從地裏挖出來的一樣，根部的毛須處還沾染著泥巴，很鮮活很健康。
姜海棠點點頭，“嗯，昨天剛回來，來看看爺爺奶奶。”
“我媽早上剛去地裏挖了兩捆蒜苗，待會兒你走的時候給你也帶一困，今年的蒜苗品種好，很香的。”姜曉梅說。
“不用麻煩了。”姜海棠說。
姜曉梅含蓄的笑笑，“不麻煩的，就是種了給自己家吃的。”
姜海棠攔不住姜曉梅的熱情，於是跟著姜曉梅去取蒜苗，出門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進了們看到大娘在正在院子裏曬被子。
“哎，海棠啊，放假了嗎？”大娘忙招呼著，“到屋裏坐會兒，我給你泡杯茶。”
“大娘不用麻煩了。”姜海棠覺得怪尷尬的，平時因為姜曉斌的緣故，他也不經常來大娘家坐坐，這會兒有點兒不習慣。
姜曉梅從後院裏的儲物房裏取出一大捆蒜苗，姜海棠嚇了一跳，“這，也太多了。”
“我挑點兒好的，給你弄幹凈拿著，你跟四叔回去嘗嘗，擱在菜裏面挺提味兒的，都是自家種的，幹凈健康，吃著也踏實。”姜曉梅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整著。
大娘泡了杯茶給姜海棠端出來，姜海棠有點兒尷尬，趕緊接過來，看到大娘又要去拿吃的，忙說：“不用了大娘，我剛吃完飯，肚子都飽著。”
大娘拿了個凳子讓姜海棠坐，笑得很樸素，一看就是經過長期勞動的農村婦女，性格軟弱，沒文化但是心眼兒實。
“海棠有出息啊，都長這麽高了。”大娘說。
姜海棠有點兒不知道怎麽應對，想找個話題但是又覺得徒勞，好在旁邊的姜曉梅很機靈，看出姜海棠的尷尬，笑著說：“可不是嘛，到現在學校的老師都還在說呢，咱們家海棠厲害的很吶，以後肯定是了不起。”
從大娘家出來的時候，姜曉梅提著那一捆挑選的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白白胖胖的蒜苗，姜海棠想要自己提著，可是被姜曉梅推拒，說：“哎，我拿，這上面不幹凈，”又補了一句，“你的手是用來拿筆的嘛，我幹慣了這些事的。”
姜海棠看著比自己矮兩個頭的姜曉梅，心裏有點兒堵得慌，當年姜曉梅本來可以上高中的，可是後來出了那麽多事，姜源說可以從他那兒借錢先把書念了，姜曉梅就是不念了，說自己不是念書的料，又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出去掙錢。
姜海棠說不出來是怎樣的感受，明明大伯家裏有錢，開了那多麽多年的長途車，房子修起來了，也攢下了錢，就算葬禮再怎麽費錢，也不可能掏空的，原因就那麽回事，大家心裏都清楚都明白。
好好的孩子被耽擱了，只能打工掙錢，前幾年年紀小的時候不放心，都在姜源的超市幹活，但是超市的工資也不可能高到哪裏去，後來姜曉梅知道姜源暗自裏給她的工資比別人都高，以至於有人當著她的面挑刺在背後嚼舌根的時候，姜曉梅就從超市辭職了，說是要自己出去打工。
可是沒去多久，她媽媽的身體就出了問題，動了個手術之後就一直陪在母親身邊，今年又回到姜源的超市打工了，姜曉梅自己要求工資和一般人一樣，姜曉梅很感謝姜源。
“海棠，我知道我可能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但是如果你和四叔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們一定要給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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